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璃歌得意盘旋的时候,她觉得眼前一黑,咚的一声,像拂尘般飘向地面…

小宫女得意的睨了她一眼,“皇上说得对,她真难对付,幸好皇上自有妙计,在她茶里渗了药。早点发作,你们就不用受苦了。”

热、累,迷迷糊糊中,璃歌感觉自己身子被搓了无数次,那些女人们似乎要把她身上槎掉几层皮,不搓掉几层皮不罢休似的。

摇摇晃晃的感觉,像荡秋千似的。璃歌蓦然睁开眼睛,警觉的瞥向胸部。天哪!她猜得没错,此刻的她,被脱光衣裳,裹在一块红色丝绸里,抬在担架上,正朝月宫走去。

这不是她在电视上看的古代侍寝吗?脱光衣裳裹在布里,是为了防止暗杀刺杀之类事件出现,在被宠幸后,她还必须得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如果皇帝想她怀龙子,便会说个“留”字,太监会在本本上记录今日侍寝一事;如果皇帝不要孩子,可恶的太监便会掐女子腰部某处穴位,实行避孕。

想起都没尊严,她虽然不爱白羽离忧,可也知道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

身休发热发胀,还酥软无力,她恐怕是中媚药了,搞不懂古代这些男人,得不到就喜欢下药,她都被下过几次药了。

“放我下去,喂!听到没有,放我下去。”璃歌盛怒的瞪着一旁的小宫女,眼神冷得可以杀死人。

小宫女一点也不害怕,得意的回瞪着她,“小姐,千万不能让咱们皇上等久了。”

“你…你这个帮凶,我是彩云王的王妃,不是夜熙的女人,放我下来。”璃歌朝小宫女大吼大叫。

小宫女冷哼一声,抬担架的太监更是加快脚步,迅速朝月宫走去。

“砰”的一声,璃歌觉得脑眼昏花,她被太监们重重扔在大床上,接着,她可怜的双臂被小宫女绑住,美眸上还罩了块黑纱,根本看不清外界的一切。

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她,她不要侍寝。

咚咚咚,突然,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从大殿传来。璃歌紧张的睛大眼睛,汗毛竖立,她害怕得有些发抖,即将被人霸王硬上弓,说不怕,是骗人的。

声音越来越近,璃歌仿佛听到男子火辣的呼吸声。她感觉男子慢慢靠近床沿,那双犀利的眼睛正紧紧盯住她。

“你是谁?不要过来,要是你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璃歌先发制人,凌厉的听着爬上床的男人。

男人不语。大掌开始在她身侧游移,蓦地,她觉得身子一空,娇弱的身子被男人重重拉在怀里,随即,男人翻身压上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旁,连带着沉重压抑的喘息声。

“夜…夜熙,你放开我,你别碰我,否则,你会后悔的。”璃歌语无伦次的大吼,她已经全身裸露了,要是再被侵犯,真的成淫娃荡妇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一声,猛地禁锢住她,温热霸道的唇熟练的落了下来。大殿内混合着药香、花香、脂粉香,什么香都应有尽有,混成浓烈的一团,她根本分不清身上男子的香味,但她确信,他自带体香。

“喂!别再动了,夜熙,你放手好不好?唔…”璃歌声音变轻,沙哑略带哀求,这个阶段,只能求他了。

男人不说话,吻得越来越深沉,大掌一寸寸在她光裸的背部游移,温柔的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突然,璃歌觉得身子一紧,她难受的咬着唇,他竟然…真的侵犯了她。

“夜熙…我恨你,恨死你…恨你…”独裁专制的男人,没经过她同意就召她侍寝,她不是青楼女子,不是这么随便的。

等等,身上的男人怎么跟白羽离忧一样厉害,不知停歇。良久,他才风收雨歇,拔开璃歌额前的发丝,温柔的印上一吻,随即伸手在璃歌脖子重重一敲,璃歌吟哦一声,重重的昏死过去。

“啊…朕要宰了白羽离忧。”夜熙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彻长廊,他揉了探酸痛的手,策马朝月宫奔去,一路尘土飞扬。

后面紧跟而上的是他的贴身侍卫阿正,他怯生生的跟在后边,小声说道,“皇上,谁都没想到你会被白羽离忧绑在村上,你武功了得,怎么会打不过他?”

“他使诈,朕的美人,如今肯定被他捷足先登,抢走了。”他堂堂一国之帝,竟然被彩云七殿下暗算,被打昏绑在树下不说,身上还贴了一张鄙视他的白纸。

纸上说的是:仙都帝,你掳了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仅要将她抢回,还要你当众出糗。切记切记,以后切勿乱掳别人的女人,尤其是彩云国七殿下的女人。

侍寝没侍成,倒被绑在村上,堂堂一国威严之帝,竟这么倒霉。真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白羽离忧,朕一定会找回今天的面子,杀你个措手不及。

璃歌是吧?朕一定会抢回你,只要是朕看上的女人,只有一个字:“抢”

“皇上,搜遍月宫,都没有璃小姐的下落。”阿正搜完出来,恭敬的半跪着向夜熙禀告。

夜熙抓起桌上的茶杯,盛怒的将茶一饮而尽,“不用搜了,朕的女人早被白羽离忧给抢走,你们…都给朕追,一定要将她追回来,该死的白羽离忧,竟敢暗算朕。”

“是,皇上。”

“还有,将白羽离忧那小子活活抓回来,朕就不信,朕堂堂一国之帝,竟斗不过彩云一个王爷。论相貌,朕不比他差,论地位,朕…”男子话未说完,砰的一声倒地,昏死了过去。

看着俊美无双的皇帝倒地,小宫女急切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焦急的说道,“糟了,咱们皇上喝了下了药的茶,昏过去了。那茶,是皇上吩咐沏的。”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报。自己派人沏的茶,自己中招。

彩云王府

一觉醒来,璃歌觉得头重脚轻,她好像被下了很重的药,在路上颠簸了好多个日夜才得以停歇,而且在那马车中,身上总有个男人不停的要着她。

女子幽幽睁开眼,映出眼帘的是手腕上、腰部、腹部大块大块的淤青,这种熟悉的淤青,只有和白羽离忧行房事才会出现。

痛,如针刺似的痛。全身好像针扎似的,璃歌难受的轻喘粗气,蓦地睁大眼,才看清,自己腰部几处疼穴全被刺着银针,这是“针刺之刑”。

璃歌忍住剧痛,绊身只罩了一件单薄的纱衣,艰难爬起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是牢房,彩云王府的地牢。她不是在仙都国侍寝的吗?怎么回到彩云王府来了。

白羽离忧,一定是他。璃歌用力摇了摇头,记忆中被蒙面扔在床上,之后就有个带体香的男子和她交合,随后就被带上马车,在那马车之上,那个男人也不知停歇。身上带着体香,又不知停歇,还把她带回彩云来的男人,除了白羽离忧,还能有谁?

那腰部的针刺之刑,也是他派人做的?

“呀…”璃歌怒吼一声,体内内力一挤,数十颗银针喷射而出,重重的射在地牢的牢门上,一排整齐的银针竖立在那,闪着金光,银针上还沾着她的鲜血。

白羽离忧,你太狠了。我原以为你只强暴我,捏捏我的手腕和下巴,再当玩物似的摔摔我,没想到,你竟然用如此狠毒的刑法折磨我。针刺之刑,一般人早就受不了昏死过去了,幸而是她,竟然能忍那么久。

这间地牢很普通,不像上次那间到处是冰,她紧闭双眸,轻揉腰部,痛呼一声,瘫软跌坐在地上。

“王妃醒了。”侍卫的声音。

接着,两名黑衣侍卫端来饭食,透过牢门递了进去,“王妃,吃饭了。”

璃歌捂住肚子,她的确饿得太久了。她轻轻转身,看着放在牢门口冰凉的食物,胃里一阵恶心,“过来,你们给我吃这个?”

那饭菜,比猪吃的还不如,全是馊的。

“王妃,这食物是伶儿姐派人送来的,我们也疑惑,她是您的丫鬟,还给你送这个。”

伶儿?璃歌走近那碗馊饭,砰的一脚踢了过去,饭粒顿时满天飞舞,打在侍卫的脸上,“小笼包呢?我要见她。”

伶儿,你现在连伪装都不用了,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行了?

“回王妃,她在外面候着,不过殿下不让她见你。王妃放心,她托我们告诉你,她一切安好,并未受伤。”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为什么?”璃歌使劲摇了摇牢门,眼里喷着怒火。

“王妃,是殿下吩咐的,他说你…你跑去仙都国偷人去了,为了惩罚不洁的你,要将你关起来。”

“偷人?我…”她真想骂人,礼义廉耻告诉她,想骂也得忍住。

璃歌恨恨看着两名怯生生的侍卫,冷声说道,“叫白羽离忧来,我倒要问问,我偷的人是谁。”

现在,她更加确信,那月宫和马车上的男子,是白羽离忧无疑。

“不好了,不好了。江夫人死了。”

璃歌正生着闷气,忽听外面几名小丫鬟害怕的呼叫声大声传来。

江如雪死了?璃歌难受的捂着胸,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死?

江如雪,行事单纯,心里怀揣着对白羽离忧的爱,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她怎么会死的,她不是好好住在明月阁,由伶儿照顾的吗?

“江夫人怎么死的,告诉我。”璃歌凑近牢门,凌厉的盯着两名侍卫。

一名侍卫快速跑出去,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喘着粗气回答她,“王妃,江夫人被人推下湖,淹死了。”

“你怎么知道是别人推的?不是失足落水吗?”璃歌紧张的望着侍卫,她感觉,王府将有大事发生。

“是被人推的,许多丫鬟亲眼所见,是被…璃侧妃推下湖淹死的。”

“姐姐?”璃歌决绝的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姐姐不会做那种事,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伶儿,一定是丫鬈伶儿。”

她好后悔,后悔没赶走伶儿,因为她一时疏忽,竟然忘记伶儿这个小人。要是她上街,就不会被掳去仙都国,伶儿也没机会做那么多事。

“王妃,殿下准备杀璃侧妃,他说,一命抵一命。”

“放我出去,我要见殿下。”璃歌靠近牢门,猛地扯下牢门上的银针,凌厉快速的比在一名侍卫脖子上,“放我出去,我要见白羽离忧。否则,我就废了你。”

“王…妃,饶命啊。”

侍卫吓得身子颤抖,他没料到他们的王妃速度这么快,出手这么狠。

“要见本王么,本王来了。”一阵温润清淡的声音至入口处传来,璃歌蓦地抬头,看见众多侍妾簇拥着那高贵的男人走进地牢,后面还跟着姐姐、伶儿和小笼包。

“妹妹,你受苦了。”璃彩蝶红着鼻子,双手被绑住,想凑近璃歌,却被身后的家奴一把扯过去,叫她老实点。

璃歌收回手中银针,那名侍卫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她一一扫视过众人,冷声问道,“江夫人到底是谁杀的?伶儿,是不是你?”

“王妃,想不到,一夜不见,你竟会用针威胁人。”白羽离忧抽出木门上的针,不悦的观察着它们,这些针,到底是哪来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白羽离忧给她扎针,她就不能用针杀人了?

“殿下,求你明察,我根本没杀江夫人。所有人都看见,江夫人是被璃侧妃推下湖的,没过一会儿,江夫人就淹死了,真的不是我。”伶儿说完,冷冷的跪在地上,态度坚决,看那样子,似乎与她无关。

璃歌冷哼一声,冷冷瞪着伶儿,“伶儿,我一再给你机会。上次你给我梳殿下母妃发型和穿他母妃爱穿的衣裳,害我被他责罚。如今我叫你照顾江夫人,你竟然存心害她,我姐姐心性单纯,善良胆小,怎么会杀江如雪?”

“妹妹,我真的没有杀她。不知道为什么,江夫人像失心疯似的冲过来抓我,和我在湖边拉拉扯扯,我根本没推她,其他丫鬟纷纷过来拉架。混乱中,只听砰的一声,江夫人落水,我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落水的,我真的不知道。“璃彩蝶紧紧看着璃歌,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失心疯?”璃歌轻声喃道,“伶儿,一定是你在江夫人饭里下了药,让她患上失心疯的病,她才会发疯似的把姐姐当成我。她找姐姐,一定是求她带她见殿下,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她?”

“王妃,我说了我没有。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璃侧妃推江夫人落水,冬雪腊梅全都可以作证。“伶儿气愤至及的盯着璃歌。

“冬雪腊梅,是王府里打杂的丫头,不是任何侍妾的丫鬈,她们作的证,难道还有假吗?难不成她们被收买,然后栽赃璃彩蝶?”白羽离忧身材颖长,居高临下的看着璃歌。

璃歌努力仰起头,她才不会被他看扁,“姐姐,除了冬雪腊梅、伶儿之外,当时还有谁在场?”

璃彩蝶淡然摇了摇头,“当时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就站在湖边欣赏湖景,谁知不一会儿江夫人就朝我冲过来。紧接着冬雪腊梅听到争吵声跑过来劝架,再然后,伶儿也来了。无意中,我不知道江夫人为什么就落水了。”

姐姐生性懦弱胆小,为什么现在如此镇定,难道她这次去龙吟国一回来,真的成熟了吗?

“冬雪腊梅,把你们早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要是敢说假话,本王一定宰了你们。”白羽离忧略一抬手,后边的暗影立即撤出金色大椅,他悠闲自得的坐在椅上,仿佛江如雪的死对他根本造不成影响似的。

两名约摸十八、九岁的丫头立即害怕的跪下,怯生生的耸着肩,“殿下,我们当时没看清…是…是伶儿推的。”

“那你们当时喊璃侧妃杀人是怎么回事?冬雪腊梅,你们栽赃我,不得好死,将来会来报应的。”伶儿气愤的站起身,被身后的家奴一脚踢中腿部,她忍住剧痛硬生生的跪了下来。

“前后证词根本对不上,殿下,你一定要查清楚,不然咱们的如雪姐姐死得多惨啊!”叶水仙娇声的插了一句。

一进来,她的目光就一直锁在璃歌身上,上次被璃歌在街上耍的事,她还一直放在心里。

璃歌冷冷睨了她一眼,“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冬雪腊梅,还有什么是你们没说出来的吧。我怀疑这件事是有些有心人故意策划,以此来栽赃陷害我姐姐,伶儿也恐怕是那有心人的心腹。”

“哟呵,王妃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的意思是我策划的?我可以指天发誓,我叶水仙没做过,要是做过,就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不得…不得殿下宠爱。“叶水仙气愤的举起手,像唱大戏似的发誓。

“你闭嘴。”白羽离忧厌恶的瞪了叶水仙一眼,断子绝孙,这不是诅咒他吗?

冬雪拐了拐腊梅,小心翼翼的抬头,朝白羽离忧说道,“殿下,其实”“其实是伶儿收买我们,她事先在江夫人饭里下了失心散,让她患上失心疯。她再趁璃侧妃赏湖之际,骗江夫人璃侧妃是王妃,还说王妃故意不带江夫人去见殿下。伶儿对江夫人说,因为王妃忌妒心重,表面装好人,暗地里不想任何女人靠近殿下,所以不带她去见殿下。于是江夫人就生气的跑到湖边,和璃侧妃拉址起来,其实她是被伶儿引到湖边的。”

一旁的腊梅也怯生生的接过话“,是啊是啊!我们亲眼所见,伶儿还趁机推江夫人落水,然后叫我们栽赃璃侧妃,其实这一切早有预谋,伶儿会武功,威胁我们姐妹,如果我们不听她的,就得死”

“冬雪腊梅!你们信口雌黄,说话要凭良心,我根本没下什么药,也没推江夫人落水。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璃彩蝶你陷害我的,明明是你推的,你,“你真狠。”伶儿陡然起身,猖狂的大笑,笑中带泪,脸带悲凄。

“够了,既然事情已经查明,把伶儿拖下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白羽离忧懒得理这些小事,不悦的抬眸。

几名侍卫迅速冲到伶儿面前,一把拉起她,直往外拖。伶儿悲愤的看着璃歌,大声吼道“,王妃,你相信伶儿,伶儿没有做过。你看看地上的饭菜就知道了,如果我要害你,不会送馊饭…”

她话没说完,就被拉了出去,璃歌只听到一半。她看了看地上的馊饭,那饭菜根本不能入。,伶儿给她送这种饭,分明不想让她吃饭。如果是美酒佳肴,她饿了就会吃,说不定里面放有毒药。

但是这馊饭,一看就不能吃,说明伶儿根本不想害她,不然她送这种饭来做甚?

真想害她,直接送好饭好菜,她有一半的机率会吃。难道事情真的另有隐情?

男子冰冷的眼眸扫过众人,“璃彩蝶,今日你福大命大,如果以后再出这种事,恐怕你小命就难保了。暗月,将冬雪腊梅赶出王府,本王再也不想见到她们。”

“是,殿下。”

冬雪腊梅根本不敢乞求留下,也不敢哭喊,她俩紧张的看了璃彩蝶一眼,跪着爬了出去。这一切,都被璃歌看在眼里。

“王妃,别忘记你的贱奴身份,去临仙阁当奴婢,侍候本王。”白羽离忧说完,潇洒起身,风姿卓绝,淡然走出牢房,其他侍妾全都得跟上,不准在此停留,包括璃彩蝶。

璃彩蝶依依不舍的看了璃歌一眼,眼角流下一串晶莹的泪,难过的转身跟上众人。

牢里,只剩下璃歌和小笼包,两姐妹的手紧握在一起。突然,璃歌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陡然抬眸,“包子,你去把伶儿救出来。记住,一定要将她救出来,安置好。”

“是的,小姐。”小笼包流泪点了点头,迅速朝牢房外跑去。

临仙阁

院落生花,香气四溢。璃歌由王嬷嬷带着,进入临仙阁。她神情淡漠,孤傲冷情,绝美的样子如罂粟般充满死寂,连日来的奔波,至她身体劳累;白羽离忧无止无休的侵犯,令她身累心更累;那噬骨的针刺之刑,令她痛到麻木。

“王妃,殿下在寝房等你,这是他需要的热水,你端进去吧”王嬷嬷将一盆放着毛巾的热水递给璃歌,经过璃歌上次的教训,他不敢再叫她璃夫人,更不敢叫她贱奴。

璃歌冷然接过那金盆,沉声朝白羽离忧的寝房走去。

一进寝房,她就被一阵好听的琴声吸引,美妙的琴声犹如珠子落玉盘,意境萧然。空气中混着淡淡的青草和鲜花的芳香,那坐在七弦琴前的男子,神情淡然,不生气不发怒的样子,俨然一个安静的翩翩美少年。

男子身着一件雪色锦袍,衣袍上绣有暗色龙纹,狭长的凤眸明静清透,唇若含丹,眉如三月柳絮,一派君子之风,玉衬临风,气宇轩昂。

他腰际玉带随意松散开来,样子狂妄不羁、桀骜不驯,琴声婉转动听,似潺潺流水,清脆流畅。

“叩叩…”璃歌不知该不该打扰如此雅兴的他,只得在门上敲了两下。

正抚琴的英俊男子蓝眸锋然一射,凌厉的寒光冷冷射向璃歌,他不悦的抬手,琴声嘎然而止,“端进来,本王要浸手。”

璃歌轻轻踱步,将那盆热水端到案几上,冷冷立在边上。

白羽离忧起身,将十指浸入水中,紧闭双眸,似乎享受着片刻的温暖。

“你可会弹琴?”良久,他浸完手,璃歌拿出准备好的锦帕,递给他,将头仰向一边。

“你不给本王擦拭干净?”白羽离忧疑惑的望着璃歌。璃歌冷然转过身,接过锦帕,胡乱在他手上擦了几下。

两人指尖触碰的那一瞬间,均紧张的愣在原地。尤其是白羽离忧,有那么一刹那,他愣愣的看着璃歌。她的手,好像母妃的手,都是那么的温暖、柔滑。

那莹白的纤纤十指,不知弹起琴来是什么感觉,“你可会弹琴?”

“略会一二。”璃歌看着那琴,心中无限思绪,金色琴弦高贵华丽,她俯身走到七弦琴身边,十指轻抚琴架,纤长浓密的睫毛轻眨几下。

“弹一曲给本王听听,如果弹得不好,本王要你的命。”男子说完,潇洒快速的坐在椅上,神情慵懒,上衣微敞,露出坚实性感的胸膛。

璃歌全身只着了一件纱衣,轻纱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雪白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一端坐在那,顿时吸引了白羽离忧灼热的目光。

“七弦琴听得太多,腻了。”璃歌突然起身,拿起琴边上的陶笛,茕茕孑立,朱唇轻启,轻闭双眸开始吹奏。

曲子一吹奏出,白羽离忧立即惊讶的望着她,这么动听优美的曲子,他此生从未听过。那笛声,幽怨流长,似面对高耸的山锋,瑟瑟的寒风,曲子透着浓浓的悲凉,让人感受到深深的孤寂和落寞。

往事在眼前浮现,脑中徘徊,但已是物是人非。静夜,闭上眼,梦里,幻里。

璃歌纤长的睫毛轻扇,灵动的眼睛微转,这首曲子,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最喜欢听的,名为《故乡的原风景》。

梦断长笛,璃歌优雅的吹完一曲,拂手将笛子放下,倔强的看着白羽离忧。而椅子上的白羽离忧,竟听得入了神,他惊叹谱这首曲子的人,更惊叹璃歌吹奏时的才华。

刚开始好像很平静,静的像一面湖水,接着好似对往昔的一幕幕回忆,中间激起涟漪,失落伤心,最后又变的豁达起来,慢慢的平静。

“七殿下,如果没事,我可以走了吗?”璃歌揉了揉酸疼的腰部,即使为他吹笛,她也没忘记他给她施的针刺之刑。

“你就这么想避开本王?本王刚才叫你弹琴,你却吹笛,你是存心与本王作对。”白羽离忧突然站起身,紧紧抓住璃歌手腕,不让她出去。

璃歌恼怒的瞪着他,腰部隐隐作痛,“你刚才不是听得挺惬意的吗?白羽离忧,放开我。”

“本王不放,你是本王的王妃,永远都是本王的女人。你竟然淫荡到去仙都国勾引男人,你知道你勾引的是谁吗?仙都皇帝夜熙。璃歌,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不知道你除了会勾引风落雪之外,还会勾引仙都皇帝,天下间最优秀的男子你都勾一大半去了。”男人的话明显带着醋意,要不是他追踪得快,他的女人,早就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了。

“我就知道强暴我的男人是你,你除了会强暴我,还会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味的强取豪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的灵魂是空的,心是黑的。”

“本王就是喜欢强取豪夺,你是本王的王妃,和我交欢是你份内的事。你不将身子献给我,难道要献给风落雪?还是夜熙?”白羽离忧说完,猛地挑起璃歌的下巴,温热的唇重重覆上。

璃歌气愤的盯着白羽离忧,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他重重的打了下去。那一巴掌,响亮透彻,打得面前的男人惊愕的瞪着她。

“你…竟敢打本王?”白羽离忧惊奇的望着璃歌,他从没想到,她性子会这么烈。

“我就打你,打了你又如何?你将一根根银针刺在我身上,何其残忍狠毒,我只不过打你一巴掌,你看什么看?”璃歌气愤的嘟起小嘴,眼里喷出火来,恨不得把白羽离忧杀了。

“好,很好。”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银针,不过,他不屑解释。

璃歌收回扬在空中的手,愤怒的转身欲离开。突然,身后的男人一把将她抱住,猛地抛到床上,结实的身躯重重的欺上她。

“白羽离忧!放开我,我现在只是你的奴婢,没义务承欢。”璃歌气恼的瞪着他,双拳不停的在他背上乱槌,在白羽离忧看来,她这是免费给他挠痒痒。

“王府里所有女人都是本王的人,不管是奴是妾,全都该陪本王…”男子说完,猛地禁锢住女子双臂,霸道窒息的吻疯狂的吻了下去。

她的吻,总是这么甜美,甜美得令他疯狂。她的身子,总是这么的紧窒,紧窒得令他总忍不住想要她,这样如水的女子,世间恐怕仅她一个。他白羽离忧何其幸运,遇到了她。

“白羽离忧,你喜欢强迫我,那是因为你没试过其他女人,如果你去试试,你一定会发现,她们比我好上千万倍。我在床上是块木头,不懂得挑逗男人,更不会令你开心,所以,你去找别人,不要再强迫我。”璃歌一开口,双唇就被他给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