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你忘记了吗?为了留住我,你做了多少努力,现在我心意如此,你竟然决定放弃?”

痛楚嘶哑的声音,灼热悲伤的眼神,让西子的心一阵阵恍惚,她怎么能忘记,她为了挽留他而做出的那些努力,甚至连公主的尊严都不要了,可就算这样,又换来了什么,她一次次暗示,一次次表白,他却一次次拒绝。

“龙天行,为何到了今时今日你才肯说出这样的话,才肯这样看着我,才肯为我难过?为何这些来得这么迟,这么慢,为何不是我还能和你浪迹天涯的时候说出来?”

为何要到了她决定嫁给另一个男人的时,他才将目光转向她?

太迟了,西子摇着头,悲切地说。

“知道吗?当我在墓穴里,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便认定了你,就算你是冷血僵尸、千年的魔鬼,我都无法挣脱第一眼的归宿感,你占据了我懵懂的心,可在你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嫣儿,为了挽留你,我做了多少荒唐的事儿,被人耻笑,说我任性妄为,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甚至不惜去了烟花之地,学那些不堪之术,可是,我做的这些,在你的眼里,都是毫无道理的,你的目光只在拓跋四小姐的身上,让我心灰意冷,决定离开北马,返回南戈,抱着一死之心,可在某一刻,我迟疑过,等着你能说出现在的话来,只要一句,我就不会坐上南戈王位,会和你浪迹天涯,一生相守,可你还是保持了沉默,却为了那一夜,在我和嫣儿之间犹豫不决,我真的寒心了,如果爱一个人,只在意她的名节,那不是爱,是责任,龙天行,安若西子不需要责任。

西子悲哀地垂下了头,早在三年之前,新娘落一劫,她陷入贼人之手,在七国人的眼里,就没了名节,是个不洁的女子,现在又何需他龙天行来负责?

“西子…”

俊朗的眼眸略显尴尬,他慢慢松开了她,退后了一步,她说的事实,曾经她一次次的努力,他都没有接受,如今站在这里,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你放弃了?”

“不是我放弃了,是我明白了,不是我的,强求也求不来。”

深吸了一口气,西子强迫自己一笑,凤眸微眯,看向了龙天行:“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就算心理知道问题的答案,还是想问,当着你的面问,假如…现在站在这里,有真正的嫣儿,有安若西子,两个女人,你会怎么选择?是为了千年的等待,拥抱嫣儿,还是为了一夜的错误,放弃对她的承诺?”

一个尖锐的问题摆在面前,龙天行竟然无法回答,他感到了一种逼迫,前所未有的难堪和无奈。

西子的笑意更浓了,她明白了,龙天行始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绝不会放弃对嫣儿的承诺,所以他在渴望,西子和嫣儿是同一个人,才会说出刚进来时的那番话,可惜这个世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让他的爱和责任统一?不需抉择?

不管选谁,都是对的,也是错误的,西子不会让龙天行陷入那种境地,她早就决定退出了。

“忘掉不愉快,以哥哥的身份祝福西子吧,我希望能穿着婚袍从你的身边走过,坦然平淡,这样我才能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忘记,有些人,更不必勉强留在身边,让这段不该开始的情,在南戈开始,也在南戈结束吧…

“你真希望如此?”龙天行沮丧地问。

“是的,希望如此。”

西子故作轻松一笑,转过身去,拿起了拓跋嫣儿送的项链,颗颗宝石如血,撕痛着她的心,此时此刻,她心意已决。

任何人的祝福,她都会接受,包括龙天行的,项链拿起,轻轻地戴在了脖子上,一丝丝冰凉让她越发的清醒了。

良久,空气都是沉闷的,待收敛了悲伤,西子面含微笑,风轻云淡地转过身时,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只剩下一面残破的红色棋子插在窗口,随风微微浮动着。

她脸上的笑凝结了,变了颜色。

棋子…怎么会在这里?

历经了多少风雨洗礼,小小的棋子已经面目全非,可她仍能认出来,这是南戈比武召婿时的那面棋子。

西子紧走几步,将棋子拔了出来,心几乎跳出来胸口,无疑这是龙天行刚才走的时候留下来的,想象也知道,他是多么难过,心灰意冷。

回忆迅速充斥了西子的脑海,曾经她将这面代表了她心意的棋子送给龙天行,让他收好,他却决绝了,她一气之下将棋子扔了出去,棋子却被白猴子捡了去,不知扔在了哪里,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几乎将这面棋子忘记了,它竟然再次出现了。

他怎么找到的?又是怀着何种心情而来?

“为什么,你要到现在才肯接受?”

悲愤地握着残破的棋子,西子痛不欲生,想象着他千辛万苦找到这面棋子,怀着希望而来,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没有回头之路了。

太迟了,现在这面棋子还有什么用?

咔擦一声,残破的棋子经不住西子用力一握,折断了,刺破了她的掌心,殷虹的血滴落下来,随着棋子一起掉在了地面上。

地面上,冬雪低吟了一声,吃力地爬了起来,随后夏雨和几个丫鬟也醒了,她们看着凌乱的房间,都吓得变了脸色,马上大婚之礼就要开始了,怎么房间弄成了这个样子?

“刚才,刚才怎么了,突然来了这么大的风?”

“凤冠呢?哎呀,大婚的锦袍怎么破了?”夏雨捡起地上的红色婚袍,大叫了出来,待见大王冷漠地站在那里,眸光沉稳,才马上闭了嘴巴。

几个丫鬟一边收拾,一边泛着嘀咕,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刚才那风来的也不寻常,难道是老天不作美?

“刚才的风好奇怪…”

一个丫鬟抓了一下头发,不识相地说了出来,可接下来的话还不等说完,冬雪便走过来,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一年四季,风云变幻,偶尔有个暴雨,来点台风,有什么好奇怪的,就你这个没见识的才这么大惊小怪,快点收拾妥当了,若出了一点纰漏,耽搁了大王的喜事,一个个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

丫鬟们点头垂眸,不敢乱说话了,至于刚才的风到底是什么,谁也不敢深说了。

~~~~~~~~~~~~~~~~~~~~~~

怎么办,怎么办?龙天行是不是放弃了?下一集可是大婚了…

章节目录 第246章 :月飞羽有点闹心

大家都醒来了,拓跋四小姐才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好像喝了酒一样。

“刚才怎么了?我的头…”

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风?

拓跋嫣儿摸了一下还有点痛的脑袋,不晓得刚才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了,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晕倒的,都记不清了,懊恼地环视着四周,当她目光落在西子的脖子上时,立刻张大了眼睛,毫不掩饰眼中的喜悦,成功了?安若西子终于戴上那条项链了。

“戴上了,戴上了!”

拓跋四小姐这样欢欣鼓舞的表情,让所有丫鬟的眼光都看了过来,不明白拓跋四小姐有什么好开心的,莫不是这大婚被风破坏了,顺了她的心思,她这是幸灾乐祸吗?

见大家都这样懊恼地看着她,拓跋嫣儿立刻收敛了惊喜的笑容,低声说。

“我只是看到项链,戴在大王的脖子上,这么好看,才高兴的,实在太美了。”

这样的一句话,缓解了窘迫的气氛,只要不是幸灾乐祸就好。

“谁说不是呢,我们大王可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任何饰品戴在大王的身上,都会越发的出彩。”冬雪炫耀地附和着。

“你们拓跋家的项链,大王肯戴,是你们家族的福气。”

“若月公子高兴,免不了会给拓跋家赏赐的…”

丫鬟们你一嘴,我一舌地说着,拓跋嫣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等待赏赐的下人,项链也不过是讨好主子的手段而已。

可恶,她抿着嘴巴,若不是有目的,她才不会降低身份,来送什么礼物,她巴不得安若西子倒霉,最好喝口凉水都噎死才好。

大家又开始忙碌了,整理锦盒的整理锦盒,查看窗户的查看窗户,西子却一直任由她们摆布,一双清灵的眸子一直盯着地面上折断的棋子,刚才对龙天行的果断无情,在看到这面棋子之后,变成了现在的心软难受。

“这是哪里来的破旗子,还是断了的,真是不吉利。”冬雪将棋子捡了起来,刚要吩咐丫鬟扔出去,却被西子制止了。

“给我吧。”

“断了,一个破旗子…”冬雪不明白,大王要这面棋子做什么?可看到西子坚定的眸子,还是将棋子捡起,递了过去。

西子将棋子珍视地握在了手里,轻叹了一声,说放下容易,可真做起来,却那么难,她将折断的棋子踹在了衣袖里,让冬雪给她重新梳理头发,现在不管心意如何,都必须嫁了。

就在冬雪放开西子的长发,轻轻梳理挽起的时候,珠帘之外,一个内侍的小丫鬟跑了进来,屈膝禀报着。

“大王,龙公子来了南戈,还送来了贺礼。”

龙公子?不就是龙天行吗?他不是离开了吗?

“哪个龙公子?”西子没有回头,而是沉着脸低声问。

小丫鬟被问得愣住了,以往只要提及龙公子,大王一定知道是谁的,怎么今日却这么反问了呢?

“龙天行,龙公子。”丫鬟回答。

真的是他…

西子遏制着心情,缓缓回过头,脸已经变得发白,若不是冬雪扶着她,她一定会摔倒在地。

她以为她的一番无情话语之后,龙天行定会一怒离开,再也不会回来,可他却只是离开帝清宫,转眼的功夫,又堂而皇之地进了南戈皇城,还送来了贺礼,隐隐的,西子这事儿不对了,心里慌乱得很,他这样回来,是真心祝福?还是另有所图?

真心祝福?西子才不相信,龙天行做人,一向自我,不是一个能刻意委屈自己的人,他这样公然出现,一定是有备而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西子急出了一阵汗,手指都微颤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他可别胡来啊,如果坏了这桩婚事,怕又要开战了,南戈再陷入战火,就可能没有和平了。

西子这样漠然无语,让进来禀报的小丫鬟有些迷糊了,大王的脸上,怎么没有往日的喜悦呢?沉闷的气氛,被拓跋嫣儿欣喜的呼声打破了。

“龙公子来了?”

“是啊,公子刚刚才到的。”内侍丫鬟回答。

“真的来了…我,我的衣服…”

拓跋嫣儿不安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早知道龙天行也会来,她该换身漂亮衣服的,这样的短装,太失体统了。

虽然之前,龙天行已经和拓跋四小姐说得很明白了,他和她之间没有缘分,她也不是他要找的人,这些话,拓跋嫣儿也死心了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西子决定嫁给表兄,龙天行被排斥在局外,她面临着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没了竞争对手,她还怕龙公子不回心转意吗?

她决定再搏一次。

瞧着拓跋嫣儿脸上的喜悦,西子漠然地转过身,面对着镜子,良久发呆,镜子中的人儿还是那么美丽惊艳,只是表情有些木然,略显沮丧,大王的落寞神情,别人没注意,却落在了冬雪的眼里,她明白,九公主的心意没有转变,就算月公子再好,在公主的心里,还是惦念着那个龙公子。

现在冬雪明白了,大王之所以落落寡欢的原因了。

拓跋嫣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去换身衣服,见龙公子了。”她抿着嘴巴,转过身,匆匆地跑了出去,好像一溜烟般消失在帝清宫外。

眼看着拓跋四小姐离开了,冬雪愤愤不平地抱怨了一句

“哼,若不是我们大王放弃了,哪里轮到她?”

“行了,帮我戴上凤冠,该出去了。”

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该承担的,也不能退却,就算心有不甘,西子也决定放下了,就让拓跋雅儿去争取吧。

红锦衣,细柳腰,绝华魅妆百般娇。

当她站在帝清宫门外之时,群臣呆目,惊叹声起,如此倾城风姿,堪称绝代有佳人,难怪七国枭雄会兵临城下,只为美人一搏啊。

“大婚开始!”

尖细之声响起,南戈皇城号角鸣响,大婚之礼开始了。

按照南戈习俗,大王成婚,是头等大事,最先要告知的是南戈列祖列宗,祈祷列祖列宗保佑南戈千秋万代,所以大婚的第一道环节就是拜祭南戈宗庙,南戈宗庙之前,建造了一座高高的云坛,云坛之上,立着一块圣祖碑,这块圣祖碑文,看起来顶天立地,深入云霄,据说当年先祖建这个碑文,耗时十年之久,花费了无数工匠的心血,被视为南戈的神碑,微言不可侵犯。

大婚参拜圣碑是第一步,也是不能轻视的一个环节。

西子拖着长长的红色婚袍走出来,在她的面前,月飞羽一身红衣站在那里,阳光直射在他的面颊上,五官清朗明晰,眸光闪亮,此刻他意气风发,自豪无比,能娶到天下第一美人,又能拥有天下第一黄金之国,他自然是喜不胜收。

只是有一道风景,让月飞羽很是不悦,西子出来后,身后跟上了一个穿着黑衣刻板的家伙,他怀抱着一把短刀,一张脸冷冽严肃,看不一点笑意来,这样喜庆的气氛,凭白被他破坏掉了大半,他就是东金国的沈落血。

还真是忠心耿耿,难不成他这么跟着安若西子,连洞房也要守吗?

不悦,万分扫兴,月飞羽咬紧了牙关,移开目光,希望沈落血的出现,不要影响了他的心情。

目光从黑衣沈落血身上移开,月飞羽又看到了一个让他不开心的人,颜色上,他和沈落血恰恰相反,一身纯白,白得好像冬天里的雪,稍带着一丝冷冽,他就是龙天行。

这家伙怎么也出现了?

不仅仅月飞羽注意到了龙天行的存在,西子也瞥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他今日穿得有些特别,领口夹在了一点点暗蓝,纯白中,多了这一点点杂色,有着说不出的纯洁,又透着邪魅,略显神秘,却不失高贵,人群中,他总是这么特别,让你能一眼认出来,忘不掉。

即便想到所有的词汇,也无法形容他存在的震慑。

她的心乱了,跳得厉害,后悔在帝清宫内和他说的话,不该让他留下来观礼,应该他走得远远的,最好此生不见。

她确信,他在打量她,嘴角带着一种古怪的笑。

他竟然在笑?

西子用力抓住了衣袖,里面还有那枚折断的棋子,她想不通,她这是疯了吗?怎么带着这面破旗子和月飞羽举行大婚之礼,嘴上说忘记了,不在乎了,袖子里还揣着人家带来的破旗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西子觉得龙天行在盯着她的衣袖,一刻都没移开过,好像看透了她袖子里藏了什么一样。

他不会还有透视的本领吧?

在西子的眼里,龙天行无所不能,也许他能看透她的衣衫也手不定,下意识的,西子将袖子藏在了身后,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西子…”轻缓温柔的声音响起,西子抬头看去,才发觉她已经走到了月飞羽的身前,再走两步,就撞上他了,真是失态。

~~~~~~~~~~~~~~~

今天两更过瘾吧,这一黑一白两个男子,让月飞羽够受的,喜欢这部小说的亲,投月票啊,加油啊。

章节目录 第247章 :大婚生嫉

现在肉上砧板,不切不行了,西子不是个糊涂的人,当着这样的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瞩目,街头巷尾都皆知的大事儿,若不是老天阻隔,断然不能因为任何一个人有所动摇。

“让你久等了。”她微微一笑,似乎眼中只有一个月飞羽一般,任谁看在眼里,都觉得这是心甘情愿。

这样的眼神月飞羽很满意,他松了口气,想着刚才是自己多心了。

“不急,就算站在这里等一辈子,我也等。”

“又何需那么久。”

西子不再关注人群中那抹清高的白衣,手落在了月飞御的手中,心里凄然,此生为了南戈违背了心意,但愿下一世和龙天行有缘,劝慰的心思一出,西子又觉得自己可笑,龙天行和嫣儿的缘分是生生世世的,怕就算到了下一世,也轮不到她安若西子。

心仪的人,终究是过眼云烟,西子垂眸,逼迫自己收敛了心思。

第一道程序,就是祭拜南戈的圣祖碑,虽然这些都是月飞羽不屑跪拜的,可为了西子,他都欣然接受。

转向圣祖碑的方向,却和他正好面对了,不想看到的白衣又落入视线之中。

此时,她才关注到,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锦装的女子,正是匆匆离开换了衣衫打扮漂亮的拓跋四小姐,她确实是个会美的女子,知道如何能搭配了身边的纯白,紫衣短襟蝴蝶衫,白底儿碎花的长裙,配了一个紫色的玉牌,和着身边的白色,格外和谐,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两个人来,俨然一对金童玉女。

今日月飞羽大婚,拓跋四小姐聪明地站在龙天行的身边,真是一举两得的作为,既能挽回了失婚约的颜面,又能表明她心有所属的立场,只是龙天行的冷,和她脸上的热,有点大相径庭。

西子收回了暼出的眼光,清傲一笑,她不认为她已经输给拓跋四小姐了,也不认为拓跋四小姐的手段会高过她?也许能和她叫板,堪称对手的也只有那个一直没有见面的重生的嫣儿了。

有了心事,手指不觉加了力气,月飞羽眉头一皱低问。

“你有心事?”

“没有…”

西子听见月飞羽的声音,忙抬头看去,才注意到她的手指几乎陷入了月飞羽的皮肉之中,再用点力气,就让他见血了。

手指慢慢放松,西子垂头,自知失态,如此重要的一刻,所有人都在关注她,她怎么可以将心思还放在龙天行的身上?

月飞羽冷眸低垂,脸上的欣喜淡去了,刚才西子的一瞥,他已经看到了,刚刚心存的那点骄傲被辱没取代。

她还爱着他吗?在穿上大红婚袍走向他的一刻,还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曾经在北马国的时候,月飞羽就知道西子对龙天行的心意,为此他做了一生中最不光明磊落的决定,利用了表妹的真心,让她去接近龙天行,引诱他,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他仍旧没办法拉回西子的心。

一个要嫁给他的女人,心里还想念着其他男人,这是月飞羽无法接受的。

“别逼我大婚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他。”

愤怒冷漠的一句话,让西子眸光一聚,迎视上了他懊恼的怒眸,他在说什么?杀了龙天行?

“月公子现在如此随性,想杀谁,便可杀了谁吗?”西子嘴角微微一挑,轻蔑中,不失娇嗔的妩媚。

月飞羽一愣,知道西子这话是在讽刺他,就算他成了纳日大王,他想杀人也不可以师出无名,若以西子和龙天行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为借口,这个理由…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他月飞羽戴了绿帽子?

“别忘记了,安若西子,你现在要嫁的人是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