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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了些埋怨:

“师父你是不是太霸道了点?难不成我跟了你,就再也没有人身自由?”

如意觉得自己这话已经说得很正经了,有些时候,就是面对再帅的帅哥,也要争取一下自己的主权。她毕竟不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就算也要遵那三从四德,可也不能完全没有了自我。

她以为这样一说,玉华多少也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为,也能让她有更多一点的存在感,并且从今以后不会每时每刻都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呃……或许说阴影太严重了点,毕竟玉华的这种“无微不至”,多半还是挺让她窝心的。

可总免不了还是有些时候会觉得不太舒服,比如说他毁了天玉山,比说他肯本就是不让她跟陌生人说话。

孟子歌再怎么样,于她来讲也够得上朋友二字,一声不吭就毁了她朋友的家,这个帐她就是不算,也总得问问清楚。

没脾气了

心念电转间,就觉得自己已经想好了,不管他如何反驳,她总会有话说。

可却没想到,等头一抬起来,对上的却是玉华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小眼神儿。

如意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就扑上去问他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可还不等她扑,那可怜滴小眼神儿就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两人挨到一处,这才听见那人委委屈屈地说:

“不要生气嘛!错了还不行!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就是看不得那个欺负你啊!你那时候玩儿命一样的学武功,为师我看着都心疼呀!怎么能不去替爱徒出出气!”

如意的脾气一下就没了!

这就是命啊!她在心里感叹,这真的就是命啊!该天杀的,她这辈子是不是就要被玉华吃定了!怎么好像不管是出了什么事,不管是谁对谁错,他都是有理的那一个?

就像现在,明明就是他在跟自己道歉,可这感觉怎么就好像她要是不说原谅,那就是她不知好歹?

“乖徒儿!”某人再往前蹭,“乖徒儿!”

如意投降。

罢了!这辈子是没办法跟这人较真儿,好在她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那我去问问宫纤绘吧!”

这回玉华到是很大方地点头:

“去吧去吧!乖徒儿,你就是要我走动走动,老在屋子里闷着也不好!”

她仰头望天棚,一口银牙差点儿没咬碎了。

该死的!是谁把她抓回来的?她本来就是在走动好不好?为什么现在一听“乖徒儿”这三个字,就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如意感觉自己是逃出房间的,活了两辈子,谁也不怕,可她就怕玉华,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

再次来到宫纤绘住的院子,那女子还是坐在佛堂,有一句没一句地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经文。

如意到时,依然是静悄悄的,就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两人就跟那日一样,一个素服,一个玄衣,谁也不着急,谁也不先开口,就这么耗着。

事实证明,宫纤绘是耗不过卿如意的!两个时辰之后,念经声止,到是有声哀怨幽幽而来。

原来林梦馨

“还想知道什么呢?”她说,“快问吧,也许过了今晚,就来不急了!”

是啊,过了今晚,就来不及了。

明天就是孟子歌大婚之日,观了礼,如意一行人就再没有留下去的道理。

她自己也知道玉华一定会第一时间拐着她出宫,所以要问的,今晚就必须要问出来。

也不拐转沫脚,女子直接开口,道:

“我想知道林梦馨的事。”

这话成功地引来了宫纤绘投向她的目光,看了很久,然后竟是扔出一句:

“你不知道?”

如意苦笑:

“我知道什么?我要知道还来问你干嘛!”

而宫纤绘说这话的理由也很充分,她说:

“那天晚上不是你把她救走了么?她都没跟你说?”

如意摇头,

“没说。只是含糊地说了句其实她不是孟的妹妹,然后就没了。”

她的话让宫纤绘的面上浮了层心酸来,如意突然有点想不明白她这心酸是因为林梦馨,还是因为自己提到了孟。

问话好久没得到回答,就在她几乎以为对方不会再说时,这才又听得一声幽叹,然后便是凄凄然的声音扬起。

宫纤绘说:

“她的确不是子歌的妹妹,或者说,不是亲妹妹。我以前也以为他们是亲兄妹,所以对梦馨很好。后来被送进赵宫,我心中气愤难泄,想着拿孟子歌没办法,但不是还有个妹妹么。爱屋及乌,恨便也如此。于是千百计地寻了她来,留在宫中百般羞辱。直过了好多年才知道,之所以子歌待她不好,是因为她跟本就是子歌的母亲背着他父皇跟别人偷情生下的孩子。子歌之所以不把她留在孟宫,完全是觉得这个妹妹的存在,是玷污他太子地位的一件事。”

一番话毕,素服女子站起身来,冲着如意笑笑,再说:

“回去吧!我很累了。”

如意没再留,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其它的事情,再问,怕是也没有什么意义。

孟子歌的母亲早就不在人世,这她是知道的。至于林梦馨的生父,想来,以孟子歌的处事态度,根本不会留那人还活在世上。

走出迷踪森林的办法

如此说来,林梦馨是没办法送出普普岛了。

回去的路上,如意一直都在考虑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留她在岛上吗?其实也行!但就怕玉华不乐意。

不留她在岛上吧!那丫头眼睛看不见,出去了该怎样生活呢?

这个事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到是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迷踪森林,还是狼妈妈让她枕着肚子睡,还是怀里抱着狼姐姐,还是身上被狼哥哥们的皮毛盖着。香香甜甜,一觉到天亮。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玉华的肚子上,怀里抱着枕头,被子横七竖八地盖着。

有双璀如星子的眼睛正向她看来,那里面带着戏谑和玩味,还有无尽的宠溺。

如意有些不好意思,想起身,可双臂却不自觉地反手勾上了玉华的脖子,然后轻轻地说:

“我梦到我的亲人了,很想很想它们。”

“那就回去看看!”玉华丝毫没觉得她说的亲人有可能是萧家的人,如意一开口,他便知道,她说的是迷踪森林的那群白狼。“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迷踪森林想出来其实很容易,你只要飞得够高,高过了所有的树木,那么,再错综复杂的地型也都会被踩在脚下!外面的世界一目了然,出来,自然不是难事!”

此一语,完全惊醒梦中之人。如意“腾”地一下坐起,然后伸手指着玉华,嘴巴就那么张着,好半天也没发得出声音来。

玉华无奈,去捏她的脸——

“乖徒儿,是不是觉得为师很伟大?”

如意狠狠点头——

“师父,如此猥琐的方法你也想得出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可不是么!想想看,当一个迷宫图摆在你面前,你又怎么也走不出去,那唯一的办法是什么?自然就是跳出来看一看这迷宫的全貌。如果人们能够站在迷宫的墙上,那迷宫自然就不再有迷。

当然,这点也不是没有人想到过,而之所以这么些年下来迷踪森林还是迷踪森林,就是因为那些树实在是太高了。高得完全超出了任何一人武林高手的轻功范畴,包括孟子歌。

孟子歌娶的只是侧妃

他可以上得了天玉山,那也是在半山腰才开始提气往上行。而且中间还会有几个助力的地方。更何况那天玉山再高,上去了也就可以松一口气。

但迷踪森林不一样!

那里不是你上去就可以松气的地方,人的一口真气必须一直提着,不然绝对会从那树梢上掉下来摔死。而且光站着还不行,还得一直在树梢上移动,一直到跑出那片森林。

纵观这世界,绝对没有人可以完全这一项目,如意也自认没有那个能力。

但玉华说他能,那就一定是能!

如意对于此点深信不疑!

“起来!”玉华主动下床,又把如意也扯了下来,“今天有人办喜事!你去打扮打扮,观完了礼咱们就走!不是想去迷踪森林么,咱们说去就去!”

此言深得她心意,于是跳下床来,真就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番。

可惜,不管怎么打扮,还都是玄色长裙。虽说款式上平日有所差别,但因为颜色一样,款式什么的也就不太惹人注意了。

玉华对此甚是满意,连连点头夸她漂亮!如意冲他撇嘴,两人就在这一吵一斗中携手出门,再带上萧烁,直往这孟宫的主殿而去。

太子成婚是大事,且因太子住在宫中,所以那未来的太子妃也自然是要娶进宫里的。

如意他们来得晚些,到时,喜娘那喜庆气派的宫车已经停到了孟子歌的面前。

前来观礼的人很多,虽也站得有序,但还是里三层外三层,让人看不太清楚那最热闹的地方是怎么个情况。

玉华挑了个半高不高的杨树,向上指了指,然后先带着萧烁窜了上去。如意立即明白这是说要站到那上面去看才好,于是也赶紧跟上。

刚上得树来,就一身大红喜袍的孟子歌已经步步向前往那宫车处走去。还差三步时停住,有下人上前,为其挑开了那喜车帘子。

因为朝国毕竟不比孟国,这九公主纵是身份再娇贵,也得不了孟国太子亲自挑帘迎她出来。

如意听到下面有人议论说:

“没想到只给朝国公主一个侧妃的名份啊!怪不得孟国太子都不上前去挑车帘啊!”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呃……

如意抚额,娶侧妃啊!娶个侧妃你闹这么大动静干嘛!

下面又有人开口说话:

“不对呀!明明说孟国太子大婚,这要是只娶侧妃,怎么能叫大婚呢?”

“话是这么说,可你看,眼下这礼节可行的是侧妃仪典啊!”

玉华也听出了门道,不由得挑起一边唇边展了丝邪笑,一手抬起,勾上萧烁的脖子,然后慢悠悠地说:

“小子,你看你看,这样的男人你长大了可不能学啊!这媳妇儿还没进门的,就由正室变下堂了。什么叫白眼狼?这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如意拧了他一把,斥道: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咋什么都说!”

玉华笑嘻嘻地又把她也勾住,自顾地道:

“乖徒儿,为师说的没错啊!打着大婚的旗号把人家姑娘骗到手,然后说成侧的就成侧的啦?哎,我要是这样儿,你干?”

“滚!”如意怒了!瞪起一双泛着绿光的狼眼直视过去,努力压着声音低吼——“你想怎么着?普玉华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我,你要还敢再染指别的女人,别怪我把那女的扒皮抽筋!”

萧烁一哆嗦,赶紧扯着玉华的袖子急声道:

“姐夫!你现在反悔还得来及!你看这女人凶的,眼睛都冒绿光!我敢保证,你要是找了别的女人,他不但会把那女的扒皮抽筋,她还能把你一口咬死!”

玉华手指,“啪”地往少年脑门儿上一弹,然后说:

“放心!你姐她可舍不得咬我!这辈子除了你姐夫我,谁还这么让着她啊!谁还这么对她好啊!”

被迫坐在一边听着的女子,本想驳上几句,本想说他厚脸皮。可那份娇怒,到头来却还是败在他最后说的:谁还这么让着她,谁还这么对她好啊!

是啊!谁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肯相离。而她的这个人,除了玉华,再不做旁选。

“哎我说!”玉华话题一转,开始动手去捏如意的脸蛋,“乖徒儿,你刚才叫为师什么来着?普玉华!普玉华??为师记得我不是姓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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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身体非常不乱,但本王尽量更,大家看在玉华的份儿上,不要骂我吧!

重点是你俩成亲

如意崩溃——

“师父啊!我就随口一说,直接把普普岛的普字给你灌上了!你不要这样较真儿好不好!现在的重点不是你姓什么啊!”

“那重点是什么呢?”玉华再往她近前凑凑,“乖徒儿,你说接下来的重点是什么呢?”

不等如意回答,就听萧烁那小子又聪明了一回,开了口道:

“我知道!接下来的重点是我姐要给自己备件嫁衣,然后回普普岛去跟姐夫成亲!”

这话声音可不小,惹得下头好多人都抬头向上来望。

如意的脸都快红到了脖子根儿,要不是顾着用袖子去遮住自己,那肯定就得往萧烁脑袋上招呼去,狠狠地揍一顿。

可是这人吧!她总得有个怕头!还是那句话,卿如意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那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她就怕玉华!在旁的事儿上,她一直都是说说笑笑懒懒散散一弓一绫逍遥江湖,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碰上这跟玉华有关的事儿,就总容易勾上来那么一点儿小女子的娇羞来。

这种情况小时候刚跟他学艺的时候吧,还真没觉得有什么。那时候她心里头装着的全都是练好武功好飞上天玉山去,全都是亲口问问那个自称为孟的人,丢下她到底为了什么。

许就是后来那差点让她丢了命的一掌,一下就把她心里头一直都存着的执念给打散了,也一下就玉华那憋在心里头的对她的好,全都给逼了出来。

眼下被众人围观,又是因为萧烁说了那样的话,女子自然挂不住脸儿。可如意万万没想到,那些被萧烁一番话吸引而来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都不到,立即就转了向。

至于转了哪儿,不用问,自然是转向了玉华!

下面的人啊,不管男男女女,但凡抬头的,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个遮住脸的女子,而后,马上就被旁边那个温文贵气雍容闲雅的男子给吸引了去!

男子倒吸口冷气,女子则恨不得把口水都流出来。

谁也想不到,在这孟宫里不但看到了一位贵气逼人霸得天下的太子,居然树上还有个个几乎不像世间凡人的公子!

突如其来的惊愤

这一下,来孟宫观礼的人都被迷惑了!

半晌之后,如意似也发现下头人群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对劲。不是该有的取笑,到像是见了天上神仙一样,就差没跪地上来膜拜。

女子无奈一声长叹,只道这世道都变了啊变了!男男女女不再爱看美女,专挑长得好的男的看!这叫什么事儿!

就准备放下袖子来损他几句,可这袖子刚往下一搁,正巧另一边儿的新娘子也从宫车里走了下来。鼓乐声瞬间奏得更响,孟宫里成片成片的宫人婢女呼呼拉拉跪倒一片,齐声高呼: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侧妃娘娘如意金安!”

这声音震耳欲聋,一下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给勾了回去。

“还是真是侧妃啊!”如意本想摇头为那九公主道声可惜,可突然又一转念,然后瞅着玉华就问:“师父你说他为什么不立正妃?”

玉华瞥她一眼,说:

“怎么着?你该不会是觉得他心里头还记挂着你吧?”不等如意发火,马上又揽上香肩,邪邪地来上一句:“不过这事儿他惦记不着!他那点儿本事,就是再学上八辈子那也赶不上为师!”

然,如意此时竟顾不上跟他贫嘴,对于两人千年不变的耍嘴皮子,这种时候都失了兴趣。她的全副精力已然投往了那愣在当场的朝国九公主!

不!或者说,她并不是在看那新娘子。

虽然因为众人一声侧妃叫得那九公主彻底傻眼,甚至不惜亲手掀下了盖在头上的喜帕。但如意没那心思去管她,是正是侧跟她没有关系,她也不想再管孟子歌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公主就给人家整成了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