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我没有时间磨蹭!”

北冥宸夜伸出手,双手握拳,这里面有一个有铜板的,谁抽到铜板便可躲过这次的灾难。

皇甫凌和南宫清潇知道此刻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造成火云成为现在重伤的样子,皇甫柯和南宫慧绝对有着责任。

“既然没异议,就选!”

话音一落,南宫慧和皇甫柯同时冲了上来,“我先选,我先选!”

既然知道躲不过,那么最后一丝机会是一定要抓住的。

这两人赤目欲裂,像两只老虎一样,又要开打,却在北冥宸夜冰冷一扫的目光下老实了下来。

皇甫柯指着北冥宸夜的左手,“我选这个!”

南宫慧一见皇甫柯的态度这么坚决,直接选左手,她眼一闭,也指着左手,“我也选这个!”

真是…!无语。

“南宫慧,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跟我选一样的?你想死是不是?”

“凭什么你可以选左手,我不可以,我就要选左手!”

“你去死,是我先选的!”

“我就选左手!”

“贱人…”!

“泼妇!”

两人眼看着又撕扯着打起来,那形象真的是糟糕透了。

“柯儿,你选右手!”

这时候萱萱突然上前一步,开口道,声音有点严肃。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皇甫幽萱,你给我滚,快滚,别让我看见你!”

皇甫柯整个的炸毛,她现在看萱萱也是极其的不顺眼的,她跟凤云瑾竟然那么好,甚至跟她是一伙的,还有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恬静善良的样子,就让她恶心…呸!

萱萱的脸色变了几变,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一个姐妹,那年她被母后从外面抱了回来,随着年龄的增大,嚣张跋扈不减,甚至总是对她恶语相向。

她跟皇兄皇甫凌的关系也是很好的,却是因为她,渐渐的变得疏远,反倒成就了她跟皇甫凌的亲近。

但是有一点,萱萱知道,母后不喜欢她,对她总是若即若离的,带着一份冰冷感,这让萱萱有些不解。

“你非要跟南宫慧争一只手吗?命运早就决定了谁会逃过这一劫,你又敢确定铜板不是在右手中吗?”

萱萱板起脸来说道,恬静的女孩一旦板起脸来,竟也是有威慑力的。

“听你大姐的,别磨蹭!”

皇甫凌见北冥宸夜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耐烦,冷声呵斥道。

被自家皇兄和皇姐这样强迫,皇甫柯也反驳不得,脸色委屈又害怕,还夹杂着不甘心的模样,“我选右手!”

“选好了吗?”北冥宸夜见两人确定,于是出声道。

南宫慧和皇甫柯脸色苍白,只觉得胸口的心脏都要跳出来,现在的她俩无比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去刺伤凤云瑾,不但没得逞,还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上,就让凤云依一个人出头好了,那还是抹了剧毒的匕首呢!

可这俩蠢货显然忘记了,若不是她们两个出手,凤云依怎么可能得手,估计能被火云踢的肠子都出来。

懦懦的点了点头,像是等待执行死刑的犯人,眼眶含泪,一脸楚楚可怜,又希望对方抽到的阴狠。

南宫慧,左手。

皇甫柯,右手。

然后北冥宸夜伸出的两个拳头缓缓的打开…

一个手心空空如也,另一个手中一枚铜板静静的躺在那里…

“啊啊啊…我不要,不要…救命啊!皇兄救我,我不要自断手筋,呜呜…我错了,皇兄你帮帮我,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对凤云瑾不利了,饶过我这次!”

宸夜救云

南宫慧当即就疯癫了,眼泪鼻涕狂飙,左手空空如也,右手一枚铜板…

皇甫柯激动了,她笑着格外夸张,“南宫慧,你也有今天,你活该,让你跟我抢左手,遭报应了,遭报应了…哈哈!”

笑声刺耳,真真是幸灾乐祸。北冥宸夜一眼都没有瞥向皇甫柯,看向南宫慧,“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那声音没有半点暖意,是铁了心的。

南宫慧不住的摇头,众人只觉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发在了空气中,竟是骚味…

我了个去…那拖地的长裙之下被湿湿的一摊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云启公主竟是当众吓的尿了裤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过若是知道下一秒自己的手筋要被挑断,任谁也不能淡定了。

北冥宸夜从冰言歌的怀里接过火云,冷眸一扫,“还不动手?”

南宫慧已经吓傻了,一旁的南宫清潇抓过南宫慧,剑出鞘,血飞溅,惨烈的叫声响起,南宫慧已经昏死了过去。

南宫清潇动的手,面目不眨,“这是给瑾儿的一个交代!”

北冥宸夜下巴微抬,一口一声瑾儿让他怒火冲天,抱起火云转身就走,余光瞥向皇甫柯,冷声警告,“管好自己的心思,以后若是有人敢对我的云儿动手,千刀万剐!”

说着抱起火云大步就走,冰言歌紧随其后,小风留下来陪轩辕痕和轩辕靖善后。

北冥宸夜已经走出凉亭,就听他的声音远远响起,“左相叛国,判死刑,施碾压之刑,尸体挂逞强暴晒三天!”

火云重伤,三天后的大婚自然取消,风起云涌,凤女现世,这一次的六国齐聚,矛盾重重。

各国心思诡异,有着自己的打算。

南宫清潇当日便告辞,急回云启,为南宫梦养伤,这手他斩的手筋,必有回旋之地,只是怕以后不能拿重物,不能弹琴了。而凤天明抱着死去的凤云梦也跟随南宫清潇回了云启,满身伤痛,却无处发泄,这是他们自己做的孽啊!

楚修墨是真的中邪了,直接赖在天辰国,以贵客的身份留下,派自己的属下回国取银子去了,他赌注的三百万两黄金是输掉了,必须要兑现。

燕流觞果断告辞,整个宴会似乎没他什么事,赚了三百万两黄金,大满贯回国,他的丰收是最大的!

冰无极也走了,本来是要带强行带走冰言歌的,可这弟弟险些跟他翻脸,他能走吗?能吗?火小云都那么个熊样了,他能走开吗?已经快被自责吞灭了,他怎么能够这个时候离开呢?

皇甫凌、皇甫柯与南宫清潇一行人是同一天告辞的,这天辰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不欢迎他们,他们是识相的,连多呆一天都没有,果断告辞。

萱萱留下了,这个时候她不会离开天启,更何况她想留在言歌的身边,回殇国皇宫面对皇甫柯的刁难,她更喜欢呆在火云的身边,她更像妹妹…

而且这里有她喜欢的人。

“每天这样两碗,早晚各一次,直到她的毒素全部肃清了就可以了,你要坚持一个星期,这期间我给你配一些补身体药,你可不能倒下!”

冰言歌拿出一个小瓷碗,手掌那么大,眉头紧锁的对北冥宸夜说道。

毒蜘蛛的毒性太厉害了,经过刚才冰言歌做实验的对比与稀释,确定一天一碗血液,大约七天左右,火云身体内的剧毒会肃清,在有些残余的毒只要言歌在配点其他的药就可以了。

关键是这七天,一天一碗血液,已经超出了人体的负荷,就怕北冥宸夜倒下,所以言歌才警示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

接过碗,北冥宸夜当即下了逐客令,冰言歌和萱萱便退了出去,知道北冥宸夜想要与火云独处的空间。

门关上,室内寂静,紫纱浅浅,有光透射。

北冥宸夜拿过言歌给他消过毒的刀子,对着手腕眉头都不眨的划了上去,顿时血流如注,缓缓的流进碗中,很快一小碗血液便出来了,上了药,用纱布包裹好,夜将要放到床头桌上,看着火云昏迷的脸庞。

身上的匕首已经被拔出来了,言歌动的手,料理的伤口,此刻趴在床榻上,脸颊朝外。

闭着眼睛,北冥宸夜瞧着火云是真脆弱,柔柔弱弱的可怜劲。

夜的眼睛一片刺痛,手颤抖的摸上火云苍白的脸颊,一边喃喃自语,“云儿,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在受伤,我保证!”

夜仍旧是在自责白天的事情,竟然同时让三个女人堆她攻击,还是他大意疏忽了,才让凤云依有机可趁。

小心的抱起火云,调整着姿势别碰触到火云的伤口,拿起床头那晚血液,北冥宸夜看着火云紧闭的嘴唇,心道,“只能用一个办法喂了!”

想完,脸竟羞涩的红了一下下。

喝一口自己血,北冥宸夜吻上火云的嘴唇,小心的一点点的渡过去,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腥气,反而有种甘甜的味道,一下又一下,直到血碗见底,北冥宸夜舔舔嘴唇,又喂火云半碗甜水,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日起日落,朝夕相伴。

转眼四天已过,火云的情况愈加好转,而夜的脸色却是愈来愈苍白,一天两晚,已过了四天…

转眼四天已过,火云的情况愈加好转,而夜的脸色却是愈来愈苍白,一天两碗,已过了四天…

清晨的眼光浅浅洒洒的照射进来,火云眼皮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的眨动眼睛,睁开眼来,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的火云眼睛疼痛,慌忙又闭了上去,她觉得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又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和夜结婚,然后一起去寻找猫儿和小狐,她们都很幸福,有了自己的孩子…

肩膀上有伤,火云侧着身子,一睁眼就看到北冥宸夜趴在床榻边上沉睡的脸,容颜很苍白,很虚弱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很翘,像个纯洁无暇的孩子,这样的北冥宸夜啊,真是无害。

火云盯着北冥宸夜一直在看,她想摸摸夜的脸,手臂用不上力,又怕打搅了他,夜似乎很久没睡觉的样子,眼睛下面有着很重的黑眼圈,火云闭着眼也知道夜一定是为了照顾他。

就听北冥宸夜一声低呵,猛的一下睁开眼,额头上出现一层薄薄的汗,似乎是梦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睁眼的一瞬间眼中的恐惧丝毫没有加以掩饰。

目无焦距,夜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就听耳边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是很柔至少是很轻的声音。

北冥宸夜一低头,就见火云睁着眼睛在看他,眼中有些小惊讶,又有大感动。

“云儿,你醒了?”

夜慌忙坐下,手摸上火云的脸,嘴角勾起,眼中惊喜一片。“冰言歌不是说要明天才能醒吗?这个庸医…!”

夜愤愤的咒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又坐到床榻上,火云看着他手无足措的样子,忍不住失笑,这是怎么了吗?

“夜,你把我扶起来坐会儿,一直躺着我难受。”

火云开口,夜小心的将火云扶起来,整个人依靠在他的怀抱里。

“云儿,你中了毒,身体的毒素还没有肃清,所以身体才会无力。”

“那凤云依的匕首上还涂抹了毒药啊,真是没想到,心机倒是深沉,是我小看了她!你把她怎么样了?”

火云靠在北冥宸夜的怀里长叹,她记得昏迷前的事情,也记得是谁伤了她。

“那个女人该死,云儿,别问了,我都帮你处理了!”

北冥宸夜摸摸火云的头,这是一种保护性的安慰。

“夜,我的右胳膊废了是不是?抬不起来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想到自己几次受伤的胳膊,跟着她这样一个主人倒真是命苦,想必,这胳膊是废了,言歌都警告了她不知几次了。

夜的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眼中满满都是自责,“云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

一直低喃着这三个字,北冥宸夜的心中也是极其的不好受,每当想起桃花宴会上的那一幕,他就恨不得这一刀是捅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苦,他愿意全部承担,也不要火云去承担。

“傻瓜,这有你什么事?是我人缘不好,三个女人竟然同时袭击,也是我大意了!”

火云抿抿唇,想到那三个人,若是她身体好的话,绝对不会放过的,眼中杀意凌厉,竟然背后捅她的刀子,真是该死。

“云儿,我没有处置皇甫柯,给了你朋友皇甫幽萱一个面子,你会怪我吗?”

北冥宸夜想起皇甫柯那张让他作呕的脸,脸上闪过厌恶说道。

火云听到,摇了摇头,“我自小亲情淡薄,没有兄弟姐妹,萱萱我很喜欢,有种姐姐的感觉,她就算跟皇甫柯在怎么不好,那也是她的妹妹,若是杀了皇甫柯,我跟她会生嫌隙,这不是我乐意的,若是我,也只是教训一下皇甫柯,万不会要她性命,夜,你做的很好。”

“南宫慧我挑了她的右手筋,凤云依我将她扔进万花楼了…!”

听到火云的话,夜又接着开口说道。

“那比让她死了还要让她难受…!还有轩辕城和慕琳洁呢?情天呢?他怎么样了?你父皇没事吧!”

火云想起这几个人,担心的出口,这一睁开眼,关心的人怎么这么多。

“慕琳洁和轩辕城逃跑了,情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直在昏迷中,我父皇没事,你不用担心!云儿,对不起…”

北冥宸夜说着说着就忍不住道歉。

火云笑他傻,她根本就半点没有怪他,“我们的婚礼泡汤了是吗?”

忍不住惆怅的一问,她这个样子肯定没法举行婚礼了,真是很遗憾。

北冥宸夜更紧的抱了抱火云,“等你好了,我们在举行婚礼!”

火云抿了抿唇,将嘴靠近北冥宸夜的耳朵,悄悄的说了一句话,就见夜的脸颊和耳朵刷的一下爬上粉红,那真是羞涩无比的望着火云,嘴巴张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

“哈哈…我的夜真是纯洁…!夜,我有些困了…!”

火云见夜被她一句话逗的耳朵通红,哈哈大笑出声,也因为身体的毒素没有肃清,整个人显的昏沉,又要睡过去,夜赶紧将她放躺…

“云儿,你睡一会,我去拿药给你吃!”

火云昏昏沉沉就眯了过去,然后听到门响,想必是宸夜出去了。

一会,就感觉唇上暖暖的,然后有温热的东西顺着嘴巴灌进去,哦…宸夜说了,该吃药了!可是,这什么药呢?

这样粘稠,有些腥咸,又有些清甜。

是夜在用嘴巴喂她吗?

原本眯着眼睛火云努力了一下下,然后慢慢睁开…

火云生气

北冥宸夜正好喂完了一口,接着端起碗又喝了一口,刚要往火云的口中灌去,却见火云睁开了眼睛,这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而火云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夜嘴巴上的猩红,还有他手中端着的那一碗血液,这是什么?

灵台一闪,脑袋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北冥宸夜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还有眼睛下面黑色的眼圈…

她中了毒,却在喝人血,这样腥咸的味道火云不会认错,她是在刀口上添血生存过的人,这样的味道都是融入到了她的灵魂中,这绝对是人血,可是人血之中不会有这样清甜的味道,火云的脑袋一转,就想到了那红莲晶心,她是很聪明又睿智的姑娘…

是不是因为夜吃过红莲晶心,所以他的血能够救她…

她昏迷了多久,喝了夜多久的血,人的身体失血到一定程度是会死人的。

想到这里,火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手推向北冥宸夜,她这样的力气竟然险些将他推到在地,而他惊骇异常却只顾着手中的那碗药…

“这是什么?”

火云坐在床榻之上,眸光如利刃,直直的射向北冥宸夜。

“云儿,你怎么了,这是九尾白狐的血液,清甜可口,万不可浪费,我知道这味道是有些腥咸,但是你要忍一忍,它能治你的毒!”

北冥宸夜笑着说道,似乎没瞧见火云突如其来的激烈,只当她是因为药不好喝在闹脾气。火云盯着他的笑脸,完美的看不出瑕疵,那眼神甚至诚挚无比,这是九尾白狐的血吗?夜,你知道不知道,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人血的味道,曾经的磨练,曾经的死亡训练,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的情况下,都是靠着喝人血走出密林的…

今日,竟骗她说这是狐狸的血?

狐狸的血怎么可能是这个味道。

看到北冥宸夜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看着他疲惫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睡去的样子,火云的心疼的不能自已。

“夜,你过来。”

火云咬着牙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没有任何异常,北冥宸夜不疑有她,端着碗走近,坐在床榻上。

“云儿,忍一下,喝了毒就好了,这样病恹恹的你,我很不习惯呢!”

似乎感觉到了火云压抑的情绪,夜努力的调节气氛道。

火云点点头,接过夜手中的碗,看着那血液,然后仰头一口喝下,泪水无声的滑落在碗中,北冥宸夜没有看见。

“这样才乖…!”

北冥宸夜四字刚落,就见火云抓着手中的玉碗对着地上的椅子狠狠一摔,竟是用上了她全部的力气,砰的一声,玉碗四分五裂。

“夜,我刚才就想将这玉碗摔碎,可是那血是你的,我不能浪费,所以我死死压抑着喝完,这是我喝过的最苦涩的血!”

火云这话平静痛苦,看着怔愣住的北冥宸夜,接着抬头竟带着粗鲁的掀开他的衣袖,胳膊上五六道刀口当即就出现了火云的眼前…

“云儿,别看…!”

北冥宸夜慌忙要遮掩,却被火云扯着衣袖不松开,那上面的刀口一道比一道深,一道比一道长…

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落下,看着那深深浅浅的口子,火云心里那痛都无法宣泄,颤抖着手指掀开另一条胳膊,依旧是深深浅浅的口子…

果真是这样呢!

她一直在喝夜的血,一直在喝他的夜,这一道一道的口子,都是证据。

北冥宸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火云,那眼神冷漠悲痛,那是怨怼,埋怨。

她看着夜,神情冷漠中掩藏着痛苦,问他怎么会这样?

夜轻声的叫,心中突然就出现了慌乱,刚才她还浅笑着趴在他的耳边对他说,“夜,等我身体恢复点力气了,咱俩把洞房花烛夜先补上,到时候我上你下,现在我没力气,会吃亏的!”

这样露骨的话,他一个大男人都没说过,就被小云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了,调戏的他面红耳赤。

现在她的眼神冷漠,这样看着他,让他的心里无比发慌。

“是不是只有你的血能解我的毒?”

火云冷冷出声,眼睛都没有看向夜。

这样的火云让他觉得恐惧,就像之前他做梦,云儿掉落山崖,看都不看他一眼,而他睁着眼睛,伸着手却无能为力。

“云儿,你中的毒是世上第一剧毒,名叫毒蜘蛛,只有我的血能救你,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夜如实的说道。

“几天了,一天几碗?”

“四天了,一天两碗?”

听到夜的话,火云的脸上像是蒙上一层千年的寒冰,冷冽,寒冷。

四天,一天两碗…

刚才又去弄了一碗,这样的量剂已经超出人身体的承受范围,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