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焱手里提着几个袋手进来,看到地上那些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嘴角一阵猛抽,“这扬面也太激烈了吧!这两人到底是上床还是干架来着,居然将彼此的衣服撕成这个样子,看来他得多准备几套男装放在这里了,不然下次三更半夜的又将他从被窝里面挖出来,要他去帮忙买男人的衣服,这样也不会每次看到她带男人回家了。”

“总经理,这是您要的东西,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下次我再帮你多准备几套放在这里!”

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沙发上,眼睛淡淡扫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男人,而后恭敬的说道,但冷霜却听出他最后一句估里的揶揄之意。

“呵呵,你还真了解我的心思,我正有此意呢!”

冷霜看着冷焱眼里的揶揄,毫不在意的回应。

“我是你的秘书,了解老极的心思是每个秘书必备的。”

冷焱脸上扬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话说完后就退了出去。

在他走之后,冷霜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拆开沙发上的袋子,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递给坐在对面的河冬昊。

“季总经理的秘书还真是尽责…”

河冬昊接过她手中的衣服,语气阴阳怪气,第一眼看到那个秘书,他就感觉讨厌,看到手里的衣服,心里对他的讨厌更深一层,刚才他还没懂他话里的意思,现在想想,感情他是要帮她多准备几套男装放在这里,以来应对她的不时之需。

“不早了,赶快换了衣服回吧!”

冷霜没有心思去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话,看了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想到待会儿还有事想要处理,便出声赶人。

河冬昊一阵恼怒,愤恨的拿起衣服,进了客房…

今天是他活了三十年最为憋闷,发怒次数最多的一天,这一切全都是被外面那个女人所赐,别人都说他狠辣无情,但是这些对那个女人来说都没用,比狠辣,那个女人比他还要狠辣,比无情,她是无情的代表,觉能将无情这个词发挥得有她好?比身手,他还没出招就被她扣住了脉门,真不知道是他退步了还是她太强悍了。

不一会儿,冷霜看着穿戴整齐,黑着脸直往大门而去的河冬昊,淡淡的出声警告:“祁夜的事,我劝你最好别再过问了,他的命,你们谁也管不了,包括他的家人!”

河冬昊听着她意味不明的话,脚步顿了一下,心里知道她和祁夜之间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便同样冷冷的出声警告:“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好的过往,你都不应该去刺激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他是祁家人疼入心坎的人,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就算你季冷霜在厉害,相信祁家也不会惧你,更不会轻易放过你。”

“哈哈哈…你放心,阎王爷不会这么快收他的,因为我还没玩够呢!”

“哼!希望你能玩的起!”

河冬昊听着她似疯似痴的话,脸色黑的像锅底,气冲冲的留下一句话后,摔门而去…

冷霜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卧室换下了身上的睡袍,拿起车钥匙就出了这座豪华奢侈却异常空虚得没有一丝暖意的别墅。

一路驱车来到医院,病房内,年轻的看护坐在趴在床沿上,看她的样子已然熟睡,点滴架上的药水也所剩无多,冷霜为了以防看护中途醒来,便伸手点了她的睡穴,使她睡得更熟。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不减他漂亮的男人,眼里深如枯井,心里说没有任何波动那是假的,但也只是负面的,看到他无声无息的躺在这里,她就觉得畅快,但是要说恨他,心里又没有那种强烈的恨意,可能是她真的无心了吧,无心的人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当初就是这个看起来憔悴不堪的男人亲手撕碎了她的心,送她下了地狱,现在她是不是应该也要让他来尝尝她当初那种心被撕裂的痛楚。

感觉到他微弱的气息,知道河冬昊的话不假,如果再过个两三天,他依旧不醒来,那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祁烨,你真是好命呢!前世有我对你呵护备至,疼爱入骨,这世不但有祁家人,连你哥哥的好朋友都可以为了你陪我上床,呵呵,不过你这条命是我冷霜的,我想要取你性命,他们谁也阻止不了,但在我没玩够之前,你这条命我还想留着,因此你千万别这么快挂了,不然你的罪过就由倒霉的祁家来赎!”

床上的人好似听到她的话般,眼睑轻轻颤动了几下,眼角处一颗晶莹的泪珠渐渐滑落至枕头上,但是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不知是真的没醒,还是不敢或是不愿睁开。

第二天一早,年轻的看护睡醒,揉了揉双眼,看着窗外亮白的天色,惊呼一声,急急抬头看点滴架上的药水,见上面不知在何时已经换了一瓶,心里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吓死她了,没想到昨晚她只是眯了会儿,居然一眯眯到天亮了,不过这药水是谁换的?唉!不管它了,只要没出什么事就好!

低下头,然而眼睛却和躺在病床上那双迷人的丹凤眸对视,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再次揉了揉双眼,那双眼睛依旧睁着,后知后觉才想起什么,眼里刚开始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是满脸的惊喜,高兴的出声问:“先生,你醒了,才哪里不舒服吗?”

然而等了良久,对方依然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对她的话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珠也未转动一下…

祁家人听到医院里传来的消息,一大家子全部往医院里赶,随后赶来的还有得到消息的河冬昊。

病房外,大家既欣喜又焦急的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祁母安韵笙被祁父和小女儿祁微搀扶着,面容虽然憔悴,但是眼里的亮光为她那苍白憔悴的面容添了一抹亮色。

不久之后,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从里面出来,祁家人疾步迎上前去,同时出声询问:“医生,里面病人情况这怎么样了?”

“醒是醒过来了,不过状态不是很好,你们家属应该知道他为何会受刺激,应要好好开导他,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是送他去看看心里医生,这样才助于他的病情。”

“谢谢(有劳)医生!”

听到他的话,众人全都有礼的道谢,名门世家的礼仪风范展露无余。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年轻的医生见他们如此有礼,脸上扬起一丝温和有礼的笑意,这一大家子人他可是经常在报上看到的,一家三代全都是高官要员,没想到对人却如此有礼,完全没有一般的豪门中人高人一等的风气。

“夜儿,有哪里不舒服吗?”

祁老爷子站在病床边上,看着孙子眼睛一直对着天花板,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处一片死寂,连忙关心的问。

“是啊,夜儿,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妈妈,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祁母抹着泪看着憔悴的儿子,眼眶红红的,语气带着一丝咽哽。

祁夜听到他们的话,眼角处留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孙子,儿子,不是他们的家人,然而却得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关心和疼爱,他只是一缕想要赎罪的孤魂,一无所有,甚至连这条残缺的命都不属于他自己,又该拿什么来回报他们?

“夜儿,你怎么流泪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爸爸去唤医生来!”

眼尖上的祁父见儿子眼角的泪珠,心里一疼,焦急的问。

“爸,我没事!只是太感动了!都不知拿什么来报答你们!”

祁夜见他急急的往外跑,便咽哽的出声,也许是多天没有开口,声音带着嘶哑,喉咙火烧火燎的。

“呵呵,傻瓜,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是啊,祁夜,妈妈说的对,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们会担心!”

祁逸站在一旁,温和的出声。

祁夜苦笑,低声呢喃:“呵呵,可惜的是,这不是我说了算!”

众人没有听清他的呢喃,但是却看到了他嘴角的苦笑,以为他在想心脏病,每个人心里都不自觉一痛,他们可以给他宫贵的生活,给他无尽的关爱,唯一无法给他一副健康的身子。

“爷爷,爸妈,大哥,你们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我想和冬昊哥单独聊聊!”

祁家人听到他的话,眼里一阵诧异,不过还是依言出去了。

河冬昊看着躺在床上憔悴不堪,但是依旧难掩他那张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容颜!眼里意味不明,这个男人真的和她有过什么不好的过往吗?

但在时间上算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如果他没记错,祁夜每天的生活除了医院就是家里,连读书都是在家里请的家教,真的要出去透透气也是由伯母陪着,近几年来,虽然他偶尔也会出去,但那个女人却是在美国留学,因此他们两人根本就碰不到一块儿。

虽然他和他并没有多少交情,但这几年他每次去祁家,都可以看到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花园里,抚弄着他那把心爱的古琴,他记得第一次听到他弹的那首古典的曲子,曲调里面浓浓的忧伤和思念之情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冬昊哥,谢谢你,不过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招惹她,还有,也请你帮我劝劝我大哥他们,我们之间的事,你们谁也插不了手。”

“为何谢我?我并没有帮到什么忙,还有,你对我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那个女人风流成性,狠辣无情,招惹她,受伤的必定是你!”

他私心里不希望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牵扯,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自己现在还说不清楚。

“怎么不谢?我听说你为了我,连色相都牺牲了,还有,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不要再诋毁她!“

祁夜心里本来就有点介意他上了她的床,现在听到他这样一说,对他更加的不满,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很冲。

他在后宫打滚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刚才他在说到她风流成性的时候,眼里一闪而逝的愤恨没有逃过他的眼,因此他也料定他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要说他堂堂河氏总经理会为了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牺牲色相,说什么他都不信。

河冬昊听到他的话,脸上阴沉,如果不是看在祁家和逸的面子上,他又怎么会去找那个女人,现在他倒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还有,那个女人昨晚一定来过医院,不然祁夜不会无缘无故醒过来,更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哼!他现在倒是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们自作多情,人家祁夜根本就不稀罕他们帮忙。

“看来你们两人之间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这次就算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我也没有吃亏,毕竟她的床不是谁都可以爬得上去的,你好好休息吧,养好了身体有能办事儿,你这身子骨满足不了她,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这个男人对他有很强的敌意,凭他在商扬上打滚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他对于敌人从来都不会客气,如果他不是祁家的人,不是好友的弟弟,也许他的话会更毒,更何况昨晚在那个女人那里憋的气到现在还是没消呢!

第五十七章逼婚

“你…你别太得意,她后宫男宠三千,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你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玩具,玩腻了就会毫不犹豫的被她扔开!”

祁夜听到他的话,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的吓人,怒瞪着他的背影,气得口不择言,此时他心里是料定了这个男人假借他的事,才爬上了她的床。

现在的祁夜看起来,就像是后宫争宠的妃子,不过他忘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古代,更忘了,现在最没有资格争的人就是他。

“她说你脑子有毛病,刚开始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来,她说的确实不假,你脑子真的有毛病,你不但要去看心理医生,更要去挂精神科!”

河冬昊冷冷的说完,不在理会脸色铁青的祁夜,就推开门出去了。

门外,祁家人见他出来,祁家老爷子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冬昊,祁夜的事谢谢你了,刚才我们听护士说昨晚有个漂亮的小姐来看过他,我想那个人应该是季氏总经理,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居然她一来夜儿就醒过来了,唉!夜儿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

“祁爷爷,祁夜的事,我看你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他并不希望你们插手,而且我看他精神方面貌似有点不正常,你们带他去看看精神科吧!”

河冬昊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医院门口,随后赶来的祁逸一把拉住正打开车门的他,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不解的问:“冬昊,刚才祁夜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逸,以后他和季氏总经理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要是弄个不好,他还会埋怨你!”

河冬昊说这话并不是要跟好友抱怨什么,只是他自己的例子摆在眼前,真心的不希望好友有一天被自己的亲弟弟抱怨,指着鼻子骂。

“冬昊,刚才你们两人到底在里面说了什么?你说祁夜精神有问题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至于精神有没有问题,你们自己带他去检查,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聚吧!”

河冬昊对于这件事不想多谈,这次看在好友的面子上就算了,要是下次祁夜再这样不知好歹,他不会再对他客气。

祁逸看着他的车影,心里知道刚才祁夜定是对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唉!希望祁夜没有惹怒他,他这个好友别人不了解,他还是了解的,只要惹到了他,翻起脸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时间不知不觉间在指缝中溜走,然而有些事却是没有过,比如说季娴雅被冷霜折断手指一事,在冷霜离开餐厅之后,已经痛昏过去的她就被送到了医院,然而诊冶的结果却是,里面骨头碎裂,无法修复,也就是说,她那根手指彻底废了。

醒来之后听到诊治的结果,在医院里大吵大闹了一番,甚至还吵到了正在养病的季元彬那里,说什么季家已经容不下她,乞求他趁着冷家老爷子在台湾,再次提一提婚约的事,最后还闹得寻死腻活,季元彬无法,只好应许了她。

这件事事后被季天修知道后,当场就赏了她一个耳光,还扬言说,就算冷家真的答应了这场婚事,他们季家连一毛钱的嫁妆都不会给她。

今天季冷两家相约季家,来商量这桩婚事,季元彬为了这件事,不顾儿子的反对,在今天早上就从医院出来了,这次冷家来的除了主角冷宴城外,还有冷建豪夫妇,不过两人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不是来商量婚事,而是来商量丧事的。

季家大宅内,冷宴城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季元彬则是靠坐在沙发上,由一旁的季天修照看着,季元武和季娴雅两父女坐一道儿,只有季冷霜一人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对周身的一切毫不在意,闭着眼睛假寐,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所坐的位置,正是一家之主的位子。

冷家夫妇的眼神时不时的扫向闭着眼睛假寐的冷霜,越看越满意,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礼貌,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就是讨厌不起来,而且感觉到她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天在唐家爷孙俩走后,爸爸有告诉他们,说季家冷霜就是他们宝贝儿子的心上人,那时候他们两人心里还遗憾没有好好瞧瞧她,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一定得好好瞧瞧,不过还是先将儿子身上这桩荒唐的婚约解决了再说。

然而还没等他们两人开口,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季元武见他们眼种老是瞄向那个没有一点规矩的小贱人,便阴阳怪调的出声呵斥:“霜儿妹妹,在客人面前你怎可如此没有礼貌?”

“你们逼你们的婚,不要来招惹我!”

“呵呵…逼婚?姑姑说得还真贴切!”

难得的一次季天修出声附和她的话,这无耻的两父女他早就看他们不爽了,上次捅出那么大的篓子,这次居然以死来逼迫正在生病的父亲。

“逼也没用,我现在并没有结婚的打算,上次你们季家没有和我们冷家商量就私自放出季冷两家联姻的消息,冷家还没有追究,现在居然还来提婚约一事,不觉得有点过了吗?”

冷宴城这次没再给季家任何人面子,冷冷的出声质问。

“冷贤侄,上次的事是我二弟和娴雅糊涂,我今天约你们二老过来,就是代他们向你们冷家道歉,不过娴雅这孩子是真的中意你,除了你,她谁也不嫁,因此我这个做大伯的也只有厚着脸皮再一次帮她提提,请你给她一次机会,试着和她相处看看,如果实在没感觉,那也只能怪她命不好,没那个福气进你们冷家了。”

季元彬由季天修搀扶着起身,婆娑的走到冷家夫妇面前,对着他们深深的弯下了他这辈子都没有弯过的腰。

“季兄,这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你这又何必呢?”

冷建豪夫妇急急起身,伸手将他扶起,语气充满了无奈。

“季伯父,还是请季娴雅小姐另择良人,我并没有打算结婚!”

冷宴城无情的驳回了季元彬的请求,不是他不尊重他,而是他知道就算是相处一辈子,他也不会改变心意,与其给了希望在让别人失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不,宴城哥,我除了你谁也不嫁,上次的事是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冷贤侄,上次的事都是我做的,和娴雅没关系,她是真的很喜欢你,请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冷霜悠闲的坐在那里,欣赏着这场特殊的“求”婚记,眼里兴味盎然,然而眼角扫到黑沉着脸的季天修,忍不住出声调侃:“天修要不要来一句?也许你再加一句,人家心一软,就答应了呢!”

众人听到她的话,顿时哭笑不得,大厅内低迷的气氛被她这一说也减轻了不少,然而更让他们哭笑不得的还在后面。

只听被点到名的季天修不轻不重的反问:“你不是巴不得她滚吗?为什么不求?”

“呵呵,她嫁进冷家,我欺负谁去,要不换你好了。”

“那她还是不要嫁的好!至少我知道她留在这里还有帮我挡灾的用处!”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冷家人和季元彬几人见到这种情形,则是一脸的尴尬,特别是冷宴城的嘴角都快要抽筋了。

而季元武两父女听到他们的对话,脸都要气绿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出声骂道:“你个小贱人,没弄死小雅是不是不罢休了,她的手指都被你硬生生的折断,你还想怎么欺负?”

“大伯,你看她嚣张的程度,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真的会死在她手上的。”

“额…季兄,我看今天就这样吧,我们还有事,先回了,娴雅要是遇到好的男人就嫁了吧!宴城这孩子我们也劝不动,我们实在是不想耽误娴雅的青春。”

冷建豪他们一家三口看到这混乱的情景,赶紧起身告辞,末后还不忘劝说一句,他们知道儿子最近查到前段时间季娴雅和一个酒吧里面唱歌的男子走的很近,只是在她的手指被断之后,就无疾而终,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要是能成功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啊…季冷霜,我要杀了你!”

他们走之后,季娴雅气得尖叫一声,然后快速的向冷霜扑去。

冷霜本是斜靠着的身子,在她冲来的瞬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让季娴雅扑了个空,整个人趴在沙发上,而她今天好巧不巧的穿着短裙,又因刚才的冲进太猛,因此裙摆向上翻起,露出了一大片屁股和肉色丝袜里面的红内内,样子极其狼狈。

“哈哈哈…小侄女,屁屁走光咯!”

冷霜看到她的样子,毫不留情面的大笑出声。

“你个小贱人,这辈子嫁不出去,活该!”

季元武见女儿受辱,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大骂,脸色黑一阵白一阵的,就差没有吐血了。

“咳咳咳…二弟,娴雅,你们别闹了,该帮的我都帮了,以后季家的事都由你姑姑做主,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天修送我回医院吧!”

“大哥,你别走啊,你走了,我和娴雅怎么办?我们会被这贱人玩死的。”

季元武见他要走,一把抱住他的脚,语气还带着一丝哭腔。

“是啊大伯,你一定要救救我和爸爸,她连我的手指都敢折断,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哼!玩死了好,不然不是老的欠高利贷,就是小的以死相逼,我爸爸他不欠你们的,为什么连养个病都不让他安生!”

“天修,怎么对二叔说话的。”

季元彬大声呵斥着口不择言的儿子,然而身子太过虚弱加上他本就温和的性子,话出口也没什么威慑力。

“二弟只要你们不是太过分,不去招惹她,她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还有,你不要出口闭口就是‘贱人’,她是我们父亲的养女,就是我们的妹妹,你要有这个认知,只有你将她当亲人了,她才会将你当亲人,都活了大半辈子,也该要懂点事,有点担当了,我这个大哥身子不好,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不能帮你一辈子!”

“还有你,娴雅,如果遇到一个不嫌弃你骄纵性子的男人就嫁了吧!冷家的门坎你是攀不上了。”

季元彬感觉到他最近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头痛的决数也越来越频繁,知道自己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今天他回来也是想要试试,如果娴雅真的能嫁入冷家,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万一不能,他也算是尽力了,他这个做大伯的为了她的事,第一次向别人弯了腰,对得住她了。

季天修听到他这些话,心里咯噔一下,扶着父亲的手一紧,急切的出声:“爸,别说那么多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知道父亲突然说这些话,定是感觉到身子渐渐虚弱,前几天医生找他说过他的身体状况,然而他为了不让他灰心,一直都是和他说病情有所好转,叫他安心养病就好,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逼婚事件在冷霜和季天修的搅局中,就这样无疾而终了,不过季元武却是清楚的知道,女儿想要进冷家的门是不可能了,因此这阵子在拼命的帮她物色一些豪门贵公子和官二代,但人家一听说是季家的孙小姐,立刻掉头就走了。最后留下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连他自己都看不上眼,更可况他那个眼高于顶的女儿。

然而季娴雅却不知道父亲在外头做的这些事,继续做着她冷家少奶奶的梦,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不但每天去冷家堵冷宴城,还在她的姐妹圈子里,逢人就说她是冷家未来的少奶奶。

某家高级的西餐厅内,几个打扮时髦,穿着性感,但每个人眉宇之间都带着一股骄横之气的女人坐在一起,突然其中一个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一对俊男美女,娇滴滴的出声:“你们快看,那个男人像不像冷家的独孙,娴雅的未婚夫啊?我记得她拾我看的相片就是这个人!”

第五十八章恨意滋长

“什么像啊,本来就是,我有一年在冷老爷子的寿宴上见过他一次,当时还勾搭过他呢,不过没勾搭上,没想到现在却便宜的娴雅。”

“嘿嘿,那可不一定,你们看他身边的女人,长得可比娴雅漂亮多了,不过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

“嗐!管她是谁呢!娴雅不是上洗手间了吗?待会儿出来就有好戏可看了!”

几个女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喳个不停,此时她们只想着看热闹,完全忘记了这场热闹的主角是她们的好姐妹,也许她们之间,除了攀比之外,完全没有任何情谊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