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是,祖母过寿的,哪有亲孙女在庄子上躲着不回来的。

再说了,她在庄子上住了这么久,也挺想卫氏和双胞胎兄弟两了,也不知两个小家伙还是不是天天姐姐地想她呢。

于是阿璇放下盘子,深吸了一口气,“好,那咱们过两日就回去。”

碧鸢以为她马上就要回去,谁知居然还要过两日,她当即苦着脸说:“真的只能再过两日。”

“你这丫头倒是话多,”阿璇忍不住说道。

顾府如今也忙的热火朝天,虽说这样热的天气,丫鬟婆子也想偷懒,可偏偏再过半个月就是老太太的寿辰了,要是谁敢出了差错,只怕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待下了学堂后,顾蕙便朝着顾菀看了一眼,微微抬着下巴,高兴道:“五妹,待会你跟我一起回院子吧,咱们商量一下这赏荷宴该请哪些姑娘来?”

旁边的顾筱正在收拾东西,这节课是书法课,结果她手上微微一动,袖口竟是沾上了墨,她瞧着袖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顾蕙打量了她一眼,却是往后躲了躲,口中说道:“七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对不起,三姐,”顾筱低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顾菀也是皱眉,却是朝外头叫了一声,这会姑娘们身边的丫鬟才进来。顾筱的丫鬟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姑娘呆呆地站在,袖口上还沾着墨汁。

待顾蕙拉着顾菀离开时候,七姑娘还在收拾袖口呢。

等两人走出院子,一直走到花园边上时,顾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嘲笑道:“五妹,你看见她那蠢样了吗?一听我说赏荷宴,竟是激动地连衣裳都弄脏了。”

“你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顾菀不在意地说道,完全平日在阿璇面前乖巧妹妹的模样。

顾蕙只拉着她的手臂,笑着说道:“谁让她不自量力,处处想和咱们一样,也不看看她自个的身份。要我说她应该像她四姐那样,最好成日在院子别出来。”

“我看难呢,算了,不说她了,”顾菀笑了下,便问道:“三姐,可有想好请哪些姑娘过来?”

“周家姐姐肯定是要请的,还有陈家二姑娘、三姑娘,先前她们办了诗会,也请了咱们,”顾蕙随口就说了好几个名字。

顾菀知道这些都是她们惯常来往的姑娘,并不出奇,她眼光闪了闪,便说道:“不如咱们给崔姑娘也下帖子吧?”

“崔姑娘,”顾蕙一时没反应,正想问哪位崔姑娘时,就突然想起崔沅来。

此时两人正好回了她的院子,顾蕙一进了院子,就瞧见摆在房间两侧的冰山,便忍不住先抱怨了一句:“回头和娘说说,学堂里摆一座冰山也太少了些,真真是热死我了。”

“奴婢给姑娘准备了冰碗子,姑娘赶紧和六姑娘坐下来歇会吧,”顾蕙的丫鬟上前,又有小丫鬟端了水进来,待两人擦了面,洗了手,这才坐下。

顾菀捏着手中的青花瓷小勺,一下下地舀着碗里的水果,而旁边的顾蕙则是一口一口地吃着,没一会就不叫热了。

“三姐,先前周家姐姐在画舫上办诗会,又请了崔姑娘过来,风头极盛,若是咱们这回赏荷宴再请不来崔姑娘,只怕得被比下去了,”顾菀知道她三姐和周家姑娘不对付,这会便挑她在意地说。

顾蕙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立即哼了一声,细声道:“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个周月处处和我掐尖,上回弄了个画舫,倒是让她先胜了一筹,这会可如何都不能输。”

顾菀对于姐姐和周月的小过节,丝毫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姐姐能不能把崔沅请过来。

“既是这样,咱们是该给崔姑娘下帖子,”顾蕙立即说道,不过她也有些担忧,“可崔沅素来难请,先前多少姑娘给她下帖子,她都推了。上回若不是她也去看龙舟比赛,只怕也不会答应去参加周月的诗会。”

顾菀也多少知道,可还是不死心说道:“所以说,要是姐姐你能把崔姑娘请过来,那就不让周月独占鳌头了。”

顾蕙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崔沅下帖子。反正先前也有不少姑娘请崔沅被她推了,就算她请了崔沅不来,那也是礼数,不至于丢脸。

“把何芸也请了来吧,”顾蕙这会说道。

顾菀登时有些不解,只道:“可是先前她哥哥……”

“你没听后来又说了,那人就是个疯子,是个男人扮作女人,见了谁都叫相公的。之前是家里头没看好,一时让他跑了出来,”顾蕙立即反驳。

其实顾菀也听说了这事,一开始好些姑娘都疏远了何芸。不过后来却又听说,原来那日她们瞧见的人竟是个疯子,只是因家里头人没看好,让他跑了出来。听说后来又有男人被他抓住叫相公呢,所以大家这才知道何祁是被冤枉的。

“再说了何家哥哥是被冤枉的,请了何芸过来,也说明咱们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顾蕙大义凌然地说道。

顾蕙只笑着点头。

待两人商定了邀请的名单之后,便又想着当日要准备哪些东西招待这些姑娘。这瓜果肯定是要有的,只是若是太过普通,也显不出她们的出彩来。

于是两人又在这说了半天,最后干脆去了杨氏院子,请母亲出点主意。

待三日之后,阿璇掀起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的庄子大门。小婵就站在马车下面,此时已是泪眼朦胧,阿璇最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她对小婵说道:“哭什么,待我有空就回庄子上住了。”

“姑娘可要好好保重,”小婵垂头说道。

这会坐在阿璇旁边的碧竹也是转过头,平日她教训小婵比谁都多,可到了离别的时候,反而是最舍不得的。

“好了,别说这样的话,这庄子离信阳府就半个时辰而已,你爹要是进府给太太请安,你就让他也带着你一块来,”阿璇吩咐道。

旁边的左管事一听,便立即拱手道:“姑娘只管放心,奴才日后定带着这丫头给姑娘请安。”

待马车真正行驶起来时,碧竹忍不住哭了,弄得阿璇也泪眼婆娑的。

“这不过是个半个时辰的路而已,倒被你弄得跟生离死别似得,”阿璇忍不住嗔怪道。

碧竹赶紧用帕子擦了擦脸颊,勉强露出个笑脸,“都是奴婢不好,惹得姑娘也伤心了。”

阿璇看着她,半晌才有些伤感地说:“其实我也舍不得的。”

得,一句话,又让车厢里面险些眼泪横飞。

等马车要到顾府门口时,车夫就停了下来。碧鸢还以为已经到了呢,便要扶着她起身,却听外面的车夫喊道:“姑娘,咱们府里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前头让咱们等一会。”

碧鸢当即就奇怪了,只说道:“今个难不成咱们府上请客?可这几日也没什么大日子啊。”

碧竹偷偷伸手撩起了帘子,就朝外面看,就瞧见一个姑娘从车上下来,就被门口的丫鬟接了进去。

“好像来的都是姑娘,”碧鸢有些奇怪地说。

待她们的马车在门口停下时候,在门口负责接待的婆子,一瞧是自家的马车,正奇怪是哪个主子呢,就见马车帘子被掀开,碧竹便打头出来。

“原来是碧竹姑娘,可是五姑娘回来了?”婆子一惊,便立即恭维地说道。

碧竹笑着打了声招呼,而马车此时也将车梯放好,就见车里下来一个姑娘。因着是回自己的家,所以阿璇便没带帷帽,这会她弓身从马车里出来,一开始那婆子没瞧见她的脸,待她抬起头时,婆子登时就看呆了。

“姑娘,小心,”碧竹上前搀着她下车,回头瞪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婆子。

待婆子回过神时,这才上前道:“奴婢给五姑娘请安。”

“赶紧安排轿子让咱们姑娘回院子,这外头这样晒,”碧竹见她怠慢自家姑娘,当即便不悦道。

这婆子赶紧让人又去准备轿子了,此时站在门口的小厮都忍不住朝这边看,只见台阶之上,他们只能瞧见五姑娘微微侧着半张脸,可一个个都看呆了。

碧鸢也瞧见那边打量的目光,当即就哼了一声。

轿子很快就来了,碧鸢扶着阿璇进了轿子,自个和碧竹则在两边跟着走。

此时花园里头,临水而建的水榭,窗子都被打开了,四个角落都摆着冰山,显然是极凉快的。这会姑娘们都来了,纷纷都落了席位。

水榭里头摆了好些桌子,两人一桌,此时上头已摆上了不少水果,还有两个食盒都冒着丝丝冷气。最特别的,就是每个桌子上,摆着一个用冰块雕成的荷花,倒是和了今日这赏荷宴的主题。

此时顾蕙和崔沅坐了一桌,她得意地环视了周围,便道:“如今要请的姑娘们都到了,咱们这就开席位吧。”

谁知她刚说完,就见有个姑娘,望着窗外便说,“那外头的人是不是今个来参加宴席的姑娘?”

顾蕙惊讶地抬头,她邀请的人都来了,还有谁会来?难不成是二姐,先前顾蓉可就隐约提过,也想来参加,只是被顾蕙拒了而已。

正这般想着时,她就看见河边穿着湖蓝衣裳的姑娘,也不知她衣裳用了什么丝线,走动间竟是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霎时耀眼。

“那也是顾府的姑娘们,”一个姑娘眼热地看着那裙子,便问道。

顾蕙和顾菀都认出了,是阿璇回来了。只是她们都没想到,她居然会在今日回来。

“那是你们家的五姑娘吧?”崔沅朝那边看了一眼,也瞧出是阿璇来。

不过她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的笑,随后却是亲热说道:“既是五姑娘,何不请了她一块聚聚,说起来咱们在座,好些姑娘都没见过五姑娘呢。”

众人自然都听过顾家五姑娘是个无盐女的传闻,所以这会有些促狭的姑娘,也想瞧瞧这位五姑娘究竟丑到什么境界了,居然被叫做无盐女。

于是旁人也有人帮腔道:“就是,三姑娘,你这赏荷宴请了不少姑娘,怎得连自家姐妹也不叫啊。”

这就是和顾蕙有些小过节的,又贬低了顾蕙,又让她没法拒绝。

顾蕙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五妹这些日子在庄子上休养,她也是今日突然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也请五姑娘过来,同咱们一块赏赏这荷花如何?”崔沅不紧不慢地说。

顾蕙不愿得罪崔沅,只得让丫鬟去请了阿璇,一时间这水榭里的姑娘,都等着看阿璇的笑话,看看这个无颜女会不会过来。

由于顾家规矩,这内院之内,不许乘坐轿子。所以阿璇应穿过花园,回自个院子,谁知这会却被人拦住了。

她抬头朝那边看了一眼,就见水榭里头隐隐绰绰地人影。

“三姐姐,请我过去,”阿璇似笑非笑地问道。

小丫鬟不过是个传话的,这会低着头恭敬道:“三姑娘见您回来,便想请五姑娘你过去,一块参加宴会。”

她这个三姐举办的宴席,估计也是宴无好宴,说不定还是个鸿门宴。

可阿璇瞧了水榭一眼,却淡淡说:“好啊,既然三姐请了,那我就厚颜打扰了。”

此时不少姑娘都勾着头往外面看,只见阿璇从架在水上的平台,往这边走,原本只是个模样的影子,这会却隐隐能瞧见她的相貌。

可谁知她越走越近,水榭里的声音便越来越小。

直到她出现在门口时,一阵清风吹过,带着真真荷香飘进水榭中,萦绕在众人周围,可她们放佛觉得,眼前这姑娘才是踏莲而来。

顾蕙吃惊地看着阿璇,连嘴巴都不自觉地长大,她额角的胎记呢。

而崔沅的震惊则不亚于她,只见她扯着帕子的手,恨不能将这帕子撕了,怎么回事,她不是脸上带疤的吗?怎么没了,怎么就能没了呢。

而其他没见过阿璇的姑娘,却都是紧紧盯着她看,只见她白皙通透的肌肤,此时逆光看去,竟是如同透明一般。

这,这样的姑娘也能叫无颜女?

☆、第四十章

精致的水榭亭台之内,竟是鸦雀无声,放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惊醒众人。此时站在门口的人,轻轻抬起绣鞋,便往门内一站。

待她站定后,颔首看了众人一圈,最后才将视线落在主桌的顾蕙身上,“三姐姐。”

这一声三姐姐瞬间将众多姑娘叫回了神,在座不少姑娘都自持美貌过人,加上精心的打扮,原本七分的美貌,生生能打扮成十分的妍丽。可当真看见眼前之人时,这才真正明白,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意。

顾蕙如头一回见到她一般,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比起其他没见过阿璇的姑娘,她的惊讶来地更大,实在是阿璇出去到回来,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就感觉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从前她也好看,只是那好看中是带着瑕疵的,众人瞧见她第一眼就会往她额角上的胎记看去。所以她的美貌反而落在了后头。

再加上,她也不仅仅是胎记没了,而是整个人的气质放佛一下子便沉淀了下来,再没了从未的畏畏缩缩,这样微微抬头脖颈,颔首看着众人,却不让人觉得她有丝毫高傲之处,反而觉得她就该有这般骄矜地姿态。

“五妹妹,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也好派人去请你,”顾蕙强忍着心中的惊讶,这会便是起身过来迎接她。

阿璇见她跟自己客气,面上便是摆出和睦姐妹的姿态,只歉意说道:“不过是刚回来,本想给祖母和母亲去请安的,却不曾扰了各位姐姐的雅兴。”

“自家姐妹,说什么打扰的话,你能来我自然是高兴极了的,”顾蕙这会可丝毫不见平日里头娇蛮的模样,一副好姐姐的样子,拉着阿璇的手便是不松,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不过还没等她感动结束呢,就见顾蕙随意地看了看周围,有些遗憾地说道:“也不知你要回来,这位置是一早便排好的,要不我现在让丫鬟再拿一张桌子过来,你便坐在我和崔姑娘旁边?”

“算了,这里倒是还有个位置,不如我就和这位姑娘做,”阿璇看了一眼这末尾的桌子,只见一个圆脸姑娘孤零零地坐在这里。

顾蕙立即故作惊讶道:“那怎么能行,你怎么能坐在这呢?”

“不过是个位置罢了,况且我觉得这位置也好地很,靠近窗子,一转头正好能瞧见外头的荷花,景致也好,”阿璇默默地给顾蕙下套。

因为这会坐在这个位置周围的几个姑娘,脸色已是不好了。虽说这排位确实有好有坏之分,但顾蕙这般大剌剌地说出来,还真是打脸。

毕竟她说阿璇坐不得这个位置,那她的意思就是,如今坐在这里的几个姑娘,活该坐在这样的角落了?

此时顾蕙还不知道自己的态度,已露出这样的意思,让这角落里的姑娘有些不满呢。她还又挽留了几句,本想表现出知心姐姐的形象,只不过她越是挽留,这角落位置的几个姑娘,脸色都越发难看。

还是顾菀终于忍不住,笑着出声道:“三姐,既然五姐想要坐在那里,你便让她坐吧。今个这布置都是你精心准备的,坐哪儿不都是一样的。”

随后她又对阿璇撒娇道:“五姐姐,我看三姐是一瞧你回来了,便想拉着你说话,这才非要让你坐在这边来的。”

这会顾菀已走过来,她吩咐小丫鬟又拿了套瓷器过来,待看着阿璇坐下后,这才又拉着顾蕙回去了。

待顾蕙回了座位上坐好之后,崔沅却是有些鄙夷地笑了下。显然她也察觉到顾蕙方才的疏漏,只是她见顾蕙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可见是个十足的蠢货。

而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顾菀,见她虽年纪小,可做事倒是稳重,倒是不失是个可以结交之人。

此时阿璇旁边的圆脸姑娘,转头瞄了她一眼,又迅速地转了头。待过了会,又偷偷地别过脸瞄了她一眼。

阿璇只当没瞧见她的小动作,只看着桌上的东西。说实话,桌上不管是果盘摆设,还是准备地吃食都色香兼具,尤其是用冰块雕成的莲花瓣,栩栩如生,霎时好看。更何况,这样的冰雕莲花,每个桌上都摆了一个。

旁边圆脸姑娘似乎也瞧见她在看这个冰雕莲花,小心翼翼地开腔搭讪道:“这个冰雕莲花做的可真好,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呢。”

不过说完之后,她迅速低下头,似乎不敢抬头看她。

阿璇认真地看了眼前的冰雕莲花,也是点头赞道:“我也是头一回见着,雕工确实不错,可惜就是小了些。”

“你是顾家的姑娘,也是头一回看吗?”圆脸姑娘似乎对于阿璇的友善有些诧异,不过惊喜之余,又是追问。

阿璇点头,她以为这冰雕是北方特有的呢,谁承想这南方居然也有,而且手艺居然还不错。

“你们家可真漂亮,”圆脸姑娘压低声音说了句,又盯着桌上的冰雕,有些羡慕地说道:“而且用得东西也新奇。”

“你叫什么名字,”阿璇见她衣裳虽是新的,可样式和料子都是极普通的,这浑身上下最贵重的首饰只怕就是头上插着的赤金镶珠花簪子,那珠子瞧着也不过是颗普通的珍珠而已。瞧她这穿着打扮,想来只是普通官家姑娘而已,也不知怎么会被请来的。

阿璇似乎怕伤害她,又委婉解释道:“我平日不常出门交际,所以在座的姑娘基本都没见过。”

圆脸姑娘似乎跟她找到共同话题般,立即压低声音,颇有些为她抱不平地道:“难怪呢,你要是常出门的话,外头就不会有那样的风言风语了。”

阿璇立即便猜到她指地应该是说她是无盐女的传言,不过她还是装作惊讶地样子,问道:“外面居然有我的传言?”

“可不就是,难怪说这流言不可信,居然说你是无颜女呢,”圆脸姑娘是个没心机的,这会见阿璇虽人美体娇,可性子却一点不娇气,便登时和她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

阿璇露出不敢相信地表情,“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我竟是从来不知道呢。”

“想来是你的丫鬟不愿你听到这些话吧,五姑娘你这样好看,居然有人这般诬陷你。若不是我今个亲眼瞧见了,险些也要信了外面的那些话,真是罪过罪过,”圆脸姑娘和阿璇说了半天的话,家门都没自曝呢,就和阿璇颇有点掏心掏肺地了。

“哦,对了,我叫苏画,我爹爹是通判苏大人,”圆脸姑娘这会想起自曝家门了。

阿璇一听她的名字,便觉得有意思,书画、苏画,她爹为她取这名字,倒是怪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