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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拍即合,遂着手开始研究起这东蜀的古墓来。

为了得到更多的关于暗珠的信息,萧方经常要出入皇宫,或是去藏经阁,或是去老皇帝指点的几处机要之处。

在这期间也曾不只一次地与如殇不期而遇,他却钻了牛角尖一般想着一定要得了暗珠之后再来如殇跟前请罪。

而老皇帝,因为放心不下莲妃,便也经常回那莲院儿去看望一番。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2

在萧方的努力下,两人终于破了机关成功地进入到那古墓的最下一层。

老皇帝冲着先祖的主棺郑重地下了香案磕了三个响头,又依着祖训叨咕一番,无外乎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之类,然后两人才动手将玉棺开启。

直到开了棺这才发现,原来那所谓的暗珠,不过是一颗通体泛黑的形似珍珠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含在东蜀先祖尸体的嘴里,也不知是那珠子的作用还是先人用了什么更好的办法,几百年下来,那东蜀开国之君的尸体竟跟睡着了一般,栩栩如生。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偏偏一动了那珠子,这座古墓就突如其来的开始了恐怖的摇晃。

萧方当时就厉喝让其把珠子再放回去,可是这老皇帝着了道,怎么也不肯。

萧方想要去夺那珠子,可是这时地动更猛烈了些,他还没等到近前,就见老皇帝被一阵地裂掀翻,那珠子也随手掉在地上。

此时刚好有根巨型的石柱倒落下来,刚好砸在那珠子上。

谁也没想到暗珠会这般脆弱,被那石柱一砸,竟完全粉碎了。

萧方见暗珠再也救不回来,便干脆放弃,转而尽全力把老皇帝给救了上来。

可惜这场地震太大,别说是老皇帝,就连他自己也受了重伤。

……

一番话闭,如殇好一阵子都没有反映。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刚才老皇帝那一句“暗珠没了”是什么意思!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没了,碎了一颗珠子,也碎了她全部的念想。

她苦撑了这些年,为的是什么?

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都是前世灵魂离体的那一刹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3

更想知道当初让她去偷那颗珠子,会不会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是组织或是组织里的某个人想要以这种方法来除掉她。

突然开始为其它三位姐妹担起心来,她的命运如此,那么其它人呢?

会不会也跟她一样,被人用各种各样的方法人道毁灭?

“孩子,我对不起你们!”她的思绪被老皇帝悠悠出口的话给打断。

那人受了孤独症一半的真气,但因内伤过重,五脏俱损,再多的真气也救不了他的命。

如殇看着他那张已经泛了青的面色,不由得暗叹一声。

一颗暗珠,到底还要送了多少人的命去?

“天冥啊!”老皇帝微弱的声音向着褚天冥送去。

褚天冥向前探身,紧握住父亲的手,小声道:

“您说。”

“别怪你二皇叔,更不要为我报仇!我知道你的母亲这么些年一直都有误解,我想过跟她解释,可是站到她的面前却又没有勇气。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根本不是像你母亲所想的那样是你二叔逼宫!实际上,逼宫的戏码并不存在,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老皇帝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如殇要不停地抚其胸口帮他顺气,才能让他再将话语继续下去。

“当初不是你二叔逼我退位,而是我硬逼着他去做那个他根本就不愿去做的皇帝!只因我当时机缘所至一心向道,再不想让凡尘俗事牵绊,这才想了那么个法子。可怜我那只求逍遥自在的弟弟,硬是假扮了我在皇位上坐了那么些年,还要受最心爱之人的误解。是我错了!到底还是我错了啊——”

褚天冥万没想到在父亲这里听到了这样一番与母亲完全不同的说法,关于那个皇位,关于皇位上的那个皇帝,他曾经有过极深的怨恨,可是那种怨恨却又不得不在父亲的话说出之后进行了一场彻底的颠覆。

要带萧方回秦岭

他本不知道究竟该信谁,可却也明白人即将亡其言也善的道理。

莲妃的话跟此比起来,可信度到底还是低了。

几人唏嘘间,老皇帝一口气提不上来,到底还是西去。

褚天冥也说不上来是有多难过,说是父亲,可实际上却与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但还是有一种气结郁在胸腔间,怎么也吐不顺畅。

他费尽心力找回来的父亲,就在告诉了他一个不太能接受的事实之后就撒手人寰。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地叫他一声父亲,或是父皇。

亲情突然间袭来,又突然间从生命里彻底抽离。

这让褚天冥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识地看向如殇,像是想要从她那里寻得一丝慰藉,也想让她出个主意。

如殇知他心意,可是眼下却也没有多好的办法。

她只是一手紧揽着已经陷入轻度昏迷的萧方,一手又握上褚天冥的腕,然后道:

“我得带他回去,回秦岭。我不能让萧方死了!”

他微叹,却也无可反驳。

“去吧!”褚天冥疲惫地开口,再起身,咬了咬牙将父亲的尸体负在背上。“我也要送父亲回宫,好歹要厚葬。”

话毕,人转身就走。

如殇但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开了口,大声地道:

“褚天冥你要等我!医好了萧方我会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视线的另一端没有半点回音,只有两个重叠的背影渐行渐远。

而被她紧紧揽住的萧方却似有所动,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衣角。

百变公子第一次对他人生出了这般依赖,可却也明白,这份依赖怕是不会长久。

……

带你去看画

秦岭悠闲山庄

还是那间雅室,还是那片片竹林,还是六间房,还是两翼亭,还是那一颗熟悉的香樟。

入了冬的季节,山里的桃花都凋成了枯枝,再见不得花瓣雨的飘落。

只有四季都翠着的竹映过毒障,将山庄团团而围,让人凭生出几许安全之感。

……

萧方在回到秦岭之后的第五个月里身体转好至八成,当他可以自如地摇着一柄崭新的折扇站到院中,甚至可以掠过小湖飞至亭里时,如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来。

她秦如殇从来没怕过什么,哪怕在自己大难临头时,也从来不会把害怕这两个字提上心来。

但是一遇了萧方的事她便会怕,曾经怕过再也找不到他,后来又怕他再也好不起来。

她甚至在将人带回山庄之后亲手给他擦去脸上的血痕时还在想,如果萧方脸上的疤再也消不下去,自己会不会愧疚得这一生都再也笑不出来?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从脑子里头移除,因为如殇知道,当初自己背上伤得那样重,都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自己虽说没有萧方的妙手,可是这么些年耳濡目染,多少还是学了点皮毛。

再加上她知道萧方做的那种回颜露放在哪里!那东西当初是为了给她治背才做的,后来还有剩余,就成了这山庄里另一样宝贵的东西。

“阿殇!”她愣神儿的工夫,萧方已至眼前。

她还没转过神来,手却已经被人拉住,然后轻扯着往一间屋子而去。

她定睛看去,见是书房的方向,不由得脱口而道:

“去那里干什么?”

“看画!”萧方也不瞒,干脆地说出口。

难得糊涂

这话却让如殇心里紧紧地揪了一下。

看画!

看的必然是他师妹罗聘的画。

这是如殇最不愿意提及的一段记忆,关于那个鬼魅的药王谷,有太多的事情说不清也道不明。

慢慢的,也就开始刻意的避讳。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一趟药王谷之行实际上是被萧方所骗。

他有解救苍生之心,却又不忍心面对师妹的尸骨,这才骗瞒她说自己也身陷险境,逼得如殇不得不走上那一遭。

眼下,萧方主动提及那罗聘的画,如殇却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你放开!”她用力地挣开他的手,再不肯往那书房移去一步。

萧方转头而望,面上带了无尽的凄苦。

“还是不肯原谅么?”他唤她:“阿殇,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那一次……”

“不是!”她赶紧接了口来,“不是不是!阿殇怎会埋怨先生,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去回忆那段经历。”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弄弄清楚,总会有个结在你的心里。就算再小心,也总是会不经意地就触碰到。那样你就会不开心,而你不开心,我也就……我也就跟着不开心了。”

这样的话萧方很少说,四年多来,他一直都很小心地维持着跟如殇之间的一种平衡。

他觉得这种平衡能够让他们继续平和地相处下去,而不至于相见不欢,甚至一拍两散。

可事到如今,这份平衡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打破,不论是他和她,似乎都不愿意再继续装作糊涂。

毕竟,糊涂一生只是个传说中的境界,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怎么不清楚!”如殇直视他,“该清楚的我都清楚了!解除瘟疫的方法就是烧掉那药王谷中的一具女尸!而那女尸……就是你书房里那副画上的人物。她姓罗名聘,是你的师妹。”

不要再提

她苦笑,有一丝颓。

再道:

“我也能想明白你为什么要诓我去药王谷!那地方那么玄妙,要不是我跟褚天冥还有鬼童三人联手,怎么进得去?你不忍面对已经死去的师妹,就让我去。而且,萧方,药王早已不在世了吧!罗聘也死了多年!而你……应该就是药王的弟子,这才学了这么一手回春妙术!”

她的话无懈可击,两个人就僵在屋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到还是如殇摆了摆手,最先打破了这一片尴尬。

她说:

“算了,过去了那么久,还提它做什么。想来,那药王谷的尸体之所以生变,应该是跟那地方独特的地理位置有关。谷底下冬夏平行,这样的地方不生出异变就是怪事了。先生好好养伤,别再想那些事情,我……我回屋歇一下。”

这是如殇很彻底的一次落荒而逃,甚至在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还很追随大宗剧情的紧关住门,然后靠在门里面大口地喘了一阵子粗气。

虽然她不累,但就是会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很多事情不愿意正面而对,就像是再让她跟萧方一起并肩站在罗聘的画像面前,如殇觉得,她没有那个勇气。

悠闲山庄里,她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待得难受。

当初的恬静已经变成了一种焦燥,就连最喜欢的那间雅室也没心思再进去坐坐。

萧方偶尔会泡些茶来与之对饮,她却只将其当了白水一样送到嘴里,完全品不出半点味道。

那把被萧方养了十几年的紫砂,在如殇面前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她本来是极爱那壶的,以前总是缠着萧方把壶送给她。

梅梅其实就是个女子

萧方总是说:左右都放在山庄里,你的我的,还不都是我们的。

现在萧方将那壶推至她面前,说:

“阿殇,这壶送你。”

她却道:

“放着吧!左右都是在山庄里,你的我的,还不都是我们的!”

明明是一样的话,现在被如殇说起来,却明显的失了味道。

萧方无言以对,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生了变化。

其实他很想问: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可是始终都没有勇气,就怕她点头,就怕她承认。

于是他学会了避而不谈,也更加把保持沉默修练成精。

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当一只奄奄一息的苍鹰穿过毒雾屏障飞到如殇面前时,萧方就明白,难得的几月清静,怕也该到头了。

那苍鹰经不起秦岭的天然毒障,飞到如殇面前时就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如殇探了手臂想让它落上,却最终还是让那小生命摔到了地面。

她心中微酸,目光落在绑在苍鹰爪上的一个纸卷。

那面上印了一朵小小的梅花,是梅梅的标志。

她没避讳萧方,那朵梅花自然也落进了萧方的眼里。

他并没有对那纸卷发表什么看法,而是突然开了口,跟如殇道:

“梅梅其实本就是个女子,你知道不?”

如殇一愣,随即猛摇了一阵头——

“不知道!”

萧方苦笑:

“从小被当男孩子养着,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后来再入江湖,便更不愿换回女装。之所以唱戏,便是心里总也过不去的一道坎无时无刻不在跟她提醒着她是一个女子的事实。梅梅将红装退在戏台,翻过了那戏中人生,便又是武装在身的江湖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