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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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潮生的声音平缓,语调也淡淡的,聂明蓉却看着他,对他笑了一笑:“谢谢你。”

“聂大小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聂明蓉的视线对上他眼底的探寻,就缓缓移开了,她的唇角扬了扬,调侃道:“除了陈老板这件麻烦事,倒没有其他的了。”

“聂大小姐怎么就这样笃定与我的香港之行是麻烦事呢?”

聂明蓉看着那个男人,她站在台阶上,却也不过与他的视线持平。

每一次见他,总是一身黑衣,原本就瘦高的人看着就越发添了几分料峭,眉目也是冷峻的,神色也是疏离的,好似这个人是超脱于世俗之外的一般,好似这世上的任何一切,都不能让他心生涟漪。

她很清楚,这样的男人,若不是天生的超凡脱俗,就是阅尽了世事才这样阴冷莫测。

“陈老板,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你说。”

“你青睐我小妹,可她如今幸福圆满,你与她明显已经绝无可能,那么,陈老板此时纠缠我,目的又是什么?”

聂明蓉不等他开口,复又道:“我聂明蓉名声不好听,可却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更别想被人当作跳板工具,伤到我在意的那些人。”

“我承认我确实对聂三小姐动过心,也许你并不知,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情景之下,那样子的一个女孩儿,我相信这世上没有男人会不心动,我陈潮生从来自问都是一个俗人,不能例外,我确实青睐她,敬佩她,也确实,生过追求的心思,但聂三小姐一开始就与我说过,她有喜欢的人,有了孩子…”

陈潮生的声音顿了顿:“我不否认在最初的时候,我依旧是有些不甘的,但后来,看到她和傅竟行之间的种种,我早已清楚明白,我所谓的喜欢,与傅竟行待她的感情,绝不能同日而语,甚至可以算作浅薄,后来他们母子出事,我与傅竟行也算尽释前嫌,当日在医院我曾与他当面说过,对聂三小姐早已没有男女之情,过去种种,我陈潮生亦是早已放下了,我既然已经这般说,那么定然也就会做到。”

“聂大小姐对我种种成见,大约都是由此而来,今日我将话说清楚,聂大小姐心里自然能判断得出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只希望自此刻开始,聂大小姐能不再将我陈潮生当作那种卑鄙无耻纠缠不放的小人。”

他这一席言辞句句再理,并无虚妄,聂明蓉想到自己数次不分青红皂白对他表露的偏见和嫌恶,也不由得耳根微微发烫。

“好,陈老板是坦荡荡的君子,倒是我聂明蓉小人之心了,既然陈老板对我小妹再无任何心思,与我妹夫也尽释前嫌,那我自然也不会再提过去之事,从前种种,如有得罪,还请陈老板海涵。”

“自然。”

陈潮生微微一笑,抬步上了台阶,惶惶灯影之下,他们距离又近了一些,聂明蓉听得他的声音在夏夜的风里飘到耳畔,竟是让她生出了几分不能置信的错觉来。

“当日在医院,聂三小姐和傅竟行还曾与我说过一事。”

“什么事?”聂明蓉那一双上挑的凤眼,被夜色晕染的格外妩媚,陈潮生觉得呼吸微微一滞,她身上是馥郁的玫瑰味儿的香氛,在别人身上,或许会显得过分浓郁,可在她的身上,却是风情万种最好的展现。

“他们说,聂大小姐云英未嫁,而我也一直未娶,就生了做红娘的心思,要把我们凑成一对儿…”

陈潮生的眉眼锋利,唇角的笑意却越发弥漫幽深,聂明蓉忽然脸颊滚烫,偏脸轻轻‘呸’了一声:“这定然是傅竟行那混球的心思,他是怕你这个情敌太难缠,想要赶紧把你打发了,你就当笑话听听算了。”

陈潮生唇角笑意更深:“可我没有当成笑话听,我那时是应了的…”

他瞧着她瞠大了一双漂亮妩媚的眼瞳瞪着他,像是生气的猫儿一样,不由得笑意深达眼底。

461同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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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她瞠大了一双漂亮妩媚的眼瞳瞪着他,像是生气的猫儿一样,不由得笑意深达眼底。

聂明蓉却渐渐神色肃了下来:“陈老板,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也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为何?”

聂明蓉蹙眉:“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尴尬吗?”

陈潮生却缓声道:“聂大小姐只是觉得我的追求会让你尴尬才拒绝,而不是因为讨厌我,是么?”

聂明蓉不由得噎了一噎,片刻后方才道:“陈老板,我说实话,我现在不想谈论感情的事…”

“很巧,我也不想。”

聂明蓉腾时怒了:“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想谈论感情,只是想和她上床不成?

陈潮生见她这般模样,活脱脱一个刺玫瑰,不由得笑道:“我与聂大小姐只是几面之缘,交情并不深,此时谈论感情,自然为时尚早…”

聂明蓉不由得又羞又怒,甩手转身向里走:“随便你,我还有事,陈老板先回去吧!”

“明日一早我派车来接聂小姐,聂小姐可别忘记了…”

“我还没这么健忘!”聂明蓉关门那一刻,还不忘记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惹得陈潮生朗声笑了起来。

她却恼的更狠了,砰的一声将玻璃门重重摔上了。

真是个不折不扣见一个爱一个的登徒子!

可她这想法,倒是有些冤枉陈潮生了,他这个人年轻时混迹在那样的大染缸中,自然也情史纷乱,但后来上位之后,他本性使然,却并不是个沉迷女色的男人。

聂三小姐之前,大约也只有遥远的一桩桃色绯闻,却是事关那位红极一时的星耀一姐江露云,可此时想来,也不过是当时身不由己的他逢场作戏的一场闹剧罢了。

这些年他习惯了一个人,随着父母的相继离世,他更是完全成了孤家寡人一般。

就连家家团圆的除夕夜,他也一个人过了将近十年。

他不否认,他此时对聂明蓉只是颇有几分好感,若说情根深种,却是远远不能够,他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了,一见钟情天雷勾地火的事儿,在如今的他身上,大约是不能发生了。

但他是真的很想找到一个合拍的人,慢慢的把余下的生活小火慢炖的熬成精品。

聂明蓉的坚强,倔强,自负,骄傲,宁折不弯,让他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也曾经热血过,骄傲过的陈潮生。

************

清晨七点钟,陈潮生的车子准时停在了聂明蓉的工作室外。

她昨夜住在工作室,并不曾回去花月山房。

熬了大半个通宵的女人,却依旧是神采奕奕,一个小小的银色行李箱,就连行李都少的不似一个漂亮女人的作风。

聂明蓉上车,却奇异发现陈潮生在后排坐着,她微愣了一下,旋即却是与他客气打了招呼。

“没有吃早饭吧?”

陈潮生淡淡询问一句,却是随手将几个纸袋递了过去,聂明蓉吃惊的接过来,袋子里有豆浆,咖啡,也有蟹黄包和小面包…

“不知道聂大小姐的口味,将就一下吧。”陈潮生说着,吩咐司机开了车,聂明蓉看着手里的几个袋子,却微微蹙了蹙眉。

她不想和陈潮生有过多的来往,她心里想的全都是,香港这三日结束,他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这一切,好似桩桩件件都偏离了她的构想。

她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吃着鲜香的包子,她一直喜欢中式的早餐,除却熬夜的时候,很少喝咖啡的。

母亲很重保养,她们姊妹打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十分讲究这些。

陈潮生见她吃了两个包子,又喝完了一杯豆浆,却未曾碰一下咖啡和面包,心中已经了然她的喜好,只是他并未多说什么。

飞机落地之后,早有车子在机场等候,到了酒店,入住的是最顶楼的独立豪华套房,聂明蓉见服务生将她行李拎入那套房之中安置好,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她好似察觉,也只有她和陈潮生的行李被服务生安置在了套房内。

但此刻闲杂人太多,陈潮生行程十分紧凑,她根本没有时间问一句,他就已经紧锣密鼓的让下属准备好一应材料,驱车离开了酒店。

只是离开之前交代了聂明蓉可以先洗澡休息一会儿,中午的时候他会派人来接她。

事已至此,聂明蓉只得收拾了心情,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开了电脑,原本想要画一会儿设计图,却疲倦的沉沉睡了过去。

或许是这几日实在太累,昨夜又熬了夜,这一路行程之后着实太倦,将近中午的时候,枕畔手机一直嗡嗡震动,她都没能醒来接听。

陈潮生打了三次,见她一直不接,干脆吩咐司机将车子停好,他拿了房卡亲自上楼去找她。

开了房门,陈潮生径自去了给她准备的那一个房间,他叩了叩门,里面却无人回应,陈潮生扭了一下门锁,门却打开了,他推门走进去,那小客厅里却不见聂明蓉身影,而虚掩的卧室门内,隐约看到电脑屏幕上的一抹蓝光。

陈潮生倏然松了一口气,举步走过去,站在门外唤她:“聂小姐…”

却依旧无人回应。

陈潮生抬手扣了扣门,声音微微高了一点:“明蓉,你在里面吗?”

462他想,她和顾长锦曾这般亲密,大约早已越了雷池吧

462他想,她和顾长锦曾这般亲密,大约早已越了雷池吧

却依旧无人回应。

陈潮生抬手扣了扣门,声音微微高了一点:“明蓉,你在里面吗?”

好似有隐约的呼吸声清浅传出来,陈潮生轻轻将门推开,阳光漫洒进来,暖暖的铺满了房间,她就躺在柔软洁白的被褥里,散乱着乌黑的发,睡的香甜。

陈潮生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此刻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转身走出去,并帮她将房门关好。

可他的腿却先于他的脑子做出了下意识的动作。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床边,站定。

洗完澡的女人,脸上的妆容清洗的干干净净,就将那洁白姣好的脸容完全露了出来,她喜欢明艳娇媚的妆,那也确实要她看起来如玫瑰一样夺目。

可褪去了铅华之后的她,却看起来好似比实际年龄更小了一点,那一种盛气凌人而又浑身带刺的强硬柔和了下来,让人此时才惊异发觉,她也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人,并非是无坚不摧的刀枪不入。

床畔的笔记本上还有她画的草稿,陈潮生抬手将笔记本拿开,放到一边桌子上。

她睡的香甜,一只手臂蜷在头顶,半边脸压在枕上,呼吸轻轻浅浅,雪白的被子遮不住她白皙丰腴的肩,隐约露出睡袍的边缘,他知晓她的身材好,上天偏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精华都赋予她,却也没有想到,只是这若隐若现的一点沟壑,就让他忍不住的喉咙发紧。

他的视线逐渐的滚烫,可她却浑然不觉,睡梦里翻了翻身,却正侧身面对着他,被子往下滑了一截,而侧身的时候胸前沟壑更是深邃了几分,陈潮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呼啸着往一处涌去,他竟是无法控制住那里的剑拔弩张之势…

聂明蓉不知是不是做了梦,睡梦中她的唇角忽然扬了一扬,那样甜润的笑意,是他从不曾在她脸上看到过的。

“长锦…”

她含混的念了一个名字,柔嫩的脸颊贴在枕上轻轻蹭了蹭,仿佛那是她心爱的男人温厚的手掌。

陈潮生觉得身上的躁动忽然就如潮水一般退散开来,消失无踪。

他望着她皎洁的脸容,眸子里的笑意却不达眼底的冷,他转过身去,走出了她的房间。

卧房的门轻轻关上,陈潮生站在客厅里,想到方才聂明蓉那一声柔肠百结的低唤,他倏然紧紧攥了攥双手,仿似低低冷笑了一声,就抬步走出了房间。

聂明蓉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西斜,懒洋洋的趴在地板上,许久都不曾晃动一下。

她初初睡醒有些懵懂,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拿了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了陈潮生打来的电话,是临近中午的时候。

她这才记起他说的中午回来接她一起吃饭的事儿,可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全都忘了,电话也没接到…

聂明蓉觉得有些抱歉,赶紧回了过去,电话通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来,却是他身边助手的声音:“聂小姐,先生这会儿有事儿,不方便接听电话。”

聂明蓉没有多说,挂断了电话。

助手将手机收好,忐忑的看了一眼陈潮生和他对面端坐着的那一位并不算很年轻的漂亮小姐,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原本是约了聂小姐中午一起吃饭的,不知怎么的先生忽然改了主意,临时又答应了这位庄小姐的邀约。

他跟在陈潮生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庄静姝的,她的父亲与先生当初的大哥交情十分深厚,因此庄静姝与先生认识也有十来年了,很多人都隐约知道这位庄小姐对先生的心思,但先生却自始至终待她淡淡的,可这庄小姐好似十分痴心,年过三十了,却依旧独身未嫁。

但凡先生来香港,庄静姝总是要千方百计与先生约见的,可十次总有七次,先生都是委婉拒绝的。

可是这次,先生忽然就答应了约见这位庄小姐,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庄静姝家世优渥,在香港也是数得着的名媛千金,她生的十分恬静温婉,其实他们都觉得,庄小姐和先生算是很配了,无奈先生好似对她并不来电。

庄静姝看着陈潮生一如既往不怎么说笑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涩苦,可她见他一面都这般难,如今得以坐在一起用餐喝茶,她心中也着实很满足了。

“我们难得见一次,潮生你预备一直这样不理我么?”

陈潮生低头浅啜了一口茶,茶水清冽,可他心间的躁郁却好似还是纾解不开。

聂明蓉那微微暗哑的嗓音,缠绵唤着顾长锦名字的模样,不停在他眼前回荡,怎样都挥散不开。

他其实明知道这样的情绪很可笑,顾长锦与聂明蓉打小在襁褓里就认识,近三十年的感情怎么能轻易就抹去,丝毫痕迹也不留下呢?

但只要一想到她那样要强好胜,堪比男儿一般性子的女人,也会有这样柔婉的模样,他就更忍不住的要去深想,她在顾长锦身边的时候,又是何等的风情?

她年纪并不小了,顾长锦比她还要大上几岁,他们曾经又是未婚夫妻,这般亲密的关系,就算是早已越了雷池,也无人会多说什么…

更何况,她这般的尤.物,那顾长锦怎么能忍得住?

宴会上她被人扯掉衣衫的场景,又在眼前浮现,那凸凹有致成熟的犹如诱人的水蜜桃的一样的身体,哪个男人不垂涎?

陈潮生忽然烦躁的将杯子重重掷在桌上站起了身来。

463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却未曾有任何的神色波动…

463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却未曾有任何的神色波动…

宴会上她被人扯掉衣衫的场景,又在眼前浮现,那凸凹有致成熟的犹如诱人的水蜜桃的一样的身体,哪个男人不垂涎?

陈潮生忽然烦躁的将杯子种种掷在桌上站起了身来。

庄静姝吓了一跳,慌忙也站了起来:“潮生,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有事,让司机先送你回去。”陈潮生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就向电梯走去,看他刚转过身去,不远处的电梯门正好打开,聂嫣蓉穿玫红色一字肩短裙,头发梳拢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娇媚的鹅蛋脸,唇色涂了纯正的中国红,却极其衬她的气质,这样雪肤乌发,标致至极的东方美人儿,就算在香港这样的大都会,也照旧的耀眼无比。

而与她同电梯出来的几位男士,无不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久久未能收回。

陈潮生面色微微沉了下来,聂明蓉大方袒露出来的修长脖颈和雪白的肩膀就那样任由路过的男人目光贪婪的停留,她却丝毫都未曾意识到,不知平白便宜了多少人。

庄静姝正追过来,有些惶急的抓着他的衣袖,聂明蓉走出电梯,看到的正巧是这样一幕。

她最初一秒的愣怔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神色,对陈潮生客气疏离的微微点了点头:“陈老板。”

陈潮生脸色沉寂,看着聂明蓉端然站在那里,水波不兴的神色里,连丝毫的异样情绪都没有,除却最开始的一点点惊愕之外。

他的手指蓦地收紧了一下,庄静姝微微咬了咬唇,目光在两人身上巡梭着,瞳仁里的光芒不由得黯淡下来。

“聂大小姐要出去么?”

陈潮生的声音似乎格外的冷,聂明蓉却丝毫不在意,微笑点头道:“我出去逛一逛,没有妨碍吧?”

陈潮生微微颔首:“聂大小姐自便。”

聂明蓉不再多说,对庄静姝礼貌的点点头,转身就向外走去。

陈潮生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她走路的姿势依旧是摇曳生姿的,不管到哪里,她都可以轻易吸引无数人的视线,陈潮生甚至注意到,酒店门口站着的那一个印度门童,看着聂明蓉几乎看傻了,动都不知道动一下。

“潮生…”

庄静姝低低唤他名字,笑容略微带了一抹苦涩:“那位小姐,你很喜欢她吧?”

陈潮生将手臂抽出来,淡淡看了庄静姝一眼:“你怎么知道。”

庄静姝的笑容更涩苦了几分:“你看她时的眼神,和看别人的不一样,潮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你的。”

“你想多了。”

陈潮生转身向外走,庄静姝跟着他走了几步,哀婉的轻唤:“潮生…”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陈潮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疏冷,带着无法逾越的遥远距离,庄静姝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决然的离开,她是不是,再也等不到他了?

从前他没有喜欢的人,一直孤身一个人,她心里多少还有着几分希望,可是如今,她看着他望着那个女人时的眼神,她就知道,她连这微薄的希望也失去了…

庄静姝静默的站在那里,陈潮生的下属有些为难又有些同情的看着她。

庄家的千金啊,在香港这样的大都会里,她身边交际的都是施家,李家,霍家这样的小姐,追求她的男士不乏出身顶级富豪之家,可她却就这样一心一意的等着他们先生。

长的漂亮,出身好有教养,却又不死缠烂打,只是默默等着的女人,总是更容易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庄静姝完美的没有任何缺点,可陈潮生却偏偏就是对她生不出任何的涟漪来。

那聂大小姐名声不好,为人又傲慢泼辣,可偏偏不知哪一点对了先生的心思,这世上的事,这世上的感情,还真是让人无法琢磨。

“庄小姐…”下属有些抱歉的看着她:“我先送您回去吧。”

庄静姝回过神来,对他礼貌一笑:“并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那我还是跟着您吧,先生毕竟交代了。”

庄静姝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去停车场的时候,庄静姝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方才那位小姐看起来很面生,是你们先生现在的女朋友吗?”

下属摇摇头道:“那是宛城聂家的大小姐,我们先生与她也不过是见过几面。”

“宛城…聂家?”庄静姝微微蹙眉:“她与宛城一位姓聂名掌珠的小姐是什么关系?”

“那是聂大小姐的亲妹妹。”

庄静姝不由得叹道:“原来如此,我在香港知晓渠家那位少爷因着一位姓聂的小姐执意拒了施家的婚事,我们都很好奇,不知那位小姐生的怎样的花容月貌,才会让渠少爷连施家妹妹都拒了,今日见到她的长姐,果然是名不虚传,她这般模样,她的妹妹定然也与她生的相差无几吧?”

下属就笑了笑道:“那位聂三小姐倒是与这位大小姐截然不同,宛城人都说,聂家的大小姐是刺玫瑰,而那三小姐却是临水的百合花,一个泼辣傲慢,一个娇柔内秀…”

“泼辣傲慢?我方才瞧着那位聂大小姐,好似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庄小姐您是有所不知,聂大小姐在宛城是极为出名的,追求她的男人不知凡几,可她瞧得上的却根本没有,若不是当年聂家出了事,聂大小姐也是绝无可能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的…”

464别用你碰过她的手来碰我

464别用你碰过她的手来碰我

“庄小姐您是有所不知,聂大小姐在宛城是极为出名的,追求她的男人不知凡几,可她瞧得上的却根本没有,若不是当年聂家出了事,聂大小姐也是绝无可能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的…”

“有这样的事?”庄静姝不由得有些愕然。

那下属却自觉失言,不由尴尬笑了笑,摆手道:“我这些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庄小姐您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

庄静姝点点头应下,却眉间微蹙,仿佛若有所思,潮生他这样宁缺毋滥的一个人,难道就真的看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吗?

这世上从来都是无风不起浪,她虽然不会轻信传言,可也对这些传言持保留的态度,若那聂小姐当真是洁身自好的一个人,外人又怎么会捕风捉到影呢?

她恋慕陈潮生这么多年,不管将来结果是好是坏,她一心所愿的,也不过是陈潮生会幸福,但是这个女人,她待潮生的心思,又会有几分的真呢?

************

聂明蓉出了酒店左转,一路闲庭漫步一般的悠闲逛着。

他们入住的酒店,自然在最繁华的地段,出门左右都是林立的名店,无不金碧辉煌高高在上。

聂明蓉随便逛了几家,却多是买给嘉树和明朗的东西。

珠儿如今有傅竟行宠着,自不用她来操心,聂明蓉这个做姐姐的向来爱操心,如今更多的心思也就放在了自己的亲外甥和亲弟弟的身上。

给明朗挑了一块表,又买了一条领带,看领带的时候,下意识的又去挑选那些低调的颜色花纹和样式…

顾长锦不喜欢太花哨的东西,她给他买过一条石青色颇具中国风的领带,他很喜欢,常常都带着那一条。

她又惯常的去看那些颜色的时候,却才醒悟过来,这些事,再也不用她来操心了。

聂明蓉自嘲的一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陈潮生方才那一张阴沉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一张脸。

这个男人也太小心眼了一些,她不过是睡熟了没有接到电话,他就生气成这样,再说了,他身边既然有美人儿做伴,她的爽约岂不是正好给了他空间?

算了,她这三天抱定了主意要和陈潮生平平静静相安无事的度过去,那就买一条领带送给他,当成她的赔罪好了。

要不然他一个不高兴,又食言起来,那麻烦还真是没完没了,岂不是让人更糟心?

聂明蓉想到陈潮生平日里总是一身暗色调衣服,虽然年龄大了一点,其实看着也并不太显,何苦将自己倒腾的一副老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