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推直接撞到了那个点,她尖叫了一声,浑身颤栗着大股的花|液淌得愈来愈多,将他的下腹弄得一片湿|黏,紧紧交接的地方也是一片水光润泽。

他这时不再犹豫,捏着她的细腰,从后重重地顶弄起来,那一记一记实打实地撞击让她实在是受不住,撑着手臂想往前逃,哪料他早已洞悉她的动作,重新将她扣回来,随着“滋滋”的声音不断地捣弄。

“呜呜我不要了…”顾翎颜眼角渐渐有泪渗出,“太深了…你停一下好不好…”

“刚刚是谁说的要从后面来,觉得那样舒服,嗯?”纯良的某人随着实战越来越驾轻就熟,嘴角浮上了一丝坏意的笑。

她越哭越大声,只好死命地夹他,单景川舒服地浑身淋漓尽致地通透,感受着她紧致包裹着自己,终于再快速地顶|弄了几下把自己抽出来。

那小两口直到晚饭结束还没有从卧室出来,邵西蓓知道内部问题外人无法插手,洗完澡后便在卧室里放了助于胎教的音乐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十点多的时候她有了睡意正准备去洗漱,这时一直在书房处理事情的傅政从厨房热了牛奶走进来,端到她的床头柜边。

邵西蓓现在一直对他采取不反抗也不理会的状态,不想为了和他的事情最后搞到伤及宝宝,顺从地舀起杯子喝。

傅政看了她一会,目光渐渐柔和了些。

他伸手把窗户关紧,帮她把窗帘拉好后再低下头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本来身材就是极佳,怀孕之后又丰满了许多,睡衣领口开着里面的两团雪嫩在他眼皮子底下轻晃,那场景简直让人血脉膨胀。

再加上刚才他出去倒水,在厨房里和热好菜准备端进卧室的单景川打照面,大舅子虽然依旧喜怒不于色,但明显能看出是刚刚享用完毕。

邵西蓓喝完放下杯子想去刷牙,人还没有动就被他一手控住,她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入目就是他深黯如火的眼神。

冰雪

S市今晚下起了大雪,窗户外是已经步入寂静的城市,沿途行人稀少、只看得到茫茫白雪铺天盖地地席卷包拢。

而室内暖气温度却有愈渐攀升的趋势。

邵西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峻脸庞,耳边只听得到他微微渐重的呼吸,几乎与她的心跳成为一个节奏的波谷。

她现在怀孕身体本就有些笨重,被他这样单手控在床上根本动不了,话还未说出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薄唇一挑,毫不犹豫地就低头吻了过来。

他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薰草香绕在鼻息间,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她被他狂风骤雨的吻袭得连呼吸都不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睡裙已经被他掀到腰际这里,那久违的手掌火热地沿着大腿滑腻的皮肤往上,一路摸索,引得她从心底里撩上颤栗。

从前她在他面前一向只有屈服听话的份,任由着他为所欲为,时间隔了再久,傅政对付她还是得心应手,再加上她怀孕之后本来身体就敏感,没多久就在他身下软成一汪水。

他双眼渐渐猩红,那本来在她腰际徘徊的手已经探到丰满诱人的雪白揉捏着,还坏意地掐那顶端的嫣|红,力道一下比一下重,邵西蓓根本抗拒不了他,潮红着脸又急又羞,使劲掐他推他,拼命忍着嘴边的暧昧喘息。

“比以前大了好几圈…”他依旧压制得纹丝不动,浑身都缠上一股情|欲的味道,下面那处已经火热滚烫地抵在她大腿内侧,一手往下想拉开她的内裤。

邵西蓓听了他的话神志恢复了些、终于恼了,微微甩手一掌刮上他的脖子,“出去。”

傅政顺利地把她的内裤拉到腿弯处,牵了牵嘴角慢慢道,“我都没进去,怎么出去。”

这个几十年如一日变态的流氓!

“你发泄的地方多了去了。”她脸微微涨红,冷下脸推开他想伸手够内裤,“犯得着对着个大肚子色|欲熏心么。”

他这时眼一跳,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又欺身上前压住她,灼灼的呼吸喷在她耳垂边。

“有了法律名义上的一纸公文,这就是你必须履行的义务。”

那冷厉的声音字字入耳,邵西蓓听懂了他的话心头更乱,不知道把眼神往哪里放,却恰好堪堪撞进他的目光。

记忆里她从来没看到过他有这样专注的神色。

那一向锋利的眉眼好像都淡下去许多,还蕴着诸种无法道明的情绪。

从前是她小心谨慎薄浅期盼,现在倒成了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室内一时没有了刚刚那浓重微靡的气氛,傅政看了她一会,从她身上翻侧身,慢慢帮她把内裤和睡裙穿好,打横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日子过得稳妥渐进,小年夜的时候单景川终于结束了手头几个案子,赶忙提早下班去顾翎颜学校帮她整理东西搬回公寓,大过年的小丫头心情舒爽,看着自己男人忙上忙下,自己倒一会去招惹串儿和言馨、一会又去拉大艾的头发,闲得不得了。

“唉我说锅哥。”串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皱着眉把顾翎颜一把揪到他面前,“你赶快把你家小女儿领回家去,这大过年的在眼前晃着实在是太闹心了。”

“你妹!”炸毛兔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你叫他锅哥,应该叫我锅嫂知道么小屁孩!”

眼看串儿撩着衣袖已经想动手了,大艾和言馨连忙一左一右把她架住,单景川无奈地瞥了顾翎颜一眼,把她拉到身边沉声道,“好了,去把脸洗一洗换套衣服,等会要去爷爷那里。”

“啊?”她瞪圆了眼睛,声音里很是无奈,“…好吧。”

单景川是知道她的,只能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八月办婚礼的事情基本要开始筹办起来了,有可能最近一阵你放假经常要过去和爸妈他们讨论具体的操作流程。”

她听了头垂得更低,虽然她知道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心里还是很不情愿长时间和单家那些人呆在一起。

“等忙完这一阵,你开学之前再带你去上次去过的郊区那边烧烤好不好?”他目光一动,将声音放柔了些,点了点她的脸,“喜欢的话我们在那里住两天。”

小姑娘到底还是挺好哄的,有吃有玩有住有盼头心里就高兴了。

顾翎颜甩了甩脑袋刚想去洗脸,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他,“今晚不回家的话要不要和蓓蓓姐说一声?”

“不用了。”单景川放下手里的抹布,神色微微凛了些,“今晚她也去。”

邵西蓓下午从书店出来之后傅政的车就已经停在了门口,银装素裹的街道边他一身黑色大衣靠在车旁,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自从他住过来之后,她就没有见过他抽烟,以往他不耐烦的时候烟是一根接一根没有停的。

她想得出神,他却已经看到她了,从车旁迈开步子朝她走来,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书。

上了车之后她有些昏昏欲睡,傅政把车内温度调得更高了些,从车后座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便发动了车。

一觉醒来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他驾驶着车正通过门口森严的保卫朝对她来说曾最熟悉的住宅区里开进去。

“为什么到这里来!”她人一下子从座位上靠起来看着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哪料他根本不发一言,抿着唇打着方向盘把车稳稳地停靠进车位,伸手熄火。

“我自己回去。”她目光带上了丝微怒,解开安全带想自己下去,傅政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沉声道,“别动。”

邵西蓓的神色已经渐渐有些恐慌,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要干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他眉目淡淡,下车绕到她那边打开车门,伸手将她从车上轻轻抱下来。

“…我不相信你。”她落在地面上深吸了口气,“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

她话音未落,傅政眉眼间就已经添上了丝阴霾,目光冷厉地直直看着她。

这边僵持不下,单景川这时推开大门从宅子里出来,看到他们时便加快步子走到邵西蓓面前。

“哥。”她看到单景川时神情更黯了些,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单景川回过头和傅政对视了一眼,伸手环住了她的肩膀沉声道,“有我在。”

单家客厅里灯开得明晃晃的,傅凌林文夫妇坐在沙发上,正和单老爷子、单利瞿音夫妇等说着话,单群握着茶盏坐在餐桌旁,手上青筋叠起、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傅凌。

“傅政是S市这一批青年干部里的佼佼者,的确是傅书记和夫人教子有方。”单利不紧不慢地恭维着,“蓓蓓如果能嫁进傅家,自然是件很有福气的事。”

“单局长言重了。”傅凌笑了笑,喝了口茶慢慢回道。

两边不遗余力地家长里短,像那几年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都是空的一般,单老爷子静静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眼看整个气氛还算和睦,微微点了点头。

顾翎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得浑身僵硬,听到门铃时像看到救星一样地飞奔过去,忙打开门把单景川他们引进来。

单景川带着邵西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客厅的气氛立时就起了些变化,尤其是坐在单群身边正和儿子说话的邓怡,眉头刷地就皱了起来。

各种意味不同的视线落在身上,邵西神情薄凉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傅政这时伸手用力牵过她的手,将她带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蓓蓓,傅书记和夫人今天都在场,议下之后你和傅政的婚礼由单家出面办,你看怎么样?”单利看了眼单老爷子,回过头对邵西蓓道。

邵西蓓连嘴唇也没动,那边邓怡已经忍不住“砰”地一声把茶杯放在桌上,声音尖锐地开口,“大哥,单家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连别人家的孩子的事情也要操办了?”

“蓓蓓从小就生活在单家、有将近十多年,况且婚姻是终生大事,嫁进傅家如果有单家的头衔支持,自然会风光很多,爸也已经认可这个决定。”瞿音一边用眼神制止邓怡,一边有条有理地接口。

“蓓蓓嫁过去,只要傅书记和傅家不会看轻她,那这个决定也再好不过。”单群抬头正对上傅凌的目光,声音沉缓。

邵西蓓一听到单群的声音,握着衣襟的手就禁不住有些微的轻颤,坐在她身边的傅政看了她一眼,目光朝一旁的单景川掠去。

“爷爷奶奶,我和颜颜有些关于婚礼的事宜想单独询问下你的意见,我们去书房谈。”

单景川这时站了起来,以不容拒绝的姿态看着单老爷子夫妇,单老爷子面容严肃地看了他一会,良久咳嗽了一声,拄着拐杖跟着他朝书房走去。

“有这样的妈,怎么可能不被看轻?”邓怡这时轻蔑地抬了抬眼皮,“她妈妈本事可大了,S市有头有脸的男人当年不是有好多个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么?连自己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这样的儿媳妇进门,傅书记应该三思。”

此话一出客厅里气氛彻底僵持下来,傅凌神色淡淡、眉目已经冷了,他身边的林文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向一旁的邵西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傅家娶什么样的儿媳妇,不用你来操心。”傅政这时慢慢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声音里贯上一丝冰冷的嘲讽,“单家的人一个个的可真是自矜傲持,那么多年脑子还是锈的,怪不得连做个亲子鉴定都不屑。”

邓怡这下彻底被激怒了,瞪圆了眼睛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连自己家门亲生一辈的女孩子都能狠心推出门外,确实是少见。”他放下茶杯,目光冷如彻寒。

舍弃

单群这时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直看向沉默的邵西蓓和她身边的傅政,单利和瞿音对视了一眼,脸色也有点变了。

傅政不慌不忙,薄唇微微挑了挑,看向单群身后已经有些恐慌的邓怡,“黄粱美梦要到头了,小孩子还是回避下好。”

“你不要胡说八道!所有人都知道是陆沐亲口承认孩子不是阿群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邓怡拔高了声音尖锐喊道。

“如果你不是自欺欺人,你和她做夫妻这么多年,你应该心知肚明。”傅政这时看向身体有些轻颤的单群,一字一句地说。

“…你别说了。”邵西蓓闭了闭眼,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襟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神情脆弱而决绝,傅政看得心底一震,反手用力扣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指尖都微微发颤,就像当然她求他带她离开时一样。

这么多年,她即使已经知晓曾经不堪的真相,却还是不愿意把这真相当作利器,重击曾经给予她伤害的人。

“虽然结果是一定的,但是我不会允许她为了配合你们的折磨从而去做鉴定。”良久,他从沙发上起身,慢慢将身边的她扶起来,声音冷厉凛然,“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单家任何一个人惺惺作态,十年前既然你们已经不把她当成单家的孩子,那么她与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一点我想单局长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他牵着邵西蓓的手走到玄关,“我已经向市政委提交辞呈,月底就会从市政委离职。”

此话一出,邵西蓓几乎是立刻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侧脸却还是依然纹丝不动,竟像是在叙述一件茶水谈笑之间的小事。

“傅家和我现在没有任何值得你们再有利可图的地方,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我和她的生活里再出现企图给予她任何自以为是的施舍和侮辱的人。”

以往傅政几个字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而今天这样直白锋利的字字句句,让人连思考都变得艰难。

她从未见过他身上有这样彻骨的寒意。

他说完之后便带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人再继续说话,傅凌带着林文从沙发上起身朝门外走去,经过浑身僵硬的单利和瞿音时微微点了点头。

单群本来看着傅政和邵西蓓离开的背影,脑中电光火石之间掠过许多思绪,神色恍然之间只看到傅凌已经正对着站在他的面前。

“小沐…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单群看着傅凌的眼睛慢慢开口道。

傅凌目光闪烁了半响,良久只答非所问道,“蓓蓓和她的孩子一定都会平安健康。”

我这辈子最大的憾事便是时间,至少她名正言顺地陪在你身边将近十多年的时光,为你孕育、照顾孩子,这是她无论如何都用心做过的事。

如今天各一方,你再没有资格有自己的女儿陪伴在身旁,我只会尽我所能听守她的承诺,如同那么多年来一样,不扰不问,就当生命中从未有过那午夜梦回的静秀女子,用余生护好她的女儿。

大门被重重地再度关上,单群终于支持不住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捂着额头失声痛哭,邓怡摇摇晃晃地靠在餐桌边、眉眼间再没有那不知所从的矜傲。

单老爷子这是从书房里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那已不再清明的眼底,浮着薄薄的寒沙。

顾翎颜确实表现出了巨大的忍耐力与韧性,乖乖地听单景川的话,利用寒假这段时间的休假和他一起回单家商定几个月后婚礼的细节。

单家仿佛一夜之间人走茶凉,所有人眉眼间都仿佛苍老了多岁,顾翎颜有好几次因为和单利瞿音意见不合,都差点忍不住拍案而起,到最后却还是一忍再忍,脾气倒还真生生改了不少。

过完年开学前的时间,单景川利用年假便信守承诺带着被虐心很久的炸毛兔去郊区烧烤。

外面天寒地冻,房屋里暖气打得很足,顾翎颜和容羡兴高采烈地碰杯,乐得满地打滚。

“老子告诉你,结婚这事正常人真干不了!”顾翎颜小脸红扑扑的,拍着容羡的肩膀道。

“俺当然知道。”容羡也有些薄醉,操起了一口东北话,轻佻地挑了挑瞿简的下巴,“这位俊俏的小妞,要不要嫁给爷啊?”

“别喝了。”单景川终于忍无可忍,和同样沉了脸的瞿简对视一眼,一把捞过炸毛兔,一手把酒杯推得很远。

“锅子哥哥亲亲~”小炸毛醉酒中无意间被黑面锅英俊的脸庞给惊艳到了,凑过小嘴真要往他脸上亲。

“颜颜啊,那个…夜很长,不要急于一时嘛,虽然我知道锅子现在已经身经百战,技术高超。”容羡咯咯地笑,一边想往身边的邵西蓓身上靠,“蓓蓓你说对不对?”

哪料她连邵西蓓的手臂都还没碰到,那边傅政已经一手把邵西蓓圈到怀里,小心地护着她的小腹,冷冷地瞥了她身后的瞿简一眼。

瞿简收到兄弟不满的眼神,淡定地把东倒西歪的容六六往身侧拉了拉。

“觉得闷么?”傅政见邵西蓓白净的脸庞越来越红,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冷声问。

“我想到外面走走。”她点了点头,淡笑着轻声开口。

这些天她偶尔会开口和他说话,虽然少,但至少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强烈的排斥。

傅政冷着脸伸手取过了一旁衣架上挂着的厚大衣和围巾,小心地将她扶起来套好衣服,搂过她朝门外走去。

屋子外的人工小路还是和前年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差别,路边光秃秃的树上有还未融解的积雪,那一长条路望过去,就像通往冰雪宫殿的神引。

四周安静无声,她由他牵着慢慢走了一会,忽然停下脚步,轻轻皱了皱眉。

傅政一直注意着她,这时跟着停下步子,沉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示意他可以继续往前。

哪料他连想也未想就蹲了下来,一手牢牢握住她的手以防她摔倒,一手力道适中地揉上了她的小腿。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英挺的后背微微有些怔忡,这人现在算是怎样的神通广大,连她哪里不舒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再下个月一直到孩子出生前都去医院住,我病房已经预定好了。”他边揉边缓缓开口。

她想了想没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傅政这时收回手起身,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包住她的肩膀,牵过她的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握着。

邵西蓓这时不禁想起上次到这里来是为了忘记身边的人,而那温润的男子目亮如星,拉着她的手想请求陪伴她余生的同意。

可是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还是这个没有任何温柔解意可言的男人、她曾这样百般想忘记摆脱甚至痛恨的男人,他永远以这样的姿态在她身边,从不征求她的同意,沉默时也如同暗夜剑峰般冷厉。

“…你为什么要辞去市政委的工作?”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一阵已经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

毕竟这是他最最看重的仕途,这也是像他这样强大的男人一生追求的目标,他曾为了这个目标做过多少的努力和不得已的举动,他不说她心里也有数。

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愿意这样毫不留恋地舍弃?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良久,他转过头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里竟带上了一丝揶揄,“不用担心奶粉钱。”

邵西蓓见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还反过来笑她多此一举地担心,微红着脸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了手。

前面一段恰好是有些颠簸的石子小路,没有了他的支撑,她一踏上去就险些往后滑,还是他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才站稳。

大着肚子的孕妇毕竟还是弱势群体啊。

阴冷的某人在一旁看着她的窘态好像心情更好的样子,薄唇翘了翘,慢慢朝她伸出了手掌。

寒冬的夜空没有一颗星辰,却格外地明亮浩瀚,邵西蓓看着他的脸庞,半响也勾了勾唇角慢慢将手掌放进他的手心。

某个姓炸名毛兔的人丝毫没有迟疑地就醉倒了,单景川在容羡瞿简暧昧的眼神里咬牙切齿地抱着在他怀里扭啊扭的某人朝楼上卧室走去。

“锅子哥哥~我没有喝醉,你看我的眼神多么地清明浩瀚!”顾翎颜红着脸把脸埋在他脖颈处,还兴致颇高地用上了形容词彰显自己的酒量是多么地好。

“别动。”单景川也喝了点酒,被她这样小小一团伏在怀里弄得浑身不免也有些燥热起来。

进了卧室,顾翎颜自动自发地从他怀里跳下来,笑嘻嘻地蹦到大床上一屁股坐下,朝他伸出手臂摇头晃脑地发酒疯,“锅子哥哥我们睡觉觉好不好~”

那颤颤的尾音勾在心尖,再加上她仰着媚媚的小脸朝他眨眼睛、还有意无意地扯着领口,谅是自制力再强的男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做不成柳下惠了。

“睡觉?”单景川勾了勾嘴角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抱进怀里,语气里带上了从未有过的坏意,“你想用什么姿势睡,嗯?”

“趴着睡!”小丫头点了点头,很肯定自己说法的样子。

“好。”锅同学从善如流地点头解外套。

顾翎颜知道什么叫惹火上身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单景川这个人一向严谨刻板的卓越人品来讲,一般来说要他主动下手就说明顾翎颜要么就是撒泼把他惹毛了,要么就是撒娇得过了。

“重…”

他以前在部队训练的那几年,练就的一身的精壮肌肉一向被顾翎颜爱不释手到从头到尾要摸个好几遍,现在她人被他整个压在身下,却觉得连气也快透不过来了。

单景川也有点薄醉,平时沉淡的眸子今晚又亮又灼,鼻息间是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眼见她小小的一团蜷在自己身下,嘴唇被自己吻住鼻子好像透不过气的样子,眼里的火渐渐旺了起来。

“你给姐姐起开…”他下面已经有些热地抵了上来,顾翎颜醉意盎然中想反抗,不高兴地掐着他的耳朵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