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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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南摩挲着她的眉眼:“淳儿,我说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啊?”景淳按住他的手,轻轻攥住他的手指握紧在掌心里:“你有话就和我直说啊,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吗?”

谢京南只觉得她的眼睛澄澈如镜,她有多么的干净,而他就有多么的肮脏和龌龊。

他心口疼的发紧,像是被细细的生子勒住,勒死了。

他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他低了头,把景淳抱入怀中,他的唇贴着她的耳轻喃:“淳儿,如果,如果将来,我糊涂了,做了错事,你会不会生我气,会不会原谅我?”

景淳从他怀里挣出来,谢京南不愿松手,景淳却用力把他拉开,按住了他的双臂,她定定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要他也看着她。

“谢京南。”

“我这个人,不喜欢后悔,你是我自己选的,所有的后果,我自己自然会去承担,如果你爱我,那么你就不会糊涂做错事,如果你糊涂了做了错事了,那么,就说明你对我的感情已经消失了,我不会生气,我也不会原谅,因为,爱一个人,没有办法真的恨他,可也永远无法原谅他。”

景淳一字一句说着,说到最后,她眼底已经一片晶莹,“谢京南…可我这一次,真的不希望自己选错了,你,懂吗?”

谢京南只觉得喉间一阵酸苦,他点头,使劲点点头:“我懂,淳儿,我都懂…”

你与我想的一样,你的心干净如水,容不下沙子和污秽,所以,我放开手那一天,就是我彻底失去你那一天。

我什么都知道,我也很清楚这结果,我唯一低估的,是我对你的感情,是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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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正意义上成为夫妻时,婚礼已经过去一周时间。

那时候林垣闯到她的别墅意图施暴的时候,她的身体僵硬如石,到最后他也未能得逞。

后来好多次,谢京南亲吻她的时候,若有稍微过一点的动作,她都会控制不住的颤抖,体温急剧的降低,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因为林垣那一夜的所作所为而对男人有了严重的抗拒,但她没有想到她会‘病’的那么严重。

婚礼结束那一夜,谢京南与她第一次裸裎相对的时候,她怎么都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像是一个可怕的病人,颤抖的她自己都害怕。

好在他没有继续,只是抱着她一遍一遍亲着哄着,直到两三个小时之后,她方才逐渐的恢复平静,然后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而接下来这几日,谢京南都只是和她同床而眠,并未曾有越轨的举动。

直到一周后。

傅家人陆陆续续都离开这个小岛,渐渐平静下来的小岛上,很多时候都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佣人是从不会主动打扰他们的,补给船刚刚离开,岛上十分安宁,那一夜谢京南给佣人们放了假,让他们明日中午之前回来,而这偌大的小岛,就只余下他们两个。

风吹动着椰子树,他的气息拂过她鬓边的头发,景淳最初冰冷如石的身体一点点的被他的亲吻和手指点燃,当风把椰子树吹的摇晃着投影在海中时,她终于接纳了他。

谢京南低头亲她微微湿润的眼睛:“淳儿…”

景淳的双手与他的交叉相扣,她疲累的说不出话,任他亲吻着她,气息微微凌乱着。

“我们…好像忘记准备安全套了…”

谢京南说完,景淳的脸颊就更红了几分,她偏过脸,将自己大半张脸埋入枕中,好一会儿,谢京南听到她细微的喃了一句:“…你肯定是故意的。”

谢京南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可我还想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

景淳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

谢京南笑意渐渐敛住:“不想。”

景淳忽然眼圈飞快的红了,她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谢京南却抓紧了不肯放,景淳咬紧了嘴唇,不愿看他,眼泪却滚烫的就要涌出。

729当然,爱你。

729当然,爱你。

景淳忽然眼圈飞快的红了,她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谢京南却抓紧了不肯放,景淳咬紧了嘴唇,不愿看他,眼泪却滚烫的就要涌出。

他是真的不想,可这不想的真正原因,却不能给她知道。

不,其实最初他是想的,他想让她和菲儿一样,他想让傅家也跟着痛一痛,让傅竟尧也尝尝那抓心挠肝的滋味。

可是后来,他的想法逐渐的改变了。

“我不是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我只是担心,我们现在就要孩子,你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了…可是淳儿,我还没有过够只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可如果,如果我今晚就有了呢,你会让我不要这个孩子吗?那是我和你的孩子,是我们的骨肉…”

景淳忍不住,张嘴狠狠咬在他的臂上:“谢京南…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不许…”

他疼的吸气,却不曾挣扎,仍不忘记安抚她:“好,我收回这个想法,我现在就收回,如果今晚就有了,那就生下来,我怎么舍得放弃我们的孩子…”

“可你刚才说你不想要孩子。”

景淳松开他的手臂,犹在哽咽。

“如果他已经来了,那我必定是要他的,如果他暂时还不愿意来,那我自然高兴,毕竟…我可不想要一个小家伙,抢走淳儿对我的爱…”

“呸,我才不爱你…”景淳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立时睁圆了双眸睨住谢京南:“谢京南,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嗯?什么事?”谢京南自后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耳垂轻轻问。

“你从没有说过你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景淳在他怀里翻过身,趴在他胸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许他躲闪她的视线,也不许他转移话题,非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不可。

谢京南看到她眼睛里那个模糊的自己,他揽着她后背的手指根根收紧,她眼瞳中的那个他,却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视线。

“当然,爱你。”

谢京南说出那个爱字,景淳一双眼眸瞬时璀璨无比,他好似从未曾见过有女孩子比她更亮的眼睛,后来他才知晓,一个人的心该有多么的澄澈纯善,才会有这样的眸光流露。

当很久以后,她眼中失去这剔透的光芒,当很久以后,她再不肯看他一眼时,谢京南明白,他这一生,原本曾最接近明媚的春光,可最后那一刻,是他自己亲手摧毁了。

在那小岛上的时光悠长而又宁静幸福,本来谢京南想的是要和她在这里住上一个月,可两周后,景淳还是催着他一起回美国祭拜公婆。

谢京南想到逝世的双亲,心中自然颇觉遗憾,父母未曾看到他今日荣光,也未曾等到他娶妻生子就先后病逝,这一直都是他心中难平的伤口。

去山上墓地的途中,两个人都未曾说话,景淳穿了白衣黑裤,衣襟上簪了一朵白色绣球花,谢京南曾说过,婆婆生前最喜欢绣球花。

她捧着花束,与谢京南比肩走在清晨微雨中,绣球花的香气渐渐袭入鼻端,景淳只觉得整个人都静谧了下来,从身心到灵魂,仿佛是经历了一场佛光的沐浴,澄澈如镜。

谢京南却思绪纷纷。

若是父母还在世,他敢肯定,他们在从小看到大的菲儿和景淳之间,还是会选择景淳。

母亲曾经试探着和他说过,菲儿的心思太重了,女孩子心思细腻是很正常的事,可若是思虑过重,怕不是长寿多福的征兆。

母亲信佛,说话看人自来都是很有她自己的远见的。

而如今这一切,无不印证了母亲当年的那些话,可谢京南却记得,那时候,他急着维护菲儿,还急赤白脸的和母亲吵了一架,到最后,母亲泪水涟涟的起身出去,从此以后,再也不曾在他面前说过任何有关菲儿的不是。

后来,母亲去了,谢京南还记得,母亲临终的时候几乎说不出话,却拉着他的手,强撑了一口气对他说,‘你若是心里还想着她,就去找她吧…’

他那一刻,再忍不住的潸然泪下,可母亲闭了眼与世长辞,他连一声对不起都未能说给她听。

他更是永远都不能告诉母亲了,他心里想着的那个女孩儿,她已经在心里装下了别人。

再后来,菲儿产后身死,他连夜赶去,却终是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只有襁褓中哇哇啼哭的思思,似乎在用那响亮却又哀戚的哭声,来哀悼着她未能谋面的生母。

“是不是这里…”

景淳的轻言细语,忽然打断了谢京南的思绪,他猝然停了脚步,父母的墓碑已经近在眼前。

四时鲜果摆放如新,鲜嫩的白色雏菊和绣球花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露珠儿,两柱香安静的燃烧着,快要烧尽,不知是谁这般有心,踏着蒙蒙的晨雾就来祭拜他的父母了。

而更让谢京南惊奇的是,这鲜果都是父母生前喜爱的,而这花也是母亲喜欢的,更离奇的,燃的两柱香是檀香,母亲生前诚挚信佛,家里长年都是这样淡淡的檀香味儿。

是谁,是谁来过?

他在国外朋友并不算多,就算有至交二三,也未曾亲厚到这般地步,更何况不年不节,至交也不会冒昧前来扰前人的安息。

景淳见他怔怔不语,一时紧蹙双眉,一时却又轻轻摇头,她不由得有些担心,拉了他的衣袖轻轻摇晃:“京南,你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谢京南说完,不等景淳开口就急急转身向山下走去。

730似是故人归

730似是故人归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谢京南说完,不等景淳开口就急急转身向山下走去。

景淳看着被他推开的手指,那指尖上还沾着菊花的清苦香气,她下意识的追了两步,却又站定了,回过身去看着公婆墓前的那些贡品,样样都是用心到了极致,景淳轻轻咬了咬下唇,怀抱中的那一束菊花,没有地方摆下了。

山风微冷,这细细的小雨逐渐的停了下来,苍山青翠,松柏常绿,有滴水声落下来,嘀嗒嘀嗒。

景淳将怀中花束放下来,从包里拿出干净纸巾,细心的擦拭公婆的墓碑。

谢京南生的肖似婆婆,那墓碑上的婆婆照片看得出来,她是个极其良善好相处的老人,景淳心想,婆婆若在世,会不会喜欢她呢?

她在心里默默的和公婆说着话,说她的名字,出身,说她的过去,说她和谢京南的将来。

公婆的墓碑照片擦拭干净了,景淳这才站起身来,“爸,妈,你们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我和京南会好好在一起的,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再带孩子来看你们…”

景淳又等了一会儿,谢京南的身影方才跃入眼底,她一眼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失魂落魄。

景淳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攥住了,忽然间紧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他在看到墓地上这些鲜果花束的时候,就已经失态的无法遮掩,方才他撇下她一个人下山,又是为了什么?

这供品是谁带来祭拜公婆的,而能让谢京南失魂落魄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景淳一点点的掐紧了掌心,选择嫁给他时,就没有想过去怀疑他,毕竟从来,他待她都是这般的好,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半分的毛病来。

可越是完美,就好似越是不真实。

他这样的男人,就真的没有过去吗?就真的,从未曾有过任何的感情经历吗?

景淳不在意他的过去,他交往过女朋友也好,刻骨铭心的爱过也罢,都和她并无关系,她求的只是,他与她在一起的这些时光里,是一心一意的,是真切的爱着她的。

谢京南站在景淳的面前时,神色已经基本恢复了如常。

可景淳的头发却被这雨淋的微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许是这山上终究还是有些凉。

谢京南眼底有愧意溢出,他伸手握住她细瘦手臂,把她带入怀中:“是不是有点冷?”

景淳抬起那一双湿润的眼睛望着他:“京南,我们发过誓言的,彼此信任,不许隐瞒。”

谢京南别过脸去,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看着她时,眸光里的那一片酸涩却仍是清晰可见。

“方才看到这些供品,恍惚间我还以为是曾经的一个故人…”

故人…

景淳不由得攥紧了手指,是男人,还是…女人?

可她问不出口,她等着他说下去。

“所以我一时失态了,待我到了守墓人那里问过之后,我才忽然回过神来,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又怎么能来祭拜我的父母呢?”

“不在人世了?”景淳不由得一愣,忽而想到方才自己心里那些猜忌和乱七八糟的疑惑,一时之间倒是又悔又有些自责。

谢京南轻轻点点头:“对,已经去了六年多了。”

“京南…”景淳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对不起,我刚才,刚才还在胡思乱想,生你的气…”

“不怪你。”谢京南抬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发:“山上风冷,我们还是早一点下山吧。”

景淳点点头,与他一起点了香,又烧了纸钱,谢京南在墓前沉默了足有十分钟,方才握了景淳的手,离开墓地。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有些消沉,景淳知他是想起昔日的故人心中难受,也就乖巧的不曾打扰他,只是安静坐在他身边。

谢京南思绪混乱,他知道自己是有些魔症了,守墓人都明确的说了,未曾有年轻女孩来过他父母的墓地。

他却一直不能将自己从那旧时光中拽出来。

菲儿与他打小一起长大,两家大人也交情颇深,他们实在太熟稔了,彼此的父母就与自己的父母一般无二,也是因此,这世上除却菲儿,怕是再不会有人对他父母的喜好了解的这般透彻。

可这些东西实则都是寻常,若说巧合也并非不可能,毕竟下山那一路,谢京南看到数个墓碑前,也有这些东西出现。

是他执念太深,才会在自己新婚妻子面前也失了态。

景淳心思太澄澈,她从不会将人和事想的肮脏而又阴暗,可她这般,却更衬出他的卑劣。

他甚至不知该怎样去面对她。

面对她的自责,面对她的担忧,面对她毫无保留的这一份情意。

他们在美国没有逗留太久,祭拜完父母,第二日又处理了一些琐碎小事,就启程飞中国。

孰料启程前夕,景淳接到掌珠的越洋电话,说是他们傅家那位向来风.流花心的纨绔二少爷,从来都是他见到漂亮妹妹缠上去勾搭到手,这一次却被一个年纪小小水灵灵鲜嫩嫩的小姑娘给缠上了。

那小姑娘是在回国内的飞机遇到傅竟尧的,一见钟情,直接背着行囊追到了宛城去。

景淳听的乐不可支,电话里问掌珠:“既然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二哥不是应该很喜欢才对吗?”

掌珠也忍俊不禁,笑道:“我也问他了啊,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嫌人家小姑娘年纪太小了,总感觉像是在摧残祖国的小花朵儿,实在下不了手,只能拒绝…”

731谢京南竟然直接摔门出了卧室…

731谢京南竟然直接摔门出了卧室…

掌珠也忍俊不禁,笑道:“我也问他了啊,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嫌人家小姑娘年纪太小了,总感觉像是在摧残祖国的小花朵儿,实在下不了手,只能拒绝…”

“那我二哥拒绝掉了吗?”

“没有啊,小姑娘是回国探亲旅行的,在宛城无亲无故,刚来第二天包就丢了,哭的眼泪涟涟的,你二哥只能把人送到酒店里去了,可小姑娘又说酒店太大一个人住着害怕,你二哥还没不耐烦一下呢,小姑娘就哭的梨花带泪的,你二哥实在招架不住了,到底还担心她年纪这么小出点什么意外终归不好,就把她安置在一处闲置的公寓了,那公寓有钟点工也有保姆,你二哥说,小姑娘想住多久住多久,反正他也不在乎多花这点钱…”

景淳听的目瞪口呆:“还有我二哥搞不定的人?”

傅竟尧是什么性子,他风.流多情,但骨子里又有傅家人的决绝和冷酷。

别看傅竟行对掌珠对傅景淳这么好,外面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怕他?

别看傅竟尧追女人的时候鲜花珠宝豪车别墅,恨不得把心捧出来,可他要分手的时候,你就是把眼泪流干把命搭上他也不会动容。

削尖了脑袋想嫁二哥的女人多了去了,死缠着不肯放手的也不是没有,二哥向来处理这些都游刃有余,何至于被个小姑娘拿捏住了?

还不是小姑娘生的实在好看,二哥那心馋猫一样惦记着呢。

嘴里说着人家年龄太小了,心里却恨不得赶紧泡到手吧。

傅竟尧要知道自己亲亲的堂妹这样腹诽他,一定气的蹦起来。

那简心竹是生的很漂亮,让人一眼看到就难忘,可她那小身板,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女人味,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也真没那个吃她的心思,景淳这一次可是真的冤枉他了。

景淳和掌珠幸灾乐祸的偷笑了半日,两人说够了悄悄话,这才挂了电话。

谢京南却难得的问景淳傅竟尧的事。

“你二哥,是恋爱了?”

景淳立时就把自家二哥给卖了,方才掌珠和她说的那些,原封不动又说给了谢京南听,说的自己乐的在床上翻腾了半天:“…京南,你说这一次是我二哥栽了,还是那小姑娘栽了?”

谢京南的脸色却好似有些不好看,好一会儿,他才蹙着眉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你二哥要是真不喜欢那小姑娘,就趁早和她说清楚,这样下去,那女孩儿心里总有着希望…”

景淳摇摇头:“你是不知道我二哥,他虽然有些花心风.流,可他向来也只追自己喜欢的看得上眼的,你放心吧,他若是对那小姑娘没心思,总有办法把她打发了的。”

“难道不是只追那些漂亮的女孩儿?”

景淳瞪了他一眼:“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说,我二哥看起来不靠谱,可他实则每一次恋爱都是很认真的,也从来没有脚踩两船过,在一起就是一心一意在一起,没感情了就是敞敞亮亮直接谈分手,他哪一个前任也没说过他一句话的不是,毕竟,分手费给的足,那可是出了名的。”

景淳不知道谢京南心里扎着的那一根刺,这席话一说出口,谢京南整个人整张脸都沉郁了下来。

景淳说完话,见他坐在那里半日不动,这才看到他脸上的异样,她有些好奇,就问他:“你怎么了?我二哥的事,你听听就算了,怎么这么不高兴的样子?”

谢京南却忽然看着她冷笑了一声:“他是你二哥,自然在你眼里千好万好,是啊,他看上漂亮的女孩儿了,就千方百计的弄到手,他说要分手了,就拿钱打发人,难道这世上所有感情都能用钱来换?可他又知不知道,他用钱砸人对于那些真正喜欢他爱他的女人来说,又是怎样的羞辱?”

景淳不由得睁大了眼看着他:“谢京南,你怎么这么激动啊?我说的都是我知道的实情而已…我是不认同我二哥这样的感情观,可他没有结婚,只是正常的恋爱分手,实则也算不上十恶不赦吧?”

“对啊,他自然算不上十恶不赦,只是爱上他的女人才是活该下地狱!”

谢京南忽然站起身,甩手就出了卧室,他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举止,彻底让景淳傻了眼。

怎么好端端的,因为她二哥的一些事两个人吵的乌眼鸡似的?

虽然景淳知道,二哥确实对待感情有些不走心,可那毕竟是疼她护她的二哥,他的人品她还是很清楚的。

谢京南这一通火气实在来的太莫名其妙,景淳也不由得有些沤火,他出去就出去,景淳也拉不下脸去找他,干脆躺下来拉了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了起来。

孰料没有几分钟,谢京南却又折转了回来。

景淳听到了动静,却不肯露出脸来看一眼。

谢京南仿佛在她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却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她。

景淳这会儿却忽然委屈了起来,想到这才新婚几日呀,他就敢和她吵架摔门离去了,不由得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泪。

她现在也太爱哭了,真不像是她的性子,怨不得人家都说,没有女人愿意坚强,坚强的女人也是不得不坚强罢了。

谢京南把手中温热的牛奶放在她床头桌子上,他轻叹了一声,弯下腰将她蒙在脸上的被子拉开:“淳儿,被子里闷不闷?先出来,把牛奶喝了…”

景淳扭过身给他一个背不愿搭理他,却忍不住抽噎了一声。

732她说:我难道不漂亮可爱吗?

732她说:我难道不漂亮可爱吗?

景淳扭过身给他一个背不愿搭理他,却忍不住抽噎了一声。

谢京南自然听到了她这一声哽咽,他黑眸里的光芒柔和了下来,抬手轻轻握住她的肩:“那我抱你起来了…”

景淳看也不看,抬手把他的手拍掉:“你别理我。”

谢京南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发这一通脾气,他控诉傅竟尧薄情寡义,用钱打发人糟践别人的感情,那么他呢,他不也是一模一样的。

再说的透彻一点,傅竟尧薄情寡义也薄情寡义的坦坦荡荡,比他谢京南,倒也磊落了太多。

“是我不对。”

谢京南在她身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臂要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有一个去了六七年的故人,她当初,就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才会丢了这条命。”

景淳原本还在闭着眼和他赌气不想理他,此时却忍不住怔怔坐了起来:“她是因为感情的事,才…”

谢京南轻轻点点头:“她那时候太年轻,也爱上了一个和你二哥很像的公子哥儿,后来,那男的喜欢上别的女人要分手,她已经有了身孕…”

景淳不由得轻轻攥住了谢京南的手,他的手指很凉,攥的很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也克制着什么。

“后来呢…”

“后来。”谢京南讥诮的笑了笑:“后来,那男人给了她很大一笔钱,说了很多难听刻薄的话,逼着她不再纠缠,她伤心欲绝,却还是生下了他们的孩子,只是,孩子出生后,她产后大出血,很快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