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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澄澈,专注,她看不出任何虚妄和敷衍,欺骗的成分在里面。

“谢京南,过完新年,我给你答复,好不好?”

景淳说完这一句,她看到他的眸子猝然亮了起来,像是这漫天的星光都落入他的眼瞳深处,只为她来绽放。

“好。”

他嘴角缓缓溢出笑来,抱紧她,低头吻在了她的眉心。

好。

还有一句无声的回应,却是放在了心里。

同样的话语,他曾问过那个不同的人,她好似也是这般说的,可他终究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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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垣是在接安露出院那一日,忽然在医院发作了毒瘾的。

像是万蚁啃噬着心脏和骨髓,让他发狂,让他失控,他抱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的往墙上撞,安露吓的蜷缩在床角,嚎啕大哭。

医生护士闻讯匆匆赶来,那须发皆白的老医生只看了林垣一眼,就下了结论:“这是毒瘾犯了,赶紧报警吧!”

安露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连哭都忘记了,就那样呆滞坐着,看那在人前一向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男人,在地上打滚,鬼哭狼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人不人,鬼不鬼。

720那只冰凉的手,像是毒蛇的信子缠住了她的脚踝…

720那只冰凉的手,像是毒蛇的信子缠住了她的脚踝…

安露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连哭都忘记了,就那样呆滞坐着,看那在人前一向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男人,在地上打滚,鬼哭狼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人不人,鬼不鬼。

人不人,鬼不鬼。

安露哆嗦起来,她见过吸毒的人,从前在老家的时候。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老家穷的要死,政府年年救济,扶贫,可却养出了一群贪婪的吸血鬼。

拿了救济金就去赌,就去吸,就去嫖,花光了就再去政府闹,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整日无所事事村头游荡,东家摸狗西家偷鸡,整个村子就像是坟墓一样,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有一次放假回家,她在村头的荒地里,看到了一个衣衫破烂浑身都烂透了的男人,那个男人大约只剩下一口气了,苟延残喘着连把身上苍蝇赶走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她过来,那个男人看着她拼命的咧开嘴想说什么,她看到了一嘴黑黄的烂牙,像是腐臭的黑洞,让她尖叫着害怕的落荒而逃。

所以她拼了命也要离开那里,父母想让她早早弃学出去打工挣钱,她死也不肯,打三份工也要继续念书,她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宛城最好的中学直接特招进去,她以为自己这样努力下去,总能有一个锦绣前程。

可当她到了那大城市,进了那一所最好的学校之后,她才知道,她这一辈子奋斗至死所能获得的,大约也永远比不上别人生下来就拥有的那些。

她渐渐迷茫,失去了最初的信念,她嫉妒羡慕那个傅家最娇贵的千金小姐,可她知道,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过上那样的生活。

可她没有想到,她后来竟然会和林垣在一起,那是傅景淳的未婚夫,傅景淳心爱的男人啊,可他却睡了她…

那时候她多么的得意,骄傲,她没能忍住的偷偷炫耀,挑衅,终于,林垣和她闹到了要离婚…

她迷了心窍了,以为自己终于离那样的生活更近一步了,更何况,她爱林垣,她若是能和他厮守一辈子,她死也认了。

可现在,她坐在床上,看着林垣,看着那个昔日在她眼中高不可攀的男人,如今却像那个浑身烂透了一样的男人,痛苦的呻.吟,翻滚,她怕了,她终是怕了。

那原本以为已经摆脱的噩梦,怎么又席卷而来?难道她就一辈子都甩不脱这样的命运吗?

是她太傻,太天真,傅景淳是傅家的女儿啊,傅家在宛城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林家这样糟践她,傅家怎么可能不报复?

有把柄又如何,婚不是照样离了,林垣不是照样被捏住了把柄。

有钱能使鬼推磨,傅家还有什么事做不成?

安露连滚带爬的爬下床,她想要逃离,逃离这一切,包括,这个模样的林垣。

可她刚从床上下来,林垣就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安露吓的一声尖叫,林垣的手冰凉,像是毒蛇的信子缠在了她的腿上,她拼命的踢腾,挣扎,想要挣开,可他的手像是铁钳,她怎么都抽不出腿。

“救命…救我…救命…”

安露哭的毫无形象,对着周遭围观的人求救,可吸了毒的人本在世人眼中就是洪水猛兽,根本没人敢靠近。

直到医院的保安带了警棍过来,林垣被狠狠抽了几棍才不得已松开了手,安露立刻哭叫着爬到了病房的角落里去远远避开。

林垣被戒毒所的人制住带走那一刻,他那一双凉冰冰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安露的脸,安露明白他的意思,安露也看到了他嘴角的阴恻恻的一缕笑。

她的心飞快的向绝望的谷底沉去,再沉去,她明白,林垣不会放过她的,她逃不掉了,逃不掉这一场噩梦,逃不掉这噩梦一样的人生。

如果当年她不曾迷了心智,如果当年她坚持着自己的梦想。

那么现在,她是不是也如正常人一样,过着忙碌却又充实的生活,可以自信而又阳光的走在这城市的街道上,而不是如此刻这样,容貌毁了,活的,像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

又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落下来的时候,新年就要来临。

傅竟行即将携妻儿回国,景淳也被傅竟尧接回傅家老宅,傅二太太夫妇之前也来过一次,却被傅老爷子拒之门外。

景淳自那一次摔了电话之后,就再未曾和父母有过联络,二哥被停职回家,傅竟尧一直未曾发话让他回公司去,他曾给景淳打了电话,让她帮他在傅竟尧面前说说话,可景淳却拒绝了。

二哥在电话里没说什么,但不久后景淳从傅竟尧那里得知,二哥去了星耀的竞争对手那里任职,据说,还颇得重用。

景淳觉得很羞愧,傅竟尧却并不当一回事儿:“…他若有能耐把星耀给吞了,那也算他真有几把刷子,他若没这能耐,那么他在星耀和在其他公司,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景淳经此一事,和家人的感情几乎完全淡了,她新年也未曾回父母家中,一直都在傅家老宅陪着傅老爷子,林垣吸毒被抓,林企正和林太太几乎耗尽了手里所有钱才打通关系,在除夕之前让人把他放了回来。

景淳在傅家听到这些事的时候,整个人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窗子外雪下的纷纷扬扬,仿佛要把这世上的一切黑白是非都遮盖住,而她和林垣那一段感情和婚姻,竟像是前世一样的渺远和模糊了。

721把谢京南带回家来,让我们看看吧。

721把谢京南带回家来,让我们看看吧。

景淳在傅家听到这些事的时候,整个人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窗子外雪下的纷纷扬扬,仿佛要把这世上的一切黑白是非都遮盖住,而她和林垣那一段感情和婚姻,竟像是前世一样的渺远和模糊了。

她听过了,也就丢开了,他选择什么样的生活,经历什么样的磨难,都和她再无瓜葛了,他正一点点的从她的生命中全部抽离,而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的一切,连同那个名字,都忘记的干干净净。

临近黄昏的时候,傅竟尧冒雪回来,一进门就眉飞色舞对景淳道:“景淳,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听说了一件什么事?”

景淳捧着温热的茶杯,正和傅老爷子下棋,闻言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什么事,让你这样高兴?难不成是我又要添新嫂子了?”

傅老爷子闻言立时抬起头来看向二儿子:“你妹妹说的很对,你都多大了,你哥都又要做爸爸了,你还在外面鬼混,什么时候给我收心成个家…”

傅竟尧被念的头疼,景淳却捂着嘴儿偷偷的笑,傅竟尧就佯怒狠狠瞪了她一眼,景淳才不害怕,回了他一个大大的鬼脸。

傅竟尧看着妹妹笑靥如花的样子,又想到那林太太缺了半边嘴唇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心中畅快,这口恶气,到如今才算是出了一大半。

那谢京南,对他妹妹还算是真心,默默做了这么多事,也不居功不来炫耀求表扬,为的大约也是想让妹妹出口气,心里高兴高兴,毕竟,景淳离婚后回来傅家,傅老爷子见到这个侄女第一眼,就红了眼圈,私底下没少和他念叨,说景淳瘦了,憔悴了,让他别放过林家,明里不动手,暗地里阴刀子也要戳死他们!

他自然不会放过林家,也没少明里暗里捅刀子,傅竟尧才不怕被人非议,他就是要给自己妹妹出气,报复林家,怎么地?

人若是连自己的至亲都护不住,那就算是富甲天下又如何?他傅竟尧还是看不起他。

只是没想到这谢京南动作更快,这才多久,林垣染了毒,林太太这张嘴再也说不出让人作呕的话了,就连安露,如今的日子也极其难熬。

林家手里的钱折腾的几乎精光,一家里有一个染了毒的,这日子就别想再过下去了,傅家这样的门庭能支撑,林家凭什么?

林太太如今缩在屋子里,门都不出,林企正救出儿子就病倒了,如今还在医院躺着,林垣毒瘾未戒,开销自然不菲,只余下一个安露,却也是病病歪歪的,还要动辄被林垣打骂逼着她拿钱出来给他买毒品。

傅竟尧只觉得谢京南这一手特别深得他心,林家自己作孽,那就自己吞这苦果吧,傅家不沾一身脏自然是上上之策。

因此一举,傅竟尧对谢京南倒是颇有了几分好感。

可他想把他们傅家的宝贝小姐弄到手,才没那么简单。

傅竟尧眼珠子一转,一肚子坏水就涌了出来。

他趴在傅老爷子椅子后面,甜甜的喊了一声:“爸…”

景淳立时抖了一下,只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傅老爷子趔开身子,嫌弃的瞪他一眼:“有话就说,别像个娘们儿似的!”

景淳一下子笑出来,傅竟尧气的脸都要歪了:“您是我亲爸吗?”

又对景淳得意洋洋道道:“你也别得意!”

景淳不解其意,傅竟尧却已经转过身对傅老爷子道:“爸,你这次可要帮妹妹好好把关,她又恋爱了…”

“二哥!”景淳又慌又羞,蹭地站起来,却是差点把棋盘都打翻了。

傅老爷子却不生气,只是有些怜惜的看着她:“你急什么,你二哥嘴里什么时候吐出过象牙了,慢慢说,说清楚就行了,有什么怕的。”

傅竟尧气的都要爆炸了:“您这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傅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和景淳一样又乖又惹人喜爱,我也偏心你!”

“您就不管管她,这才刚和林家划清界限,跳出火坑,就又要恋爱,那谢京南谁知道他安没安好心?我们傅家的女孩儿,就算是离婚了也不愁嫁,也不一定轮得到他呢!”

傅老爷子闻言就看向景淳,温声道:“你二哥说的是真的?你动真格了?那个谢…谢京南,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景淳听着伯父一连串关心的询问,不由得鼻子就酸了:“伯伯,二哥说的是真的,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可我,可我现在还没答应他,我说了,要等过年后再给他答复…”

“景淳,你是个好女孩儿,伯伯也希望你能幸福,有个人好好疼爱你,可是你刚在林家栽了大跟头,这一次,是必定要慎重的,有时间的话,把人带回来,让伯伯和你堂哥们都好好看看,把把关,行不行?”

景淳强忍了眼泪使劲点头:“好,我都听伯伯的,伯伯要说他好,我就答应他,伯伯要是不喜欢他,我就不理他…”

傅老爷子不由得叹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这一次,伯伯一定插手你的事,不让你那糊涂父母做你的主了…”

景淳闻言,不由得喜极而泣,“伯伯…”

若换在其他人家里,她这般行事,怕是要被长辈责怪不自重了,毕竟,她还没和林垣彻底离婚,就和谢京南有了牵扯,可伯伯却一句话都不责怪她,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她的幸福和将来考虑,她何其不幸,遇到了那样的父母和林家这样的人家,她却又多么幸运,有这样好的亲人。

722对不起,让你今生遇上我。

722对不起,让你今生遇上我。

她何其不幸,遇到了那样的父母和林家这样的人家,她却又多么幸运,有这样好的亲人。

景淳哭的泣不成声,傅老爷子心中也不好受,傅竟尧见状赶紧劝二人,“这大过年的,都一个个红眼睛干什么,今年可是好事连连,咱们家也得好好庆祝一番…”

“你二哥说的对,今年好事连连,景淳也回家来了,我心里高兴,你大哥大嫂和嘉树明日也该到了,咱们一家人,好好团圆团圆…”

傅老爷子说到这里,忽然又对景淳道:“明日你也请了谢京南来,正好我和你哥嫂们都见见他…”

景淳不由得脸色羞红,却是轻轻点头应了。

晚上洗完澡出来,手机上有谢京南发来的简讯,问她睡了没有。

景淳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去,谢京南看到景淳打来电话,就和思思道了晚安,小丫头还有点恋恋不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谢京南给她保证除夕一定回去,思思这才点头答应去睡觉。

谢京南接了电话,景淳想到家里人今日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眼底带了笑:“你明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谢京南摘了腕表,只觉得她的声音里藏着说不出的欢喜。

“明天…我伯伯说,让你来家里吃饭…”

景淳心中又是忐忑又有着憧憬,也不知道家里人会不会对他留下好印象,若是伯伯或者堂哥不喜欢他,景淳知道,她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心失望的,她和谢京南,也只有分手这一个可能。

谢京南却微微僵了僵身子,好一会儿,他方才开口;“淳儿,这是…要见家长了吗?是不是,如果伯伯没意见,我就可以娶你了?”

“呸。”景淳忍不住笑着呸了一声:“你喊什么伯伯,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伯伯就对你没意见?”

“有没有意见,明天见过不就知道了?”谢京南微微挑挑眉,话音里带着笑:“再说了,我也算得上样貌堂堂,事业小成,对你又一心一意,打着灯笼都难找第二个…”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谢京南!”景淳哭笑不得,又道:“那你明天早点过来,对了,我伯伯喜欢喝茶,尤其是毛尖…还有我大堂哥和嫂子明儿也要回来,我小侄子嘉树…”

景淳絮絮的说着傅家人的喜好,事无巨细都说的详细,谢京南听的亦是认真:“你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就是时间有些紧,怕是不能准备万全…”

“没关系的,我家里人都很好说话,你就是空手也无所谓,我只是想让家人对你更满意一些…”

“那淳儿是想要早点嫁给我吗?”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的眼光每一次都这么差好嘛。”

“好好好,淳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明天等我电话。”景淳脸上有些烫,挂了电话又在床上翻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睡意。

谢京南却久久未能成眠,他知道,如果过了傅家人这一关,他和景淳的婚事,怕是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一旦尘埃落定,等将来,他面对的必定会比林垣如今承受的还要惨重。

好在他的事业重心一直都在国外,而思思,年后他也会让她出国去念书,他一步一步都安排的稳妥,可事到如今,他却不知该怎样面对她。

若她不是这样好,若她并非这样纯善,若她骨子里不是这样坚韧乐观,若她…

谢京南闭了闭眼,抬手轻轻摁了摁眉心,若他的心,自始至终都未曾动摇过…

他划开手机,打开相册,景淳沉沉睡着的沉静容颜清晰浮现在眼前,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乌黑的眉。

对不起,让你今生遇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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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傅竟行小心翼翼扶着掌珠下了车,掌珠却是立时就在迎出来的人群中搜寻景淳的身影。

待看到景淳瘦削了很多的身形立在那里,眼眶红红的看过来时,掌珠的眼泪立时就落了下来。

“嫂子…”

景淳看到掌珠哭,当即就忍不住了,她挣开谢京南的手奔过去,抱着掌珠就轻轻哭出声来。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哥哥,我们是你的亲人,不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外人,出了事为什么要自己扛着忍着?”掌珠又气又心疼,忍不住捶了她几下。

傅竟行怕她这样激动动了胎气,赶紧安抚着轻轻拍她后背:“好了好了,这么冷的天,先进去再说,景淳不是回来了…”

景淳被掌珠打了几下,却扬起带泪的脸笑了:“嫂子,我知道你疼我,你肯定会为我出头,可我也心疼嫂子啊,嫂子你在度蜜月,还怀着身孕…”

更何况,若掌珠知道林垣是因为李谦一事才这样糟践她,她心底怕是会更难受,更加的耿耿于怀,毕竟,当年,掌珠做的那件事,景淳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颤。

若掌珠动怒之下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怕是要愧心一辈子。

“你就知道为我想,为你堂哥想,为傅家想,你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想一想,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若是在林家当真有什么好歹,你想没想过我们怎么办?你平日里看起来也是聪明伶俐的,怎么就缺根筋呢?”

掌珠拉了景淳的手,一路都在念她,可景淳却靠在她肩上,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723她都没有这样对他撒过娇…

723她都没有这样对他撒过娇…

掌珠拉了景淳的手,一路都在念她,可景淳却靠在她肩上,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是被人关心,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虽然父母未曾把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虽然,她的至亲让她伤透了心,可还有这么多的人,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疼爱她的。

她没必要为了那些人一直郁郁,而辜负了这些真心待她的人。

“嫂子…我都知道了,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我,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谁让我嫂子是行侠仗义的侠女呢…”

景淳抱着掌珠的手臂撒娇,小女孩子一样的娇嗔模样,倒是让一直没说话的谢京南看的有些挪不开眼。

她怎么比思思还会撒娇,可是…她却没在他面前这样儿过。

掌珠听了景淳的话却横了她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别人欺负你了,你不会把傅家小姐的架子摆出来?你这么多哥哥都是吃干饭的?”

“嫂子…”景淳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您就别训我了…这么多人在呢。”

“你嫂子训的没一点错。”傅竟行的话音里还能听出来几分怒气,毕竟出了这样的事,那是公然的打傅家的脸了,他又向来和景淳关系好,更是心疼她的遭遇。

“大哥…”

景淳嘟了嘴,可却看不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谢京南不由得笑了,还没见过有人挨训还这么高兴的呢。

“姑姑抱。”嘉树那小人精忽然窜了出来,抱着景淳的腿就要抱抱。

景淳最是疼爱嘉树,慌不迭的抱了嘉树在怀里,狠狠亲了他小胖脸几口,嘉树都被亲的不好意思了,却还是抱着景淳亲亲热热的说道:“姑姑,嘉树不训你,嘉树喜欢你!”

一句话说的景淳差点泪飙了,“小人精,姑姑真是没白疼你…”

嘉树抱了景淳的脖子,脸挨着她的脸轻轻蹭了蹭:“姑姑,嘉树长大了保护你,嘉树不让别人欺负你了…”

“好,姑姑等着嘉树长大了保护姑姑…”

景淳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却是更紧的抱住了嘉树:“我们快进去,别冻着我小嘉树了…”

谢京南看着她娴熟抱着孩子的模样,不由得眸色沉沉,她这样的心性,大约和思思也能处的很好吧…

如果,如果…

“谢先生在哪里,还不赶紧介绍给我们?”

掌珠忽然的一句话,却打断了谢京南的思绪,他抬起眼,正对上景淳羞红的一张脸,而她怀里抱着的小孩子,也睁着一双乌溜溜灵动无比的大眼睛望着他。

景淳还没开口,嘉树却奶声奶气来了一句:“姑姑,这就是新姑父吗?新姑父比旧姑父好看,也比旧姑父长的高!”

“嘉树…”掌珠连忙唤了儿子,轻轻瞪了他一眼:“不许乱说话。”

嘉树赶紧抱紧了景淳的脖子,委屈的瘪了小嘴,景淳心疼的不行,亲了亲他哄着,又对掌珠道:“嘉树说的又没错…”

“这都护上了?哎呦呦,真是女生外相…”

傅竟尧的声音忽然从玄关处传过来,众人都抬头看过去,谢京南也看向傅竟尧。

佣人一边帮他摘掉身上大衣,一边拿了干净鞋子过来,傅竟尧换了鞋,唇角笑意氤氲,细长眼眸里却带着几分的不羁,缓步走了进来。

许是觉察到了谢京南的目光,傅竟尧望了过去。

谢京南这算是实际意义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傅竟尧,他这张脸,生的着实讨女人欢喜,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傅竟尧和傅竟行的沉稳内敛截然不同,他这个人,一眼瞧过去就带着几分讨女人喜欢的坏。

仗着这张脸,这个出身,不知道毁了多少女孩儿吧,菲儿只是那牺牲品中的一个,对于傅竟尧来说,不过是偶尔想起的一场香艳过往,可对于他来说,却是颠覆了整个世界。

“这位就是我们家景淳天天念叨的谢京南谢先生吧。”

傅竟尧并未看出谢京南眸子深处的一抹暗色,他对谢京南笑了笑,开口说道。

景淳赶紧对谢京南道:“这就是我二哥。”

“傅二少爷。”谢京南缓缓点了点头,傅竟尧没再说话,走过去伸手抱了嘉树:“来,二叔抱,别累着你姑姑那小细胳膊了!”

景淳亲了亲嘉树小脸,见傅竟尧抱稳了,这才放开,走到了谢京南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谢京南手心温热干燥,可景淳的掌心却出了一层细汗,湿湿凉凉的颤着。

谢京南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

景淳脸颊微微一烫,却还是落落大方的开了口:“伯伯,大哥大嫂,二哥,他就是谢京南。”

傅老爷子端着茶,目光淡淡的看过去,微微颔了首,傅竟行却定定看了谢京南一眼,好一会儿才道:“久仰谢先生的大名。”

谢京南连声道‘不敢’。

掌珠却又开口问了,年纪,籍贯,家中几人,如今做什么,有无婚配过,身为嫂子,却似操的做丈母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