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头侧到左边,看了身边的“璃歌”一眼,随即甩了甩头,“璃歌”和小奴的身形,的确很像,幸好“璃歌”就在他身边,不然他一定以为是幻觉,竟然会将一个奴婢想成她。

“回皇上,她生来就是哑巴。”清儿将璃歌推出去,几名奴才立即拉过她,将她架到宫殿门口。

女子仍日呜咽出声,难受的看着马车上的一男一女。

白羽离忧,我恨你了,你连我都认不到,亏你以前还说,无论谁扮成我,你都认得出来。可现在,你对身边的云萝裳殷切关心,把她当成我。却吩咐怀有你孩子的我跪下,你不是人。

在将璃歌押在地上跪着之后,太监们才闪开,恭敬的给马车让出一条路。

马车轱辘从璃歌面前转过,她看着马车上男人的背影,气得身子直发抖。她清楚看见,云萝裳在经过她身边时,脸上那得意的媚笑。

冷冷的寒风中,就只有她一人跪在殿门前,不过她还是能看见七彩宫里发生的一切。远远望去,男子牵着女子的手,走向点殿中央那金碧辉煌的盒子。

盒子散友出云彩般的光茫,刺痛了她的眼。这里的一切,本来应该是她的,现在却被云萝裳鸠占鹊巢。她不是在乎这些名利,在乎的是,那个男人。他竟然,没有看出云萝裳的把戏。

当太监打开那盒金碧辉煌的盒子里,里面一阵白光跃出,照亮了原本就亮的宫殿。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一声,因为里面那双品莹剔透的粒子,实在是太漂亮了。

白羽离忧接过太监后里的鞋子,那双鞋子漂亮小巧,上面粘着无数颗珍珠宝石,片片水晶闪辉发光,看得云萝裳惊奇不已。

“水晶鞋!”云萝裳娇呼出声,一脸惊叹的样子。之前她出宫时,就听见宫女们讨论那双漂亮的水晶鞋了,虽然她不知道它的意义,却知道她的名字。

这双水晶鞋是给她穿的吗?糟了,女子有些害帕的雏着眉。

她之前因为太过兴奋,根本没想到水晶鞋司以穿,她一直以为,是一双水晶雕刻的鞋子,她以为那只个饰物,像夜明珠似的,没想到,这东西还能穿。

水晶鞋里面是柔职的布料,大大出呼云萝裳的意术之外,她惊讶的高着鞋子,“这…这能穿吗?”

“当然能穿,阿璃,这是联叫工匠根本你脚的大门,为你打造的水晶鞋。”白羽离忧扶“璃歌”坐下,温柔的弯下腰,准备脱去“璃歌”脚上的绣鞋,给她套上漂亮的水晶鞋。

云萝裳急忙收回脚,“皇上是万金之躯,怎么能为我做这种事,我自已去后面穿上就行了。”

说完,她一把夺过鞋子,跑到屏风后面,迅速将脚塞进鞋子里。

糟了,她就知道,她和璃歌的脚不可能一群大,白羽离忧叫工匠照着璃歌的脚做的,万一她穿不上,一定被折穿,所以她拿到后面来穿。

如果穿不上,还可以再想办法了,果然,鞋子有些大,她后跟部分根本靠不到鞋后跟,里面穿出一小截来。

还好只是她的脚小,女子一个机灵,刷地将手中锦帕卷小,轻轻塞到脚后跟,锦帕塞进鞋子后跟,不紧不松,她正好穿进那双水晶鞋。

等右脚也塞完锦帕后,她才缓缓将脚伸进里面,惧慢走到正殿。

当人们看到翩翩出观的女子时,全都羡慕的瞪大眼睛,女子像天宫来的仙女似的,美得清新自然,美得优雅脱俗。

那双漂亮的水晶鞋,穿在她脚上,把她衬得更加高贵显眼。

白羽离忧痴痴的看着她,目光令被她一人所吸引。

大殿的光环全集中在白衣女子身上,白羽离忧抱起她,兴奋激动的转圈。

跪在门口的女子,刚缩着身子,在寒风中紧闭双眸,一行清泪至脸上滑落。那个男人,怎么没认出她?

她以前送过鞋子给云萝裳,也量过她的脚,云萝裳的脚比她的小得多,怎么穿得下那双给她打造的鞋?莫非,她像灰姑娘的姐姐一样,在鞋子里塞了棉布?

宝宝,你十万不要有事,娘亲一定会给你报仇,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宫里一派欢乐,歌声奏起,人们欢声笑语。这扬宴会,的确别开生面,所有人都惊讶白羽离帆的创意。

一个时辰后,里面的男子斜抱着云萝裳,朝殿里出来。

难道,他们要回仙宫了吗?仙宫她的地方,她怎么能让他们脏了她的床?

当白羽离忧走到宫殿门口时,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跪在地土的宫女扫去,那宫女浑身发抖,肚子有些发胖,脸上的面纱被风时而吹起,他隐隐看见她惧眼角的泪。

这么一个丑陋的宫女,也会流泪吗?是不是他的惩罚过重,让她在冰天雪地里下跪?

男子心底有一丝柔软滑过,他淡淡停在宫女面前,轻声说道,“天寒地冻,你回宫去吧。”

璃歌微微抖了抖身子,一旁的云萝裳目光阴狠,冷冷睨了她一眼,她就想让白羽离忧惩罚她,怎么能就这么放过灿?

“皇上,你不是说罚她两个时辰么?怎么才一个时辰,你就要放了她呢?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你当初杀我全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手下留情?”

看着女子脚上金晃晃的鞋,璃歌咬紧牙关,默不着声。

白羽离忧有些不悦的看了“璃歌”一眼,“阿璃,你刚才不是很开心吗?怎么又提那些事,难道,你还恨联?”

”皇上,臣妾不敢。我之所以惩罚她,是因为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宫女。你别看她模样柔弱,看似可怜的样子,上次我被你打入冷宫的时候,她借机欺负过小笼包。我只是为小笼包出气而已,希望皇上别因为别人伪装出来的可怜模样,帮错人。我璃歌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加倍奉还。”云萝裳冷冷睨向白羽离忧的坚强群子,真的和璃歌相差无几,令人很难识破。

“你想怎么做要不要联杀了她为小笼包报仇?”男子声音很冷很淡,眼前的“璃歌”,让他迷惑,他有些怀疑她不是他认识的璃歌,可当他看到她冷漠的个性时,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好啊,你一掌劈死她。”女子回答不紧不慢,轻松随意,惊倒了在场众人。

小笼包不解的拐了拐“璃歌”,小声嘀咕道,“小姐,你是怎么了?她根本没欺负过我,我见都没见过她。”

“嘘,包子,我这样做,自有道理。”女子小声凑近小笼包身边,小声说道。

小笼包听了她的话,才不解的舔了舔嘴唇,小姐说慌,这还是她见过的第一次,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地上哑女一眼,“皇上…小姐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欺负过我。”

“咿…呜…”一听到小笼包这样说,璃歌伤得心都碎了,不仅白羽离忧认不出她,就连小笼包,都没认出。她还帮着云萝裳欺负她,想杀了她。

不行,她千万不能死,这样死了,孩子怎么办?她还没报家仇,还没除掉云萝裳,她不能死。

看着女子咿呀的惊叫声,一向讨厌丑女的白羽离忧,心竟然狠狠刺痛。地上女子的目光,虽然黯淡无光,却让他看出一另一种感觉,那是一种熟悉而又怜惜的感觉。

男子在看了眼地上的女子之后,侧身望向一脸冷漠的“璃歌”,冷声说道,“联爱你,不代表联会伤害别人。”

说完,他伸出手,一把将地上跪着的女子拉起身,在他的手接触到她肚子的时候,他心里陡然一惊,这么瘦的女人,哪有那么大的肚子?

“你?”白羽离忧惊讶的瞪着女子,正想问话,这时,边上的“璃歌”

突捂住肚子,难受的大叫起来,“啊…我肚子好疼。”

“怎么了,阿璃?”一听到“璃歌”肚子疼,白羽离忧立即将视线从宫女移到女子身上,他一把抱起她,吩咐身边的暗影,“来人,赶快叫太医。”

说完,男子抱起女子,迅速朝七彩宫走进去,后面的宫女们也乱作一团。

因为皇后娘娘肚子痛,璃歌也不用继续在这里跪了,她跟着宫女们忙起忙外。大冷天的,她穿着一件单蒲的宫装,在寒风里和宫女们打水,随时候着,等着皇上召见。

刚才跪了一个时辰,跪得她腿押筋,她紧紧捏了捏衣裳里的平安符,这只平安符,是当时清儿她们扒她衣裳时,她紧紧捏在手里的。

这是白羽离忧送她的平安符,是她作为璃歌最好的证锯。她现在口不能言,根本没办法告诉别人,她就是璃歌。

云萝裳太狠了,竟然叫白羽离忧一掌劈死她,幸好白羽离忧良心发现,放了她。

平安符里,全是烈性砒霜,她一定要找个机会,下在那对狗男女的饭里。

忙碌了一大晚上,七彩宫才传来消息,原来是皇后娘娘吃多了,所以肚子痛。璃歌愤怒的捏紧拳头,恨恨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心里暗暗诅咒。

不就是云萝裳吃多了肚子疼吗?竟然让那么多宫女太监站在寒风中,为他们做这做那。

好不容易被清儿放回柴房,此时已经大黑,星星稀疏的挂在街上,柴房里没有灯,只有她一人蹲在墙角。

又冷又饿,清儿竟然不给她东西吃,她怀了宝宝,如果不吃东西,会饿着宝宝的。

想到这里,女子起身,悄悄钻出柴房,朝灯火辉煌的七彩宫跑去。她以前去七彩宫时,发现里面有很多偏殿,偏殿可以从御花园的假山后钻进去。里面是皇家用来供奉祖先杂物的地方。

那里咋一方便的,就是没有人看守,里面全部堆着先皇们用过的笔墨纸砚,还有羽妃的灵位供奉。

白羽离忧把羽妃的灵位复刻了一块,特意供奉到七彩宫的偏殿来。璃歌以前在七彩宫的时候,偷偷跑去偏殿观察过,当时她只是为了找出宫的路而已。

打定主意她戴好面纱,摸着黑直奔七彩宫。快到七彩宫时,她走近宫殿旁边的假山,从一块最大的假山后面猫过去,像一只小猫似的迅尔钻进偏殿。

偏殿很大,当璃歌跑进去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果然没有人守着,这下,她可以去羽妃牌位前放心大胆的吃东西了。

慢慢跑到最里面的寝殿,璃歌拿出一个小袋子,她准备先填饱肚子,再多拿些东西离开。毕竟以后云萝裳还会折磨她,她多带点,藏在柴房里。

颤抖走进那间供奉羽妃的寝殿,璃歌心里十分紧张,她现在就如惊弓之鸟一样,对什么都有些害帕。

香案上方有一块漆着金的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母妃楼香羽的牌位什么的,古体字她不太认识,只知道大体上是这个意思。

此刻的她,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案几上那些美味的食物。那里的鸡肉还冒着热气,说明是宫女才放上去的,还才水果,上面还有水珠,说明才洗过。

女子迅速靠近案几,拿起一只鸡腿就开始咬,她好饿,饿得直吞口水。几下吃完香喷喷的鸡腿亡后如又拿丸羊果着急的高着四周轻咬一口心

苹果的味道,真的好香好甜。

宝宝,你多吃点,吃了我们才好报仇。

就在她吃得最香的时候,后传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声音,“你很饿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不会是…

璃歌缓缓转身,一高到眼前伫立的高大男子,她就满腹怨恨。他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如果此时投下他,她才是真正的璃歌,可算是最好的机会。可她被云萝裳逼服下千疮百孔丸,到时候就算白羽离忧救了她,又怎么样?”只要云萝裳不给她解药,她一样会痒痛而死,最重要的是,她怕连累肚里的宝宝。

云萝裳敢放她见人,她就有一定的把柄,她不仅拿她来作威胁,还用小笼包威胁她。

璃歌急忙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苹果紧紧握住.她的身子有些发抖,他千万不要一时威怒杀了她,她捏紧荷包里的平安符,如果白羽离忧要动手,她就将平安符扔到他面前。

出乎意料的,男子不但没生气,反而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充满无尽的怜惜,“你但饿吗?”

璃歌点了点头,脸色些有羞愧,毕竟她偷东西,被他抓住了。

联怎么感觉你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白羽离忧自言自语说完,再看看小手通红的女子,她的手上有很多丑陋的疤痕,不过没有疤痕的地方却十分白皙。看得出,她以前应该很少干活。

一听白羽离忧说她熟悉,女子急忙摇头,两只手绞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你饿了,就坐下来吃吧,联看着你吃。别怕,这是联的地方,没人敢份害你。”

男子的话温润如水,似梦似幻,不知是真是假,听得她眼眶有些湿润。

想不到,他还会关心人,而且关心的是一个奴婢。像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她一直以为他看不起任何人。

听到他的话,心里竟然暖暖的,膝盖突然不那么痛,身子也不那么冷了。

男子拉起她,两人一同坐在蒲团上而,璃歌紧紧低着头,身边的男人淡淡看着窗外,轻声说道,“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会欺负人的宫女。我沁你说说我的故事,好吗?你别把我当皇帝,我也不把你当奴婢,咱们…就做朋友。”

女子赶紧点头,很认真的听他说话。

看到她的反映,白羽离忧愣了一下,还是哑巴好,不会和他顶撞。而且,她似乎很懂他的心,像那种善解人意的女子。

男子轻叹口气,温柔说道,“在我七岁那年,母妃被皇后害死,当时,我亲眼看着母妃被杀。我躲在棺材后面,亲眼看着母妃死去,我的心好痛,那是一种没有人保护的心痛。失去母妃,我就失去人生最重要的的人。母妃死后,我抱着她的尸体,发了三天三夜的呆,我感受到母妃身体变变僵直,那种感觉,是一种从头冰到脚,全身麻木疼痛的感觉。过了没多久。我被冷宫那些疯妃抓去,她们…将我当成堂上,凌辱我,逼我做这做那。过程,我真的不想细说,总之,那是一段我不忍回忆的日子。可能是因为经历了这些,再加上我丛小知道皇室的无情无义,所以性格变得冰冷,孤僻,甚至有些残暴…这么霸道的性格,导致我从来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直到遇见她…”

她?女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说的那个她,是指谁?月水菡还是其他女人。

“直到遇见那位要惩罚你的皇后。”白羽离忧淡淡朝女子笑了笑,“你放松,别那么害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就是皇后,她也不能伤害你。”

“嗯…”璃歌故作害怕的点了点头,默默的所着。

“她的性格很怪异,我活了二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女人。他懂的东西比较多,思想十分新奇,性格坚强善良。只司惜,当时我被仇恨蒙蔽,心里只有对她的仇恨。我无情的伤害她,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当我如道是我亲手打掉我们的孩子时,我加心真的好痛,痛至骨髓。那时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很爱她。司惜。她似产永远不懂我的心,总以为我在欺骗她,其实从打掉她肚里的孩子之后,我一沃也没有欺骗过她。还好,那天皇宫里来了刺客,我着急她,保护了她,她可能有些感动,对我的态度慢慢开始转变,我真的好开心…”

男子话还没说完,女子手中的苹果就突然落地。她抖了抖手,急忙捡起苹果,在身上擦了擦,赶紧低下头,以躲避他射过来的凌厉目光。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说,他很爱她?很内疚?那为什么认不出她来?

他还说,自从他打掉孩子之后,再也没有欺骗过她。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他说她爹爹和姐姐没事的事,应该是真的?

如果璃府一家人没死,她们又在哪里?

如果她们真的没死,她一定高兴得跳起来,哪怕让她何山生命换回她们,她也愿意。

白羽离忧拿案几上的一盘酸梅,递到女子手边,“你尝尝这个,看喜欢吗?”

“呜…”酸梅,女子吞了吞口水,一把抓过来,胡乱的往嘴里塞,塞进嘴里之后,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这酸梅,真的好甜,甜中略带酸,十分可口。

“如果喜欢,就当吃点,这里还有很多。”白羽离忧将盘子放在女子面前,又拿来许多梨和香蕉。

璃歌指了指这些水果,将它们揣往肚子里,怯生生的看着身侧的男人。男人似乎懂她的意思,全部将水果揣进她衣兜里,还把剩下的鸡肉用纸包好,也揣进她肚子上的兜里,才高兴的开口,“只要你喜欢,都司以拿回去吃,告诉我,你往在哪里?”

一听到他问她,女子急忙摇头,她低头吃酸梅,默不作声。

她怎么能告诉他,她住在冷宫的柴房里呢?那里是云萝棠的地方,万一他查出什么来,她的宝宝就惨了。

看着她悲悲发抖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心痛,心底早已千疮百孔,可表面还不能表现出来。

他难受的捂住胸,试图不去看她。

这位小宫女,真的好像她,简直像极了。他刚才提到璃歌时,她的反应,有惊愕,有不能,有慌张,他提璃歌,与她何干?

“别急,慢慢吃。”白羽离忧脱下身上罩着的白色狐裘,温柔的罩在女子瘦弱的肩上,“天寒地冻的,就快降雪了,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吱——”冷,女子点了点头,没了武功和内力,她就十分怕冷了,现在她的身体和正带人一样,一样怕冷怕冻。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膝盖。”男子说完,拉过她的腿,轻轻掀开她裙里的蒲裤,将裤腿挽到膝盖以上,当他看到她瞒腿的疤痕和红疹时,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原本她前腿上,有这么多伤,她手上有疤痕、脸上有,连腿上都有,是不是全身都有?她到底遭受过什么样的苦难,才弄了这么多的疤痕。

看到她可怜的样子,不知不觉,男子眼眸滑下一滴泪,正好落在女子光裸的膝盖上,他急忙替她拭干净那滴泪水。“来,放松,我给你擦点药。你看你的膝盖,上面通红一片,还有很多新伤,一定是早上跪的。”

璃歌很想说,不用了,他是皇上,怎么能给一个奴婢擦药。可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傻傻的看着他,他温柔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轻轻打开,药膏飘出一股淡淡的幽香。然后,他再温柔的将药膏擦在她膝盖,“膝盖上的伤容易治好,可你全身的疤痕,一定是中了奇毒。这种毒,连我都没有见过,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解。不过你等等,我一定想办法找出解药,替你解毒。”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她只是一个婢女,他没理由这样对她的。

在给她擦好膝盖上的药之后,他才替她穿好狐裘,一阵温柔顿时袭向女子心头,他从来,没这么关心过她。

如果他知道,她是真的璃歌,还会不会这样对她?

面前的女子,真的好熟悉,可白天那个璃歌,真的毫无破绽,让他看不出任何错漏。只是他一看到这小宫女,就觉得亲切和舒服,他会不由自主的怜惜她,保护她,就像对曾经的她一样。

在给小宫女打理好一切之后,白羽离忧看着她有些胀的肚子,忽然忍不住轻笑起来,“你揣那么多食物,好像孕妇。”

孕妇,一听到这个词,璃歌就害帕的缩了缩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几步。不能在这里停留了,如果让白羽离忧看出什么,极云萝裳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给她解药。

刚才她也听见了,连白羽离忧都不知道是何种毒,需要哪种解药,天下还有谁能能?她唯一能要解药的,只有云萝裳。

“不用害怕,我开个玩笑而已。对了,如果你吃饱了,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仙宫,看看皇后了。”男子说完,大步流星朝殿门口走去。

一见他走掉,璃歌急忙抱起东西,从另一肩小门跑出去。跑出假口,再穿过御花园,她径直往冷宫方向走去。

白羽离忧要去仙宫,说明云萝裳不在冷宫,那她就不会去折磨她了。

就快走到冷宫时,璃歌突然看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影。

咦,那不是小笼包吗?她激动的朝她跑过去,见小笼包和暗影在柳树下,两人双于交握,正要说着什么私密。

原来,小笼包和暗影在这里谈情说爱。

不行不行,小笼包现在还不知道她是璃歌,如果她贸然跑过去,被云萝裳的眼线知道,她一定会对付小笼包。想到这里,女子淡然转身,准备走进冷宫。

突然,身后传来小笼包的声音,“小奴,是你吗?”

小奴?是她的名宇吗?有点熟悉。璃歌停下脚步,转身朝小笼包和暗影点头。

小笼包牵着暗影,迅速跑进璃歌,打量了她一下,疑惑的问道,“这件狐裘,好像在哪见过。

“这是皇上的狐裘,你怎么会有的?”暗影警觉的看了璃歌一眼,目光朝她肚子处望去。

璃歌咿呀张开嘴,手指慌忙的比划了一下,“吱…呜…”

“哦,我懂了,她是说这是皇上送给她的。”小笼包笑嘻嘻的看着暗影,转头看向璃歌,“小奴,今天白天的事,我替我家小姐向你道歉,对不起,罚你无辜的跪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小姐今天怎么了,一改往常的性子,竟然说慌话。你根本没有欺负过我,对不起啊。”

璃歌淡淡的摆了摆手,就在她摆手的时候,兜里的水果落了一地,小笼包和暗影急忙蹲下身子,帮她捡水果。

很快,她们捡好水果,给璃歌装好之后,小笼包才笺了笑,“小奴,别害帕,你先回宫去吧。”

璃歌急忙转身,朝冷宫大殿里面走去。

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小笼色疑惑的咬着手指,“她怎么住在冷宫?”

她的身影,好熟悉,她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噢,想起来了,她的身形好像她家小姐,背影特别像,只是她脸上罩了面纱,全身是疤痕,又丑又哑,怎么都不可能是好好住在仙宫的小姐。

“她长得不是很好看,又是哑巴,肯定没人愿意让她服侍,所以住在冷宫吧。皇上真仁慈,中午放了她,现在又给她外套披,还给她那么多水果。”暗影淤淡的开口,目光若有若无的盯着冷宫方向。

小笼包不经意间低下头,就在她低头时,突然发现地上有一只黄色的平安符。

平安符?这平安符好熟悉,她赶紧捡起来,打开平安符。

只见平安符上面写道

“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希望璃歌…能早日怀上虎嗣,以弥补联宝宝的伤害。”

啊,这是皇上送给小姐的平安符,怎么会在这宫女手里?

“是什么,包子?”暗影凑过头,正想看,小笼包一把将平安符篡住,摇了摇头说道,“这应孩是刚才那位宫女掉的东西,我给她送去,你先回七彩宫,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