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夜伸出手,只听“撕拉”一声,她背上的易容面皮便被尽数撕下,三火图案便显现了出来,狰狞又可怖。

“呵,你想摆脱我摆脱重冥教?”白非夜狰狞笑道:“何必自欺欺人?你看,除非你剜掉这块肉,否则它将永远跟着你,直到你死。”

陆静语别过头,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白非夜提起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强行扭转过来对着自己,随即吻了上去,疯狂的肆掠。

陆静语狠狠地合上牙关,二人的嘴里便浮出了点点血腥,那是白非夜的血。

但是很快,她便发现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月光照在白非夜的面上,隐约可见他的眸子里充满了怒气,以及暴戾,他根本已经化身成一个恶魔。

他不再迟疑,不由分说的分开了她的双腿,直直的挺了进去。

“啊!”地一声惨叫过后,陆静语的呼叫戛然而止,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滴一滴连成了线,从她的眼角滑落。

泪水落下的声音被他的喘气声,以及二人之间的冲撞声所掩盖。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整根没入,挺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好痛……

身体像是被撕裂。

心也随之七零八落。

她坚持了七年的东西,最终还是土崩瓦解,就像从不曾拥有过一般。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像红楼的那些姑娘一样,拿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器,当作上位的手段,她能少许多许多的磨难。

但是,她就是不愿意啊……

不愿意跟不爱的人做这样的事情。

她弓起身子,痛苦和绝望蔓延了她的整个灵魂。

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树上,身下的人还在疯狂的侵略,她的背脊一会儿的功夫便磨破了皮。

但是背上的疼痛跟身下的疼痛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非夜才将她放下,重又扔在了地上。

她本以为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哪知下一刻,他整个人重又压了上来。

“想快点结束的话就配合我。”白非夜语气冷漠,与他炙热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静语顾不得疼痛,咬着下唇,狠狠道:“你、做、梦!”

“呵。”白非夜轻笑一声,随即一巴掌拍在她的臀部,让她全身颤抖。

他将她翻转过来,托着她的腰,从后面进入。

过程中,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只是机械的,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击到底。贯穿了她的整个身体,还有灵魂。

每一次进出都让她仿佛死过一次。

她的身下已经一片狼藉。

陆静语眼泪直流,但是却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因为委屈。只是被他的撞击所带出来的,下意识的反应。

她已经不会喊叫了。

她的嗓子已经干枯哀哑,一点儿也叫不出来了。

☆、第十四章 相思轻放下(1)

那天晚上白非夜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不知道。

只知道他结束后,便粗暴的将她踢到一边,像扔一件垃圾一样将她扔在了地上。

她的膝盖早已被石子磕破,便是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哪怕是最平常的呼吸,她都觉得费力。

白非夜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穿起衣裳,径自离去了。

留给她的只有满身污浊,以及一根白的晃眼的腰带。

那条腰带曾将她吊在树上,让她挣脱不得。

她多想现在就死去,但是老天却迟迟没有收走她的性命。

她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黑压压的天幕。

深夜的天空,连半点星子也无。只有月亮隐隐约约的藏在云层里,映得四周更加可怖。

陆静语趴在地上,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整个过程中,白非夜连衣服都没有脱,而她的衣服却已经被他撕成了碎片,她勉强地将它们拼凑起来,才刚刚可以裹住狼狈的身体。

她抱着自己的衣服,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

她很疼,但是比疼更令她不安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她也没有力气走路,她害怕自己不知道被他扔在了哪里,害怕明天再也见不到无双城的师兄师姐,再见不到书寒大哥……

她从来都不想妨害任何人,她只想默默的看着。

但是好像全世界都想让她死。

……

另一棵树上,白非夜悄无声息的飞了回来。他隐住呼吸,没有让她发现自己。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哭。

等她哭了好久好久,哭够了,又暗暗地跟着她,看着她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密林,回到了客栈。

她房间里的烛火亮了一整个晚上。

他看着她独自将一盆盆的水提进了屋,又端着一盆盆水出来倒掉。

所有的过程他都看在眼里。

但是他也不想去安慰她,或者帮助她。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活该。

……

第二天一早,紫衣在整理房间的时候,看见白非夜的外衣有些脏,便拿来看了看,见它有道破损,便忍不住奇怪道:“少主,您的衣服怎么划伤了?”

“扔了就是。”白非夜头也不抬,毫不关心。

“呀,这怎么还有血呀!”紫衣惊叫,立即跑到白非夜身前,急道:“您是不是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白非夜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紫衣。

不,确切来说是看着她手中的衣服。

外衣上,一滩褐色的血迹约有梅花大小,并不夺目,却让他此刻如坠冰窟,心跳到停止。

“少主?少主?”紫衣连连唤他,他才回过神,愕然道:“没事,你先出去。”

紫衣踯躅了片刻,见他坚持,便还是转身离开了。

“等等,”白非夜叫住她,“把衣服留下。”

紫衣一愣,虽然有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重新把衣服放在矮几上后,才躬身退出了门去。

白非夜拿起衣服,细细的打量,便见那血污是在下摆之上,一个让人遐想连篇的位置。

昨天流血了?

没有啊。

难道……

白非夜心头狂跳,一个大胆的猜测勾起了他的好奇,以及心底里那最后的一点情爱和怜悯。

他将衣服叠好,放在一个锦盒里,存放妥当之后才走出了门去。

门外天朗气清,舒朗开阔。

他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他面带微笑,看谁都觉得很是顺眼。

白非夜走到对面的紫衣的房里,大手一挥,道:“备马车,我要跟无双城的弟子一起去芙蕖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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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相思轻放下(2)

蓬莱居里,无双城大部分的弟子都已经起床,并且洗漱完毕,正在用早饭。

陆静语迟迟没有露面,让沈沐澄有些担心。

“昨晚谁跟静语师妹一起回来的?”沈沐澄大声嚎了一嗓子,却没有人回应她。

“你们都没跟静语师妹一块么?”沈沐澄叫住沈钧瓷,道:“昨晚我送沈灵珊回去之后,你和大师兄尚在喝酒,你见到静语师妹了吗?”

沈钧瓷摇了摇头:“我不胜酒力,先行一步离开了,你还是去问问大师兄罢。”

“哦,这样啊。”沈沐澄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也不想因这点小事去麻烦大师兄。

沈沐澄拿了两个馒头,打算直接去陆静语的房里找她。

沈灵珊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去,心头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她拿筷子的手握得紧紧的,指节都泛起了白光,眸子里更是愤愤不平。

沈灵珊对跟身边的人道:“你去打听打听,昨天晚上,陆静语和大师兄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是。”沈子涵颔首。

她是沈灵珊的跟班,对她几乎唯命是从,于是连早饭也顾不得继续吃,便跟着沈沐澄出去了。

“咚咚咚——”沈沐澄敲响了陆静语的房门,道:“静语师妹,你起来了吗?”

门里毫无回应。

“咚咚咚——”

又是三声过去,门里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沈沐澄试着推了推门,却又发现门从里头锁着,显然里面该有人才是。

“奇怪了,怎么还不起床?平日里她可是起得最早的一个……”沈沐澄自言自语,便忍不住大力的踹门,呼喊道:“静语师妹——”

这时,想是因她动静太大,才让里面的人醒了过来。

屋内传来好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良久,陆静语才带着疲惫的强调,懒懒答道:“我在。”

“你还没起床吗?大家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了。”

“我马上就好。”陆静语答道。

“赶紧的,否则早饭就没得吃了。”沈沐澄在门外催促。

但是过了许久,仍是不见陆静语来开门。

就在沈沐澄准备拆了门的时候,房门突然“哗啦”一声被打开来,只见陆静语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纱裙,头戴斗笠和面纱走了出来。

“静语师妹,你这是怎么了?”沈沐澄一愣:“怎么不穿无双城里统一的衣服?”

陆静语共有两件换洗的衣服,一件在前日里洗了,还晾在外头,还有一套已经在白非夜的魔爪下变成了碎片。

但是她却不能告诉她实情。

陆静语勉强扯出一抹笑,道:“昨夜我见天气不错,就把衣服都洗了,谁知今天还没干,便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了。”

“那你的脸呢?”沈沐澄说着,就是要去掀她的面纱。

陆静语连忙躲开了去,道:“可能是水土不服,长了些疹子,有些吓人,师姐还是不要看了。”

“很严重吗?”

“嗯。”

“那我更加要看了!”沈沐澄说完,一把抓住面纱,将其扯落了下来。

只见陆静语的双颊红彤彤的,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暗红色小疙瘩,着实骇人。

这是陆静语为了掩饰昨晚的巴掌印而临时做出来的,虽然很粗糙,但是效果很惊人。

“这、这也太严重了吧!”沈沐澄惊讶道:“走,我带你看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的,”陆静语连连摆手:“我经常这样,可能是昨天吃的东西不好,过敏了。”

“真的没事?”沈沐澄狐疑道。

陆静语拿回面纱,重新戴在脸上,摇头道:“真的没事。”

“唔……那就好,但是你要答应我,等到了下一个城镇,若还没好,就一定要跟我去看大夫!”

“是,到时候不用师姐催促,我自己也会去的。”陆静语微微一笑,希望她能放下心。

“对了,”这时,沈沐澄又道:“说起昨天,你昨夜去哪里了?上个茅房上了一晚上,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昨夜……”陆静语一时语塞,昨夜的噩梦从白非夜的那个吻开始,一晚上都让她浑浑噩噩,几近崩溃。她根本不想去回忆。

陆静语随口便道:“昨夜吃了脏东西,觉得不爽利,身上发起了疹子,怕你们担心便自己回来歇息了。”陆静语说这,撩起了袖子,道:“您看,我的手臂上也都是疹子呢。”

“这么严重……怪不得先回来了,”沈沐澄叹气,道:“但是以后你若是有事,先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或者陪你一起回来,我才好放心。”说完,她将馒头塞到陆静语手里,道:“快吃吧,大伙都吃完了,我给你拿了两个。”

“是,多谢师姐关心。”陆静语心头一暖,接过了馒头,但是她却没有胃口吃。

她的下身还跟撕裂一样疼着,脸上胡乱覆盖的东西也让她无比难受。

但是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比之昨夜更煎熬的事。

骑马。

她们今日会离开沧澜城,策马去到下一个城镇。

这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师姐您先去马厩等我吧,我吃完了就过去。”

“好,那你快点儿啊。”

“嗯。”

沈沐澄离开后,沈子涵也离开了。

她们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陆静语脸上的疹子她也看得一清二楚,这对沈灵珊她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好消息。

她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复命了。

陆静语回房后,便把自己残破的衣服放进了一个小布包,随后背起包袱,拎着布包走出门去。

她径直来到后院的柴房,趁人不备将衣服扔进了火堆里。

她看着灶里熊熊燃起的火焰,突然想起,白非夜曾经说过的话。

白非夜曾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明媒正娶,让你做我唯一的妻子。”

而他现在,身边有各式各样的莺莺燕燕环绕,应当不再是当初那个执拗的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