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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殇一直盯着下山的路沉默不语,时尔还会起身再去试验几次。

如此反复了几个来回,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跟其它两人道:

“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如果不用眼睛去看只凭感觉,这条路永远都是下坡!”

她的话引起了鬼童的兴趣,孩子觉得好像,也学着如殇的模样反反复复地跑了几次,然后大叫着:

“真的是这样!太奇怪了!真的全都是下坡!”

怪坡

如殇没吱声,自顾地走到孤独症身边也坐了下来,然后想了想,再跟他说:

“这种情况其实也不算太奇怪,在我的家乡就有很多这样的现象,人们管那种地方叫做怪坡!不过还是有点不同的,我家乡的怪坡是看起来是上坡的地方走上去感觉是下坡,而看起来是下坡的地方走上去则感觉是上坡。这里不管怎么走都是下坡路的感觉,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遇见过。”

许久不语的孤独症在这时候也开口说了话,却是问如殇:

“你家乡的人可知道那怪坡形成的原因?”

如殇摇头:

“不知道!虽然也做了很多猜测,比如说重力异常、视差错觉、磁场效应、四维交错,甚至黑暗物质等等。可是没有一样成最终定论!所以,怪坡一直都是个迷。”

她的话于孤独症来说有些难以理解,那些属于二十一世纪的专有名词在他听来没有任何意义。

可最后一句话却听懂了,就是——怪坡一直都是个迷!

鬼童还在山路上跑来跑去,孩子觉得这条山路很有意思,反正自家主人跟如殇说的话他也听不太明白,更没办法给出有用的建议,所以干脆不理。

而山坡上的两个人则是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但却都在往那条山路上看去,有的时候还在看鬼童,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渐渐地,时间过得久了,久到鬼童都觉得有些累,对那山坡的兴趣也减少了许多。

这时,秦如殇跟孤独症两人竟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来,一个指着前面的山路,一个则是指着自己的眼睛!

要边走边看

动作一出,二人齐齐对视,如殇咯咯地笑了起来,孤独症也耸了耸肩,算是对这份默契的反映。

“你先说!”他开口,下巴呶向如殇。

“好。”她点头,将手指从眼角拿了下来,然后道:“刚下山的时候,我们很小心,眼睛是一直盯着脚下路的。所以我能确定那时候我们是一直在往下走,没错!”

孤独症点头,主动把话接了过来,继续道:

“可是后来我们先遇了狼,再遇蜘蛛,你再掉地洞,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咱们就只凭着下坡的感觉去走,并没有低头看了!”

“没错。”如殇开口,“所以说,我们是在半路的时候折了回来的。失败的原因是太相信自己的感觉,而忘记了用眼睛去验证。”

她的话一说完,两人又齐齐站起身,轻轻一跃,从那土坡上下来。

鬼童正偏头看着他们俩,一见人下来,不由得叹道:

“主人,如殇姐姐!你们总是会做出一样的动作,还是在同时,真好玩。”

如殇面露尴尬,不愿再这话题上再说下去,于是赶紧招招手叫鬼童也过来,再指着下山的路道:

“我们再走一次,这回不管途中遇到什么,只要是在往前走着,就必须要看清脚下的路!不可以只凭感觉去往下走,一定要用眼睛看!”

孤独症补充:

“必要的时候在沿途做些标记!”

几人商议好之后马上动身,顺着走过的那条路第二次下了山去。

这一回走得很小心,虽然速度依然不慢,但是眼睛却一刻不离地面,都死死地盯着。

有死人

每行进十米左右,孤独症都会用匕首在树上划下记号,以防止再走到回头路上。

就这样又走了两个多时辰,鬼童突然大喊一声:

“到蜘蛛窝了!”

一边喊着,人也朝前头疾奔了几步。

他们知道鬼童自小在全黑的环境中长大,夜视能力比他们都要强,于是便也不拦,都跟着他快跑了几步。

再停下来时,果然看到脚下黑乎乎散着的,正是那些黑寡妇蜘蛛的尸体。偶尔还有几个活着的在爬动,一见他们靠近,马上就逃得远远。

如殇现在有那些宽叶草护着,自然也不怕。

她围着那堆死蜘蛛来来回回地转了几圈,然后摇摇头,道:

“路不是在这里走错的!”再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继续道:“是在那个洞!我跑迷了路,掉进那个洞里,从那之后我们就走反了。”

对她的话,孤独症表示赞同。但是不是在那个洞迷的路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没有必要再去找迷路的地点,当务之急是再顺着路继续向下,到谷底再说。

于是几人不再理会那些蜘蛛,又依着之前的方法继续往前走去。

这一回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死盯着路,并没有发现异常。

可怪的是,孤独症走着走着却又停了下来,同时头往左边转去,像是在那里又发现了什么。

如殇也往那处去看,隐隐约约地发现草丛里好像有些星星点点的白色。

已经赶上来的鬼童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他道:

“好香啊!”

如殇心中一动,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好香”是什么意思。

于是扭头看向鬼童,问道:

“有死人?”

原地站着,我去

鬼童点头——

“嗯!我闻到了尸体的味道,是人尸!”

这话说得如殇心中一阵烦闷,瞬间的情绪变化显得有些莫名,却也并不值得多加理会。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发现人类的尸体,情绪有些反映也是正常。

她走到孤独症身边,见他还在攒着眉盯着那处目不转睛地看,不由得轻摇了头,然后随口道:

“过去看看吧!离这么远能看清楚什么!”

边说着,人就已经朝那地方走了去。

可刚迈了两步,手臂却被后面的孤独症一把给抓了去,然后就又是他那个闷闷的声音传来——

“原地站着,我去!”

如殇无意与之争辩,很听话地停住脚站在了原地。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孤独症的适应能力与抵抗能力要比她好得多,更何况那个人脾气很倔,他要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鬼童也留下。”孤独症的声音再度传来,成功地止住了正要跟过去的鬼童。

孩子停住脚跟如殇对望了一眼,她耸耸肩,示意无奈。

孤独症停住的地方刚才在目视范围的最边沿,如殇知道,如果他再往前一步,自己就没有办法看得到了。

当然,就算是能隐约得见,她仍是没法分辨那地方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那些白色飘着的,好像是些布料,如果真是尸体的话,就应该是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

孤独症在那处蹲下身来,手不时地在翻动些什么。

他不说话,别人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如殇出言询问——

“有什么发现?”

回答没有马上传来,而是等了一小会儿对方才出声,答的是——

别再看那尸体

“人的尸体,应该是以前进山来找药王的人死在路上了!”

这答案合情合理,无需再多做猜疑。

孤独症又蹲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往回来。

鬼童这时候开口道:

“那人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再过些日子就只剩骨头,不能吃了。”

如殇急皱眉,张口就斥他:

“不可以再去想吃人的事情!你是人,人是不吃同类的!”

鬼童自知说错了话,低下头来再不言语。

孤独症走回来见他们都站着不动,于是轻碰了一下如殇,道:

“走吧!”

如殇跟着他蹭了两步,可却又突然停下,然后作势也要往那尸体所在的地方奔去。

孤独症被她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拉住,急问:

“你干什么?”

如殇一怔,像是也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解,愣了半晌这才道:

“我,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想过去看看。”

孤独症很坚决地摇头,抓着她胳膊的手劲儿更大了些,然后道:

“不用去看了!尸体已经烂得像滩泥,去了也没用。这地方本就诡异,现在有尸体出现,就更不能多留。注意脚下的路,下到谷底才是正经事!”

他语意坚决,如殇虽对那具尸体有着莫名的好奇心,但是孤独症的话却也如一泼冷水,把她那种奇怪的情绪给强压了下去。

“走!”他再扯她,“别再看那尸体!”

这一次她乖乖听话,甩甩头,把对那尸体的好奇全都撇了开去。

几人步伐加快,盯着脚下的路又开始了疾速而行。

渐渐地,空气好像有些变凉,几人着的是夏装,已经开始有了些冷的感觉。

关于药王

如殇心中一喜,开口道:

“该是快到谷底了!下面的温度本就比山顶要低,再加上有河,怕是一会儿会更冷。”

“鬼童不怕冷!”后面跟着的孩子大吼了一声,有点小小的兴奋。

如殇笑着摇头,也好心情地回着:

“是!鬼童不怕冷!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你会怕的!”

“就是之前遇到的那种树啊!”他听不出如殇的玩笑话,很认真地回答起来,“如殇姐姐刚才说的那种叫什么黑棕树的,那个东西我就怕,不敢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聊边走,步子也显得轻快了许多。

后来干脆追上了孤独症,与之并肩而行。

队型的变化并没有招来孤独症的反对,鬼童对此很开心。

如殇偏头去看始终一言不发的孤独症,见其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很纠结的事。

她以肘间轻碰了去,小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

对方没理。

如殇讨了个没趣,便不再吱声,又开始闷头走路。

但她不问了,孤独症却又主动开了口来,像是在自语,又像是想跟如殇共同探讨。

他道:

“你说这药王既然从来也没有人见到过,那有关于他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

这问题如殇也想过,于是马上便接口,答:

“我觉得这个‘从来也没有人见到过’可能是相对而言的!准确的说,应该是从来也没有外人见到过。这个外人应该就是普通百姓或是范围更广的大众。而有那么一小部份人一定是见过的,正是他们这些人把药王的传说带到了民间和江湖,这才自此流传了开。”

与萧方之间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继续思考,很快便又补充道:

“就像萧方!其实他这个人跟药王也差不太多,都很神秘,又都住在一个常人无法进入的深山里。可还是有那么一小部份人见到过萧方,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成了一个故事或是传说。其实直到现在,江湖中人也不知道那个几乎被神话了的公子萧方是不是真的存在,只不过传得久了,他们宁愿相信有这样一个人。”

“当然!”如殇话锋一转,“说没人见到过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是药王和萧方都很少会在人前露出真实的身份。你看,我们在赫城住了几日,萧方就光明正大地在街上走,见过的人早不计其数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我想药王也应该如此!”

她的话孤独症很认真地在听,待她讲完,便又马上问——

“那你说,萧方会不会见过药王?要不然以他的为人,怎么可能如此肯定这药王一定能救天下的百姓?”

他与萧方接触不多,也就是从出了西夜王宫一直到赫城的那些日子。

但萧方此人行事磊落,为人又和善,再加上性子沉着,与口出妄言的人相去甚远。

所以在蜀都城里,当他说有关药王和药王谷时,孤独症选择全部相信和接受。

“我不知道。”对于他的发问,如殇老实地摇头。“说实话,以前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药王。江湖中没听过,在萧方那里也没听过。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相识,但是我相信萧方,既然是他说药王能救,那就一定是能救!”

到谷底了

“你跟萧方认识很多年了?”他再开口,却不再继续刚才的问话,而像是开始闲话家常。

如殇轻叹一声,然后点点头,道:

“四年了。四年前我被人活埋,出来之后又受重伤,是萧方救了我,又在山庄里留了我四年。”

“那你们应该很相熟了。”孤独症还是那种不冷不淡的语气,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如殇觉得这话她如果不答,他也不会太在意。

可她还是答了——

“是!很熟很熟。熟到当他是至亲之人,所以一遇了他的事,我就免不了会急燥一些。”

这话说得很有些无奈,秦岭四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诉得清楚的。

她与萧方之间,也不只是一句“至亲之人”就能解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