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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然后魅月就无语了。>_<

马车里头着实安静了几天,后来如意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到孟国京都还得十来

天呢,谁也不说话,那实在是太尴尬了。

于是主动打开话题,跟魅月问:

“天玉山上怎么荒了?”

为什么不要陶然居了

这是她一直想知道却一直都没有人告诉她的事。问这话时,如意其实已经做好了魅月不说的准备。毕竟那有可能是陶然居的秘密,她现在算是外人,人家有不说的权利。

可没想到,魅月根本也没有相瞒的打算,她才一听,对方马上就答:

“不想要了就荒了呗!”然后不无可惜地叹了一声,再道:“是尊主突然就决定放弃的。送你下山之后的第二年,他就带了四长老和七绝下山回了孟宫,其它的人就各处遣散。我们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是孟国太子。”

她的话说得清清楚楚,但如意就是不明白何以孟子歌要在她下山之后把陶然居给散了?

沉了许久,再开口时,突然就说:

“难不成是因为我?”疑惑地冲着魅月道:“是不想再让我找到他?又或是我在天玉山上时不小心知道了你们的某些秘密?”再细想想,却还是摇头:“不对啊!我那时候身子弱得很,光顾着养了,能知道什么?”

对于如意所提出的问题,其实魅月一个也回答不了。她也不知道尊主为何就突然放弃了天玉山上多年的基业,甚至遣散了除四长老和七绝之外的所有人。

也想过是不是因为如意,但就像如意所说,她并不知道天玉山上什么秘密,没有必要躲她。

见她自顾地摇头,如意也不再多问,只喃喃地说:

“其实还是想躲我,怕日后再见面便成仇,所以干脆断得个一干二净。”

她这样一说,魅月又觉得好像也有一点道理,想了想便又道:

“那一年下山时,尊主曾说感叹说陶然居不好,杀气太重。还说天下令已然到手,天下也在掌握之中,他不再需要那里了!”再看看如意,突然有个念头就在脑中闪过,一愣间便已开口,问她:“你是不是跟尊主说过类似的话?说过天玉山上杀气太重你不喜欢什么的!”

这话又勾了如意的回忆来,但记得刚上天玉山时,正值新七绝格斗选举。沉重的血腥之气,立时就让她嗅到杀手组织的味道。

到了孟国京都

不喜欢、挣扎,也真的就问嫌弃过。

那是一个人在厌倦了一种生活并成功逃离之后,再次深陷其中时而显露出来的本性。

“总不成就是因为这个!”如意无奈耸肩,“孟他不是那样性情的人,在他心里,天下大过情感,我不相信只凭我几句话,就能让他散了陶然居。”

说完话,她不再出声,身子往玉华那边靠靠,又懒懒地歪在人家怀里。

魅月也没工夫更没胆子再出言相讥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只在心里琢磨着如意刚刚所说的“在他心里,天下大过情感”。

她不明白这话是不是对的,只知道天下之于孟子歌,是十分重要。但一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特别是他们四长老,他也是可以舍命相助。

人若真的冷血,这又该如何去算呢?

……

孟军对赵国的打压,从她们入了大孟国境开始。

魅月每天都会接到军前战报,自然都是孟军大捷之类的话。

她讲给如意听,如意却说:

“正常!意料之中的事!赵国跟孟国比,从前就不行,更何况是现在的赵国。”

一行四人,终于在一个傍晚进得孟国京都。

这地方如意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几年偶尔出入江湖做些拿钱取命的买卖,也曾到这城里来过几次。

只是每一次来,都不如今日这番景象。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子即将大婚,这街上的装扮几乎与过年无异。

且不说主道两旁的商铺都重新刷过红漆,就连一些临街而摆的小摊也都用了各种可以表达喜庆的颜色布置过。

南来北往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真诚的笑,更有甚者,还会相互问一声好,然后再站下,说着类似“咱们也跟着沾沾喜气”这样的话。

如意问魅月:

“这都是因为孟要大婚?”

魅月点头:

“尊主在孟国威信极好,深受百姓爱戴,这些全部都是民间自发的,他看百姓破费,还给了些不补偿。”

果然是拉拢人心的好手段!如意不得不叹,这样的太子,怎能让人不爱!

一旁的玉华也掀起车窗帘往外看,但只一小会儿便又放了下来,人往里缩了缩,再不瞅上一眼。

人太帅了,容易引起骚乱!

如意奇怪地问他:

“怎么了?”

玉华答:

“人太帅了,容易引起骚乱!”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谦虚的自觉性。

如意习惯了,只翻翻白眼没多说什么。可是魅月却呛到了,被自己的口水……

女子十分不理解,天底下怎么还有玉华这种生物的存在,他这个人简直是有违自然规律的,实在是……实在是……太邪恶了!

一面腹诽,一面爬出车外,主动跟萧烁并肩而坐。

少年看了她一眼,说:

“大婶,你总算是良心发现,知道出来指路了!”

他说的没错,魅月再不出来,这车就真不知道该往哪边赶了。

孟国都城极大,道路也复杂,叉口特别多。现在完全是顺着直道往前赶,可眼瞅着前面就一个交叉点,他的马车就不得不停下来。

可惜,只要一跟萧烁对话,魅月就完全抓不到重点。什么指路不指路的,全都在“大婶”这一词下变得黯淡无光。

可萧烁却全然不觉自己这样叫有什么问题!卿如意是他姐,而面前这个女人很明显比她姐大上好多,叫一声大婶有什么不对么?

看着他无辜的眼神,魅月绝望了。她开始意识到,在这个小子面前,自己可能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前面怎么走!”见她自己坐在那里直翻白眼,萧烁觉得这个大婶还挺有意思。可是再有意思,还是要先赶路的。于是指着已经在眼前的叉路口问她,“你快点活过来快点活过来!听到我问的没有?往哪边走啊?”

魅月正准备回答,却听得有阵喧嚣打从叉路口的南边儿传来,好像还有鼓乐。

萧烁也听见了,不由得“咦”了一声,然后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很快地就见到打南边儿正有支队伍走来,前面至少有三十四十开路,两旁跟着鼓乐队,一边往前走一边吹吹打打。

队伍的主体是一辆宫车,十分豪华宽敞,看上去坐十个人都没有问题。

车轮子正随着那只队伍一点点往前辗去,少年把马车往边上赶了赶,给那只队伍让出条道来。

如意的疑惑

少年也不知道那样一支嚣张的队伍是回事,但魅月知道。她说:

“是朝国九公主到了!”然后指了指打在队伍前面的一面蓝旗,说:“你看那上面不是写了一个朝字嘛!是朝国的人!能摆出这架势的,也就是朝国公主的銮驾。”

如意也在这时掀帘出来,什么也没问,只是盯盯地看着那辆越走越近的宫车,两道秀眉越拧越紧。

魅月看出她的不对劲,想问问,刚开口,却见玉华也挤了出来,然后伸手往她肩头一揽,抢先问出:

“怎么了?”

如意没动,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支队伍,直到人家从他们面前走过,魅月这才小声说:

“跟着他们走就好,往皇宫去,就是那个方向。”

如意一回身,径自回了车里。玉华很快便跟了进去,萧烁看着魅月,然后再往车里指指。那意思是你也进去吧,我跟着前面的人走就认得路。

可是魅月却摇摇头,坚持跟他一起坐在车外。她看得出如意有点不太正常,刚刚盯着那宫车的眼神,好像是要吃人似的。

这种时候,魅月觉得应该由玉华单独跟她在一起会比较好一点。当然,也并不排除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窃喜。

毕竟她是孟子歌身边的人,又跟如意多年交好。魅月总觉得,如意是应该跟孟子歌在一起的。这一路上看着她如此依赖玉华,心里到底不太好受。

眼下,见如意瞪着一双泛绿光的眼去看那朝国公主的銮驾,她竟开始想像如意是不是在吃那九公主的醋!如果是,那说明她心里还装着孟子歌,这事儿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可惜,她这主意打得好,如意却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当玉华再她一句“怎么了”?她给出的答案却是:

“不知道!就是心慌,一看那宫车心就慌!”

玉华皱皱眉,却又见如意赶紧挥了挥手,解释说:

“不是不是!师父你别误会!我不是看到那九公主的车心里不好受,我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能闻到点熟悉的味道。但具体是什么味道,却又说不上来。”

进宫

她的话有些乱,也有些矛盾,说了其实跟没说也没什么两样,到头来,玉华还是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了。

孟国的皇宫很快就到,如意的马车尾随着那朝国公主的队伍一起停在宫门前,魅月指挥萧烁再往前赶了赶,就在与那公主的銮驾已经并齐的时候,将自己手里的腰牌亮给了禁军守卫。

旁边的队伍本来还想喝斥一句为何有普通马车也胆敢跟他们一起停在宫门前,可一见魅月亮了腰牌之后,就连守卫统领都俯身行礼,卡在喉间的话就再没能说得出来。

朝国九公主固然是金枝玉叶,但能攀上孟国太子这样的皇亲,也已经是极限中的意外了!

毕竟朝国的实力跟孟国那实在是没办法相比,一个小国的九公主摇身一变,马上就要成了孟国太子妃,这件事情其实就连他们自己也都没怎么回过神来。

虽然架势拉得大,但气势总归低人一等,一见这辆普通马车能够得到如此礼遇,便也不好再做计较了。

后来,九公主的宫车和卿如意的马车一起入宫的,那些陪着来的鼓乐队被请到了别的地方休息,只留一路随行而来的官员一齐走上了孟宫最正中的那条长安大道。

过午门,穿重门,绕经武殿,终于在一片广场前,宫车和马车都停了下来。

魅月在外头把车帘掀起,冲着如意说:

“尊主来了!”

如意抬头,但见得这广场的正前方,正有一紫衣男子负手而来。没有太多的人伴驾,好像就只是随意走走偏巧与她们相遇一样。

她知他定是来接那朝国九公主,于是别开脸,只对魅月说:

“直接带我们去住的地方吧!”

魅月点头,也知道这种时候出于规律,孟子歌也是要出来迎接朝国公主的。

于是跳下马车,再道:

“我带你们去休息,先下来吧,到这里就不能再坐马车了。”一瞥间,正看到玉华不屑的神情,便又以解释道:“没办法,这里是皇宫,规矩大。”

如意摆摆手,示意没事。再去扯玉华,三人这才从车上下来。

一心一意温润如玉

魅月也没顾得上跟孟子歌打招呼,带着三人就要往旁边的小路拐去。

却不想,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一个沉而有力的声音扬了起来,是在叫:

“囡囡!”

她不得不停住,然后回过头来,扬扬手,却不知道这声招呼该怎么打!

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到是玉华开了口,道:

“孟国太子大婚,可是普天同庆的大事。我跟夫人有幸在邀请之列,实在是荣幸之至!”

一句话,如意、魅月、孟子歌都布了一脸黑线。

孟子歌不知就里,还以为他们已经成亲,便一个询问的目光向如意递去。

她本来还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但话刚到嘴边,脑子竟是一转,出口之言就成了:

“就快成亲了。”

玉华满意地揽上她的肩头,如意没躲,算是给了孟子歌一个更明确的答案。

“好!”对方点头,目光从如意处别开,再看向玉华:“玉华公子赏脸,本殿感激不尽!”

如意眨眨眼,对“本殿”这样的自称觉得很新鲜。以前的孟子歌一直都以天玉山尊主的身份示人,开口闭口本尊本尊。以至于,她就算明知他真正的身份,也很难把这个人跟一个国家联系起来。

但现在能了,他一声“本殿”,瞬间就将自己的身份拉到了另一个范畴。

再看玉华,还是那副一心一意只为温润如玉的模样,甚至在孟子歌说完话后微微颔首,完全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有那朝国公主队伍中的宫女侧目看过来,一个个皆含羞低头,面颊红润。

如意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在刚进了京都时说的那句话:人太帅了,容易引起骚动。>_<

到底,他还是要跟那朝国公主说几句话的,就在如意一行人跟着两名引路的宫人拐进那条小路时,就听得身后有个温柔娇羞的女声响起——

“朝夕见过太子殿下。”

如意猛然回头,只觉得那种让她心神不宁的感觉一下子强烈起来。是恐惧和憋闷撞击而来,且究其原因,似乎是因为那个公主从宫车里头出来了!

只怕再走进去,又是八年

可是等她回过头时,已经离那广场有些距离,且那公主一出,伴在周围的宫人丫环也都围了过去,一时间,竟看不到那站于中间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极轻的一个声音自耳边传来,是玉华低下头凑进她。那样子就好像是正在做亲密状的情侣,惹得魅月和萧烁纷纷别过头去。

她轻摇头,说:

“没事。”再顿了顿,又补充:“回去再说。”

引路的丫头把他们带进一处宫院,很普通,但细节之处的布置还是能显出几分精贵来。

魅月知他们必是有话想说,自己也不方便再留,便吩咐了下人好生侍候,自己跟如意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

如意这才扯了玉华进屋,下人送了茶水进来,也被其打发下去。

再开口,直接就道:

“我在那辆宫车里闻到了迷踪森林的味道。”

玉华拧了下眉,跟她问:

“这是什么意思?”

如意再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那种感觉特别熟悉,就是迷踪森林的味儿。”一边想着一边扯住玉华的衣角,细腕纤手,竟微微地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