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到无奈。

当她下台准备跳第支舞要去后边换衣服时,她忽然捕捉到了不远处萧越寒传来的目光。

他依然只是淡笑着看着她,没有像其他东寻国人眼里的担心和后悔。

花想容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淡淡瞟向萧越寒的眼,在看到他眼中那一丝根本并不是做假的柔光时,花想容脚下一个琅仓,心里一紧

,仿佛是在逃避什么,连忙转身快步走到了后边,却没看见,在她转身之时,萧越寒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诡异森森。

第二场,墨云跳了一个舞字。

就是曾经花想容在先帝王寿宴上跳的那种舞,一边跳舞一边做画。

花想容瞟着墨云的舞姿,先不说她这舞,但就看她这个人,这种舞,那一幅一边舞一边勾勒出的画。墨云画的是一条金龙,眼神时不

时的缥缈的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也同时回以一抹暧昧的笑意。

一切都被花想容尽收眼底,她眼中的一丝浅笑越来越冷,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

当墨云在一片掌声之下转身离台去准备最后一支舞的时候,花想容缓步走了上去。

她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大披风,让人看不到她里边穿了什么,只是花想容的装扮很奇特,满头的青丝被绑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在辫

子中参杂了许多的金丝和铃铛。头上没有任何一个金钗,只有一个金链式的圆环,圆环的下方正好坠到花想容的眉心处,在眉心处也正好画了

一颗火红妖艳的朱砂。

花想容眼波流转,看到台下那一群人失望与不解的眼色时,忽然,乐声响起。

一曲在二十一世纪流传甚广的乐声流传进人们的耳里。歌名叫《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花想容忽然勾唇一笑,哗啦一下将身上的披风揭开远远的扔到地上。

那一瞬间,花想容瞟见了萧越寒眼中闪过愤怒的风暴与要杀人的冲动,看向他那双手紧握成拳,她勾唇笑着,听到四周传来的抽气声

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呢?

因为她昨天叫人连夜赶制了一个印度舞服装,就是那种只包裹住胸部以上的金黄衣服,腰部以下一直到大腿及膝盖中间的金穗短裙。

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花想容欢快的舞动,金穗在她的腿上划来划去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那纤细的小腰,在风中随意的扭动,肚脐上还被她贴了一块金纸,毕竟这里没有在肚脐上镶钻的,她也只好找这东西代替,但是效果

也一样的非同反响。

她眼波流转,媚眼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在台上欢快却也近乎疯狂的扭动。

结果就是,第二轮,花想容果然赢了。

她故意无视那坐在台下萧越寒那冰冷彻骨的目光,缓缓的拾起地上的披风,将身子裹住,装做没看到他眼中的风暴一般,转身走下了

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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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大转折,尽在明天……)

第182章:步步皆殇(2)

一想到最后一个要跳的舞,花想容就头痛。

墨云在她走到后边的那一刻,已经换好了装,只见墨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只是把花想容只赢了一场当做小Cass,这真的让花想容很

不爽。

花想容回以一抹淡笑,不再去看墨云的清冷高傲,转身走了进去,换下身上的衣服。还好是在暖池上,否则就她穿的这么少,不被冻个半

死也绝对会再次感冒。

当她换好了衣服正出去要让珠儿帮她换脸上的妆和发型时,忽然见萧越寒走了进来,脸色非常难看。

花想容一愣,连忙转身就要去装做忙碌。

“过来。”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花想容咬了咬唇,无奈的转头,有些不情不愿的看着他:“干什么?”

萧越寒大步走上前,不顾四下有人在场,直接一把揽住她的腰,俯下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你想让朕把今天所有在场看到你的男人都

杀了吗?嗯?”说着,就感觉到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手重重的收了一下力度,疼得花想容髭牙咧嘴。

不过,也正是在这时,花想容却也发现……

萧越寒对她,果然真的不一样了!

有了此一发现,花想容忽然勾唇一笑,转眼在萧越寒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这不是为了赢吗?”

“你明明可以跳其他的舞。”萧越寒咬牙切齿,但因为四周有人在场,他不好发作,只是警告似的掐了掐她的腰,然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转身又走了出去。

花想容长吐了口气,抬起手连忙扇了扇脸上的汗,转头看向呆站在那里的珠儿:“别傻站着,快给我换妆吧。”

没多久后,花想容忽然好了衣服,正好看到墨云已经跳完了,一脸自信与高傲的走了进来。

她知道墨云跳的一定是更精彩的舞蹈,听着外边持续不断的欢呼声就知道了。

花想容不由得撇撇嘴,站起身,要几个人上台做准备,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那边正在卸妆的冷傲公主淡淡一笑,转身,淡定从容的走了

出去。

台下众人已经坐定,因为四周的淡淡的乐声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这有些凄美的曲调。

萧越寒也静坐在“评委席”上,眼神依旧有些冰冷,似乎是很不爽她刚刚在众人面前那么暴露。

男人的占有欲啊,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强胜。花想容暗自乍舌,然后便走上了台。

台上已经围好了一大块帷幕,在帷幕的后边开始展出一幅幅有几个人用手和身影组成的场景。

花想容站在帷幕前面,转身与那帷幕后边形成的人影开始了一场仿佛是舞蹈又仿佛是在述说着什么故事的场镜。

她与那帷幕背后配合着她的人影,大概的将花想容与萧越寒的与她的事情给演了出来,从一个女子十三岁与青梅竹马被迫分开,十五岁嫁

给另一个男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那个男人处处利用她。

她将女子的绝望纠结和伤心都用着狂烈的舞动给演绎了出来。

台下静悄悄的一片,全都宁神看着台上那个故事,花想容没敢去看向萧越寒的眸子,她知道他一定看得懂。

台上的帷幕忽然变成了一大片的波浪在台上翻转,花想容渐渐从波浪中抬起身,仿佛是在挣扎,却又跳着优美的舞蹈,越跳越激烈,越跳

越激烈。

女子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一个男人身穿白衣是她的青梅竹马,一个男人头带龙冠冷傲群雄。

女子站在两人中间犹豫不绝,女子发现了自己爱上了她的丈夫,可是她却又爱着她的青梅竹马。忽然那个头带龙冠的男子一剑刺死了那个

白衣的男子,女主忽然狂乱的舞动诉说着她的心情。女子跌坐在地上,满目悲凄,但再次望向那头带龙冠的男子时,眼神复杂难懂,似爱似恨

。女子缓缓的抬起手,想要抓住白衣男子渐渐远离的身影,却硬是被龙冠男子拉住,禁锢在怀中。

女子挣扎,直到挣扎到无力。靠在龙冠男子的怀中渐渐倒了下去。

直到,台上的帷幕再次变化,一切仿佛是慢场景一样,忽然四周出现了危险,龙冠男子将女子挡在身后,有人刺杀他们,男子为了保护女

子而为她受了一剑,女子当场愣住。

四周的一切都渐渐的远离,哀伤纠结的曲子在四周慢慢的流动着。

花想容的舞步渐缓,表现出她的迷茫……和她的疑惑……

直到最后……最后的最后……女子缓慢的舞动直到似乎是了无生气的倒在地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哀伤的音乐渐行渐缓,四周响起的静静的歌唱声。

响更漏,窗影斑驳,脱玉镯,木兰落,如有诺,死生契阔,月成朔,天也殁,韶华凋,九龙逐涛,战火燎,情可抛,剪影描,宫墙纷扰,

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情何堪。世人嗟叹,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水袖挽,再唱出秋

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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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

第183章:步步皆殇(3)

直到一切都结束。

花想容缓缓的从地上坐起,迎上坐在台下脸色阴沉冰冷眼神复杂略有些沉痛的帝王。

他这次没有森森的高深莫测的笑,眼神一成不变的盯向花想容毫无惧色的眸子。

萧越寒,你爱上我了。

花想容勾起唇,忽然笑的邪肆,台下依然静声一片。

直到有人的问话声响起:“请问贵妃娘娘,不知这支舞蹈的名子是……?”

花想容淡淡一笑,眼神依然静静的看进萧越寒复杂深邃的眼:“《步步皆殇》。”

“好!好一曲步步皆殇!好美丽的舞,好动人的故事!!!!”

最后,花想容果然还是赢了。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让萧越寒失望过,尽管他曾经几次对她说着他的失望,但她知道,她从未让他失望过。

墨云从后边走了出来,脸色很难看,站在花想容的身边时,低声道:“这一次你赢了,但不代表下一次你还会赢。”说罢,墨云冷冷一笑

,转身便走,似乎是输了就输了,绝对不会再纠缠她什么胜负真假的问题。

由此可见,墨云虽清冷高傲,但她至少算是个行得正做得直的人,不至于再让花想容那么讨厌她。

花想容依然静静的看着萧越寒,直到他微微挑眉,终于又展出了邪肆的笑意:“步步……皆殇?”似乎是正在咀嚼着这舞的意味一样,黑

翟石般的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亮。〖NEt〗

事后许久许多,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花想容一直都在思考,那一天,她为什么要将那舞跳给他看?只是为了让他沉沦吗?错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

看到她的伤……

或许,私心做隧吧,总觉得不应该让他那么轻松,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总是对的一样,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那么霸道,那么猖狂,她真的

很讨厌!人都说旁观者清,她就将这故事用舞台剧的形势跳了出来,让他做个旁观者,看看究竟谁是谁非。

就在这场斗舞结束了,百姓都开始希希落落的开始散去时,一切就仿佛像是计划好了的一样。

一朵庆贺新年的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爆开,花想容忽然转身从角落里拿出两张钟馗面具,转身甜笑着看向一直坐在那里不动的萧越寒。

见她笑的甜美,萧越寒忽然也扯唇笑的邪肆,一种奇怪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

花想容将那面具放在自己脸前晃了一会儿,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萧越寒的眼中看起来忽然那么动人。

而没有人知道,她举起面具,挡住的是自己那张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哭的脸。

马上……萧越寒,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花想容闭上眼,让自己再露出一脸的甜笑,放下面具,缓步向他走去。

四周的官员都未散开,都好奇眼前会发生什么事,包括一些散了却又回来了的百姓,有些人其实看得懂刚刚那是一场是谁与谁的故事。

也是因为这样,无忧皇后的名声才会在未来那么的声名远扬,一场动人心魄的爱情故事,在史记中记得那么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就在花想容即将走到萧越寒面前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拿出了两颗酸梅,将其中一颗递给缓站起身

正看着她的萧越寒。

见他没接过,花想容眼中流光乍现,她忽然将两颗酸梅全都放进了嘴里,当外边的酸梅被咬开,里边包好的一颗黑色的药丸也融化进嘴里

时,花想容忽然觉得眼里有些热。

眼睛怎么会这么热呢……

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不是吗?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大年初一的晚上,不知从哪里忽然蹿来一批衣着奇怪的黑衣人,但并不是暗玄山庄的人,因为暗玄山庄出来刺杀任

何人的时候都会表明身份,身上都会有着暗玄山庄的腰牌,而这一批出其不意的杀过来的黑衣人却不知是何门何派。

当四周忽然尖叫声四起时,萧越寒脸色一寒,猛然牵起花想容的手,转身看向四周围过来的黑衣人。

这一次,花想容再也没有了紧张。

那些黑衣人……不会去伤别人的……她知道。

花想容淡淡一笑,看着为首的黑鬼,感觉到萧越寒握在她手上的大手越收越紧,看着四周大内侍卫与黑衣人打斗成一片,萧越寒却也依然

那么淡定从容。

花想容抬起眼,见萧越寒转头忽然拧眉看向她,眼中有着无声的质问。

她就知道,萧越寒猜得出来这一切也许与她有关,那无声的质问就说明了一切。老狐狸,你可真是聪明的让人害怕啊你……

花想容勾唇一笑,笑得有些无辜,在那一瞬间,萧越寒似乎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与她有关,便忽然紧紧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别怕。

又是这两个字。

花想容抬起眼,想再看看他,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不久后,远处一身黑衣打般的黑鬼忽然向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武功奇高的人使了个眼色,顿时,只见那人举起长剑直直向萧越寒刺来。

尽管一切是那么的奇怪,一切都那么的突然,一切都有些不合理……

萧越寒却还是带着花想容飞身而起,可是那人武功奇高,长剑直接指向萧越寒,萧越寒拧眉,手中暂时无剑,但又怕那人误伤到花想容,

竟然再一次转身挡住她。

花想容咬唇,忍住眼前的模糊一片和晕眩的感觉,忽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然转身推开萧越寒挡在她身前的身子,大喊了一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