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没有听道长说什么,慢慢地走出去。

“太后……你这些日子务必要冷静……”

冷静!

自己冷静得还不够久么?几乎一辈子了!

她淡淡一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李欣!”

李奕兄弟都该死,难道他李欣贪污了十大车的金银财物,反而不该死了?

那是直接向弘文帝宣战!

连通灵道长也劝阻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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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1

当冯太后真正要做某一件事的时候,谁也休想阻拦她。此时,她就不像一个女人了,完全是一个彪悍无论的男人。

可是,道长还是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太后……这些年,你有的事情,也的确太激进了一点儿……”

她狐疑地看着他。

“太后,就李奕这件事来说,你并非全无错处……李奕的忠心耿耿,我们都知道,无可怀疑。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盛年的男人,又不是太监……常年在慈宁宫行走,不可能不招惹风言风语。你虽然本身正大光明,但是,你知道政敌们,他们可不会如此,捕风捉影,一分会说成十分,对付女人,他们没有办法的时候,向来只能如此,搞臭她们的名声……而这些,你自己也不是不曾察觉,可是,你并未采取避忌的措施……加上三年三大政策,得罪了那么多人,不拿此事做文章才怪。陛下,他终究是陛下,也是一个男人,他的作为,客观上来说,无可指责……”

只有道长,才敢说这样的话。

只有一个长者,旁观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芳菲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

“也许,是太大的成就……让你忘了提防……任何人都会这样,取得了成绩,难免飘飘然,欣欣然,所以,难免一时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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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2

纵然高明如武则天,权势,智谋,大略,雄才,她哪一样不精通?可是,她也难免在一件事情上犯错——那就是军权!

对于核心的军权,没有抓到手里,所以,才有后来的兵变,被迫退位。这也是女人执政,最最致命的大问题。

业务能力如武则天者,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她的前辈,冯太后,当初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牢牢掌握军权!所以,才有东阳王,贾秀等人的提拔,对于源贺的改变态度。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又几曾真正把男女关系之大防,放在第一位上呢?

何况,鲜卑人,本是不那么重视男女关系的。

但是,政敌一旦要利用,什么关系,都可以演变出来。

“老道这些年观察陛下的所作所为,他之一切,也的确是个性情中人,人,谁能没有愤怒失去理智的时候?……太后,你就算是看在小殿下的份上,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

是啊,自己是人,难道弘文帝就是神?

她摇摇头,眼里露出一丝复杂而奇怪的神色:“道长,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

是啊,弘文帝可以原谅!他当然可以被原谅。

他可以妒恨李奕,他可以裁决他人的命运,他可以责怪自己不懂得避讳——

可是,他呢?他妃嫔成群,他儿女成群的时候呢?难道自己就不会嫉妒么?

无论爱不爱,无论感情的深浅。

如果你为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终生保持着那样尴尬的身份,你绝无可能做到对他的风流成性无动于衷!

何况,还是初恋的情人!何况,某一个时刻,她是动摇了信念,真想嫁给他,做他背后的女人,温馨和睦的过一辈子,自己,儿子,都有所依靠。如果不是逼得无奈,谁愿意一直做女强人?

反击3

那是一种微妙的情绪。

只有女人自己才明白的微妙——无声的反抗。

他能有那么多女人,自己身边,为何就不能有男子行走?

她也不是不曾妒恨过的!

只是压抑着!

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何况,还不是真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自己越是退让,弘文帝越是逼迫!

他就不能也知道什么是妒恨的滋味?

尤其是李奕之死,更让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和欺骗——被那种微妙的信任、妒忌、愤怒交织一身的男人的欺骗。

尤其,是自己根深蒂固地认为,他在这样,也不会伤害自己的一个男人!

为什么弘文帝妃嫔成群理所应当,自己就该安安全全,如一块腐肉一般呆在角落里,对他忠实如一条走狗呢?

这才是弘文帝要求的!

也是全国人民要求的!

就如一个女人,哪怕她刚定亲,未婚夫就死了,但是,她如果真的高尚的话,就该一辈子守着亡夫的灵牌——等那一层处女膜自然老化消失跟着人一起死去!

这才是世人对女人的最高标准!

只是,他们往往不知道,或者,不承认——他们名列列女传的女人,往往跟狗也会OOXX的!

不然,蒲松龄干嘛写犬奸?

越是标榜贞洁的国度,卖淫嫖娼越是无耻,一如今日之中国!

芳菲觉得疲倦,非常非常的疲倦,只是慢慢地:“道长,你说,如果我不用李奕,那么,我还能用谁?”

道长一时,无言可答。

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站着无数的男人。是啊,如果她不用李奕,她还能用谁?纵然是一个黑老道,身边也得有一二亲信;难道改革那么大的功臣,没有真正足够信任的左膀右臂,传递信息,收集情报,缓解压力,出谋划策,成么?

反击4

甚至宏儿那么尴尬的身份,自己敢用其他的谁人?

就算是贾秀,李冲,王肃等人,又岂能如李奕这样安全可靠?

呵,真是可笑,这些人,还指望自己赤手空拳,一个人就打下来江山呢!

如果一个人足够万能了,皇帝还要那么多臣民干嘛?

“道长,你想必知道先帝临终前告诉过我什么!”

道长一震。

“先帝要我务必对他的儿子手下留情。现在,我只是告知他一声,并非是我不留情。而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打了我的左脸,我绝不会伸出右脸再给他打!”

原来,她是来下通牒的——最后的通牒!

她甚至没有听通灵道长再说什么,大步就走了。

通灵道长一直追到门口,看着她单薄的身子离去,脚步很稳,如一块坚硬的磐石一般。这跟她的身子,几乎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许久后,帷幔才掀开。

一张雪白的脸,和他银色的头发。

竟不料,终究还是这样!不是他杀她,便是她杀他!

道长小心翼翼的:“主上,太后现在一时冲动,她岂能绕过陛下杀了李欣?”

“李欣,就是以前的相州刺史李欣?”

他仔细地回忆,这个人,当年还是自己启用的呢!转眼间,就做了十几年相州刺史了?而且,贪污了十几车的金银财宝。冯太后抓,弘文帝放!给天下人看笑话。

“我知道一个办法,确定可以杀了李欣!”

道长一愣,罗迦,这是要干什么?他不但不劝阻冯太后,反而要将矛盾扩散得太大?

“道长,你明日去找太后,告诉她!”

“主上,这……如果冯太后真的杀了李欣,岂不是大大折损陛下的权威?他们之间,岂不更加势同水火?”

反击5

“这不是折损皇儿的权威!是给他一个警告!他需要得到警告了!这些日子,他已经完全过分了!”

罗迦的脸色,更是雪白!

心里恨得吐血,这个混小子,竟然糊涂到这样的地步。前妻前女友都是一种亲情财富。善待她们,作为自己的财富那样保护她们,是一个男人的优秀品质。不懂得珍惜自己曾经拥有的,反而让自己的前妻出丑,让普通俗气的人随便辱骂,他认为这就是他的男人气概了?

别人在辱骂她们的时候,谁说不是男人自己本身的耻辱?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何况做男人已经占尽优势,他后宫成群,女人勾一个手指头,争着地赶上来,永远不会缺少,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而且,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那么可爱的孩子,当他看到他父亲对他母亲无情打压羞辱的时候,难道不是一种相当残酷的心理伤害??

这个畜生,竟然糊涂到这个地步!

看看弘文帝用的人,再看看冯太后用的人。

陆泰李欣集团,和贾秀东阳王等集团,那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如果这口怨气得不到发泄,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如果不出声警告,儿子,必然死路一条!

这是他更加不想看到的结果。

“道长,这些日子,你要派一些道士出去,毕竟,你们在北武当行走,更便于行事。李欣等人,必将有一波强烈的反扑。要警惕上一次乙浑之事重演。”

“好。贫道这就安排人手。”

“魏晨。”

“你安排灰衣甲士,严密监视陆泰几个人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反击6

一切安排就绪,罗迦心里不但没有丝毫的轻松,更是空荡得厉害。人生,如此复杂,感情,就如一剂毒药,稍微份量多一点,少一点,整个就变质了。

他走到外面,看美丽富饶的北武当山脉,下面波光粼粼的银月湖……那么多美好的记忆,却不料,到了今日,阴差阳错,你死我活。

他才觉得自己真的老了!比通灵道长还要老,一生心力交瘁,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爱的爱不到,恨的也恨不了!

这一日,弘文帝率亲信去北武当后山射猎。

冯太后上朝。

这些日子,太后和陛下的裂痕已经闹得纷纷扬扬,尤其是李奕之死,所有大臣们都在观察风向。本来以为冯太后闭门不出了,她的雌威已经被彻底打压下去了。再怎么着,出了这样的事情,总该躲几日吧??不料,今日却堂堂皇皇的上朝了。

大家跪在地上,行大礼。

冯太后穿一身盛装,精神并不颓废,尤其,她今日选了一身暗紫色的太后服,头发梳理成发髻,戴了高高的太后凤冠,坐在高台上,脸色雪白,双眼明亮。

大家看不出她的憔悴和悲哀——传说中,她不是整天躲藏在屋子里哀悼情人被诛杀么?

纷纷扬扬,传言四起,贞洁太后,内宠面首……越刺激越八卦!

本来不知道的,也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整个北国的大小官员们,一聚会便是热议此事,仿佛传闻铁铮铮地变成了现实。

芳菲完全知道——这样的耻辱,其实,是弘文帝带给自己的。是他一手自己戴了绿帽子。

她环顾四周,看着承办李奕一案的陆泰和任城王。李欣等几名豪强则不在。

这些年,积威之下,二人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一个个低下头去。

“对于李敷贪污一案,大家怎么看?”

反击7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还以为冯太后会回避这一问题呢!谁知道,一来就开宗明义?

没人回答,冯太后点名:“陆泰,是你主持的这个案件吧?”

陆泰跪在地上,硬着头皮:“正是臣。”

“这个案子很大,李敷贪赃枉法,死不足惜,也许还有许多同党还没被查抄出来。现在,北国大力肃贪,不容任何人逃脱法网,无论皇亲国戚,无论宗亲王室,无论王子公主后妃家眷,甚至我本人!只要犯了错,就要一视同仁!今后,增设一个御史大夫,专门负责监督彻查此事!你们说,谁最适合做御史大夫?”

东阳王道:“老臣认为,大臣李世安最合适。”

李世安站出来,高高瘦瘦的一个男子。

又是个姓李的。实在是陇西大族,李姓人太多了。此人可是跟李奕等毫无关系。

冯太后听过他的名声,点头道:“好,今后就由李世安出任御史大夫。”

众人听得原来是冯太后增设御史大夫,都松一口气。

不料,冯太后立即回到了正题上:“好了,御史大夫有了,今后有了监督的部门了。继续回到今日的话题,陆泰,你把整件案子的卷宗全部交上来我看看。”

陆泰和任城王对视一眼,叫苦不迭。

冯太后集中火力在陆泰身上:“陆泰,卷宗呢?”

“这……回太后,没有卷宗……”

“没有卷宗?这么大的案子,会没有卷宗?那你们的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这……那些档案,是有人秘密送来的……所以,没有留下卷宗……”

反击8

“哈,办理这么大的案子,查处封疆大吏,连卷宗都没有,你就私自做主了?”

陆泰暗叫不妙,这是弘文帝做的主,自己再是狗胆包天,如果没有弘文帝支持,岂敢随意诛杀李敷?因其如此,弘文帝不愿意留下把柄,尤其是太监朱翊钧等私自到相州诱捕李敷上当,如果传出去,成何体统?所以,一开始,就没得真正核心的卷宗,李奕一死,干脆就不了了之。

“太后……臣,臣办事不利……”

“办事不利?好!好得很!你们还算不利?二十天之内,可以让一个封疆大吏抄家灭族,还说办事不利?陆泰,你们这样的效率,还有谁比得上?”

陆泰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开口分辨。

任城王更是跪着,一声不吭。

“啪”的一声,众臣但觉心惊肉跳。是冯太后一掌拍在案几上,几乎几本奏折都飞起来了。

“陆泰,你还不从实招来?你到底受到了谁的指使?”

“是臣失职……臣严重失职……”

冯太后大喝一声:“御前侍卫……”

四名御前侍卫抢上来。

“你们都听清楚了?陆泰是怎么说的?”

四人上前就分别捉住了陆泰和任城王二人,压到一边。

众人做梦也想不到,眨眼之间,冯太后干脆将这二人抓了。明知道不对劲,却又没法,因为,陆泰等人是亲口承认的,自己失职。

渎职论处,当然可以被抓起来。

“在李敷一案里,陆泰等人失职,至于如何处置,等陛下回来,自有论断。”

二人听得是交给弘文帝处置,立即松一口气。

忽然又听得冯太后的声音:“李欣呢?”

是东阳王的声音:“李欣翁婿正在办理去相州任职的手续……”

反击9

“相州刺史?”

果然是弘文帝的做派!要褒扬,就做个足够。李欣在相州贪污被抓,现在,官复原职,岂不是表明他之前根本就没有罪?

弘文帝啊,弘文帝!

冯太后丝毫也不流露出愤怒的情绪,只略一沉吟,朗声道:“李欣既然是陛下看好的人才,女婿又检举有功。所以,我认为,他们翁婿不宜去相州,调任徐州好了!相州苦寒,山穷水恶,刁民也多;而徐州,自古富庶繁华,赋税充足,山清水秀,比相州好得多。李欣有功之臣,官职自然地配得上他的功劳。马上传令下去,让李欣任徐州刺史……明日启程,不得有误!”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面面相觑。

大家更摸不清太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按理说,她该对李欣翁婿恨之入骨才对。为什么只是把李欣从相州刺史改为徐州刺史?

而且,徐州还更加富庶一些。

难道,冯太后真的对弘文帝屈服了?

看她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是如此自然,如此真切,丝毫没有任何的个人恩怨掺杂其中。

东阳王等立即道:“太后处置得当,英明英明!”

其他人也都纷纷地附和。

冯太后这才站起来,环顾四周,几乎目光从每一位大臣面上打量过,然后才不慌不忙的:“当日,曾有不少人建议,许多宗亲王族,府兵太多,骄横不法,跟皇室安全带来很大隐患。我和陛下念及,大家都是太祖的子孙,血脉亲族,总是一再地容忍,不要不出大错,就睁眼闭眼。如今,有些人竟然仗势而为,骄横不法。今日起,我宣布,将各位宗亲王爷的府兵,削减到50人之内,只保留常规的护卫队,其他军力,全部调归宗子军,由京兆王和东阳王分管……”

众人完全被打懵了。

反击10

以前说削减兵力,都是说说而已,因为宗室的反弹之声很大,就连弘文帝,也碍于压力,不了了之。

现在倒好,一个任城王,一个陆泰,正好给了她天衣无缝的借口,马上把大家的军力给剥夺了。

而且,是交给弘文帝最信任的京兆王和她最信任的东阳王主管。如此,滴水不漏,大家连反对都没得反对。

一些人还要不死心,她已经转身,只扔下一句“退朝”就拂袖而去。

诺大的殿堂,只剩下大臣们的呼声:“恭送太后!”

陆泰和任城王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话说李欣翁婿,正在办理去相州官复原职的公函,不料,飞报传来,冯太后改令,让李欣任职徐州刺史。

传令的,正是得到李欣多次贿赂的一名鲜卑小贵族。大声恭喜他:“李欣,你去做徐州刺史,更是肥缺啊,谁都想去徐州呢……”

李欣翁婿对视一眼,倏然变色。

但是,也没法说什么,只勉强笑着,给了那小贵族一些银子,强颜欢笑作别。

人一走,翁婿二人就坐不住了。尤其是女婿,急忙问:“岳父大人,那个妖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会对我们这么好心?”

李欣老奸巨猾,在官场混了一辈子了,面色十分沉重:“不好。那个妖妇是要惩处我们了。相州曾是我们的大本营,盘根错节,势力雄大。如今,她改派调离徐州,表面上是给了个肥缺,可是,我们从没去过徐州,人生地不熟,没有任何的党羽势力;谁肯买账?而且,尤其是她要我们明日必须启程,这是防止我们在朝中集结党羽,陆泰等人也帮不了我们……如此,我们朝里无人,地方上没有势力,她再要宰割我们,就非常容易了!”

“这个妖妇如此狠毒,这可怎么办?”

“她不敢和陛下公然决裂,就使出这样的阴招整我们,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岳父大人,你有什么妙计?”

“等不得了,我们必须马上实施那个计划。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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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1

翁婿二人当即商量妥当。

却说弘文帝诛杀了李奕之后,连续几日,虽然大宴群臣,骑马打猎,好不快活,可是,每每到了晚上,总是心慌意乱,夜不能寐。

为此,他甚至开始喝酒。

禁酒令从罗迦下达到冯太后坚决执行,皇室中人,很少有敢违背的。昔日,弘文帝本身也以身作则。可是,现在,他和冯太后决裂,完全没有任何人再能约束他的行为,就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他也不去慈宁宫了,要见儿子,总是让太监宫女带到玄武宫。

这天傍晚,他早早打猎回来,却不见宫女们带儿子到玄武宫。他很是恼怒,便硬着头皮来到慈宁宫。心里也有几分好奇,想看看那个平素总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太后——李奕死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玄武宫跟他想象的不一样,既不曾呼天抢地,也不曾怨声载道,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冯太后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一名宫女出来,他一看,正是张娘娘。此时此刻,他不愿意和冯太后照面,略一踌躇,转身就走了。

回到玄武宫,终究是闷闷的,觉得心慌气促,正在这时,听得通报:“小太子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