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71 章
  •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下一章:第 73 章

317以身涉险

317以身涉险

他该再培养一二这般得力又忠心的人手了,仅靠顾恒和周山几人,到底还是不够。

三点整。

掌珠如约到达约定地点。

那马仔模样的年轻男人扔了烟,警惕的四下看着,向她走来。

掌珠如傅竟行事先交代的那般,提出要视频确认渠凤池是否还活着。

那马仔显然是做不得主的,又折身回去,一支烟的功夫方才回来,而今晨见过的那个一脸伤疤的男人,也一身黑衣,却用卫衣帽子遮住头,谨慎的从一条窄巷走了出来。

掌珠执意要确定凤池如今是否安全,她身侧两位施老爷子安排的下属,目光阴鹫,衣衫下肌肉偾张,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施家在香港地位斐然,他们如今境况潦倒,实不能再惹上施家的官司,男人磨了磨牙,退让了一步,却只肯让掌珠与凤池通话半分钟。

掌珠冷笑看了那男人一眼,对身侧两人道:“那我们就此回去吧…”

“慢着。”

那男人缓缓上前了两步,“聂小姐,别他吗在我跟前耍花招,我告诉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和我玩心眼,只会把那渠凤池给玩死!”

“我当然知道什么重要,你放心,我不会傻到拿他的性命开玩笑,我只要与凤池视频通话之后,确定他安然无恙,我就立刻交出印章。”

“好,聂小姐还真是爽快人,我就答应你了。”

他猜到了聂掌珠玩的什么心思,但他并不害怕,她能动用的,无非渠凤池那些死忠下属,他过去经营多年,后来又与渠凤池缠斗两年,对他的底细很清楚。

渠凤池的人,就算知道了他在哪,也靠近不了那地方半步。

聂掌珠她,做的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视频接通,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心里清楚,渠凤池活不过今日了,他就发发慈悲,让他与自己的心上人多说几句话。

想必不用等到明日,这聂小姐也是他的囊中物了。

决定,早在绑了渠凤池那一刻就做好了,不管信物拿到还是拿不到,他都别想活了。

自然,有了信物当然是锦上添花,可以省却很多的麻烦,但没了信物,他不过是要多花费几年力气而已。

要知道,渠家,除了渠凤池,就只有他这一个男丁了。

渠凤池死了,没有留下子嗣,家业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三分钟后,视频通话结束,与此同时,数量车子再次向着九龙港口驶去。

掌珠又想尽办法与那男人周.旋了十几分钟,这才慢吞吞的将印章交给那男人,他仔细看了一番之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立刻离开。

318海浪太大,当时两个人就没了踪影…

318海浪太大,当时两个人就没了踪影…

掌珠走出虾尾新村鄙陋的窄巷,站在人声嘈杂的街头时,只觉得头顶天空都骤然明亮起来,她站定,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似乎将肺腑中的浊气全都吐了出去,这时方才发现,她身上衣裙犹如水洗一般,已然尽数湿透了。

此时方才觉得害怕,而方才在那巷子里,她竟然手都没有抖一下…

她没有耽搁,立时用手机给傅竟行报了平安,他并没有回复。

掌珠坐在车上,倒车镜里,她看到车后跟着的那几辆车子,她知道的,这是他不放心,安排的保护她的人手。

可他身边的人,就只剩下渠家那些了,终究还是行事不方便,毕竟,那人对渠家事十分熟稔。

掌珠吩咐司机停了车子,她下车,傅竟行的那些下属也纷纷停了车。

掌珠要他们都回去傅竟行身边帮忙,可他们却说了,先生吩咐过,必须要把她送回施家,才能离开。

掌珠实在无奈,只能让司机加快车速。

而此时,傅竟行却已经亲自开了车,带了一名下属,驶向九龙港口,另一处废弃码头。

之前的那些人,根本没有办法靠近那码头,只有他和这名下属,完全是生面孔。

时间紧迫,傅竟行若等到下属回来,渠凤池说不定已经死了。

掌珠在施家花厅坐着,掌心里捧着的那一盏茶,已经冰凉彻骨,她却忘记了喝上一口。

她交出印章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五分。

而如今,外面天色已经擦黑,钟表铛铛的敲过了六下。

依旧没有任何音讯传来。

施婳陪着她,最初还敢安慰她几句,可后来,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嘉树被佣人们带去了后面园子里玩,有他在渠家的保姆陪着,他也并没有不适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可这一分一秒,都好似是煎熬。

“来了来了,回来了…渠家的人回来了…”

外面忽然传来施家下人惊喜不迭的声音,掌珠蹭地站起身,捧在手中的杯盏都打翻了,她衣裙湿透,却顾不上,只是急急的向外奔去。

施家的园子里,灯火通明,渠家来的几个人站在那灯光下,却一个个如丧考妣,面色白的仿似鬼一般。

掌珠的心咯噔一跳,蓦地就腿软了一下,施婳赶紧扶住她:“掌珠姐…”

“人呢?”掌珠呐呐的问,嘴唇哆嗦着,眼睛酸痛红肿,却哭不出一滴眼泪。

而那原本垂头站着的几人,却忽然跪下来哭出声:“…缠斗中落海的时候,傅先生帮先生挡了一枪…我们的人听到动静冲过去…海浪太大,当时两人就没了踪影…”

“什…么?”掌珠怔怔的望着那几个人,“没了踪影?怎么会,怎么会呢…”

319渠凤池回来了,他却依旧没有消息。

319渠凤池回来了,他却依旧没有消息。

“什…么?”掌珠怔怔的望着那几个人,“没了踪影?怎么会,怎么会呢…”

她不停的摇头,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施婳忍不住哭起来,“掌珠姐…”

掌珠却推开她,跌跌撞撞向外跑:“我去找,我去把他们找回来…”

“聂小姐…”

渠家的人都抹着眼泪跟上去,施老爷子沉沉叹了一声,吩咐施敬书:“你也派人去找,海警署那边的署长也去打声招呼,务必要帮人给找到——就算是尸体,也得找到!”

施婳没忍住,哇的哭了出来:“掌珠姐太可怜了…大哥,你一定要帮忙把人找回来,找不回来了两个,找回来一个也好…”

施敬书看她哭,心疼不已,但施老爷子在跟前,他只是摸了摸施婳的头发,“放心吧,大哥现在就去安排人手。”

渠家所有人都动用了,傅竟行的下属也在连夜寻找,顾恒周山闻讯都带了人飞来香港,施敬书亲自去海警署打了招呼,就这样密不透风的整整搜寻到天色将亮。

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有渔民在浅海区发现了套着救生衣的渠凤池,被发现时,他已经失去意识,但庆幸的是,还有一口气。

但傅竟行,依旧没有任何下落。

渠凤池被救起之后,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傅竟行…他还活着吗?”

掌珠一夜未睡,脸色浮肿苍白,她木然的坐着,只是在渠凤池睁开眼说话的那一刻,她才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样。

从听到出事一直到现在,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的她,渐渐眼眶湿润。

她握着渠凤池的手,她的手,却比渠凤池的还要凉。

她摇头,咬了牙关,克制着那绝望至极的情绪,再一次轻轻摇头:“没有,还没有消息…”

渠凤池眼底的光芒,骤然就黯淡了下来。

“还没有找到,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别担心…”

宁清远也神色憔悴不已,他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掌珠,一杯送到渠凤池口边。

渠凤池却吃力的摇了摇头,他被海水泡的发皱惨白的脸上,溢出了无法形容的一种复杂情绪,可更多的,却是无以言说的苦涩。

“是他救了我…”

掌珠知道,傅竟行替他挡了一枪。

她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渠凤池却缓缓摇了摇头:“珠珠,是傅竟行救了我。”

他再一次强调,掌珠微微扯了扯唇角,那个笑,却比哭还要苦涩。

“我知道,你先不要想这些…好好休息,我,我先去海边,等着消息…”

掌珠缓缓站起身,渠凤池却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掌珠怔了一下:“凤池?”

320他终于明白,傅竟行比他,更爱她…

320他终于明白,傅竟行比他,更爱她…

掌珠缓缓站起身,渠凤池却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掌珠怔了一下:“凤池?”

渠凤池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就盯着前方某一点,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了口,声音却暗哑沉寂:“落海的时候,他无意中扯到了船舷外的一件救生衣…可他却把救生衣直接塞给了我,我想要伸手拽住他…但海浪太大,他立时就被海浪卷走了…”

掌珠整个人倏然一颤,她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眩晕,胸口里像是撕裂了一样,胀痛的厉害。

她抚住那跳的飞快的胸口,软软的坐了下来,眼眶胀痛,可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珠珠…”

渠凤池从床上强撑着支起身子,漆黑的湿透的发,惨白的胀痛的脸,他望着她,可她像是失了魂,坐在那里,哭不出来,动也不会动。

“聂小姐…”

宁清远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得也难受起来,“…傅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儿的…”

可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中了一枪,落入海中,当时风浪还那样的大,找了一夜又大半个白天了,还没消息,其实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生还的希望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渺小了。

掌珠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什么都没办法想,什么都没办法思考,却偏偏想起了那一日在杭州。

他与聂嫣蓉要提前返回宛城去,她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里,重感冒又发了烧,病的迷迷糊糊。

她以为他离开了,去医院接聂嫣蓉了,却怎么都没想到,他又折转了回来。

他把她抱回床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发丝上还有雨水的微凉气息,他的鼻息,就缭绕着她的。

窗外的雨下的连绵不断,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一样。

她与他,像是被隔绝在无人的孤岛上,相依为命,无法分开。

她一直哭不出来,却在这一刻,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了下来。

渠凤池静静的看着她,她哭泣的样子很美,依旧很美。

只是这眼泪,不是为他而流。

他的心却一点点的平静下来,望着她的目光,依旧柔软。

没关系的,他从来没有忘记他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最重要的,不是她是不是能和自己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她到底幸不幸福。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

但他今日明白,他错了。

傅竟行对她的情意,并不比他的少,甚至,比他更多,更重。

掌珠站起身,她没有与他说话,也没有与宁清远说话,她甚至,没有看向他,没有说一声告别。

321是这位小姐发现了海中的伤者,将他救了上来。

321是这位小姐发现了海中的伤者,将他救了上来。

掌珠站起身,她没有与他说话,也没有与宁清远说话,她甚至,没有看向他,没有说一声告别。

她走出病房,他听到她踉跄奔跑的脚步声,他把脸轻轻埋在柔软的枕上,那一滴微凉的眼泪,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看得到。

那是香港最热的一个夏季,从幼儿园到国中的学生,甚至还因为这酷暑提前了一个星期放了暑假。

而傅竟行消失的第二个夜里,暴风雨席卷了香港,海浪汹涌,风声潇潇。

聂掌珠在他失踪的海边,整整站了两个小时,后来,她被顾恒和周山强制带回去,注射了一只镇静剂,她方才沉沉睡了一觉。

两日两夜的不睡不休不吃不喝,再兼之这样的情绪紧绷,他们怕她会熬坏了身子。

海警署早已放弃了搜救,施家的人也劝他们放弃,但顾恒和周山却都不肯。

傅竟尧和傅竟安也亲自来了香港,宛城傅家,据说已经乱成了一团糟,老爷子和太太都忧心的病倒了,景淳哭的眼睛肿的睁不开,一向吊儿郎当的傅竟尧像是一夜之间就成熟稳重了起来,而乖巧懂事的傅竟安,不过这几日功夫,就瘦了一大圈。

搜救仍在继续,但较之最初,终究还是减缓了力度。

周山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双眼都是红血丝,他站在船头,任海风吹的身上衣衫猎猎作响,却依旧纹丝不动。

“顾恒,我不相信先生会死。”

“我也不相信。”

顾恒咬紧了牙关,赤红的眼球像是充了血一般,他直直盯着极远处的海岸线:“先生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对啊,三小姐和小少爷,先生怎么舍得丢下他们?”

周山忽然低头,狠狠用衣袖抹了一下双眼:“我们先生,就算是一脚踩在鬼门关里,他也能从阎王爷眼皮子底下捡回这条命来。”

“周山,你务必照顾好三小姐和咱们的小少爷,我带人继续去找,一天找不到我找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我找一年,一年找不到我找一辈子…”

顾恒说到最后,声音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低头,鼻腔仿佛被堵住了一样,酸涩的厉害。

周山拍了拍他的肩,他强撑着,使劲的咧开嘴笑:“我等你的好消息。”

顾恒重重点头:“会有好消息,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不知是不是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好此时有神灵路过听到了他们的祈求。

第二日的清晨,顾恒一身疲惫失望而归的时候,接到了下属的电话。

一艘私人游艇在几十海里外救了一个落水的伤者,俱警方的描述,那人有很大可能是傅竟行。

顾恒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骤然一扫而空,他原本想将消息立时告诉三小姐知道,却又怕万一只是空喜一场…

她身体这般虚弱的情境下,大喜大悲怕是会吃不消,还是等他先去确认之后,再说。

顾恒通知了傅竟尧和傅竟安,三人立时带了人赶过去。

此时伤者因为生命体征微弱,正在重症监护室,警署的人带了他们去见了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姑娘。

“这位徐小姐就是游艇的主人,她当时正在游艇上举行派对,是她的保镖发现了海中的伤者…具体的情况,你们可以再问这位徐小姐。”

傅竟尧和傅竟安立时上前问好:“徐小姐好。”

顾恒却怔了一下:“徐小姐,是您?”

徐瑾然望着顾恒,歪头一笑:“你还认得我啊。”

傅竟尧看了顾恒一眼,眼底有几分疑惑,顾恒忙道:“这位徐小姐就是京城徐家的千金,她的哥哥…”

顾恒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面上浮过一抹恻然:“她的哥哥,就是先生最好的兄弟,徐屹然,屹然少爷。”

傅竟尧立时了悟,再看徐瑾然时,神色就多了几分的亲近:“原来你就是屹然少爷的妹妹,幸会幸会。”

徐瑾然微微一笑,她生的俏丽,但一眼就看得出年纪尚小,留着短短的发,弯弯眉毛上刘海细软黑亮,让她看起来十分的乖巧。

“我的保镖救上来的人,你们认识?”徐瑾然看向顾恒,轻声询问。

顾恒面上浮出一抹焦灼:“先生几日前受伤落海,如今还没有音讯…”

徐瑾然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说来话长。”顾恒此时无心与她说这些,“徐小姐,我记得您几年前见过先生一面…”

徐瑾然立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面上掠过一抹绯红:“…抱歉,我当时只是远远瞧了一眼,并没看清楚那人的相貌。”

顾恒微微蹙了蹙眉,傅竟尧也不由得心脏高悬,众人无奈,只得等着重症监护室那边准许进去探望。

徐瑾然也抿紧了唇,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渐渐的眉尖微蹙。

她真是后悔,早知道,就该上前去看一眼,若救上来的人真是傅竟行…

徐瑾然只觉得心脏倏然加速跳动了几分,耳根莫名的有些发烫,她再次定定看向那紧闭的门,心间逐渐的盈满了期待。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正在众人焦灼不安的时候,有一个护士过来,说是伤者方才醒了,但伤势过重,亲属不能进去探望,却可以视频通话,也便于警署确认伤者身份。

322她想,因着这些过往,她若嫁给傅竟行,他定会待她好的。

322她想,因着这些过往,她若嫁给傅竟行,他定会待她好的。

亲属不能进去探望,却可以视频通话,也便于警署确认伤者身份。

傅竟尧几人立时赶了过去。

视频接通之前短暂的几十秒,仿佛都是煎熬,待到画面定格,清晰那一刻,顾恒再也忍不住,腾时热泪就滚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知道的,先生他不可能死的!我这就给周山给打电话…”

顾恒喜极而泣,完全是失了仪态,傅竟尧还能勉强克制情绪与傅竟行简短说了两句,傅竟安却已经哭的不能自已,还是在傅竟尧提醒下,才想起给宛城的亲人报喜讯。

而徐瑾然此时站在几人身后,一双眸子却亮如星子一般璀璨逼人,她不知何时紧紧攥住了细细手指,颊边的红晕更深了几分,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样,要人挪不开眼。

顾恒方才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答案,这因缘巧合之下,被她的保镖救起来的人,竟然就真的是他。

她还记得的,近四年前,她在哥哥的墓地与他擦肩而过,那惊鸿一瞥在当时尚年幼的她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从此再也无法轻易抹去。

哥哥死后,她是徐家唯一的孩子,父母待她如掌上明珠,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一切都尽数捧给她。

若她,若她与爸妈说,她想嫁给傅竟行做他的妻子,爸妈会不会答应?

这么多年了,他们不能从哥哥的死亡之中走出来,也就理所当然的,从来不能真的原谅傅竟行。

徐瑾然还记得,她那时候只是多提了几次傅竟行的名字,母亲就哭成了泪人儿,问她是不是忘记哥哥怎么惨死的了?

徐屹然是心甘情愿挡在傅竟行面前替他死的,徐家人宅心仁厚,记着儿子的遗言,没有记恨傅竟行和傅家,只是从此,也彻底成了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