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同样如此,手握在他的手里,几乎要燃烧起来。太过的灼热,她忽然觉得不安,另一只手伸出去,拼命地掰他的手:“放开,你先放开……”

沉沦的夜晚10

他干脆放下酒杯,彻底将她双手捉住,益发用力,紧紧地握住对面的那双柔荑,口齿不清:“不放!就不放!你就是我的!”

酒精令人眼花缭乱,说的什么,做的什么,都是模糊的,没什么理智的。

“芳菲,你一直是我的……现在,终于该回到我的身边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拦朕放弃你了!”

“我是太后……”

芳菲用力,拔不出自己的手,两个人如在玩拔河比赛的小孩子,互相纠结着,互不相让。终究,她力气小,拔不过来,头搁在桌子上,咯咯地笑:“放开啦……”心理还是不知道紧张,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酒令人轻松,酒令人失去了防备,酒也唤醒了心灵深处的记忆,好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好人,因为生平从未怕过,所以,至今也不知道害怕。

他的手放缓了力道,还是牢牢地控制住她。

芳菲挣扎得累了,眼睛里也有了睡意,也不挣扎,舒舒服服的,放心大胆的,呼呼地,几乎马上就要睡着了。那是一种安宁的感觉,很久就没有如此轻松而安全了。弘文帝,内心深处,也是她最最觉得安全的人之二——至少是之二。

“芳菲,我早就想来北武当看你了……那些日子,我每一天都很想你……尤其是寝食难安的那些日子,想到你,我才能安宁……你想,我怎么可能放过你?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障碍了……”

“唔唔,嗯啦……”

“父皇驾崩那么久了,你就算为他守孝也够了年限了……芳菲,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我们是鲜卑人,没那么多臭规矩……”

她困倦地闭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喂,芳菲,你听见没有?”

沉沦的夜晚11

弘文帝忽然松开一只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疲倦的眼睛睁开,迷蒙地清醒了一点儿:“哎,你干嘛打我?”

“谁叫你不听我说话?”

“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你,知道不?你有没有想我?我们也不该浪费时间了,芳菲……”他急切的,清醒的,兴致勃勃的,“芳菲,你该嫁给我了!时机已经到了,无所阻碍!”

“哎呀……太困了……”

她完全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又伏在桌子上,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几乎马上就要睡去。

“我两天没有睡觉啦……困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她挥舞着手,跟赶苍蝇似的,“出去,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弘文帝抬起手,抵着她的眼皮,如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将她疲倦的眼皮生生掰开:“不行,你必须说……芳菲,快说,只要你答应嫁给我,马上就让你睡觉……”他语气温柔,仿佛拿了糖果在小孩子面前晃荡,“快答应,答应了就能睡觉……”

疲倦,熬夜,巨大的焦虑,筹谋之后的巨大放松。再加上八九分的酒意,芳菲醉醺醺的,只是乐呵呵地笑。

“不要笑了……快说……不说就不许睡觉……”

“说什么?”

“说你有没有担心我,想念我,喜不喜欢我……要不要嫁给我?我就不信,你从未担心我……我就不信,你从未想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一直是喜欢我的……快说……快点……芳菲,说了你就能睡了……算了,你就答应一声,你想嫁给我就行了……快点……”

“殿下……我也很担心你,就怕你被乙浑这干老贼害了……殿下,有时,我还在想,你要不是皇帝就好了,皇帝多麻烦啊,唉……”

沉沦的夜晚12

“不……不是这个……简单点,只说要不要嫁给我……快……”

她糊里糊涂的:“嫁给你?才不,我早嫁给别人了……”

“你胡说什么?父皇死了……你现在不是任何人的妻子,你可以随意想嫁给某人……鲜卑女人,不需要守节的……快说,你要嫁给我……”

“哈哈哈……殿下,你疯了,你才是疯了……你这个疯子……”

她每叫一声“殿下”,他的眼睛就亮一分。

时空仿佛在交错。

日月仿佛在流转。

天地之间,仿佛轮回到了一个奇妙的境地。

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仿佛回到了太子府的时候,那盈盈的少女,娇声软语:“殿下,殿下……我真喜欢你耶……”

这声音来自耳边,来自心灵深处的焦虑。

可是,他却坚定地认为,那是来自她翕动的红唇,来自她娇艳的双颊。

他再次伸出手,捏着她的面颊:“芳菲,你还喝不喝?”

“不……不喝啦……嘻嘻,要是陛下知道我们偷偷喝酒,一定会惩罚我们的……”

“才不会!谁也不敢惩罚我们!”

她忽然抬起头,气呼呼的:“你胡说。”

弘文帝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目光忽然变得那么冷静,那么威严,甚至是那么冷酷:“芳菲,现在朕才是陛下了!有些事情,朕才能做主了!”

她十分狐疑,仿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而且,也没看懂他的目光。

眼前花得那么厉害,伸出手遥遥,五指几乎都看不清楚。

两个人对视。

芳菲的目光都遥遥晃晃起来,“呵呵,我不能再喝了,我醉了……殿下,你知道么?陛下会生气的,嘻嘻,喝酒不好……不好……以后,我可不敢喝了……喝了酒,就会坏事……”

沉沦的夜晚13

“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喝不喝倒无所谓!”

“殿下,我要去休息了……太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她站起来,腿微微发软,径直往外走。

他遥遥晃晃地站起来,走过去,几乎是那么自然地,一把就抱住了她。

芳菲醉醺醺的,只是咯咯地笑:“殿下,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这就是慈宁宫,你要去哪里?”

“去……”

她迷糊的意识,还能想起那间漂亮的小屋子,被罗迦布置得那么舒适的小木屋,天窗上吊着应景的四时花开,清雅,别致。

还有那张床,也是罗迦换过的。

此时,她特别想躺在那张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我要去我的屋子……我的屋子……”

他知道她指的是那里!

忽然滋生了淡淡的妒忌,他知道那屋子,那是父皇的领域;是父皇生前和她和好的地方;不!宁愿她留在慈宁宫。因为,这里父皇从未住过。

他的眉头皱起来,“半夜三更的,你跑去小木屋干嘛?就住在这里!慈宁宫才是你的地方。这是朕替你休的,你必须住在这里……”她必须,也只能住在自己替她安排的屋子里,今后亦然。至于小木屋,那样的联系,该斩断的,就必须要斩断了。他脑子里清醒地,飞速地盘旋着。

“哦……住慈宁宫就慈宁宫吧……”她根本不在意到底住在哪里,只希望赶紧能够躺下去,舒舒服服地睡一大觉,“那该你回去……你回去吧……你快点走,我要休息了,困死了……快走……”

他紧紧搂住她,头完全搁在她的肩膀上,充满了一种胜利的喜悦:“芳菲,你住下来,今后就住下来,不不不,明日起,你住玄武宫,玄武宫才是你的地方。”

“好沉啊……放开我……”

沉沦的夜晚14

她拼命地推搡,似乎是想扔掉那个倒在自己身上的包袱。弘文帝的身躯那么高大,她几乎完全无法支撑,身子眼看就要倒下去。

“放开我……放开啦……”

她话音未落,声音已经被封住。

滚烫的唇。

“唔……唔唔……”

脑子还维持着一丝清醒,她骇然睁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仿佛这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远远超越了酒精的范围,在向不可知的未来滑动。

不行!决不能这样!这是错误的!就如罗迦常常告诫的,酒令人疯狂;可是,手和脚,完全地不听使唤。

弘文帝,他忽然变得那么孔武有力,双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头彻底覆盖了她,就在她挣扎的瞬间,他的唇舌更深地侵占了她的领域。

紧紧地,纠缠,攫取其中的甜蜜。

她骇然地转动眼珠子,可是,他的头发掉下一缕,遮住了她的视线。

眼前一片漆黑。

她已经完全无法呼吸。唇舌纠缠之间,全是他的进攻,以一种激烈的勇猛,攻城掠地一般,主宰者她的身子和精神!无法对抗,无法逃离。

身子缺氧,脚步彻底软下去。

他却更紧地搂住她,几乎将她整个人提起来贴在自己的怀里,狠狠地,要嵌入身子里去。

她拼命挣扎,双手双脚胡乱地踢打,乱蹬,就如一个刚刚落水的小孩子,在池塘里如旱鸭子一般地扑腾。

可是,这于他,简直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那推搡的手,抵在胸前,反而成为了一种巨大的诱惑——

芳菲但觉要晕过去了,几乎连手脚都没法动弹了。

终于,一丝空气进来,却是灼热的;是他刚刚移开嘴唇,那灼热的呼吸,几乎马上灌入了她的嘴里。

沉沦的夜晚15

但是,她完全顾不得了,胸口缺氧的滋味,几乎马上就要晕死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仍然觉得不够,遥遥晃晃的,想挣脱,去打开窗子,让清新的空气随着山风一起吹来。

但是,他却再一次低头,吻下来……

嘴唇被严密地堵住,没有一丝一毫挣扎的余地。

她踮起脚尖,双脚已经离地,他搂住她,将她往上,整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就如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一个小孩儿。

他一次一次地亲吻,完全陷入了陌生的甜蜜里,比最美的酒,比最毒的药,具有更大的魅惑,身不由己,迅速沉沦。

挣扎变成了顺从,她觉得疲倦,无比的疲倦,晕晕忽忽的,暗影在面前晃动,也不知道谁是谁,自己在干什么。

“芳菲……芳菲……我喜欢你……芳菲,我真喜欢你……你是我的女人了……”

熟悉的呼唤,温柔得仿佛一朵花在自己眼前开放。

也不知道来自哪里。

但觉自由了,又有了呼吸;风从虚掩的窗户里吹进来。

短暂的清醒,反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一切。

身子一松,双脚已经着地,她已经被放在椅子上。

是弘文帝,他大步向前,关死了门和窗户。

他的动作那么灵敏,脚步那么稳重,仿佛从来不曾喝过酒一般。只有细看,方发现他被酒精烧红的面颊,带着何等狂热的诱惑。

山上的夜晚,温差大,应该是凉爽的,此时窗户关死,但觉四周都在炽热,就如急匆匆而来的弘文帝,双眼通红。

那一种红,几乎让她的热都相形见拙。

她再一次站起来,遥遥晃晃的:“走啦,我要回去啦……”

他迎着她,笑嘻嘻的,就如看着一条自投罗网的鱼儿;直到她无处避开,才再一次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就往卧室里走去……

PS:今日到此。这几日都是晚上9点左右更新。

烈焰焚情1

他的手充满了力量,但是,他的拥抱却是那么温柔,声音也充满了温柔,就贴在她的耳边,什么都不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连酒浓里,也能感觉到他的深情,仿佛是熟悉的,很久很久,自己就熟悉的。但是,她太倦了,挣扎着,身子一直软在椅子上,就连他的拥抱,也无济于事了。

“好困啊……你别管我啦,快走吧……”

也无什么戒备之心,在他面前,她其实从未戒备过,就如昔日的关心,昔日的温存。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总是会掩藏着最深,最初,最美好的情感。就如他在冷宫的探望,就如他舍命的救护,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戒备一个在自己的人生中占据了那么重要地位的男人!

他凝视着她,她双颊通红,重重地喘息,仰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要逃跑,甚至不知道弘文帝是什么时候再次抱住自己的。

这一次的拥抱,是那么纯洁,温柔,亲密,仿佛彼此熟悉了很久的灵魂伴侣。

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光滑的肌肤,鲜红的面孔,仿佛北武当的金苹果,仿佛抱着那个神殿白纱衣的少女。

但觉一热。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亲吻,而是将她的腰固定住,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的眼神是迷蒙的,长睫毛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飘渺的云霞,仿佛云蒸霞蔚从东方的天空升起。

“芳菲,我要你!!”

“这一次,我绝不会放弃你了。你是我的,你必须是我的。”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那么耐心:“芳菲,你是我的!你知道不?”

不,不是这样!绝不是这样!

自己只想睡觉,却一再被阻挠。

她那么委屈,几乎要哭起来。

烈焰焚情2

“芳菲,你一直都该是我的。以前,我没法保护你,才让你被抢走!从现在起,凡是属于我的一切,我都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觊觎了!我要好好保护属于我的一切。”

他咬牙切齿,几乎是在发誓。

她也不知道惊惶,酒意阵阵上涌,扬起的目光也垂下去,头也软了,依偎在他的胸口,几乎马上就要睡着了。

他紧紧拥抱着她越来越下沉的身子,任她的柔软的头发,痒痒地撒在自己的下巴上面。他呵呵地笑起来:

“芳菲,我想幸福!”

迷蒙里,她想,谁不希望幸福呢?

“我想你给我幸福……我也要给你幸福……芳菲,我们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们两个了……”他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她,“我们两个在一起,才会幸福,才会互相关心,你知道不?”

她口齿不清,的确,弘文帝,他真的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芳菲,你别怕,什么都别怕,以后,凡事都是我出头,你永远都会安全……我们两个z在一起,才会安全……我待你,绝不会逊于……他……”他本要说父皇的,却临时改为了“他”!

这时,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也不知道弘文帝叽叽咕咕,罗罗索索的,为什么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芳菲,我们去休息吧……”

他抱起她,就往里面走。

意识有瞬间的复苏,忽然明白,自己和他,——是不应该一起“休息”的。

她怒了,狠命地一推。

手却如推在一堆棉花上,丝毫用不着力。

弘文帝低下头,凝视着那双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红酥手,杏花酒,这一切,来得那么迟,那么漫长。不过,幸好它终于来了,在自己盼望了那么久之后,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烈焰焚情3

纵然父皇泉下有知,他也该允许自己幸福!

这,并不过分!

他长叹一声,低下头去,再一次狠狠地亲吻住她。满身心那么轻松,甚至没有一丝半点的自责和愧疚!一切,仿佛是水到渠成的。这是鲜卑人的习惯,自己无愧于天地!

她连反抗都忘了,仿佛陷入了一团漆黑的魔咒里面。就如之前罗迦的告诫——万万不可饮酒!

万万不可饮酒!

酒是万恶之源!

但是,所有的这一切,她都说不出来,思想,意识,身子,都是晕乎乎的,明知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道错在那里。

手脚都垂下去,任他为所欲为。

唇舌被人攫住,如在暗黑的夜里,一直不停地沉沦下去。

沉沦下去。

这声音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沙哑,带了那么浓厚的,深挚的情意,一如跟罗迦刚刚和好的时候。

那是多么甜蜜的一段日子?

“芳菲,我喜欢你……我一定要你……你跟我走,跟我走……”

他一抬手,已经将她抱起来。

某一刻,慈宁宫的凤椅,皇太后的凤冠霞帔——就在门口,那一张精细的,漂亮的,奢华的大床。

那是他亲手布置的,原是为了“孝敬”她的。

里面,就是太后的寝宫。

他忽然有些步履踉跄,东倒西歪,晕头转向。

可是,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稳稳地,打横地抱着她的身子。

她已经不再挣扎,倒在他的怀里,发出了淡淡的呼吸之声。

她睡着了,竟然睡着了。

他低下头,看着烛光下,她鲜艳欲滴的面孔,亲吻之后的红唇,亮晶晶的,跟她的惺忪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般是雾气朦胧的夜晚,一般是朝阳初升的黎明。

烈焰焚情4

烈焰玫瑰一般,充满了夜的诱惑。

压抑许久的渴望,放纵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大步就走了进去,随手关掉了那一道门。

慈宁宫忽然变得那么安静。

红烛明亮,人儿妖娆。

她躺在床上,蜷曲着身子,还翻一下身,睡得那么香甜。两个昼夜了,如果无人打扰,她纵然睡到明日傍晚也不会醒来的。

他忽然伸出手,胳肢她一下。

她无动于衷。

他继续。

她被惊扰,咯咯地就笑起来。

他扑上去,伏在她的身边,凝视着她疲倦而晕乎乎的笑容,嘴里呼出的酒气,都带着杏花的味道。一如刚刚亲吻进去,那些钻入自己的肺腑,从此刻骨铭心的芬芳。那是自己的女人,身上,带着自己的印迹,以后,永远也不会改变了。

“别闹啦……”

他伸出手,搂住她。

她在迷梦里,仿佛再也醒不过来,置身的怀抱,那么温暖,久违的温存,那么吸引;仿佛是罗迦的面容,罗迦的身子,罗迦那么强有力的体魄,紧紧地搂住自己。当一个孤寂的女人,忽然遇到梦中人的诱惑,心爱丈夫的挑逗。

她咯咯地,笑得那么欢乐:“陛下……我困死啦……不许作弄我……烦死了,你真讨厌……陛下,你真讨厌……”

“芳菲……唉,真是傻芳菲……”

“陛下……别闹啦……”

那一声声“陛下”,比世界上最厉害的春药更加媚惑。

两个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倒在床上的。迷迷糊糊里,也不知道谁是谁,两个人都叽叽咕咕地笑成一团。

“陛下,我好热啊……”

“我也好热……”

弘文帝身上的酒意,已经完全挥发出来。

烈焰焚情5

芳菲,更是烫得如一团烈焰。芳菲有人把自己架设在一个巨大的火炉上,就如小时候看到过的烤羊羔——不不不,就如许多次的噩梦里,被架设在那巨大的十字架上。她在迷蒙里恐惧,却不觉得疼痛,仿佛那火焰是水做的。

屋子里,一股浓郁的酒味,很快,就变成了无与伦比的火焰,几乎要将这屋子狠狠地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