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很快送了谁来,我用这半温的水漱了漱口,稍微调整了一下,然后问小贝:“小贝,娘身上有味道没有?”

安小贝凑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傻笑道:“挺香的。”

第四十三章:打起精神来 还好,那就是没有酸味。安玉宁有洁癖,若是我弄得一身臭烘烘的,他估计又要发脾气。我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把手里的水壶丢在了路边。

小贝奇道:“娘,为什么要扔了呢。”

我摆摆手,道:“脏了。走吧。”

小贝懵懂地跟着我重新上了车。安玉宁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对车夫道:“走吧。”

马车重新开动,我缩在了小贝的身边。

于是便一路无话。

得到终于进了阳溪镇,我又叫了停,对有些不耐烦的安玉宁道:“这大早的天儿,我就不回去了。我要到银楼去,看看孙先生回来了没有。不如舅舅你带着小贝先回去吧。”

安玉宁看着我,没说话。

小贝道:“不行,娘,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有些为难,他是小孩子不懂事,可是我只比他大五岁,他先前说出那种话来,我也不好总让他跟着我了。可是看他一脸纯良地看着我,我明知道这是一个多腹黑的孩子,也有些不忍。

安玉宁道:“小贝,你跟我回去。”

我的睫毛一颤,然后就自己下了车。

安玉宁在身后叫了一声:“今晚记得自己回来。我会叫车来等你。”

我的脚步一顿,把那句本能的“不用了”生生吞了回去,只低着头道:“谢谢舅舅。”

然后我就逃也似的跑了。我怕我会再吐出来。

直到跑了一会,我才发现这里离银楼还有一段路。此时已经近午时,我肚子里空空的,身上也空空的,街上人来人往,有很多人都很好奇地看着我。我愣了愣,然后照着记忆摸路往银楼走。

见到孙思文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借钱。”

孙思文正在收拾东西,因我是直接闯到他家里去了,他也刚回来不久,什么都没有收拾好。他是住在银楼里的一个小屋子里的,简单的床铺,还有书桌,以及一排书柜,一排药柜。他听我这样说,不由得一顿,然后把刚从包袱里拿出来的账本放去一边,回过头来:“怎么了?你缺钱?”

我低下头,道:“我肚子饿了,舅舅不给我吃饭。还有,我晕车,很难受,想吐。”

他讶然失笑,然后无奈地摇摇头,道:“难怪会冒冒失失地闯到我屋子里来,原来是受了委屈。”说着,他就到药柜那里,抽出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个什么东西来,走过来递给我,和声道:“嚼一嚼,会舒服一点。”

我懵懵懂懂地接过来,依言嚼了嚼,只觉得有些辛辣,又很清凉,简直让我头皮发麻。我一下精神起来,肚子里也舒服了,好像有一口气终于蒙了出来。我道:“我不难受了,但是更饿了。”

他摇摇头,无奈地道:“你等一下,我请你吃饭。不过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

他走进走出,我就在他后面跟进跟出:“我想吃面,就是你上次带我吃的那个。”

孙思文脚下一顿,无奈地牵着我的袖子让我坐到凳子上,道:“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再等一等吗? ”

我拉住他的袖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不能,我都要饿死了。”我早饭都没有吃呢,还受了安玉宁一路的冷脸,还被车颠得七荤八素。尤其是安玉宁连小贝也带走了,虽然我自己也不想让他跟,但是安玉宁把他的宝贝儿子从我身边带走,这感觉就是不一样,我难受的很。

所以我要吃东西。

孙思文只得带着我出了门。我穿着一身隆重的大红色衣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到那个小面摊上,就有很多人看着我们,议论纷纷。

如果是以前,我还是怕会被人认出来。但是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孙思文几次欲张嘴同我说话,但是看我一脸戒备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等面上来了,我就只会埋头吃面,什么也不想管了。孙思文一直叫我慢点,我只回给他几个白眼。直到吃饱喝足,我哗啦啦地把面汤全喝了,这才心满意足,放下饭碗,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冲孙思文咧嘴一笑。

孙思文意味莫名地看着我身后,那眼神,不知为什么有些古怪。

我一愣,慢慢地回过了头。安玉宁沉着脸站在那里,身边跟着安小贝。他们身后,是繁华似锦的醉乡楼。我们身处平头闹市之中。

我手上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孙思文站了起来,看了我们一眼,道:“玉宁,少奶奶肚子饿了,我不过是带她来吃个饭而已。”

安玉宁低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我,突然嗤笑了一声,道:“我真是把你想得太笨了,还以为你肚子饿了会找不到吃的。”

“没想到柳家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三番两次往这种地方来。”

“你身上这身衣服,不要再带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了。这里有银子,够你重新买一身衣服了。”

“不然,你也不要回来了。”

他把手里的荷包丢给我,然后带着小贝,转身就走了。

我愣愣地接着那个沉甸甸的荷包,突然觉得眼前都有些森白起来。周遭的那些人,好像都在窃窃私语,我慢慢地低下了头。

半晌,孙思文道:“走吧,我带你去买身衣服。”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颤声道:“为什么我要去买衣服?他嫌我脏,连我一起丢了就好了!”

孙思文定定地看着我:“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回过神,看着这四周好奇的看客们,只低着头站了起来,紧紧地拽着手里的荷包,低头疾走。

“少奶奶!少奶奶!小韵!”

我脚下一顿,回过头去,勉强一笑,道:“先生,让你见笑了。谢谢你请我吃这顿饭。我相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是那个意思。有什么话,我们改天再说吧。”

孙思文沉着脸追上我,道:“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死。

这是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但是很快我就回过神,笑得无比灿烂:“我只是想到处走走罢了,还是说你想陪我去?我记得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河边看景的。现在你要兑现吗? ”

孙思文眼下有厚重的阴影,很显然昨晚他没有睡好。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和我大哥柳进夏秉烛夜谈了。他看了我一会,然后道:“你给我回去。”

我一愣,被他牵住了袖子,拖回了银楼,然后塞进了账房里。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有些惶惶地看着他。

他失笑:“你这是什么样子?我会打你吗? ”

我低下了头。我是被安玉宁吓怕了。

他拖着一张凳子在我面前坐下,道:“我跟你大哥,柳进夏,已经谈过了。他对这个钱庄很感兴趣,这两天就会过来跟你谈,并且会为银楼剪彩。”

我精神一震,目中灼灼地看着他:“我哥怎么说?”

孙思文微微一笑,道:“柳少爷说,他柳进夏的妹妹,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做生意没有不赌的,他就赌你这支重头彩。”

我笑了,道:“好的很,那赶明儿你就去把刘瞎子请来,挑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让银楼重新开张剪彩!”

孙思文看了我一会,摇头失笑:“可算是精神了。这才是我家的主事的。被人几句话就说成那个样子,不是你的作派。”

我略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道:“谢谢你这么帮我。你有什么心愿,大可以提出来,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做到。”

他摆摆手,道:“这个且先不提。不过将来我应该会有求于你,到时候你不要不认账就好。”

我笑道:“怎么会。”

当下,我便召集了银楼众人都召集起来,宣布择日要重新开张。这些日子以来,经过孙思文的调教,这些人已经精神了很多。对我或许会是一个敷衍的态度。可是对孙思文,他们绝对不敢。(孙思文曾经因为一个人明知故犯而连坐罚了所有伙计)。这也许就是男女和年龄的差异。

然后就精神抖擞地跟孙思文一起把各自整理过的账都找出来,总结核对过,综合出有用的信息。慢慢地时间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直到我觉得肚子饿了,然后就叫人送了吃的来,吃过了就兴致勃勃的继续。

挨到傍晚,我只觉得累得都快要脱水了,但是精神依然亢奋。孙思文把一脚轻一脚重的我送出了门,我回头朝他摆摆手,打了个哈欠,道:“明天不要赖床,我还要来折磨你。”

孙思文苦笑了一声,道:“知道了。”

第四十四章:突然变温柔了 我笑嘻嘻地回过头,结果看到一辆马车,不由得愣了愣神。然后才想起来,今天早上安玉宁说要派车来接我。我一下就想起他要我把这身衣服换掉,不许我穿着这身衣服踏进安家,不然就要我也不要回去了。

可是我给忙忘了。现在我身上穿的,依然还是那身大红色的裙子。

我踏出去的脚,不由得又缩了回来。

一个人掀了车帘,探出头来。我吓了一跳,安玉宁怎么亲自来了。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上车。”

我低头看了一眼我自己这身衣服,有些踌躇,但是他一直看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对孙思文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车。他放下帘子,低声吩咐了前面的车夫走吧,然后就自己笼袖坐在了我对面,好像在闭目养神。

一路无话。

我心中忐忑。他是不是没有看清楚?如果他发现我还穿着这身衣服,是不是就会把我丢出去?可是这天都晚了,我要到哪里去买衣服?我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表情,可是他只是闭着眼,精致的五官如刀凿的一般,脸上一丝神情都没有。

得到回到安府,车子停了下来,他睁开眼,看向我。我立刻会意,很自觉地自己先下了车,然后伸手扶他。心里不禁悲哀,我已经养成奴性了。

径自穿过前院,路上碰到刘牌坊身边的丽萍,说是刘姨娘有请少奶奶。结果被安玉宁很不耐烦地赶回去了。

我开始有点后知后觉地觉得怕了。他这两天对我说话的那个刻薄相不停地涌上心头,我对他已经一点把握都没有了。在这个家里,刘牌坊看不惯我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连安玉宁都看不惯我了,那我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安小贝年纪那么小,他说什么也不顶事。何况我现在所获得的那个安全的堡垒,也是安玉宁给我的。

他把我带进屋,然后就自己回头关了门。然后看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坐去榻上。

“舅,舅舅…”我有些忐忑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可怕。

他慢慢地朝我伸出手,然后摊开手心。一对鲜艳欲滴的瑰红色圆珠耳坠子躺在他手心里。我愣住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很累:“这是我今天早上回去的路上看到的,觉得很衬你,便给你买回来了。”

他抬手,把我颊边的头发拂去了耳后,凑过身子来,小心地给我戴上了。我抬了抬头,耳边有物轻轻摇晃。他笑了笑。

我有些恍惚,只略羞涩地稍稍别开了脸,他凑过来,鼻尖触到我的脸颊,我紧张地屏息以待,但是他只是一顿,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愣愣地回过头看着他。他笑了一声,把我抱了起来。

“不要同我闹脾气了,小韵。”他轻声这么说着。

“我在车里等了你半个时辰。小韵。”

“所以你不能再生我的气了。”

我低下头:“舅舅。”

我侧了侧身子,只觉得被他这么抱着,有些不自在。于是小小声地跟他打商量:“舅舅,能不能松一松手…”

他似乎愣了愣,然后失笑,鼻尖挨在我脸上,亲昵地蹭了蹭,搂着我,不说话。坐了一会,然后他突然就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逗我,连忙伸手去挡:“舅舅?”

他的手一顿,无奈地道:“这身衣服,还是不要了。我看着心里不舒服。赶明儿赔你十件八件都可以。听话,脱下来。”

我一边徒劳地拿手去挡,一边呐呐地道:“我,我自己来…”

安玉宁住了手,有些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我:“你姐姐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一愣,手还按在衣襟前的扣子上,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知道柳姿说了他坏话?

安玉宁嗤笑了一声,把我抱开,放在一边,道:“你姐姐比你聪明多了。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傻,小韵。”

我一头雾水,柳姿比我聪明,我早就知道的啊。我是不傻,我也知道啊。他没事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他笑了一声,摸摸我头,轻声道:“或许你会愿意伺候我,小韵,不过现在,我不要你。”

我更莫名其妙了,他连洗脚都是我伺候的,什么叫不要我伺候他。

吃过晚饭,我给他擦过背,就到隔壁去看小贝。哄了小贝睡觉,就回来给他洗脚。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这爷儿俩的老妈子还是少奶奶。

一边伺候他那双高贵无比的脚丫子,一边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在灯下看书。青丝从身后微微向前垂下两缕,锋利的侧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那双总是轻佻无比的眼睛,此时只是淡淡地望着书中的字里行间。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他身上会有这种谦逊内敛的气质。好像是那种强大到极点的人,已经没有任何戾气外露,只有沉静深邃的强大气场,轻轻一挑眉,就融化成了淡淡的风华。

“看够了没有?水都凉了。”

“…”我有点脸红,小心地给他擦了脚,然后用布罩给他套好。熟练地打了个结,然后把水盆送出去。

等我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稍稍斜倚在榻上,一脸轻佻地看着我笑。烛光下,那个样子还真是…风骚。

刚才的感觉果然是假象。

我这么想着。

他的意思我明白,于是我很听话地挨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拉住我的手,在我刚刚给他洗过脚的手上亲了一下。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我靠过去。然后一把把我抱住。

“我要走了,小韵。”

“…舅舅,你要去哪里?”

“总之不能再跟你呆在一起了。不然你会被我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句话,被我自动理解成,去哪里都比跟我呆在一起好。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跟他说话就会变得有点脑残。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所有的依靠都来自于他。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那么迟钝。

他这样说,我又有点委屈。我自认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最多就是让他今天等了我一会,那也不是我让他等的。只要他派个人进来跟我说一声,我就是在吃饭也会把碗丢了冲出去的。那怎么会是我的错。

“小韵,所以我就说,你还太小了。”他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一脸无奈地直摇头。

我咬着唇看着他:“我不小了。我已经嫁人了。”

他意味莫名地笑了一声,道:“你以为真的嫁了人就是像你这样的吗?你知道真正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吗? ”

我的脸红了。我是迟钝了点,但还不至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不愿意认输,我低着头道:“那又怎么样…也没有人规定,不那样就不算女人。”

他摸摸我的头,道:“对,是没有人规定。但是不那样,你就不会了解男人。”

我有点赌气了,抓着他的衣襟,道:“又不是我不要…分明是你自己嫌弃我小的。”

他亲了我一下,我吓得简直要跳起来。他失笑:“你看看你吓成这个样子。小韵,我不是嫌你小。我是想要你甘愿。”

空气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热起来。我的脸也更红了。

他看了我一会,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有些不自在,只坐起来,道:“我给你把罩子拿了吧。”

于是也不等他答应,就自己爬到榻尾,把他脚上的药罩子拿下来,送出去给丫头拿去清理。

“舅舅,睡觉啦。”

我叫了他一声,他才懒洋洋地从榻上站起来,很自然就张开手要我给他宽衣。我很习惯地去给他把外袍脱了。他站在一边看着我。我有点脸红,把刚刚换上的外袍脱下来,正想放去一边,结果就被他一把从身后抱住,丢上了床。

“舅舅!”摔得屁股好痛!

他笑了一声,低声道:“我来试试看,我到底是不是非走不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比较混乱了。我都不知道烛火是怎么灭的,眼前就一黑。然后一只手拉住了我,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他的动作一顿,无奈地道:“你若是不愿意叫我相公,就不要出声了。平白坏了我的兴致。”

什么兴致?

第四十五章:我知道你身边美女多… 我的话没有问出来,他已经把手伸进了我衣服里,毫不客气地抓住了我胸前。我一个哆嗦,要出口的话转而成为一声尖叫。他的动作又一顿,似乎有些犹豫,然后又恢复了坚决,低下头堵住了我的嘴唇。我从来从他身上感觉到过这么强的侵略性,只觉得唇舌都被肆意蹂躏,身子在他滚烫的双手里也显得格外的小,几乎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他的手在我身上一阵乱摸,分明是有些急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有一种挑逗的意味。

然后他拉开了我的腰带,我吓了一跳,用力挣扎起来。只是嘴被堵住,只能发出一星星的咽呜声,他的手准确无误地伸了下去,找到了致命点。我全身一僵,一股难言的电流流窜到全身,整个身体不可抑止地收缩。

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

他轻轻地叫了我一声,然后放开了我的嘴唇。我耳中听到剧烈的喘息声,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他的手还在下面肆意妄为,我经不住轻轻摆腰,难耐地轻轻叫了一声。

他笑了一声:“好敏感的小东西…”

然后他抬头,han住了我胸前。这是第一次被这样直接的面对面han住,没有隔碍。他的舌头灵活而湿热,在下面捣乱的手突然刺了进去。

我惊叫了一声:“舅舅!”

“…”他的动作一顿,然后惩罚性地把手指送到底。

又胀又麻的感觉,让我的心口都开始发疼。*张大了嘴,剧烈地喘息,偶尔会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声,连我的自己都听不下去,只能试图用手捂住嘴,然后又把自己的手指送进嘴里。

他把手指抽了出来,握住了我的腰身。

一个坚硬灼热的巨物,突然抵了上来。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就觉得恐惧,喘息着要往后退:“舅,舅舅…”

他似乎轻喘了一声,拉住我的腰身不让我逃走。我怕了,我又不是弱智,当然知道那个是什么。我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刚刚是觉得没什么的,反正都嫁了,与其天天揣测他怎么想,还不如顺了他的意算了。

反正,我也,挺喜欢他的。

可是这下一上来,我就怕了。那个,那个东西…刚刚他的手指…我都受不了。这个东西,不是会捅死我?或者是痛死?

他握住我的腰身,我根本逃不了,连腿都并不拢,一时间只觉得已经哭出来了:“舅舅!不要!”

“小韵,小韵,不要动,一下就好了…”他难耐地安慰我,怎么听都觉得没有诚意。

我逃又逃不了,只能听他骗,努力地放松身体。可是刚刚挤进来一点,就痛得要死。我一下子又紧张地崩紧了脚尖,他慢慢地往里送,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了。我再也不管了,开始自暴自弃,拼命地挣扎。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舅舅!不要!”

他只得稍稍退出去一些,无可奈何地喘着气。我哭了一会,刚刚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突然又开始往里送。疼痛根本没有缓过去,他又来,我一下就吓得哭得更大声了。

“…小韵!”

“不要不要!我不要了!你去找别人吧!不要搞我了!”

他奋斗了半天,来来去去,也不知道不忍心还是怎么回事,就是没有一冲到底。我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什么话都飙出来了。到后来,他一试着靠近我,我就会大哭,哭得声音都哑了。

一下子我又开始想起他对我一会冷一会热的事情,不由得更加埋怨,哭得更大声了。他只能彻底放弃,无奈地抱着我小心安抚:“好了好了,不要了还不行,可别再哭了,哭得我头都疼了。”

你头疼,我全身都疼!反正我就是不如你金贵就对了,反正我就是比你贱就对了。我的自尊不如你一双脚高贵,我全身痛也不如你一个头痛来事!

他无奈地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说你怎么能笨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