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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南看着她,忽而温柔的轻轻笑了:“你不原谅我,我就缠你一辈子,把你的烂桃花一朵一朵给你掐光…”

“你怎么知道是烂桃花?”

“你说刚才抱着吉他装文艺那臭小子?”

“人家怎么装文艺了,你就是嫉妒。”

“我嫉妒?”

“就是嫉妒!”

“我嫉妒他什么?嫉妒他没我帅没我唱歌好听?”

“你唱歌好听?我怎么不知道,我不管你现在给我唱…”

“有病啊现在给你唱?”

“谢京南你唱不唱…你不唱就是不爱我…”

“傅景淳你这是耍无赖啊!”

“就是耍无赖,你唱不唱唱不唱?”

“姑奶奶…我投降行吗?”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谢京南…你唱的歌好幼稚啊。”

“幼稚?”

“对啊,小珍珠现在都不唱这样的儿歌了…”

“…”

“不过…”

“你唱的好像真的比那个抱着吉他的臭小子好听…”

“哼,算你有眼光。”

景淳忽然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谢京南,我会不会将来…抱怨自己又瞎了眼?”

谢京南低头,轻轻吻在她的眼眸上:“我不会给你这个抱怨的机会的。”

景淳忽而轻轻笑了,她闭了眼,伏在他膝上轻轻蹭了蹭:“你还唱歌给我听,就唱虫儿飞。”

“不是说幼稚吗?”

“你唱不唱?”

好吧,河东狮又要吼。

“唱,现在立刻就唱!”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只要有你陪…

793洛丽塔

香港,夏至,也无风雨也无晴。

施家的宅子历时弥久,香港还是英租界的时候就庄严辉煌的立在这半山处了。

施家祖上积蕴深厚,建这宅子时破费心思,小桥流水有之,亭台楼阁有之,可这中式的宅院发展到今日,却又增添了西方风情,喷泉,洋楼,修剪的整齐的草坪,精神抖擞的花树,穿着制服的洋管家,菲佣一口广州话说的也流利,中西合璧,倒也别有风味。

只可惜到得今日,这偌大的宅子里,却少了一位温柔端方而又气质典雅擅长内务的女主人。

施太太在生下幼女施婳之后,就撒手人寰,施老爷子在有了三个臭小子之后好不容易盼来了如花似玉的娇女儿,自然稀罕万分,妻子去了,却也一直不肯再续弦,为的就是怕女儿受委屈。

虽则他那时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少不得也要养些情人,可哪怕是再怎样得宠的那一个,都绝无可能踏进施家的宅子一步。

小女儿取名施婳,打小就是施家众人捧在手心里的珠宝。

大哥施敬书长了她十岁,这家中,除了施老爷子之外,也就是这个大哥最疼她,甚至在家里人和外人的眼中,施敬书对这个唯一小妹的溺爱,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施婳的第一块尿布是施敬书换的,第一次蹒跚走路,是施敬书小心翼翼的扶着迈出第一步,第一口辅食,是施敬书亲手做的,第一次去幼稚园,施敬书抱着她眼睛红红,小丫头哭的几乎昏厥过去,不愿离开她的大哥哥。

甚至后来,施婳渐渐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时,第一次来初潮,用的第一块卫生棉,都是施敬书亲自买回来给她粘好的。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这小丫头渐渐也知晓了男女之别,和几个哥哥再不肯如幼时一般亲密无间,甚至,甚至在施敬书如往常一样要陪小妹睡觉的时候,施婳竟是死活不肯,将他挡在了门外…

那一年施婳十四岁,将将来了初潮。

那一年施敬书二十四岁,稳定交往了一个王姓千金,可那王姓千金私底下曾无数次对闺蜜吐槽,她这个女朋友在施敬书心里的位置,连未来小姑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得。

那一年施敬礼二十二岁,大学刚刚毕业,他放弃了国外锦绣前程,回来香港,在大哥手下做一个小小职员,一个月领一万二的港币,却开心于每天晚上可以坐在餐桌前陪妹妹吃一餐饭。

那一年施敬仪二十岁,尚在国外读书,追求他的女生无数,可他每日里最心心念念的却不过是香港家中的小妹妹今日开心不开心,他寄回去的礼物,妹妹喜欢还是不喜欢。

那一日夏至。

正逢周末,施婳清晨睡到九点钟方才懒散起床,昨夜大哥出差回来,半个月未曾归家,连女朋友王若怡都没有见,只一心惦记着家中小妹。

可让施敬书大感意外的却是,他去小妹卧室找她的时候,穿着及地棉质长袍睡衣的小丫头,却睡眼惺忪的把他拦在了卧房外。

说了一句什么,她已经来了例假,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和哥哥睡一张床上。

施敬书暗中恨的磨牙,却并未多说什么,揉了揉妹妹的长发,淡淡说了一句:“小妹长大了,和大哥也生分了。”就留下礼物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施婳看着那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却是一条限量版的钻石手链,她只是偶然翻看杂志的时候说了一句很好看,可大哥去国外出差立时就给她买了回来。

这条手链上最大的那一颗梨形钻石足有六克拉,更不要提其他满镶的大大小小的碎钻,施婳还记得,那条手链的报价是六百万。

她那一夜睡的不太安生,迷迷糊糊总是做一个混乱的梦,梦里面是她和大哥从前在一起的断续画面,亲密无间的躺在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几乎每一个清晨醒来,她睁开眼就是在大哥的怀中。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拒绝大哥。

她但凡晚上睡的不好,早晨起来眼睛下面就会有两个大大眼袋,喝了一杯牛奶,施婳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冰过的绿茶包,拿了书走到园子里去。

家中草地向来休整的平静,园丁又照看打理的好,极其干净整洁。

施婳脱了鞋子,佣人铺了野餐的软垫,她干脆就趴在垫子上看书,看的是一本外国小说洛丽塔。

不远处园丁正在给草地喷水,旋转的十字形水管喷出细密的水雾,夏至的清晨并不太燥热,这水雾远远飘来身上,甚至还有些微凉。

施婳仍是穿了一件维多利亚宫廷风的白色长袍,她养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因着他们的母亲曾有一半的葡萄牙血统,所以她的长发天然就带着微微的卷曲,较之其他女孩儿浓密了许多,父亲和三个哥哥都喜欢她留长发,施婳如今的头发已经长及腰部,甚为可观了。

而此时不过随便的披在身后,散乱在她雪白的肩头和手臂那里。

施敬书临近中午的时候回来,他的车子辅一停稳,管家就带了佣人迎上来,开了车门,接了他手中的公文包,摘下了西装外套,天气渐渐燥热,施敬书每日依旧西装革履,单这份忍耐,已经算是难得。

施老爷子去国外避暑,家中只余下施敬书施敬礼兄弟二人和施婳一个。

施敬书一边松领带,一边询问小妹在做什么,管家慌忙笑道:“四小姐在园子里呢,大约又在看书…”

794一本正经之下,谁知道生着怎样龌龊心思

施敬书一边松领带,一边询问小妹在做什么,管家慌忙笑道:“四小姐在园子里呢,大约又在看书…”

施敬书一边松领带,一边询问小妹在做什么,管家慌忙笑道:“四小姐在园子里呢,大约又在看书…”

施敬书就停了脚步,转身向园子里走去,走过花砖的地面,是半大的人工湖,湖上接天莲叶,粉荷已露尖尖角,走近湖边,扑面就是怡人凉风水汽吹来,施敬书将领带随手丢给佣人,摘了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远远向那参天树下看去。

隐约看到一抹白色,知晓是她在那里,施敬书一向冷硬的嘴角微微带出一点笑来,吩咐佣人:“别让人来打扰,我陪小妹说说话。”

佣人不敢多言,小心拿好领带和眼镜悄声退下了,施敬书此时却不慌不忙起来,有着近路并不走,却从那湖上的拱桥上一步一步缓缓向施婳所在的方向走去。

草坪上的喷泉仍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他这角度瞧过去,施婳正在那漫天水雾之后。

她趴在那里,一只手臂慵懒的撑在下巴上,两只小巧玉足却是光裸着翘起来,闲适的一晃一晃。

她打小就养的娇,可以说是从头发丝到脚趾无一不完美了。

十四岁的少女,初初开始发育了,胸前俏生生的鼓起来,就如那将开未开的粉荷,施敬书想到妹妹如今越来越玲珑的身段,不由得喉咙焦渴,连绵的清凉水雾之中穿梭,却也生出了几分的热躁来。

太阳这会儿方才出来,却不甚明亮热烈,但这光芒,却也足以将那些水珠雾气耀的犹如荷叶盘上滚着的露珠。

施敬书行到拱桥最高处,扶了栏杆站定,他弯腰,伸手从那荷塘中摘下一朵半开的粉荷,送到鼻端预备嗅一嗅,却忽地瞧到那粉荷的花心黄蕊里钻出来小小一只蜜蜂来,施敬书眉毛淡淡一挑,脑子里却是浮出了一句红楼上的艳词来。

豆蔻花开三月三,一只虫儿往里钻…

那薛蟠的词做的粗鄙至极,可此时却应景。

施敬书拈住那一只荷,缓步下了拱桥,园丁连忙关了草坪上的水阀,施敬书摆摆手,示意他离开,此时这诺大的园子里,只余下他和小妹两个。

有蝉鸣,有蜂嗡,有流水潺潺,也有风吹林梢。

施婳看的入迷,连施敬书走来都不知晓,待那一只荷花缓缓探在她的鼻端处,柔软湿润的花瓣轻轻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施婳觉得鼻尖一痒,抬起头来就看到那高高一抹瘦长的身影在那树下立着。

树叶的缝隙之间筛下金色的细碎的阳光,金箔一般晃晃悠悠的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刚摘了眼镜,鼻梁上还有淡淡的印子,他身上和她一样有着异国的血统,深眼高鼻薄唇,平日里看起来,极其疏冷而又难以接近,可他此刻唇角漾着淡淡的柔和的笑,那一双深邃的眼瞳里也有光芒闪着,不复他在外人跟前的淡漠和傲慢。

“大哥…”施婳甜润的唤,阳光刺的她的眼睛眯起来,长睫浓密卷翘,连那眉毛都生的较之寻常女孩儿浓密一些,施敬书不由得想她初潮刚刚来时,吓的脸色发白小猫一样低低哭着的时候,他给她粘卫生棉,抱她去洗澡时瞧到的那一眼。

那儿倒是连毛发都无一根,施敬书觉得下腹那里烧着的一团火越来越浓烈起来,偏生她年纪尚幼,对他腹内所有心思皆不知晓,此刻笑吟吟望着他,眼底一派澄澈天真,而那高高翘着的两只小脚丫依旧在晃荡着,圆润如珍珠一般的几个小脚趾头上生着粉嫩的指甲,珠贝一样的可爱,施敬书差点忍不住低头将那粉嫩可爱的脚趾都含在口中。

随手丢了手中的荷花,施敬书弯腰将施婳抱了起来,施婳一惊,低低的呀了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抱住了大哥的脖子,她知晓自己安全了,又咯咯笑了两声,抱紧了他,将脸贴上去在他胸口蹭了蹭:“大哥就会吓我…”

施敬书滚烫的手掌无意似的滑过怀中女孩儿娇嫩的臀,她软绵绵的身子和他的贴的更紧,那是享受,更是折磨。

一本正经的西裤门襟之内,谁知道那孽畜生着怎样龌龊的心思,施敬书抱着小妹一步一步走的平稳,面上还是不动如山,实则心底却早不知如何将她淫了千遍万遍。

他并不太清楚自己是何时对小妹生出了这样的一番心思来,大约是在她更小一点的时候,那原本稚童一般的身体上,忽然有了小小隆起那一年,更或者,是他给她换第一块尿布的时候。

施家好似有这般的传统,他们的父亲和母亲,小时也是以表兄妹相称的,后来成婚也是破了层层的阻碍方才终成眷属,幸运的是他们兄妹四个并不曾有什么天生不足,反而一个个智商超高,能力出众,而相貌,在整个香港,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

曾经香港娱乐界的龙头老大还曾茅庐三顾的想要他们兄妹接拍广告电影,可施家人哪里会做这一行,自然是拒了,若当日他们有这个兴趣出道,怕是香港娱乐圈早该重新洗牌了。

“和你说了多少次,月经前后不能受冷,你总是不听。”施敬书抱着轻飘飘的小妹,话语是责怪的,可语调却让施婳丝毫不怕。

“我听了呀,未曾吃冰,也不曾碰冷水…”施敬书斜了她一眼,盯着那两个茶包:“那又是什么?”

施婳抿唇一笑,勾了他脖子撒娇:“人家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两只熊猫眼实在太丑了…”

“怎么会没睡好?你平日里说跟大哥睡睡不安稳,昨夜可没让我进门去,怎么还没睡好?”

施婳听得出他话里有生气的意思,不免小心翼翼起来,怯怯抬眸去看他脸色:“怕大哥会生气…”

“你还知我会生气?”施敬书冷笑一声,托住她翘臀的手微微用力,捏得她吃痛低呼,双眸间立时水雾迷茫一片。

795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人伦道德,他全都不要管了!

“你还知我会生气?”施敬书冷笑一声,托住她翘臀的手微微用力,捏得她吃痛低呼,双眸间立时水雾迷茫一片。

“大哥,婳婳疼…”施婳小猫一样呜咽,施敬书缓缓松开了手指,居高临下睨着她:“你打小是我抱大的,喂奶换尿布教你走路什么不是我做的?你如今大了,却和我这个哥哥生分起来,婳婳…你既知道大哥会生气,却还要这般做,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你这个大哥的位子了?”

施婳吓的慌忙摇头:“怎么会,我没有和大哥生分,只是,只是,我听得佳妮说,女孩子长大了要知道男女之别…”

“男女之别说的是外人,我和婳婳是至亲,不需要分这个别!”

施敬书说的一本正经义正言辞,施婳却是愧疚难过起来,大哥这般疼她爱她,说是哥哥,和父母也无甚区别了,她却因着佳妮的话,回来就与他生分了,大哥心里定然难受极了吧。

“哥哥…婳婳错了,你不要生婳婳的气…”

施婳小猫一样往他怀里拱,像是一团能任他捏扁搓圆的软肉一般,施敬书几乎要忍不住,看她雾气腾腾的眼睛望着自己,那粉嫩的一张小口里香舌若隐若现,他脑中嗡地一声,耳边有绷断弦声,脆裂铮铮,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人伦道德,全都抛在脑后,施敬书低头,直接吻在了小妹微张的檀口上,在她猝不及防间就将那甜蜜馥郁尽数吮入了唇齿之中。

施婳惊呆了,竟忘记了去推开他,待到施敬书将她唇齿口腔香软小舌尽数轻薄了一遍,舌根都吮的发麻泛酸,两片唇瓣也微微肿了起来,他方才恋恋不舍放开那张小嘴。

施婳瞪大了眼睛怔怔看着大哥,檀口微张,那唇是由着他轻薄才肿起来的,施敬书忍不住的心襟动摇,俯身又要吻去,施婳此时却惊醒过来,立时抬手挡在了他唇上:“大哥…”

施敬书那一双深邃的眼瞳里有碎钻一样的光芒浮现,妹妹葱白的指尖就在他唇上轻轻压着,他张口含住,施婳一惊,立时要把手指抽回,施敬书却干脆轻轻咬住,施婳受不住这疼,眼底的雾气立时弥漫的更深。

施敬书将她葱尖儿一样的几根手指一一轻咬舔舐的湿漉漉方才轻轻吐出,他瞧着女孩儿眼底的雾气,笑容虽在,声音却冷:“怎么,打小抱着我闹着我要亲亲要抱抱,现在长大了,念了国中,连我亲你一下就不行了?”

施婳立时又懊悔起来,可这懊悔之后,却又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太对。

自小他和大哥确实是这般亲近的,可是,可是她去过佳妮家中几次,方才知晓,别人家的哥哥妹妹,等闲连拖手都是极其难得的,更不要说如她这般,同桌同寝。

她年岁渐渐大了,再不如幼时那般乖巧好糊弄,施敬书想到她如今来了初潮,不日会渐渐知了人事,她总归在学校时间更多,若情窦初开就对哪个毛头小子动了心…

想到将来或许有别的男人这样抱着她,亲她,与她睡在一张床上,做他梦里梦过千百遍的事,施敬书心底那个念头不由得浮现的越来越清晰。

“不是,不是的哥哥…我,我只是有点怕…”

“你怕什么?我是你嫡亲的大哥,难不成我会害你?”

施婳连忙摇头,小脑袋拨浪鼓一般:“不会,大哥最疼我,大哥对我最好了…”

施敬书倒是笑了笑:“原来你还知道。”

施婳看着他笑,心里却打起鼓:“哥哥不要生我气,我没有和哥哥生分,也从不想和哥哥生分的,只是哥哥不日娶了嫂子回来,才怕是要和婳婳生分了…”

“王若怡?”施敬书念着这三个字,倒似全无感情一般淡漠如白水,他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哼;“哪个说了我要娶妻?”

施婳腾时瞪大了眼:“可是连佳妮都知道了,你快要和若怡姐订婚了…”

施敬书觉得好笑,女人总是这般多弯弯绕的心思,这些风言风语,大抵也是王家自己放出去的,变相的催婚罢了。

可他和王若怡拍拖,也不过是奉了父命相亲的结果,他满意王若怡的不黏人识大体,知趣又娴熟,可并不代表他就喜欢想娶她回来。

交个固定的女朋友,要家里人不再盯着他的私事,省却了多少麻烦?

更何况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总有浴望需要纾解,干干净净的千金小姐,自然比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让人放心。

可这些话,却不能和小妹说,她这心智,哪里及得上如今这般年纪的女孩儿们?还是孩子一般单纯,只是,她口中一直提起的那个佳妮,也实在话太多了一些。

“结婚娶妻可不是小事情,我今年不过二十四岁,总还要个三五载。”

施敬书说的云淡风轻,施婳却为王若怡难过起来:“若怡姐会伤心的吧。”

施敬书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施婳的小脸贴在她胸口轻蹭,她的小手就抓着他的衬衫,隔着衬衫,隐约能感觉到衬衫下紧绷的肌肉和热度,施婳慌地又放开了手。

施敬书垂眸看她:“你很想哥哥结婚给你娶个嫂子回来?”

施婳点头:“是啊,爸爸也盼着呢,二哥三哥也会很期待吧。”

施敬书盯着她看:“那么婳婳你呢,你想不想,你也许不知道,等哥哥娶了嫂子回来,今后怕是就不能再这样疼你了。”

施婳歪着头想了想:“哥哥还会背着婳婳上楼吗?”

施敬书摇头。

796以后,你的卧室只能让哥哥进去。

施婳歪着头想了想:“哥哥还会背着婳婳上楼吗?”

施敬书摇头。

施婳又道:“我生病时哥哥还会整夜整夜陪我吗?”

施敬书继续摇头。

施婳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那…学校要开家长会的时候,哥哥还会瞒着爸爸去吗?”

她不是个功课好的孩子,而功课不好的孩子,大抵都是怕老师的。

爸爸疼她,可也很在意她的功课,施婳每每都是求大哥去开家长会,只要一个抱抱和亲吻就能解决的麻烦,她自然乐此不疲。

施敬书复又摇头,笑道:“哥哥结婚了,自然有了自己的家庭,要疼自己的老婆孩子,妹妹么,只能靠后了。”

施婳的小脸皱起来,嘴巴撅得高高的,施敬书心里倒是欢喜了二分,可他正待要再开口刺她一下,施婳却忽地又欢喜起来,“没关系的,我还有二哥,三哥,他们总还要几年才结婚的,而到那时,我大约已经去大学了,爹地也不会管我的功课念的如何了吧?”

施敬书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他走到一片树荫下,将施婳放下来直接抵在了树干上,施婳踩着湿漉漉草坪,低低呀了一声,施敬书托住她细腰将她抱起来一些:“踩在我脚上。”

施婳乖乖踩在大哥的两只脚上,他个子高,手脚也生的大,她的小脚丫踩上去,孩童一般的稚嫩。

施敬书扶着她细腰的手却不曾放开,他的身子伏低,向她压了下来:“婳婳…哥哥问你。”

“嗯?哥哥你问我什么?”

“你二哥和三哥,可曾如大哥这般与你亲近过,嗯?”

施婳想了想,摇摇头:“不曾。”

施敬书只得心底忽地好受了一些,可想到两个弟弟对施婳过分炙热的疼爱,他又不免蹙眉。

二弟放着国外锦绣前程不要,回国来执意从基层做起,这居心大约还是不良。

而三弟,在国外念着大学,可哪一日不曾打电话回来要和小妹聊天,而每隔一日必定要与小妹视频通话,更是成了雷达不变的日常。

像他们这般年纪的男孩子,总是有热衷的事情做的,更何况这般青春热血时,不忙着去交女朋友宣泄那些荷尔蒙,把注意力都放在小妹身上做什么?

“记得以后不要和二哥三哥这样亲近。”

施敬书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施婳却不解道:“为什么不可以和二哥三哥亲近?”

施敬书轻抚她微肿的唇:“婳婳听不听哥哥的话?”

施婳乖巧点头。

施敬书就轻笑亲了亲她的眉心:“那就按照哥哥说的去做就行了,记住,尤其是哥哥不在家的时候,你的卧房不许你二哥三哥进去,记住了吗?”

施婳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笑的古灵精怪望向施敬书:“我明白啦,大哥是瞧着我和二哥三哥亲近,吃醋了呢,羞!”

施婳抬手刮自己脸,施敬书瞧着她生动天真却又天然带着几分妩媚的小脸,将心头那些躁动暂且按了下去,她还太小,将将十四岁,才刚来了初潮,他总得耐着性子再等一等。

可施敬书却未曾料到,他这边打定了主意要再等一等,施婳却闹出了一桩事,要他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

“胡言乱语,连大哥你也编排起来?”施敬书轻叱了一声,施婳向来听话,不敢再乱说话,小手拉着施敬书衬衫袖子扯了扯,撒娇求饶。

他亦是不再多说,只是又将她抱起来,继续往她的闺房走:“…反正婳婳要记清楚,你的卧房只能大哥进去。”

“嗯,我记住了…”

施敬书抱着她穿过花树,留下断续的几句话语:“…晚上小肚子还疼不疼?”

她初潮刚来之前,哭闹着小肚子疼,他就整夜整夜给她揉着,哄她睡觉,算算日子,这又该来了,才有这样一问。

“昨天晚上有一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