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他是亲弟弟,关系亲密非比他人,才会如此问。

虽然今日他们夫妻二人看着还是很亲密恩爱的样子,可是萧明宸就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些不同。

瞧二嫂那笑,看着亲切,却不像过去那样给他亲和的感觉。

萧明睿摇头苦笑:“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这事儿也是哥哥做得不对。”

萧明宸几时见他为个女人如此模样,好笑道:“我说怎么昨个二哥你那副模样,敢情是跟二嫂吵架了?嘿嘿,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多哄哄嫂子不就是了。女人嘛…”

萧明睿没好气地看着他,这小子说得自己多懂似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等他以后成了亲,看他还能说哄哄就行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

萧明宸说道:“二哥你不是说今个早朝,礼部左侍郎上了折子讨论封王的事儿吗?”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似的。

这几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甚至有一次小心试探了一下父皇,他感觉父皇很可能还真的是想拿这事情来看他们兄弟们的态度。

既然如此,萧明宸当然不会上赶着去抢太原府晋王这个位置了。

萧明睿微微一笑,眼底却闪过一道寒光。

别人不知道,有些事情他却是不能放过。

“他们既然喜欢要,就让他们要。”

兄弟两个商量了事情,等送走了五弟,萧明睿在书房坐了片刻。

处理了一些王府中的事情,苏德进门来,“王爷,奴婢派去查的人得了消息了。”

“如何?”

“从水蓝那得的消息,追了蛛丝马迹,虽然线索被人弄断了许多,可是查到张姨娘身边的刘妈的一个老姐妹在齐王府做事,那日来府中探亲。这事儿很少人知道,因为那婆子不是用这身份进府来的。后来,刘妈出门了一趟,去街上买了些物件,回府第二日就——”

萧明睿听得嘴角冷笑连连,面色阴沉。

妒火 

没想到,他的好大哥居然真的手伸到他王府后院里来了。

他倒真是好手段,表面看不过是插手妻妾相争的事儿,实际上不止是想害慕容薇,更想牵连到他身上。

亏了他们夫妻都没有上了当,薇儿也不是那单纯无知的女子。

“下去吧。”

萧明睿一个人坐在房中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眼神冒着寒气:“我的好兄长,你给我送了这份好礼,我这做弟弟的,怎能不礼尚往来呢?”

如此这般岂不是失礼。

萧明睿安排了一些事情,回了天香苑,这会子慕容薇正斜倚在窗边的竹榻上小睡。

翠绿的竹榻上佳人穿着淡绿色对襟比甲,茜红色梅花傲雪的贴身主腰,欺霜赛雪的高耸随着呼吸不停起伏着,在主腰下露出诱人的曲线来。

美人如玉,香腮杏眼,羽睫轻颤,粉唇嫣红,恰是鬓云懒懒,一横斜红,海棠微醉。

萧明睿看得心动,退了屋里的丫鬟,到她身边坐下。

指尖抚上娇妻的脸庞,萧明睿心中叹息。

这丫头说是不气了,却还使小性子呢。

看来他是得好好赔礼道歉,哄了她消消气才行。

见她睡梦中小嘴微微撅起,那模样好似又在跟他怄气似的,他看得好笑,心中却想,不知道她是否梦里也梦着自己呢?

似感觉到有人的触碰,她不舒服的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倒把身子抱住他的腰,当了抱枕用了。

萧明睿低笑,满目柔情宠溺,却贪看她睡醒时那娇憨的模样,故意撩拨她,大手解开了主腰,眼前便可见她一对儿酥胸。

不盈一握,萧明睿瞧得火热,不由低下头去,含住啃咬逗弄一番。

慕容薇本在午睡,这时便是再睡得熟,也是感觉到身上的异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忽然看得男人低头在她身上作乱,一阵酥麻热流随之在身体涌出。

“啊——王爷——”她低喊一声,似想推开他,玉臂轻抬却是浑身软绵绵的,倒变成欲拒还迎了。

萧明睿倒是越战越勇,不时撩拨一番,一时房中便是轻吟不断。

慕容薇斜靠在竹枕上,被他吻得几要透不过气来。

“放,放开,王爷,这是白天呢,被人瞧见…”

见她媚眼儿波光流转,萧明睿哪管得了什么白日宣淫?

“我跟自己娘子恩爱,别人可管不到。”他脱去她身上的亵裤,慕容薇羞得脸色通红:“别,人家才不跟你胡闹呢。”

说罢就欲起身逃了去。

萧明睿一把将她抱了回来,轻咬着娇妻的耳垂,低喃道:“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为夫…这就给娘子好好地赔罪。就罚为夫为娘子努力几日,不得懈怠。”

慕容薇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哪有这样罚人的?

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她哼哼道:“不要,我才不要这个罚呢。王爷可是欺负人呢,这算是惩罚?”

他两手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作乱,听得耳边响起一阵呻吟声,怀中佳人娇颜酡红,编贝玉齿轻咬着唇瓣,似不想发出那羞人的声音,颤着声那动情的样儿让他也一阵迷乱-、女~生~小~说~网

萧明睿呼吸急促起来:“那就罚,为夫的任娘子予取予求好了。”

说罢他便抱着她一个翻身,自己躺到竹榻之上,却是慕容薇跪坐在他身上,娇胴完全展现在他眼前,青丝凌乱,如此情境怎不醉人?

慕容薇被他看得浑身滚烫,这会子却是狡黠一笑,忽然笑嘻嘻地扯了一旁的薄毯子裹了,跳下床去,赤着脚转过屏风去。

“王爷自个罚自个吧,我呀,可是不陪你了。”

萧明睿大笑,追过屏风去,倒见娇妻换了单衫裙穿了,见他过来,机灵地一扭腰身倒转去了别的地儿。

“你想逃到哪里去?”他突然觉得很是有趣,这丫头倒跟他玩起了捉迷藏了。

两夫妻闹将了片刻,到底是慕容薇不及他一个大男人厉害,终被他捉了去,直接抱起压到床/上。

慕容薇推了推他:“夫君,我这两日是不便呢,真的不好跟夫君行夫妻敦伦之礼的。”

萧明睿笑吟吟地说:“怎么就不能,我知道你是心里气我呢,故意罚我不是?现如今我倒有个现成的事儿跟你说了。”

说罢,他便将齐王也搅合了他们府上后院的事说了。

慕容薇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带煞。

“竟是如此…他也太过分了。此事也是我没管好府宅,今后定会把内外管好,不弄个铁桶一般,绝不罢休。”

萧明睿失笑:“这回我可要看娇妻大发雌威了。”

慕容薇嗔了他一眼,带点儿埋怨:“夫君又笑话我。难道你是不喜我管家理事?还是喜欢那娇滴滴,病比西子胜三分的?若是如此,人家以后当也学那姿态,做个西施捧心。”

说罢还摆出一副娥眉微蹙,似嗔还悲的模样,真像个病西施也似。

萧明睿看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她那番演戏般的样子,点了点她的俏鼻:“行了,别这么挖苦我了。我可生受不了。你若是成天介病怏怏的,我怕是要忧心忡忡呢。”

慕容薇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理他。

瞧他给她留的这些事儿,她要不是存心拿她们练练手,才懒得理会那些女人呢。

萧明睿叹了口气,拥着她道:“薇儿…你可怪我,我没法给你最好的一切么?”

有时候,他的生活连他自己都是迫不得已的。

他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不负此情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可以跟她一夫一妻,就这样,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可是,可能吗?

人生一世,总是这样,很多事情总是逼着你去争,去抢,身在局中,他同样身不由己。

慕容薇怔了怔,半晌看着他带些愧疚的目光,似是明了了他的心事。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颊,认真地说道:“嫁给你那天,夫妻永结同心,别人唱撒帐歌的时候,我就想。此生此世,总也不负此情。纵使将来变故,也不负此生此景,良辰美景。就算将来你负了我,但我爱过了,那就是真的喜欢过的。我不会后悔。到时候君既无心我便休…”

他轻轻捂住她的唇,坚定地说:“不会的。萧明睿此生必不负慕容薇。”

说着他又皱了皱眉,紧紧搂住她,半晌闷声道:“人都是我的了,可不许…不许再反悔了。不准说什么君既无心我便休的傻话了。你可别想再嫁了别人了。”

慕容薇挑眉,哼了一声。

“许你们男人风月无边,怎么就不许女人…”

萧明睿听得额头青筋直跳,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还是那副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不由又恼又气地扯了她衣服。

“你个小丫头真是胆子大了,今个夫君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叫你不能再想些有的没的。你还想风月无边?慕容薇你个胆大的小东西——”

想到这小丫头的谬论,萧明睿简直听得似要了亲命了。

她还想将来甩了他跟了别人不成?

没门!

萧明睿光是想着这点就妒火中烧,虽然他知道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但是为防万一,他还是叫这小东西越发迷恋自己才行。

要叫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慕容薇被他按下就地正法了,衣衫落了满地,他的动作更是癫狂得很,慕容薇被他弄得啜泣不停,不断求饶,直到按下保证,不会再胡言乱语,才让那男人满意了。

其实,她也只是气气他而已。

就算将来如何,她的心又还能放得下别人?

这个男人早在她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痕迹。

欢爱良久,萧明睿搂着娇妻,一手轻抚着雪背,一手还在她胸口撩拨着。

慕容薇有气无力地求道:“睿哥哥,睿郎,夫君,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萧明睿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这会子倒喊起睿郎了?”

他最喜她求饶时的样子,乖巧得紧。

慕容薇脸上一红,又理直气壮地说:“你是夫君嘛,喊睿哥哥又…肉麻死了。夫君要是不喜,以后我不喊便是。”

萧明睿捉了她柔荑在唇边轻吻着:“夫君便大方地不跟你计较了,准你喊了。”

慕容薇暗骂,瞧你那个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

真个像小人得志。

她低垂着螓首,羞怯地应了声:“嗯,薇儿以后私下唤夫君睿郎可好?”

“便是你想大庭广众喊,又有何妨?”-、女~生~小~说~网

慕容薇感觉到他的贼手有爬上了雪峰,听他闷着声道:“多喊几声来听听。唔,娘子真的年纪还小呢…这儿还要养两年才能…”

慕容薇听得羞恼地拨开他的手,“还不是你,摧残祖国花朵?”

萧明睿诧异道:“我如何辣手摧花了,又不是采花贼?”

慕容薇气道:“难道不是吗,人家还小呢。你这不是辣手摧花是什么?”

要在现代她这个年纪还上着初中呢,到了这里倒都成了妻子了,还得相夫教子,这叫什么事啊。

“…”萧明睿怔了怔,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虽说我大秦朝官方规定女子年十六成亲,可是基本上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年纪成亲的也不算少。本王,怎么就是辣手摧花了。”

他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遍,笑吟吟地说:“娘子不是早就发育成人了么?前凸后翘——”

“你——”她气得伸出鸳鸯拳打去。

萧明睿任她胡乱捶着,只当是撒娇了,笑涟涟的看着。

他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成天价的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这一不小心他倒成了摧残少女的采花贼了。

夫妻二人闹了一番,慕容薇也累了。

算了,跟他沟通不了,这是代沟,差着一个世界呢,让她怎么跟他解释?

说出来还不吓着人?

萧明睿不知道小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只唤了人进来服侍,准备沐浴。

慕容薇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隐隐的笑声,就羞红了脸,想到外面那些个小蹄子不知道怎么笑她呢,回头还不得用那暧昧的眼神看她?

“薇儿这会子倒害羞了?”他揽着娇妻坐着,身上只穿着中衣,慕容薇打着扇子,睨了他一眼。

“这天儿是热了些,我们不如搬到清暑殿去住。”

“好,我选个日子搬过去。”

慕容薇看了看他的怀表,见时间也到了傍晚了,可是不能再呆床/上了。

于是打算去沐浴。

萧明睿听了非要跟她一起洗鸳鸯浴,慕容薇闹不过他,只得洗了一回。

结果不出所料地又被他吃了一顿,等夫妻二人洗漱完了,这天都黑了。

慕容薇若无其事地在丫鬟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用了晚膳。

这闹腾了下午,她这会子反倒不困了,夏风微凉,便倚在窗边灯下看着书。

萧明睿陪在她身边,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一会皱眉,一会舒心的。

甜蜜

慕容薇让人上了些水果拼盘,端了到他面前。

“夫君,吃些吧。”她拿了银签子插了递到他唇边:“就是忙于公务也要好好休息才是。”

萧明睿应了一声,吃了她递来的水果,也没注意,只是继续在看着手中的公文。

慕容薇也不管他在看什么,只拿了水果喂他。

萧明睿这时倒享着艳福,娇妻在侧,红袖添香,还真是无边自在。

过了一会他看完了公文,叹道:“这两年水患连连,只怕这次到了汛期,又是严重。河南这两年连年大水大旱,百姓穷困至极。”

慕容薇一听,也没什么好法子。

这到了现代,那都那么先进了,不还是每年水患不断?

“治水我虽不怎么懂,也只知道堵不如疏,建水库,多植树,黄河也会清浅起来。”

萧明睿苦笑道:“你道此事那般容易?我自从听了你说的事儿,就让人侦查黄河沿岸的事情,上次我也去了黄河河道那里。且不说贪官污吏贪了治河款项,就是选了个清官去,今年也还是决堤了。父皇派了清官刘铭,本以为能治好河道,可是我去的时候发现他把水坝建高于河道,结果反倒决堤了,水患更重。”

慕容薇听得错愕:“黄河河堤本就高悬,如此这般,那水流从上游而下,压力颇大,水库高悬,如何能承受,一旦破堤…若是如此,当时倒不如在下游挖掘水道引洪水泄入大河之中…等到水流正常,再封堵黄河河道,重新建立水坝,这样洪水之下损失也能小些。”

萧明睿听得一震,不由仔细地看着她,直看得慕容薇有些讪讪然。

“我是不是说得不对,我只是随便说说——”

“不是——”萧明睿摇头,后悔道:“当时我倒是没想到还能如此法子?看来娘子对治河倒懂得很多。朝中官员有些人一味的拿古人说事,说什么建水库劳民伤财,植树木破坏良田,除了少数人有见识,竟还不如我娘子看得透彻。”

萧明睿摇头叹息良久。

慕容薇也沉默起来,见他扼腕的模样,不由劝道:“夫君不要如此消沉,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夫君可以多搜罗民间这样懂得治水的人才,详加研究治水良方,做个可行的调查,到时候有了机会自然有可为的地方。”

萧明睿也不是个消沉之人,听了她这番话又满是信心和干劲,准备好好搜罗人才,准备恰当再向父皇提出治河之事。

若是能治理好河道,不啻于造福万民。

慕容薇见他低头又奋笔疾书起来,坐在旁边捧着书读着,一会抬起头看着夫君。

灯光打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有种淡淡的金色笼罩在他身上,认真的神情,专注的模样好似带着特殊的魅力,一身月白素色道袍穿在他身上,乌发束着半月冠,剑眉星目,恁般潇洒。

慕容薇一时好似看痴了去,望着他出神,只觉得良人好似天神一般,看着便让人心中生出由衷的倾慕来。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萧明睿抬头看向她,嘴角带了分调笑:“薇儿看痴了么?”-、女~生~小~说~网

慕容薇脸上一红,“怎的,不许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