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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属下跟尊主请命,请尊主下令,让属下亲自去把囡囡姑娘给带回来!”

你以为现在的卿如意还是九年前的…

这执剑的话得到了魅月的应和——

“没错!尊主,魅月也觉得囡囡应该跟着咱们!她本来就是天玉山的人,虽说分开多年,但情份一定是还在的!若让我跟执剑去寻,相信把人找回来的机会很大!”边说着边看向追魂和一直不语的御风。

追魂显然对这种说法不予赞同,见魅月看过来,立即发出一个轻哼,以示不快。

而御风,否还是摇着他那把一年四季都握在手的折扇,面色淡然,也不赞同,也不反对,却见这一切都与之无关悠闲得可以。

孟子歌还是不语,追魂到是又开了口来,道:

“人都入了赵军了,那肯定就已经知道了如今的赵国是在什么人的掌控之下!她这是在为自己的家国报仇,我们没有接她过来的道理!但……”他顿了顿,话语阴森,目光时而在魅月与孟子歌之间流转开来。半晌,才道——“但却有杀了她的理由!”

话毕,人上前一步,冲着孟子歌俯下身,朗声道——

“属下请命!亲手去杀玉面罗刹,以祭我大孟青图!”

话刚说完,却忽闻得魅月所发出的一阵暴笑之声。

就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女子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笑痛了。

追魂怒目而视,等了好半天,她的笑终于停住,话却也马上跟了过来,是道——

“杀?好啊!你去吧!去了就知道,死的究竟会是谁!你以为现在的卿如意还是九年之前的囡囡吗?追魂啊追魂!人不要太自命清高!那女子别说是你一人,就是连我们四长老再加上七绝之力,也绝对没有半分赢她的希望。更何况就算是赢了,只怕孟国也再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她的话点到为止,但在场的人听得都很明白。魅月的意思是说,就算合他们之力杀了卿如意,他们也绝对再杀不了玉华!徒弟出事,师父肯定会来报仇。而那个天下第一的玉华公子,却是连千军万马也奈何他不得的!

一旦激怒了玉华,只怕大孟国、甚至是整个儿大荒从此都将永无宁日!

毁天灭地!玉华有这个本事!

毁天灭地!他们绝对相信,玉华有这个本事!

书房里又是一片沉寂,时间好过了一个时辰之久,这才听到坐在主位上的人悠然开口,语气并非他们所想那般严肃,而是带了点轻松地说:

“我们往青图走一趟吧!”

四人皆愣,不知尊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追魂探问了句:

“可要点兵?赵军能战之兵还有十八万,我们……”

“原青图的那十万大军,足够了!”孟子歌轻笑了下,手指在桌案上点了点,再道:“赵军拿下青图,占的是我方没有主将的便宜。若是由你们四人亲自带兵,赵国那十八万人,本尊还真就没看在眼里!”

这话说的是没错,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问题是……

魅月一跺脚,娇气的声音再起:

“可是有囡囡在啊!我们总不能伤了她!”

孟子歌摆手,淡淡地道:

“放心,我们不伤她,她自然也不会伤我们。”

这话说得气定神闲,好像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那个女子要做什么,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四长老皆不出声,谁也不明白孟子歌缘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这些日子他就跟他们一样,一直都在思考那个女子,一直都在思考这一战到底应该怎么去打。是单纯的以孟灭赵,还是演变成十七年前孟姜之战的后续之争。

他们绝想不到,就在刚刚,就在魅月跟追魂斗嘴的一刹之间,孟子歌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在想,原来那个女子去杀钱普、去夺青图,并不是为了给前姜报仇啊!

之所以会做此想,完全是因为刚才自御风那里收到了他递过来的一个目光。

虽然并没说话,但孟子歌竟从那目光中一下就想起一年以前御风曾跟他讲过的一件事情。

他说他见到了卿如意,也听到了那女子对于当年孟姜之战的看法。

那时候孟子歌还对御风所言并不太信服,因为他不确定御风所见到的女子就是他的囡囡。

可如今想来,御风认人,何时错是过?御风说话,何时打过诳语?

还有一天,你等的人就要来了!

一刹间,心明眼亮!

原来那丫头只是想以此法逼他出来啊!看来她很聪明,看来她已经猜到他与孟国的关系。

只是逼他出来的手段凌厉了点,让他丢了重要一城,又损了勇猛一将!

可是,怪她吗?

怎么会!

他欠她的,还也还不清,有很多东西她若想要,他又给得起,那就让她去拿吧!

……

青图这边一直压了二十一天,在第二十二天头上,就连如意也觉再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她开始怀疑自己用这方法到底能不能把人成功引到这边来,也开始怀疑那人不想见她的意志是不是太坚定了点。

可若真不来见,她能如何?难不成还要继续往前攻成,一直逼到孟国的皇城根儿底下?

不行啊!如意轻叹,杀钱普,她还能找个对方好色的理由!可若继续再往前攻,她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去下那个手。

别说她本身对姜国没有一丝感情,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帮着宫家去打个糊里糊涂的天下。

更何况,十多年前的大战本就没有谁对谁错。那位老将军也说了,姜国本就已经蛀噬不堪,要不是被孟国吞并,只怕百姓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难。

她逼孟来,不过是想告诉他自己心中没有恨,他没有必要一直躲着。就算一年前的那一掌,也是打得她再无杂念的跟着玉华。说起来,她还得跟他说声谢谢。

她这头儿小小纠结,算计着如若宫奎再来请战该怎么办。另一头儿,一直坐在院中间喝茶的玄衣男子却悠然开口,道:

“还有一天,你等的人就要来了!”

如意心中一动,偏头就往玉华那边看去。

对方却并不理她,仍是一口一口浅尝他自配的香茶。

她便也不语,一天,那就等着看一天之后,他的话到底准不准吧!

……

事实证明,玉华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无地放矢!

这天夜里,青图城接到探子快马来报,称据此处五十里外的敌军中有异动!似有大量兵马正向青图方向靠近,行军规范,纪律严明,很明显是有统有帅的!且以其行军速度来看,大抵明日清晨就能抵达青图了!

为师是不是很帅?

这话是宫奎派人传到如意院子里的!

彼时,如意正被玉华拥着入梦,忽听这急报,匆匆就想起身。

可人刚坐起,就又被玉华给扯了回来,一边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一边主动开口,冲着外头道:

“知道了!别扰你们主子睡觉!”

外头的人很快就跑了开,如意这才冲他瞪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对方答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睡不着?说了明天早晨才到,你夜里紧张什么?”

……如意一想也是啊,这离大军到城下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她急什么?

于是倒头继续睡!

次日清晨,孟军在青图城外叫阵。

如意刚睁眼就听见萧烁“砰砰”的拍门声,一边拍还一边道:

“别睡了别睡了!一会儿大军冲进来,小心人家把你们先奸后杀!”

如意那个汗哪!这什么孩子啊?如此深奥的词汇是打哪儿学来的?

玉华不紧不慢地起身,换衣,梳洗……那衣服一脱一穿间,又把如意搞了个大红脸。

虽说这种上半身的脱衣秀近日来可谓是天天上演,但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太能承受这种红果果的美色刺激。每当看到玉华那完美的身材,老天作证,她真的很想把罪恶的魔爪伸向前方。

可又怕伸过去之后收不回来,想想,还是作罢。

但口水却还是要吞的,偏偏今儿,那衣带还没系严实的美男又转过身来,冲着一脸色相的徒儿说了声:

“为师是不是很帅?”

如意很庆幸自己没有当场喷鼻血,但那很明显的“咕噜”一声口水吞下,还是很丢人的!

……

孟军叫阵,赵军方面严阵以待,却未敢轻易出兵。

据说对方来的主将是孟国太子,本有传言说那太子自幼身体孱弱,都十岁了还骑不得马拉不动弓。天太热了会晕倒,天太冷了会冷僵。

曾有传闻说孟皇早就动过废太子的心思,但因这位太子是嫡出,背后又有着皇后娘家庞大的家族势力支撑。是以,这废太子一事也就这么搁了下来。

可是也有人说,孟国太子是一个十分神秘之人。那些体弱之说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强大,以避外人眼目。

要跟老朋友叙叙旧

彼时,如意正跟玉华两人于青图三十米高的城楼上并肩而站。清晨风凉,竟吹出了萧瑟气息。

城外是孟国十万大军,一声声高喝直冲天际,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

有五人站于军前二十米处,皆仰头向上而望。为首那人一袭深紫长袍,目含深邃之光,打得人凛凛而寒。

后面四人三男一女,那女子一身水红连裙,媚态于身上每一处流转。还有着白装、蓝装、墨绿装……那不是天玉山的尊主和四大长老,又是谁!

如意深吸口气,九年未见的人啊!却不想,再见面时,竟是这一番境况。

“主上,公子。”站于一旁的宫奎小声开口,指着下方那五人道:“你们看,一身紫色!早有传言说孟国与天玉山之间有着很密切的关系,现在看来,传言不假!”

玉华没吱声儿,却听如意一声厉喝——

“滚远一点!”

宫奎一愣,似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冲谁说的。

玉华扭过头看他,半晌,道:

“要不要我送送你?”说话间,广袖一抬!好像自那袖口里有阵疾风吹了出来,一下就把宫奎冲出数丈之外。

三军主帅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将士们纷纷围上,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又往如意处看去,却见那女子瞅都未瞅宫奎,到是扬了声,冲着城下喊道:

“让你的人退后三十里继续扎营!我与你这老朋友也好说说话!这青图到底该是谁的,我心中自然有数!”

她喊话时,孟军还在叫阵。可是很奇怪的,一个女子的声音竟然就这么盖过了十万大军的齐齐呼喊!一如惊雷划过天际,任天下之人无不为之惊叹!

下面那紫衣男子听闻这一声娇喝,竟是展了个不着痕迹的笑意,然后冲着身后挥手,那十万大军立时安静下来。

“追魂!撤兵三十里扎营!”简单的一句吩咐,不容人质疑。纵是那追魂有千万般不愿,却也绝对不敢在孟子歌面前说出一个“不”字。

于是点头,领命,策马而去!

眼瞅着孟国撤退,原本一肚子怒火的宫奎马上又来了精神——

我玉华公子的徒弟!

“多谢主上!”他以为如意是在帮他,就想着立时出兵拿下对方主将。

却不想,刚站直身就准备去调兵时,又听得如意幽幽地开口,说:

“把青图城的大门关好了!若是我看到有一兵一卒出了城去,就别怪我见一个杀一个!”说着话,又转看宫奎,目光逐渐凛冽:“包括你!”

宫奎身子一颤,不明白如意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玉华开口说话,道:

“别急!卿姑娘只是想在两军交战之前与那孟国太子先说几句话!等她说完了,一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这话说得宫奎就领会了,原来只是主将之间的会唔,等他们谈完了才是打仗的时候!

想一想,这也算是常理。于是点头,恭敬地跟如意赔礼道:

“属下误解了主上意图,还请主上责罚!”

如意轻哼一声,表示没心情责罚他。再看向玉华,目光中带了点点感激和放心。

她晓得,玉华之所以出此言,完全是因为城里头还有一个萧烁。她这边到是可以临阵倒戈,或是逞个口舌之快。可到时候对方拿萧烁做威胁,那也不是太好办之事。

宫家皆是些亡命之徒,这十七年的生命说白了都是捡回来的。若真把他们逼急了,只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若孑身一人,到也不怕其狗急跳墙。但有个弟弟,就不得不防了!

“就依玉华公子所言,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扔下这一句话,女子轻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衣袖。两人心犀相通,竟在同一时间又齐转回身面向青图城外。

但听得下方又一女子媚声高喊:

“囡囡!有没有很想我!”

如意一直沉冷的面上这才浮了一丝笑来!那笑渐渐漾开,只一刹间,便笑颜如花。

“当然想!一会儿我们比试比试,看看谁的长绫舞得更好!”

说话间,竟是突然身子一歪,就这么直直地朝着城墙下方跌了去,吓得赵军将士疾呼:

“姑娘!姑娘!”

喊话间,但听得有个好听的声音凭空响起——

“我玉华公子的徒弟,跳这么矮的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一句话还没等说完,竟也学着如意的样子一齐往那城墙底下栽去!

伴着众人的惊呼,后下去的男子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人,两人手一握,凭空一个翻转,头朝下的姿势一下就反了过来!

一模一样的玄色衣裳,一模一样的动作姿势,一个美如九天玄女,一个飘逸得似天庭上神。

就这么携手而落,能够用来描述的词汇就只剩下华丽和完美。

在下面仰目而望的紫衣男子,有那么一瞬间就觉得这副画面十分刺眼,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却怎么也散不了已经扑鼻而来的梨香。

两人站定,彼此五步远的距离,如意浅吸口气,而后会心一笑。

他还是在用甘松,与她过去八年的执著一样。若不是赵宫里那突然一掌打醒了她混乱的情愫,只怕到现在,她也是依然穿着紫衣薰着甘松,依然是他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