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懦弱也好,逃避也罢,与其在一段艰难的道路上行走,她宁愿选择一条简单的,多年前,她会逃,多年后,她一样也只能选择逃。
她一直都是如此,她不能重蹈覆侧,不能延续母亲的悲伤,更不能再制造一个不幸而纠葛的家庭。
她没有勇气,更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去谈一场注定两败俱伤的恋情,既然,江御风开始想要结果,那么就是他们结束的时候,以前还想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一直拖着,就算问题依然存在,她还是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可是,为什么,偏偏他要想要结果,要想要承诺。为什么。。。。。
那么难受,一直以来的沉默。忍让,为什么,开始崩塌?。。。。。
“怎么在这里发呆!”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思考,惊诧地转头,竟看到一张久违的脸。
立马呆滞在那里,嘴里念叨“王远!”他怎么回来了?
“我说小悠。女人年纪大了,就爱发呆么?”对面,一双好看的挑花眼像他的主人一般闪亮,王远夸张地伸开双臂抱住身边呆滞的女人,搂紧“小悠,我回来了!”
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她靠着,笑着,下一秒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他“你小子是偷跑回来的吧,没有放假不是吗?”说着,警告地捶了一下他的肩头,后者立即装作龇牙咧嘴“喂,女人,你下得了手!”
那表情倒是十足像极了某人。心中恍惚了一下,蹙眉,看着王远,一脸不认同的表情
“别这样嘛,我们几年不见了!”说完,又要凑上来,她立即推拒着“干什么拉,这是我公司!”真是的,一点也不注意影响。这吊儿郎当的脾性怎么一点都没有改正?
“得得。我们回家亲热去!”某人倒是脸皮够厚,她白了他一眼,想想也好,回家再严刑逼供,于是点点头,向外望了望,看有没有出租,此时,一辆银色的跑车却从对面的马路上急驶而过。
心一下子漏停了一拍,刚才的,不是江御风的车么?
可是怎么可能,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职场篇:第六章
今天,似是挠心的事情特别多。先是那番谈话,无意对自己是最大的嘲讽,然后就是这个家伙,不声不响地回来,看着满地随手散落的衣物,她无奈地捡拾起来,这个家伙真的一点没有变,懒散,丢三落四,漫不经心的。。。。
“小悠,浴室里没有洗发露了!”那头,王远叫唤着,刚把衣服收拾好,这个大少爷又念叨起来
“快去给我买吧,要我喜欢的水果味!”大言不惭地喊着,还真当这里是他家了?认命地叹口气,把衣服放到沙发上“你等着!”
拿了零钱,幸好楼下就有个小型的超市,下了楼,找遍了所有的货架却唯独没看到大少爷要的什么水果味,于是拿了自己惯用的牌子,上了楼,王远套着简单的线衫,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她回来,还一脸埋怨的说“买个东西都这么慢,”然后又望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看吧,幸好我没等你,敢情还没完场任务呢?”
这小子,还真把她当佣人使唤了,“王远,够了吧你,老实交代,怎么忽然回来了,是不是被学校开除了?”这个家伙从小就让家长头疼,莫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在你心里我就这样!”哼了哼,王远把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拨开,“小悠,我是提前完成了论文,现在是实习阶段!”
“实习?那怎么跑回来了?”
“我妈叫我回来的啊!”他回答地理所当然。
“你妈?那怎么来XX市了?”想骗她没这么容易。
“哎呀。小悠,我肚子饿了,做点吃的吧,飞机上的简直不是人吃的!”
“好好,填饱肚子我什么都说好不好!”见她坚持,他又忙补充地说,她的态度才软化了下来,自己也没吃饭,等会再收拾这个家伙好了,站起身子,准备去冰箱看看有什么食材,不知是不是无意的,王远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后想起“对了,刚才你手机响过,我接起来,对方没有说话就挂了!”
她停住脚步,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翻看来电显示。
江御风!
她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糟了,刚才是王远接的,他会不会。。。以他的脾气。。想到这里,她立即白了脸,抓起衣服对一旁的王远说“我们。。出去吃吧!”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拉起他。“快走!”
“干嘛拉。外面的东西又不好吃!”王远不依,坐着不肯走。
“我请客拉,你最喜欢的披萨,怎样?”
“在英国我都吃腻了!”
“中餐!”
“没意思!”
“那好,你就在这里饿着吧,我自己出去!”
“等等,我去!你等我换件衣服!”
还真是拖拖拉拉的,她焦急地在客厅转悠,一边对里面的王远喊着快点。那里面模糊地应了声,就是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她坐立不安,可是,自己又在害怕什么?现在,他们不是从前的关系了。他不会那么莽撞了吧,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在今天给自己电话?
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又乱了起来,刚站起身,想催催王远,门铃声倒是率先地响了起来。心咯嗒一下,铃声还是不断,没等她反应,铃声直接变成了敲门声,一声盖过一声,就这样,她完全能肯定外面的是谁了,除了他,谁能那样什么都不顾忌。此时,伴着铃声的还有左邻右舍的谩骂声
“搞什么?谁家这么没礼貌!”
“闹什么?”
“有病呢!”
这人,忍无可忍,跑去开了门“江御风,你干什么!”
门外,久别了江御风一脸的冰然,瞪着她,开了门,一把推开她就向屋里走。高大的身子在瞥见沙发上的衣服时,脸色一下黑到极点,她跟在身后,刚想训斥他,江御风却猛地转身,她吓了一跳。鼻尖撞上了他的胸口。疼!
“他呢?那个男人!”抓着她的手肘,江御风向她吼,眼色布满了血红。
“你干什么,江御风,现在你是怎样?”
莫名其妙,他干嘛又忽然来干扰他的生活?
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王远从卧室跑了出来“干什么,那么吵?”看着客厅的江御风皱紧了眉头“小悠!”
只一声,就足以让某人怒火中烧,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江御风顺手抄起桌上的花瓶。
“你疯了!”她大骇,急忙拉住江御风。
“你是那里来的疯子!”王远显然搞不清状况,没理由,换个衣服出来看到客厅无故多了个暴怒的男人,他还能坐以待毙,
“小悠,你让开,我倒要看看这个疯子有什么本事!”王远添乱地作势松了松胫骨。
“王远!”
“放手!”江御风推开她,抄起花瓶的手作势向他杨去,她吓坏了,一把搂住江御风的腰,一声声地喊“御风,御风!”
身前的身子终于止住了,江御风转头,烧红的眼才看清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蹙地揪紧。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
“别哭!”暴躁加上心疼的语调,让人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搂住她,用手轻轻地擦她的泪。
“你。。。要怎样,要怎样!”压抑的东西一股脑儿地蹦出。她任他搂着,不停地啜泣着。
“我。。。”
他要怎样?他要怎样?
他不知道,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那钻心的痛,每天像个傻瓜一样,一般有时间都在她的周围,远远的一眼,痛苦,可是见不到她,却连呼吸也不会了。他知道她的担忧,知道她的忌讳,他知道自己逼她紧了。她反弹地厉害,妥协了,于是换作默默地守候,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们没完,也不会完,她只能是他的,所以他耐心,忍着思念的煎熬耐心地等她想明白的一天。
他不逼她了,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什么?她竟然让别的男人楼她,那么亲热的样子,向来,如果她身边出现了其他的男人他都冷静不下来,平时好使到的脑子除了浑浊就是满腔的妒火。他试着给她电话,可是却是一个男人接的,是那个男人?!
他疯了似地驱车来到她家,够了,让够了,忍够了,他早就被这个女人逼疯了,是啊,她不是也在一次次地逼他吗、
不管那个男人是什么牛鬼蛇神,今天,他就一句话,这个女人是他的,不管任何人,就连她也是,他不想再顾忌了,去他的想法,这个女人除了惹怒他,根本一无建树。他看明白了,时间对这个女人是没有用的,所以,为了达到目的,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他也不在乎。,不在乎!!!!!!!!!!
“小悠!”此时,某个不要命的男人却一再地挑衅“你放开她,占什么便宜呢!”
“你给我滚开!”这个欠揍的家伙,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他会让这个男人无法立足。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真的会这么做
“你还真是狂妄,妈的,今天我是要松松颈骨了!”王远也来哦了气,他又几时成了这让人呼喝的主,于是,抄起拳头就要冲过去。
“拿女人挡着算什么男人!”
“你他妈的,眼睛瞎了!”
“靠!”
“王远,江御风!”她夹在中间,艰难地劝着。
到底身形要高大些,江御风很快占了上风,手中的花瓶攥紧,毫不留情地就向王远劈去,他可不会手软。
“住手,他是我弟弟!”她情急大喊,花瓶几乎就停在王远的鼻尖处,晚一分钟,他英俊的脸蛋就玩完了!***
职场篇:第七章
她不明白,她和江御风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再地纠缠不清。藕断丝连。为了不让王远看笑话,她让他在楼下等她。上了他的车,她倒还没开口,江御风就径自驱车去了一家环境清幽的茶座,要了一个包间,默默地对坐着,相对无言。
“他怎么是你弟?”他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不喜欢两人之间这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氛围,呼吸不过来,难受。
她捧着茶盅,看着热气腾腾,半响才开口“江御风,就算他不是我弟弟,恐怕也不关你事吧!”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必定会坚持到底,犹豫只会伤得更深,他抑或者是她。
江御风果然就沉了脸。“你骗我?为了维护他?”隐隐间,都能感受到那蔓延的怒火。
“他是我弟,我后父的儿子!从小就跟着他妈妈的”她太了解他了,不想给王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解释。
江御风看了她一眼,似乎还在犹豫,又说“那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是什么逻辑,意思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都不能靠近她?被这样说着有点烦了。于是放下杯子,起身“好了。江御风,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你了!”眼中的决绝是她都没意想到的。
江御风立马就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拽住她,就要往怀里搂,她不依。挣扎,他就更用力地抱。这具身体他思念了好久,抱紧的时候。再也不愿放开。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
“江御。。风”
“别。。。”他收紧手臂,头埋到她的颈间“小悠。。。。小悠。。我错了。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只要别分手好吗。我难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话似乎是梗在喉管怎么地也挤压不出来,这么近地靠着,她才看清了他下巴新生的胡渣,眼角的血丝,听着他的话,心里更是一阵揪心地疼。
于是,也不再挣扎了。任他搂着。
她向来是个果断的人,从小,特殊的环境就让她习惯了孤独,反而在自己狭小的空间里她过得悠然自得,她用冷漠作外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曾经,看过这样一段话,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一定可以伤害到你的事情。
只要你足够的冷酷,足够的默然,足够对一切事情变得不再在乎。
只要你慢慢的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滑坚硬的石子。
只要你把自己当作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了。
不想再从别人那里感受到那么多的痛,那么就不要再去对别人付出那么多的爱……
她一直这么坚信着,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选择一条崎岖的路,可是,江御风却一再地打破她的禁忌,她和一个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人一直走着。挣扎过,自醒过。可是没用,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法控制情绪的无助。于是任自己沉沦了下去,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勇气,她的踌躇,越来越深,她开始害怕,开始恐惧。不管是江御风为了她和家里决裂,得到了她。却失去了自己的亲情,还是他在重重压力之下,像她的后父那样妥协了,这两个结果,她都是不愿见的。
那么。明明想得那么明白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犹豫,狠不下心来。每每被他抱着的时候,就想到永远,每每逼着自己说出绝情的话时,胸口那窒息的痛又是如何而来?
他难受,她同样不好过。以前自擅的自制力,如今只能变成勒紧脖子的束缚。
她好乱
“江御风。。。别这样。。。”久久,她开口。腰上的手动了动。没有回话,却被搂地更紧。不放手。
“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吗?”
终于,面前的身子退开了一些,望着她的眼有着惊喜,就因为她一句她好好考虑,因为有了希望,有了机会?
她垂下了眼睑。
“好好。。。我给你时间。。。。”江御风的口气是欣喜的,搂着她亲了又亲。她没有反抗,让那张久违的唇瓣轻轻地印上了自己的,那么小心翼翼。辗转。心里却是翻搅着无法附加的痛。
其实,好好想想,是她随口说的,这道无解的题,怎么想,都不会有答案,于是向公司请了假,谁都没有说,她回了老家,没有回去家里,她觉得,妈妈不在了。那里早就不能算是她的家了。
去看了妈妈。新坟墓上因为长了一些青翠的小草,脆生生的,坐在满布青色的山坡上,眺望远方,看着妈妈的墓碑“妈。我来看你了,这里很漂亮对吗?”
“妈,你说,我该坚持吗?该相信吗?该勇敢吗?”
“妈。你说的幸福。。幸福。。。。”
“幸福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幸福是什么?”
指间除了墓碑的冰凉,谁也不能回答她。再也不能!!!
是不是,有了牵挂的人,有了想拥有的东西,人就会变得软弱,变得爱哭?
“妈,我好难受,好难受。。。。怎么办,怎么办?”趴在上面。靠着,身子紧紧地蜷缩着,抱紧了双膝。***
职场篇:第八章
“你以为是野营吗?”乘着做饭的空挡,她瞟了一眼那放在屋子里的旅行包。胀鼓鼓的一团,小屋里,舅妈忙碌着,照看调皮的侄儿,舅舅坐着编着竹筐,本来是让他在外面休息的,也许实在是没有语言,又或者被盯地特别不自在,这家伙倒是跑到了烟熏火燎的厨房。
她忍不住嘲讽他,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蹙着眉头看着她一把把地往灶里添柴,被烟熏到的时候,忍不住咳嗽。
他终是看不下去了,拉开她,笨拙地学着她的样子,让狭小的厨房更是烟雾弥漫。
这个少爷,他是在干嘛。烧柴自杀吗?
好笑地让他去推一边的鼓风机,添什么乱嘛!
江御风难得听话地推着,各种古老的玩意在他眼中看着的都是那么新奇。
晚饭很快做好,柴火烧的米饭有股清香味,特别爽口,江御风似乎也吃得开心,舅舅一再地拉着他吃菜,劝酒,她阻止,说是他明天还要赶回城里上班,江御风只是看了她一眼,却接过舅舅手中的泡酒,一口干尽,辛辣的不适感让他蹙了眉,这个大少爷几时喝过这样的泡酒,都是乡下人抓的野味泡着,要知道,如果他知道里面泡了些什么,铁定发飙,看他拧眉挤眼的样子她忍俊不止。抓起包里的纸巾习惯递给他擦拭,他的眼中竟有欣喜,擦了,攥在手里,久久不扔。
舅舅原本就是个好酒之人,一顿饭下来,就连酒量向来不错的江御风都红了脸,走路晃荡的样子,不是没见过这家伙喝醉酒的样子,心下害怕他作出什么不妥的事情,忙扶着他回房间,虽然两人没说过什么,舅舅是认定了他是她的男友,本是老实人家,见她扶着他进了房,忙跟了进来,“小悠,我来照顾,你个女孩子的,出去和你舅妈说说话!”
她有点尴尬,把江御风扶上床。捻了被子。
拉了舅舅出去,门开着,三个人就坐在门槛处,舅舅又开始编着竹筐,舅妈在一边绣着东西“小悠,这小伙子城里的吧,摸样长地挺俊,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合适。。。“
“说什么呢,这城里的人怎样?也得小悠欢喜不是,”舅舅插了话,横了舅妈一眼,又看向她“这城里的人。。。”她明白舅舅想说什么,毕竟,母亲的事情就摆在眼前,于是垂了眼睑“舅舅,舅妈,我自有分寸的,”无谓说得太多,如果他们知道了江御风的家境,她想,担心肯定多过欣喜的,都是憨直人家,断不会去想什么攀龙附凤之事。
“小悠,姐姐不在了,以后舅舅这里就是你的家,要回来,舅舅随时欢迎你!”
“谢谢舅舅。。。。谢谢!”其实有时候,并不是一无所有的,那些你没察觉的,却是一直拥有的,还有很多很多。。。。。。。
她睡在江御风隔壁的房间,担心他会不适,睡前去看了看他,沉沉睡着,摸了摸他滚烫的脸,看来真的是喝多了,每次都这样,一点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叹口气,去了厨房,找了姜块,熬好,喂了他一些,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又陪着他一会,回房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午夜,外面一片安宁。
了无睡意,出了门,坐在房子的小坝里。仰望大片的星空,这是被高楼大厦遮掩的城里看不到的。大片大片闪耀的星星,或近或远。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星辰,看着那么近,却隔着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好多好多,在这安静的时分,思绪慢慢潮涌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小家子气的习惯了,还赏月吗?”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挪开了一些身子,江御风就坐到了她身边。
“还难受吗?”
江御风看着她,苦涩地笑了笑“不是一直难受着吗?”自己懦弱,放不下,一直痛苦着。
她的喉咙哽了哽,没有说话,又望向了远处。
久久,江御风不耐烦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好了吗?”
她呆滞了片刻,对面的他立即黑了脸“你。。不是说考虑吗?你敷衍我?”带着一丝微愠,他坐直了身子。
她恍然大悟,原来他那么在乎,那么小心翼翼的表情是想听到她的答案吗?害怕,等待?
她忽然想笑。这个男人真的为他变了好多,脸上向来的傲气什么时候被磨平了?那样意气风发的样子什么时候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了?一个男人为了女人改变,那也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见她笑,江御风的脸色更难看了,瞪她一眼“你还笑?”他那么认真的,那么期待,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天知道,为了来这里,他第一次在那乡间的公车里挤着,身边全是背篓。大包小包的蔬菜,鸡鸭,他算是真的见识了,他那狼狈的样子被那群哥们看到特定被嘲讽一辈子。
可是怎样,他认了啊!
谁叫他爱惨了这个女人!
“你不上班吗?跑到这里来?”她忽然问。
“我就不可以请假?”就她行,那天去找她,发现她不在,他立即就慌了神,甚至他还想到她不会是为了躲他,从此就消失了吧。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知道她只是请假了以后,又匆匆赶到她的家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又问,好奇,这么偏僻。他根本找不到道,不可能开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