俩个成年人,如孩童般互相嬉戏。所有烦恼都不再存在,郁闷也随风飘散。过了好久,于非飞跑得累了,举手宣布投降,气喘呼呼的跑到岩石边靠着休息。

天!真的太久没这么宽心过!好爽!

“于非飞,别靠岩石那么近,小心有蛇!”

“嗨!”于非飞一个激灵,往前跳了开来。“会有蛇!”

戴展鹏耸耸肩,“或许吧!”

“你又耍我!”

“是你笨!”戴展鹏笑着摇头,拿起鞋子到一边去。

于非飞叉脚瞪他,见他不理睬,有点泄气。好吧,姑奶奶我今晚心情还算愉快,就原谅你这家伙吧。

转过身,她寻着自己的拖鞋。找了好半天,她杯具了。

偌大的沙滩上,拖鞋被潮涨的海水拖到岩石边,W不见了,就只剩下C静静的躺着。

啊啊啊!难道上天也唾弃她,不让她穿这双WC拖鞋?

“在找什么?”戴展鹏见她猫着腰走来走去,于是过来问个究竟。

于非飞苦着脸,语带哭腔。“拖鞋,丢了一个!”

戴展鹏拍额,无奈!

漆黑的海滩上,两条人影猫着身,就着手机微弱的光,像老鼠般左右蹿动。

来回寻了几遍,某人终于崩溃,怒吼:“别要了!”

“那要光着脚……”回话的人相当委屈,可是又喏喏的不敢大声。

“谁叫你低俗!”

低俗有罪咩?

于非飞不敢吱半句,跟着他慢慢往岸上爬。幸好他还算有良心,知道她赤着脚,走得很慢,握着她的手也攥得很紧。

回到公路上,于非飞觉得脚被刺得生痛,想想还要再赤脚走回别墅,她就发愁了。

才要抱怨两句,只见那家伙背着她蹲下。她怔忪!哥哥,乃想……干嘛?

“上来!”他等了很久,见后边的人还没反应,语气明显不耐烦。

“你要,背我?”于非飞捧着脸,不敢相信!大鸟呀大鸟,你终于,把我当女人般看待了!

她顾不得矜持,喜滋滋又抖抖豁豁的爬上他的背。多好呀,不用走了。WC呀WC,你牺牲得太有价值了。

戴展鹏揽住她的双腿,起来的时候脚步不稳抖了抖,于非飞掩嘴屑笑。他走了两步,身体愰了几下,吓得她忙攀住他的肩。

漆黑的夜,无人的马路,冷淡的灯光把重叠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赖着他宽阔的背,望着他后脑门的发脚,听着他踩在路上“吱吱吱”的声音,于非飞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想,假如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嗅到别的男人味,起码也享用过这只大鸟的身体。她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后颈脖,娇气地叫了声:“大鸟。”

戴展鹏顿住,微微侧侧头,用力把她往上托了托,舒了口气,继续往前行。

半晌,才飘出一句:“于非飞,你真的该减肥了。”

= = ……

溺水的杯具(改错字造成的伪更)

于非飞昨晚睡得非常香,一夜无梦。早上醒来时,心情特别舒畅。

梳洗好后到外边逛了一圈,戴展鹏还没现身,倒是遇见了凌宇这笑脸虎。

“今天出太阳了。”笑脸虎前来搭讪。

“嗯。”于非飞装深沉。

“你饿了吗?可以先叫点外卖。”

“等会吧。”

“在等戴工?我起床的时候他还没醒。”

这人看不懂拒绝,于非飞叹气。

“我去叫他。”

敲了两下门,没反应。

奇怪了,平时他不是很早起来晨跑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没醒?

又再敲了几声,等了老半天,终于听到脚步响,门开了。

“搞什么?”脸色不太好,很重的起床气。

“很晚了啦,这么迟也不起来?”看你平时催我呀催我,你也有今天了。于非飞正想大义凛然的教训他一顿,戴展鹏却有神没气地说道:

“我昨晚干了一小时的苦力,睡晚了有什么奇怪?”

呃呃?他是指,背她回来咩?

于非飞张大了嘴巴,眼睛直勾勾着他,耳朵变得红彤彤,心里却怄得快要喷出血来。

“等我一会。”他没理会,转身,门“呯”声关上,只给她留下一阵风。

早上九点,人终于起得差不多,在附近的大排档吃了早餐,老板说今天沙滩开放,大家可以下水。众人一片欢腾,只有于非飞对此索然无味。

拿了东西,跟着大伙进了海滨游泳场,该换衣服的都跑去换衣服。于非飞本想穿短衣短裤下海,谁知看看更衣间外有个牌子,标明要换泳衣才可以下水。

这是哪门子的规定呀?她抽了抽嘴角,无奈。想不去,老板从更衣间出来时投来虎视的目光,她怯了怯。罢罢罢,还是换衣服去。

由于昨天下过雨,今天即使出了太阳,还是有风,所以于非飞披着大毛巾出来,也不算太突兀。

沙滩上的人很多,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团伙。

苗同学正坐在沙滩椅上涂防晒油,她今天的泳衣比之前在游泳池那件保守多了,一件桃红色的连身款,明媚的阳光下,把她全身如雪般的肌肤,映衬得娇艳欲滴。设计院那几匹狼毫不例外的围着她转,几个大男人,还真的恬不知耻,有人帮忙拿防晒油,有拿帮她扇风,只差没伸出狼爪。啧啧啧!他们的身材还真有够差,瘦得像猴子般,那四眼哥哥还骚包的穿了条红色泳裤,于非飞摇头。

视线一转,见凌宇这小子跟小咪和兰子已经下水了,此刻正在玩水上皮球,而老板大人则去了玩水上摩托艇。

老板,你就不怕掉下来吗?

于非飞不敢看不去了,眼睛调到另一边,俊俊跟凌宇姐姐正在放风筝。嗯,放风筝这活动不错,不过想想那小鬼,唉,还是算了。

“飞飞姐姐,你不玩吗?”

小菲菲那娇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于非飞扭头一看,这女娃跟娟姐正在挖沙。

“飞飞姐姐,我跟妈妈在砌城堡哦!”

“啊,那姐姐跟你们一起砌吧。”反正也没事可做,于非飞走过去蹲下,拿玩具铲子挖了个大坑,堆起,再拍成一团。

“咦,砌得真丑!”俊俊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见她们的杰作后,露出轻蔑的神色。

“喂!你不是放风筝吗?”于非飞故作冷硬地说,俊俊耸耸肩。

“我妈太逊了,风筝老掉下来。”

“叫你舅舅去嘛。”

“他只顾着泡妞!”

于非飞大冏!这年头的小鬼头,说话真了不得,让你恨得牙痒痒之余,又哭笑不得。

“哥哥,那你跟我们一起砌城堡吧。”小菲菲大概已忘记了昨天的恩怨情仇,非常友善的邀请他加入。

“哼!你砌得这么丑!我才没兴趣跟你玩!”俊俊嫌弃的回了句,却已蹲下身子自顾自的挖起沙来。

呃?现在的小鬼都这般口是心非的吗?

于非飞一愣一愣的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娟姐听了笑着说:“小男孩都是这样的呀,嘴里说讨厌,但心里却喜欢得要死的。你看,他们现在不是玩得特起劲?”

是哦,俊俊挖好坑后,把沙子砌出了城堡的形状,然后小菲菲已欢快的蹲到他旁边,帮他递铲子,偶尔还撒点沙。

“娟姐说得对。”凌宇姐姐收好风筝后,也走了过来。“我跟你们说呀,我家这孩子,嘴巴特别坏。不过,他是越喜欢那个女生,话就说得越坏。我想每个男生都这样,越喜欢越要欺负。”

“会这样的吗?”于非飞喃喃自语。越喜欢就越想要欺负?那,戴展鹏那家伙,会是喜欢她吗?她瞅了瞅四周,咦?还真的不见了那家伙。

“在看什么?”横空一只手,从背后拍了她后脑一下。

“啊!”又来!他是鬼呀!

“你不下水坐这里干嘛?”他在她身边蹲下,手里还拿着个救生圈。

“在等你嘛!”她随口敷衍了句。

“等我?”听了这话,平时总是冷峻的面容,此刻却像添了蜜般和缓了下来。“真的等我?”

她白他一眼,别过脸,徐徐吐出:“假的!啊!”

后脑门马上挨了一记爆栗,于非飞苦了脸。唉唉!就知道是她自作多情了。哪有越爱越要欺负一说!

“下去玩水吧。”

“不!”她拉拉身上的毛巾,感到有点热。

“有这个,不怕!”他把手上的救生圈递给她,“我特意去买的,就为了你这个胆小鬼!”

“你才是胆小鬼!”为了顾全面子,于非飞反驳,却忽略了人家前面“特意去买”这四字。

“姐姐这么大的个人,还要救生圈,好丢脸!”俊俊刮了刮脸嘲笑她,小菲菲居然点头和应。

啊啊!你们为毛就喜欢损我!

“于非飞,连小孩都笑你了,你有点出息吧!”戴展鹏觉得自已口水都快用光了,这小妞还是死活不肯答应。他自认没什么耐性,如果她再拒绝,他就要发火了。

“你之前在游泳池里泡了两个星期是白泡了。”

“好啦!别说了别说了!去就去!会死么?”再坚持下去,她都快要变矫情女主角了。她壮士断腕般扯掉毛巾,倏的站起来。“走!”

不就戏个水!又不是要她的命?昨晚不也玩得挺高兴的?

“救生圈!”

“不用!”

戴展鹏没好气的笑笑,败给她。

有风,必有浪!许多人站在岸边,随着一波波浪花涌上来,蹦上跳落,玩得不亦悦乎。

于非飞跳了会水,小咪跟兰子也跑了过来。

“非飞姐,你肯下来玩了?”

小咪问了句,于非飞无语了,原来全世界都知道她的糗事。

人越来越多,很多人还勇敢的冲出去玩帆板冲浪,而更多的人,则选择站在较浅水的地方,待海浪冲过来时就拼命跑。尖叫的声音,快速逃跑的身影,都刺激了于非飞。她越玩胆子越大,特别当看到戴展鹏迎着海浪跃进水里,又浮于浪上,她就羡慕了。

她越站越下,水过了膝盖,这次海浪很大,于非飞走避不及,被扑个正着,身体随着海水撞到岸上。她感到有刹那的惊慌,因为海水冲力太大,到水退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被推倒,屁股翘起,头都埋沙里了。她现在,像不像鸵鸟?

她慌忙爬起来,往左右四周看看,大部分人都被冲得东歪西倒,原来出糗的不止自己,她不厚道的大笑。

“我还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开怀。”

于非头转过头,见凌宇弯着眼睛站在身旁。兴许是刚才下过水,他的头发湿滤滤的趴在头上,一双眼睛显得明亮有神。原来,他也是个帅哥。因为心情大好,于非飞也不再觉得他烦,回他一个甜甜的笑脸。

“海浪来了,要下去吗?”

风声让她的呼喊带着点颤抖,凌宇因为得到她的邀约,嘴巴漾得更开。

“冲呀!”于非飞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应,拔起腿往海里冲下去。(= =||太容易得意忘形的人!)

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

于非飞太兴奋了,她不知道这波海浪会接二连三的来,更重要的是,她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当海水掩过她头顶时,并没有预期中的把她送回到岸边,而是把她卷了出去。她挣扎了几下,想呼叫,才张开嘴,水猛地往嘴里灌,连鼻子也不能幸免。她尝试踩地,可这不是游泳池,底下的不知是沙还是泥土,软得厉害。她被海浪撞得颠三倒四,脚上突然一个抽搐,身体聚然往水里沉。

鼻子塞满水,快要窒息了,喉咙很难受,肚涨得厉害。身体却不听使唤,双手只能乱抓,可是还找到到依靠。脑里第一次闪过“死亡”二字,耳边是空的,只剩下“嗡嗡嗡”的声响。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有人从后边紧紧的箍住她,往上一提。

鼻子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她还感到很呛,只能用力地咳嗽。嘴里吐出了水,还有泥沙。好不容易,才喘回气,她一凛,转过身手脚并用死死箍住救她的人,乱没形象的大声哭起来。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重生了!

救她的人轻轻拍她的背,还低声安慰着说没事,没事了。

过了好久好久,在于非飞哭得差点气断的时候,身后一把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于非飞,如果没事,就放开凌宇!”

同学的婚礼(上)

于非飞小学四年级的那年暑假,曾经到农村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外婆家临近大海,每到黄昏时分,村里许多小孩都跑到海边去玩水畅泳。

于非飞是个旱鸭子,往年夏天,于大同都会带她去游泳池学游泳,只是一直学无所成。人家在玩,本来她只岸上观战,不过人多玩得疯,她就会忘形。那时候很流行那种大汽车内胎当救生圈,于非飞看着表哥表姐他们坐在上边,非常潇洒的飘来荡去,眼馋得厉害,于是忍不住下水,有样学样。结果不知是哪个淘气鬼,趁她玩的时候,在水底一托,把她弄翻,结果她遇溺了。

那年遇溺,让她足足病了两个星期,暑假的末期,她都在病床上渡过。

所以今次惨痛的溺水,再次把那不堪回首的记忆勾起,她只觉自己死里逃生,往后是再也不敢往水里钻了。

这段小小的插曲,把大伙狠狠地吓了一跳,不过幸好最后也安然无恙。回程的时候,众人热烈的讨论着这次旅程的结果,而于非飞则累得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被遗弃的孩子般,缩在车尾的角落。还要忍受身旁那大爷,扑克般的臭脸。

她不知道是哪出错了,她明明就是受害者,为何还要看他脸色?

于非飞是彻底的忧伤了。

生活是无论你遭遇好与不好,还是得过下去。于非飞这人没啥好,就是太乐观,什么事都能大而化之。就像喝了过期的酸奶,抽一抽,拉干拉净就没事。

只是,出游回来后,大鸟这家伙明显不对劲。也不知他气什么,反正是在她遇溺后,就对她不瞅不睬。游泳减肥这事就更不用提了,他不理她,她怕再踫水,于是这事就像风过了无痕般,静悄悄的散了。

八月初,于非飞收到一个红色炸弹。结婚的是她高中时的同桌,人漂亮,身材正。电话中,那同桌还热情的邀请于非飞当她的姊妹。

她们这边的人搞婚礼,女方都会叫上年轻的亲朋好友,组成一支宠大的姊妹团,以应付男方家的兄弟团伙。于非飞这辈子还没当过人家的姊妹,而且对方曾经是她的同桌,关系还算良好,于是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方女士知道于非飞要去当姊妹后,比她还要雀跃。因为兄弟团肯定会是一群还没结婚的雄性动物,很多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跟姊妹团的雌性互相看中,继而勾搭上。有鉴于此,方女士早早跟于非飞去逛街买衣服,到婚礼那个周日,又早早催她起床,去发型屋吹了个发,再换了之前买的一套束胸的娃娃装连衣裙,登了双细跟凉鞋,拎了个小手袋,还真的有点范儿的味道。

“妈,你觉得我这样穿会不会很怪?”于非飞拉拉束紧的胸部,再照照镜,还是觉得不像样。胸部在刻意的束缚下,高耸了很多。可是下边散开的裙,“怎么看都像孕妇!”

“孕你的头?这样好,把你的肚腩都盖住了。看!多漂亮!”方女士拉着女儿细细的端详一番,心里感慨,女儿终于也长大了。

“唉!我觉得好不自在。我还是换回T恤算了!”

“换什么换?哪有人去参加婚礼穿这么随便的!我敢担保,每个当姊妹的人,都会打扮得像孔雀一样。女儿呀,你不少了,明年就25,妈都替你担心死了!你看人家三楼那个阿花,明着没你好福气,也比你少,现在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老妈!人家是校花来着,你拿你女儿去比!

她可没敢这样捅破方女士的幻想,要知道在她眼中,她于非飞是胖得有福气,合该嫁个大户人家,弄个儿孙满堂。

拒绝了老妈在她脸上抹粉的提议,见时间差不多了,马上出发。才开了家门,迎面撞上刚下楼梯的戴展鹏。

她已经有快两周没见过他,听说他最近很忙,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加上见了面他也是阴阳怪气的,于非飞也不待见他。所以即使这会踫上了,她也不跟他打招呼,直接掠过。

“你要去哪里?”他冷淡的双眸在扫视她一圈后,闪过惊艳的精光。连日来郁结的情绪,在见她刻意打扮后,更没法再沉默。

“穿得像个妖怪似的!”

“关你屁事!”你才是妖怪!于非飞本来对自己的打扮就没信心,被他这么一说,心下更没底了。啊!要不要回家换衣服算了。

“啧啧!于非飞难得穿裙子呢,真的母猪赛貂蝉!”

这人为什么就不能说句窝心的说话呢?大白天,真的活见鬼了!于非飞好不容易才按纳住自己别生气,今天要去参加婚礼呀,别弄得一张锅底脸,免得坏了人家的喜事。

于非飞深呼吸口气,龇起牙笑笑,“谢谢夸奖!”转身,快步下楼。

到达新娘家,她还在化妆,于非飞几乎认不出妆后的她。是不是结婚的人都要这样的呢?上着浓艳的妆容,头顶着发髻,插满了鲜花,虽说这样很喜庆,但其实真的不是一般的俗。不过看她的笑容,是幸福的,那副甜甜的样子,羡煞旁人。

来当姊妹的人果然都打扮得非常漂亮,于非飞有点兴幸方女士的先见之明。姊妹团当中,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不管怎样,大家都目标一致,就是打倒那群兄弟党,尽最大力量压榨最多的姊妹利是。

吃过中午饭后,新娘子接到电话,说男方家的迎亲队伍已经出发,大概十分钟后会到,要大家做好准备。

一众姊妹马上商量对策,誓死守住大本营。

看着大家严阵以待,于非飞莫名就紧张了。

十来分钟后,听到外边炮竹声响起。原本还坐在新娘子房间的女人们,马上磨刀霍霍,于非飞随着大伙被推到客厅,有两位还快速奔向门口,用力拉上大门铁闸,顿时把迎亲的人拒之门外。

来迎亲的队伍很强大,不用两秒就把屋外走道塞得水泄不通。而带头的,是穿着一整套西装礼服的新郎。他的皮相应该不错,只是头发梳得那个冏,全往后堆去,估计用油光可鉴也不足以形容。而站在新郎旁的,是穿得比较帅气斯文的两个男人。此刻,其中一个拉着铁闸,大声嚷道:“喂!开门!开门!”

新娘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房子是旧式的商品楼,比于非飞家还具历史。稀疏的铁闸本来就没什么坚固性,此刻被人故意乱愰,早已变得风雨飘摇,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