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他对神庙的情况一定很了解了!”青年有些欣然地道。

达特朗冷冷地道:“你们如果想从我这里知道神庙的情况,恐怕注定要失望了!”

青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笑道:“有意思。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伊利妮的下落。我告诉你,她们已经被送走了,到时候会有人让她们连小时候尿过几次床的事情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过,我倒想看看你会不会真的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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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那些暗黑德鲁伊藏身的地方。凤舞大人,我们还是一齐进去吧?”勒克莱尔沉声道。

“这里不是他们的一个外围据点吗?我想不会有很多人在这里,现在我只耽心一件事。”凤舞蹙眉道。

“什么事情?”勒克莱尔问道。

“我担心他们已经将伊莉妮小姐等人押回部落。”凤舞说道。

“应该没那么快吧?他们被送到这里不过是几个时辰之间的事情,而且大多数人还处于昏迷状态,不可能带着那些人走那么远。”勒克莱尔说道。

“他们只需要带走伊莉妮小姐就行了。”凤舞沉吟了一下,道:“勒克莱尔族长,你熟悉这里的地形,带一队人抄近路。埋伏在他们回部落时的必经之路上,我们进入这个外围据点进行营救,总不至于两头扑空。”

“我还是留一批人吧。”勒克莱尔担心凤舞的安全,毕竟刚才的长老大会上已经确认了凤舞的‘神使’身份,万一出事,就算他是族长也担待不起。

“那好,留下一批人逐一将那些暗黑德鲁伊的巡哨拔除,我们众另一条道秘密进入,直接攻击他们的据点。”

凤舞点头同意。那些暗黑德鲁伊在前面布下了重重的暗哨和巡山者(德鲁伊中一种森森射手的职业),她们必须秘密抵达暗黑德鲁伊的外围据点,出其不意发起雷霆万钧的强袭,直捣心脏中枢,不能让那些人沿途纠缠,否则很容易让据点的人有所戒备。

勒克莱尔终于同意她的方案,带人抄近路去埋伏,据他们打探出来的情报,这次埋伏伊莉妮等人的是暗黑德鲁伊中,毒牙部落的人。风雷部落的斥候只发现他们将人送进这个外围据点后,就立即返回禀报,就算有什么变故,兵分两路也该来得及。

凤舞带着德西柯林等一干九色鹿部落的战士在一名风雷部落战士的引领下,开始飞越四十余里的山区直扑毒牙部落的据点。虽然有小路可以直通,但那条小径或在陡峻的山腰或在蜿蜒的河谷,有些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兵贵神速,不能花时间逐关硬闯。

一行人尽可能地避开巡逻的暗黑德鲁伊,他们自然有后来的风雷部落的战士解决,一行人从右面的山峰攀登,好在这一带没有悬崖绝壁,只是林深草茂,荆棘丛生,人钻进去不知天地在何处,黑沉沉倍增艰辛。攀登不易的地方必须一绕再绕,有如迷失在茫茫天地里,如果不是凤舞使用‘灵光物语’魔法从植物那里获得信息,就算是有那名风雷部落的向导,恐怕也要迷路。

第三百五十七节营救(二)

两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峰南麓。另一座山又矗立在眼前,像一头硕大无比的巨兽瞪视着她们。

“你们先休息一下。”凤舞看看众人都是大汗淋漓,便下令休息,她则将手按在一株较大的树干上,施展‘灵光物语’想获得一些相关的信息…大约有几个呼吸之后,她的脸上突然露出欣喜的表情。

“德西柯克,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办一些事情。”凤舞吩咐道。

“是。”德西柯克犹豫了一下才答应。在刚刚得知凤舞是来自地上界的时候,他和同伴们都有些生气——并非对凤舞的身份生气,而是觉得她不应该欺骗众人,凤舞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让他们相信自己也是无奈,这才将关系恢复,但总觉得不如先前那样自然。

凤舞现在倒是没有注意到德西柯克的犹豫,她的身影迅速隐没在前方的树从中——从刚才了解的信息中,除了她想知道的关于毒牙部落的信息之外,还有一个令她非常欣喜的消息。

在前方的树林中,有三株树龄近三千年的古树,这三颗古树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智慧,如果假以时日,很有可能自行进化成树人。

树人,是精灵和德鲁伊的忠诚盟友。他们通常分为两种职业:医疗树人和战争树人。一棵古树从诞生时候起到产生初级的智慧。可能需要上千年甚至上万年,越是潜力大的树木,越不容易诞生智慧。而如果等他们自然进化为树人,所需要的时候会更长,而且他们具备的只是本能,远不如被唤醒的强大。

普通的自然德鲁伊必须到了九级,才有唤醒树人的能力,但他们所能唤醒的树人并不受他们的绝对控制…当然,在通常情况下,也不会反对他们。

凤舞不同,从级别上说,她现在虽然已经具备了自然德鲁伊的能力,但还不到九级,达不到唤醒树人的要求。但她的体内有生命女神的神力,具有比九级自然德鲁伊还要强大的能量,不仅可以唤醒树人,同时也可以得到树人的绝对忠诚。

在密林的中间,有一块巨大的空地,三株高大粗壮的树木几乎将这片空地挤占满了,它们的枝桠上缀满了尖锐的棘刺,墨绿色的树叶反倒不如这些棘刺醒目。

“原来是铁棘树!”

凤舞倒是有几分欣喜,铁棘树唤醒之后,绝对可以成为强大的战士,而且树人不仅拥有强大的肉搏能力,而且还是优秀的木系魔法师,绝对是魔武双修。

她将手轻分别轻按在三棵古树的树干上,金色的神力如同水银泻地般地渗入树干…片刻之后。地面开始震动起来,三棵古树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它们枝叶正在变成类似于人类的头发和手臂,它们的树干正在变成躯干和头部,而它们的根系正在变化为下肢,身上澎湃着强大的自然力量。

“怪不得都说树人从诞生之日起,就是强大的德鲁伊,这果然不是虚言。”凤舞自语道。

三个树人进化完毕,疑惑地看着凤舞,此时的他们虽然已经具备了相当的智慧,但还缺乏知识和经验,只能依靠本能战斗,所以目光显得有些迟滞。

“自然启蒙!”

凤舞念头咒语,手上凝聚起一个绿色的光球…自然启蒙是一个无等级的魔法,它的作用就在于唤醒树人的时候,进行自然传承。凤舞手上的这个光球之中,蕴含了她在武技、魔法和其它的一些知识及经验。

当这个光球渐渐饱满的时候,凤舞就跟扔火球术似的,将光球向中间那个树人飞过去…当然不会那么猛烈,而是像肥皂泡似的飘了过去。

树人有些呆滞的眼神出现一种喜悦的神情,他伸出像树枝似的手臂,接住那个光球…光球迅速地分解溶入树人的皮肤。刹那间。树人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更为强大的气势,身上腾起一片绿色的光辉,在这片光辉中还闪烁着点点金星,他将双手分别搭在两个同伴的身上…又是两片绿色的光辉腾起,将昏暗的树林笼罩在一片奇特的光芒之中。

“九级德鲁伊树人圣.卡卡。”

“八级德鲁伊树人圣.里贝亚。”

“八级德鲁伊树人圣.卡拉菲.”

仰脸望着半跪在面前的三名树人,凤舞有些好奇:“你们的名字为什么都是‘圣’字。”

“因为在唤醒我们的力量中蕴含有神圣的力量,所以我们的名字当中都带有这个字。”卡卡答道。

“你们知道周围还有没有可能唤醒的同伴吗?”凤舞问道。树人一唤醒就有八级的实力,如果能够有一批忠诚于自己的树人,那她就掌握着一支绝对忠诚于自己的强大力量了。

“有。不过它们分布的都很远。”卡卡答道。

凤舞点点头,远一些没关系,等救完伊莉妮等人再去找也没关系,反正去神庙也不急在这几天。

树林外面,德西柯克等人有些心急地望着林里,他们本来以为凤舞是去方便,自然不便跟去,可现在已经过了近二十分钟,不由得他们不紧张,可里面并没有传来打斗的声音,现在进去似乎又不合适。

正踌躇间,只见从林中层层叠叠的枝叶间,透露出绿色的光辉,一片磅礴浩大的自然气息从林中传了出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在外面。过了几分钟,从林里传来脚步声,只见凤舞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三个身高足有四米的人形生物。

“树人?!”

德西柯克等人都认出这种生物,树人的生命比德鲁伊还要漫长,在各大部落中,都供奉有树人。那些树人不仅保护部落,而且还承担着知识传承的任务。只是他们有些不明白凤舞怎么知道这里有树人。

“休息得如何?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继续赶路。”凤舞说道。救人如救火,耽误的时候越长,变数就越多。

“没问题。”众人低声回答。

二十分钟之后,一行人登上前面那座山的山头,只见有一条山径通向远处,山径上有四个人走动,远在七八里外,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和身上的标志。

“他们是暗黑德鲁伊。”向导布诺肯定地说道:“这一带没有其他的德鲁伊部落,而且也很少人到这里打猎。”他指指南面的另外一座小山,“我们从那边绕过去,到达山顶再观察去向。”

泰格尔道:“干脆把他们弄到手…”

“不行,稍有差错便前功尽弃。”凤舞不同意袭击伏哨或巡逻,“他们一定有暗哨,也一定有传出警讯的办法,万一让他们把讯息传回去,我们的人便晚了。”

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冈岭绵亘,即便没有森林阻挡视线,也难以分辨哪一处是山,哪一处是峰,似乎举目四望。都是相差不远,无法作为指标的小山峰。之前作为起点指标的山,也与其他峰岭相差不远,已经难以分辨了。想找一处展望点也非易事。

“找到了!”

向导布诺终于找对了方向,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他也只来过一次。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众人隐身在林缘,向外张望…在前面两里外的山坡上,有一座木楼,外面竖了两道用来防兽的栅墙。楼上还有作为眺望用的平台,两名手执长矛的人站在那里向四处眺望。

“是岗哨。”布诺低声道:“这里应该是毒牙部落的外围岗哨,我们是不是绕路过去?”

“再绕就太耽搁时间了。”凤舞摇摇头,“德西柯克,泰格尔,有没有把握?”

“没问题!”

二人点点头,借着植物的掩护向前潜行,大约到了距离那栋木楼三百来米的地方,二人藏身在一丛灌木后面,取下背后的短弓,相互做了个分工的手势,猛然挺身而起,弯弓搭箭…嗖、嗖,两只羽箭在空中划过淡淡的痕迹,在那两名岗哨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刺入他们的脖子。

就在他们中箭的同时,凤舞等人也冲出树林,旋风似的向岗楼冲过去。楼里只有两名正在休息的战士,当他们发现自己落入人手之后,倒也干脆,有问必答。

翻过前面的山岭,便是毒牙部落设在这里的据点,据俘虏说,毒牙部落早有意攻打位于莱芒集天棘部落,就是因为风雷部落的原因,迟迟不敢动手。这里的据点就是他们的中转处,一旦决定进攻,部落战士就会集中在这个据点中,以此地为跳板,发动攻势。至于伊莉妮等人,这两名岗哨一问三不知。

“怎么处理他们?”凤舞问道。

“当然是杀死他们。”德西柯克理所当然地回答,“背弃了女神荣光的人,必须用他们的血来清洗他们的罪恶。”

可怕的宗教信徒!凤舞摇摇头,却也没有阻止,她走出房间,里面传来两声急促地短呼,德西柯克等人也鱼贯而出。一行人迅速地向山顶攀去。

第三百五十八节营救(三)

石堡中的刑室里。墙壁上的火把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晃得摇曳不定,达特朗和安鲁被四肢分开,捆绑在墙钉上,他们所中的药剂十分厉害,到现在药性也没退,几个问口供的专家轮流上阵,二人浑身血肉模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那些人问的是神庙的防御部署以及神庙战士的训练方法等,无一不是机密,其中有的是达特朗他们所知道的,还有一些是他们不清楚的,二人不管问什么,一概闭口不答,无论他们怎么问,如何用刑,二人就是不开口。

那个青年少主和他的几名护卫在霍华德的引领下,再次来到刑室中,看向两个已经不成人形的俘虏。

“他们有没有招供?”青年问道:“还能坚持下去吗?”

“对不起,少主,这两个人什么都没说,”霍华德苦笑。“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了,没有用,他们好像都是铁铸的一样。”

“铁铸的?”青年冷笑,“要真是铁铸的就不会是血肉模糊了,霍华德,你的手段还是不够,莫非年龄大了,人也变得心慈手软了?”

“少主,我知错了,再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一定让他们开口!”霍华德顿时大汗淋漓。

“你们让开,让我来问问就知道了!”青年阴森森地说道,“让我用挑筋抽肌的手段对付他,看他招不招?哼!”

霍华德脸色剧变,那几名亲卫的脸上也是凛然。

挑筋抽肌,那是一种惨无人道的酷刑,用小刀割开肌肉,剔出筋用钩钩住筋徐徐拉长,或者钩住某条肌肉的腱部,往外撕拉。事后,人即使不死,也会永远残废;是最为恶毒残忍的手法,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而现在别看是血肉模糊,救治起来却不会残废。

青年在刑具架上拈起一柄剔肉小尖刀,面色阴冷地向达特朗走过去,霍华德低下了头…虽然是敌人,他也佩服达特朗和安鲁二人的意志。用这种刑罚,他也有些不忍心看。

“挑筋抽肌,听起来很威风,用不用在你身上试一下?”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刑室内的众人顿时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的两名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伏在地上,一个战士装束的少女正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你是什么人?”青年手伸在背后做了个擒拿人质的动作…扑通,一名战士刚刚扑到达特朗和安鲁的身前,一个突如其来的中年人一掌切在他的脖颈上,这名战士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看到众人齐齐地转过头,中年人露出满口的牙齿…尤其是那两颗尖锐的牙齿,在火光中显得异常诡异,“如果你们能够从我手里抢到这两个人,今天肯定就有活命的希望!”

“马库斯,除了那个青年,其他人全部杀死!”凤舞冷声说道。

她们一行人潜入据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楚了山谷内的岗哨,然后解决了那个俘虏营中的毒牙部落战士。将二十余名神庙卫士和九色鹿部落的战士解救出来之后,得知达特朗和安鲁已经被押去审讯,这才赶来石堡。

由于她们一行人行动迅速,占领行动几乎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所有的露出身形的毒牙部落的战士都被三名德鲁伊树人用铁棘刺射死,铁棘刺上含有非常强烈的麻醉性毒素,就算是没射中要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也要昏迷不醒了。

凤舞得知二人已经被押去受刑时,便迅速清理石堡中的残余敌人,赶到了刑室,恰好听到青年的那番话,她虽然听不懂‘挑筋抽肌’是什么刑法,但看众人的脸色便已经清楚了,而且一看到达特朗和安鲁的样子,她更是怒不可遏,在众人的注意力被她吸引的时候,便命令马库斯隐身飞过去,护住二人。

就在这时,霍华德上前一步,抬手抽出长剑,大喝一声:“我投降!”

长剑随手抛在地上,他也抱着头蹲到一边去了,倒是把正要动手的马库斯弄愣了。

“混蛋!”对于霍华德的行迳,青年是深恶痛绝,但现在可不是惩罚的时候,一名战士已经吹起了求援号角,青年抽出长剑,大喝一声:“杀出去!”带头向外冲去。

凤舞蓦然出现在青年的面前,他只觉得手腕一颤。长剑再也拿捏不住,啪啪…一连串的掌影闪过,青年的脑袋跟拨郎鼓似的摇个不停,不一会儿便打成了猪头的模样,一张嘴小如樱桃,唔唔的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大人!”

德西柯克等人出现在门口,凤舞将已经被她用封神指封印住斗气的青年扔给他们,“要他的口供,只要整不死,随便你们怎么拾掇他。”

“是。”德西柯克将那个青年提起来一看,心里说:“这还能说话吗?”

“大人,达特朗他们怎么样了?”泰格尔等人也进入石室,马库斯已经将另外几名敌人杀死,将达特朗二人从墙钉上解下来。

凤舞看了看,掏出六瓶药剂:“这是圣水,你们就在这里给他们治伤。”

她转向那个霍华德,问道:“我只问一遍,跟他们在一起的那四个女的哪里去了?”

“她们被柏拉费长老带回部落了…呃,是六个小时前走的,现在至少已经走完一半路程了。”霍华德毫不犹豫地回答。

六个小时…勒克莱尔族长应该来得及吧?凤舞默然地向堡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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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费长老心中的恼怒几乎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真想放一把野火将这片密林给烧个精光。当然,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仍想在这一片林中行走。若不是如此,说不定他真的会把林子烧光,让那潜在暗处的敌人无所遁迹。

说起来,这的确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杀死了四、五名战士,而且还还了将近三倍的伤员,而他竟然连凶手是什么人都没看清楚,这简直是一种羞辱!

当然,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他,同行的七十余人没有一个人发现凶手的踪迹,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失误。而是敌人太狡猾太无耻。

最先死的两人是中了敌人的暗箭,那是涂有剧毒的弩矢,中者立死,根本没有解救的机会,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暗箭射出的地方时,只看到几根树枝在摇晃,根本就没有人迹,若不是众人明明见到箭出之处,还会以为是大白天撞到亡灵了。

因为这两支突如其来的暗箭,队伍不得不停留了近一盏茶的时间,也搜寻了许多,但根本就没有发现人迹,倒是在搜索过程中又有两人中了陷阱,小腿折断…对方显然是对搜索者的了解很深,陷阱所布置的地方正是他们容易忽略的地方。

柏拉费长老的脸色更加的精彩了,却不得不将所有的战士召回,并要求他们不得分散,免得给予敌人可乘之机。但他知道,对手一定是个优秀的德鲁伊,所以才能够在森林中如鱼得水。在这一路上,他们都显得极为小心,遗憾的是这些仍然没有效果——他们再次中伏!

这次对方设置的是活陷,就是利用毒蛇之类的东西设置的陷阱,这是专门针对那些斥候所设的陷阱。当柏拉费长老所派的人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探路,极机警地向四周打量时,却忽视了脚下的路面,当最前那人发现脚下有一个极深的陷阱之时,已经迟了,而他身后的人并不能比他幸运多少,十几条剧毒的蛇虫被从两旁的草地上和树上弹射下来,这些虫子一接触到人,立即张嘴咬住,狂射毒液,一个不幸的家伙恰好被咬到喉咙,当场死亡,另外几个家伙似乎比较幸运,来得及服用解毒药——命虽然保住了。但浑身酸软,一时之间是无法行动了,而最让他们心悸的是,这个凶手就像是一个无所不在幽灵,在他们身边徘徊,将拍拉费长老的肺都气炸了,但又不知道找谁出气,气闷之极。

最为可气的是,那人分明知道他的行进跃线,在地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挖一个大坑,使得他们所驾驶的逢车不得不改道而行。

依柏拉费之意,恨不得弃马而车,却知道车中之人是绝不能疏忽的,虽然只能算是阶下之囚,但其身份却是不低,他也不想将人得罪得太狠。

不知不觉的,这条通向部落的路显得那么遥远,就像是永远也走不尽尽头,等柏拉费长老追寻了一下凶手,再将篷车绕道而行,又浪费了几近一炷香的时间。

当然,对于他来说,时间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够尽管赶回部落就可以了,或者连夜赶路也无所谓,反正到了本部势力范围之内,就会有接应之人,他并不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现在他只担心对手到底想做什么?是什么人做的。

第三百五十九节营救(四)

不是实力超卓的敌人最可怕。而是那种不可琢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起攻击的敌人,才是可怕的,没有人愿意面对一个看不到的敌人,即便他的实力很低。

尤其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们总愿意将想象无限制的发挥,这反倒更加让他们感到恐惧,在惶恐不安之中等待那个未知的答案——生存还是死亡。

柏拉费对自己是有信心的,做为部落之中仅有的一名白银斗圣,他丝毫不怀疑自身的强大,那个杀手只要再现身形,就绝对逃不脱他的手掌。但他的那些手下却显得极为安,如果说那些死亡的同伴令他们感到警惕的话,那负伤同伴的惨叫声,则是对他们心理上的一种折磨,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力在摧残着他们的战斗意志。

在那无形无影的敌人箭簇之下,他们不敢保证,下一个死亡或受伤的人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这些全都是未知的,正因为是未知的,便会存在着无数种猜测,每一种猜测都可增添他们内心的恐惧,那十万种猜测又是多大的恐惧呢?是以。这些人不能不紧张…而正是这种紧张的,使他们行走的速度更慢,这让他们恨这一片古老而原始的森林。因为这些全是帮凶,如果没有这片古老的森林,那么这神秘的杀手便无所遁形了。

前面是一条峡谷,大约有五、六丈宽,自谷底到谷口,高度也不过十余丈,因此,峡谷并不如何险峻,一眼望过去,峡谷上方的景物历历在目,根本没有什么埋伏。

柏拉费长老远远地扫了一眼,便命令队伍进入峡谷,他的目光注意的是峡谷中的那些高大乔木和怪石的后面是否藏有危险。

突然,一丝警兆在柏拉费长老的心头升起,他猛地停下脚步,大喝一声:“停止前进!”

轰…轰…,队伍上方一片阴影,两棵巨大的古木如同暗云一般,疯狂下砸。

柏拉费长老神色大变,他最先考虑的却不是部落中那些战士的安危,而是那辆马车上的人。他的身形倒纵而出,单手扣住马车向后拉去,那匹拉车的马儿禁不住他的神力,嘶叫着向后退去。

轰…唏聿聿…一棵大树正砸在那匹马的背上,马匹惨叫一声。仆倒在地上,四肢痉挛着,一口口血沫从嘴里喷出,仿佛通人性的眼睛,痛苦地看着在它身前身后慌乱的战士,发出低低的哀鸣。

柏拉费长老脸色铁青,如果再迟一步的话,只怕他无法向族长交代。他怒视着峡谷上方出现的人影,不明白刚才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些埋伏的人。

“放箭、放箭…”

被打乱阵形的毒牙部落战士们大声呼喊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使他们失去了镇定。那大树的枝杈众多,众人虽然避开了树干的砸压,却无避开树枝所伤,而且上面还在扔下一块块巨石,使得本来就被两棵大树挤成一团的人,连回避的余地都没有。

嗖…凌乱的箭矢向上方射去,但那些人影立即缩回,向后退去,那些箭矢根本就不起作用,而毒牙部落的战士在这一轮袭击中,又造成了二十多人的伤亡。

“无耻之徒,休走!”

柏拉费的身形陡然飞起。一拳向那些后退的德鲁伊战士击去,银白色的斗气呼啸而去,如果击中,那几名战士绝对会被轰杀至渣。

就在这时,一道匹练似的银白色剑气横空而出,迎向了银色斗气,轰的一声巨响,传来一阵长笑,“柏拉费,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这种下作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脸指责别人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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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秋老虎更歹毒,这话一点也不错,堆满货物的货场里,蒸腾的热浪几乎让人窒息,如果不是那时而吹过的海风带走了些许的热量,这货场里几乎呆不住人。

好不容易盼着太阳向西边移了些许的距离,码头上的工人们都松了口气,热浪在缓缓退却,下午的日子就能够好过一些。

“快,快,大家全都加快速度…哎,你们愣在那儿干什么,这些货物今天都要搬进仓库,如果搬不完大家晚上都加班,管水不管饭!”

“大家加快速度,提前干完,今天就提前休息,快点儿。剩得不多了!”

码头上传来那些工头有些嘶哑的吼声和工人们时而有节奏的号子声…

托普坐在码头酒馆靠窗的位置上,端起酒杯随意地呷了一口,俊朗的面容上闪过淡淡的忧郁…这种日子简直就是无聊之极,他有些后悔自告奋勇地前来普斯威奇城。

两个月前,骑士团的团长下派一个监视任务,来普斯威奇城监视那个叫做凤舞的女魔法师,托普恰好厌倦了在训练场上的生活,便和好友皮尔士接下了这个似乎有些鬼祟的任务(‘鬼祟’是皮尔士说的)。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很刺激的任务,却没有想到只是从一个无聊跳入另外一个无聊。

“先生,还需要再添一些酒吗?”酒馆的女招待走过来抛了个媚眼,尽可能的将胸部挺高,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虽然他身上没有穿那身帅气的骑士铠,但举手投足间那肌优雅淡定的从容,在酒客之间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深邃的目光即便是在有些幽暗的酒吧中依然显出他的与众不同,对那些女招待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皮尔士还没有回来,看来那些货船所运送的东西的确有些意思。自从他们发现了普斯威奇码头上总有几班固定的货船往来某一地的时候,他和皮尔士便加强了对那些船只的监视。但每一次装货卸货,都十分隐秘,根本没有办法接近。托普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应当更大胆一些与皮尔士两人一起悄悄潜入那个码头探究一番,见识一下里面都有些什么古怪——都怪那些愚蠢的兰西密探。自从他们在船上被发现并击毙后,整个码头的盘查更加严格了,套用当地一个有名的金手指所说的话,‘连耗子晚上散步,都要事先去治安所登记’,这件事情让托谱郁闷了很长时间。

那些货物肯定有些问题,而且,托普怀疑里面有可能是某种生物——他幼年时期曾经给贵族们做饲养牲畜的工作,对于动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敏感。有一次他扮作搬运工接近那些货物,虽然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他闻到了一股随风传送过来的味道——那些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货物中。传来的竟然是动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托普嘴角忍不住泛起淡淡的冷笑,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虽然那些人做得很隐密,但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只要细心一些,总是可以调查出来的。

托普猜得不错,随着普斯威奇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移民和商人向这里涌来。对于商人,普斯威奇城十分欢迎,但在对待移民的问题上,则要谨慎得多。而正因为人员的混杂,许多以前不为人注目的事情也都逐渐浮上了水面。

从二人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些货物的最终地点都是运往军营,只是他们无法靠近军营,更无法查看,只是从零星的情报上,分析出那应该是一种骑乘兽,而且还不是马匹。

另外还有一个让两位骑士惊讶的地方,那就是在普斯威奇城的城防军和海军当中,有不少的高级职业者和魔法师,虽然他们还没有发现魔导士级别的强者,但在普斯威奇城已经建了数座法师塔,而且大多是八层法师塔,很难相信那位领主大人钱多得发烧,盖法师塔是为了震慑别人——这种猜测是极为可笑的,但如此强大的实力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阵急促的钟声突然响起,却是一艘客船靠港,形形色色的旅客从船上下来,刚刚有些平静的码头顿时又吵杂起来,而原本显得不紧不慢的那些搬运工们,此刻也随着催促声,变得粗鲁和焦急起来。

皮尔士匆匆走向酒馆,突然,一付奇怪的装扮吸引了他的目光…一身与晨曦教会牧师几乎完全相同的长袍将全身笼罩得严严实实,腰种带是以一种奇特而古老的结法系在腰间,在长长的穗须上系着一枚翠绿色的圆形金属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虽然形貌有些古怪,但修炼魔法的术士们本来就与常人不大相同,倒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让皮尔士注目的是他们胸前的标志,两道翠绿色的树叶图案。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几乎不用细看皮尔士就知道那是生命女神的标志,几千年以来,罗兰大陆上几乎所有生命女神的信徒都被晨曦教会扑灭了,所有生命女神的殿堂也都被摧毁。按照大多数教会高层人士的推断,随着生命女神的陨落,她的信徒们已经无法从她那里得到神术,所以他们注定了没有死灰复燃的一天,但现在又算是什么?

第三百六十节女神牧师

自从生命女神陨落之后。晨曦教会便着手摧毁生命女神教会的残余力量,因此,相关的资料留得十分齐全,出于某种原因,真正知道生命女神状况的教会高层并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信徒们。只是一代又一代的严防生命女神教会死灰复燃。

令皮尔士心惊的不是出现了生命女神教会的牧师,而是他们身上的标志,二枚树叶代表的是二级牧师,代表着他们可以释放二级神术…只有神明才能赐予信徒释放一、二级神术,那生命女神岂不是…他全身涌起了悚然的感觉。一种阴森森的煞气就像挤进自己内心深处一般透着寒气,让皮尔士说不出来的难受,但他心中随即又涌上一阵怒火。

虽然法卡帝国并不是晨曦教会的宗教国,但晨曦教会的骑士们早已经将传播晨曦之主的荣光当做是自己的使命,而生命女神的信徒则是绝对的异端…凡是罪人,都要救赎;凡是异端,都要毁灭。这些人公然出现在罗兰大陆上,分明就是对晨曦教会的一种挑战,因此,他决不会放过这两个生命女神的牧师。

“二位,请留步。”皮尔士毫不犹豫地拦到两名生命女神牧师的身前。

“晨曦教会的骑士?”对方毫不掩饰的气息让两名牧师立即警觉起来,这样明目张胆的拦路表明身份,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看起来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晨曦教会绝对不会因为控制力稍弱就放松对异己力量的监视和打击,现在果然是遇到了对头。

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向外斜跨出一步,摆出了防御姿态,长袖中的双手迅速握拳,目光炯炯地看着皮尔士。

拳斗士,是生命教会特有的一种职业,而且还是生命女神牧师所擅长的,很有些类似于斗气的修炼或者凤舞所修炼的九转金身决,因而,在牧师这一行当之中,生命女神牧师的近身能力是最强的。

“二位想必是生命女神教会的牧师吧?虽然我不是裁判所的执事,但二们这样公开在罗兰大陆上出现,并且肆无忌惮地表露你们的身份,是不是有意挑战我们晨曦教会的权威?”皮尔士想起关于拳斗士的传说,也谨慎地做好战斗准备。

“笑话!生命女神教会在罗兰大陆布教的时候,你们晨曦教会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女神冕下被暗算,哪有你们晨曦教会立足的地方?再说这法卡帝国又不是你们晨曦教会的后院,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公然出现?”左边一名牧师义正词严地反驳道。

“哼,就算你们巧舌如簧,也无法诋毁晨曦教会的荣誉,二位,你们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吧?”皮尔士原本也没有希望能够让对方屈服在自己的话下,批判的武器永远比不上武器的批判,这是无数鲜血证明的。他用笃定的目光注视着对方,悠闲自得的模样似乎是根本没有把眼前这件事情当作一回事。

“如果说我们不愿意跟您走呢?骑士先生,那您又打算怎么办呢?”说话的那名牧师揶揄地看着他,“普斯威奇城根本没有禁止生命女神冕下的信徒出入,你们晨曦教会管的事情未免太多了!难道这就是你们四处宣扬的平等博爱和宽容?”

“放肆!”

皮尔士的脸上闪过一抹怒气,对方的话里充满了讥讽,不仅是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同时还肆意地攻击晨曦教会,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纵然这二人不简单,他也要擒住他们,而且皮尔士还隐隐觉得,这二人恐怕和普斯威奇的那位领主大人,有那么一种微妙的联系,“如果二位不愿意配合我的邀请,那我只好换一种不太令人愉快的手段来邀请二位了。”

“哦,是么?我们很乐意看到骑士先生用什么样一种不愉快的方式来对待我们。”两名牧师眼中流露出的嘲讽更加明显了,身形也倏然后退,显然是防止对方发动突然袭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皮尔士冷哼一声,脚尖轻轻一点地,如惊鸿飞絮一般掠向左边那名牧师。

“束缚!”

一蓬绿色从那名牧师的袖口飞出,这片绿光转眼间化做一团绿色的绳索。莹光闪闪地缠向皮尔士。

身体不可思议的偏转,皮尔士堪躲过这一记魔法,一个大拳头挂着风声向他的腰肋击来,他左掌斜切,一股大力顺着掌缘涌进体内,皮尔士借力后退,顺势卸开了这股力道…如果不是多年苦年武技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就算是侥幸摆脱对方的神术攻击,也可能被刚才那一拳击中,换了其他人,很有可能躲不过那堪称必杀的一拳。

束缚并不是什么具备强大攻击性的魔法,只不过对于战士职业的人来说,这种魔法一旦上身,不仅会影响动作的敏捷,斗气也同样难以发挥,而且是生命之力释放的魔法,对于身具光明之力的骑士来说,隐隐有克制之势——如果说黑暗、亡灵魔法代表的是死亡,光明魔法则代表的是寂灭,而生命(木系)魔法代表的生机盎然,三大体系彼此克制。皮尔士原本也是有所防备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干净利落的施展出这一招,他甚至连对方施展这一招时能量波动都没有感觉到…如果那个牧师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哭的。这么多年就苦练那几个神术,如果再无法熟练释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躲开对方的连续攻击,皮尔士的心中再没有任何侥幸之意,他探手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剑,划出一道亮丽的剑弧。破空而至…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将那名牧师劈成了两片,但皮尔士立即发现情形不过,剑光透过那名牧师身体之时的那种虚飘飘的感觉让皮尔士立即就意识到了这是对方施展的幻术,而此时一股强劲的拳风已经袭到了他的小腹之处,而另一名牧师的拳头已经击向他的肩头。

“斩!”

皮尔士身形突然立定,短剑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劈斩袭向他小腹的拳头,同时一层淡淡的波形光盾迅速在皮尔士全身浮起,毫不犹豫的迎身而上,拳头猛然击打在斗气的浮光上,发出强烈的爆裂声,波形光盾颜色一黯,但终于坚持了下来。

叮的一声轻向,那只袭向他小腹的拳头突然翻腕化掌,一指弹在剑身上,皮尔士觉得剑身一震,短剑禁不住向上扬起,一只大脚迎面踩下。

“哼!”

皮尔士不甘地哼了一声,身形倏地后退,那只脚跺在地上,砰的一声,落脚之处地面凹下,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皮尔士的眼角跳动了几下。这一脚如果是踩在他身上,恐怕连骨头都成渣了。

那个牧师也是非常的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骑士竟然能够轻松地从自己和同伴的合击下,毫发无损地退了出去,说明对方的实力果然非同小可,这不能不让他对于晨曦教会的实力感到心惊,而像这等高手竟然出现在普斯威奇城,意图如何,更是让人迟疑。

感叹也好,惊异也罢,恼羞成怒的皮尔士主动发起了攻击。他身形疾冲,右手剑气勃发,连续劈斩出四道剑气…纯黑色的剑气脱开长剑实体,分别劈向两名牧师。

“黑铁剑圣!”

一名牧师喊了一声,两面绿色的魔法盾蓦然出现在他们身前。

剑气轰然撞上魔法盾,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剑气四溢,大地也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待尘土消散之后,皮尔士发现自己的攻击只是摧毁了魔法盾。他还要继续攻击,却不料两名牧师已经借着爆炸的冲击力,身形向后疾退,“年轻的骑士,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就不跟你磨时间了,后会有期!”

皮尔士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容撤离,而此时,码头的另一端传来粗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一队治安兵正快步跑过来。

“行动真是不慢!”

皮尔士收起短剑,挤出围观的人群,向酒馆走去,刚才的战斗相信已经惊动了托普,只是自己的表现似乎差了点儿,同伴显然希望自己能够搞定刚才的麻烦。

正在品酒的托普看到同伴进入时,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扑面而来的杀气和斗气相混合的味道更正明了自己的判断。刚才当他注意到了外面的波动时,人群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已经感觉到那是来自这位同伴的动作,只不过不知道这一次倒霉鬼又会是谁。自己这位伙伴几乎每一次出行总会带来不少风风雨雨,不过正是这样才为他在骑士团中建立了骑士杀人王的恶名,也让那些异端对他是刻骨仇恨。不过,此时皮尔士的脸上充满了不堪和愤怒,并不像往常那种志得意满的模样,这让托普有些奇怪——他并没有认真注意那场战斗,直到此时才看到外面的治安兵,还以为他的同伴是因为战斗被打断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