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娘娘一说,奴婢也发现墨才人与以往那些年轻貌美之女子大不相同。墨才人的性情绝非一位十八岁少女所具备的。”

“呵呵以往啊,那些妄想靠美色迷惑圣心的女子有那个成事了?皇上为人,是不会在还没有看清一个女子真实面貌之前就随意给予宠爱的。越快得到临幸的女子日子就越短你看宫中受过临幸之女子岂是少数?但是又有几个在经过雨露沾染之后能得享封位的?皇上自是喜好逢场作戏,但是仅凭一时吸引的,也只会是逢场作戏而已,想再有二次?怕是难了。”

“娘娘的意思是难怪皇上临幸女子,却少有封位封赏的,就是有,位份高的也是仅那几位”

“怜贤妃就是众者之中较聪慧者,只可惜她始终只看到其一,看不到其二。心思再多,再会吟诗作对又如何?若使皇上感到被那些玩物喧宾夺主了,不被重视,又如何能成事?毕竟,怜贤妃始终年轻,还看不到深处。若是再过几年,等她看明白了想通了,到时候怕是墨今进宫也没地方了。所以,墨今此时进宫势在必行。时机对、人选对、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上书房

宇文綦洋洋挥洒画笔

每每停下,思索片刻,半响之后又再次下笔。

而守在门外的文权正百思不得其解。怪了,墨才人如此貌美,别说皇上,就连他这个看多了宫中嫔妃侍女的总管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角色。墨才人一路进宫的路上,小太监们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他手下的亲信一个一个的回报形容,墨才人如何美貌,如何娇弱惹人怜爱。就是他们这些太监见了都忍不住动心。

可是,皇上也真沉得住气。贵妃特意买通他这个太监总管,又创造了那么好机会,皇上怎么都不知道把握?文权本来还以为要在明雪宫偏殿外等上一天呢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出来了?这下可糟了,若是因为墨才人做错事得罪皇上,那他文权收了涟贵妃主子的封赏,这下如何交差?

但是,见皇上的脸色又不像是生气,似乎还心情明朗?哎皇上的心思,又岂是他们这些奴才猜得到的,真是天威难测啊!

“来人。”低沉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是皇上!”文权听到书房内皇上叫唤,立马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跪拜。

宇文綦头也不抬,淡淡道:“这幅画,拿去明雪宫交予涟贵妃,就说贵妃的心意,朕领了。”

“是,奴才领旨。”文权回话,就要上前接过画轴。

“记着,这幅画除了贵妃之外,不得让第三者看到。快去快回。”

“是!奴才遵旨!”文权也不敢耽搁,双手捧住画轴,脚下快步稳健的奔向明雪宫。

明雪宫

“哦?此画是皇上让你送来的?”雨涟好整以暇的正座于内殿。

“回贵妃主子,正是。皇上吩咐,此画不得让第三者翻阅。”

雨涟意味深长的扯了下嘴角,随即挥手:“呵呵本宫明白了,明姑姑”

明姑姑上前接过画轴,再递给文权十两金子:“这是我家贵妃主子赏你的,今日之事切不可外露。”

“这”文权此时更是万分不解,事情未成,为何贵妃的赏赐反而更重,难道这其中有他难以领会之深意:“回禀贵妃娘娘,这文权未及成事,如何”

雨涟悠闲地挥舞纨扇,淡笑:“文总管谦虚了,今日之事本宫甚是满意,这些只不过是头筹以后本宫自有更多机会报答文总管之处,到时还望文总管多方协助才好。”

“是贵妃主子吩咐,文权自当已效犬马。墨才人秀外慧中,贵妃娘娘足智多谋,文权能为两位主子效力,是文权几世修来的!”

“呵呵,好,说得真是好。”雨涟听到文权此番明里暗里之意,心中知晓文权已然领会了她的意思:“文总管真是聪明识趣之人,难怪会年纪轻轻就荣升总管一职,皇上与本宫身边能有像文总管这样的人才来回奔波操劳,真是我明雪宫上下之幸。本宫真要多仰仗总管大人才好,也希望总管大人莫要辜负本宫的一番诚意总管大人,你说本宫此言可听得顺心?”

“贵妃主子严重了!”文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对我们这些奴才体恤有加,奴才们感恩戴德自是本分,根本不敢求回报,若说奴才另有所图,真是折煞小人了。”

“呵呵呵”雨涟娇笑道:“文总管不必慌张,本宫也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总管大人何必如此畏惧,起身吧。”说着又轻摇了几下纨扇,一阵写意。

“是谢主子。”文权一身冷汗,没想到这涟贵妃表面谦虚有礼,实际上褒一句贬一句,这一捧一吓的,是在提醒自己做老实人办老实事,切莫存两家心思。

涟贵妃平时对下人笑语嫣然,未及责罚过,原来是个厉害主儿,难怪明雪宫上下人等都服服帖帖的,也难怪涟贵妃深受皇上怜惜。

文权思及此处,回道:“贵妃主子对文权体贴关怀,是奴才的幸事。奴才对皇上及贵妃主子一心一意,不论是贵妃主子的器重,还是墨才人之事,文权都自当效力!”

“恩文总管果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有智慧、有胆识。如此,本宫就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只不过若说道可效力之人哎本宫还有些其他烦忧之事,不知文总管可否为本宫解惑?”

“贵妃主子尽管吩咐,文权自当尽力去办。”此时的文权已是一身冷汗。

“哎我这妹妹虽为才人,但是始终年纪尚轻,火候还是不够,也很是需要有几个像样的人才在身边指点迷津才是。不知在众太监和宫女之中可有值得信赖之人?”

“这说道信赖,既要勤奋,会办事,懂得察言观色,还要机灵,会转弯”

“最主要的,是忠心!”雨涟打断文权的话。

“是!是!贵妃主子说的是!这么说来,奴才手下到是有此二人符合条件”文权琢磨一番道。

“哦?说来听听?”

“其一者名为公伯芸,此女乖巧沉着,遇事不慌,在宫女之中也算得上机灵可靠的其二名为哥舒梵,此人是奴才的义子。奴才当日是看他话不多,但是见解却很独到,能看到他人不注意之细节处,最主要的是此人不多事、不做作,对奴才也是尽心尽力。”

雨涟低低沉吟:“恩照你这么说,这二人也确实有可造之处。改日你唤他二人前来,见见墨才人。”

“是,奴才遵旨。”

“哎如果能有怜贤妃身边的樊总管一半的功力,本宫就能放心了。说到底,怜贤妃当初若没樊总管在一旁辅佐相助,又怎会如此之快就跃居本宫之下呢?”

“娘娘不必挂怀,樊师阙此人虽然心思慎密、心密如丝,但是墨才人能有娘娘为其筹谋策划,相信樊师阙也未必不发愁啊。”文权连忙劝慰。

“哦?文总管这么快就开始奉承本宫了?”

“娘娘说笑了,奴才是主子的奴才,主子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奉承巴结主子也是应该的。况且,奴才句句实话,以娘娘如此的苦心铺路,墨才人要想出头亦不是难事。”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总管大人快回去吧,这么长时间皇上必会问起一二,你就回墨才人身有不适,本宫心怜末妹,自是耽搁了你交差。”

“是,多谢贵妃主子体恤,奴才这就回了。”

“恩。去吧。”

文权离去之后,雨涟唤过明姑姑将画轴送于偏殿,吩咐说不用唤醒墨今,她醒来自会明了。

翌日清晨明雪宫偏殿

墨今悠悠间转醒,一时难以分清身在何处。

墨今只觉得头晕目眩,好似睡了很久似得,恍然隔世。

墨今懒懒的坐起身,四处张望,随即才想起此处为明雪宫偏殿

只是

墨今纤手轻柔额角。奇怪,自己记得昨日尚在沐浴后来,后来是如何返回?

此时的墨今,身着寝衣,一边懒懒的披在肩头,一边滑至手肘处,寝衣之内是宫中嫔妃才有资格穿戴的平口肚兜,一双玉腿在小裙下若隐若现。而长及地的乌发洒满了身后

内殿中静寂无声,只有淡淡幽香缓缓漂浮

墨今赤足走下床榻来,怎知一足刚一触地,另一足还未及跟上,便因腿软跌坐于地

好在地上铺有厚厚的地毯,才不至于摔疼。

墨今小脸微微晕红,心下庆幸好在无人撞见自己这番笨拙。随即扶住床沿起身,走向梳妆台。

诶?此画?昨日尚未有此画轴。

墨今带着半分疑惑,缓缓展开画轴

刚一打开,墨今便因画中景致愣住,又瞥见下角的印章小脸“哄”的一下涨红!

墨今连忙合上,止不住的惊喘,一脸的震惊,瞳孔慌乱的转动着,脑中思索着来龙去脉

此画中,正是绘及了昨日墨今在幽兰浴间沐浴之姿

画中的墨今,娇弱妩媚,见此画便如见其人。而亦可以看出作画者更是触笔用心,将墨今的姿态刻画的入木三分。可见,作画者必是对此美景印象颇深,才会笔下如神。

只是,画像下角的印章字刻赫然是“天慧纭泓”。

但凡三岁孩童都知晓天慧乃本朝年号,今年正是天慧二年。

而“纭泓”二字,虽少有人知晓,但是宫中嫔妃也略知一二。“纭泓”正是当今皇上宇文綦的字号。

莫非

画此画者正是宇文綦?墨今惴惴不安的想着。

为何?为何昨日她尚在沐浴,却不知不觉的昏睡,而后又被宇文綦收入眼中?

墨今心下计较一番,随即了然。想来必是姐姐刻意安排

墨今玉手轻抚向腰间守宫砂,还在。

看来,当今圣上并非急色之徒。

也难怪,宫中但凡受封嫔妃,即使姿色平庸者也可享有雨露均沾之幸

如此说来,宇文綦到并非是会被美色迷惑之人。

墨今心下有些复杂,一方面知晓未来托付之人必有内涵,甚是庆幸。一方面又思索着不被美色所迷者,女子又当以何诱之?

墨今看向镜中的自己,如此皮囊尚且不足以留下宇文綦的脚步吗?抑或是宇文綦人虽未留下,但是心却已留下一半?

思及此,墨今淡淡一笑,想来也该是时候见过姐姐,向各嫔妃请安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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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五、贤妃立威

待墨今梳洗完毕来到内殿参见涟贵妃的时候,雨涟正在跟明姑姑交代以后墨今的起居饮食。雨涟见到墨今前来,遂站起起身笑脸迎过去:“妹妹,昨日睡得可好我特意吩咐了宫女不要去打搅你休息妹妹可曾看到画卷?”

“回姐姐的话,墨今心中已然明了墨今初来乍到,一切都多亏了姐姐费心,铭感五内”

“呵呵姊妹俩谈不上费不费心的偏殿呢是姐姐以前游戏书写之所,先改成妹妹的闺房,是姐姐慢待了才是。”

“此处偏殿妹妹很是喜欢,姐姐心思灵巧,妹妹身为才人本不该享有如此待遇,只怕传了出去会给姐姐带来袒护自家姊妹的口实了”

“妹妹不必挂怀,姐姐此番做法也只不过是略微提前。姐姐相信过不了多久,妹妹自然会配得上。”

墨今淡笑:“希望及姐姐贵言,妹妹也希望能早日帮到姐姐”

雨涟、墨今姊妹俩相谈了一会儿,随后雨涟便嘱咐墨今待会儿去拜见怜贤妃的注意事宜。

雨涟身为贵妃,身份贵重,自是不能亲自带墨今前去。特吩咐由明姑姑陪着墨今前往,照应一切。

在途中,墨今二人碰见了前往明雪宫的另外两位新晋才人,上官琉玥与东陵宝弥

墨今款款上前:“琉才人、宝才人”

上官琉玥疏离的笑着:“原来是墨才人。”

反观东陵宝弥尚算热络:“墨才人,宝弥听闻你住在明雪宫,他日宝弥又有了个说话的伴儿了”

墨今掩嘴轻笑:“说起来,墨今甚是羡慕二位才人,想来春华宫每日必是笑语欢欢,热闹的紧吧。”

琉玥微微扯嘴:“涟贵妃、墨才人才是姊妹情深,若论到热闹琉玥自愧不如”说完,不等墨今反应过来便缓步离去。

宝弥无奈的叹口气道:“哎墨才人切勿介怀,琉玥脾气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我也要去明雪宫拜见贵妃了,有机会再聊。”

墨今微微颔首。

待二人远去,明姑姑随着墨今继续前往春华宫,边走边讲述此二人的脾性:“琉才人为人稍嫌冷淡,看似不好相处。宝才人活泼外向,表面看去倒是热情。但是此二人均被家中选进宫中,其手段与智慧均不可小觑。”

墨今淡淡的回道:“琉才人的冷淡,宝才人的热忱都只是表面功夫,做做保护色而已墨今知晓她二人心中必是已有一番计较,日久见人心走着瞧吧。”

“相比起贵妃主子,怜贤妃显得冷若冰霜,不好相处才人主子要小心应对才好。”

“哦?”

“曾听闻有一新进宫宫女因不认识怜贤妃,在行礼上稍嫌疏失,隔日便在湖边发现了尸首”

“呵呵宫中传闻,如何能当真。”

“话非如此,只不过怜贤妃此人变化无常,春华宫中宫女皆受过毒打,但是众人对外却是不敢多言半分怜贤妃半点是非足可见怜贤妃的手段。”

“”墨今不语,只是听着明姑姑继续报备心中已是有了警惕。

待墨今与明姑姑来到春华宫外殿等待怜贤妃出来接见之时,忽听闻一阵箫声,曲调优美、宛转悠扬。从曲中亦可以感受到吹奏者的心声,想来必是平静贤和之人

墨今默不动声的聆听,只感觉心境平和,不由得欣赏起此人的胸襟能在深宫之中还保有如此波澜不兴,甚至不易,足见此人见多识广才能镇定自若。

半响,箫声落下,墨今甚感失望。很是希望再能听上一曲

真没想到春华宫会有如此识风雅之人,但是墨今心中却已肯定此人绝非慕容怜茵。

虽然墨今有此臆测无凭无据,但是她却感受的出以慕容怜茵如今的地位,根本再难怀有如此心境,试问才气再盛都好,也难以驾驭心境吧只怕是只有方外之人才能有此轻松雅致之情了。

“怜贤妃驾到”

听闻宣报,墨今、明姑姑站起身行礼。

“才人闻人墨今参见怜贤妃,恭祝贤妃姐姐玉体康健”

慕容怜茵缓缓步上首座,淡淡的打量着下首的墨今,不言不语。

墨今腹诽,想来又要经受一番揣摩逼视。

慕容怜茵俯视着墨今,嘴角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冷冷转向旁边的宫女道:“下面所跪何人啊?”

“回娘娘的话,是明雪宫的新晋才人闻人墨今”

怜茵语气甚冷:“哦?明雪宫墨才人?宫中何时多了号这样的人物?本宫怎会不知?”

宫女低头瑟瑟的不敢回话,墨今思索片刻接话道:“回贤妃娘娘,臣妾只是庸才之辈,自是难以入贤妃娘娘的耳,臣妾甚感惭愧”

“呵,说话倒是乖巧,抬起头来”

墨今自知难以躲过,只得缓缓抬起头,眸光却依然下垂,未与怜茵对视。

“倒算是个美人坯子后宫之中有此墨才人之流,真是增色不少啊!”

“贤妃娘娘过奖了,墨今平庸之姿怎可与众姐妹相提并论。”

“墨才人谦虚了,若是以你的这张脸也算是平庸,那本宫可真没地方占了!”

墨今慌忙垂头俯下身体叩拜:“贤妃娘娘赎罪,臣妾并无此意。论相貌、论气质臣妾都自愧不如,怎堪于贤妃娘娘相提并论,岂非是自不量力?”

“”怜茵不语,悠闲地品茗,垂眸掩住眼里的笑意。

墨今继续道:“娘娘天人之姿,臣妾唯有亦步亦趋,以期他日能有更多的机会向娘娘学习,于愿足矣”

“哦?没想到闻人宰相的两位千金均是能说会道之辈啊,大的呢人缘极佳,小的呢也毫不逊色,年纪轻轻就懂得看人脸色、仰人鼻息之道了。”

“臣妾不才,承蒙贤妃姐姐提点一二,臣妾着实惶恐若论为人处事,臣妾万万不敢自满、自高、自大。”

“呵呵,墨才人何必如此呢,本宫不过随便说说罢了。有时候一个人过分的谦虚,怕是会显得虚伪了吧?”

“贤妃娘娘金枝玉叶、位及帝侧,臣妾在娘娘面前自是自惭形秽,往后亦要全仰赖于娘娘眷顾,臣妾亦感荣幸。”

“呵呵妹妹不仅年轻貌美,亦是谦逊恭顺的紧平身吧,赐座。”

“臣妾谢过娘娘”墨今款款起身坐下。

待墨今刚刚坐下,怜茵淡笑的捏起颗略微红色的樱桃:“以墨才人之见,樱桃是否也跟人一样,要等到时机成熟了、果实红透了,方可入口?”

墨今微垂眼眸:“所谓开花易谢,若过了樱桃进食的最佳时机,则不适宜再用。”

“如此说来,或早或晚都不适宜喽?那不知涟贵妃此时像皇上进言选妹妹进宫并加以封赏才人位号这时机是早呢?还是晚”

墨今谦恭的为倾身道:“闻人墨今只不过是拂柳之姿,所谓时机早晚之说臣妾怕是根本没资格担当。时机,向来都只针对于做大事者,好像贤妃姐姐如此非凡胸襟、非凡智慧臣妾又怎敢妄自攀附。”

怜茵眼神转冷:“哎这说起来啊,涟贵妃姐姐蒙恩圣宠这么多年,本宫心里实在是佩服。如今她又将墨才人接进宫,真可谓是如虎添翼,说起来闻人家还真是忠心于圣上,在外有闻人宰相为其操劳政事,在内又有贵妃尽心执掌后宫墨才人以为如何?”

墨今沉吟了下,道:“家父身为宰相,所做之事自有定夺,墨今没资格过问。但是,贤妃姐姐身系圣驾,贵妃姐姐恪守本分,臣妾却是万万不敢至於,姐姐此番真是折煞臣妾了。”

怜茵冷笑着:“呵呵,我倒是好奇了,不知闻人家是什么风水宝地,竟教的出如此恭顺谦卑的女儿。与墨今妹妹的一席话,本宫也算略有所得。只不过本宫要提醒妹妹,一个女人聪慧抑或愚钝,在后宫都是一样的。若是学不会小心行事,都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怜茵说完便起身走向内殿。

待她走后,明姑姑甚感不服,小声道:“才人主子您又何必呢。怜贤妃咄咄逼人,本是有意刁难,只不过才人主子也用不着如此委屈。”

墨今只淡淡道:“回吧”

“回去的路上,明姑姑还深有愤懑:“论到官位品级,礼部尚书不能与当朝宰相相提并论,论到家世宫位,怜贤妃更是低贵妃主子一等。今日贤妃如此刁难,根本毫不把明雪宫看在眼里。按理说依照才人主子的身份,怜贤妃也该有所顾及的,没想到却是句句带刺。”

墨今轻笑:“呵呵,明姑姑,你身在宫中多年,应该比墨今清楚。怜贤妃如此也只不过是想来个下马威。只要墨今沉着应对,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贤妃抓住作为话柄的。在民间尚有地主欺压户农,在朝亦有官低一级则事事为难,在后宫,又怎会太太平平呢?后宫,是皇上的后宫,但也是女人斗争的场所。如此是非之地,贤妃趾高气昂也很正常,配得上她的身份。”

“奴婢并不是不明白此道理。只不过,虽说怜贤妃往日处处刁难各宫嫔妃,可是像今日如此咄咄逼人却很是少见。奴婢只怕才人主子日后很难有平静的日子了。”

墨今遥遥的看向远方,叹道:“平静?这两个字对我来说,从来都是奢侈的。想到在朝堂的父亲大人要面对众人的阿谀奉承,周旋于豺狼虎豹之中,而贵妃姐姐亦是要身陷机关算尽,充满争宠陷害的后宫当中。说到底,墨今身为女儿、身为姊妹,又如何能远离世事,眼见家人处于水深火热而独自抽身?还不是要搅进浑水里。”

“才人主子也不必过分伤怀,以奴婢之见,才人主子的将来必是荣及一身。”

“呵呵,希望承明姑姑吉言。荣及一身墨今未想过,倒是若能助姐姐一臂之力,墨今怎敢推辞今日春华宫之事,不必在姐姐面前过多提及,姐姐操劳后宫已是身心俱疲,那些琐碎事就不要烦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