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的爱太过偏激,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上次琳莎对你开枪,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她。”

“而后为了躲避你们组织的追捕,为了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他又重回那个他最痛恨的家族,带着未愈的身体闯过重重守卫,挟持他的爷爷,甚至还亲手杀了他的父亲,将他的弟弟逐出家族,而他所做得这一切,只为能有一个光明正大而又配得上你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这些也许你都不知道吧!”

安达努斯见她脚步顿住,开口述说着这段时间他们所发生的事,外界只道威尔家族长子以雷霆之势重回家族,夺权霸势,但又有谁知道这里面的真相,如果没有一点狠辣的手段,又怎么能威慑到那群老不死的。

“呵呵,看来老子说他是疯子还真是说对了!”

跟在一旁的欧阳寒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妖媚一笑,语气凉凉道。

挟持爷爷,亲手杀死父亲,将弟弟逐出家族,这种事也只有疯子才会干的出来。

“你说那天晚上,那一枪是琳莎开的?”

冷霜转身,看着轮椅上的他,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在她心里,一直认为那一枪是乔安开的,也许她心中最在意的就是那一枪吧!有过季万昶在她背后开枪的先例,她现在对别人拿枪指着她或是对她开枪就特别敏感。

她心里清楚,她和乔安是同一种人,虽然强悍,狂放,但是两人心中都有各自的伤,他是从小被逐出家族,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再加上他那双诡异的绿眸,更是看透了人性的丑恶。

而她则是两世情殇,连爱都不敢再爱,也没有心去爱,更是对男人失望透顶,这样两个偏激的人在一起,如果好,那就是天堂,如果不好,那就是阿鼻地狱。

她不想再下一次地狱,因此她的心里自动对他升起一股隔离膜,抗拒着他靠近,但有时候却又会不自觉被他吸引,才会导致纠缠不清。

这边安达努斯听到她的问话,一阵讶异:“你不知道吗?”

“我当时没有注意,后来也没人对我说过!”

心里想通过后,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语气上也变得轻快起来,那个男人爱上了,她知道,只是他太过霸爱,太过骄傲,所以她可能还是要和他说声对不起了,她不会放下冷宴城!

“这老大也真是的,居然忘了这茬!”

安达努斯气得大掌猛地一拍大腿,如果这女人是因为心里一直介意着这事才和老大纠纠缠缠了这么久,那他干脆去撞墙算了。

“呵呵,你们先在这里养伤,我还有事!”

冷霜说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他们。

“靠,弄来弄去居然是一家人,这不是浪费子弹,浪费医药吗?”

欧阳寒看着她的背影,低咒,然而心里却是为她高兴的,这次回台见到她,他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很冷,冷到骨子里。

自从这次见到她之后,她身上那股如影随形的冰冷气息渐渐被融化,他想,能融化她的应该是男人吧!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应或是全部都有份?那他以后是不是又有好戏可看了?

“这么晚了,你在我家门口干嘛?”

冷霜看着站在她家门口,一脸醉意的河冬昊,眼里闪过一抹讶异,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这厮居然还不回家,如果她今晚不回来,他是不是打算在这里站一夜?

这两个多月来,他约过她几次,但都被她以公事繁忙为由,拒绝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堵在她家门口,而且还是这么晚。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眼睛微眯的河冬昊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头,睁开醉意朦胧的淡棕色眼眸,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女人,口齿不清的问道。

冷霜见他这幅样子,眉头皱了皱,“既然醉了就回家睡觉!”

这个男人明显是醉了,看样子还醉得不轻,他这阵子不是和那个单纯的黎可欣交往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真是一群烦人的家伙,早知道会惹出这么多事,她那时候直接去夜店找没开过苞的牛郎得了,给点钱也就完事了,不会像现在这样,甩也甩不掉。

“呵呵,我自是想醉,醉了脑子就空了,你的身影也不会老是在我脑海里晃荡了!”

河冬昊用力甩了甩脑袋,本是朦胧的眼眸也恢复了点清明,重新抬头,淡棕色的眼眸对上她略显不耐的桃花眼,自嘲一笑,语气甚是无奈。

他倒是真的很想醉,可是怎么喝也醉不了,喝得再多,这个女人的身影信旧徘徊在他的脑海中,前几天看到逸和她的绯闻,那时候他就想来找她了,可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到时候两人又不欢而散,所以有没来。

今天在酒吧喝酒,听到几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议论着他们的事,嘴里说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最后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将那几个人揍了一顿,出了酒吧之后,就直奔这里,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回来了就进来!”

在冷霜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身着睡袍的冷宴城站在里面,淡淡的出声。

河冬昊看到他,眼里的怒火腾的往上冒:“Shit,你既然在里面,我按门铃你为何不开?”

他刚开始最起码按了十几分钟的门铃,但里面却一点响动都没有,他以为没人,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她回来,没想到不是没人,而是这阴险的男人不理他。

冷霜看到他,也愣了一下,今天他不是说有事不能过来吗?怎么过来了?不过一想到他居然也有这么恶劣的时候,心里就想发笑,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你变坏了,不过我喜欢!”

“咳咳…我事情忙完就过来了!”

听到她的话,冷宴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干咳两声,别过脸去,转身向里走,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冷酷的眼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他就是故意不开门的,本以为他按了几下,见没人就会走,没想到他却站在这里等,如果不是他刚才出来倒水,听到外面有声音,他还不知道这男人还等在门外!

河冬昊看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心里妒火加怒火,腾腾的往上蹭,快速闪身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别墅,这男人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今天他就不走了,看他们怎么办事儿?

然而待会儿看到他们两人完全不在乎他这个超级电灯泡,旁若无人的办事儿时,他才知道,选择留在这里是一件多么不明智之举。

“滚回你自己家睡!”

冷霜看着那个丝毫没有陌生之感,倒在她家大厅的沙发上睡觉的男人,秀眉紧毫,冷冷的出声下逐客令。

“我累了,借你宝地,睡一宿!”

河冬吴腿一翘,双手抱胸,眼也不睁一下,淡淡的回道。

冷宴城看着那个貌似在要无赖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恶意的笑容,伸手去拉脸色难看的冷霜,然而手中纱布的触感让他剑眉皱了皱。

“怎么又让自己受伤了?”

卧室内,冷宴城解开纱布,看着里面穿透掌心的肉洞,心脏一阵紧缩,颤抖着声音问。

他发觉自从回台湾之后,她就经常受伤,他们相识四年,在一起两年,他基本上都没有见她受伤过,而现在是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他是不是该劝她回美国了?再看她受几次伤,他怕他的心脏承受不了,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她下次伤得又是哪里,是不是比这更重。

冷霜听着他略微颤抖的声音,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嘴角挂着一丝淡笑:“不碍事的,只是要请你帮我洗澡了!”

浴室里,冷霜闭着双眼,舒舒服服的趴在按摩浴缸中,那只受伤的手搁在浴缸的边缘,而冷宴城则是跪坐在浴缸里,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身子,那轻微的动作好像怕惊醒了那个累倒在浴缸中的绝美女人。

看着睡熟的女人,冷宴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同时又有谈淡的心疼闪过,欣喜的是,她在渐渐的对他放下戒心,以前她是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睡熟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而现在她却在慢慢的为他改变,为他敞开心扉,心疼是因为她将自己累到这种地步,居然在沐浴的时候也会睡着。

“我要一条被…”

在大厅的河冬昊推开卧室的门,张口就喊,然而当他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中。

“滚出去!”

冷宴城看了一眼怀中皱了皱眉头的女人,冷酷的双眼转向门口不识相的男人,低声呵斥。

第一百章婚讯

“她的手怎么了?”

河冬昊没有理会他的呵斥,自顾自发的走进来,压低着嗓音问,刚才在门外的时候,由于太暗,他没有看到,进来之后他又怕她赶他出去,所以闭上了双眼,因此也没看到,没想到她手却受伤了!这个女人不是很强吗?怎么那么容易受伤?

“你怎么还没走?”

冷霜被吵醒,睁开眼,看着向她走来的河冬昊,眉宇间的不耐更甚。

河冬昊听到她的话,看到她眼中的不耐,心里压抑了许久的妒火加怒火彻底爆发:“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他不就比我早认识你吗?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为什么当我爱上的时候,又要将我一脚踹开?”

冷宴城看到嘶声力竭的他,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累了!”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有什么资格代她说话,不就一个暖床的吗?你以为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在他眼里,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帮她暖床的,如果真的是恋人,这个女人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招惹别的男人,要说唯一的牵扯,那也是这个男人一厢情愿爱她,爱到失去自我,放弃男人尊严的地步。

冷霜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迅速从冷宴城怀中跳出,闪身至他身前,毫不留情的一掌下去,“啪”的一声,将河冬昊的脑门打得偏向一边。

“他是我的男人,要和我过一辈子的男人,你这种一次性的,又怎么能和他比?”

冷冷说完,转身走到冷宴城面前,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前:“宴城,也许我真的应该向你母亲说的那样,给你一个家了!”

虽然她以前一直将他当成床伴,但是后面她是将他当成一个要和她过一辈子的男人,此时由别人口中说出他只是一个暖床的,她听着,却是那么刺耳,那么为他心疼,原来他爱她爱得那么没有尊严,没有自我,甚至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帮她暖床的工具。

冷宴城听到她的话,常年不笑得冰山般冷硬的俊脸轻轻扯出一丝淡笑:“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他又怎么会无所谓,他只是一切都以她为主,只要她觉得开心,将他归入她的生命中,其余的怎么样都行,婚姻只是对他们两人来说只是一个形式,没有特别的意义,他们两人的爱,已经不需要婚姻这个东西来维持,如果她真的愿意给,愿意向世人宣誓,他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这种开心,远远没有看到她幸福来得开心,在他的想法里,只要她幸福快乐就好,这个女人遭遇太多的不幸,又加上宿命缠身,这一世她应该要得到幸福了。

冷霜抬起头来,看到他嘴角略显僵硬的淡笑,轻笑出声:“我想我现在应该是开心的!”

话说完,红唇贴上他带笑的簿唇,温柔轻吮,不管以后如何,这个男人,她永远也不会弃,他生,她生;他死,她亦死;她想,他应该也是同她一样的心里吧!

河冬昊手捂着被扇的火辣辣的脸颊,看着那对将他当成空气,紧紧缠绕在一起的男女,脑海中她刚才所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他是她的男人,要和她过一辈子的男人,而他只是一次性的,用完即扔,呵呵,用完即扔,还真贴切,既然如此,他是不是也该放手了?

罢了,放了她吧!追逐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你也累了,不是吗?

脑海中一个声音不停的劝告他放手,可是心里为何还会如此不舍?还会如此心痛?这个女人刚才不是说要给这个男人一个家了吗?那他还会有追逐的机会吗?以后是不是轮到他来说他是暖床的了,呵呵,也许他连暖床的都不算,是一次性的,一次性的…

最后看了一眼浑然忘我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决然转身,既然无望,就算再心痛,他也要放下,男人这辈子不可能只国着一个女人转,他河家的男人更是不行,更何况这个女人他要不起,也要不到!

两次订婚,中途都发生意外的冷家嫡孙再次传来婚讯,而此次的结婚对象却让人跌破眼镜,居然是季家永远不得出嫁的养女季冷霜,这个本应是他‘姑姑’的女人!

这消息一出,众人费解了,这季老先生立的遗嘱可是说永远不得出嫁才能接掌季氏,但现在,她这是打算将季氏全部捐给国家慈善机构了?

还有,前段时间不是有消息传出季氏风流总经理和祁家长孙,政界的新起之星祁逸秘密开房吗?现在怎么又和冷家独孙搞到一起了?居然还传出婚讯?唉!有钱人还真是令人费解啊!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李天修将手中的报纸用力甩到办公桌上,气愤而又带着惊慌的黑眸对上那双冷冷的桃花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在做什么还不需要你来提醒!”

冷霜看着成怒的他,淡淡的出声。

“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不好吗?为何想到要结婚?是不是他冷宴城不乐意只做一个暖床的了?”

“啪…季天修,你给我将嘴巴管劳点,什么暖床的,他是我男人,要和我过一辈子的男人!”

冷霜再次听到暖床两个字,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桃花眼冷冷的瞪着明显被她怒气吓到的季天修。

这个男人她貌似没睡过吧!现在他是嫌不够乱还是怎样?居然也来掺一脚,她这是招谁惹谁了,睡过的也来烦她,没睡过的也来瞎掺和!

“难道你要他,这季氏就不要了?”

他知道,这话说出来她会误会,误会他贪恋季氏的股权,但他无法,因为他现在也只有这季氏能牵住,她接手季氏虽然不是很长时间,然而他知道,她对季氏是花心血下去的,现在季氏正在向欧美市场进军,他不相信她能就此罢手。

“你放心,你副总的位子不会被别人坐了去!如果没事就出去!”

季天修看着那个将头埋在文件中,不再理会他的女人,心里一阵苦涩,就要结束了吗?结束了他做梦的日子了吗?以前她没有结婚,他还可以做着他的白日梦,他们两人就这样守着季氏过一辈子,两人联手,将季氏推向商业帝国的巅峰,而现在,梦终究是要醒了吗?

“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没有上过她!”

季天修转身,眼睛闭了闭,掩下眼里的痛苦和绝望,想到前两天查到的事,便淡淡的出声解释,不过他想她应该不会在意吧!

那天从她这里出去之后,他按照她说的方法试探那个女人,而她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最后说有事要忙,慌张的走了,等了两天,见她没来上班,便找到她的住处,然而房东却说,她两天前就搬走。

后来他找侦查社的人帮忙,没过一天就将她找了出来,逼问了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原来真如这个女人所说的那样,那天她趁他喝醉,才故意剥光他的衣服将他施到床上,再割破手指,将血滴在床单上,而后躺在他身边,等天亮…

做这一切的原因是她想要替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个保障,同时也需要一个人带她离开那里,而那天正好碰到他醉倒在那,所以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

当他知道这一切真相后,他是庆幸的,庆幸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庆幸他没有碰那个女人,他的身子还是干净的,然而现在才知道,原来不管他怎么样,这个女人都不会在乎,因为和她过一辈子的人不是他,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侄子’,如果没有季氏这根联系着他们两人的纽带!也许他什么也不是。

冷霜手中的签字笔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里一片复杂,这个男人以前在她看来,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她引导着他一步步成长,看着他由一个任性冲动大男孩迈向成熟稳重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别扭的如同孩子般的男人居然也会向她索爱了?

“砰…”

公室的门再次被人用力推开,冷霜低咒一声,气得扔掉手中的签字笔,拿起桌上的行动电话,快速拨了一个号码,响了两声,那头响起一个妖媚却带着困倦的声音:“死变态,我一宿没睡,你就不能给我消停会儿!”

“你马上叫冷焱帮我弄个人过来,md,他不在,谁都可以闯进办公室!”

欧阳妖孽和影两人都受了伤,欧阳家需要人镇守,不然彦家趁人之危,那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因此今天早上就将冷焱调了过去。

金浩轩见她挂了电话,掩下眼里的受伤,将报纸递到她面前:“你…要结婚了?”

“本小姐结婚干你们鸟事,一个个跑来兴师问罪,我结婚需要向你们汇报,征求你们的意见吗?”

冷霜一把拂开面前的报纸,怒声道,她好不容易才了结婚了念头,现在不是这个来捣乱就是那个来兴师问罪。

“我不是说过,让你给我时间证明吗?我已经再改了,自从那次欢庆会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为什么现在却传来你要结婚的消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休息,连他夜店也不泡了,有多余的时间就在家里捣鼓着做菜,因为他想让她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她回来之后,她不想见他,他也就不来烦她,每天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家灯亮到灯熄。

这样的日子虽然单调,但他乐在其中,他只想用时间来证明他真的会改,用时间来冲洗他肮脏的身体,没想到今天早上却传来她的婚讯,这让他如何接受?

“出去!”

淡淡的两个字,显示了她的不耐。

这个男人,她可以说从未给过他希望,也从没想过他真的会改,回来这段时间,偶尔也听到他的一些传言,他确实没有去招惹女人,只是他的形象在她的心底已经定了型,想要改过来又岂会那么容易,更何况最近的事情也多,金浩轩这号人物早就被她抛出脑后了。

“不要结婚好不好,就这样过吧!我不管你有多少男人,我都不会去在意,只求你不要结婚!”

金浩轩绕到办公桌后面,在她的侧边蹲下身躯,拉着她的手,低声乞求着。

只要她不结婚,他还可以幻想,幻想着总有一天可以打动她,如果结婚了,那她就彻底成为别人的了,生命中烙下了别人的印记,是别人的老婆,这和没结婚完全是两回事。

冷霜转眼,本想将他的手甩开,但在看到他眼里浓浓的乞求和眼底深处的脆弱惊慌时,手中的动作不自觉顿住,在心里轻叹一口气:“他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我想给他一个家,他也值得我给!”

“那我们这些爱你的人怎么办?”

他知道,爱她的人不止他金浩轩一个,但她爱的人是谁?还是谁都不爱?只是心被那个男人感动,所以才想要给那个男人一个家?

他虽然和她相处的不多,但每次从她看他那复杂的眼神可以感觉到,在她心里一直都一道心伤,那个给她伤痛的人和他长得很像,所以他在一开始就是一个悲剧,嫌他身子脏只是一部分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还是他这张脸。

“这个地球不是谁没有谁,或是谁失去谁就会停止转动,你们有你们的人生,也该回到你们正常的生活轨迹了,我也要去追寻我的幸福!”

冷霜靠坐在转椅上,微眯着眼睛说道。

她因为她消失半年,这些男人的生活已经重新步上正轨,没想到回来之后,他们一个个倒是变本加厉了,选择和冷宴城结婚,除了想要和他结婚,想要给他一个家外,还才一方面是因为想让这些男人死心,同时也是切断自己的后路。

她怕她自己的心会沦陷在他们一个个痛苦而又绝望的眼神中,乔安和祁逸两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不可否认的是,就算是结婚,她想,他们两人在她的心中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第一百零一章巧遇祁母

金浩轩出去了,只是最后却留下了一句话,一句让冷霜心酸的话,“如果这真的是你追寻的幸福,那你就去追吧!我看着你幸福就好!”

不得不说,最近她那颗冰冷无情的心变软了,容易被感动了,这些男人她从来都没有认真去对待过,是什么让他们对她情根深种,她风流,她冷情,男人在她面前基本上没有任何尊严可谈,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们为什么要爱?她不懂了…

现在唯一的一个结论是,男人都是犯贱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原来不止用在男人身上,用在女人身上照样贴切,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前两世,她是好女人,绝对专一的好女人,却没人爱,这一世,她是坏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却被这么多男人追着跑,就连曾经说不爱她的祁烨也说爱她,这不是贱是什么?好女人不要,偏要坏女人。

冷家和季家的婚期定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八,现在距离二十八还有半个月之久,然而婚期定了,相对的问题也来了,当初接手处理季氏遗嘱的何律师找上门了。

“季小姐,好久不见!”

何律师看着眼前的女人,金框眼镜下充满睿智的双眼闪过一丝促狭,最近她的事迹,他也听了不少,季氏在她的带领下也逐渐扩张,只是现在居然传出她的婚讯,这不得不让他这个大忙人重新跑一趟季氏,不过他却是知道,这一趟定是白跑。

“何律师有话就快说,我约了人,时间快到了!”

冷霜淡淡扫了他一眼,这个中年大叔眼里的促狭之意她可是没有忽略,这次过来也只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他们都是聪明人,有的事,不说也懂。

“咳咳…季老先生的遗嘱…”

“他是说不能出嫁,又没有说不能迎娶!”

何律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初在季家宣布遗嘱的时候,她就问过这个话题,现在她还真准备占这个空子了,只是要将冷家的独孙迎进门,她迎的进来吗?呵呵,他还真期待这场空前绝后的婚礼。

“既然是迎进季家,那也就没我什么事了,祝季小姐新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