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讶的事发生了,夏初萤真的就缓缓点了点头,在不羁卿的搀扶下,上了床上平躺,任由不羁卿为其盖上被子,拿过湿巾重新浸水,而后放在额头。

不羁卿心底再次交战起来,却与内疚无关,而是深深特意。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坚持几日,夏初萤一定就是他了,但到底还是太喜欢她、太疼惜她,不忍心让她受苦。

不知第多少次叹气,不羁卿竟笑着摇头,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某一日大败,也许就败在这“不忍”之上,而能令他不忍的,便只有面前的女子。

“好好睡觉,不许胡思乱想。”一句话,好似关切,又好像是下命令一般。

夏初萤真的就慢慢闭上混沌的双眼,开始安睡起来。

呼吸声越来越匀称,不羁卿知道夏初萤终于睡着了,也能猜到自从昨夜那个梦后,怕是再也没睡好。但同时却怀疑,为什么那个梦被终止?难道夏初萤醒了?为什么会醒!?

夜晚。

不羁卿百般挣扎,但依旧是无法抗拒自己的私心,掏出了金梳子,用三夫人所教的方法进行下蛊,随后进入梦乡。

不羁卿很矛盾,一方面希望目的早早达成,另一方面却又不忍心见夏初萤如此挣扎,无奈之下,打算循序渐进,慢慢引导。

但刚刚入梦不久,意外情况发生了,梦境中的世界再一次扭曲,紧接着夏初萤消失不见,不羁卿知道,是夏初萤被外界因素吵醒。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当夏初萤被唤醒时,冷汗淋漓。

她如同做了一场很久的噩梦,又仿佛大病一场,迷茫的双眼盯着黑暗的天花板,不断喘着粗气。

许久,夏初萤这才想起是被人推醒,后知后觉地看向身旁,固然,是满带担心的不羁丹。

“你怎么会在这?”夏初萤猛然向后退,惊讶道。

不羁丹一脸的欲言又止,“蠢公主…不,夏初萤你听我说,我本来潜进来是为了向你道歉,我昨天晚上不应该*熏心试图侵犯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别喊,你听我把话说完!”

初萤终止了想喊的冲动,其实对于夜里不羁丹的到来,她早有预料,并非自己料事如神,而是实在了解不羁丹这种越挫越勇、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性格,所以今夜她又让彩蝶值夜。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夏初萤的声音冰冷,实际上,却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心慌。可以说,她认为发生那种事情,错误都在自己而非不羁丹,是自己诱惑这个血气方刚的单纯男孩。

不羁丹见夏初萤不再喊人,终于放下了心,“但刚刚我发现,你又开始挣扎了,虽然不像昨晚那般死命挣扎,但面色白惨惨的,不停冒冷汗。”

夏初萤一惊,伸手摸向面颊,果然,余汗未消,而后再摸那被子,湿漉漉的。是啊,她又做那个梦了,虽然换了一个场景,但却依旧梦到不羁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夏初萤下意识想追究原因,但仍然如同百日里的一般,一旦牵扯到梦境之事,便丝毫无头绪。

“你给我讲讲,今天的梦好吗?”不羁丹关切地问。

初萤却摇了摇头。

不羁丹急了,“喂,蠢公主,我可以发毒誓不笑话你,也将你告诉我的说出去,你就给我讲吧。”

“你为什么想知道?”初萤迷茫。

不羁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能因为什么?关心你呗!”

夏初萤垂下头,思索片刻,眼神带着犹豫,“臭鸡蛋,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不羁丹表面上大义凌然,一拍胸脯,“说,只要你说出来,小爷我肯定给你办到。”实际上,心里却暗暗祈祷,希望还像昨天一样让他抱她。他保证不会动手动脚了,但却特别喜欢抱着那小小、软软的身子。

“今夜,你陪我睡,可以吗?”夏初萤严肃道。

不羁丹双眼狠狠大睁,只觉得周身花开草香妙乐齐鸣,是一种说不出的欢乐和惊喜,一起睡…一起睡…“好啊好啊。”幸福来的太突然。

初萤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而后挣扎了下,叫来彩蝶。

当彩蝶发现公主房内有四公不羁丹时,惊得脸都白了,心中不解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真的…暗生情愫。

紧接着,夏初萤命令其将床铺重新收拾,换上新床单,又拿来一床被褥,因为出于某种原因,四公要留下。

彩蝶万分惊讶中,见主子态度从容,一脸严肃却如临大敌,心中立刻明了不主子将四公留下并非男女之事,赶忙收拾了被褥。

——难道公主殿下没有安全感?难道是夜里有什么意外发生?难怪今日殿下下了命令,往后值夜都要求她自己来值,原来如此。

聪明的彩蝶早已开始联想起来,却又忍不住想到——如果真是有什么意外之事不方便出外公开,为何殿下不干脆将她彩蝶唤入房内守护?

当彩蝶发现夏初萤枕头下放置的佩刀时,恍然大悟,脑海中那迷雾逐渐散去,思索出其中缘由。只见那佩刀刀柄上,有个大大的“丹”字。

“殿下,奴婢收拾好了,还有其他吩咐吗?”彩蝶恭敬道。

夏初萤深深看了一眼彩蝶,“心中是否有疑惑?”

彩蝶笑道,“回殿下,奴婢没有疑惑,无论发生什么,奴婢都相信殿下,也支持殿下。”

夏初萤心生感动,点了点头,“下去吧,辛苦了。”忍不住表示感谢。

彩蝶又深深看了不羁丹一眼,这才转身退了下去。

室内很尴尬,最起码是不羁丹觉得尴尬,夏初萤却突然放松开来,很自然地爬上了床,钻入床上里侧的被子里。

“如果一会我再有什么不对劲儿,把我推醒,好吗?”初萤闭着眼,慢慢道。

不羁丹用一种类似殷勤又怀疑又不解的心情脱了外衣,钻了被窝上了床,沿着床边儿老实躺好,心跳如同擂鼓。

“我说蠢公主,你真的可以放心入睡?”不羁丹问。

“可以。”初萤闭眼道,声音带着浓浓倦意。心中却有着丝丝喜悦,他在身边,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羁丹只觉得被子里太热,将两只修长的胳膊拿了出来,“真的不害怕?”

“不怕。”只要不做那个诡异的梦,就没什么好怕的,想着,初萤的唇角淡淡勾起。

不羁丹一下子翻过身来,面对初萤那恬淡的面容,“我说蠢公主,你是男人!”

“男孩。”夏初萤淡淡反驳,“如果细究起来,你是我儿子。”

“…”不羁丹抓头发,将满是小辫子的头发抓得乱腾腾,“夏初萤,我是个成年男人,你懂吗?我真是男人!”

夏初萤缓缓睁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满是血丝,眼下也有淡淡淤青。“然后呢?”

“然后!?”不羁丹哑然,他怎么回答?说——然后会兽性大发?

当不羁丹见到初萤疲惫的神情时,想起其噩梦缠身时挣扎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恩,没然后了,你睡吧。”

“好。”夏初萤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来,缓缓闭了眼,身心完全放松,那种惬意无法用言语描述。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应该睡觉时可以安然入睡原来是如此幸福的事。“臭鸡蛋,”初萤突然小声道,“我相信你,也…谢谢你。”

不羁丹一愣,当听到这句话时,万千猥琐的心思顿时荡然无存,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回了被窝里。

仰天长叹。

不羁丹睡不着,从前不懂男女之事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猥琐事儿,乱七八糟,不说像洪水,也是地方不住。

倒是夏初萤,睡得香甜。

“蠢公主,我可以抱着你吗?”不羁丹小声问,实际上心里并没什么被允许的把握,甚至不知夏初萤是否睡着。

“不可以。”夏初萤想也不想的回答,拒绝得十分干脆。

“…哦。”不羁丹小声嘟囔了句。又过了好一会,他又试探地问,“蠢公主,我可以拉着你的手吗?”

“不可以。”依旧干脆拒绝。

“…哦。”不羁丹再次小声嘟囔了句,心里却依旧如同猫爪子挠了样。“蠢公主,我可以拉着一根小拇指吗?就一根,我轻轻的拉着。”

“不可以。”夏初萤没给他任何幻想的余地。

最终,不羁丹哭丧着脸,认了,睡了。

而夏初萤,则是在不羁丹发出匀称呼吸声后,慢慢睁开眼,看着安睡的不羁丹,忍不住无声地哈哈大笑起来。

同床共枕,两人皆无梦,安睡到天明。

天蒙蒙亮时,不羁丹抹黑起床,穿好了衣服,开了门,见衣衫整齐的彩蝶斜靠在小榻上。

“彩蝶姐,我走了啊。”因为有把柄在其手上,加之又有求于人,不羁丹对彩蝶极为客气。哪怕对方睡着,他还是出于礼貌小声打了招呼。

彩蝶立刻睁开眼,“四公请留步。”

不羁丹差点扑倒在地面上,“我说你们鸾国女人怎么一个个这么邪门,难道都不用睡觉吗?明明看着像睡着了,一说话却能马上醒来回答。你们是人还是狼?”

彩蝶没理会他的贫嘴,撩开身上的薄被翻身下床,神情一片认真,“四公,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不羁丹看了看紧闭的房间门,又看了看担忧的彩蝶,心中衡量了下,而后决定如实相告,“我给你说,蠢公主不让我说出去,这秘密加上你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如果泄露出去,我就死定了。”

彩蝶认真道,“四公放心,如果我彩蝶有半句泄露,祖宗十八代,天打雷劈。”

无论是鸾国人还是齐兰国人,最崇敬的便是祖宗,而用祖宗发毒誓,可见其决心。

“行,彩蝶姐我告诉你,蠢公主她被怪梦困扰,至于这怪梦内容,我就真的不能说了,她让我留下陪她睡,是让我随时将她弄醒,我们两人绝对没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儿。”不羁丹倒是想做,可惜不被允许。

彩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四公大人对奴婢的信任,无论是阿古捏之事还是今日之事,奴婢都欠了四公大人恩情。”

提到阿古捏,不羁丹顿时心虚,赶忙摇手,“别别,举手之劳,嘿嘿…嘿嘿。”为什么心虚?因为当年将阿古捏推出去是为了美男计,可以说是算计了彩蝶。

“不过,有件事我想不明白啊。”不羁丹道。

“什么事?”彩蝶问。

“为什么蠢公主一定要我陪着呢?难道是因为她两次怪梦都被我碰见了?”不羁丹抓着头,他想问彩蝶,是不是自己对蠢公主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虽然这种可笑的想法不太可能发生。

彩蝶一笑,肯定了他的幻想。“因为四公大人给公主殿下的安全感,是其他人所无法替代的。”

不羁丹大吃一惊,可以说是大吃一惊喜,“安全感?真的?”

彩蝶笑容加深,点了点头,“难道四公忘了吗?昨夜奴婢为殿下收拾被褥时,在殿下枕头下面拿到一把佩刀,而后又将佩刀继续放在殿下的枕头下,四公大人不想知道那佩刀是谁的?”

不羁丹睁大了眼,小麦色的双颊逐渐染红,“不会是…我的吧?”

“就是四公的。”彩蝶忍不住伸手捂嘴轻笑,因为突然发觉四公实在太可爱了,将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如今就仿佛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如果不是不方便惊动他人,不羁丹恨不得在地上跳起来,那个开心劲儿呦,根本无法描述。

彩蝶却慢慢收敛了笑容,认真问不羁丹,“四公大人,奴婢斗胆越矩问您一个问题。”

还处在狂喜中的不羁丹赶忙摇了摇头,“彩蝶姐,你就别总奴婢奴婢的了,以后你就是我姐,我是你弟,别对我客气。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是。”

彩蝶却愈发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混世魔王不羁丹,“四公大人,您怎么看待公主殿下?您喜欢她吗?”

不羁丹一愣,突然面目严肃,大步走向彩蝶。

彩蝶不解,吓了一跳。

不羁丹伸手指着自己英俊略带青涩的面庞,“难道我表现的还不明显?你看不出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彩蝶一下子懵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羁丹道,“当然喜欢!小爷我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爬姑娘闺房玩,我可以告诉你,别说闺房了,整个草原的的姑娘谁得到过小爷我的正眼?”

彩蝶一夜未合眼,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她幻想了无数种可能——也许四公拒绝,也许四公害羞的默认,也许四公自我挣扎,也许四公大发诗意,但却从来没想过,竟然是如此大方承认。

“但…但四公大人,公主殿下是盟主的妻子,她名义上您的母亲啊!”即便彩蝶对不羁丹十分欣赏,但依旧忍不住说出这残酷的现实。

不羁丹一咧嘴,脸上有着爽朗却又猥琐的笑容,“彩蝶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老爹的意思让小爷我接手蠢公主,大婚之夜他俩还商量着,我听到的。”

“大婚之夜?”彩蝶更是惊讶地快掉了下巴。

不羁丹笑眯眯的,“啧啧啧,彩蝶姐你还真健忘,你忘了大婚之夜小爷我在蠢公主床上藏了一夜吗?后半夜我爬出来时,你不是也和阿古捏帮我守着呢吗?”

彩蝶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当初那荒唐的一幕,但突然,对盟主却又萌生敬畏,他虽出于国情考虑委屈了殿下下嫁,但却为殿下铺了后路,盟主是个好人!

“不说了,再不走天就亮了,我先走了。”不羁丹告别离开。

彩蝶忘了不羁丹的背影,感激的表情难掩,随后便悄声进入公主的房间。四公不在时,她来守候。

接下来的四天,皆是如此,在临夏初萤入睡前,不羁丹偷偷潜入,然后陪着她一起入睡,天蒙蒙亮时离开,而彩蝶则是接替了他的工作,在旁守候着安睡的公主。

四天里,又做了两次怪梦,而不羁丹及时将其唤醒。因为整整四日未受怪梦的影响,夏初萤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病情也迅速痊愈,重新投入到金龙城的收尾建设之中。

而另一边。

不羁卿手拿金梳子面色铁青地坐在房间。

他怕夏初萤起疑,并未日日操纵其梦境,隔一天操纵一次,但即便如此,怪事却一直发生,每次在梦境中,夏初萤见到他时,两人还未走进,梦境便再次扭曲,而后夏初萤消失。

——难道,有人刻意将其唤醒?但即便如此,那人又是如何判断夏初萤是否入梦!?

不羁卿想派人监视满堂院,但苦于身在前线,无法兼顾,猛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整件事最关键人物便是母亲,他怎么忘了?

想到这,不羁卿便立刻取出执笔,写信给三夫人。他怕信件被人拦截,刻意用了暗号,只有两人能看懂——梳坏,不知其因。

嘘寒问暖中夹杂了这么一句话,外人只会以为不羁卿弄坏了什么梳子,但三夫人却一眼便知其中缘故,立刻派人开始监视满堂院,尤其是夜里。

金龙城终于建成了!

这一日对于金龙部落来说是个大日子,是个改变历史、扭转命运的大日子!

这一天,整个金龙部落收起帐扎包,整理日常用品,用自家马车将所有家具一一运送到金龙城的新家。

庞大的马车群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边,蜿蜒前行。

可以说,金龙城是个奇迹,在战火中,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建立完成,不仅是因为鸾国的能工巧匠,更因为勤劳能干的草原上前来劳作。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金龙城上到宫殿下到房屋,大半都是由木料达成,没有地基,没有低台,即便有一日不得不牵走,也能将房子拆下当木料运走。

这样的房子自然简陋,但比起帐扎包,却是豪华许多!

除了金龙城宫殿漆了色彩,其他民宅接是原木色。乌色的瓦顶,原木色的墙壁,整齐划一,放眼一望却别有一种异国情调。

族人们欢天喜地,就连盟主也是乐得拢不住嘴,老眼泛起泪花。倒是三夫人依旧是一派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感,但细细回想,却又有种诡异的疏离。

相比三夫人来说,二夫人的情绪就十分显而易见了。

当在草原上出生草原上长大的二夫人见到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时,简直如同在做梦一般,不停在自己房间、院子里进进出出,忍不住抚摸一草一木,将那木质墙壁摸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木墙上还有毛刺,哪怕刚刷的漆还未干透。

“雪菱,雪菱。”二夫人忍不住大喊自己心腹。

整个安排侍女们收拾东西的雪菱笑着入内,“夫人,您唤我?”

二夫人将雪菱拉到房间内,关上门,而后终于忍不住惊叫出来,“雪菱,这里美吗?”

雪菱欢笑着点头,“美,太美了!雪菱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房子,可以说是美轮美奂!”

二夫人也是如此,“我们现在不是在梦中吧?”

雪菱笑道,“不是在梦中。”

二夫人又道,“那是我的院子大,还是金玉公主的院子大?”

雪菱的笑容一下子卡在脸上,而后尴尬,“夫人,金玉公主的院子虽大,但看起来没您的精致。”

二夫人一下子就你乐意了,“气死我了,那个鸾国来的狐狸精,就因为她,盟主对本夫人都不重视了,要知道,本夫人的儿子可是草原第一勇士!”

雪菱无奈,只能安慰着。

正在这时,屋外有侍女来报,说二夫人的侄子,青狼部落首领不羁燕派人送来乔迁贺礼。

二夫人一愣,赶忙带着雪菱迎了出去。

如今,无论是认祖归宗还是对因对这个盟主大伯的好感,两人相处的可以说是情同父子。

不羁燕真好像将不羁寒当成父亲一般,平日里跟进跟出,在战场上勇猛杀敌,不羁燕虽不如二公不羁猛那般神武,但也是一员猛将,加之用兵如神的军师三公不羁卿,可以说几乎带着不败战绩。

当然,齐兰国大获全胜还有另一原因,便是鸾国十万铁骑的加入,这些,暂且不谈。

只说,不羁燕派人给二夫人送来不少财物,自然,也是为金玉公主和三夫人送了,只不过相比之下,二夫人得到的礼品多之又多。

当二夫人到了铺满地毯的大厅,见到堆了半个大厅的布匹、瓷器、整箱整箱的金银珠宝时,兴奋得已顾不上什么威严,忍不住冲过去开始逐一抚摸查看。

不羁燕身边的女官上前,“兰儿见过二夫人,兰儿受首领大人命令,特意送上礼物,以庆贺夫二夫人的乔迁之喜。”

“快快入座。”二夫人对不羁燕派来女官也是十分客气,“上点心、马奶茶。”

随后,有侍女送来茶点。

兰女官道,“劳烦二夫人招待了,但二夫人这只是兰儿第一站,还有礼物要送到金玉公主和三夫人那里去。”

二夫人一惊,“你们还未到金玉公主那里?”

兰女官恭敬笑道,“是啊,因为我们首领与二公大人很是投缘,惺惺相惜,所以首领交代一定要先来给二夫人送礼,而且给二夫人的礼是最好、最多的。”

二夫人欢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