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她有了二儿子,不然的话,怕是真能恨得不让穆流年上床了。

两年的时间,辽城和阳州的一切,都是在稳步发展当中。

不知不觉间,辽城和阳州,就成为了紫夜东部最为热门的地方。

这里的税收在逐步攀升,这里的百姓们吃的越来越好,住的也是越来越有保障。在辽城最中心的位置,甚至是达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

穆流年虽然是无意争什么,可是在浅夏与其深谈了一次之后,他意识到,有些东西,即便你不去争,人家也会以为你是存了野心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将一切都敞开了。

穆流年之前也是因为穆家一直被皇室猜忌,所以无论是做什么,也都有些畏手畏脚,不敢让人觉得他穆流年的本事太大,目的,就是担心人家会觉得他居心叵测。

可是现在,想想肖云放对他的态度,这个曾经有些软弱的皇子,并没有因为是得到了穆家的扶持才登上皇位,而有所感激,反倒是对穆家,有了彻底地清除之心。

如果不是这几年有太后拦着,再加上了后来桑丘子睿的回京,怕是肖云放,早就对穆家出手了。

“浅浅,云泽睡着了?”

“嗯,你轻些,别吵醒了他。”

看着在小摇床里睡觉的穆云泽,穆流年是有几分的妒嫉的。

有那么一阵子,因为他送走了云华,所以浅夏为了跟他赌气,天天抱着云泽在他的床上睡。

他还真是就进了屋子没床睡,极其可怜地睡了好一阵子的软榻呢。

当然,他是谁呀?

怎么可能真的因此就没了招儿?

就算是浅夏让云泽占了他的位置,他也仍然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浅夏给抱了出来,再与其极尽缠绵之事。

对此,浅夏只给了他两个字的评价,下流!

而穆流年则是很好脾气,且很得意地接收了这样的一个绰号。并且在之后的日子,将这两个字,那是发扬光大,就差公告全城了。

紫夜这两年间也算是休养生息,一切也都慢慢地缓和了过来。

而苍溟自然也没闲着,两年的时间,不仅仅是大力地扶持农业,更是加紧练兵。

苍溟的军队,两年间,竟然是扩充了三十万人。

这除了是苍溟皇大力支持百姓们参军外,更因为皇甫定涛在民间大力的宣传,四处征兵。并且由苍冥皇颁了旨意,但凡是家有一人当兵者,全家免除赋税。若是有两人当兵,那么,不仅不必交赋,而且还可以得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这在民间,可是够一个三口之家过一年的日子了。

苍溟的种种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当初穆流年给了他们沉痛一击,他们俨然就是不肯就此服输的。

其实,更让穆流年气愤的是,当初明明就是他打败了皇甫定涛,并且是还将他扶持四皇子,借此发兵紫夜的事情都揭露了出来,可是偏偏肖云放对于这一切,却是不闻不问。

甚至是连个问责的话,都不曾送到了苍溟,这对于穆流年来说,简直就是太过气愤了。

自己和众多的将士们,拼死拼活的,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想着能让紫夜扬眉吐气一把吗?

可是肖云放倒好,连句问责的话都不敢说,甚至是往千雪派出了使者时,都不知道将这件事情给大肆宣扬一把,他的做法,还真是让人寒心。

比起欠他军饷来说,这件事,更是让穆流年心里头不痛快,就像是被扎进了一根刺,怎么也挑不出来了。

浅夏知道他的心思,对此也不过就是淡然一笑,两年过去了,那件事,仍然是穆流年心里的一根刺,总是时刻提醒着他,让他一定要记得,就算是上次打败了苍溟,紫夜的国威,仍然是被人给践踏了。

每每思及此,他练兵时,就更为上心,处理军务,也就更为勤奋。

两年的时间,穆焕然这个弟弟,也总算是成材了。

虽然是不曾参与过大战,可是由他率兵对辽城和阳州外的一些土匪进行了毁灭性的清剿。

以极少的伤亡,换得了胜利,在穆流年看来,还是不错的。

一年前,穆焕然与陆明浩的人进行对抗演练,穆焕然竟然是没有吃太大的亏。

虽然最终仍然是败了,可败给了陆明浩,并不丢脸。

更何况,也仅仅只是一步之差。

穆焕然用自己的实力,在军中为自己争得了一个校尉之职。

虽然不算太高,可是至少,这是凭他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没有人是觉得他是靠着长平王和穆流年才进入了军营。

穆焕然这几年学了不少,特别是后来跟在了穆流年身边,更是让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与这位兄长之间的差距,那绝对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的。

经过了几年的学习和历练,他的性子渐渐沉稳了起来,肤色也比以前黑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虽然是瘦一些,可是却比较精壮。

柳侧妃看到儿子如此有出息,也是觉得十分安慰。

她知道长平王的心里只有王妃一个人,这么多年了,她也看开了,自己能有一双儿女,已经该知足了。

现在穆焕然也得到了世子的认可,甚至是还得到了他的提携,将来的前程,也总不会太差。

柳侧妃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是不可能会争得过王妃的。

看到了梅侧妃和穆焕青的下场,她就知道,自己和儿女,这辈子,能借着长平王府的光环,得一个太平安稳的日子,也就成了。

虽然一开始,她不希望儿子进军营。

可是想想长平王府这王位是怎么来的?

柳侧妃明白,王爷和世子肯让自己的儿子进军营,这足以表明了他们对儿子的重视。

她该偷着乐才是。

柳侧妃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便安心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无论王爷和王妃去哪里,她都是表现平淡,既不跟着,也不差人去打听。

久而久之,穆府上下,对于她的存在,也就多了几分的释然。

至少,穆流年不再对她有着那种厌恶的感觉了。

或许是因为穆焕然的缘故,穆流年的心里,也算是勉强容下了柳侧妃。

这日一大早,天空就有些阴暗,等到用过了早膳,天空已是轻轻洒洒地飘下了几片的雪花。

浅夏心中欢喜,这两日天空本就有些阴沉,使得她的心情本就有些压抑,今日看到了洁白的雪花,这心里头倒是凭添了几分的雀跃。

“浅浅,小心着凉了。”

穆流年将一件儿黑色的大氅给她披上,再往她的手里塞进了一个手炉,摸了摸她的手,还好,不算凉。

“元初,你说这雪会不会越下越大?”

“嗯,应该会吧。”

“若是下大了,我们一起堆个雪人吧。将云泽也抱过来。”

穆流年的脸一黑,“浅浅,你才几日不喝药了?是不是鼻子这会儿也通透了,所以就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滋味儿了?”

浅夏苦了脸,“元初,我只是想要自己动手堆个雪人而已,你别这样小器嘛。”

穆流年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我小器?是谁生病吃了半个月的药?是谁到后来舒服一些了,就偷偷地将药倒掉的?”

浅夏一转脸儿,这种事被他这样大呼小叫地说出来,真是没脸见人了。

“走吧,先到那边坐一坐,我让人在那里备了炭炉,既可以赏雪,又不会太冷。”

前面是一处花厅,四面皆窗,南面正好是种了几株梅花,这会儿赏雪中梅,正是时候。

看到了外面的雪花越来越大,浅夏靠坐在了穆流年的怀里,将头发散开来,懒洋洋地动了动身子,“元初,你看那红梅上的雪,是不是比其它地方的要更白一些?”

“嗯,这是对比效果吧。”

“是呀,这个时节,赏雪中梅,梅上雪,还真是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奇妙之感。可惜了,这种美景,却不可能是常常出现的。”

“若是天天让你看这个,你可还会觉得美?”

浅夏认真地想了想,“倒也是。”

“浅浅,接下来,我可能要忙碌一阵子了,皇甫定涛的兵马,现在已经开始大规模的往南集结,据我估计,这一次,他们总共调动的兵马,已是多达七十万了。”

“七十万?”浅夏有些吃惊,能让皇甫定涛出动这么多的兵马,很显然,这是在准备与紫夜大干一场了。

“我们的兵马自然是不及他们多的,而且,现在这七十万,还只是一个初步的估计数字。真正到了开战的时候,只怕只会比七十万人马更多。而桑丘烈那里,现在也不过才有二十五万的兵力。梁城附近的兵马,肖云放是不可能会调用的。所以,接下来,我们只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桑丘子睿对此有何反应?”

“已经与兵部等开始商议对策了。桑丘子睿这两年也是一直在苦研兵书,对于练兵,他或许不是太在行,可是对于调兵遣将,他还是很有一套的。”

“我听说徐泽远现在也已经是一名偏将军了。”

“嗯,桑丘子睿知人善用,而且会根据每个人最擅长的一切做出决断,他是个聪明人。”

浅夏微挑了一下眉,她一直都知道桑丘子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那样的人,怕是学什么东西,都是极快吧?

“我听说太后有意为他指婚,可是都被他给拒绝了。浅浅,他这个人,还真是让人讨厌,他既然不打算去当什么和尚,现在做这个,这是想要给谁看?”

浅夏扑哧一乐,“你说他是在做给谁看?”

穆流年的眸光一沉,脸色微暗,“我不可能会给他一丁点儿的机会的。你是我的妻子,他桑丘子睿这辈子休想再打你的主意!”

浅夏微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靠地更舒服一些。

“元初,这次出征,可是皇甫定涛会是主帅?”

“现在还不太确定。”对于浅夏如此明显地转移话题,穆流年倒也没有什么不悦,只是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我现在担心的是,苍溟皇会让皇甫定涛做先锋,而睿亲王则是亲自坐镇边关。他们父子俩,在苍溟的军营里,可是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苍溟这两年招募兵丁可是极其积极的。不过,这也不代表了,他们就没有弱点。”

“你说的对!我已经派人去侦查了。最起码,要先弄清楚了,他们大致的一个攻击方向。十有八九,还会是祁阳关,或者是凤凰关。”

一连几日,穆流年都是忙的不见人影。

浅夏用灵摆连续占卜了几次,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的表情有些不安,事实上,在她占卜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些十分不安的预感。

很快,浅夏从丽星的口中得知,桑丘子睿已经秘密离京,现在,估计已经是到了辽城了。

浅夏的眼神微闪,让人将绣房的小兰叫了过来。

“给世子妃请安。”

“起来吧。”

“谢世子妃。”小兰略有些局促,她被世子妃收下之后,极少单独地叫她过来回话。仔细想想,这似乎是这几年里的第三次。

“你不必紧张,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罢了。”

“世子妃请问,奴婢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浅夏的唇角一弯,轻轻地端起了茶盏,掀开了茶盖,那沁人心脾的茶香,即刻就在她的鼻端环绕着。

“绣房的生意能这样好,与你刺绣的手法是分不开的。这些年,你拿的月银也不算是太多,委屈你了。”

“奴婢不敢。能为世子妃效力,是奴婢的福分。当初如果不是世子妃,只怕奴婢早就饿死了。”

“嗯,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浅夏不轻不慢的话,让小兰更为紧张了些,两只手轻轻地捏着自己的衣襟,不停地咬着嘴唇,整个人的精神,都是高度地紧张起来的。

“你抬起头来。”

“是,世子妃。”

小兰缓缓地抬起了头,其实,她生的还算是可人,皮肤很白,眼睛不大,却也耐看,小巧的鼻子下面,一双红润润的嘴唇,看起来,十分的讨喜。

浅夏细细地打量着她,脸上的笑意渐冷,“小兰,你跟在我的身边时日也不短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你是谁的眼线,可是看在了你一手极佳的刺绣功夫上,我也不曾为难过你。只是现在,你似乎是已经开始让我不放心了。”

小兰的脸色骤变,“世子妃,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呀。”

说着,两只眼睛立马就瞪地大大的,极其委屈地看向了浅夏。

就是她这么一瞪大眼睛的瞬间,她的脑子里,似乎是有哪根弦,就不对劲了。

很快,她就觉得眼前的人影有些晃,有些虚,而她自己,也有了一种极其困乏的感觉,身子越来越软,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浅夏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说吧,桑丘子睿现在何处?”

“公子在阳州。”

“阳州什么地方?再具体一些。”

“宋府。”

浅夏的身子陡然一紧,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有防住,还有一个宋家!

浅夏让人给穆流年送了信,然后也不等他有所回应,直接就让人备了车马,以看望妹妹为由,前往阳州了。

丽星等人自然是跟着,不止是她们几个,还有一队王府的侍卫,另外,朱雀也在暗中跟着去了。

王妃和云氏正在逗着小云泽,听说世子妃急急地出了门,两人相视一眼,也没有当回事儿。

“这孩子,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这行事还是如此风风火火的,真是说风就是雨。也不知道过来给长辈打声招呼。”

云氏这么说,自然是怕王妃多心,浅夏身为儿媳,如此匆忙的出门,都不知道来请示一下长辈,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别这么说。”王妃笑道,“我知道这孩子的性子,若不是有要紧的事儿,断不会如此的。咱们呀,年纪大了,有些事,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由着她们年轻人去折腾吧。”

听王妃这样说,云氏也就不再担忧了。

“听说王爷这阵子也是出入军营频繁?我听老爷说,苍溟似乎是又有所行动了。”

“是呀,这打仗的事儿,是男人们的,咱们只管是管好家,带好孩子就成。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别让这爷们儿们在外头流着血,还担心着家里就成了。”

云氏点点头,同为武将的夫人,有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无奈。

浅夏到了阳州刺史府的时候,已是过了晌午。

“不知世子妃亲至,妾身有些远迎了。”宋夫人率一干女眷迎了出来。

浅夏微微颔首,“宋夫人客气了,我今日来,是有要事想见一见宋刺史和宋公子的。”

宋夫人迟疑了一下,不过想到了出来前老爷的吩咐,还是十分客气地将她请到了前厅,然后再将老爷和宋天赫请了过来。

当然,穆焕巧,自然也来了。

两人简单地拉了几句家常,宋刺史也看出了她的来意,将人都遣了下去,然后静待浅夏出声儿。

“宋刺史,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来此,是想要见一见桑丘子睿。你请他过来吧。”

宋刺史和宋天赫两人都吓了一跳。

桑丘子睿秘密离京之事,可是连他们二人都不知道的,云浅夏这个闺中妇人,是如何知晓的?

“怎么?宋刺史不肯请人出来?”

“非也。世子妃,您是不是听错了?这桑丘大人现在正在梁城,怎么可能会在阳州?更不可能会在我们宋府了。”

宋天赫明白,一旦他们承认了桑丘子睿在这里,那么,他们宋家的立场,可就是不一样了。

之前,在穆流年眼中,他们宋家虽然不是穆家的心腹,可是也绝对不会是敌人。

一旦被他知道桑丘子睿会秘密地到了宋家,只怕,事情就麻烦了。

有些事,怕是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宋公子,妹夫,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来阳州了。你们若是不肯将他请出来,那么,就别怪我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宋刺史看了一眼她手后的侍卫,脸色有些难看地起来,“世子妃,本官念在你是长平王府的人,所以一直对你礼让有加。现在你却威胁我们父子,是何道理?莫说是桑丘大人不在宋家,就算是在宋家,我们不请他出来,世子妃又有何权利对我们宋家出手?”

浅夏听罢,竟然是轻笑了两声,“说的好!宋刺史果然是文官之表率,这说话,就是与旁人不同。”

宋刺史冷哼一声,并不理她。

“既然宋刺史不肯请他出来,那我就只好自己找了。在贵府西南侧的院子里,住着一位贵客,不知,我说的可对?”

宋天赫的面色大变,桑丘子睿的确就住在那里,可是如此隐秘的消息,她是如何知道的?

就连他的母亲和妻子都不知道的消息,云浅夏是如何知道的?

更让人不解的是,这桑丘子睿今早上才抵达了阳州,这刚进宋家才半天,她就知道了,按照她从辽城过来要花费的时间来算,当是桑丘子睿刚到了宋府不过一两个时辰,她就得到了消息,这是有多快?

宋刺史与儿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是很不愿意相信,可是没办法,他们刚刚听到的,的确就是出自这位世子妃的口中。

大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持不下,既静,且尴尬。

浅夏也不急,只是静静地啜着茶,动作优雅柔美,表情恬淡娴静,只是这一刻,宋家父子,是真没有了来欣赏她雍容气度的心情了。

“我知道他是秘密离京,我也知道,他来阳州做什么。呵呵,若是不让我见他,倒也无妨,大不了,我将这消息透露给了世子,请他派兵将阳州里里外外地围严实了,看看是不是能搜出一个玩忽职守的桑丘子睿来!”

宋天赫的心随着她的一字一句,是越来越沉,越来越凉。

还有什么可说的?

事实已经是摆在眼前了。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云浅夏根本就不可能会这样说!

父子俩正在为难之时,门却被人缓缓推开,逆着光,一道颀长的身影傲然而立,不是桑丘子睿,又是谁?

浅夏一听到了门响,便猜到了会是他。

果然,一抬眸,看着那样一张没有什么变化的脸,浅夏的心内,却是愤恨如火。

犀利且有些愤怒的视线,直直地射在了桑丘子睿的身上,他却不恼,微微一笑,“浅夏,别来无恙。”

浅夏转头,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正事要紧。

“你们二位先出去吧。我与故友叙叙旧。”

父子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等到出了门,父子俩再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皆是轻吐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发凉。

刚刚那位穆世子妃的气势,还真是有些骇人!

“浅夏找我何事?可是想我了?”

“桑丘公子好算计!只怕是元初也不会想到,宋家父子,竟然会是你桑丘子睿的人!”

------题外话------

今天是我在青岛的第四天了,如果我还不能码字的话,嘻嘻,就只能断更了。话说,快要到结局了,这个时候断更,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第八十三章 拉开序幕!

“浅夏知道我今日来了阳州?看来,两年不见,你对我,还是很关注的。”

浅夏直接就送了他一记白眼儿,“你还可以更自恋一些。”

桑丘子睿颇有些玩味地看向了她,“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是不是被我感动了?”

浅夏的手指微微一颤,以前的桑丘子睿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太过露骨了些。就算是他对自己有心,也只会说一些相对而言比较感性的话。

今天的桑丘子睿,的确是让人浅夏有些意外。

他的表现,与往日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我不是来与你叙旧的,宋家是你的人,我一直没有察觉,这是你的本事,是我的无能。我找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追究这件事。你放心,宋家父子,会安然地待在阳州,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你是在向我保证?”

浅夏微微挑眉,“你觉得我有必要向你做什么保证吗?”

桑丘子睿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你其实是想着让宋家父子安心。”

“你觉得我们是在这里聊比较好,还是你跟我一起回辽城比较好?”

桑丘子睿脸上的笑有些苦涩,“浅夏,我们就不能单独聊聊吗?”

“苍溟调兵的事,我想知道,朝廷到底是如何决断的?”

“你不是猜到了吗?苍溟想要侵犯紫夜,我们自然是不可能选择坐以待毙了。只是,现在我需要先明确的是,除了穆家军,到底还有多少是能为了紫夜付出一切的力量。”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桑丘子睿?”浅夏的语气突然就有些不善了。

看着浅夏对她瞪眼竖眉的样子,桑丘子睿却笑了。

“紫夜是肖家的,至少目前来说还是。所以,肖云放不可能就全指着穆家军了。再者,你也是知道,这两年穆流年也没闲着,肖云放对他是不可能不防的。”

“若是之前你这样说,我或许是会信了。可是我明明知道你的目的,又怎么可能还会如此轻易地就信了?桑丘子睿,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有什么意义呢?我一直以为,在你的心中,到底还是紫夜千万百姓的性命更为重要的。现在看来,倒是我高看了你。”

“浅夏,你不必对我用这招激将法,没用的。还有,这次的事情,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就算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会左右得了肖云放的想法。他有多么地厌恶穆流年,相信你比我清楚。”

浅夏的眼睑微微垂下,“所以呢?桑丘子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总说你已经想通了一切,甚至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强调,你意识到了自己当年的举动对我有着怎样深刻的伤害。可是想不到,你现在竟然是还会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桑丘子睿,你第一公子的名号,难不成,果真就是别人太过高抬你了?”

“我对你的感情,与我现在做的事,并没有什么的冲突。浅夏,不能因为穆流年是你的夫君,所以,我就一定要站在他的那一边。你这样想,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也罢,随你吧。我和元初能为紫夜做的,都做了。若是紫夜保不住,我们也没有办法。”

浅夏话落,立即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桑丘子睿倒是真的想留一留她,可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想她刚刚的那种表情,当是失望到了极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