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看看姚晔,又看看陶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陶然拉着她到外面哭诉:“你还笑!不晓得从昨晚到现在被他折磨的多惨哟!”

江菲故意问:“不是共度良宵的吗?”

“你…”陶然气呼呼的翘着手指,眯起眼上下打量她一番,“不对劲哎!共度良宵的不是我,是你跟季云开吧?”

“别胡说。”江菲肃容低斥。

陶然娇笑道:“恼羞成怒了哦?你自己照照镜子,不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是什么?不过我看季云开好像没什么事儿嘛!他是不是很厉害,很厉害对不对?几次?六次还是七次啊!”

江菲没好气的说:“十三次!”

陶然深吸一口气:“哇,为博红颜笑,拼命十三郎啊!”

拜她所赐,季云开从此便得了个外号——季十三郎。

病房里的姚晔也在问他这事儿:“睡了?”季云开挑眉,姚晔白他一眼:“瞧你那偷吃成功的样儿!悠着点儿兄弟,日子长着呢!”

“放心,就我这战斗力,你还怕我喂不饱她一个人?”

姚晔愣了:“真的就她了?”

季云开敛容点头:“就她了。”

姚晔不说话了,半晌,也点点头:“明白了,我就说你越来越像一个人,我从前的发小,他结婚之后天天粘着他老婆,我都不好意思老叫他出来玩儿了。”

季云开插嘴:“所以就跟我们这帮人越玩儿越近了。”

“可不,就是我怕呀,你早晚也得步他后尘!”姚晔长长的叹息,又说,“回头介绍你们认识,肯定能聊得来。”

“行啊!”

说了会儿话,季云开惦记着还有事,就跟江菲先走了。陶然一边抹泪一边偷瞄季云开,腹诽:人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她怎么觉着这牛是越来越有劲儿了!

姚晔刚吃完苹果,又进来一人,他一瞧就笑了:“刚还说起你来了呢!”又吩咐陶然:“小陶啊,倒杯茶。”

“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的,坐会儿就走,还得去接安之呢!”

陶然盯着来人死命瞧,乖乖,她原本以为季云开已经够妖孽的了,这枚优质男看上去不输季云开,而且因为年长几岁的缘故,更显得成熟有魅力了。只是目光落到他左手无名指时顿住了,心底哀嚎:天呐!为什么现在的优质男人要么已婚要么搞基呀!

姚晔自动忽略掉陶然的花痴样,笑着说:“刚季官也在,才说要介绍你们认识,你可以收他为徒!他妞儿比宋三还难对付,而且武力值较高。”

来人正是许益柯,闻言笑道:“我老婆一点都不难对付,温柔贤惠持家有道事业有成,到哪儿找这么好的老婆去!”说着看了眼陶然,问:“你还没玩够?”

姚晔摇头:“看着身边人都结婚生子了我也想定下来,不过,我不想变成老婆奴。”

“那你是没遇上真正喜欢的人!”抬腕看表,起身道,“我得走了,改天带安之一块儿来看你。”

“走吧走吧,给宋三带好儿!”有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屁股还没坐热呢!又把目光落在玩手机的陶然身上,问:“你男朋友怎么不来看你。”

陶然白他一眼:“要你管!”虽说那不是个优质男,好歹也算个小老板,算了,不强求!让他给自己带点好吃的来!

作者有话要说:拉我家许二出来溜溜

这么肥的一章,不收藏不留评对不起我呀!

上海

季云开和江菲刚要到住院部大楼,迎面一群人簇拥着院长走来,是下班前的例行查房。院长看到季云开顿时笑道:“阿开,你来得正好。”

“什么事儿啊,季院长?”按照辈分季院长应是他的叔爷爷,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肯退休,继续在岗位上奉献光和热呢!

院长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江菲,笑着点点头,对他说:“上回你姐姐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说好来拿的,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来。你在正好,待会儿带回去,他们夫妻正备孕,早一天知道结果早安心不是。”

“那行,您派个人给我,我跟着去拿。”说着把车钥匙给江菲,“在车上等我。”

院长秘书领着季云开去办公室,找到体检报告交给他,他接过来一边翻看一边问:“没什么问题吧?”

秘书笑道:“没问题,有问题院长早通知了。”

季云开随意翻了翻,在看到血液检查那一张时,愣住了。但他很快恢复,对秘书说:“我拿走了啊!”秘书要送他,他也不用,进了电梯,手中捏着报告,眉头皱了起来。

只是在江菲面前,他还是原来那副样子,把报告放在后座,开车离开了医院。

车子远离了市中心,江菲才问:“这是去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季云开神神秘秘的。

待看到前方的指示牌江菲才知道,他们这是上了机场高速啊!她狐疑的看着季云开,季云开冲她笑笑,说:“不是想吃正宗的上海泡饭吗?”

“去上海?”江菲惊叹,又问,“你什么时候订机票了?”

季云开笑道:“我还需要订机票吗?”

江菲恍然大悟:华度有私人飞机!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的专机就降落到了浦东机场,季云开牵着江菲的手下了飞机,接过来人递的车钥匙,上了一辆路虎。

这座不夜城将将华灯初上,季云开看着导航,带着江菲穿梭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

江菲沉默不语,静静的等候着季云开带给她又一次惊喜。

难得今日这男人也变得深沉内敛,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叽叽喳喳,江菲并不知道,造成这个后果的是后座那份体检报告。

穿过市区,季云开问:“上海的夜景漂亮吗?”

江菲失笑:“绕这么远的路,就是给我看上海的夜景?”

季云开却一本正经的反问:“要不然你以为呢?”

江菲语塞,想了想,说:“感觉都一样吧!到哪儿都是一样堵车。”

季云开笑起来,车子又上了高速,一路飞奔往郊区开。直开得江菲快要睡着了,才在一家农家小院外停了下来。

“时间刚刚好,”季云开笑着对江菲扬扬眉,然后拉着她的手走进小院,小院里的人正在摆碗筷,准备吃晚饭了。

一位阿姨迎上来说:“你们就是今晚的客人?来得可真快,快进来坐,就能吃了。”

进了堂屋,江菲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竟是——泡饭、肉丁豆干辣酱、虾子鱼鲞、豆腐乳!她心神剧震,瞥到一边的墙上挂满了照片,慢慢踱过去一张一张的看。忽然指着其中一人问:“这是谁?”

阿姨走过来看了一眼,说:“这是我妈,三年前去世了。”

照片里正是曾给江菲做过一碗让她终身难忘的泡饭保姆,江菲忽然明白过来,转头看向季云开。季云开已经不客气的坐下准备开吃了,感觉到她的目光,他亦抬起头,四目相对,情潮涌动,她轻轻咬着唇,他冲她深情款款的一笑。

回程路上,江菲问他:“你是怎么找到她们家的?”

季云开风轻云淡的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说的简单,却颇费了一些人和力,当然,还有金钱。

先是打电话给江禹臣问了关于保姆的事,江禹臣那时候也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不得不问江大道。江大道也忘了,追问到当年一直跟着他的一个手下才打听到保姆的名字。然后季云开才通过保姆的名字以及“上海郊区”这两个线索请朋友帮忙,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找到了这户人家,并说明了情况。

他为她费尽心思,只希望她能得偿所愿,放下过去。

车上,江菲偏头笑问:“对我这么好,就不怕我恃宠而骄吗?”

季云开笑道:“你这么想吗?那真是太好了,至少你感觉到了我宠着你。”

江菲笑意微凝,望向窗外,不再言语。就在季云开以为她又准备一路沉默的时候,她忽然低声开口:“我想要什么你都能满足我吗?”

“当然,”只要他能做到,一切都可以。

江菲忽然促狭的笑:“那…我想要试试车震。”

季云开差点一脚刹车踩下去,稳了稳心神,手指划过导航,说:“十分钟。”江菲愕然,不到十分钟,车子在一个出口下去,江菲忙道:“还没到市区呢!”可季云开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车子顺着国道越开越偏僻,直接开进了一条乡间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车子停下,季云开望着江菲,眼神晦暗,声音低哑:“到车后座去。”

江菲又害羞又好笑:“你还真的…我是说着玩儿的。”

季云开却俯过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对你,我从不说着玩儿。”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参透她的心。加了句:“尤其是这种事。”

江菲呼吸变得急促,却没有挪动,季云开笑了笑,低声说道:“不想在后座?前排也可以。”说着,上身贴了过去,手按在座椅的某个位置。江菲感觉整个人往后仰躺——座位被他放平了。而他,也顺势压了过来。

江菲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他,可他紧紧缠住了她的身体,并将她的哀呼吃进了口中,手指灵巧的一一解开她的上衣纽扣,准确的找到了她的敏感点。她颤栗,闭上眼,放弃了抵抗。他却不满足于此,另一只手指见缝插针般插入她的细腰与裤子之间,含着她的耳垂问:“我的内裤穿着舒服吗?”

她的小腹一阵阵紧缩,咬着唇不让呻/吟声漏出来,转眼看到他诱惑的笑容,顿时屏住了呼吸。他的唇舌与手指并用,将她化作一团柔软的棉,她只能轻轻的叹息,迫于无奈又满心欢喜的享受这一场激烈的鱼水之欢。

第二天早晨,两人离开上海,飞机上的早点竟是生煎。季云开笑道:“也是来了一趟上海,怎么能不尝尝生煎呢?来,应该不比泡饭差的。”

江菲看他一眼,默默无语的吃早饭,吃完去洗手间整理。季云开却跟了过去,在洗手间门口拉着她促狭的问:“玩过车震了,要不要试试机震?”

江菲红着脸瞪他,甩开他的手关上了门。季云开靠在门口直笑,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也有完整版,关注我的新浪微博,你们懂得。

血型

季云开捏着体检报告走进季家大门,管家前来迎接,垂首躬身道:“先生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太太在花厅喝茶。”季云开点点头,走向花厅。季家的花厅是远离主屋的一座临水建筑,与主屋的欧式风格不同,这一处风景是雕栏玉砌的中式建筑。琉璃瓦上缀满了藤蔓,春天时总是开着白色和紫色的小花。如今已是秋天,花厅却毫不逊色,只因两边的摆台上俱是五彩绚烂的锦簇花团。

顾华就坐在这一片花海中,背部挺直,姿态优雅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下,锦鲤悠然的游来游去。她惬意的端起精致的骨瓷杯,轻抿一口茉莉花茶,眯起眼,极为享受这一个阳光充裕的下午。身后的佣人低眉顺目的站着,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显示出大家之族的风范。

季云开却打破了这份宁静,大步而来,顾华皱皱眉,放下杯盏,双手置于膝上静静等候。

“妈,兴致这么好啊?”季云开笑嘻嘻的问候。她妈从前是文工团的,有时候在这儿练歌,若是喝茶,铁定又在装模作样了。

顾华轻咳一声,扬起下巴点了点:“大法官回来啦?”

季云开对两个佣人说:“你们下去吧。”佣人连忙躬身退下,等他们走远,季云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着说,“别端着了,看不见您了。”

顾华左右看看,整个身姿都松懈下来,懒懒的捶了捶腰,说:“没办法,新来的,不能让她们觉得咱们家随意。”

季云开无语的翻个白眼,不怪他的性格如此,他爹妈都是不靠谱的人,用现在的话就是俩“逗逼”!俩逗逼能生出什么正经人出来?还是个不靠谱的!

顾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兴致勃勃的问:“哎,我听说昨晚你动用了私人飞机啊?哪个姑娘这么不长眼敢跟你共度良宵呐?”

“有你这么说你儿子的嘛!”季云开撇嘴,“怎么说也是你亲儿子,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好不好?”

顾华一脸嫌弃的说:“就你这样儿,跟你爸一个德性!咱俩走出去谁说像母子了,都说是姐弟!”

季云开接茬道:“可不是,要不是这样我还真怀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呢!”

“嘿你个小兔崽子胡说什么呢!”顾华往上掳袖子。

季云开忙向她身后看了一眼,说:“有人来了!”

顾华连忙正襟危坐,又恢复了那副贵妇的模样,眼神却瞥见季云开偷笑,往后一看,哪儿有人啊!顿时气得上去抽他:“你个倒霉孩子,耍你妈呢!”

季云开一边讨饶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放在一旁的体检报告也掉在了地上。顾华捡起来,问:“这是什么?”

“哦,姐姐姐夫的体检报告。”季云开敛容,淡淡的说。

顾华点头,没打开看,只说:“他们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要个孩子,前阵儿是听说他们去体检来着。”把报告放在一旁,奇怪的问,“那你带回来干嘛?他们如今单过自己的小日子,你给他们送家里去呗!”

季云开看着顾华,片刻,问她:“妈你什么血型啊?”

“我?O型啊,怎么了?”顾华一愣,给出了答案,不知道儿子怎么问这个问题。

“那我爸呢?”

“B型!”顾华很快说道,又来了兴致,“有段时间我不是对血型有研究吗?说O女B男最般配了,儿子你以后也得找个O型血的,你是B型,要是找个A型的,铁定会闹矛盾。”

季云开笑着点点头:“我也记得,我跟爸都是B型,你是O型,要是我生物学得没跑,O型和B型生下的孩子要么O要么B,是不可能生出A型血来的吧?”

“是吗?没研究。”顾华一脸迷惘。

季云开对自己老妈缺根筋儿的表现有点气闷,也不知道这女人当初是怎么吸引他那万花丛中过的老爹的!还能让他对她死心塌地了这么多年,也算奇迹了!耐着性子说:“就是这么回事儿!不信你问叔爷爷,可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我姐是A型血呢?”

顾华喝茶的动作顿住,嘴巴微张,眼神闪烁。搜肠刮肚想编个什么理由,季云开却打断了她:“别想糊弄我,一看你眼珠子乱转就知道想撒谎呢!”顾华支支吾吾的站起来,一看季度正往这儿走,忙说:“你爸来了,你问他去!”然后一路小跑跑到季度那儿寻求庇护了。

季度年已过五十,却不像一般中年人那样发福,常年锻炼及注重养生的他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样子。季云开与他有五六分相似,可见他年轻时也是个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好苗子,如今就算上了年纪,也有不少二十多岁的女性前仆后继。但他心里只有一个顾华,他的公司之所以名为“华度”,就是取二人之名,也是他对爱情的承诺。

季度曾言,他这辈子有两件幸运事:一是娶到顾华为妻,二是与顾华生下季云开。虽然季云开曾无数次让他有摔死这混小子的冲动,要不是看在顾华是他妈份儿上,早掐死这二货了。

顾华在季度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季度神色一肃,看向季云开,沉吟三秒后,朗声说道:“去书房!”

季度的书房按照中式古风布置,看起来像古代文人墨客吟诗写字的地方,只有紫檀木桌上那台笔记本电脑显示出这里的主人并未落伍,在座的也没有穿越。

佣人进来上过茶退出去,将门关好,季度才说:“问吧!”

季云开直言相问:“我姐到底是不是咱家的孩子?”

季度瞪他一眼,肃容道:“不管她是不是咱家的孩子,她都是你姐!”

“我又没打算不认她,怎么说也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季云开嘀咕,脑海中姐姐的面目十分清晰,尤其是她跟父亲相似的眉眼。他揣测着问,“她该不会是你年轻时候在外面犯的错吧?”

“我去你妈/的!”季度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指着季云开大骂,“你老子是这种人吗?除了你妈我这辈子就没别人,你以为个个儿都跟你似的,还用私人飞机泡妞儿!幸好你们没在飞机上整出事儿来,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嗯哼!”顾华轻声咳嗽以示提醒。

季度也掩饰性的咳嗽两声,挥挥手说:“总之,你姐就是你姐,其他的就别管那么多了。”

“我能不管嘛!”每回季云开看到他老子那妻管严的样子就想笑,要不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他肯定大笑三声。“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你们就得告诉我!不然,我问叔爷爷去,他做的体检,肯定也发现了。”说着就作势要走。

“回来!”季度喝住他,转头看看顾华,说,“孩子大了,是该告诉他了。”顾华点点头。

季云开一看这架势,哀嚎:“不会真是…”

季度很快打断他:“季静是你姑姑的女儿。”

“我姑姑?我什么时候有个姑姑了?”活了二十八年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姑姑的季云开,满头雾水。

季度打开抽屉,在里面找了找,找到一张相片递给他:“这是你姑姑的相片。”

季云开接过来一看,哇!简直跟季静一模一样啊!他都差点儿以为这是季静做旧的老照片了。

季度叹道:“你姑姑已经失踪三十年了,恐怕早已…她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死心眼儿,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连孩子都弄出来了!当初我们劝她别要这个孩子,她就是不听!执意生了下来,可是生下来之后呢?她倒是好好抚养啊!呵,为爱走天涯,找那男人去了!这一走就是三十年,谁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可孩子怎么办?我一看不是个事儿,就把她抱到我名下,当做我女儿抚养。”说罢,他又深情款款的看着顾华,说道:“当初你妈嫁给我,就得面对一个毫无血缘的‘女儿’,甚至不惜与家里对抗…你妈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我要是辜负了她,我还是个人么!”

“老公,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嫁给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顾华也眼含热泪,和季度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我靠!”季云开浑身掉鸡皮疙瘩,也不理会这两个人了,转身走出去,一边下楼一边嘀咕,“幸好没被你们养成花痴,这俩人能生出我这么个人才来还真对得起季家祖上了!”

他走出大门,仰头看了看已经昏暗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眼体检报告,决定给季静送过去。什么也不必跟她说了,她还是他的亲姐姐!可是他依旧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如果当初言家知道季静只是一个无父无母被舅舅收养的女儿,还会执意娶季静吗?如果言伯约没有娶她,是不是已经和江菲结婚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江菲与他无关“这个念头,他再也不要提起!否则,便像被人三刀六洞似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人质

季云开与江菲如胶似漆,感情急剧升温,而陶然则在医院备受姚晔的“荼毒”,这都一个礼拜了,姚晔明明生龙活虎的,就非得赖在医院里不肯走!陶然那个气啊!可又没办法,不让她付医药费,她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去楼下买了晚餐,陶然顺便带回去几个苹果,一边走一边怨念的想:浪费的不还是她们这些纳税人的钱嘛!可恶,就该让你喝口水粥,恶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