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帅也不说话,就拿眼珠子盯住盖志辉,俩人玩儿了一会眼神交流。

小盖先败下阵来,转身准备往回走,没走几步就被傅帅一把拉住。、“干嘛?再不回去,可赶不上点名了!”

“那就别回去了,跟我走。”

“走?上哪去?你女朋友跟来没?我要回去了,别耽误了你们搞对象!”说着说着,盖志辉的底气慢慢上来了,是啊,凭什么自己诚惶诚恐的?

傅帅抬起手来,用手背磨蹭着盖志辉气鼓鼓的脸说:“你吃醋了?”

盖志辉本来想说“没”,但偏又不知道拿什么话反驳,于是腮帮子更鼓了。

傅帅扳着他的脸,鼻尖对鼻尖轻声地说:“这么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想过我没有?我看着你跟王文竹在一起时是什么心情?盖志辉,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吃醋?”

盖志辉受不了了,他不想跟傅帅说话,因为傅帅说的是实话,伤人的实话。他只想马上会到兵营,换上军装,等待点名,再跟战友们一起看看NBA的联赛,那才是他正常的生活。

可傅帅却不肯撒手:“你别躲,盖志辉我告诉你,我傅帅从小到大,吃什么都不吃亏,但跟你,我真是从来没有过的讲理,可你呢!先是跟我大谈结婚生孩子,临了又跟那个姓高的滚大地玩儿,所以你也给我公平点,严格要求我,就先弄好你自己。”

盖志辉干脆跳脚了:“我就不讲理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傅帅笑了,雪白的牙齿跟天上的新月一样皎洁。

能怎么样?

当盖志辉汗水淋漓地趴伏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底气已经没那么硬了。

傅帅把他拎到近郊的一座房子里,已经是4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没等盖志辉问这是谁家,自己就被傅帅拿根绳子捆在了床上,接下来的一场暴风骤雨的情事,彻底榨干了盖志辉。

此时只开着一盏壁灯的房间里,弥漫的浓稠的化不开的性事的腥臭味道,地板上满是一团团沾满了可疑黏液的纸团。

要说男人得悠着点呢!被傅帅擼得射了四次后,虽然依旧有快感,可是前面已经疲软成一团,硬不起来了。

盖志辉岔着气儿,虚弱地说:“不行了,坏了,彻底坏了。”

傅帅跪在盖志辉的身后,用手牢牢地固定着无力的腰杆,用自己的胯部依旧有力地冲击着那弹力十足的屁股。

过了好一会,傅帅嘶吼一声,终于又射了一炮。

“傅…傅哥…咱们歇会,我那里…要松了…”盖志辉典型的吃软怕硬型,现在不但下面软,嘴更软。

傅帅拿床头柜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粘湿的下体、,看了眼盖志辉两团臀瓣间半张的小孔,那里没淌血,但已经一片红肿得老高了,里面时不时溢出连成丝儿的白沫傅帅忍不住用手指插弄着,惹得盖志辉又是一阵呜咽。

傅公子一逞兽欲后,显然心情大好,抽回手指下床去了相邻的房间,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纸和笔,放在床头,又摇醒了昏昏欲睡的盖志辉,并替他松了绑。

“来,签字,签完了咱们就睡觉。”

盖志辉费力地张开眼皮,那张纸上几个斗大的字映入了眼帘——专业申请。

转业?现在转什么业?进了部队,作为军官就是熬年头,要不按自己现在的军阶,去了地方恐怕连一般科员都不如,一个月800的工资都是好的。傅帅疯了?

“你什么意思?”莫不是傅帅替自己安排好了门路?小盖眼睛一亮,小算盘又开始上下扒拉上了。

傅帅还不了解盖志辉吗?亲昵地摸摸小盖的头发,温柔地说:“我知道你要强,放心,没替你走后门打点,就是按正常程序走。”

盖志辉张着嘴说:“啊?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傅帅脸上没了笑容,扔出四个字:“断你后路!”

第50章

傅帅说着就把笔塞到了盖志辉的手里,然后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在纸上签名。

盖志辉能签吗?使劲收着胳膊说:“别闹了,别闹了。”

傅帅久违的恶霸样重现江湖,立着眉毛说:“别废话!赶紧签了!”

盖志辉都要气得说不出来话了:“不是…我签什么签?你赶紧松手,不然我可生气了!”

傅帅咬住了盖志辉的脖子,用牙尖一点点地磨着咬住的肉,然后亲昵地威胁道;“要不咱俩比比,谁生气比较吓人?”

顿时,屋里弥漫的肉欲被僵持之势驱散殆尽。

两个人光着膀子大眼瞪小眼,满身的热汗也一点点的转凉,小盖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四溅,刚培养出来的那点气势顿时萎靡成一团。

傅帅看盖志辉喷嚏不断的德行,眼里的戾气也一点点地收了回去。

他搂住了盖志辉,把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行了,这事儿改天再说,快睡觉吧!”

盖志辉就当傅帅抽风,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第二天,盖志辉起来后就一直冷着脸,傅帅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跟他吃完早饭,再开着车回了军营。

俩人一起到站长那销假。

站长拉着傅帅说话,盖志辉一个人往寝室走去,半路上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盖志辉抬头一看,晓宝撅着下巴在路中央站着呢!

小孩手里还拿着两瓶活血化瘀的云南白药喷雾剂,看见盖志辉瞪他,就别别扭扭地说:“我爹给我寄来的,昨天我有喝多了,下手重了点,给你拿去用吧!”

盖志辉眼睛尖,一眼扫到瓶身上贴着“赤峰大药房”的标签。估计是小崽子特意去买的,又拉不下脸来,故意拿他爹说事。

他想起昨晚的情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崽子还敢在我眼前出现?要不是他害的,自己的屁股能跟穿了铁钎子似的吗?

“你们老家物产够丰富的啊!产辣椒,还产云南白药啊?告诉你家老爷子,咱们军营门口的赤峰大药房就有,不用贴着邮费往这运!”

晓宝被盖志辉一顿刻薄,小脸顿时挂不住了。气哼哼地说;“爱用不用!估计你也用不了这个,我爹要是邮来痔疮膏就好了,你还行吧?没被姓傅的弄脱肛?”

听了这话,盖同志觉得自己两团臀肉间的那一点,顿时一阵反射性的抽痛,心中的怒火更炽,他大喝道:“高晓宝,以后你少在我面前出现,你们赵排长可跟我关系不错,调你去外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站里的人都不想去外场,常年在寒冷刺骨的天气里作业,风湿病都成了职业病了。

估计威胁起作用了,晓宝的眼睛里开始积满了眼泪;“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傅帅强迫你,没成想你是上赶子往上贴!”

这话说得盖志辉脸膛不由得一阵发热。昨晚后来的确自己贴着傅帅来着。那个屋子看起来装修得挺豪华,破空调却坏了。睡到后半夜那叫一个冷。

自己醒来的时候,傅帅将自己密密实实地抱在怀里。胸膛贴着胸膛的感觉真不错。其实不是大奶子也没什么,起码能毫无阻隔地心紧贴着心,那种心跳来回震荡共鸣的感觉是言语所无法形容的。

这么一想,脸上不由得带着几分回味的羞涩。

这表情更是硌疼了晓宝的眼睛。原来挺淳朴的一小孩,脸上挂着嫉妒,倒跟傅帅发飙时有几分相似之处。

盖志辉懒得搭理他,推开他就走。高晓宝在后面低低地说了句:“你等着,有你后悔的那天!”

盖志辉是不会把这句放在心上的,高晓宝算什么?一个走出来的农村土孩子,还非学着喜欢男人?

他有那个资本闲扯淡吗?也不想想对他给予殷切希望的老子!当初高老爹凑着整把的零钱,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他送上参军的火车。

他倒好,跑兵营里追起男人了!压根就没替还在农村孤苦伶仃过活的老子着想,妈的,要他看,就是没良心的小畜生一个!

盖志辉绕开自己,站在一定的高度谴责别人的本领依旧那么高超。将高晓宝深深地鄙视了一番后,就去找赵排长去了。

老赵正好在打球,盖志辉换上运动鞋,跟老赵你来我往溜了半圈场子,得空问道:“你手下下那个高晓宝怎么样?”

老赵抹着汗说:“你问哪方面啊?”

“个人情况,家里有没有媳妇啊?”

“没有,还是小孩一个,估计连对象都没搞过呢!怎么?你要牵线保媒?”

盖志辉笑了:“老赵,还是你聪明,不用我说就全明白了。”

小盖的确想给高晓宝介绍个对象,虽然他自己还没着落,不过帮晓宝介绍个差不多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自己常去的那个小饭店的老板有个乡下的外甥女,常念叨着让自己给找个部队里可靠的人呢!

高晓宝虽然是志愿兵,但人聪明,长得也俊。在部队里好好发展,考上大专文凭,再提成士官,留在本地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他一个小战士想跟本地的姑娘恋恋爱,起码得搞定他的顶头上司。于是盖志辉就来疏通赵排长来了,自己不好出头,让赵排长跟晓宝去提这件事儿是顺理成章。

对于高晓宝,盖志辉其实从来没有发至内心的恨过。跟个傻了吧唧的虎孩子叫什么劲儿啊!

他甚至跟晓宝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一个人背井离乡地身处军营中,有时只需别人的举手之劳,便足以改变命运。

盖志辉是乐意伸这把手,把高晓宝拉入正规的。他甚至不需要那小崽子领情,在赵排长爽快地答应这件事后,盖志辉怀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崇高情怀,踏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曲回到到了寝室。

那天晚上,盖志辉一直没见到傅帅。他也没特意去找。自己的气儿还没消。姓傅的甭想左拥右抱,男女通吃。要是自己也能处个差不多的对象,到时候两人半斤八两,倒是能凑合凑合弄点奸情,不然的话,哼哼…

又过了三天,盖志辉还是没看到傅帅,不由得心里有些毛躁,姓傅的怎么还不来哄哄自己,让自己消消气呢?就算去总部支援了,也该给自己发个短信啊?中午打扑克的时候,有的战友看盖志辉频频掏手机查看,便打趣到:“怎么?有情况了?”

害的盖志辉只能连连否认。

大家正在起哄时,突然外面有人喊:“盖志辉!”

盖志辉听是站长的声音,立刻大喊一声:“到!”

“去会议室报道!”

当盖志辉来到会议室时,发现不光是站里的领导,还有高晓宝跟赵排长。

盖志辉心想:“难不成自己给晓宝介绍对象还惊动了站长?”

可眼前的形式又不大像。

站长阴沉着脸把一份一件体检报告递到了盖志辉面前。

“我刚才已经给你原来的师部打电话了,当初高晓宝是你征兵招上来的吧?”

盖志辉茫然地看着手里的报告。忽然一行字闯出了他的眼帘“表面抗原(HBsAg)、E抗体(HBeAb)和核心抗体(HBcAb)检测均是阳性。”,盖志辉虽不是医生,可参加过征兵工作的都知道这项乙肝两对半上的一串文字意味着什么,这是乙肝小三阳。

而报告上的名字正是高晓宝。

“是我做的家访,可当初体检报告上并没有…”

小三阳是有潜在的传染性的,一般乙肝病毒携带者是不会通过体检那一关的。部队是集体吃住的地方,对待传染病一向敏感,但凡有乙肝呈阳性反应的参军,最后也是一律遣返原籍,相关人员也要接受处罚。

站长的脸绷得紧紧的:“当然不会有,因为有人偷偷地换过了征兵体检表!”

盖志辉的头“轰”的一下炸开了,他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一时又理不清头绪。他茫然地看着高晓宝。

刚才从他进门的那一刻,高晓宝却是一眼都没看过他。

站长转身问高晓宝:“当初是谁帮你抽掉体检表的?”

晓宝紧紧握了握拳头,手上的那颗痣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我爹塞了2000元给了征兵的负责人,他帮我抽掉的体检表。”

“那个负责人是谁?”

“…”

“说吧,你现在瞒着也没用了,我们都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是他,盖志辉。”说着,晓宝用手指了指已经呆若木鸡的盖志辉。

盖志辉感觉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在短暂的沉默后,立刻暴喝道;“高晓宝,你血口喷人!”

说着又要冲上去打高晓宝。

站长跟指导员一起按住了情绪激动的盖志辉。

而盖志辉脑子里来回交错的确实两个声音。

一句是晓宝的那句:“你等着,有你后悔的那天!”

还有一句是傅帅曾经对晓宝的评价:“你跟那个高晓宝虽然都是农村孩子,但是确实截然相反的性格,在断崖边,如果当时的人换成傅红军跟高晓宝的话,我相信那小子不但不会救红军,反推一把也难说…”

傅帅是对的,自己就是个傻逼,千里之外带回来一狼崽子,抽冷子咬一口,咬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第51章

后来盖志辉才从政委的嘴里知道,原来高晓宝在跟人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撞了肋骨,战友们把他送到军区附属医院,医生顺便在给他作身体全面检查的时候发现了问题。

医生立刻直接跟领导汇报了这件事。于是领导抽调了晓宝的档案,却发现体检表缺少了一页。站长立刻找到高晓宝对质,三问两问的就问出了盖志辉。

这件事造成的不良后果很恶劣。

整个站里的士兵和军官都被抽了一管子血,进行了三对半的检查。小三阳其实没那么容易传染的,可如若不检查,每个人都人人自危,动摇军心。抽血之余难免有些人在抱怨,矛头直指盖同志。

盖志辉就假装听不见,他也被抽了血,抽血的时候,他盯着针管里从体内抽里出来的殷红的血液,感觉有些什么也被抽离出去了。

这几天,他日里夜里不断回播着在四川征兵的那段记忆。当时新兵的体检表都集中在自己和傅帅的手上。可筛选的工作却大部分是自己做的,像乙肝这么明显的病症,自己不应该会忽略掉。

而且由于别墅的惊魂一瞥,他对高晓宝的印象尤为深刻,高老爹那一夜来求自己的时候,他也是在拿着高晓宝的档案反复的掂量犹豫。怎么能错过体检表的那一页呢?

那只能说明当初体检的时候出现的疏漏,又或者是参军后,姓高的自己不小心传染上的。怎么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可是高晓宝现在却一口咬定是自己抽掉了体检表,这个罪责他盖志辉是怎么也洗脱不掉了。

处分的决定很快就下来了,高晓宝被遣回原籍。

不过不是因为乙肝,而是在参军的时候行贿。领导处理得很老道。现在乙肝歧视是社会的敏感话题,不宜拿它说事。而行贿又是事实,不处分怎么能体现公平性,以平民愤呢?

可如果是行贿的话,就得有个受贿的。盖志辉被处分也是必然的了。

一个无权无势没靠山的技术干部,在部队里一抓一大把,领导是乐得有这样杀一儆百的典型的。

当在军人大会上听到自己被开除了军籍的时候,盖志辉居然没有自己原先所想的那么崩溃。

离开军队这个牢笼,一直是自己宿愿。现在心愿达成了,没什么可沮丧的。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自己一个堂堂军校的本科生到了社会上终于可以大施拳脚了。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存折里还有五十万呢!买房子的事儿先靠后,这笔钱就是自己创业的第一桶金了。退伍的事儿先不告诉爹娘,等自己赚得沟满壕平之时再衣锦还乡,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在父老乡亲前跌了脸面。

对未来的展望,此时已经冲淡了不名誉退伍的懊恼。

倒是高晓宝那条疯狗!一通乱咬后还不是被打回原籍?最可怜的要算高老头了,不知道当他听到自己儿子被勒令退伍的消息会怎么样?

想到这,对高晓宝的恨意不由得转淡,取而代之的是轻蔑的同情。

也不知千里之外的高老头知道这消息得闹心成什么样?

有了这么人间惨剧的参照物,盖志辉抑郁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些。

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傅帅却迟迟没有露面,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其实刚出事儿的时候,盖志辉不是没想过找傅帅帮忙。

可是他忽然想到了傅帅被发配赤峰的原因,不正是替自己顶了黑锅吗?现在想来,那封告密信备不住也是高晓宝那混蛋写的。于是都碰到拨号键的指头又收了回来。

盖志辉不想拖累傅帅,他还有那么点私心,前几天傅帅也提出希望自己转业的要求。现在想来,自己要是不想跟他断,两人中的一个必须得离开这个壁垒森严的环境。

现在自己离开了,虽然不是自愿的,但那也叫做出了牺牲。

不知道傅帅听到了这个消息会不会感动一把呢?

在收拾行李的心酸时候,盖志辉居然生出了这个浪漫的想法。

可惜在这离别之际,傅帅却不在一帮战友间抹眼泪,实在让人心生懊恼。

盖志辉假装不经意地问一个帮忙收拾行李的战友,原来傅帅被总部派到外地出差了。

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一直有种莫名恐慌立刻烟消云散,盖志辉居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傅帅出差回后,自己已经是人去床空。那哥们肯定四处寻找自己,到时候自己先把手机关上几天,抻得他六神无主后再打开手机。那时再见到傅帅,他的脸上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想到这,在小旅店的单人床铺上,小盖居然快活地打了个滚。

在离开生活工作多年的部队后,盖志辉出乎自己的意料,并没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放平了身子,在这个花30元钱租来的床铺上,在这个等待着自己创造奇迹的城市里,在不断完善的美梦中酣然入睡。

第二天,盖志辉精神抖擞的起床了,老住在旅店也不是办法。他去了几家中介所,看好了一处位于市中心的小单室,按季度缴费,租金是贵点,可不管将来在哪到工作,交通肯定方便。

看好房子后,盖志辉拿出银行卡去自动提款机前提款。当取完钱时,盖志辉习惯性地查询了一下余额。

这一看不要紧,盖志辉的心立刻收紧了。

只见屏幕上显示的余额是五位数。这个数字很熟悉,盖志辉进了部队后省吃俭用攒下来的5万元都在里面,可是…那五十万呢?

盖志辉慌神了,他又拔出卡来重新插入查询,那几个零岿然不动,依旧半死不活地躺在屏幕之上。

小盖拔出卡来,推开银行大门几步奔到了营业大厅的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