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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潮生方才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他复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聂明蓉无所谓的点点头,他怎么比她还要喜怒无常啊。

还说女人心海底针呢,男人的心也同样难以揣测好嘛。

回程的机票是明日上午九点钟的,因此倒是空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原本要在徐家做客的,现下自然是泡了汤。

聂明蓉回去洗了澡,换了舒适的睡衣,陈潮生就拿了红酒把她叫到了露台上去。

“不是想听我给你讲从前的事吗?”露台上摆着双人的躺椅,陈潮生坐下来,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置:“过来吧。”

聂明蓉却不肯:“我不要坐你旁边!”

“放心,保证不动手动脚。”陈潮生忍不住笑了笑,聂明蓉只觉得这个人笑起来露出的一排大白牙也是这样的讨厌。

“不是在交往吗?再说了,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也做过了,聂大小姐不会是害羞了吧?”

“说害羞了!”聂明蓉瞪他一眼,蹬蹬蹬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陈潮生长臂一伸揽住她,要她靠在了他怀里,“躺好了咱们开讲…”

“我不要躺你怀里!”聂明蓉扭着身子要起来,陈潮生却箍住她的肩不许她动:“你再动我就办了你,乖乖躺着就只是听故事,再不听话咱们就回床上去!”

聂明蓉心里极度的不服气,却终究还是乖乖服了软,她实在是有点怕他了,折腾那大半宿简直快让她散架,她还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见她果然老实了,小脸贴在他胳膊上老老实实的躺着,陈潮生不由得心软成了水,侧脸亲了亲她鬓发:“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讲。”

聂明蓉想到那些传言,忍不住问:“他们说你从前杀过人,还说你年轻时就是个小混混儿,后来是抱了谁的大腿才平步青云的…”

陈潮生哭笑不得,她这性子也太直了吧,这样的话也敢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幸而他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要不然说不定就翻脸生气了。

“杀人,确实有过,但你也知道,在那样的环境里,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那你杀了人,警察不抓你吗?”

“肯定抓啊,我逃了整整半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来是我曾经的一个大哥帮我摆平了事,死的那人又是个瘾君子,死不足惜,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聂明蓉却已经浮想翩翩,逃了大半年,怎么躲过警察的追捕?小说里电视上说,有人还去整容什么的…

她不由得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陈潮生你没整过容吧?”

他微微有些愕然看向她:“整容?那不是你们女人的事儿吗?”

聂明蓉撇撇嘴,继续去捏他过于高挺的鼻子和方正的下巴,根据她多年鉴女表历练出的火眼金睛判断,他这张脸还真是百分百的原装正品。

陈潮生却被她这软绵绵的小手揉的捏的心头火起,偏头就咬住了她雪白指尖,还暧昧的轻舔了一下,聂明蓉一愣,转而一张脸倏然红了,“陈潮生你不要脸!”

488在他怀里睡着了…

488在他怀里睡着了…

陈潮生却被她这软绵绵的小手揉的捏的心头火起,偏头就咬住了她雪白指尖,还暧昧的轻舔了一下,聂明蓉一愣,转而一张脸倏然红了,“陈潮生你不要脸!”

“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他眼眸里含了笑,任她将手指抽出去,有些嫌恶的把他的口水蹭在他的睡袍上。

聂明蓉擦干净手指,又威胁的瞪住他:“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踹出去了!”

陈潮生举手投降:“谨遵大小姐之命。”

聂明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却还不忘记继续追问他:“那你怎么躲过警察追捕的啊,还能躲大半年…”

“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监控,缉捕技术也落后,我躲到深山老林里猫了几个月,风餐露宿的,差点就被满山跑的野物给吃了,不过我运气好,找到了一个猎人们在山里搭的窝棚…”

“什么是窝棚啊?”聂明蓉好奇的不得了。

“就是用树枝枯草随便搭的茅草屋,有时候猎人在山里打猎,会在山中住几日,因此那里往往会储存一些干粮和水,我就是这样捡回来了一条命…”

“再后来,就如你说的那样,人人都以为我抱了大腿,才一步登了天。”

聂明蓉不由得有些讪讪:“我也只是听人说的嘛。”

“我确实遇到了贵人,但遇到贵人的也并非我一人,只是我这个人打小混迹市井,能吃苦,身手也还不赖,为人也算是重情义,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聂明蓉不由道:“那你还真是挺不容易的,说真的我过去其实怪瞧不上你的,一个小混混儿,翻身就挤进了名流圈子,以为你是汲汲钻营不择手段才有如今地位的…”

“任何人的成功也都绝不是偶然,只不过我是运气稍微好了一点吧。”

所以才在人生过了将近一半的时候,遇到了你这样一个女人。

“那你真的挖过人眼珠子吗?你给我讲讲啊…眼珠子挖出来是什么样子的,那人疼的厉害吗…”

聂明蓉在他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阳光暖融融的从玻璃顶上照进来,夏末的天气还有些热,可房间里开着冷气,这样中和之后,正是最宜人的温度。

陈潮生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耳边缭绕,他讲起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陈年旧事时,好似也将她一起带回了那些灰暗的岁月中去,她听得入神,可困意也渐渐的袭来。

陈潮生看她明明困的不行了还强撑着要听下去的样子,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的发顶:“晚上接着给你讲,困了就睡一会儿…”

“那你不能趁我睡着了吃豆腐…”她毫无杀伤力的交代了一句,立刻就倦的闭上眼睡着了。

陈潮生忍不住唇角眼底蔓出了笑意,她看着颇能独当一面的样子,可实则却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女孩儿,她难道真以为她说了这一句,他就当真什么都不会做了?

可他却还真是正人君子了一次,她在他臂弯里睡着,他就躺在她身侧任她枕着手臂,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说起来,她还真是好运气,遇到的顾长锦,把她宠的如珠似宝,竟然一直都未曾越了雷池一步,也幸而顾长锦是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才有他如今这般运气爆棚的境遇。

顾长锦是情敌,是对手,却也是他心生佩服的人,不管他后来怎样,做了什么,但他曾经这样对待聂明蓉,这般的真心相待,他大约也是要自愧不如的。

但他心中却并不太认同顾长锦的做法,有些事情上,男人一定要做强势的那一方,因为女人更多时候是感性的,不理智的,所以她和顾长锦才会错了一步,然后步步皆错。

只是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手段能力,也低估了他们曾经的那一段感情。

他看着她一点点的改变,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样子,看着她也会笑,也会发脾气,也会在床笫间叫他的名字,他以为她得了她的人,也终究能得了她的心。

可他却不知道,聂明蓉的这一颗心早就完完全全的给了她昔日的恋人,她没有想过收回来,也固执的不肯收回来,在他与他之间,她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千疮百孔的旧爱,头也不回的就将他丢开在了一边。

是他太蠢,是他太自负,也是他,不该去招惹她,所以哪怕到了最后,他掌心中一无所有,他实则也未曾真的怪过她。

只是命里无缘而已,他认了。

明蓉再醒来的时候,阳光早已西斜,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脑子里略微清醒一点时,眼前就出现了陈潮生放大的一张俊脸,她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醒过神来:“陈潮生,你怎么还在这啊…”

陈潮生看她起身,这才将早已僵硬麻木的手臂抽出来,他缓缓的活动了几下,血液恢复了如常流动,却还是好一会儿才能恢复自如。

聂明蓉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久…

她不由得抿了抿唇,看着他那一条有些僵直的手臂,好一会儿,她却说了一句:“我睡着了你没动手动脚吧?”

其实她身上睡袍穿的好好的,她也知道他必定是没有做格外之举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没能忍住。

“那明蓉是想我动手动脚还是不想?”

陈潮生微微笑着将脸贴过去,在她柔嫩脸颊上蹭了蹭:“你们女人不是一向爱口是心非吗?”

489我不想怀孕,不想有你的孩子。

489我不想怀孕,不想有你的孩子。

陈潮生微微笑着将脸贴过去,在她柔嫩脸颊上蹭了蹭:“你们女人不是一向爱口是心非吗?”

“陈老板看来女人很多啊,经验这么丰富!”

聂明蓉推开他,讥诮说了一句,可这话音里怎么听都冒着酸味儿,陈潮生一边欣赏着美人儿初醒的娇态,一边愉悦道:“明蓉难不成是吃醋了?”

“呸,美死你!”聂明蓉啐他一口,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吩咐他:“我口渴了陈潮生,我想喝果汁。”

“我让人榨好了送进来?”

“不要,我要你亲手给我榨!”此刻的聂明蓉就像是骄傲的女王,可美人儿再傲娇,也是不让人讨厌的,陈潮生闻言不由得朗笑出声:“好,遵命,女王大人!”

聂明蓉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去洗了脸,敷了张面膜出来等着他榨好果汁。

陈潮生年轻时颇是吃过一些苦的,自己动手做饭算是常事,在深山老林里躲藏的那些时候,劈柴烧水杀鸡宰鱼的更是做的熟练,但榨果汁这却是头一次,好在酒店里准备的果汁机倒是用着简易,他翻了翻说明书,也就很快上了手。

聂明蓉懒洋洋窝在沙发里,随手拿了本杂志,却看着陈潮生忙碌的背影。

他认真洗水果的样子,看着竟然还有几分迷人,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帅,可她却觉得,明明是男人专注给女人做好吃的时候最帅。

聂明蓉翻个身,趴在沙发上,两只脚丫翘着晃来晃去,嘴里还不停的催着:“陈潮生你太慢了,我都要渴死了…”

“术业有专攻。”陈潮生忙中还偷空看她一眼,坏笑道:“要是在床上,你肯定不会嫌我慢。”

聂明蓉撕下脸上贴的面膜就朝他身上砸了过去,却正巧砸在了料理台上盛放切好水果的玻璃碗里…

“你看看你!”陈潮生不由得皱皱眉,他本来刀工就差,好不容易切好了一大碗,这下只能全都扔了。

聂明蓉做了坏事自己也心虚,可陈潮生一皱眉毛,她火气蹭就冒出来了,光着脚从沙发上跳下来,直接过去把碗丢垃圾桶里了:“你生什么气啊,我又不是故意往碗里砸的,大不了我不让你给我做果汁了呗!”

“聂明蓉…你真是能把人给气死!”陈潮生恨的牙痒痒,绕过桌案,拎住她细腰就把抱在了台案上:“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不把你办的服服帖帖,我跟你姓!”

“啊…陈潮生你放我下来,冰死了…”台案上都是方才切水果留下的水痕,水果又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聂明蓉屁股下全都是冰水,刚一坐下去,她整个人就弹起来勾住了陈潮生的脖子…

她这样一勾,整个人都扑到了陈潮生的怀里,刚尝过甜头的男人本来就禁不得任何的撩拨,更何况她这样跳上来,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这样的姿势,他按捺得住他就不算男人!

陈潮生长臂一挥,也不管台子上摆着这么多东西,直接就扫落了一地,淅淅沥沥的果汁粘稠的淌下来,红红绿绿的汇聚在一起,沾染在雪白的衣摆上,就像是冰清玉洁的她在他的面前,他一心想的却是怎样把她弄‘脏’…

她哽咽着咬住他的肩低低的哭出来时,他方才肯结束这漫长的纠缠,明蓉手脚都是软的,他抱了她,她连他的脖子都挂不住,整个人像是化成了水,软绵绵的不想动弹。

陈潮生边走边低头吻她,脸埋在她的锁骨那里,喘息依旧粗重。

“睡一会儿?”把她抱放在床上,陈潮生亲着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聂明蓉没有睡意,只是累的厉害,闭了眼哑声道:“你就不能用安全套吗?”

她是真的害怕怀孕,再说了,避孕药安全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小说女主带球跑。

她才不要怀陈潮生的宝宝,她也不想怀孕生孩子,虽然珠儿怀孕生子了还这么美美哒,可她一想到自己要很久不能穿漂亮衣服,还要喂奶胸部变形,她就想打退堂鼓。

从前顾长锦宠着她纵着她,她说她将来不想生孩子,他也听她的,她又说想要两个,他也笑眯眯答应,什么都依着她,可陈潮生绝不会这样的,这个男人心硬手又狠,万一他耍手段让她怀孕了,她可怎么办?

不想要孩子和有了孩子打掉却是两回事。

“是我没有想周全,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忘的。”陈潮生有些愧疚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昨天吃过药了,我问过医生的,72小时内都有效,你今天不要再吃了,这种药吃多了终究还是伤身。”

“可我不想怀孕…”聂明蓉睁开眼,抿了抿嘴唇,虽然只用和他在一起三个月,可这三个月内,他还不一定要怎么费尽心机把她摁到床上去,这么高频率的做下去,说不定她就会中招。

陈潮生闻言,眼底不由浮出一抹暗色,可不过转瞬,他就将这情绪克制住了:“我也不想让你怀孕啊,除非你肯嫁给我之后…”

“想得美。”聂明蓉睨他一眼,嫌弃的伸手推他:“你重死了,赶紧起来…”

他翻身躺在她身畔,双手枕在了颈下,静静看着繁复的吊顶,很久都没有说话。

聂明蓉有一会儿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没能忍住侧过身去看向他:“陈潮生?”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讨厌的?”

他依旧看着天花板,这话却是在问她。

490她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490她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讨厌的?”

他依旧看着天花板,这话却是在问她。

明蓉怔了一会儿,有心想要挖苦他几句,可不知怎么的,她听着他这说话的语调,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其实,你真的挺好的…”

对啊,她不止一次这样说过了,可是,真的挺好的又有什么用,收到好人卡,从来都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陈潮生自嘲笑了一笑,算了,不过是刚刚开始,他要求的也太多了,他心知肚明,几日的接触怎么抵得过别人的天长日久,可好在他还有时间。

聂明蓉自始至终都拒绝的很干脆,是他自己不肯死心罢了,所以三天的香港之行,被他执意变成了三个月的约定。

“那个庄小姐,是不是很喜欢你?”

聂明蓉似乎也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不知怎么的,她每次看到陈潮生露出这样的神色,或者听到他声音里的落寞,她就好似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也许在她的认知里,别人对自己的好,是一定要有所回报的,可她却不能回报同样的感情给陈潮生…

陈潮生转过脸看着她,声音沉静淡漠:“她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聂明蓉只觉得心神不由得一荡,她无法自控的望住他那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瞳,那里面不是挑.逗她时的轻佻和坏笑,也不是偶尔会流露的温柔情愫,沉沉憧憧,仿似她怎么都看不清楚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可她却那么轻易就被触动,她自小生活的环境里,男人朝三暮四是常事,身边同时好几个女朋友更是司空见惯,不喜欢的女人也可以欢度一夜,喜欢的女人也不过是三五日的新鲜,顾长锦当年是异类,可就是他这样痴情专一的男人,在年少时面对苦苦暗恋他的女孩子时,至多也是婉转的拒绝,生怕让人难堪或者伤心。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顾长锦占去,她的感情世界简单而又澄澈美好,她也从未曾接触过他之外的男人。

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自是让女人欢心,可有时候男人的强势,对你之外其他女人的不留情面,却好似更容易击中女人的心。

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陈潮生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对她表白心迹,但不可否认,他这回答,真的很让女人安心欢喜。

聂明蓉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掌心里湿黏的一片,不知什么时候出了细密的汗,她轻轻咳了一声,感觉嗓子好似被什么给堵住了,有些粘腻。

“那庄小姐长的挺好看的,性子也好,其实她真挺适合娶回家的,肯定是贤妻良母…”

不像是她,宛城讨厌她的人多了去了,脾气不好,又没有什么超凡脱俗的能力,不过是天生命好会投胎,到了聂家,又遇上了顾长锦那样肯宠着她纵着她的人。

还有陈潮生,她其实自己也知道很多次她都没有给他面子,而面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多么重要,她又怎么会不清楚。

可她大约也改不了了,也许她这样的女人上天是注定不会给她一个善终的,所以,她也就不再回头去想从前犯下的过错。

等到三个月后,她和他分开,他这样的男人,依然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而她,大约也会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的工作室上,再也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

“如果想要一个好妻子,贤妻良母,我也不会到如今还没结婚了。”

陈潮生笑了一笑,抬手把她揽入了怀里,摩挲了一下她微凉的发顶:“再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该吃饭了。”

“怎么好像一天到晚都在说吃饭吃饭…我以前在宛城几乎都不吃晚饭的。”

上天的厚爱也禁不起你的折腾和不珍惜,聂明蓉早就发现,过了25岁的她,再也不能如年少时那样为所欲为的对待自己的身体,连着熬几天的夜,她也开始会冒痘,偶尔贪吃几顿,腰上也会多出来一圈肉肉,哪里像十几岁,胡吃海喝怎么样都不会发胖也从不担心皮肤的问题…

“不吃晚饭怎么行?”陈潮生的手掌贴在她光裸的后背上,他的掌心里生着薄薄的茧子,不够光滑,甚至还有些微微的粗糙,可就是这样的手掌,抚在她的肌肤上,却让她想要像只小猫一样闭上眼,好好的享受。

“吃晚饭会发胖的,我现在只要多吃一点东西就会长肉,真是烦死了…”

她实在太爱美,完全不能忍受自己身上任何的瑕疵,如果她真的发福,腰也变粗,满脸皱纹的话,她觉得还不如干脆直接死掉好了。

“那就保持运动,等回去宛城,你就每天跟我去晨跑,然后再去我的健身房锻炼一个小时…”

“我不要!”聂明蓉立刻睁大了眼睛瞪着他:“跑步会让小腿变粗的,那样丑死了!”

“那是你跑步的姿势不对,跑完没有足够的拉伸。”

“我才不要听你这些歪理,总之我不要跑步!”聂明蓉转过身去,给他一个背,不肯再理他。

“那你只靠节食保持身材,根本不行,时间久了你身体也会变坏的。”

“我有做瑜伽。”

“那你天天坚持没有?这样吧,我每天晨跑,你跟我一起走路,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我早上起不来…”她化设计稿,总是要熬夜的,哪里能早起。

“早上不起床,然后又不吃早饭?”陈潮生不由蹙眉,那她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顾长锦从来都不管吗?

491疼哭了…

491疼哭了…

“可我早上起不来…”她化设计稿,总是要熬夜的,哪里能早起。

“早上不起床,然后又不吃早饭?”陈潮生不由蹙眉,那她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顾长锦从来都不管吗?

“长锦会给我买回来拿到我床边…”

聂明蓉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顿住了,而陈潮生那一双原本就皱着的浓眉,倏然间蹙的更紧了几分,他定定看着她雪白的肩背,肩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她明明是他的女人了,可他却还是觉得根本握不住她。

顾长锦就像是空气,那么自然而然的存在在他们的世界之中,像是阳光,像是涓涓流淌的水,无孔不入的横插在他们两人之间,根本避不开,也永远都没有办法避开。

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不是数得过来的日子,他们之间,就算没有了爱情,也有着别人参不透挤不进的默契和情意。

陈潮生坐起身来,随手开了衣柜捡了衬衫和长裤出来套上。

聂明蓉侧身躺在床上,不安的咬着手指,她从小养成的坏毛病,每每做了错事,或者心里不安害怕的时候,都会咬手指,经常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咬的血淋淋的,顾长锦为了这事还和她发过几次脾气,可她一直没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脑子里慌乱的时候,就更控制不住这个习惯,一错力,硬生生将指腹上一块皮肉撕开,腾时血就涌了出来,她吃痛的低喊了一声,陈潮生系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回身。

聂明蓉含住淌血的指尖,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委屈。

她本来就说了,她不喜欢他,是他非要死缠烂打的,就算是她喝醉了酒认错了人在先,可到底也是她吃亏了,他刚刚舒服了,现在因为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他明知道她和顾长锦的过去,既然在意,那就不要招惹她啊,不要逼着她立下这狗屁合约啊。

明蓉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儿,可整个人却更加的烦躁,咬了那翻开翘起的薄薄皮肉,干脆拽掉了…

十指连心,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疼的眼泪汪汪过,可方才大约是心里有气,力道没有收敛,这样硬生生的撕下来,疼的她当即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陈潮生硬起的心肠好似转瞬就坍塌了,他飞快回过身,正看到雪白被子上一片血红,不由得骇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怎么流血了!哪里流血了?”

他几步奔过去床边想要看看她怎么了,明蓉却抓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声音里带了哭腔:“关你什么事啊,不用你管我!”

“聂明蓉!”陈潮生沉了脸,一手轻易就把被子扯开,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宛若削葱一般,可此时那尖尖细细的指尖上,却撕开了一块皮肉,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492她是他命里的克星。

492她是他命里的克星。

“聂明蓉!”陈潮生沉了脸,一手轻易就把被子扯开,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宛若削葱一般,可此时那尖尖细细的指尖上,却撕开了一块皮肉,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人心火旺的时候,血更难止住,其实只是一片表皮,毛细血管丰富了一些而已,算不是什么伤,可陈潮生看着她手上,身上,被子上的几片血迹,还是觉得眉心直跳,心脏好似都抽了起来,拧成了一团…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托起来:“你别再乱动了,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聂明蓉抽噎了一声,执拗的非要把手拽回来,陈潮生忽然动了怒,一脚将床头的桌子踹翻,低吼了一声:“聂明蓉!”

他从没有这样大声喊过她的名字,也从没有过这样可怖的表情,那桌子被他一脚踹翻,四分五裂,一地狼藉,聂明蓉一时被吓到了,瞪大了一双眼呆呆看着他,眼泪却在眸子里打着转。

陈潮生唇角紧绷,直接把她从床上拎坐起来,他眼瞳沉沉,声调威严:“把这根受伤的手指举着,不许放下来。”

他松开手,见她好似是被吓到了,乖乖的举着流血的手,他这才转过身去,狠狠抹了一把脸,翻出了医药箱。

他是风刀霜剑里闯过来的人,处理伤口早已轻车熟路,冲洗,消炎,上药止血,包扎,行云流水一般,不消两分钟,就给她收拾好了伤。

聂明蓉渐渐回过神来,有些惧怕的看了他一眼,哽咽了一声低头坐在床上,却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陈潮生看着她这样子,只觉得胸腔里郁结的怒气怎么都止不住,她那样自然而然的说着顾长锦的名字,说着他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好像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一般。

他转过身拿了烟去阳台上,一脸抽了三支,才勉强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眼前一直都是她那个慌乱惧怕望着他的眼神,还有那在瞳仁里不停打转却不敢掉下来的眼泪。

他一直都知道,她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他刚才那样发火,也着实是吓到了她。

陈潮生叹了一口气,掐灭了烟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