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损失惨重了!”有好些是同学的电话,找不回来了。

“你又不是做生意的,还损失什么?这个故事教训你,以后的电话号码,一定要用本子记住。”

于非飞一张嘴嘟得老长。好吧,其实平常联系最多的人,不外乎就是他跟家人,还有公司的同事。这个都很容易补回来的,至于同学,如果平常没联系的,存着电话号码也没用。

“喂,已经八点三十分了,你是不是要去看电影的?”

“哦,要呀要呀!可是现在,电影要等到九点半才开场呀。”白天她上网查过,这是夜场的开影时间,也说不准要看哪一场,所以还是到时再买票。脑里突然一转,离开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完全可以先去别的地方。哇哈,她奸笑。“那个,我吃得很饱,要不先去附近的公园去散散步,好不好?”到公园逛半小时,然后再过前面两街之隔的电影院,时间刚好。

戴展鹏对她的提议没有异议,于是结了帐,俩人往隔壁的半山公园步行过去。

幽会的圣地

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怪今天穿的是高根鞋,所以才走了小半路程,她就弃械投降,往路边的凉亭石凳狂奔去。

夜色朦胧,凉风习习,上半山公园的人大多不会停在半山脚,于是小凉亭里就只剩这对痴男怨女。本来四下无人,的确很适合做点坏事,耐何……

“啪!”

重重的声音落下!

“这里蚊子真多!”于非飞抓了抓小腿被蚊咬过的地方,有凸起的感觉,肯定长疱了。

如此良宵美景,就被这几只臭蚊毁了。

“蚊子多就走吧。”某人很无奈的站起,说散步的是她,走了一会就要歇的是她,在这抱怨的,也是她。

“可是……”没见到现在的月色多迷人吗?没感受到这里多幽静吗?没发现这里,是发展奸~情的温床吗?才几个臭蚊子,她应该可以多担待的。“就再坐一会嘛。”她拉着他的衣角央求道。

某人无力,只得坐回石凳上。他一点都不觉得这里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幽暗的角落,甚至连盏灯都没有,幸得那圆圆的明月,还有远处的路灯,才算有点光。也不知会不会突然有人冲出来打劫,最近看报纸常报道那些贼人专往在公园里拍拖的情侣下手,所以他才不喜欢来。

“你在看什么?”他扭过头,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嘻嘻地奸笑。

“看你呗。”她眨眨眼。

“看我干嘛?”两人的脸贴得很近。

“看你帅嘛!”粗粗的眉,恫恫的双眸,高挺的鼻子,还有那唇,抿紧的都是性感。虽然,光线不够,呃,脸还有点臭,不过,怎么看都很帅。啊!她的男朋友为何这么帅的呢?她掩着嘴偷笑。

“花痴!”他没好气的别过头,真服了她。

挨骂的人没所谓的继续嘻皮笑脸,然后把头轻轻靠到他肩上。而他,原来绷紧的脸也缓了下来,伸手把她纳入怀里,嘴角就一直向上扬。

皎洁的月光因为被云遮了大半而显得朦胧稀薄,柔和的微风清凉怡人,夹杂着阵阵浓郁的茉莉花香,让这静谧小凉亭突然变得有情调起来。

坐了一会,某人勾起她的下巴,想来个温情的吻。可惜,那些臭蚊,真的煞风景呀煞风景。于非飞其实忍得很辛苦,脚踝上传来那点痛,扰得她心烦意乱。可是好不容易,他才有所行动,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住。悄悄挪了挪脚,疼痛并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刺痛的趋势。直到某人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并轻轻啃咬,她却已忍无可忍,骤然从他怀里缩下来,弯身用力往脚上乱拍一通。

“臭蚊,咬死我啦!咬死我啦!”她跺着脚,那蚊没被拍中,一个小黑影从下边蹿上来,示威般在她眼前一闪,飞走了。啊啊!她心里更恨!可恶!可恶呀!痛心疾首了一轮,才惊觉自己好像把某人完全无视了,于是抬眼,见他眯起眼,脸色比刚才更臭。

“嘻……蚊!哈……”臭蚊臭蚊,诅咒你一辈子没高~潮!(= =)

“于非飞!”他的呼叫透着无奈,“我们走吧。”兴致已被打断,不走难道真的要在这喂蚊么?

于非飞没办法了,只好失望的答应。

下了山回到刚才吃饭的餐厅停车场,上了车,于非飞从小包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啊,已经九点二十五分啦!”她大叫。侧过头哭着脸对他说:“怎么办?现在去到,电影都开场了!”

“片头不看也没关系。”他替她绑好安全带,再自己扣好,打了火。

“多没意思呀!”现在过电影院,左转右拐的,恐怕也要花上十来二十分钟,那样进场多没劲。“那就别去了。”

“真的不去?不是很想看吗?”他俯下身到她脸前,打趣的问。

“现在去都开场了。”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失望。

“别这样,如果真喜欢看明天早点去吧。”他捏了把她的脸,语带轻哄,很温柔。

“今天是半价啦!”

某人摇摇头,连看场电影都要计较那点儿。“不要失望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显得有点意兴阑珊。

“去到你就知道!”他说着踩了油门,车子缓缓的滑了出去。

沿着到东区的路一直走,穿过市政府前边的大公园,视野越来越宽阔。最后,车子在一片高尔夫球场地外停下。

往左边一端,是一排排高级别墅区,只见灯影疏落,估计还没多少人入住。而另一端,则是空旷的草地。几束强烈的灯光疏密有序的排列在草地上,映照着人工湖,夜幕下的高尔夫球场,虽然没有白天那清晰的绿油油景像,不过透过按下的车窗,微风中带来淡淡的草香,显得优雅而宁静。

“来这里干什么?”于非飞纳闷。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嗯,知道呀,这里是龙宝国际高尔夫生活度假村,最近广告做得很火热,很高档的,卖得死贵。”可是关她什么事呢?

“于非飞,这里是我设计的。”他指指一边的别墅。

“哦?”侧起头望他,漆黑中,他两眸定定的望着那方,眼里有着自信与坚定。很少听到他提及工作上的事,知道他是个认真的人,对自己的工作充满热诚,做起事来一丝不苟。“你设计的?”

“嗯。”他调回视线,嘴角带着笑意。“这是我们设计院跟加拿大的一家建筑公司合作设计的,我负责了一部分。不过能参与其中,让我学了很多东西,落成以后,看到这效果,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哦。”能参与他的工作成果,她顿时觉得很欣慰。“我听说,这项工程获了很多奖,市政府对这个项目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大鸟,你很厉害哦,这里很棒,我以你为荣!”语气中充满了崇拜。

“傻瓜!”他笑着揉揉她的发。自己的工作,能得到她的认同,仿佛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有了目标般,他心里觉得非常充实。“于非飞,”他轻唤着她的名字。“你喜欢住在里面吗?”

“当然!”谁不喜欢住小洋房,可……“但不是非得要。我觉得,只要能跟自己最亲的人住在一起,无论住哪都无所谓。”其实她不贪心的。

“你的要求真底,你不是一直很向往住小洋房吗?”

“那是做白日梦的时候才想的,哈。”她小时候的梦想,是能建一幢三层高的独立洋房,家门前要有花园,后边有个池塘。她的房间最好能对着湖,打开玻璃窗,会迎来清凉的微风,吹起白色的沙窗帘。方女士跟于大同会带着小狗在楼下花园溜达,而她则在房间里睡懒觉。多么惬意的生活哦。

“于非飞,不会是梦。”他抚着她的发顶,手一直往下滑,来到她的耳际。说话的声音像大小的山岭群般,绵绵起伏。“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帮你实现这个梦想。”

“大鸟。”于非飞感动的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因情绪的波动而颤动。从没想过自己会跟他在一起,确实关系后,也来不及想以后的事。即使偶尔有想,也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会如方女士与于大同般,过着平凡的日子。但是,现在他在向她许诺,他要给她一个如童话般美好的梦。反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耳畔的手,于非飞轻轻的用他的掌心,摩挲着自己的脸庞。这个男人,一直记着她儿时的梦话。

“大鸟,我爱你。”此情此景,她不由自主的说出了那句,本来以为不会轻易吐出来的话。如果承诺会让人感动,除了报以爱,她已经想不到自己还能给他什么了。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有刹那间的愕然,然后是深深的动容。“我也爱你。”俯首到她耳畔,他情深地说:“我一直,爱你很久了。”语毕,轻轻的吻上她的发,再缓缓的转移到她的脸上,鼻尖。然后离开了几分,眼睛深深的望着面前的人,只见她已闭上了双眼,浓密的眼睫毛在轻颤。这个守了二十年的女孩,终于肯说爱他了。他心下一荡,唇深深地压下去。

时间就在一瞬间,温柔触感席卷而来。不同于以往的霸道与掠夺,这次的吻,是轻柔如水,像小溪流过般清澈,比强攻更能盅惑人。喘息的刹那,细腻的舌已悄悄侵入她微张的双唇,清冽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感官系统。转眼间,他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浅尝,伸手滑入她的发,把她拉过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他才缓缓的放开,嘴贴着她的耳背,微喘着说:“于非飞,其实想亲热,不一定要在公园,车里也是不错的选择。”

震动的汽车

“于非飞,其实想亲热,不一定要在公园,车里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说这人平时不说话时就一脸严肃,跟你斗嘴时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咬下来,一不高兴脸色臭得可怕。想不到,从他嘴里吐的这句话,听起来就那么的暧昧,充满了诱惑。

“你……你说什么?”难道他指的是,传说中的车震?于非飞不敢置信,他会如此大胆。

“不就是你想的吗?”他嘴角噙着坏坏的笑意,双眼微眯,邪气十足。“你刚才在公园的时候,不就是想我这样吻你么?”语毕,嘴唇覆在她的唇上。

这次变得来势汹汹,他的牙齿甚至撞到她的唇瓣,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他全数吞进嘴里。而原本圈着她腰间的手臂,突然使力把她拉了过去。她的脚一动,整个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在这狭窄的汽车室内,这动作使俩人贴得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顶着自己的那股热量。

他双手抱着她的腰,身上微向前倾,嘴慢慢的噬咬她的下颌。一只手用力的来回抚着她裸|露的背,再蜿蜒爬至内衣的扣子上,挑开。

于非飞感到一阵晕眩,脑里几乎被抽空,什么都想不到。这个太刺激了,她虽然有想过要趁月黑风高的夜晚做点坏事,但那程度绝对不是这般火辣的呀。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好羞人呀。

“别……我没有这么想!”她双手撑着他的肩膊,企图借力坐起。他顺着她的姿势,把她压在方向盘上,嘴埋进那已被敞开的深沟之中。

她的背向后一撞,夜空中,一阵尖锐的喇叭声没命的响起。

“啊!”她被这声音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身体反射性地往前趴去,却把他压倒在椅背上,活生生把自己送到他的嘴上。

时间就这样定住,狭小的空间内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汽车并没熄火,冷气还在嗷嗷的喷着风。于非飞觉得很热,口干舌燥,心头有团火想宣泄出来。可是她不敢动,他把她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要想把她吞进肚里似的,身下顶着她那东西,越来越灼热,似乎随时准备破茧而出。

“于非飞,你怕?”他的声音很沉,带着微微的颤动。嘴贴着她的胸,那柔软的触感,像棉花糖,直教人想用力咬上去,萦绕在鼻间的全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气。这一刻,即使她说要停,他也停不下来了。

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习惯了她。从小就喜欢看她出洋相,逗弄她能让他得到快乐。父母婚姻的不幸,让他对感情淡薄,即使知道自己对她有想法,也不愿去触踫。他认为自己能把这感觉控制好,只要他肯,她就会手到擒来。直到凌宇的出现,他才看清,这世上唯有感情,是他没办法控制的。他的心因为她一天天沦陷,他不要看到她皱眉,他对她有渴望,会想把她据有己有。

这么强烈的占有欲,是陌生的,但他乐于承受。他爱她,虽然以前一直不肯承认,可是,他真的很爱很爱她,他真的很想,跟她在一起。

“于非飞,你怕么?”见她不说话,他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身体因渴望而绷得很紧,抱着她的手握成拳头,额角有汗滴落,沿着脸,滑进她的胸脯。现在的他,如箭在弓,强忍住的那点定力,稍有不慎就会被一触即发的强烈欲|望轰炸得溃不成军。

于非飞慢慢的抬起身,眼前的男人,脸上似在忍隐着,双眸烔烔,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她伸手抚摸他的脸,他动情的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舔了一遍。从没这么强烈的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这个男人,想要她。即使她不漂亮,他还是要她。

不知为何,脑里突然闪过很小的时候看过那套《铁达尼号》。剧里ROSE与JACK在汽车上的那场激烈性|爱,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投下了美好的涟漪。情到浓时,还在乎什么礼节?

去吧,这么疯狂的夜晚,人生难得有几回?

于非飞微笑着俯下身,深深的吻上他的嘴。得到暗示,他已完全不再顾忌。

车座位被悄悄的推到后边,椅背放下,俩人躺平。他的吻又变回了温柔,似是为了让她投入,耐心的引导着。

连衣裙的上身部分被褪至腰际,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让他更容易的采撷到那丰满的果实。

太羞人了,她想伸手去掩住裸|露的胸前,被他阻止,湿濡的唇如婴孩特有的本能,无论她躲到哪,总能精准的寻到那让他满足的源泉。

“嗯。”身体被抚弄得酥麻无力,脸色更变得嫣红,于非飞嘴里不由得嘤咛一声呻吟出来。她咬着唇,双手撑着他的肩,勉强挺着身,忍受那一波又一波的颤动。衣服虽在,其实内里已成真空,这刻的她,应该是狼狈的。反观他,却衣带整齐,不公平啊!思及此,手已移至他胸前,从上到下,一颗一颗的小钮扣被解开,强壮的□露于眼底。

“非飞……”他的唇依然流连在那雪白的小兔兔上,手下迅速解下裤头,释放了自己。她还想犹豫,已被他握住腰,不容有半点迟疑,贯穿到底。

“啊!”突然被撑满,于非飞不禁往后弓起身子,忘情大叫。

他稳着她的腰,强劲而有力的律动。于非飞只感到魂魄离体,意识越来越迷离,头随即无力的靠在他的颈脖处,他每动一下,她都觉得自己被顶到云端上去。随着他动作的加快,她摇着头,忍不住咬住他的肩。高|潮来临之际,俩人都忍不住大叫起来,随着一阵痉挛,他身子用力一顶,一股热流涌进她的身体里,然后俩人同时摊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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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你知道那颗是什么星星?”

激|情过后,俩人都不愿动。戴展鹏打开天窗,灿烂的夜空星光闪闪。于非飞枕着他的手臂,指着天边最亮的一点,“就是那颗,很光很闪的那颗。”

“那是金星。”他徐徐答道。略调整了姿势,把她糊在额前的湿发拔好,手上用力,搂得更紧。虽然仍然衣观不整,俩人的上半身重要部分还是裸贴着,不过他们都不在意,默默的享受着这宁静的一刻。他把她的裙下摆拉好,散开的裙子如伞般,刚好盖住不雅的部分。吻了吻她的发端,他非常耐心地解释:“每当黄昏时分,西方余辉中有时会出现一颗非常明亮的‘昏星’,人们叫它‘长庚星’,在中国民间称它为‘太白’或‘太白金星’。”

“哇!你连这个都知道?”她其实只是随便问问。嘟起嘴,微抬头,只见到他的下巴。满有棱角的线条,摸摸,有点刺手。这个男人,“你怎么能这样聪明?又会建房子,又会看星星。”如此显得她很一无是处。

“笨蛋!”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抬头望着那颗金星,闭上眼,片刻,睁开。“我不努力一点,怎么帮你实现愿望。”

“那我也没有说一定要,你不用太认真。”一辈子都这么认真的过,不累吗?

“做人要有目标的,定好目标,就要全力以赴。就像那星星,”他指了指那颗金星,“就因为最光最亮的,你才一眼看得到它。你就甘于做旁边那些暗淡无光的小配角吗?”

话虽如此,“人家只是不想你太累而已。”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一辈子这么认真的过,会错过沿途很多优美的风景。“有时候要适当放松。”

“时间是不等人的,有时候机会是稍纵即逝!我说,”他突然侧身,跟她面对面,神态有点紧张,说话更是小心翼翼。“如果,我说如果,我要为了实现你的理想,我的目标,要去更远的地方,你会怎样?”

“呃?”于非飞愣了愣,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人家不要跟你分开啦。”完全没消化掉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以为她会支持。“于非飞……”真的很难启齿,看来现在说这个还不是时候。

“你要说什么呀?”她在他胸前蹭了几下,寻求着最舒服的位置。不知道自己这样压着他会不会很重,她微微退后一点,马上被他扯回来。

“躺好!”他命令道。在说正经的事儿,她就是爱搞怪。“我只是想说,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我都会像天上的金星一样,守护着你,永远都在!”

于非飞昂起头斜眼看他,“干嘛说得像生离死别似的?”跟刚才欢|爱时的样子有天渊之别,变脸真快。忍不住伸手去扯他的两颊,“什么在不在?难道你想吃过就算?”

“唉!”某人泛力的把头靠在她的发顶,无语。

“别想那么多。”她拍拍他的胸口以视安慰,并把头贴在上边。他的心跳声“卟卟”的响着,似一首美好的旋律。她静静的倾听,嘴上絮絮说道:“大鸟,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的。只要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整整齐齐的,或许再有一个小萝卜头,那就够了。虽然我很向往过富人的生活,不过那太不切合实际了。其实我们现在也挺好的,可能很平凡很普通,但对于我来说,够了。当然,”她瞟了他一眼,“说不定末了我不是跟你在一起。”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他皱眉。“什么不是跟我在一起?想都别想!”

“谁知道!”她翻眼,下一刻即被某人压在身下。“喂!”她拍打他的胸膛,原来这样被压着真的很重,刚才她还压了他这么久,怎么听不到他埋怨?

“我看你还有什么想法,嗯?”他接着堵住她的唇,阻止她说话。

四周,又变回宁静。天上的金星一闪一闪,见证着尘世间的真爱。

属于情人的夜,还长着呢。

生病的福利

于非飞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健康宝宝,即使在节食减肥的时候,也没出过什么状况。可是当晚约会回来后,肚子就开始不舒服。他打电话来道晚安的时候没觉有什么,过了片刻便一点一点的揪着痛。跑了趟厕所,拉了,舒服点。睡至半夜,她被那揪心的腹绞痛痛醒。这次跑厕所不是拉,而是吐了。

几番死去活来的折腾之后,拉开厕所门,扶着门边的身子已经站不直。这时候,方女士的房门打开。

“搞什么了?”方女士是被吵醒的,本来还打着呵欠,看见女儿白着一张脸,鬼似的倚在门口,她急了。“非飞,你怎么了?”摸摸她的额和手,凉的,忙朝房间里喊:“老于,快出来!”

于大同睡眼惺忪的出来,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两夫妇七手八脚的把她扶到客厅去。

“怎样?还很痛?妈妈给你拿药来了。”这边,方女士拿着一杯温水,拍拍躺在沙发上痛得皱起眉头的女儿,一脸担忧。

那边,于大同看情形不对劲,也不理现在是夜深时分,忙拔了某人的电话。

才一会,于家的门铃狂响,于大同立马去开门。

进来的人显然很赶,连衣服也没换,上身只随便套了件T恤,下身是短裤,脚上穿的是拖鞋。

“怎么回事了?”他冲过去,看见的是她白得如纸的脸,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般扭曲,发鬓也被汗水弄湿了。“不舒服?”蹲下,拔开盖住她眼帘的湿发,问得很柔。

原本紧闭的双眸,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嗖声张了开眼睛,然后眼泪就巴拉巴拉的流下来。“好痛!”腹部突然又一阵痛性痉挛,她咬着牙弓起了身。

“非飞!”情况如此,方女士也慌了。

“别拖了,上医院去!”戴展鹏伸手把她抱起,转身出去前不忘吩咐:“于妈妈,给她拿件外套,还有医保卡!”

“哦哦!”方女士匆匆忙忙跑进房,而于大同则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去到医院,挂急症,值班医生疹断说是急性肠胃炎。挂了盐水,于大同跟方女士去拿药,于非飞仿佛经历了九死一生似的,累得摊在病床上,左手扎了针,右手则被牢牢握着。

“还痛?”戴展鹏用另一只手理理她乱了的发,眼里满是担忧。几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这么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难免会心寒。

“嗯,好一点了。”于非飞轻微摇头,脸色还是很白,见他这么着紧,很自责。只能用自己的脸,去摩挲他的掌心。有他在就不痛了,幸好有他在。原来男朋友的作用就是这样,当你不舒服时,有他在旁能就医百病。想起刚才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抱起,于非飞心里甜滋滋的。

“于非飞,以后不许减肥!”他弯下身,想严谨的正视这个问题,然而话说出来却是异常的无力。

“关什么事?”她扁了扁嘴,看起来一副可怜相。

“医生说饮食不正常!”

“是今天吃太多了。”可是在车上做了这么剧烈运动,理应会消化掉的。

“你之前不吃太少就没事!”他尝试板起脸。

“我还痛!”她努力的眨眼,不过这次却未能如愿的滴出水来。呃?为何刚才哭得这么容易?

唉。戴展鹏叹了口气,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眼帘。“我担心。”抬起头,抚摸着她的额,眼睛定定的与她对视。“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会担心。其实胖没什么,我喜欢你长点肉。所以,求你不要再说要减肥了,好不好?”

他几乎低声下气的哀求,于非飞撅了撅嘴,不得不点头。

“饮食要正常。”

“嗯。”

“不许节食。”

“好啦。”

“不能偷偷不吃饭!”

“知道啦!”

“别想骗我!”

“你好烦啦!哎哟!我肚子还在痛!”

扰人的声音突然停住,从病房外望进去,只见到某人俯下的头。不难猜,他们在接吻。方女士移开视线,望着走廊尽头。窗外的天空已经变白,隐约传来小鸟欢快的叫声,又是一晴朗天。想进去的脚步已打住,不忍打扰他们,只好转身离开。

由于医生说不算很严重,于是挂完水后便可回家。方女士特别熬了清粥,于非飞吃过后没多久斍连粥带药一起吐了出来,忙煞了几个人。有鉴于此,戴展鹏还想请一天假。不过知道他很忙,午饭后就赶了他上班。结果晚上他就加班至零晨,回来后也不忍再来敲门。

第二天一早他下来,向方女士了解她昨天的情况,方女士就如实的反映了。昨天他走后,有人病着却玩了一个下午的游戏,晚上东西没吃多少,还泻了几回。就知道,昨晚打电话给她时,什么都没说,还一味的催挂线,原来是顾着玩去。

于是午休时,某人就回来了,吃过饭,于非飞就被押进房间。

“你快点走啦,上班时间到了。不是很忙的吗?其实我没事了,你用不着跑回来。”于非飞难得名正言顺在家赖着,当然不想就这么睡掉。昨天她无意中发现了一款新游戏,虽然身体虚,但打了一下午也没觉不适,还玩得欲罢不能。许久都没这么轻松过,她当然不要放过这样的休息机会。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光荣事迹已败露,还一心想快点赶人走。

“我看你睡着了才走吧。”她这点小把戏难逃某人的法眼,他索性按她在床上,摸着那变尖了的下巴,眉头一皱。怎么才病两天,感觉又瘦了一大圈。摸摸那小肚子,没几两肉了。“快点睡,多睡点可以长肉。”

“拜托,我又不是怀孕!睡那么多干嘛。”她只是肠胃炎,他有必要这么烦心吗?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盯人政策,恋爱会让一个人改变,看他就知道了。

听到“怀孕”二字,某人一怔。他似乎,忘记了有件事很重要的事没做。

“干嘛?”诧异于他微妙的变化,于非飞不禁问道。

“哦,没。”他把头埋到她的颈窝处。鼻里闻到的,是她身上特有的气味。他不要她有事,如果他不在,她怎么办?或许,真的是他太心急,其实应该要等等。

“飞飞……”他低声呢喃,嘴巴没意识的蹭着她的颈窝。等不了的,万一她被人追走了怎办?内心矛盾重重,他忽然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