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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着蓝天。

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大声笑出来。

有句话说:命运需要你逆风飞翔的时候,请不要随风远去。

师说。

你听见了吗?

、1—6—3

翌日。

气温27摄氏度,东南风,多云转晴。

师说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女主角是美国NASA的气象员,立在风里,就能感觉到今日的天气变化,特别神奇。

当然,电影终归是电影,毫无意外会有一些夸张离奇的地方,但或许真的存在。

师说还陷在神游中,程姐过来摇了摇她的肩膀,“干嘛呢你?”

办公室里,大家都在认真的工作,没人注意到这边。

师说愣神,“程姐?”

程姐眼眸含笑,“在想你家宋总裁?”

“…不是,你别误会,他…”

“别再掩饰了啊,解释就是掩饰。”

程姐一锤定音,师说觉得自己越说不清了,无语。

“不过你可瞒的我们好苦啊。”程姐脸色沮丧,假装着皱眉。

“就是。”小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也跟着搭腔。

师说急忙摆手,“真不是。”

“哼,不是什么呀,昨晚我们可都看见了。”小杨一手搭在师说桌子上,一手指着师说:“老实交代啊,怎么钓到的?”

师说扶额,耷拉着肩膀,“其实我和他…”

“别转移话题,回答问题。”小杨一哼,手扬起来,作势就要下手,“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

师说轻轻蹙眉,似乎真的是好久了。

“…好像是十年前吧。”

小杨和程姐一个比一个目瞪口呆,小杨手一哆嗦,立刻掰起手指算了起来,“十年…前…”她猛一抬头,“那时候你14岁啊?”

是。

14岁那年,她第一次遇见韩愈。

也是那年暑期,她随袁来去了北京,第一次遇见宋裕。

可三年前宋裕和她认识的时候,她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那就是他。

十年前,麦当劳里。

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生坐在一个小桌上。

女生低着头啃着汉堡,喝着可乐。

那年,宋裕已是大三学生,是清华计算机系的遥远传说,几分钟就能做出一个游戏程序,是袁来公司很得力的合伙人。

女生不知道,这个男人余光一直在看着她。

直到三年前偶遇后,他的不遗余力的照料和穷追不舍。

“乖乖,他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啊。”小杨张着嘴巴,似乎都舍不得闭上,使劲的咽了咽唾沫。

程姐也是一愣,“这算不算是我等你长大…”

“好浪漫啊…”

“太男人了…”

“偶像啊…”

师说汗,这小杨平时不正经就算了,怎么今儿程姐也不对劲了…

“十年前怎么认识的?”小杨继续穷追不舍。

师说想了想,“嗯,他是我小舅的朋友。”

“哇塞…你怎么这么好运啊…”小杨忍不住已经泪奔加嫉妒羡慕恨了…

“错了。”师说淡淡一笑。

这两人皆是一愣,纷纷看向她,异口同声:“啥错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啥?”

“你说啥?”

师说叹了口气,无力的解释:“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小杨脸色立即变得正经:“师说同学。”

师说:“嗯?”

小杨看看程姐,程姐心领神会,咳了咳嗓子,声音压低,模仿着男声:“阿说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

小杨接上下句:“以后还望各位费心。”

这…模仿的…

师说汗颜,真想赶紧找一地藏起来。

小杨笑眯眯的,“证据确凿。”

程姐:“无从抵赖。”

办公室里气氛舒适,平时没什么活儿的时候大家都喜欢乱侃乱聊,等着下班。

师说想着怎么能跳过去这一话题,无奈这两人追的她太紧。

她突然眼睛一亮,“程姐,你刚不是过来找我有事儿?”

果然,话题一转。

程姐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看我这记性,是这样,这两天我手里头有个项目研究一直抽不开身,你这几天不是没什么事,帮我做一个气温观测,下周一到周三的天气。”

师说想着,说:“就测个气温么?”

“对。”

师说‘哦’了一声,“什么地儿?”

程姐:“外滩。”

师说一怔,眉头不经意的一抖。

程姐:“怎么了?”

师说牵唇一笑,“没事儿。”

外头有风吹得玻璃轻轻作响。

师说撑着脑袋,盯着电脑发呆。

一个小时了。

有种性格最让人讨厌。

总是学不会拒绝别人…让自己难受。

何苦。

说的就是她。

脑子里想着千万种拒绝的法子,可真一到嘴边,就成了:没事、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外滩那事儿,她是真的放不下。

宋裕也曾叮嘱过不许再去。

往事重提,总有万般的伤痕累累。

却熬不过,生活中数不清的无奈。

正想着,企鹅跳动了下。

小小的滴滴的提示声。

师说点开。

崖擦苏:学姐。

师说:嗯。

崖擦苏:你在忙么?

师说抬眼看了看那几个拿着手机玩的女人,低头:不忙,有事儿?

崖擦苏:(*@ο@*) ~我最近在学一个曲子,谱子里头晦涩难懂的大调太多,想请教你一下。

师说:什么曲子?

崖擦苏:…唐璜的回忆

师说心里一叹,这首曲子可是世界排名最难的钢琴曲之一,据说排名第七。

她当年也在家里练习过,弹得实在不是很好,很难控制节奏。

《唐璜的回忆》取材于莫扎特歌剧《唐璜》的歌剧幻想曲。

整首曲子无论是节奏还是技巧,都是难度极高的。

更何况,该曲在演奏时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地用双手跨越为几乎为整个钢琴的键盘,其中有一大段右手的小三度半音阶行进加左手的符点伴奏。

太难。

师说:怎么弹起这个了?

崖擦苏:喜欢里头的故事啊…(⊙o⊙)我知道特别难…囧~

师说:当然难了,吓跑了多少作曲家和剧作家。

崖擦苏:那就只好听了…

师说:只听不弹挺没劲。

崖擦苏:真理啊…学姐,教教我好不好?

师说:我也囧~怎么教?

崖擦苏:学姐你比我厉害那么多,就帮我一下好不好?

师说真的无语,又不舍得打击这孩子,只能回复:…我尽力吧。

崖擦苏:(*@ο@*)哇~学姐好赞!!!mua~

师说:不过我这几天都挺忙,只能等下周末。

崖擦苏:OK,那我怎么约你?

师说:上大礼堂吧。

崖擦苏:好的~下周末早九点可以么?

师说:好。

崖擦苏:学姐真的是世界上最最善良最最漂亮的女人…mua~

师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好吧。

刚刚还在反省这种让她讨厌的性格,这下又掉进第二个坑了。

自己挖的坑。

自己埋。

而那头的书崖已经乐的滋滋叫了,立即发了一条短信:搞定,下周末早九点上大礼堂见,别忘了答应我的音乐会门票哦。

万里无云,风吹今夏。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医院里,心脏外科室刚送走中午最后一个诊断的病人。

韩愈伸了个懒腰,长舒口气。

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小憩。

白大褂外头的口袋里手机‘叮叮’响了一下。

他拿出一看,眼睛微微眯起,半响嘴角微扬。

**

又一个周末。

早上师说简单收拾了下,和苏莟约好高铁见。

自那晚苏莟来了之后就再没出过门,已经提前回去收拾行李了。

师说提了个白色帆布包,走出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