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瑞宇收购成鑫之后,在上面我偷偷地动用了自己的一些特权,把她的职位直接提升到市场部经理。

至少层面拔得高些,相互的交际便增加几个点。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给我打电话过来,话里话外没有感激的意思反倒是想让我收回成命一般地拜托着我,不过她不知道,男人都是好强的,越是站得高的人征服欲也就越大。

她越是抗拒我越是想要逼近,看看她臣服后的样子。

我咳了一下,严肃地对她说:“我想苏小姐似乎有什么误会,收购成鑫一直在我们今年的计划之中,和苏小姐无关,当然也不会和任何女人有关。”

这话也不无虚假,为了她而收购一个企业这种事当真属于无稽之谈。

后来临时有个CASE要去香港,我安排了她。

上了飞机时看着她那脸色真可谓是阴沉,似乎跟我在一起是一件再痛苦不过的事。

不过慢慢便多了些话,尤其是当我表示自己在国外读书时也是自己做饭时她显得很惊讶,她似乎以为我不是人,不用做饭,或许我在她眼中真不是人吧,是什么?

恶魔?禽兽?或者是一个拥有变态征服欲的变异体?

呵呵,苏念锦啊苏念锦,你自己或许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有多么让人恨不得把你压在身下直到听到你那臣服的呻口吟声。

或许我骨子里真有些征服欲,强大的不允许有这样存在的征服欲。“你不舒服?”她突然问我。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我道。

“你不舒服——”她直接肯定地说,在机舱那如同镜子的玻璃中,她和我的对上,里面有着深深的执。

“若是你亲亲我,我就会好受的多,真的。”我靠近她的脸,差一点就吻了上去,可惜机舱的灯在这一刹那亮了,她像是刺猬一样立刻竖起了刺,躲我躲的远远的。

出了机舱我淡淡地交代她要陪我去参加个宴会,给她订了衣服,只是她出来时手中拎着的那个大包真是极其不搭。

“有什么不妥?”她问我,我看着眼前这幅极为不和谐的画面却实在是懒得解释,直接掏出手机给LIN打了个电话,让她给我送一个包来,晚宴要用的。但当我放下电话叹了口气时却看见她那双眼,那双充满了嘲讽与疏离感的眼,敌意不是一般的大。

但却依然很晶亮。

去看的人是江董,爷爷当年的老部下,一直是二把手,退役后下海从商,路子多,又有上面的人照应着,生意越做越大,香港,印度,甚至美国都有他的厂子。

进去后我忙打着招呼。

他现在这身份那是我所无法接触的,更别提这么客气,当然有秦家这个后台,爷爷这颗常青树在就完全不一样了,隐隐地还透着几分讨好的味道,就这样两个人你来无非哼哼哈哈地酬着,只是酒下肚子的多了,他那双眼总是在苏念锦身上徘徊。

这眼神我太熟悉是什么意思了,商场混多了,一眼就明白。

只不过当他问我这是谁时,我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公司的职员。

这话基本上就等于是把她往外推。

果然江董那双眼立刻眯了起来,打量在她身上的眼光也越发放肆起来。

火辣辣地近乎于赤口裸裸地意淫。

“不知苏小姐能不能赏光陪我把这瓶酒给喝了。”

“真抱歉,江董,我酒精过敏。不能喝。”

“苏小姐真不给面子。”江董生气地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力道挺大的,敲的桌面砰的一响。

我始终坐在一旁,一副慵懒的样子,说不好心里在想什么,是在等着她求我,还是打算牺牲掉她来讨得江董的欢心,毕竟牺牲一个小小的职员谈成一笔大CASE这种潜规则早就是不成文的规矩了,生意场上,女人加酒有些时候比什么都来得管用。

但她性子也真烈,既不求我也不屈服,看那架势差点就把桌子上的酒瓶砸那江董脑上,表情真是精彩。

尤其是她瞟向我的眼神,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早就在她那恶狠狠地注视下凌迟处死了。

本就想放任着不管看看她到底能坚持到什么程度,但当江董一步步逼迫时竟然身体有意思一般地站了起来拿起来了上面的酒瓶一口干了。

放下后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在恼怒自己的行为,尤其是身旁的人看我的眼神,我拉过她把她直接往怀里带,她却不懂好赖的一个劲地挣扎。“别动。”无奈下我只得靠着她耳际说道。

这动作无非是宣誓主权,让江董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所谓行有行规,生意场上也有着既定的一些惯例。

“呵呵,秦少真是的,怎么也不早说,这笑话闹的。哈哈,不说了,来咱们喝酒喝酒。”

那江董见我如此也明了怎么回事,顿时笑呵呵地把话题带了过去。

回去的时候胃就有些不对劲,我这胃这阵子应酬喝了喝了太多酒,已经是强弩之末,几瓶烈性十足的伏特加干下去之后顿时火辣辣地灼烧了起来,撕撕裂裂地感觉,后背出了一身虚汗,她与我说什么,也听不太真切。

硬撑着进了旅馆的房间,整个身子都载到在了床上,昏昏沉沉之际突然听到砰砰砰地砸门声。

废了半天劲走下地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口有些涩然有些挣扎的她我问道。

“有事?”

她走了进来,看着我却又不肯说话半天才挤出一句‘秦子阳,你不舒服。”

“没有。”我道,这阵子什么都不想,就想回到床上继续睡。

平时躲我唯恐不及的她不知今个抽了什么风非得拉着我去医院,不论我怎样拒绝冷眼都不不肯退一步,用着那双并不是很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似再比着耐力。

我转过身不去理他,却被她追了上来,这时我有些烦了,干脆直问道:“苏小姐,我身体难受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现在是我的上司。”她说,又小声地补充道,“而且这次犯病怎么说也和我有关。”

我真觉得好笑,但却实在没什么力气去跟她辩驳,这个时候浑身上下都被虚汗浸透了。

后来也不知着了什么邪,竟硬是被她拖去了医院。

医院——多少年不肯去的地方了,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不肯踏入那里一步,还记得那个时候屋里堆满了花水果和礼品,到处都是来探病看望的人,外面的车子停了一排,全都是名车,后面缀着显赫的车牌号,请的医生也都是权威,可即使如此最后的那白布依然盖在了那具冰冷的尸体上面,我站着那儿,觉得世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抽空了,四处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了感知。

我看着父亲跪在母亲面前,老泪纵横,但过了不到两年,那个哭得一脸狰狞的父亲就又从娶了一个女人,我管她叫妈。

那一天张梁晴走过来,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紧紧地把我抱在怀中,她说:“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些。”

07

去的时候是普通病房,这辈子我还从来没在普通病房里呆过,就是一个小病走进那些省级医院,也是各个部门的权威主任院长的跟着。

那些排着长队,繁琐异常的挂号门诊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却是从来都不存在的,不论公平与否,但事实确实就是这样…

在她逼着下拍了片,蛮严重的,其实我胃一直都不好,总是喝酒抽烟,吃饭也不太稳定,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了,生活也不稳定,身体很容易出现问题,首先就从胃找来了…...

检查后让在医院留院观察一个晚上,她倒是也陪着我,但却小心翼翼得紧,坐的位置离我八丈远,刚刚那股子野蛮劲倒是没了,忽然从母豹变成了兔子。

“坐过来点。”我说。

“我坐这挺好的,我不跟你挤。”

“坐过来。”我又说了一遍,声音加重了些。

…....

…....

那边依然是沉默,外加上小心翼翼的眼神,我最后干脆直接站了起来,手上的针管眼看就要被我扯掉,她终于沉稳不住了,大步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再扯就掉了。”

她低呼。

我满意收了动作,很高兴见到她这样的表情,我玩过太多的女人了,起初还有兴致陪她们兜兜转转,或者你可以说,那个时候我也是纯情的,再滥情的人也都有着纯情的时候,只不过岁月会改变一切,经历的多了,就算是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纯情的人也可能变成情圣一般的的存在。

钟子林那家伙常常高呼他那不是下流,是风流。

洛子当时回的特好,他说,是啊,钟少,你是风流,不过是用着下流的身子干着风流的事儿。

所以苏念锦,即使她很特别,有着一股极为矛盾的气质,还有她那让人看了就想上去捏一把的脸,我的耐心仍是有限的。

我眯着眼,淡淡地看着她,眼角噙着一抹笃定。

我说:“苏念锦你就跟了我吧,以后出门有奔驰开着,购物有VIP卡用着,走到哪都有人捧着,你看,多好。”

没有得到同意,同时也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惊慌,反倒是我的脸上狠狠地挨了一个巴掌。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对过我。

好,很好,她苏念锦是第一个,这个女人够种,的确不一样呵。

“很好。”我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胸腔里那抹小火苗也如同浇了油,瞬间高涨起来。

她见我这样倒是没了刚刚那股气势,掉头就跑,我一把扯掉手上正在输着的针管,也不管那针口处带来的痛楚,此刻,我必须要抓到她,这个女人,竟然给了我一巴掌后就想这样跑掉?

男人的步伐和女人的不同,几步就被我追上了,心里那火在看到她时变成了熊熊的烈焰,我什么都没说,一把扯过她的身子,疯狂地吻了上去,我撬开她的贝齿,横扫每一个角落,她的在逃避,小舌拼命地往后退,我哪里肯让她避开,压住她的后脑勺,死命地纠缠着她的舌头,然后狠狠地吻着…....

“苏念锦,你是这辈子第一个打我的女人。”

“秦少,你放过我吧。”她看着我,带着乞求,带着一丝倔强,深深地看着我。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她漂亮,就连注意到她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也许是那个烦躁的早上,那一脚上去把饮料踢出来的女孩在朝阳下笑得太过灿烂,灿烂到让我想要把它们撕毁,也可能是那明显带着现实中所有女人都有的现实味道但却抗拒我这样男人的接近,也许是她那该死的让人想要触碰的水嫩肌肤,但无论是何种理由,我从来没觉得她是漂亮的,甚至连上等都称不上去….....

可是这一刹那儿,女人微微咬着唇,面带倔强与乞求地看着我,就连天上的星星都仿佛失去了亮度,呵呵,我想也许是我生病的原因,人在生病时总是格外脆弱和多愁善感,没想到连我秦子阳也是这样。

但没用的,苏念锦,没用的,在你引起了我的兴趣之后还想要如此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脸上那一巴掌扔在灼烧着脸颊,火辣辣的,估计已经肿了。

回去的之后我没有主动找她,虽然我一定要征服她,一定要…....

想到后面烦躁地掏出一根烟,怎么又想到她,秦子阳啊秦子阳,那个女人她不会回来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一辈子都不会…

“洛子,晚上叫上起云他们一起去吃个饭.....成….随你…....”

去的地方是新开的一家歌舞城,叫不醉不归,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儿,刚开就已经把原本的帝都个顶了下去,原因很简单,这家歌舞城的背景更大,是饶家赞助,饶起云暂管的。所以以后聚会理所应当地就都来这儿….....

车子刚到就看见饶起云满脸焦急的样儿。

“怎么了?”开了车门就走过去。

“你看到素沉没?刚刚她过来了,不过我不知道,我正在里面…....”

“没看到。”是沈素沉的事那我没有什么能力去官,毕竟感情的事任何人都没辙。

上了我们几个平时总去的房间,洛子他们几个已经在那里了,钟子林也在。

见了我他笑着打了响指。

“起云在下面呢?”

“恩,我点头。”

“你就不好奇,刚发生了什么?”钟子林一向是这样,对这些恶趣性的东西总是抱有很高的期待性和猎奇性。

“能有什么,就那么点事。”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顺口喝了下去。

“怎么心情不好?”

“好凑合吧。”我道。

“不会是张梁晴在大洋彼岸给你发红色炸弹了吧。”

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子林。”洛子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下,淡淡地唤了一句。

“好吧,不说不说,果然是死穴,一点就中。”他耸肩。

一会门被砰地一下打开,饶起云一脸阴郁地走了进来,一屁股扎在沙发上,举起酒瓶就直接往下灌。

众人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你一眼,心里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准是沈素沉又给他吃了什么憋,不过那女人果然不是什么一般人,说不好是个什么劲,上次我跟洛子去起云那儿,正好赶上她拎了一大包菜回来,看在起云的面子上冲她打了声招呼,说实话,这女人长相不够美,声音也不甜,甚至整个人往那一站就让人想到了白开水。

但很奇怪,我和洛子在那呆了一晚上,但好似整个屋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一样,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但若说她不理会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却也不是,总之就是很淡,很淡…....

“行了起云,够了,不喝了。”我夺下他手中酒瓶低声道。

“子阳,你别劝我,我心里憋屈…...”说着又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

“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也没什么,就看到梅雪她们几个,我前几天高薪挖过来的,被她们缠上问东问西的,正好素沉过来…....”

我抿起唇,不再说话。如果说深素沉怪,那么饶起云也好不到哪去。

似乎很在乎沈素沉,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知道他是真心的,但跟别的女人又从来都不会抛清,经常出现的一副画面就是,一个女人坐在饶起云的大腿上亲热的很,沈素沉走进来了,看了一眼,没有太大的表情。

“电费,水费都该缴了,告你一声,一会忙完去交下。”

饶起云慢条斯理地把那个女人从大腿上抛开,就仿佛上面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木偶玩具一样简单,站起来笑着道:“你来了,坐一会,我一会就去交,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似乎那个女人不存在一般,这样的画面每每都让大家觉得很诡异,但两个人却又觉得很正常一样….

“子阳,我想问你一件事….”他神色难得的严肃。

“恩。”我点头,“你说。”

“这辈子你还能爱上第二个女人吗?”他神情专注地看着我。

洛子也放下了酒杯,就连一旁的钟子林也颇有兴味地等着我回答这个问题。

08

“为什么不能啊,呵呵,起云你这话说的有趣,男人嘛,怎么非得在一个女人上吊死。”我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

洛子和钟子林都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瞥了我一眼,而饶起云则盯着我看了好半晌。

“我以为…...”他低下头,“算了,你说的也对,也许我他妈的就不够男人吧,我觉得我这辈子就只能爱一个人,除了素沉外谁都不行,通通不行,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病了?”

“是啊,病的还不轻呢,赶紧找个医生去看看去——”钟子林从茶几上拿起一串葡萄放入空中道。

“行了,别想那些了,来来喝酒——”说着我拿起桌子上的酒不由分说地就喝了下去,起云看了我一眼,也跟着拿了起来,结果那天跟他都喝多了。

第二天醒来头疼的厉害,胃也是,上次医生千交代万嘱咐我这胃不能再喝酒了,不然等着胃出血吧,可是情绪一上来那些嘱咐啊什么的全部抛在脑后了。不过短期内却不想再喝了,后来上班见到了苏念锦,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站在电梯门口,手中抱着一份文件。

“怎么了,秦总?”旁边跟着的中层干部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淡淡地道,按了一旁另一部电梯,进去时不禁皱起了眉,怎么那天就觉得她漂亮了呢,这个女人不论怎样看都与漂亮二个字沾不上边,看来真的和病了有关。

我一直没主动去找她,我要等着她来找我,虽说她跟别的女人不同,不是一见到我就赶鸭子似的呼了过来,但她也不例外,她对我是有感觉的,我能够感觉的出,苏念锦,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只不过我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一方面是最近手头有几个大的项目要启动,已经忙的分身乏术了,另一方面,猎物太快上手就失去了狩猎当中的那份情趣。

我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她上钩,这个过程我想会很有趣,因为每次看到她那双黑白分明明显透着躲避的眼睛我就有这种感觉….....

但我没想到的是,真正跟她相遇却是在宝箱中,而她身边站着的男人竟然另有其人,看着她跟梁景生一起走进来的那一刻,我说不好具体是什么感觉,但很糟糕,确实很糟糕。

原本从来了就滴酒不沾的我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烈酒就干了下去。

一杯一杯地不停下着肚,胃里翻江倒海一般,但我好像就想让它们这样,也不知是跟随在置气。“子阳,你也少喝点,从刚刚就不停地喝。”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