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谢谢你。”她知道,他不是吃醋,而是他还生气。
他也许根本不想见她!
她是不是也会像漫漫一样,被送走?
想到有可能会被送走,心如刀刺了一下,甚是难受。
“那我走了,希望我们不能当情人,还会是好朋友。”林学礼君子的微笑,说着十分客气的说话。
“会的,我的心里,你永远是好朋友。”冲着林学礼抱歉的一笑,凌若瞳真诚的笑说。
“那好!下次见。”
“再见。”
直进屋内,步亦风几乎是没有停顿的直冲向三楼,怒冲冠的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凝视着没有打开的电脑屏幕,想起那晚的情况,心情是烦躁。
他一直不想让凌若瞳知道他暗地里还有什么生意搞的,可是再怎么小心,竟然还是被现了。
果然,他猜得没有错,她现他真正做着什么构当的时候便会这样怕他,讨厌他。
只要想到她根本看不起他,而且讨厌他的行为,害怕他的存,他的心便会莫名的烦躁,说不出是苦闷还是生气,可这种情绪让他有点受不了。
他讨厌她看着他时的那种眼神,他不想要她的害怕。
这几天他去了一趟越南,以为不见她几天,心情便会好转,可是没有她的地方,他的心情只是烦躁,日日夜夜想要见她的**让他几乎要立即订飞机回到她的身边来。
可是他不愿意,是真的不愿意如此意一个女人。
像他这种男人,牵挂太多,只会负担得多。
于是,回来的路上,他跟自己说,不要再去想着这个女人的事了,不能让脑海再被她占据了多余的空间。
想得真是潇洒,可想起刚刚那一幕,心的怒火又开始燃起,有一种想打人的念头,让他的怒火久久不能散去。
他想打那个男人,恨他与若瞳的关系,恨他跟若瞳的过往,恨那个男人给他的凌若瞳送花。
不知是怒火还是什么,他只觉得,连呼吸也有点吃力。
该死的,够了,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要送走这个女人,不能再让她纠缠着他的心。
看人走远了,凌若瞳才转身去打开那扇刚闭上的门,举步进入。
进入屋内,却不见他的影子,他并没有一楼。
于是,她继续往内走,步上二楼,还不见他的存。
他是三楼!
可他说过,那一层她不能上去。就是因为她那天晚上走上去,才会让他们之间的和谐变成这样。
她不想再冒险了,她只想乖乖的当他的奴隶,只要能有他的温柔,她不怕只当个没有名份的奴隶。
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他是否有吃饭,于是便转身想要下楼下去给他煮点饭,看他还要不要吃。
“你收拾一下行装,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你。”冷淡的声音从本楼的楼梯口传来,凉凉的没有温。
因他这话,凌若瞳原本要走的背停下来不动了,呆呆的站原处,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他是要她走吗?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赶她走?
终于,她等到了,等到他要赶她走的机会了。她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会如此痛?
用力的咬着唇,将眼眸抬得高高的,不想让睛眶内的泪水滑下。她害怕,害怕眼泪一旦滑出,便再也止不住了。
静静的站,她等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他没有说话,接着只听见他继续往三楼走上去的脚步声。
急急的回身,禁不住语气的匆忙:“你是要赶我走吗?”
赶?是啊!他是要赶她走的,可是,为何这个字却让他的心这么痛。
微微的紧握着拳头,他却答不出话来。
“你已经不想要我这个奴隶了?已经讨厌我的存了?”轻柔的问,她并不想说出这以幽怨的说话,可是却控制不住的冲口而出。
讨厌?
用力的握紧权力,本想回话认同的,可是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知道,要她走的原因不是因为讨厌她的,绝对不是。
“对不起,是我多话了。”看他始终不语,凌若瞳悠悠的低语后,低下头,转身往着一楼走去。
其实,她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带来。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那一步一步的声音是往楼下走去的。
她是要走了,他要将她送走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的压下心疼,不想去意她语气里的软弱,步亦风大步的往三楼上去,再次坐回电脑前,将电脑打开了。
他不能再多想什么,他要忙的事还有很多,不能让一个女人占据他的心太久。
走到一楼的房间里坐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根本没有她的物品。
其实,她已经搬到二楼很久了,可是除了她的衣服外,二楼也没有什么是她可以带走的。
坐了很久,心的痛像微微的舒缓了一点,凌若瞳才再站起,向着客厅走去。
目光对上客厅的手提袋,想到里面的手机,想起手机上那张他们第一次的合照。
那是他送给她的手机,那是他们第一张合照,证明过她曾经的存。
快步的上前,有点心急的从袋子里取出那台款的手机,从手机内取出了记忆卡,紧紧的握手上。
她想,若真要带走什么,她还想要带走这个。
将记忆卡用纸包好,再小心的放回手袋内,拿起那个本来便不属于她的手机便往二楼而去。
她坐了很久,也呆了很久,现时间不早了。若明早便有人来接她走,那么她要现便收拾好一切!
步上二楼,上面还不见步亦风的影子,她想,那个男人还三楼忙着!
想了想,便将手机放他的笔记本电脑旁边,然后走到衣柜前打开,看着他与她的衣服放一起,整颗心又一次紧紧的揪起来,如被刀割一般。
相识了近三个月了,相处不算是很久,可是她却开始放不开这个男人了。
原来,要爱上一个人,要花的时间真的不必太多。
而要讨厌一个人,要用的时间也不会太短。
深深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便又不舍的看了看那个收藏着他们合照的抽柜。可是那相片的体积不少,她不能带走的,不然他会现。
都要走了,她又怎能让他现她的爱恋呢?
伸手抚着腹部,自嘲的笑了笑,便转身往楼下走。
她想,她该高兴的,至少还有他所给予的孩子跟她一起走。
从三楼坐了很久,平日的忙碌多得连睡眠的时间也没有,今晚,他却好像没有事情可以做,只是不停的对着电脑屏幕呆。
很想见她,竟然疯狂的想要见她。
该死的,他当初真的不该将她带身边的,所以她不能再留下来,他不允许这样脱轨的情况生,他不允许再有像上一次谈判那样的事生,他不允许自己存有把柄,不能让凌若瞳后成为他的弱点。
叹了口气,将电脑给关掉,缓步往二楼而下。
他想,她已经入睡了!她也没有太晚睡的习惯。
二楼的灯光亮切着,空空的空间内并没有她的存。
目光很自然的,落那个孤独放于他的笔记本电脑旁的手机上。
缓步上前,伸手将那手机拿起,他们二人的合照不期然的映进他的心田。
他平静无波的表情,还有她可爱的笑脸。
忽然的,他很想再多看一眼。
然而,当他查找的时候,却现手机内没有记忆卡。
记忆卡哪里去了?他们的合照呢?
‘你是要赶我走吗?’
‘你已经不想要我这个奴隶了?已经讨厌我的存了?’
她轻柔的说话再传到他的大脑内,那淡淡的语气忽然变得楚楚可怜的。
他的心,没理由的一紧,痛楚让他直觉的皱了皱眉。
不是,他不想要赶她走,他并不是想要赶她走的。
紧握着手机,转身急急的往楼下走,那种害怕失去的情绪让他紧握着的拳头无助的颤抖着,心痛跟害怕凑一起,让他恨不得立即将她抱进怀。
冲出一楼,直接的,坐大厅的她便映入他的眼。
她缩沙上一动也不动的,将头埋沙背上,双脚紧紧的缩一起,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痛。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里睡。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袋子,小小的,是她平日所用的。那袋子就一旁,像是为了方便她醒来后能顺手拿着走。
锁步上前,脚步轻轻的,明明不想她这里睡,却又担心将睡着的她吵醒。
很多天没有见她了,他刚刚看见她的神色不是很好,那漂亮的大眼竟然有了眼圈。当时他真想骂她为什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可是,他被那个男人的存而惹火了,宴会那晚后他查过那个男人跟她的关系,知道以前他们学楼里是传言的恋人,这事让他一直感到不悦,却又不想去计较。
可是今晚,再次见他们站一起,而她却抱着那个男人所送的花。
那一刻,他知道他所有的冷静都崩溃了。
只要想到他不,而她却跟别的男人高兴的往来,他的心便难受极了,像是不做点什么便无法缓解。
可是,要赶她走,也无法缓解。
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眸对上挂上墙上的相片,还有屋子内的花草,才想起,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她理所当然的改变他的世界,而他,却从来没有反对过,一直允许着。
现,他才想要反抗,是不是太迟了呢?
弯身将人抱起来,他知道,不管他还要不要赶她走,今晚,他都不舍得她缩着身子这里睡。
“唔”浅睡的凌若瞳因忽然被抱起而醒来,朦胧眨着睁意的眼,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他后,整颗心才软了下来。
“谁让你这里睡?晚上会容易着凉的。”看她醒来,步亦风忍不住沉声怪责。
“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担心你下来睡的时候没有地方睡,所以便到一楼来。可是里面的被子有漫漫的气味,我不想睡。”低眸解释,面对他的怪责,心里苦涩多。
已经要赶她走了,却还像关心她一般。
这个男人若能多话一点,温柔一点,肯定是一个迷死人的男人。
不过,现的他也已经足够迷死人了。
“谁说不想见你?”她委屈的解释被步亦风吼了回去。
想到她是因为这个念头而决定自己一个人这里睡,身子微微的一僵。
“你不要赶我走吗?”
“我”是啊!是他要赶她走的。
可是,她不是一直想走吗?
“你不是一直想要走吗?”叹了口气,才刚抱起她,便又放下。
放下站好后,凌若瞳怔怔的抬眸看他,对他这问题却不知如何去答。
她想说,她现不想走了。
可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害怕一旦出口,他会看不起她。
“上去睡!太晚了。”见她低头不等,步亦风蹙了下剑眉,拉着她的手转身便走。
她果然还是想走。
“那明天早上,我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这里?”尾随后,跟着他步下楼梯的凌若瞳弱弱的问。
是不是真的要离开?
是啊!他是不是真要她离开?
可是,他才说要让人接她走,可是他根本没有打电话安排谁来接她走。
他还是舍不得。
他后竟然还是舍不得。
“先睡!”没有作正面的回答,是他不知道后要怎么去答。
他是不是真的要送走她?
他竟然下不了决定。
终于,也有他无法下决定的时候。
平静的躺床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这一夜,竟然成为他们认识以来,相处平和的一个晚上。
没有了让人脸红的缠绵,没有了半点反抗争吵,这样静静的,竟然也能躺一起。
可是他今晚没有抱她,而她今晚也没有卧进他的怀。
手指不自觉的来到腹部,想着腹的孩子,心越是难受。
她那天晚上还想着要如何向他说她怀孕的事,却没有想到,转眼的,明天她便要走了。
她要走了,是他想要她走的。
记得以前,她想要走,他不准。他要她留,她不肯。
如今,却转过来了,她真没有。
以前的同学说的话对,恋爱的女人一点出息也没有了,像她现这样,明明眼前就要有自由跟自尊,不用再当一个没有名份的奴隶了,可是她却不想离开。
呆呆的对着天花眨着大眼,今晚,她也许又要一夜无眠了。
床上另一边的步亦风,同样没有闭目,因为他知道旁边的她没有睡。
他不清楚,为什么今晚她不睡,是为了明天能离开而太开心,还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