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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7)

看着她这样,墨离真的想什么都不告诉她。

可是正因为了解她,所以他知道他不能隐瞒,否则以容儿这样的个性,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怕她身体差……

“容儿再修养几天,再过几天等容儿身体完全康复了,我再全都告诉你好不好?”墨离温柔的看着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满头银白色的长发:“其实这头发就算是白了,却也很漂亮,容儿怎么都漂亮,不会因为头发的颜色变了就改变了容儿。”

“长卿哥哥……”花想容缓缓抬起眼,通红的眼暗淡无光的看着他:“你不用这样安慰容儿,容儿不哭了,不会让长卿哥哥担心……”

墨离看着她,心头止不住的疼,这个傻姑娘。

“可是,长卿哥哥你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容儿吧,容儿不笨,能感觉得到时光的改变,能感觉得到长卿哥哥似乎是又长大了好几岁,连容儿也是……只是容儿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吧……容儿听着。”

看着她努力维持着淡定的模样,墨离沉默。

见墨离沉默的转过头,似乎是不忍心,花想容连忙抬起手,抓住墨离的胳膊:“长卿哥哥,容儿已经不是孩子了……该是容儿知道的事情,就应该让我知道,否则……那就对容儿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我想知道,我明明在锦王府里,为什么我会忽然昏迷了一个月?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会生病?为什么我身体没有以前那么冰冷了?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长卿哥哥这里……”

“容儿,来。”墨离忽然转过头,微笑着抱着她,想要让她躺下去。

花想容却是固执的依然这样的坐着,抬起眼固执的看着他。

墨离手下一顿,不由得皱起眉:“我可以欺骗世间所有人,却惟独不会欺骗容儿。难道容儿以为我会隐瞒你什么?”

花想容抿嘴,垂下眼,看着垂落到自己胸前的头发,心头又是一痛,忽然用力的喘息了一口气,俯下头将自己埋在墨离的胸前,无力的低语:“长卿哥哥,你告诉容儿吧……”

“好。”墨离垂下眼,看着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轻轻环住她的身子:“我告诉你。”

花想容闭上眼,她知道,一定会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

她了解他,知道他这么沉重的面色一定会是一个很长又很沉重的故事,可是她也要听,不是么?

“容儿不是睡了一个月,而是……五年多了……”

花想容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惊愕的看向他,却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说什么。

见她这表情,墨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选择将无忧的出现和花想容的消失,还有这五年间的一切一切都说了出来。

只是,他隐瞒了一点。

隐瞒了无忧替容儿活着的时候和萧越寒的感情,也隐瞒了容儿已经失了贞的事。

容儿骨子里是个烈女,这一点他真的不能说,只盼这一点能瞒得住……

墨离只说了花谨庭的死,左丞相府的败落,萧越寒继任东寻国皇帝的事,还有其他的一切一切。

还有,他没有提到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白若水。

花想容听得浑浑噩噩的,最后只知道,她睡了五年,这五年里,有另一个叫做柳无忧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体里代替她活着,她只知道爹爹在这五年里已经被杀死了,而东寻皇帝,也就是她的丈夫萧越寒在苍山悬崖上忽然失踪,却是在失踪前就将皇位传给了一个才十岁的孩子。

然后,她在苍山悬崖上不知是因何受了内伤,被人打落悬崖,却是被路过的墨离接到,然后,那时,那个无忧就彻底的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然后……真正的她回来了……

仿佛像是在听一个传说,又仿佛像是在听一个神话故事。

可是花想容却是没有任何的疑问,因为她知道长卿哥哥不会骗她,他不可能会拿一个神话故事来骗她,他没有那么笨,她也没有那么傻。

而且,她也看得出来,他确实是看起来大了五岁,而她也是。

所以,她现在不再是十五岁的花想容,而是二十岁的花想容……而长卿哥哥,也都已经二十五了……

青梅竹马,一过就是二十年。

“没有了吗?”一个下午连着整整一夜,墨离抱着花想容,将一切可以让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然后花想容静静的这样问着。

墨离停顿,忽然微微一笑:“是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墨离闭上眼,忽然将花想容搂紧:“容儿,不管容儿现在有过多少的伤,头发变成了什么样,但是至少,我的容儿保住了性命……”

墨离忽然俯下头:“你早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的寒毒,是不是?”

花想容一愣,抬起眼。

“可是容儿已经活过了十九岁,容儿的寒毒因为无忧的出现而解,尽管她在你的身上留下太多的过去和创伤,但是那都只是过去,至少,她还给了我一个可以与长卿长伴到老的容儿,是不是?”

“是……这样吗?”花想容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手指,在中指上的隐约的一条黑线确实是消失了,干干净净的……

墨离微笑:“只要容儿活着,便是好了,不是么?”

“是这样吗?”花想容一直问着:“是……这样吗……?”忽然,她缓缓闭上眼,软倒在墨离怀里。

“容儿?!”

正文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8)

太医诊治,花想容是因为一下子听到了太多的东西,可能是一下子消化不了,因为身体本来就还很虚弱,所以承受不了的昏了过去,只要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为免容儿再因为什么事情而让人担心,墨离将御书房搬回了腾龙殿,甚至直接在自己的寝殿里批悦奏折,这几日,每日下了朝,与大臣说完事后,便在寝殿里忙着处理国事,看着军机要事和奏折,闲下来的时候就可以抬起眼看看容儿。

花想容自从那一晚昏迷之后,之后都没有再说什么,醒来后也乖乖的吃药喝水,便是每次照到镜子看到镜子里边那个满头白发的女人时,她却总会安静许久许久。

静的都有些不像是那个喜欢玩闹的可爱的容儿了。

五天后,花想容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时常独自下床,自做主张的替墨离磨墨,墨离常常不用她,让她独个儿去休息,她却是固执的一直磨,说她不喜欢每天躺着被人服侍的感觉,说自己已经没事了。

虽然她嘴上说自己没事了,可是墨离却是偶尔抬起眼时,就会发现花想容一边磨墨,却是看起来不知是在想什么想的出了神,双眼迷蒙,仿佛是找不到快乐的样子。

这样的容儿……

着实让人担心。

尽管墨离早已经想到他们之间会面临许许多多的事,尽管他依然如初的对她好,照顾她,疼她,爱她,可是这个丫头就是死心眼,就像是曾经在苍山上那样,若是她想不开,谁都别想看到她笑一下,更也别想让她回到原来的她。

看着她机械一般的磨着手中的墨块,墨离忽然放下笔,将手中的揍折放到一旁,抬起手,轻轻覆住她一直转动着磨墨的小手:“休息一下吧。”

花想容回过神,垂下眼见墨离的手握着自己的手,不由得转过眼看了他一眼,便呆呆的“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回床边去休息。

“容儿。”见她这出神的样子,墨离心疼的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身子忽然跌坐到墨离腿上,花想容陡然彻底的算是回过了神,有些失神的眼猛的转了过来看向墨离:“长卿哥哥……?”

“你又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现在你只要乖乖养身体,其他的都不许去乱想,别忘了我说过什么,你是长卿的好容儿,是可爱快乐的容儿,别因为那些无用的琐事而让自己不开心。

“不是,容儿没有不开心……”花想容连忙解释:“长卿哥哥,我没有……我只是……”她忽然皱起秀眉:“只是觉得,五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我想不到的事,我好想去东寻国看看,也好想去苍山和丞相府看看,毕竟对于我来说,这五年的时间太过恍惚了,我有着太多的时光差距,总觉得自己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梦之间就过去了五年,这种感受,你能理解吗?”

墨离淡淡的看着她,他忽然发现,花想容真的长大了。

她确实与无忧不同,但是容儿却是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她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弱小,但是她也很理智,她懂得了太多他不曾替她去想过的东西,她也懂得去适应,却不想让他担心。

墨离叹息着将她轻轻搂入怀里,在她发际温柔的轻吻:“好,等容儿身体再好一些,可以经受得起一路上的颠簸,我便带你到东寻国看看。”

花想容将头靠在墨离的怀里,俯下头看着他胸前的明黄明龙纹,忽然抬起手,轻轻勾勒着他胸前那个龙纹的模样:“长卿哥哥……容儿想……”

“想什么?”墨离忽然握住她在他胸前乱划的小手,执了起来,放在自己嘴边温柔的吻了吻。

“容儿想……可以不以用墨汁把头发暂时染成黑色啊?容儿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满头的白头发好奇怪,那你看着我的时候,一定更觉得奇怪……”

“不会啊,长卿哥哥很喜欢容儿的这头银发,并不像容儿说的那般可怕,反而,若是容儿仔细的看了看,到是像级了庙里的白发圣母仙人,美的传身,而容儿却也越加的美丽,真的,我喜欢你这头发白……”

“可是……”花想容皱起秀眉,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怪不舒服的……”

“傻丫头,你不是自己不舒服,你是怕别人看见了会笑话你,也怕长卿哥哥会嫌弃你,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多的心思了?嗯?”

“才没有,人家只是一时间接收不了嘛……如果是你,你肯定也像我一样的。长卿哥哥你变坏了,你居然笑话我!”花想容不依的抬手在他胸前锤了两下,却是忽然甜蜜的一笑,俯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长卿哥哥,容儿现在是真的可以没有任何羁绊的与你在一起了吗?为什么容儿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点也不踏实……是不是容儿这场梦还没有醒啊?”

“哎呀,你干吗掐我!”话音刚落,花想容猛的抬起大眼瞪着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的墨离:“你掐我干吗啊……疼死了……”说着,花想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会疼,就不是梦,我的傻容儿怎么每天都觉得自己活在梦中?傻瓜……”

“因为……因为容儿现在可以和长卿哥哥这样相依相偎的在一起,是容儿曾经以为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发生的事……我以为,我那样狠心的让你离开我,我以为长卿哥哥这一生都不会再喜欢容儿了,我以为长卿哥哥和容儿的缘分真的断了……”

墨离叹息,再次将她搂入怀里,俯下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不会的。”

正文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9)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句诗,是曾经柳无忧念过的,白若水记得清清楚楚。

现如今,看着满园的春.色,满园的桃花。

白若水将自己的腾凤殿四周种满了桃花,她以为自己可以欺骗自己,仿佛现在过的还像是曾经在桃花坞时的样子,自己是掌门白若水,而那个与自己一样喜欢穿着一身素白的公孙长卿则站在桃花林间,满身的墨香随着桃花的飘香。

那时,他们才刚刚结识。

那时的东寻国右丞相公孙长卿,方为弱冠之年,那时的他们都很单纯。

她喜欢在他面前舞剑给他看,他坐在桃花林里微笑着看着她,眼中全是赞赏,尽管客气又疏离,但却是一次一次的让她不曾为被动过的心因他而颤动。

怎知,才刚刚几年的光景,她穿着一身金色的凤袍,召显着皇后的尊贵,满园的桃花里再也闻不到属于他的墨香。

花想容醒了的消息她早已经知道了,可是墨离却是将她保护的好好的,她都醒了一个月了,却是一直都没有出过腾龙殿半步。

每到夜半之时,白若水独身一身睡在冰冷的凤榻上时,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疯。

她一闭上眼睛,就仿佛是能看得到墨离与那个她的花想容在龙榻上翻滚的模样……

每每想到此景,她都会想要杀人!

“呀——!!!”白若水忽然抬起双臂,嘶声大叫,四周的桃花瓣顿时被震的大部分掉落了下来,满远飘散着桃花的芬芳与残破凋零的花瓣。

“墨离,你对我太残忍了……”白若水咬牙,用力的喘息,几乎是用尽了一声的力气,几乎差点将自己的牙齿咬碎。

白若水忽然仰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我白若水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她忽然勾起一抹温柔的笑靥:“谁也别想……”

正在腾龙殿里闲来无事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瞅的花想容忽然莫名奇妙的浑身一抖,不由得回过神来,又看了看镜子里的那个满头白发的女人,无奈低叹。

长卿哥哥说,经常用墨汁染头发的话会伤头发,那气味总是在自己头上盘旋,也会伤身,所以她乖乖的不再去管头发,可是她记得昨天夜里,长卿哥哥到偏殿去睡觉之前,对她说过,他会找到替她找回黑发的方法。

只是,不知道会等多久,会不会等一辈子?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长卿哥哥的话,便也释然。

这么久以来,墨离都是在这里陪着她,直到她睡下了之后,才会独身到偏殿去休息,其实花想容知道这间才是墨离的寝殿,而她睡的就是他的龙榻。

他是不是太宠着自己了,花想容发现自己要是再被他这样宠下去,恐怕是会被宠坏的。

更何况,她身体早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是墨离却是一直都没让她出去这个寝宫。

既然都说她睡了五年了,那她想去看看外边的天空,想要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都不行哎……

入夜之时,花想容站在腾龙殿门前,望着外边的夜色。

当墨离走回来时,只见花想容站在寝宫门前,因为侍卫不让她出来,所以她只能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的模样,不由的叹笑着走了过去。

“容儿,在看什么?”墨离揽住她的肩,带着她转身走回里边。

“我在看天空啊,我五年多没有看见天空了……刚刚我想出去走走,可是他们不让我出去,我就只好站在门口看外边。”花想容埋怨的转过眼:“长卿哥哥,为什么容儿不能出去?”

墨离不由得沉默。

因为,因为他的自私……

他自私的想把容儿囚禁在这一方美丽的天牢里,每日回来都能看见她可爱的笑靥,因为他自私的不想让容儿再沾染到外边的一些俗事,更因为他自私的想要封闭一切,避免容儿知道……白若水和墨翼的事……

他虽然了解容儿,可是他无法估量到,若是有一天容儿得知他有妻有儿,甚至可以说成是背叛了她的时候,容儿会怎么样。

正是因为他无法想像,所以他才不敢去面对,他公孙长卿也有怕的事呵。

这一生一世,他唯一的死穴就是花想容。

“容儿若是想出去,不如再过两日,我带你出宫,去东寻国转一转吧。”墨离牵着她走了回去,按下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软榻上:“想不想去苍山看一看?”

“当然想啊……可是……可是你不是说,公孙爹爹已经逝世了吗?苍山书院里已经没有学生了,书院已经荒废了……”

“没错,但是若是容儿想回去看一看,我便带你去。”墨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长卿哥哥只听容儿的。”

花想容顿时脸红的一笑:“长卿哥哥真是的,现在说话比以前还好听,容儿不适应啦。”

“宠着容儿,有什么不好吗?”墨离微笑,依然不由自主的将她搂进怀里,温柔的拍抚。

天知道,他有多珍惜每天的这一刻,每一个笑脸,每一个拥抱,和她的每一个眼神。

天知道他究竟有多想念这个丫头……五年了,又或许是七年……

他失去了她太久,所以只要可以,他就一定会将她完全的禁锢在自己身边,坚决不给她可以再次消失的机会。

没有人,再能将他的容儿带走。

正文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0)

当花想容真的坐上出宫的马车时,她对于有些人的眼神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有的人看着她时,是无比的尊敬,而有人看着她时,却是带着淡淡的孤疑,更也有些人,仿佛像是在看好戏的模样。

墨离亲手扶着她上了马车,却是忽然感觉到远处传来的一道视线。

他募然转过眼,看向远处站着的白若水,一双目光紧紧的依附着他。

墨离微微拧眉,却是对着她扯出了一丝淡笑,不轻不淡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笑,似冷漠,又似淡淡的温柔。

白若水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他就是这样,不爱就是不爱,讨厌就是讨厌,可是他却总是能让人在觉得他极讨厌自己的时候又给了她一个云淡风轻的笑,仿佛可以包容了天下的万物,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他就是这样,给她一次一次重燃希望的机会,却也一次一次的将她摔的粉身碎骨。

当墨离转身,进了马车时,看着那马车出宫的模样,白若水忽然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马车小窗上的车帘悄悄的被人揭起,花想容带着一只可爱的狐狸皮毛做的小帽子,虽然带起来有些热,但却是将头发都遮盖住了。

这是她的要求,她怕万一出去,在哪家客栈停下吃饭的时候别人看见她的头发会吓到,她也怕见到那些人看着自己的古怪眼神。

花想容露出小脑袋看了一眼皇宫,刚刚一路走来时,墨离都不曾给她可以仔细的看看这皇宫的机会,但是她却也还是发现了那些侍卫宫女的眼神。

特别是……

当花想容近视线飘到在远处的白若水时,她忽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就在花想容想要仔细的探究一下那个穿着一身金黄色的凤袍的女人,想仔细的看一看时,马车已经跑出了皇宫,而墨离忽然将她拉了回去:“已经出宫了,在看什么?”

“唔……没什么!”花想容连忙嘿嘿一笑,却是转过眼,又看了一眼外边,确实是已经出宫了。

可是刚刚那个女人的眼神,为什么总觉得像是在针对着她,那么冷漠,甚至充斥着满满的杀意。

应该不会吧?她这么多年似乎是没有得罪过谁。

何况她又有五年没有醒过来,更不可能得罪谁啊,再说了,那是长卿哥哥的皇宫,应该是她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