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槿纂着手里的黑纱巾,心中挣扎万分:为找猪头太子报仇自己花费了多少心血,每每到头来都是一败涂地。如今西乐找上门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可西乐到底有何图谋,那日在纳蓝南族家庙中自己明是看到了她,她一个异国的公主怎会独身在那?难道是她绑架了那猪头?可是既然绑架了,为何又不动毫发地将他放了呢?

为何事事都如此地怪异呢?她和那神秘的白发少年又是什么关系呢?那少年又怎会出现在月国内宫之中呢?内宫怎能公开住男子呢?为何自己看见那白发少年的时候,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呢?

西乐见訾槿毫无动静,嘴角的笑容渐渐僵硬:“既然你不愿那便罢了。”话毕,转身欲离去。

訾槿回过神来见西乐要走,急忙丢掉手中的青瓷碗,想也未想就拉住了西乐的衣袖:死就死吧,死也不能憋屈死。的69

西乐美目之中溢满了笑意,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訾槿迅速地蒙上了黑纱巾,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西乐拉起訾槿轻跃起身,躲避着众守卫,朝朝阳宫方向飞去。

西乐将訾槿放在一个死角,说道:“本宫去引他过来!你在此等候。”

訾槿躲于暗处紧张地点了点头,满眸的担忧:别把追兵引来就好。

西乐看着訾槿担忧的眼神,满面的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放心吧,本宫不会有事的。”闪身消失在转角处。

訾槿愣住:误会了吧……

不一会,一直躲在暗处的訾槿,听到凌乱的脚步与闷哼声。

訾槿悄然地露出半个脑袋,惊得下巴差点脱臼:不不……不是吧……这样也行?!

此时西乐奋力对着一个麻包套住的人拳打脚踢,眼底满是笑意地訾槿打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訾槿迅速地奔了过去,心中号道:如此前卫的报仇方式,没想到在古代也能看到,但如此简单的方法,自己以前为何从未想起,真是羞煞了自己这穿越人的身份!

訾槿越想越羞愧,将所有的怒气都加诸手脚之上,狠命的揍着那麻包之中的人,后又感到不甚解气,就骑在那麻包之上死命地捶打。

麻包中的人,无力地挣扎着,闷哼声渐渐地弱了下来。

西乐看着訾槿不要命的打法,傻在原地:杀父之仇?灭族之恨?

麻包中的人,突然一阵抽搐停了声息。

西乐大惊,回过神来,怕訾槿失手将君凛打死,连忙拽开訾槿。

訾槿不依:拉啥拉,还未尽兴呢!

西乐附在訾槿耳边,悄声道:“若是侍卫闻声而来,本宫与你都别想跑了。”

訾槿立即回神,又狠狠地踢了两脚麻包,方才不甘地与西乐一起离去。

西乐拉起訾槿跃上墙去,消失在夜空之中回到二人出发的林中。二人将脸上的方巾拿了下来,相视而笑。

“小哑巴,看不出,你倒挺狠。若不是本宫拉住你,月国太子怕早已成了你拳下亡魂了。”西乐理了理稍微凌乱的长发,笑意直达眼底。

多日的憋屈一扫而光,訾槿笑得异常张扬,眼底对西乐少了多许的防备,心中懊恼不已:若是知道,给那猪头蒙个麻包就能为所欲为,还用你陪我报仇?

西乐侧目望着訾槿一张闪闪发光的笑脸,道:“你以为真如你看到的那般简单?且不说月国太子身边的人你如何引开,单说你武功全无,怎能在不暴露身份之下给太子套上麻包,再者不动声色地给太子下药也非一般人能做到,要不那月国太子……怎会如此不济地任你欺凌?”

訾槿微微一愣,满面的崇拜之色:高手!高手!高高手!

西乐绝美的脸上,笑容愈发的明媚:“小哑巴,以后你事事都依着本宫,本宫保证不会亏待于你。”

訾槿点头如捣蒜:组织啊……

西乐捡起半个时辰前被訾槿丢弃在太平轩林中的青瓷碗:“拿着你的小碗回去吧,莫让人发现了。”声音异常的温和。

訾槿一脸恍然大悟地接过青瓷碗,对西乐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可想想这话又不那么对味:什么叫拿着你的小碗回去吧?当自己乞丐吗?

西乐想也未想,伸手将訾槿拉住:“以后莫要在本宫面前装哑巴。”

訾槿抬眸看向西乐盈盈如水的眼眸,轻点了点头,微微地张开了口,低声说道:“谢谢……”声音因长期不说话,略带几分沙哑。

西乐柔柔一笑,满意地放开了訾槿的手。

次日,太子君凛未出现在上书房内,朝阳宫闭门一日。

宣隆帝询问众人后得知,太子不慎摔伤不准御医诊治。宣隆帝惊怒交加,亲自前往朝阳东宫探望,太子君凛却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宣隆帝见太子明是被人打伤,却遮掩隐藏,便起了疑心。

月国太子在东宫附近,被人用麻包套住头殴打至晕,此种丑事怎能与人启口?

君凛虽对此事已恨得咬牙切齿,但估计为太子颜面,下令朝阳宫内所有人,对此事保密对外宣称摔伤。

月国锁情宫内,宣隆帝立于一幅画像之下,仰头而视眉头紧锁。

画中女子迎风而立,明黄色的衣襟随风而起,似是要飞升九天的模样。女子眉宇之间流露的淡淡的哀愁让她注定落入尘世之中。

“皇上……”黑衣人站在门外轻声叫道。

“站在外面回话。”宣隆帝像是怕惊动画中人一般,声音异常的低柔。

“启禀皇上,经属下查明,太子遇袭之事与二皇子并无关联。”

“那是何人所为?”宣隆帝敛下眼眸,侧脸问道。

“此人行事万分谨慎,并未留下蛛丝马迹,致使属下无从查起。”

“会不会是二皇子指示他人所为?”

“回皇上,属下以为若二皇子得此机会,依其性格定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太子殿下,故而属下可以肯定此事与二皇子并无关联。”黑衣人肯定地回道。

“君安与那訾家两姐妹关系如何?”宣隆帝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声音低沉了下来。

“情深意重。”

“哼!訾氏一族已被朕软禁了十余年,难道那訾吟风能翻出朕的手心?这君家的天下早有注定,朕岂会让他得逞!”

沉默良久,宣隆帝抬眸望向画中的人悠然道:“朕累了,你下去吧。”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疲惫与恍惚。

门外之人,无声地退了下去。

月国宏隆十四年夏初,太子君凛在禁宫之内不甚摔成重伤。朝阳宫因太子伤势严重,两月未开其门……

众人对太子此次摔伤暗自揣测众说纷纭,此事是否真如太子所说全属意外?或是人为?

风槿如画 神女转世 原为苍生 数世问情 应劫而生 前尘往昔一场梦(三)

章节字数:863 更新时间:08-07-09 16:10

耀辰年间延载十年女帝一十三岁

延载女帝立于御花园内,出神望着一株秋菊,一个挺拔的身影立于女帝的五步之外。

“君小三,朕将素儿许配于你可好?”十三岁的女帝眉宇之间透露出不属于自己年龄的早熟与冷清。

“臣请陛下三思,臣只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影卫,不想误了素儿姑娘的终身。”君赢一向淡定的眼眸也难掩惊诧,坚定地回道。

“再过几日,朕便要迎娶司寇郇翔……司寇家狼子野心,窥探我纳蓝南族祖业多时,如今将那司寇郇翔放于朕的身边,还不是为了夺权?他若是想夺权定会清理朕的心腹,素儿与你自小便跟在朕的身边。你是影卫他为难不了你,但素儿如今武功尽失,又只是小小宫女,让朕如何防得了?朕自小拿素儿如亲姐姐一般,朕在这世上也惟能相信于你了。素儿与你成亲后出宫,省得朕日日担忧了。”

“陛下,臣只是个不能见光的人,终会误了素儿姑娘终身的……请陛下三思……”君赢瞬间明白了女帝的用意,满眸的悲伤与不甘,又知自己绝不会忤逆女帝却仍要挣扎。

“朕大婚后便可亲政,你要相信朕……最多两年……两年朕定会帮你夺回你所失去的。在朕心中你便是未来的君氏族长,到时素儿与你便不会再受委屈!”女帝伸手将身旁的秋菊掐断揉碎,声音之中带有浓浓的不甘。

“陛下!臣不能误了素儿的终身……臣……从未想要夺那君氏族长之位,只想做陛下的影卫。”君赢猛地跪在了女帝脚下,眉宇紧锁地回道。

“君小三,你的忠心朕懂,但朕怎能如此地自私,将你捆绑在这宫墙之中?朕此生并无过多的牵挂,唯独对你与素儿放心不下。你若是不稀罕那君氏族长之位,那朕便为你与素儿未来的孩儿留着,当朕这个姨娘送予他的礼物。”女帝敛下眼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君赢,心意已决。

“陛下……”君赢眸底露出痛苦与不甘的挣扎。

女帝敛下眼眸,猛地转过身去:“朕求你答应……还不行吗?”声音微微哽咽着。

延载十年秋,跟随延载女帝十年的宫女素儿失踪,因不明……

延载十年秋末,延载女帝与当朝宰相长子司寇郇翔大婚……

风槿如画 神女转世 原为苍生 数世问情 应劫而生 年少懵懂不知愁(四)

章节字数:13562 更新时间:08-07-09 16:19

訾槿美滋滋地穿着鱼落亲手缝制的火红色的毛皮锦袍,头戴木簪,脚踏褐色长靴,故作潇洒地立于太平轩的屋檐之下,满怀期待地朝门外张望着。

喜宝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呵呵地上前道:“主子这一装扮真真的俊美无比。”

訾槿听着喜宝蹩脚的马屁傻乐了一下,将手中的折扇“唰”地一下打开,摇了两下。

“主子真是貌比郇翔,玉树临风……”

“呵呵,你们主仆俩真真有趣,都说奴才像主子,如此看来真是不假。”西乐一身男装,头戴翠玉冠,手持青竹笛,身着深紫底色上绣青石白蟒的锦袍,脚踏皂色长靴,妖媚的脸上露出随意的微笑,更将她那绝色的容颜衬得愈加的销魂。

喜宝机灵地上前行个礼,献媚地道:“奴才给长公主请安。”

西乐美目一转,拿着手中的笛子轻敲了下喜宝的脑袋,盈盈笑道:“好个机灵的奴才!”

訾槿见西乐进门,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拉着西乐便要离开:快走,快走,要不鱼落该追出来了。

鱼落面无表情地从太平轩内缓缓地走了出来,从容地对西乐行了个宫礼道:“奴婢鱼落给公主请安。”

西乐轻轻甩开訾槿的手,嘴角含笑将鱼落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笑意却未到眼底:“何事?”

“奴婢以为公主与主子如此地贸然出宫,实为不妥。”鱼落玉容紧绷,面对西乐的逼视不卑不亢。

訾槿站在西乐身后对着鱼落猛眨眼睛:少说一句吧,就出去一会还不行吗?

“噢?有何不妥之处,你且说来听听?”西乐眉尖一挑,玩着手中的长笛,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鱼落对訾槿的挤眉弄眼视若无睹,敛下眼眸劝道:“公主万金之躯,怎能为了主子一时的兴起便担这出宫的风险呢?”

西乐脸色一冷上前两步,用青竹笛执起鱼落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鱼落的长相,冷然道:“小哑巴,你未告诉你这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小宫女,是本宫提议出宫一游吗?”

说是说了……只是尚未未说服罢了……

立于西乐身后的訾槿并未看见西乐此时狠厉的眼神,她抑郁地看着自己最怵的两个女王蜂的针锋相对,任何一人也不是她能得罪的。

西乐眯着双眸盯着鱼落良久后,冷笑一声,拉起訾槿就朝太平轩外走去。

訾槿无奈地回头,用眼神安慰着鱼落,鱼落始终未曾抬头看訾槿一眼。

喜宝回给訾槿一个安慰的笑脸,又苦着脸怯怯地瞟了一眼满面阴沉的鱼落。

訾槿低下头,深深地检讨了一下:喜宝节哀吧……

红墙金瓦,朝阳东宫内一片富丽堂皇,里面每一件物品都是宣隆帝千挑万选亲赐的。月国所有旷世的宝物几乎汇集于朝阳东宫,由此可见宣隆帝对太子的疼爱程度。

太子君凛眉头紧锁手持书本,立于书房窗下,心不在焉地眺望远处。

贴身太监小五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殿下!殿下!那太平轩的主子与西乐长公主私自出宫去了。”

君凛眉头皱得更深了,思索了良久后,方不紧不慢地道:“继续跟……”

“禀殿下,跟踪的人马好像不止咱们,似乎皇上也派了人……”小五为难地抬起头,观察着君凛的脸色。

君凛沉吟了片刻:“莫让父皇的人发现了,继续跟上。”话毕后,君凛转过脸去,出神地眺望远处,可那眉宇依然紧锁,忧郁之色尽染眉间。

西乐从见过鱼落之后,脸色异常地阴沉,虽带訾槿安全地出了宫,却一路对訾槿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訾槿丝毫不在意西乐的冷落,新奇地望着四周叫卖的人群与街上的众人,每每看到新奇之物,脸上的垂涎之色毫不掩饰,脑袋恨不得能转个三百六十度,暗恨自己只长了一双眼睛。

西乐走了一会,气也消了,转头欲和訾槿说话,却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訾槿不见了踪影。西乐大惊之下脸色剧变连忙回头去找,未走几步,远远地看到訾槿站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子边,摇了摇手里的红装面人新娘歪着脑袋对着自己傻笑。

西乐见訾槿一脸傻笑,左手依然执着折扇,右手拿着一个小面人晃悠着,终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寒冬腊月的,拿把折扇也不怕人家笑话。”西乐佯怒地瞪了訾槿一眼,柔声说道。

訾槿一听此话“啪”地一下把折扇打开摇了两下,心中暗自得意:不拿折扇怎么显示出我这翩翩佳公子的气质?

西乐眼底笑意更浓了,亲昵地轻轻捏了一下訾槿的鼻子:“还不快走。”

訾槿合上折扇,惊异地摸着鼻子,摇晃着右手的面人新娘一脸苦相,后摸摸身上的干瘪的荷包:身无分文啊。

西乐“扑哧”一声又笑出声来:“若本宫……本公子不返回来寻你,莫不是你就一直站在此地不成?”

訾槿点点头,暗暗得意:你私自带我出宫,岂会轻易将我丢弃?

西乐付了钱后,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前方不远有个茶楼:“时间尚早,我们不妨去前方的茶楼听听这月国的风土人情。”

訾槿一脸不情愿地被西乐拉扯着进了酒楼:男女授受不亲,如此拉扯成何体统啊……

西乐刚进茶楼便招来了众人的眼光,只见她对众人妖娆地一笑,安逸地在大堂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落座。

訾槿迅速低下头去,不情不愿地坐在另一边,一脸的郁闷:绿叶哪堪比红花……悲哀啊……

店小二见两人都衣着不凡,满面堆笑献媚地问道:“二位公子,喝点什么?”

“黄芽。”西乐不经意打量了四周一会。

“公子真是好品味,这黄芽产自最湿润的南方,一年最多也不过能出二十多斤。去了进贡的,如此大的皇城也惟有小店才有。”店小二点头哈腰眉飞色舞地道。

西乐眉头轻皱,不耐地摆了摆手,店小二立即退了下去。

訾槿津津有味地看着店小二:果然如传奇中一般的狗腿。

西乐嘴角含笑,侧脸看着訾槿的一举一动:“你为何不愿开口说话?訾吟风对你不好吗?”

訾槿微微一愣,脑中突然闪过那个一直坐在树枝上遥遥望向人群的瘦弱的身影,以及訾吟风的无奈、屈辱、心伤,脸色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西乐笑容一敛,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后又变成了一丝冷然:“你是甘愿为訾吟风做质?如今月国六分以上的兵力都握在訾吟风的手中,若他起了半分反心,月国皇帝回第一个拿你开刀……你真的不怕吗?”

訾槿抬起眼眸,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发出逼人的神采:不怕,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但他绝不会将訾槿的命弃之不顾。

西乐神色一转,眼神凌厉万分还带着淡淡的恨意,桌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良久后她转眸对訾槿妖娆的一笑:“既然如此,小哑巴为何不敢开口说话?”

訾槿被西乐笑得一阵晕眩,心跳加速:妖孽啊妖孽!

西乐见訾槿如此失态,心情大好一片。她抬手理了理訾槿的长发,附在訾槿耳边轻吹着气,柔声道:“本宫嫁给你可好?”声音娇媚得能掐出水来。

訾槿猛地捂住耳朵,压抑着狂跳的心,摒弃那酥麻的感觉:我不是玻璃,不是玻璃,不是玻璃……

西乐柔弱无骨地靠在了訾槿的肩头,媚声道:“小哑巴心跳怎如此的快?莫不是你对本宫心动了?”

訾槿僵直着身子,咬牙切齿:公众场合!妖孽自重!

西乐柔顺地靠在訾槿肩头,毫无预警地愉悦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异常的明媚纯净,笑意直至眼底,千万梨花敌不过这柔媚的娇笑。与以往的笑容不一样,这笑容出自内心,纯真妖冶,美得让人眩晕。

茶楼中的众人,都迷醉在这笑容之中,虽西乐身着男装,但动作与笑容之中,让人一眼便看出那是个女子,待看到西乐身旁的訾槿之时,均是摇头叹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訾槿抑郁地偷看周围的人,真想将伏在自己肩头笑得天花乱坠的西乐公主一掌拍死。

“昨日说到,那司寇郇翔乃司寇宰相嫡亲亲的长子,相貌出众才高八斗心高气傲如何受过这等侮辱……”

大堂中央台上,横空出现的传说中的说书人,瞬间将訾槿拉出了这尴尬的气氛。

訾槿与西乐同时侧脸看着说书人,訾槿兴味地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了一口,一脸的畅意。

西乐脸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双美目微微迷着,似笑非笑。

“……若是司寇郇翔不允女帝纳君的话,女帝宁愿断了这纳蓝南族的香火也不愿与任何人圆房,此时众臣才知女帝与司寇郇翔大婚五年并无所出之因。想那司寇郇翔乃世间第一美男子,到底还是未入女帝的眼,众臣无不唏嘘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