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下了冕驾,哪里有什么心情享受什么特殊待遇,她希望四哥能看在他们兄妹情分上赦免了八皇叔,然后让她见见父王。至于南戈王位,假若四哥不杀那么多人,她将以九公主的身份昭告天下,不会再争。

“你我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很多,何必急于一时,陈大人,照我的吩咐做,没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

安若子坦吩咐完了,冷然一笑,没给西子再说话的机会,便带着人离开了,已经两次了,他拒绝对面八皇叔和父王的问题,甚至不给西子任何恳求的机会。

“九公主,请吧。”陈大人挑起了眼眸,等着安若西子回应。

安若西子抿了一下唇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什么,现在是她有求于四哥,就算有什么不顺也得忍耐着。

一路前往雍月宫的路上,西子竟然没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冬雪和夏雨呢?”西子问了一句。

“冬雪和夏雨?公主说的是原来九公主府邸的丫鬟吧?大王登基之后,这皇宫里打杂的,跑腿的都换了,没什么冬雪和夏雨了,雍月宫这边已经给公主安排了新的丫鬟,一定会让九公主满意的。”

换掉了?四哥竟然换掉了所有使唤的丫头,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历代新任大王登基,可能会更换朝臣,却不会换掉这些地位低下的丫鬟和婆子,看来安若子坦已经谨慎到了每个细节。

虽然西子很想细问,可看陈大人的表情,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进入了雍月宫,果然每一个面孔都是生疏的,丫鬟们只是低头做事,多一句话都不会说,连小声的议论都没有。

大约半个时辰,御医来了,一个个战战兢兢,满头是汗,检查之后,说西子的脸只是鸦胆子使用过量的红肿,几日就会消除,但陈大人一直强调不能留下疤痕,否则大王会重重惩罚他们,御医们不敢怠慢,各种美容养颜的药水熬了不少,生怕留下一个红点,受到大王的责难。

御医和陈大人走了,丫鬟们忙碌完了,也都纷纷退了出去,再不踏入雍月宫半步,偌大的一个雍月宫只有西子一人,显得冷冷清清。

虽然很想见到八皇叔和父王,帮他们脱困,可安若子坦很避讳这个话题,西子也不敢太着急了,索性人已经在南戈皇宫,安若子坦早晚要和她就这个问题面对面交涉。

既来之则安之,她也要慢慢观察,了解清楚具体情况再开口不迟,只是可惜皇宫里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了,想打探一下情况,都不容易了。

就在西子想着怎么找个熟人问问情况的时候,突然,雍月宫内响起了一个细小谨慎的声音。

“九妹…”

“谁?”

西子警觉地回看了一下,宫殿里并没有什么人,这声音哪里来的,莫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九妹…我在这里…”声音又传了过来,听起来十分耳熟…

是八姐妤缨,虽然三年未见,可西子还是一下子听说了安若妤缨的声音。

“过来…”声音来自地面。

“八姐?”

西子紧走了几步,发现地面上一块地毯动了一下,接着被人掀开了,一个挽着环髻的脑袋露了出来,那不是八姐还能是谁。

“西子,你可算回来了,快拉我一下。”安若妤缨伸出了手,她浑身是土,鼻孔都是黑的。

“怎么有门不走…”

西子将八姐拉了出来,安若妤缨已经十四岁了,不但个子高,身材也很壮实,皮肤稍稍有些发黑,看起来晒了不少的太阳。

“嘘!”

妤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压低了声音:“我被安若子坦禁足了,只能每天到处挖地道,还好这里我早就挖好了,不然想见你,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了。”

“挖地道?”

西子吃了一惊,堂堂南戈八公主来雍月宫竟然要偷偷摸摸走地道?

妤缨出来后,扑扑身上的尘土,将地毯又重新铺好,拉住了西子的手,眼睛竟变得湿漉漉的。

“西子,八姐以为你死了…西子!”

妤缨抱住了安若西子大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把把地流着,她说三年来,很多人都说九公主已经死了,可她还是坚持在皇宫里等待着,直到四哥发动了暴乱,杀死了大姐,囚禁了父王,连八皇叔也关进了大牢。

“我因为小,平素很少关心皇宫里的政事,四哥没有对付我的理由,就将我禁足了,可想关着我没那么容易,我用你给我的宝贝工具,挖了地道,虽然不远,却能通到御花园,听水轩附近,你这里距离御花园近,我就顺便也挖通了,可以自由自在地逛…只是没一个我熟悉的面孔了。”

安若妤缨抽搭着,委屈死了,说还是父王在位的时候好,至少自由自在的,也算其乐融融,现在可好,整个皇宫好像地狱一样,死气沉沉的,到处走动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僵尸。

“四哥为什么要杀大姐,囚禁父王?”

若说四哥发动暴乱,是为了谋得大王权位,可为何要杀了大姐?这是西子一直感到费解的,大公主安若莺时不是拥戴四哥吗?平时四哥对大公主也很尊重,到底因为什么,让安若子坦动了杀机。

虽然过去大姐对西子各种刁难,可现在人死了,西子难免感到难受,过去的种种,都因为她的死完全化解了。

“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

安若妤缨回忆着,说四哥发动暴乱的前一天,大公主安若莺时怒气冲冲带人到了四哥安若子坦的府邸,不知因为什么和四哥起了冲突,安若子坦一剑刺死了安若莺时,父王闻讯随后带人包围了安若子坦的府邸,可惜安若子坦早就做好了准备,皇城那夜陷入了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那天晚上,皇城里死了很多人,八皇叔被抓了,父王被关押了,第二天一早,他宣布继位,我不明真相,前去找他,想见父王,可四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四哥了,他下令将我禁足了。”

“那你见过父王没有?”西子问。

“没有,自从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父王了,至不知道父王被囚禁在哪里,只知道他还没死,不过…四哥对群臣说,父王病了,得了一种痴傻的怪病,将王位传给了他,还拿出了父王的手谕。”

痴傻的怪病?

西子的心一沉,她离开南戈的时候,父王还身体健康,老当益壮,怎么会得了什么痴傻的怪病,无疑这是安若子坦堵人口舌的借口而已。

“我必须打听父王关在哪里,只有见到了父王才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

西子坚信,父王一直希望庶子安若子坦继承王位,那夜却突然出兵包围了四哥的住处,绝对不是因为四哥和大姐之间的冲突,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至于其他的几位公主,都状况不好,安若墨凉被迫返回南疆夫家,安若晴月夫君早死,大公主死后,她逃离了皇宫,至今下落不明,安若陌瑢和芷韵投靠四哥,现在还在皇宫里,是唯一两位还算有地位的公主,至于七公主安若慧君在那夜的冲突中,受了刺激,疯癫在七公主府邸,无人问津。

好端端的一个南戈皇宫,就这么变了天。

章节目录 第155章 :凤凰宝宝

听着八姐安若妤缨的话,西子半响没有说话,难以置信曾经豁达的四哥对反对他的人,竟然赶尽杀绝,对于不能杀的,便囚禁起来,他真是疯了。

“他杀人不眨眼,手上沾满了安若皇族的血。”安若妤缨哭泣着,恳求西子救救八皇叔,救救父王。

“放心,八姐,西子这次回来,就是为他们而来,一定有办法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他们就会没事儿。”

西子安慰着八姐,心里存着狐疑,安若子坦最该杀的人应该是嫡出的血脉九公主,以绝后患,可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对西子还没什么恶意,相反,他还让西子乘坐了他的冕驾

假若她恳求他?也许安若子坦会有所考虑。

“我就怕他对你不利,安若家没剩几个人了。”妤缨低声说。

“不会的,若他想对我下手,早在李子墨将军的府邸就将我杀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西子相信,安若子坦就算心里没有什么兄妹之情,这样留着她的性命,也应该有所企图,只要在她的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八皇叔就可能免于一死。

安若妤缨点点头,又说到了自己在南戈皇宫的这段生活,枯燥、乏味,这里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囚笼,比死还要难受,假若有一天,西子再次离开皇宫,一定要带着她,她厌恶了勾心斗角的宫廷生活。

“我会的。”

西子轻轻地拥住了安若妤缨的肩头,她何尝不是一样,只是外面的世界更加凶险,南戈国的金矿,让南戈的公主在七国成了众矢之的。

安若妤缨虽然比西子大了一岁,去好像孩子一样依赖这个妹妹,抱着她良久,才肯松开手臂。

“我得回去了,每天固定的几次时间,都有人查看我的行踪,必须在那些人到我的住处前赶回去,如被他们发现了,一定会禀报安若子坦…”

安若妤缨不舍地看着西子一样,转过身掀开了地毯,下面是一个简陋的地道,需要爬行才能离开。看着八姐吃力地爬下去,西子的心里真不好受,什么时候南戈的公主要这么下份,连正门都不能走了。

“我还会来看你的。”安若妤缨最后说了一句,小脑袋消失在地道之中。

妤缨走了,西子放好了地毯,然后转过身,慢步走到了窗口,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陷入了沉思之中,曾经在南戈皇宫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那个时候,安若九公主前拥后簇,扬武扬威,走路都甩着手臂,哪个见了不得绕道走开,可现在呢,就算她能自由走出去,多半也没几个人认识她了,就算认出来,也都明白,她是南戈大王的阶下囚。

转身离开了窗口,西子向雍月宫的大门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发现大门已经紧闭了,凭用怎么用力推,门也推不开,竟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阶下囚,安若西子深深感到了自己处境的尴尬。

“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杀她,就是想将她这样困死在雍月宫吗?

在西子用力捶打房门,希望外面的人听到给她打开的时候,噗噗噗!

雍月宫的房梁之上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扇动翅膀。

西子忙收了后壁,抬头看去,发现雕刻鱼兽图案的横梁上什么东西在飞来飞去,飞动的过程中,还有亮闪的粉末飞落下来,一片片好像雪花儿一样。

那是什么,西子伸出了手,亮粉掉落在她的手指上,化作虚无,好像气泡儿一样散去了。

“累死了,累死了,好远,好远的路啊,飞得我翅膀都要断掉了!”

啪嗒一声,那东西从横梁上掉了下来,摔在了地毯上不动了,嘴巴张开着,舌头伸了出来,粉红的小舌尖儿还不断地颤抖着。

西子定睛看去,不觉惊呼了出来,这不是那只灰色的小鸡吗?它竟然也从北马国来的南戈?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它怎么可能来到这里,那可是一段很遥远的距离啊。

“你竟然会飞?”西子好奇地走了过去,小灰鸡躺在地上,仍旧伸着舌头,看起来实在很的累坏了。

“娘亲啊,你看清楚了吗?我是鸟啊,鸟自然会飞的?只是这路也太远了,我才出去逛了一会儿,娘亲就自己一个人跑了,好在我能识别娘亲的味道,总算找到娘亲了。”

它扑打了一下翅膀,跳了起来,一口一个娘亲的叫着,含着孩子对娘的深深思念,西子的脸一阵绯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还叫我娘亲?我说过了,你是一只红色的蛋孵出来的,我只是碰巧在场而已。”西子皱起了眉头解释着,就算这小家伙不是鸡,她也不能给它当娘亲。

“娘亲,你就是我的娘亲,你看看我,和你多像啊…”

呃,西子的脸一阵阵发白,她和它有那么像吗?这只鸟儿的眼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一个是人,一个是鸟儿,没半点相像的地方。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西子尴尬的说。

“娘亲,我有名字的,叫金,金,金什么来着?总之不是鸡了,是鸟,啊对,我是金翅大鹏鸟宝宝,白鸟之王凤凰的老祖宗,娘亲叫我凤凰宝宝好了。”

“金翅大鹏鸟?”西子听完这话,瞪圆了眼睛,她一直以为白猴子在胡说八道,想不到这真是一只金翅大鹏的幼鸟?一个会说话的全通灵的生物。

“你是金翅大鹏?”西子又走上前一步,不确定地看着地上的小鸡。

“凤凰宝宝,宝宝…”

凤凰宝宝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到了西子的怀中,用嘴啄着西子的衣服:“娘亲以后不能扔下凤凰宝宝了,宝宝也不离开娘亲。”

西子看着怀中的灰色小鸟,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先是来了一只白猴子,随后就是金翅大鹏,这些动物都不属于拥日大陆的,却为什么先后来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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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56章 :吹牛的猴子

梳理了一下凤凰宝宝的羽毛,西子发觉自己没那么讨厌这个小家伙了,有它在这个宫殿里,清冷的气氛少了许多。

凤凰宝宝缩在西子的怀中,十分满足,翅膀偶尔扇动一下,发出了好像孩子一样的哼哼声,此时窗外一阵风过,传来了沙沙沙的响声,凤凰宝宝警觉地抬起了头,愣愣地看向了窗外。

“它又跟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谁跟来了?”

西子恍然看向了窗口,发觉外面的风更大了,将树梢都刮得要动了起来,突然嘭的一声,窗子被什么人推开了,随后一个白色的影子如旋风般地刮了进来,扑了西子一脸的冷气。

“死鸟,你飞得真快,我要累得吐血了,吐血了!”

白色的影子从窗口滚了进来,直接站在了地面上,耳朵一竖,尾巴一甩,竟然是调皮的白猴子,想不到这猴子也来了南戈国。

西子惊得目瞪口呆,看了看凤凰宝宝,又看了看白猴子,无法想象这么远的路程,它们是怎么做到的。

“灵猴,跟屁虫。”凤凰宝宝不悦地白了猴了一眼,似乎对于这猴子的出现已经料到了,莫不是来南戈的路上,它们遇到过。

“我不是跟屁虫,不是!”白猴子不敢示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你明明是跟着我来的。”

“不对,刚开始…明明是我跑在最前面的,所以…不是我跟着你,是你跟着我!”

就谁跟着谁的问题,白猴子和凤凰宝宝争执不下,互不相让,让西子一时没办法做出评判,不过…

西子听着它们的对话,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白猴子和凤凰宝宝没有凭借任何交通工具,一个用腿飞奔,一个用翅膀飞行,以极快的速度从北马来到了南戈,这说明它们行走的速度如闪电般的惊人,假若留在它们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可以帮了她很大的忙,例如…找到父王和八皇叔。

雍月宫内,激烈的争吵,让白猴子的脸气红了,凤凰宝宝的身体也火热了起来,一场谁是谁跟屁虫的问题引发的战争在所难免。

西子赶紧伸出了手制止了她们。

“好了,不要吵了,我有点小事想让你们帮忙,。”

“娘亲,什么事情?凤凰宝宝一定能办好。”凤凰宝宝扑打了一下翅膀,它一定要证明自己是最厉害,速度最快的,让这个猴子知道一下它的厉害。

“哼,一只鸟儿除了飞,还能干什么?”白猴子也不甘示弱,哼了一声,觉得自己有手有脚,好过一对没用的翅膀。

“那你飞起来给我看看?”凤凰宝宝鄙夷地笑了起来,咯咯的声音实在好听,白猴子在原地打了一个转,鼻翼扇动着。

安若西子劝阻着它们。

“这么争吵也没什么结果,不如这样,谁能将我交代的事情办好,就说明谁有能力怎么样?”

“好!”

凤凰宝宝第一个赞同,这个主意实在太好了,白猴子翻了一下眼睛,虽然没说什么,却也没反对。

西子放下了凤凰宝宝,走到了桌子前,思索了一下之后,拿起来笔墨,画了南戈安若高辛的画像,然后转过身,让凤凰宝宝和白猴子看。

“这个人是我的父王,他就在南戈皇宫的某个房间里关着,你们谁能有本事将他找到?”

“我能!”

不等白猴子说话,凤凰宝宝就抢先争了这个任务,它说它最大的本事,就是飞行搜索了,找一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眼见凤凰宝争了第一个任务,白猴子撇了一下嘴巴。

“这么没有挑战性的事情,本猴子才不屑去找呢?”

说完,白猴子抱住了肩膀,懊恼地扬起了下巴,表示不屑。

“吹牛的猴子,你,你根本找不到。”凤凰宝宝拍打了一下翅膀,笑话白猴子说大话。

“谁说的,我可以做更加危险的事情,比你这个有难度。”白猴子转向了安若西子,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交给它的,一定要有危险性的,还得有点难度,这样才能证明它不是一个只会吹牛的灵猴。

“当然有。”西子微微一笑,又拿出了笔,画了一个大门,门上写着几个字“南戈死牢”,接着又在一边画了八皇叔的画像,递给了白猴子。

“这个人是我八皇叔安若游厉,被关押在南戈死牢里,死牢的大门我已经画了,八皇叔的画像也在这里,你先找找看,找到人了,再回来告诉我!”

“啊?”

白猴子立刻惊呼了出来,它指着这幅画卷,一脸为难的表情:“这个地方是死牢,死牢就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一定有很多士兵保守,还有锋利的刀剑,哎呀呀的,多么危险啊,万一刀剑刺在我的身上…”

白猴子又犯了胆小怕死的毛病吧,知道有重兵把守,有些后悔刚才吹牛了,它这样的话语一落,凤凰宝宝咯咯笑了起来。

“胆小鬼,吹牛皮,闹了半天,怕死的,咯咯咯…”凤凰宝宝笑得翅膀都颤抖了,一边笑,还一边怕打着地面。

白猴子的脸白白的,被凤凰宝宝这么耻笑,让它懊恼不堪。

“笑,笑什么,不就是去死牢吗?我不怕,这就去!看谁先找到要找的人。”

说完白猴子直接跳上了窗口,回头愤怒地瞪了一眼凤凰宝宝,说谁失败了,就得拜对方为师,以后乖乖听话。

“好,一言为定。”凤凰宝宝到底不着急,眼睛盯着画卷,将南戈王的脸牢牢记在了心中。

白猴子跳出去,还没一会儿工夫,又从窗口跳了起来,一手捞起了画卷,再次消失在窗口之外。

凤凰宝宝也牢记了画像中的面孔,扑打了几下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