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进屋里了吗?”
“也没有.”
“没有你还说不是!”
“我也是像姑姑一样有疑问,可只多问了一句,里间的娘娘就顺带赏了我一杯茶呢!”
咳咳,而且那茶不是进她嘴里而是直接泼她脸上去了,所以她再问的话,不就是在找抽嘛!
…姑姑的小牙顿呈假牙状挣扎着要掉下来.
第二天,锦妃一大早就去了太后的宫里,按常理说,她昨天睡得很晚,应当睡到太阳晒到屁股整才能当是正常的作息时间, 不过好奇之心人人有之,太后听说锦妃昨天竟然在房贵妃那里呆到晚上才回去,当然也得好好盘问她情况.
金妃上了殿前月台,就停下,等太后殿里的人通传去.正打盹间,大殿正中的那扇门“吱”地打开,一位太监走了出来“传,锦妃娘娘进殿!”
入得殿内,锦妃没有抬头,而是马上跪下,“臣妾给母后请安!”
宝座上端坐的太后不禁有些恍惚,呵,这孩子怎么了,…她把目光移到锦妃的身上,像这般跪地行礼?侄女好像除了刚进宫的那会,她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行得这般正规了.
“起来吧!” 但听太后一声轻笑,“昨天今天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不曾.你竟然这般有规矩起来.”
“只要姨母不要问我昨天事,再规矩点,我也愿意!”锦妃郑重其事.
…“昨天到底什么事?”沉默许久,太后又问道.
“什么事?不能说!妾身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说啦!”锦妃握拳,银牙咬唇.忍住…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竟然被一只动物欺负了…以后还要不要在宫里横行霸道了.
“娘娘可是你越不说,连小人都好奇起来了!”旁边跟随太后多年的侍女笑得牙齿雪白.锦妃难得这样,肯定又有事情可以倒腾了.
“不说就是不说!”锦妃愤怒了,惊声尖叫:“我绝对不会让人知道的!”
“好嘛!…那你上前来只说我一个人听,我绝对不会再说给人听!”
“不说就是不说!”锦妃纠结着脸,死忍住!
“没关系的,大不了,姑母不笑你就是了!”
崩溃,姑母,请不要再刺激我一次,锦妃心在滴血,眼里满是雾气.
“那我去问皇儿.”
…长久的沉默,锦妃的眼神悲愤而苍凉.
“母后,什么事?”
“听说锦妃昨天留在房贵妃那里不但相谈甚欢,而且还一起用膳了?”
前来晋见的皇帝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几番欲言又止.
倒是太后那个牙齿雪白的侍女在太后耳边用胡语叽哩呱啦的嘀咕了一番,看那神情,估计是在说明这八卦有戏!
“母后阿,”皇帝左顾到金妃右盼到太后,“朕已经答应过表妹不会说!”堂堂的金口玉言,怎么好意思反悔呢!”
“此言差矣!”牙齿雪白的侍女摇头晃脑地道“一个是表哥,另一个是表妹,而太后又是你们共同的母亲,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最近实在无聊了,不来点八卦调剂一下生活,真没法活了.
“为娘我批准你说.”太后也赞同她的想法.
“是自己人就更不会说!”皇帝老实不客气的回道.
“皇帝你什么意思!”
太后怒了,她都已经放下身架了,为什么还套不到消息!
“做人要有原则!”特别是在自己人面前.
“我…是你母后!”也是皇朝最尊贵的女人.
“那我更要守信用.因为我是你儿子.”也是皇朝最顶级的男人.
“我…我是你娘!”辛苦怀你十个月的女人.
“那我这个做儿子就绝对要有原则!”恭喜你十个月后生了位有骨气的儿子.
太后脸上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她一手指就指在了皇帝的脸上“好啊,竟敢跟你表妹一伙.”
皇帝不由看了一眼锦妃.
锦妃眼睛一亮,继而又莫名其妙的消沉了下去.
“太后,臣妾不随皇帝表哥去南行了,你老就行行好,不要再问下去了.”
太后脸一沉,却没有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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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闯祸后,小样儿倍蔫坏,反而可爱!
猫格魅力出来了,我没办法不罩.
帮你打掩藏吧!
柜顶不成,那是间接的案发现场.
屋顶更不成,那是奶牛自由犯罪的地方.
俺娘说过,要想让人认不出,还可以来个整容.
可这猫脸都是统一规格,做不了假.
嗯!还是帮它穿衣服掩盖曾经是猫的真相…死奶牛,又跑掉了!
屡教不改的裸奔狂!
“死猫!就算你光着身子跑,我看你一眼都算我是流氓!”
但是背后突然起了阵阵阴风!
原来是阿弥回来了.
“阿弥!”
“知道错了没有!”阿弥的脸冷了下来,阴沉的叫人不寒而栗.把我吓的舌头都捋不直了,“偶…几几错了!”
“有没有反省?!”
“亲爱…的阿弥皇帝,遵照您的旨意,我反省了五个时辰,其间只睡了一觉,喝了一碗粥,没有偷吃其它东西,以上事实准确无误,不信,你可以先审查.”
“不查,先说你哪里错了!”
“呃!经过昨天奶牛事情,我认为阿弥同志英俊不凡,处事不惊,是不可多得的好腹黑,而身为女人的我却举止幼稚,连带宠物奶牛态度轻狂,令它的所作所为有伤风化!的确,昨天的事情是奶牛不对,连带我这个主人也有错!可是我不该指责你也有偷笑过,其实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完全正确的,我这么说你,完全是嫉妒你有演戏天才!”
我正慷慨激昂地说说,阿弥清俊面容上绽出一丝捉摸不透的微笑后止住了我道:“以后知道了便好,遇到太后或者是锦妃,能避则避,避不着装睡就行.”说罢,又瞥了我一眼.
我马上精乖附和道:“晓得!”
“但愿你以后平平安安,若然不是,”阿弥的瞳孔猛一收缩,拿起案旁一把剑,随手一抽,剑身既出,只觉寒气逼人,别有一种惊心动魄.他又闭上了眼,喃喃道:“我就会把你双眼挖出来晾在城墙,看我如何杀尽他人为你陪葬!”他手微一用力,那把剑生生没入桌身,剑尖一阵摇晃,桌上茶具尽数跌了个粉碎.
我暗暗眨了一下眼睛,脸皮开始紧绷.
NND的,以后俺就是个睁眼瞎,看你到时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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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一,銮驾出了宫门后,进而来到御道码头准备坐船溯南而上.
宫里除了我,好像再无其它人随驾侍奉,本来吵着想出来的新品种人妖金妃因太后凤体有恙,也留在宫中.
当来到御道时码头旁边的众船帜己是扬帆待发.
未及起帆,刚踏上龙舟的我看着眼前的碧波湖面,再想想今天早上的早膳,不由严重感慨道“水能载舟,亦能煮粥!”
“好句!好句!”站在旁边的珍珠擦脸上的冷汗,笑得万分艰难.
“阿房,上来!掉湖里头去了.可是没有人捞你的.” 在最高层的阶梯上,阿弥望下看着我沉声说道.
“娘娘请上.”额头微微冒汗的珍珠终于松了口气.
此时出发的时辰已到,众帆升起飞扬昭示着正式起航,我探头一直看着沿途的风光,可惜沿途都有黄绸帷幕遮蔽,所以只能看远处的一些青山.
一个时辰后,我还是保持着探头的姿式.
“娘娘…您不累吗,怎么一直站着不动呢!”翡翠好奇地来到我的身边.
“…其实我已经很…”想吐!
“很累了是吧!”
“呕!” 翡翠话还没说完,缩回头的我毫无预警信号的吐了起来并昏了过去,当即引发了船内一连串的惨叫.
“醒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一把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的眼睛艰难睁开,眼前是阿弥冠上的玉藻十二旒,看样子,他是议完政事后就直接来了,只见他端起一个碗,小心从我唇边喂入,“喝点姜水能止吐!”
喝了两口后,胸口一热,果然好了许多.
此时珍珠翡翠拿了衣裳入内,阿弥示意她们把衣物放下后帮我宽衣束紧腰部.
他欢畅笑道:“除了姜和束紧腰部,其实太医还有个好主意,就是往你鼻子里面挤橘皮的汁.”
我气得鼻子歪到一旁,正要答话,却觉胸口再度有点发闷,不由捂嘴干呕了起来.
“快躺下!”阿弥一见,道“先睡一觉罢…”
“唔!”我闭上了眼睛.
放下碗后的阿弥,也倚在我的身边,合目休息.
不久后,满室寂静,再无任何声响.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我睁开了眼,侧过头去,望着阿弥的沉沉睡颜,眼中露出一丝笑容——因为有一位偷渡客等着我去解救.
所以我缩手掂脚拉开了门.
出去后,守在门口的侍卫刚要开口问候.
“嘘!”我马上把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他们安静.
我跑去了二楼的船舱时天上月华流云暗飞,把船舱浸润得悠然而幽寒.
当解开布袋后,奶牛瞪大了猫眼,不知是生气还是委屈,它马上一跃而出,只留给我一个神秘而深沉的背影.
“死奶牛,快回来!”我跑着昏暗的阶梯逐渐跑向龙船一楼的内厨房,行至尽头时,但见厨房内上躺了两人,生死不知,另有一人,黑布蒙面,正倚墙而站,两眼看着我冷笑不语.
“去死吧!”
当时剑尖离我的喉咙只有一厘米,但是我说出一句话后,那把剑的主人就把剑放下了,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本人是疯了,可是天才与疯子之间往往只有一线的距离!
“死小黑你怎么现在才来,那皇帝已经被我迷昏了,还不快上去!”
…
果然剑远离了一下我美丽的小脖子,但是远远还没有达到放下的程度.
所以我主动的弹开他的剑道,“快上去,皇帝就在二楼天字第五十零一号房,那厮太奸诈了,三楼和二楼的其它房间都睡满了他的替身.不过小黑啊!一天不见怎么你的身材怎么又瘦了,哎!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什么杀手呢,不但训练辛苦,而且名字又血腥,你啊!还不如学我一样做剌客,名字既高尚又够职业化!”
冒充小黑的某人深沉的点了一下头以示赞同.
“不过小黑,你刚刚朝我说的第一句话太不专业了,“去死吧!”这三字太主动了,而一般人是不会主动去死的,所以你下次应该要喊:“受死吧!”这样才够气势和符合杀手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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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正高兴着呢,但听得一声剑吟,剑锋已然出鞘,杀手静静伫立,用剑尖指着我的喉咙.
顿时那道剑意瞬间震入人心,让人忍不住要冷颤.
兄弟…干啥呢!刚刚咱俩…气氛还挺融洽的.
“谁准许你用手拍我的.” 随着那道幽寒的声音缓缓地响起,那支剑尖也慢慢地移到我的手腕.
“小…黑啊!”我没出息的用上牙打着下齿.
“我不是小黑!主上这次只派了我一个人来执行任务!不过看在同是同行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
“那…我选择…请…您把剑放下!”剑锋的冰冷,让我一动不动.
“您只可以选择砍你的右手呢还是左手?”
“砍手的另一部分行不!”
“是手臂呢?还是手筋?说出来吧,我可以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就请大侠直接砍掉我的--手---指甲吧!”
可惜那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手一抖——剑尖已经来到了眼前,似有若无的光华直取我的咽喉.
惊险之处,但听得门外有人一声轻咳,只见半空中,那人的剑气飞散,因为有一道惊虹在千钓一发间直击至剑身,使我堪堪避过了这一次劫.
而且那杀手也如同泥偶一般,直直倒下——额中间的一缕殷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风从船外吹来,厨房内间的烛光一片飘摇,明灭之间,一角滚着祥云纹边的黑袍率先凛然进入.
我以眼角余光瞥去,却倒抽了口冷气——好熟悉的噻!
阿弥看着我,脸色阴沉,一道冰冷的怒气从他眉宇间透出.“半夜不睡觉,却跑来这里玩!阿房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语气虽轻但令人竟有心惊肉跳之感.
“还差点被人挟持了…真是丢人现眼!!”
阿弥怒极,振衣拍着灶台而起,有几只蚂蚁躲避不及,竟竟掉进大锅,作了滋养人体的优质蛋白.
我一楞之下,马上为自己辩白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阿弥先是一楞,接着便是怒气横生——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为何你在取得先机之时不赶快转身就跑!”
“万一他追上来,并在大怒之下把我剁成肉酱,你到时岂不是连我的肉皮都找不到.如果我拖着时间,起码你赶到时还可以把我的全尸制成标本,偶尔怀念一下!”
阿弥指着我的额头道:“你以为龙船上那么容易进剌客嘛!这厮是我故意让人放他过来,好查一下究竟是谁派他过来的.而且你放心,如果你要成为肉酱的话,我会亲自动手,不会假手于人的亲自剁你.”
说到‘剁你’的时候,阿弥的语气满是森然阴沉.
真是闻者恐怖,听者悚然!
我抖了一下小身板,不想脚下一个踉跄,然后踩到厨房内一具疑似尸体的物体上.
“啊!”
不对!我都没有尖叫呢!凭什么那具尸体可以先声夺人.
“人没死呢!派来的净是饭桶,我的人是那么容易被人放倒的吗?”
阿弥的脸上浮现一道冷峻笑容,浓若黑墨的眸子闪着怒光,“给朕退下吧!!”
他低喝道,躺在地上装死的两人,慌忙爬了起来了,他们正要退下,却被我止住了——
“你今晚吃什么了?”我指着刚刚大叫的家伙盘问道.
“大蒜沾大酱!”
果然!我抓狂,不要脸,“臭家伙,你吓不死我,就想再熏死我是不是?”一拳就捶了过去!
…静默,阿弥默不作声,直视我!
啊!可是大叫的还是侍卫哒.
阿弥揉了揉刚刚被我打造出炉的熊猫眼,神情悠闲,向他们道,“你们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不是?”
“…皇上,属下们一直都在抓剌客,忙着呢!确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退下吧!”侍卫们巴不得这一声,慌忙离开.
“我刚刚也什么都没做,我也先退下吧!”我怯怯的举起了手.
这话一说,气氛又是一僵.
“我…很奇怪,你居然还敢说这话!”
他低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