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紧跟着冲来的冥岛兵马也是一愣。

这是一处山凹。

从另一边山势看不出来,这一转过来,立见别有洞天。

就好像一个手掌,四面都是不高的山峰,把这里完全的包围着。

算是一个避风港,但是却是兵家上说的,绝地。

而在这绝地中。

前方山脚下密密麻麻的坐卧着黑压压的兵马。

悄无声息的好像正在休息,又好像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早已经杯弓蛇影的冥岛兵马,此时狂冲而来。

一眼见又有埋伏,不由瞬间一愣的同时,惊恐的挥舞着大刀,就本能的抵抗和搏杀。

然而,那坐卧在山脚黑压压的兵士。

眼前,突然冲出来这么多兵马,也一个愣怔,惊的砰的一声齐齐从地上跳了起来。

“兵马,兵马……”

“埋伏,有埋伏……”

惊骇的大叫瞬间此起彼伏。

两方人员惊慌失措下,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扑了上去。

几乎连对方是谁都来不及看。

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瞬间,山脚一边大乱。

被追击了这么些日子,又中了那么大埋伏的冥岛兵士,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然冥岛四圣毕竟是四圣,眼力,精神气都还有。

“差不多了,休息一下,他们快跟不上了。”

土圣看了眼身后,跟着狂冲,此时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兵马,快速道。

“没有追击的兵马。”水圣也凝了声。

纵马走在最前面的木圣听言,满脸阴沉的点了点头:“转过前面那个山脚,就休息片刻。”

当下,此命令立刻一个接一个的传递了下去。

想着终于可以摆脱追兵,终于可以休息的冥岛兵马。

一个个强提着一口气,朝着前方山脚狂冲而去。

纵马奔驰,速度奇快。

冥岛四圣擦着山脚转过去,才一步转过扫见山脚那方阵势,四人突然齐齐一呆。

那紧跟着冲来的冥岛兵马也是一愣。

这是一处山凹。

从另一边山势看不出来,这一转过来,立见别有洞天。

就好像一个手掌,四面都是不高的山峰,把这里完全的包围着。

算是一个避风港,但是却是兵家上说的,绝地。

而在这绝地中。

前方山脚下密密麻麻的坐卧着黑压压的兵马。

悄无声息的好像正在休息,又好像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早已经杯弓蛇影的冥岛兵马,此时狂冲而来。

一眼见又有埋伏,不由瞬间一愣的同时,惊恐的挥舞着大刀,就本能的抵抗和搏杀。

然而,那坐卧在山脚黑压压的兵士。

眼前,突然冲出来这么多兵马,也一个愣怔,惊的砰的一声齐齐从地上跳了起来。

“兵马,兵马……”

“埋伏,有埋伏……”

惊骇的大叫瞬间此起彼伏。

两方人员惊慌失措下,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扑了上去。

几乎连对方是谁都来不及看。

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瞬间,山脚一边大乱。

被追击了这么些日子,又中了那么大埋伏的冥岛兵士,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然冥岛四圣毕竟是四圣,眼力,精神气都还有。

“我们分了三路走,现下只剩下这些了。”角圣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被逼的翻过了秦岭。

一路的追杀,直到他们进入了这方才停止,没有被追上。

而兵马在经历过重重围堵后,只剩下了这么多。

秋风爽利,此时却带着惨败之气。

“宫,徵,羽,他们三个呢?”短暂的沉默后,木圣琥珀色的双眼牢牢的盯着商,角,两圣。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是……

商角两圣听言对视了一眼,眼红的几乎滴的下血来,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道:“阵亡。”

他们在分兵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那两方人马的信号。

阵亡,宫,徵,羽,三圣,阵亡。

灭在了轩辕澈和赫连云召手里。

阵亡两字落下,一片寂静无声。

只剩下那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很沉,很冷。

“你们也……”扭头,看着金木水土四圣后面的残兵败将,商圣只说了三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想当日,他们战船赫赫,兵马威风。

踏入中原,横扫一切,所向无敌。

谁曾想今日,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会落到这样的局面。

他们的二十万雄兵,他们杀鸡儆猴的威慑。

全部在最后关头,北牧和天辰的攻击下,化为了流水。

他们攻无不克,位尊高贵的九圣,居然死了三个,死了三个。

拳头握的咔嚓作响,六圣的面色此时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难看。

这一切倒头来,全部都是轩辕澈,都是因为轩辕澈。

“轩辕澈,这笔帐我们一定会讨回来,一定会。”

仰头大吼,声震山谷,回音寥寥。

碧蓝天空下,述不出那狂怒愤恨。

“你以为你们还有这个机会。”

怒吼声声,群山回应中,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穿插而出,划破天际,仿若从九霄上临空而下。

如一道冰冷的利箭,射入下方所有人的心中。

冥岛六圣瞬间大惊,唰的抬起头来。

身后,倒在地上的残兵败将们,也慌忙的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朝发音处看去。

群山高广,四面环山。

与他们山脚正对面的矮山上,一道淡黄的身影缓缓的步入山头。

鹅黄色泽,一派优雅,一派冰冷。

那从容的姿态,那绝美的面容,那冷酷的气息。

不是那琉月是谁。

而她的身旁,欧阳于飞一身白衣迎风而立,俯视着下方的冥岛六圣和冥岛兵马,眼中闪过怜惜和叹息。

他们的身后,旌旗招展,那是北牧的王旗。

陷阱,陷阱,这里是陷阱。

冥岛六圣瞬间动容,心却已经直线的冷了下去。

他们知道他们这位小主人的手段,他们更加知道欧阳于飞的手段。

此时,他们在这里,那么他们的退路,他们的退路……

“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俯视着下方的冥岛六圣,琉月一脸冰冷,负手高高的站在山巅。

山风吹拂起她的衣角,飘逸若仙的同时更是冷若冰霜。

冷漠的几个字落下。

纵然冥岛兵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也被琉月这话惊的面无血色。

早就等着他们了。

那意思是,他们所有的奔逃,所有的拼命,所有的誓死拼搏。

全部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全部都在按照他们的路线进入。

徒劳无功,他们所有的拼杀,到头来全部是按照着别人的计划在走。

逃不开,走不掉。

一切的一切,他们以为得出升天。

却原来不过是进入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和陷阱。

士气,再也没有什么士气。

那杀死一个算一个,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决绝。

在琉月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烟消云散。

怎么逃都逃不掉,那又何必再去拼命,在去逃。

认命,一种叫认命的情绪在冥岛的残兵败将中,开始蔓延。

站立在最前端的冥岛六圣,没有看琉月,只是同时转身大吼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可以冲出去……”

“是吗?”就在六圣的大吼声中。

一道冰冷的不必琉月温暖的冷酷声突然响起。

就在冥岛兵马的背后那山脉上,一身银白甲胄的独孤夜出现在高高的山顶,冷眉肃杀。

那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激起的是一片冰冷和冷酷。

旌旗招展,傲云国王旗飞舞,瞬间弥漫于整个这一方。

就在这旌旗招展中。

那下方冥岛兵马的后路,被整个切断。

无数的傲云兵士从隐藏的山脉中冲了出来。

横刀,挽弓,利箭出鞘,对准了冥岛兵马的后路。

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没有一声战鼓飞扬。

但是,那份肃杀和兵威赫赫,那种全然的威慑。

却不逊与万千战鼓齐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面合围,前有琉月,后有独孤夜。

冥岛六圣见此场面,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当地,在无人说话。

深深的拧了一下眉,木圣缓缓抬头,看向西方山头。

那里,应该是商,角,两圣带兵进入的地方。

两条退路都已经被封,那一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就在木圣专注的眼神中。

西方山腰上,云召一身黑红色盔甲缓缓迈步而出。

一身威风凛凛,一身赫赫杀气。

身后雪圣国旗帜飘飞。

就如那雨后的春草,唰唰的从草木中冒了出来,占据与整个那一方天地。

兵马列阵,长枪前挑。

对准了商角两圣兵马的退路。

同样一声都未发,却同样杀气弥漫于天际。

那雪圣国兵马眼中的血红和仇视,盖过天,盖过地。

那是一种无声的震慑,那是一种无声的决绝。

寂静无声,真正的寂静无声。

一时间,只听见山风呼呼的吹过,余者,什么声音都没有。

三方合围,瓮中之鳖。

三方主帅齐出,今日,这就是最后一战。

冥岛六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那抹绝望。

“还有什么话要说?”俯视着下方面无表情的冥岛六圣,琉月缓缓的开口问道。

冰冷的声音打破山间的静寂,带起回音阵阵。

抬头,冥岛六圣听言,齐齐抬头,对上琉月的双目。

冰冷一片,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然冥岛六圣心中却百味杂陈。

这是他们冥岛的人,这是他们冥岛未来的主人。

而现在,她却成了他们的敌人。

这一次,若没有她出手,他们绝对不会沦落到这样,绝对不会是这个结局.

一切全部是因为她出手。

仰头不退不让的与琉月对视。

木圣沉稳却也极冷的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想知道,我冥岛未来的女王陛下,我冥岛未来的统帅,你。

为什么会来动手覆灭自己的族人?

为什么会与自己的家园为敌?

为什么会不要自己的亲人,为什么?

请你回答,我冥岛未来的女王陛下,纳兰琉月。”

一言惊起百鸟飞。

所有的傲云国,雪圣国,甚至北牧兵马,都被木圣这一质问,惊到了。

这来救他们与水火的是冥岛未来的女王?

这是怎么会事情?这是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