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容易。不过,你们还是应该集中全力对付陛下。这个老狐狸,一定有什么故弄玄虚的招数。”

“我担心的是伏羲大神!你们今天也是听到了的,牛鼻子巧言令色,将伏羲大神说成是我们北国的,还在纵目神之上,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他是人类的始祖,只怕会严重地动摇北国人民的信仰……”

PS:明日一早,一个小店要剪彩,早上我没法更新,所以熬夜更了:))

君无戏言2

“哼!他要动摇我们的信仰,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就算伏羲大神在纵目神之上又能如何?这难道就能为他的禽兽不如的行为辩解?难道伏羲大神不需要敬仰,不需要牺牲,祭品的么?”(注:这里一再出现的“牺牲”,其实就是祭品的意思,古代的“牺牲”,其中一个意义是指牛羊等祭祀品,有时也指人,人也可以成为“牺牲”。)

“好!说得好!就算是伏羲大神,也需要祭祀。在伏羲大神等大神像到来之后,我曾查询了许多资料,伏羲大神,也是需要祭拜的。无论是伏羲也好,纵目神也罢,陛下这样乱伦败德,无视纲常,羞辱祖先,都是大逆不道的!”

众人茅塞顿开!

在远古,许多神灵都有人殉的传统。就算伏羲大神和纵目神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也不能就抵消了陛下的罪孽——将人殉据为己有,这跟是否伏羲大神是毫无关系的。无论是什么神,陛下这都是无可辩驳的滔天罪孽。

是对所有神灵的滔天亵渎。

“明日的辩经会,你们就要抓住这一点。既然他们认为伏羲大神更是了不得。那好,陛下的所作所为,就不仅是对纵目神的侮辱,也是对伏羲大神的侮辱。拿出证据后,就穷追猛打,决不能给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

“那两个证据到位了没有?”

“都到位了!”

“记住,明日要谨慎,在罗迦这个老狐狸面前,丝毫也不能掉以轻心。”

黑暗中,一时无人做声了。

显然,此事非同小可。

好一会儿,才有人问出来:“我们的证据可靠么?”

“完全可靠!这一点,你无须怀疑。”

“可是,真要撕破脸,该怎么办?”

黑夜里,又安静了一会儿。撕破脸,这不是普通人之间的较量,争吵一场,打一架就行了。而是一个国家的安定与否。

君无戏言3

彼此,都能听见彼此浓浊的呼吸之声,显然也都因为这样非同小可的大决策而滋生了无限的犹豫和彷徨。

撕破了脸,便是神殿和陛下的较量。

神殿虽然有不俗的势力,可是,和陛下的百万雄兵相比呢?

众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如果陛下翻脸,只怕,北国将永无宁日……”余下的话,说不下去了。也许,会是神殿的灭顶之灾!难道真要玉石俱焚?

“怕什么??我们也有一支兵马。”

“可是,较之陛下的雄兵,只怕……”就怕万一不堪一击怎么办?

“我们不能再前怕狼后怕虎了!就算是血流成河,也要维护大神的尊严,否则,神殿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再说,我们在军队里,安插的人这时也该发挥作用了。这些年,他们可没少得到神殿的好处。”

“对!说得好!否则,我们还何必多此一举举办这个辩经会?既然陛下假装宽容大度,允准了这个辩经会,而且还搞出那么多事情,让牛鼻子跟我们打擂台,他甚至还嚣张地,公然带着那个女人如此地招摇过世。既然如此,他便要承担一切的后果……否则,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要是寻了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子,我们都管不了他。但要是圣处女公主被他玷污了——他的权利只在凡人,而不能逾越到了大神哪里!”

“明日的谈判,你们要逼迫陛下同意三个条件:第一,交出皇后,我们择机另选良辰,将之火祭给大神,也算是一次全民的公决!处罚敢于背叛的贱人,以儆效尤,告慰祖宗和诸天神灵。第二、按照当初大神和太祖的约定,恢复神殿的一切优待;第三、重新立下誓约,以后,永不背弃盟约!这三条,缺一不可!只要这三条满足了,其他的便可既往不咎。神殿也必将盟誓,永远为了北国的利益和江山,尽心竭力,别无二心。”

君无戏言4

“如果陛下不答应呢?或者不全部答应呢?”

“那他就必须先答应第一个条件!只要第一个条件答应了,其他的,一步一步再谈!”

“别可是了,这个条件,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黑夜里,无人再敢反对了。

但也很快就释然了!

虽然后面的两个条件更能维护神殿的利益,可是,第一个才是根本。只要陛下在第一个条件上妥协了,那么,在第二个条件上,则是必妥协无疑的!

“要是陛下断然拒绝?”

这才是众人最关心的,依照罗迦陛下向来强硬的一面,只要,要答应第一个条件,是难如登天。

“嘿嘿,他不答应?也许,由不得他了!他要么江山,要么美人,只能二选其一,决不能二者得兼!”

众人又沉默了一下。尤其是大祭司,他自从出入皇宫后,就比别人看的更加明白了。陛下胆敢带着皇后前来,就是做好了孤注一掷的打算!

“今晚,陛下还带着那个狐狸精夜游神殿。而且,她又怀孕了,只怕,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我们的条件……”

黑暗中,坐在上首的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才缓缓地回答:“既然他背弃了大神!大神,也就不需要他了!你们记住:这片土地的王,是大神所选择的!而不是他们选择大神!大神,会护佑,更能崇拜,更能信仰的人来掌管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和一切!”

几乎是与此同时。

山路,旖旎的山路。就算是连续半月的晴天,就算路面平整,干净,但是,连夜的赶路,也让人浑身疲乏。

此时,月亮升起,青纱帐一般地洒满群山。收获的牧草,码成一摞一摞的,堆在大树上,形成一个一个巨大的“人”字型,储存着,等待寒冬牲畜的供给。

月色下,牧草散发出淡淡的甘香的味道。

君无戏言5

但是,此时的味道,嗅在黑衣人的鼻端里,却是非常的厌恶,非常的腥臭——几年的流放生涯,几年的冰天雪地,几年的只能打猎,只能对着穷山恶水,只能看着那些朝朝暮暮耕作的农夫,只能看着那些皮肤粗糙暗沉,牛高马大的劳动妇女的日子……没有江山美人!没有轻歌曼舞!没有阿谀逢迎!

没有荣华富贵!

甚至连一个可心的奴婢都找不到!

这一切,哪里是一个王子该享受的待遇?

受够了,自己早已受够了!

与其这样一辈子窝窝囊囊地生,不如来一次痛痛快快的!

成王败寇,谁知道会怎样呢?

自己手里,握着这么天大的秘密,自己是太子之外,唯一的长子。

这天下,难道不该是自己的么?

他打着马,得得得地,在暗夜里飞奔。

可是,身后的马蹄声声更是急促。那是追赶,肆无忌惮地追赶。马背上,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呐喊:“儿啊……儿啊……”

他不得不勒马。

非常不耐烦地看着那个跌跌撞撞追出来的女人。

自己的母妃,已经彻底消散了昔日的风华,完全地不成样子了。

“母妃,你到底要干什么?”

“儿啊,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了,我已经受够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不,你一定要听我说!”

前面就是一个草垛,草垛下,一间茅屋。

“你进去,我有话给你说!”

“你必须马上进去!”

林贤妃的声音十分严厉。

“不!我要马上上路……”

“啪”的一声,一耳光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三王子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不料,母妃的出手竟然如此地用力。

君无戏言6

“马上给我进去!”

林贤妃说完,自己先进了茅屋。

他捂住火辣辣的脸,不得不进去。

一盏豆大的灯光,凄寒而简陋。

这是一间铺着茅草的石屋,为了保暖用的,也是三王子设立的“了望台”,用于接收外面的过路的消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那些耕种的农夫——但是,仔细地看,你会发现,那些农夫都是训练有素的,平素劳动,但是,眼里,随时流露出江湖人物的光芒。

那是他训练的一支心腹军队,尽管,只有区区几百人。

这些经费,全是来自于他的岳父乙浑,以及神殿的人暗中的资助。

所以,到很多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再也按捺不住,要揭竿而起了。

林贤妃坐着,他站着,急不可耐:“母妃,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林贤妃缓缓地:“你训练这支人马,我并未阻止你!”

“所以,母妃,你更应该帮我,而不是拉我的后腿……”

“你听我说!你必须沉住气!现在,他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你急不可耐地跳出去,这算什么?过早地暴露自己?不!皇儿,你必须等着,耐心地等着……”

他眼里逐渐冒出光来:“等他们来请我?”

“对!一定要他们来请你!皇儿,按照乙浑捎来的消息,估计辩经会早已开始了。这场争端,不可避免。依照你父皇的脾气,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也不是不可能!然后,他们会大做文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全力准备好,等着他们的邀请!而且,一定得是毕恭毕敬的邀请,才是名正言顺!你只能低调,安安分分地在领地里等待,其他的,什么都不干!暂时按兵不动…………”

“母妃,你别忘了,父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太子也还在,他们不见得就会邀请我,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君无戏言7

林贤妃摇头:“如果我没有料错,陛下倒了,太子也就倒了!他们是一伙的!太子,他太像陛下的性子了!皇儿,你耐心一点,机会,一定会来的!”

“可是,我不甘心窝在这里,心急如焚地等待!”

“你必须如此!因为,如果你过早动身,反而会让他们警惕于你。你现在要做的是,尽情地吃喝玩乐,尽情地莺歌燕舞,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了!你明白?”

三王子再也不做声了。

透过这处路边的屋子,出门,便是通往平城的道路。

此处,距离他的流放封地,已经有了150里的路程,正处于一个进退皆可的关隘。随时可以踏上出击的旅程,将自己的人生,彻底变一个样子。

他深思熟虑,才带人来到这里,当然不甘白白地放弃。

“母妃,我可不可以就在这里等待?”

林贤妃看出儿子急切的心思,她终究是不安的。这一切,仿佛都来得太过猛烈,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了。

“皇儿,你父皇如今对我们还保留着一丝情谊,如果他一旦发现了,也许,这丝情谊都不存在了……”

三王子冷笑一声:“母妃,你就不要再心存幻想了。你难道没听说么?那个贱婢又怀了父皇的龙胎,今后生了孩子,父皇怎会还将我们放在眼里?而且,那个贱婢和太子早有私通,儿臣以前就告诉过你,她们两个有猫腻!太子给父皇戴了绿帽子,可笑父皇还不知道。也许,他就算知道了,也装不知道!我们困在这里一辈子,都是戴罪之身,永远没有了出头之日。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母妃,你就不要再犹豫了……”

林贤妃的眼里闪出一丝妒忌之色,声音也变了调:“陛下,就是毁在那个贱人手里的!”

“我们母子何尝不是毁在她的手里?那是个克星!”

“这一次,只怕她在劫难逃了。”

君无戏言8

三王子的眼里露出一丝兴奋之色:“只怕,她这一次还是必须被送上火祭的祭祀台。哈哈哈,真不知道,陛下大人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绑在高台上焚烧的时候,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哈哈哈……”

这场景令得林贤妃也急切起来:“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陛下,到底是牺牲她还是牺牲他自己!”

但是,心底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语重心长的:“皇儿,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了解你父皇的性格!如果这一次,他没能被绊倒,只怕,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不会手下留情了,绝不会留情了!”

三王子也有一刹那的犹豫。

但是,要翻身的欲望,强烈地压制了那一丝理智,恶狠狠地:“这一次,只怕他自己都翻不了身了!母妃,我就留在这里,随时可以上路。”

林贤妃点点头:“可以!但是,你要随时注意,一旦有人出现,无论是哪一方的,你都必须避而不见,他们要找你,必须到封地的住所。”

“是,儿臣明白了!”

母子俩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移开目光。此时,天色已经明了,远远地看去,平城还那么遥远,却又近在咫尺!

辩经会,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属于自己的那一天,终将到来。

三王子牢牢地握着手里的宝刀,这一刀下去,到底是该先取谁的人头?太子?还是那个女人?

他们,都得死!

他从马的背面上看过去,清晨的农夫们已经开始耕作了——从四面八方的出来。

每个人手里拿着的,都是锋利的锄头——榔头!

都是锋利的武器。

对于这些人,自己不知耗费了多大的苦心加以训练。

为此,甚至不惜卖光了母妃的所有值钱的首饰。

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君无戏言9

这一夜,红烛高烧。

蜡烛在烛台里,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却又是红色的。高高的烛台那么精美,这让罗迦想起自己立昭仪的那一日——记忆里,很深刻的自己跟她的大婚。当时,便是皇后的规格。一切都那么新鲜,充满了期待。

仅仅是换了一个地方,就多了一份新鲜感。

仿佛新婚的时光。

二人并排地躺在床上,芳菲闭着眼睛,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了:“陛下,我好困了耶……”

他的声音温柔得出奇:“小东西,睡一觉就好了!明晚,朕还陪你去‘偷情’……”

她吃吃地笑:“那是约会,陛下,那是约会好不好!”

他也笑,手轻轻地覆盖在她的柔软的腹部,摸着那慢慢跳动的心律。那么奇怪的感觉,一个女人的身子里,孕育着新的生命。而且,这生命,是自己和她共有的,共同制造的。

大自然再奇妙的造化,又岂能比得上这一个的造化?

这难道还不令人欢欣鼓舞么?

“陛下,明日要辩经会了耶……你也早点睡吧。”

“好的,小东西!”

她习惯性地枕在他的臂膀上,一会儿,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

他在黑暗里笑了一下,轻轻抚摸她的温暖的脸:“小东西,别害怕!朕不会让你有一点事情的。好好睡吧。”

他说完,才闭上眼睛,很快地,便沉沉地入睡了。

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彼此,甚至都没做梦。

那是一种深度的熟睡。自从担忧辩经会这件事情以来,两人许久都不曾这样熟睡过了。

黎明,悄然地到来。

一缕晨曦洒在花台的大理石地面上。

皇宫里,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各宫的宫女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打水,梳洗,洒扫,修剪……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

君无戏言10

深宫里的女人,是不许过问外事的。

她们安然地在这里,如笼子里的金丝鸟,梳妆打扮好,开始在院子里走动,散步,在萧瑟的秋风里,玉容阑干,无限地虚度年华。

而一些老太妃们,则开始玩纸牌了。

宫里,本是明文禁止玩牌九或者赌博的。但是,对于那些老太妃,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左淑妃这一日也起得特别早,没来由地心慌慌的。

对镜自照,但觉镜中之人,眼皮浮肿,面色晦暗,因为这一夜的辗转反侧,竟然无限地憔悴。

到用过早膳,这种心慌就更加强烈了。

一名宫女擦房间的花瓶时,发出了一点声音,惹得她勃然大怒,一耳光就挥过去,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所有人立即出去,大气也不敢出。

唯有映蓉悄然侍立在她的身边,低声地劝慰:“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颓然地坐下:“本宫也不知道,昨晚一整夜都在做恶梦!完全睡不着……现在头晕得要命……”

“娘娘,要不要再去歇歇?”

“不用了。这些天,有没有什么消息?”

映蓉小声地:“回娘娘,没什么其他消息。只是陛下出宫了。”

她很是不耐烦:“这是旧闻了。”

“那就没有其他的了。”

“他们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映蓉摇摇头:“奴婢也打听不到了。立正殿的许多宫女都随着出去了。”

“哦?是这样?”

张婕妤了然地一笑,掐指一算,辩经会过半了。陛下等大规模地出去,显然是参加辩经会去了。

她忽然想起映蓉说的,急忙问:“皇后也出去了?”

“对!皇后也一起去了。就因此,立政殿的宫女才跟去伺候的。”

张婕妤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那个死肥球,她还敢去辩经会?难道是去主动送死的?

君无戏言11

自己怕的就是她绝不出皇宫一步,这样,便谁也对她无可奈何,不料,她竟然主动前去。

越是如此,张婕妤却越是不放心。难道那死肥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神殿暴露?都已经见过阿当祭司和大祭司了,她还是如此有恃无恐?

按照她对皇后的理解——这个死肥球是典型的面带猪相,心头明亮!

什么事情,算计得比猴子还精!

该不会是陛下给她做了什么诡计?

她心跳得咚咚咚的,恨不得插翅飞出去。可是,这深宫重重,没有天子的允许,怎敢随意踏出去半步?

许多女眷,一生进了后宫后,至死都不曾再踏出过宫门一步。天家的规矩,一直是非常森严的。就算北国民风开放的,但皇宫的女子,较之民间女子,也不能太过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紫色的人影急匆匆而来。

那是左淑妃,穿着一件紫色的貂皮大氅,脸上都是倦容。

人未到,声先到:“烦死了,本宫昨晚一夜不舒服,今日却连大夫都找不到一个……”

张婕妤进去,关了门,让她坐下,才低笑道:“妹妹,你就不要太追究这些了。御医们都随皇后出去,为她保胎,安胎护驾了,怎会有心思关注到我们?”

“宫里那么多御医,难道都去了?”

“再多又如何?今日当差的8名御医,全部护驾去了……唉,这是命啊,现在宫里,谁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这已经跟冷宫差不多了!”

张婕妤冷笑一声,这其实,已经是冷宫了。

年轻的妃嫔们,都在金碧辉煌的屋子里,禁闭着。

左淑妃好奇地问:“他们去做什么了?需要这么多人?”

张婕妤实在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淡淡道:“听说是神殿的辩经会,陛下带了皇后一起去看……”

“天啦?辩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