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溥道:“你也不用谦虚了,三代以内的财运还是有保证的。三代以后嘛,那就难说了。”

赵善闻言,浑身一震,觉得他说得像是自己心里头早就想说的话:“是吗,怎么个不好法?”

张恩溥捋了捋胡须:“欲寻神穴反遭欺,钱财散尽子孙愚。三代以后你们这一房的人将会断子绝孙,从此从家谱上消失。”

赵善大惊失色,差点晕了过去,但他还是故作镇定,他想试试对方到底是哪路神仙:“呵呵,先生你是谁,居然如此诅咒我全家,不怕我请人打你一顿吗?”

张恩溥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实话,良药苦口,忠言也当然是逆耳的。”

赵善眉头一皱:“你凭什么断定这座坟将三代而绝,你刚才不是还说此地风水奇妙吗?”

张恩溥道:“不错,我是说过此地风水特好,但可惜的是早已经有人将此地给破了。你的这位先人就是埋在了一个破穴里。按照平常普通的风水之地,你们这房的人怕是早就吐血死光光了。幸亏这是一个千年难遇的旷世宝地,虽然受损却还保了你三代荣华的财运。”

赵善道:“是吗?说得跟真的似的,怕是神话小说看多了吧。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风水,那都是迷信。我告诉你,我现在好得很。我的子女都很健康,我的事业越做越大,不晓得有多滋润。你阴的阳的吓唬谁呀?”

张恩溥也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你不信?那我问你,这座坟里面埋的是你的什么人?”

赵善道:“公公。”

张恩溥点了点头,然后掐指算了一下,道:“嗯,你刚好是第三代。我说给你听听,你看看对不对。我先说你公公,也就是眼前埋的这位,他是被雷把树劈倒后给压死的。这是惹怒石棺触怒了天火,受到了天谴。”

“接着是你爷爷,他在你公公死后便做生意越来越红火,接着把原来娶的那个老婆给赶出了家门,娶了一位姓赵的年轻女子做第二任夫人,只可惜,这第二位夫人在结婚后的第四十九天就病死了。再到了你爸爸,他的生意比你爷爷时更好,家计越累越大。但你的奶奶却在他三十六岁的时候意外地病死了。接着就到了你。虽然到了你名下,德性有所改观,但气数已尽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你的生意已经渐渐萧条,而且你的老婆也没能逃脱早死的命运,在你四十岁的时候病死了。这也就罢了,可是她却又给生了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三个儿子一个傻不拉叽,一个疯疯颠颠,一个游手好闲。他们天天给你闹事,从来不管你的家业如何如何,对不对?”

赵善呆住了,甚至想用五体投地来形容眼前的这位活神仙,他只是在先人的坟前看了一下,尽然就如数家珍地把自己三辈人的境况给数落了个遍,他叹气地摇头苦笑道:“先生真乃高人也,不错,如您所说,我公公是被雷给劈死的。我爷爷,爸爸,还有我的老婆三代都没能逃脱早死的命运,最重要的,我还真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而且生意也越来越差。唉,先生刚才所说,我家公公公埋的是个破穴,此所指为何?因为具我所知,这地是当年公公特地请阴阳先生看过的啊!”

第一百零六章 北斗七煞

张恩溥点头道:“是的,这地当然是阴阳先生看过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刚好葬在一块‘棺材盖子’上面呢!”

“棺材盖子?不是一块风水宝地吗?”赵善不解地问道。

张恩溥说:“嗯,不错,这四圣岭上是有一口石棺材。不过,你公公埋葬的这个地方不是它的全部。而且,你公公的这个地方已经叫那个阴阳先生给破了。也就是说,你们赵家人被糊弄了。”

赵善气道:“这谁啊,真缺德,我们跟他无怨无愁,他居然还这样害我们。”

张恩溥摇头:“作为一个阴阳先生,是不能看真龙真穴的,否则眼睛就瞎了(这也就是大多数有能耐的算命先生都是瞎子的缘故)。但如此,也不至于弄到把地破了来害人吧,我想这其中必有隐情!”

赵善道:“隐情?我没听说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张恩溥沉吟片刻:“也许,你公公并没有完全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你爷爷,所以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赵善道:“您既然这么懂风水,那能不能帮我推测一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恩溥笑道:“这个推算不出来,我只看得出来这坟埋得有问题。”

赵善失望道:“那先生您知道有何解诀的办法没有?我还想娶个老婆,指望生个聪明能干的儿子,这样还有没有搞头?”

张恩溥摇头:“很难。”

赵善道:“很难,也就是说还有一线生机,您能否开贵口指点一下晚辈我。您就是我人生中的贵人,当然,价钱方面,您开个口,绝对不成问题。”

张恩溥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只是你不了解这北斗七煞棺的厉害。”

“北斗七煞?棺?”赵善更茫然了。

张恩溥转过身子,面朝这悠悠的四圣岭,“你作为秀山村的人,知道秀山村为什么叫秀山村吗?”

赵善道:“不太清楚,只听说秀山村是以‘七个大山包’为靠山的,而这七个山包的排列方式刚与天上的北斗七星一模一样,十分清秀,所以大家就叫这里为秀山村。”

张恩溥道:“不错,是这样。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七个山包落在你们这里吗?哦,你当然不知道了。”

说完张恩溥就向赵善两人讲述了一个更为惊奇的石棺之迷:“话说上古的时候,天突然穿了个大洞,搞得人间四季忽冷忽热,无法生存。这时,创造人类的女娲娘娘十分伤心,便采天地之灵气,在泰山之颠炼就了三十七块”五色彩石“。这五色彩石坚固无比神通广大,女娲娘娘便用了其中的三十六块塞住了那个大洞,把天重新修补到了以前的样子。于是,人们在她的庇佑下,终于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和谐幸福的生活。”

“可是,随知没过多久,天下又大乱起来。以共工与颛顼为首的两个种族却因争帝而打了起来,年年争战倒置生灵再一次受到血洗。而且,此时的女娲娘娘却因上一次修复天的漏洞费掉太多的法力而时间短没有恢复,所以她已经没有了能力再去阻止这场浩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孙们自相残杀。更可怕的是,她那唯一仅剩的一块法力无边的五色彩石也被共工趁其势危使用卑鄙技量偷了去。当时,共工与颛顼的实力相比,共工要强大许多。所以他一边与颛顼打,一边请来七个煞星在昆仑山布了一个北斗七星阵,准备用偷来的那块女娲娘娘的五色彩石在这个阵中为自己炼就一幅天罡石棺。因为据无字天书记载,这五色彩石炼就的天罡石棺,人死了住进去之后,便能吸天地灵气于500年后重生。并且重生后的人将宇宙无敌,能做万物之主。可也许是天地的造化不允许他这个霸道的家伙称王,颛顼竟然在不周之山以少胜多打败了他共工。他怎么也想不到结局是这样,于是便用自己的头不甘心地撞向了在不周之山撑起天空的一根柱子。轰隆隆——天地在一声巨响后朝东南方向倾斜而去。也正是由于这一次强烈的撞击,天地在倾斜的过程中,那幅刚刚从北斗七星阵中出炉的石棺材便也向东南方向下坡滚了出去。滚啊滚啊,不多久,这幅石棺材便盖子与身子分离,消失在大地的起伏之中不见踪影……”

赵善道:“如您所说,那口用女娲娘娘五色彩石炼就的天罡石棺就是我们秀山村的四圣岭上的这口?”

张恩溥点头道:“不错。那口石棺在出炉后,随着地势的倾荡,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块盖子,一口棺材身子,最后就落到了你们生活的这个村。可是由于它们是由集天地之灵气而炼就的五色彩石制成的,所以本身聚有的唳气十分强大,以至于当时五里以内的人们都不敢靠近它们。近者立即就被诅咒,立刻吐血而亡。而化解天罡石棺唳气的唯一方法就是炼就它的地方昆仑山的老龙鼻祖的脉气,以及加上北斗七星阵的镇压,才能将唳气化而为详和。于是,在上古的子年子月子时,地脉老龙感应到宇宙的使命,便使用造化之力,在你们这里,也就是这口天罡石棺的后面生了七座山峰。这七座山峰的排列犹如天上的”北斗七星“,勺子状,其实实乃神奇无比的”北斗七星阵“,用以镇压天罡石棺的唳气。镇住唳气的同时,这口石棺被压的地方,也就变成了一个万灵宝穴。死者葬其中,达官贵人,八世之福。而你们这个地方,从那刻开始,也就被改名为”秀山村“了。”

赵善惊道:“哦,原来秀山村的由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也巧,那七座山峰还真与天上的北斗七星排列得一模一样。”

张恩溥道:“那当然!”赵善道:“你刚才说,天罡石棺出炉的时候正遇共工兵败触撞不周之山,于是大地倾斜,石棺被震了出去分成了两部分,一块盖子,一个身子。这么讲来,我公公埋的这个地方,还不是整体的石棺材,而只是那口石棺材的一部分是吗?”

张恩溥点头道:“不错。你公公埋的这里是那块盖子躺的地方。”

赵善道:“哦,那真正的石棺地其实应该是这两个东西合而为一的是不是?”

张恩溥摇头道:“也是,也不是。”

“怎么讲?”

“其实真正的风水宝地应该是天罡石棺身子落的那个地方,而要想那地方发挥它真正的造化之力,则必须把这块盖子搬到那里去合而为一。当然,即使不合而为一。就单个来看,如果死人葬在它们任何一个上面,那也都是比平常之穴强千万倍的宝地。就拿你公公来说,如果不是那个阴阳先生故意破坏,你们赵家的几世富贵是绝对可以有保障的。只可惜……”

赵善忧心道:“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十分高明的风水大师,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这事还有没有什么其它解诀的办法,还有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如果没有,那我干脆就在家等死算了。”

张恩溥笑道:“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你得一定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才行。”

赵善大喜过望,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谢先生指点迷津,我当永世不忘先生的大德。”

张恩溥赶紧牵起赵善,道:“你甭谢我,也许是天意,遇上你。要不然我就去另一个村子了。再说你赵善心眼也不坏,帮你算是顺应天道。你请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善始善终

赵善顿时铭感五内,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就攥住了张恩溥的手,声泪俱下说道:“老先生,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可怕的魔咒啊?”

张恩溥微微一笑,做了个辑:“中秋月圆,无妖无鬼,你只须在那天子时去秀山村水坝的出水口弄一瓢清水来浇到你公公的坟头,即可破此诅咒。当你把那瓢水浇到坟头的时候,东方会有流星出现,且坟上金光点点,像太阳放出光辉照耀着大地一样。”

赵善愕然:“就如此简单吗,弄一瓢秀山村河里的水即可?那水是神水么?”

张恩溥道:“秀山村的那条河的出水口正在‘北斗七星阵’中,是北斗七星的灵气所化,具有去邪除魔的力量,当然有一瓢那里的水就可以了。”

赵善微笑,“对哦,我倒忘了那河是从后山流出来的。呵呵……真神奇。”

张恩溥道:“这个月是五月,离八月十五中秋子时之夜还有三个月时间。你这三个月时间还要发生两件大事情。第一件事情:下月,也就是六月,你们村会涨一次大的洪水。第二件事情:秀山村的下游赵家,会在申午那天生一个儿子。此子一头三臂,将在三天之后掉进水井里一命呜呼。你可要记住这两件事情,它们是你重振家业的先兆,也是你考验我能力的参照物。”

赵善点头道:“是。我记住了。”

张恩溥又道:“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两件事情吗?”

赵善摇头道:“不知道。难道又有什么玄机?”张恩溥道:“那是因为这两件事情是你公公那棺材盖子地被破后的三个诅咒反应之中的两个。”

“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在当天地被破后就预言了,天打五雷轰,你公公在那天命丧黄泉了。剩下的两个它的发作周期是四十年后今年。”

“先生真乃神人也,我想当年那个给公公看地的肯定不清楚这么多原委,他必定算错了很多玄机,想必他还把这儿当成真正的风水宝地了呢。”

张恩溥叹气道:“当年的这事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要着眼未来。好,我下山了,你多保重啊。此事完成之后你娶个老婆保证能生一特贵气的小子。”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去。

赵善从后面赶了过来,道:“我们一起下山,您帮了我这大忙,我得重重的酬谢你。”“不必了,此次纯属路遇的缘分,不在收费之列,你不要客气了。就在这儿分了,我们会再见的。”

六月是多雨的季节,也正是田间的杂草趁机生长得正繁荣昌盛的时候。所以秀山村的村民可一点儿也不希望下雨。他们时刻只希望天上的太阳公公能多停留一会儿。要不然粮食就得减产,自己就得喝南瓜汤。唯独赵善除外。

赵善不是农民,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庄稼长得是胖是瘦,他此刻只关心那场张恩溥口中所预言的“洪水”,以及七月间的那场“溺水事故”。

他希望这一刻早些到来,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前程。但于此同时,他内心又有点自责与愧疚。因为这些预言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而是让世人痛恨的灾难。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诉求灾难是不是有损阴德。他骑虎难下了。

可人生的轨迹就是这样,该来的必然要来,不该来的你用钢丝拉也拉不住。正如张恩溥所断言的那样,六月中旬的一天夜晚,下大雨了。那雨大得百年不遇,就像上天在秀山村的头顶开了个水井一样往下倒。而且一下就是整整三天三夜。于是,秀山村瞬间洪流成河,大片大片的农田全部被淹没了,差点改名叫秀水村了。

幸好的是,洪水只到此为止,并没有发展到朝农民的家中冲进来的趋势。但即使是这样,灾害也算是相当的大了。田里所有的粮食全部都颗粒无收。赵善是既悲又喜,欲哭无泪,为减轻自己心目中的愧疚感,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以帮助村民搞灾后重建。第一个预言真的实现了,而且是如此之猛,看来那第二个预言,下游有一个长着三只手臂的孩子将要溺水而亡的事情也是必然要发生的了。

秀山村下游有一户人家,主人穆大华,妻子叫小月。这穆大华与小月结婚三年以来,在没有采取任避孕措施的情况下,竟然无任何一点想要生孩子的际像。他们想孩子想得发疯,急了。他们的父母想孙子想得发疯,更急了。于是连忙想方设法。可是请来各县市的大夫看了七八十百遍,吃了七八十百秘方还都是不见反应。这时他们轮到蒙了,这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呢?

其实他们的问题在风水学上是有解释的。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在风水学上名叫“绝户”。

绝户就是没有子孙的意思,也就是孤老的意思。

绝户风水有三种。一种是天生就没有孩子生的。一种是生下来不成器的,像很小就夭折,病死之类的。一种是生怪胎而不成器的。绝户风水的地理位置部局最基本的大致为这样几种情况:一,房门前有尖山利石正对的。二,房门前有“哭”字塘的。三,房屋前有万丈悬崖的。四,祖坟埋在绝脉上的。而赵大华是属于第二种,门前有两个大的池塘。池塘好比眼睛,一个是为“明堂”,有聚气之用。而两个是为“哭”字,有绝孙之祸。赵大华居此地而不自知,当然只有受其苦了。

虽然是绝户风水,那一天,在他们的努力下,穆大华老婆小月的肚子还是终于有进展了。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肚子越来越挺拔,看样子这次是真给怀上了。他们那个高兴啊。倍儿精神的前后伺侯着。心想穆家终于后继有人了。可是当十月怀胎之后,小月临盆的时候,穆家人希望没实现却实现了失望。绝户风水注定不成器。小月居然生了一个长着三只手臂的怪物出来。这还了得,消息立马传遍了附近的乡村。

“穆家生怪物啦,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全家人也那个伤心呀,无法比拟。上天就是喜欢调戏这些平凡的人。我们只能这样安慰这些不幸的人们。要不然能怎么样?跳楼还是吊劲?不然我们只能积极地面对生活。

穆大华虽穷,但还是有勇气来面对这一切。虎毒不食子,母不嫌儿丑。两口子诀定不管别人的议论如何,都要好好地抚养自己辛苦疼下来的孩子。可是,老天有时候偏偏绝情得仅乎冷血,就连这样自-慰的机会都不给人们。穆家的门口有一口水井,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天子时,子时是老鼠的天下,这时正是猫出来活动的时候。可不知道是猫的视力有问题还是嗅觉有问题怎么的,它竟然把穆家两口子的婴儿当成了老鼠给叼到了嘴里,然后拖到了井口边准备食用。可当它咬了两口后发现不对劲,就生气得一爪子把孩子给推了下去……

从此结束了他短短的人间旅程,刚好应验了张恩溥在棺材岭给赵善预言的那句话。

当赵善知道秀山村的下游果然有一个刚出生长着三只手臂的孩子溺水身亡后,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十分震惊。可心情十分沉重之外,他开始更相信风水这东西了。他现在对张恩溥的话是一点怀疑也没有了。

八月十五日一大早,他便开始实施张恩溥教他的破穴计划,孤身一个人来到了护村河的上游,北斗七星阵的出水口。他要去弄一飘出水口流下来的清水去解救自己的祖坟,化解破穴的魔咒。说到那出水口,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长在悬崖上的大山洞。那个悬崖是在代表北斗七星最尾的那颗星的山上。也就是在勺子尾上最后的那颗星的位置。洞里面的泉水四季长流,永远没有完结,象征生生不息,成就了下游秀山村民的生命之源。行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到达了,此时依旧很早。赵善站到那出水口的山下朝上望去,只见那洞口除了有源源不绝的水流出来外,竟然还一同出来了大片的雾气,不一会儿,就把他周围的整个地方全部笼罩了起来。

他好奇了,心想道:“果然是神奇的仙气所化的山脉,烟雾燎绕得。待我试试那洞口到底有多深。”

赵善捡了块小石子,对准那个洞口就扔了上去。只听啪地一声,石子落在了来势汹涌的泉水里,又被冲刷了回来。他力气小了。赵善不再试探,拿起自己带的塑料壶便在落下来的泉水里接了一瓶,转身往回赶去。他得在夜晚的时候准点的把这壶水浇到公公的坟头。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只听见出水口的洞中一声泡哮,就像是有许多的水从里面挤出来的声音一样,一股超大的洪流从洞口中喷射而出,朝赵善的背心迅速地涌来。

赵善听到声响后,回头一望,我的个天啦,只见身后掀起的巨浪有五六米多高,排山倒海地朝自己压来。他吓得七魂掉了六魂,把水壶往脖子上一挂,就向前面的高处奔了过去。可惜的是,他还是慢了一步,立刻被洪水淹没在自己的气魄之中。赵善身不由己,跟着这一股突然喷射而来的大泉水,在一跃起的倾荡之中,被浪出去了十几米远,咚地一声掉进了下面低处的一个大水潭里。幸好是掉在潭水里,不是摔到水潭以外的石头上,要不然不一命呜呼才怪。他慌忙地从潭中央游上了岸,赶紧拼命地往前跑。因为他怕那个出水的洞口又会冒出第二波的攻势。还好事实并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严重,出水口在冒出第一波的大水后,再也没有任何地动向了,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班门平静。

他一面心砰砰地快步往回走,一面心里嘀咕,“难道是我刚才那一个小石子惊动了集聚在里面的灵气所致?太可怕了,我还是快快离开这里为妙。”

赵善一惊一诈的带着他卖命得来的“神水”跑到了棺材岭公公的坟前。此时虽然已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但离子时23——1点之间还有个把钟头。赵家祖坟旁边有根小松树,他坐在这根小松树的底下,靠在树杆上紧张地等待起那神奇的一刻的到来。月色高照。他看着公公的坟,忽然觉得好像又涨大不少,而且似乎蒙蒙胧胧之中有一股湿气在夜色中散发。

“不会吧,我还没浇呢怎么就有灵气聚集,还是根本就是邪恶的魔咒所造成的怒气?”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湿气依然存在。只是湿气之中好像多了个老者的身影。这个老者他是根本不认识,但且又十分的熟悉。特别是那个老者的鼻子,简直跟他的鼻子一模一样。“有鬼啊!”赵善刚要大声呼喊,可这时却被那位老者突然闪过来给把嘴捂住了。

那位老者并没有加害他的意思,而是慈祥地对他说:“善儿,别怕,我是你的公公。”

赵善从老者的手中挣脱出来,不再叫喊,疑惑地问道:“公公?”老者点点头:“不错,我是你公公三魂七魄之一的‘守坟魄’。别怕,我是来告诉你当年发生的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的。我知道你请了阴阳先生,准备给风水宝地破出诅咒。”

“是吗,你真的是我公公的魂魄?”

老者点点头道:“不错,如果我要害你,你想你逃得掉吗?孩子!”

“哦,公公!”赵善相信了他的话,很不自然地喊了声这位跟他相隔半个世纪的先人。老者赵老太公道:“我现在告诉你,这地是怎么被破了的。”

赵善点点头道:“嗯,你请讲!”

老者咳嗽了一声,叹息地说:“其实这也都怪我,太贪心。当年我请了一个外地有名的阴阳先生来给我相地。那位阴阳先生先生就在这棺材岭上找到了这块千载难逢的风水宝地,开始我不相信,硬要挖出来看,可是那位阴阳先生不同意,说挖出来后就会出现三个诅咒:第一个诅咒是风水宝地被破后的;天打五雷轰;,第二个诅咒是‘三个月后秀山村将发大水’。第三个诅咒是‘下村有一个小孩将溺水而亡’。这位阴阳先生当时说完这三个诅咒后愤怒地离去了,连钱都没有要。而我当时看到他竟然连钱都不要,就被吓坏了,心想这肯定就是真的风水宝地了,要不然他不会连钱都不要。于是我就没有往下挖了,把现场重新保护好后就兴奋地悄悄告诉了你爷爷。我这不捡了个大便宜吗?可你爷爷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告诉了你奶奶。你奶奶也管不住嘴,就将此事告诉她的娘家人。娘家人结果就给传到了外面。最后让一个叫油子的流氓给知道了。他悄悄地上棺材岭找到了这个地方,然后以此来要挟我,要五十块银元来换取秘密的保守。”

“我为了保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宝地,就答应了他。可没想到最后油子不讲信誉,把钱拿到后还跑来把地给一泡尿破了。我记得当时这棺材岭电闪雷鸣,乌云密布,我拼了命地往这岭上爬,可是刚到这里,一根大树被闪电斩断,我逃避不及,就在这根树下命丧了黄泉。唉,想想真划不来啊。这都是一个人德性不好,极度自私所致的天灾。我的命注定是要用来尝还这宝地被损的血的教训的。所以,人呀,还是要多多为善比较好,这样自会得到上天的保佑的。要不然,那血光之灾在所难免啊。”

赵善道:“公公,不,不是天灾,现在我不是碰上一位高见的阴阳先生先生了吗,他能帮我们破出魔咒。”

老者道:“不,那不是我的德性所得的回报,那是你在人间积的阴德比较多才倒致遇到了贵人相助。所以从今往后你一定好好地做人,别在踏我与你爷爷,甚至你爹那般自私的后程了。你也看到了,显些连家谱都给灭了。”

赵善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老者道:“这样就好。现在回到风水宝地的话题上来。我睡的这个地方其实只是一块棺材盖子,并不是全部的石棺材。那个阴阳先生看来也不是顶尖的高手,他竟然没有看出来。大部分错了。所以随之而后的预言也就只实现了一个。至于后面的两个,他完全把时间给推测错了。”

赵善点头,“不错,晚了半个世纪呢。而且那溺水而亡的孩子,是三只手。”

老者道:“当时油子发现后,看到盖子后就以为是全部了,没有接着往下挖,结果以点概面,都误认为错了。这块地被破后,那”盖子“由棕色变成了黑色,而且奇臭无比,我都快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如果你们再不想折,我这守坟魄就将会永不超生世绝于此了。还有这地方,也会气脉尽散,一片荒芜。”

赵善道:“关于盖子,那位阴阳先生有跟我讲过。只是很臭,倒是不知道。”

老者道:“唉,都是自作自受,不说了,时辰到了,赵家有新的主人了。我去也!”说完,便不见了踪影,留下赵善一个人空荡荡地坐在松树下发呆。

“公公,公公,我还有话问你呢。”赵善大叫两声,突然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旁边倒去,胳膊碰到了地上的石头,疼得浑身一震——原来乃南柯一梦。

此时月亮已到了天庭的正中间,秀山村的公鸡叫声也从远处隐隐传来,想必已是半夜子时。赵善一边回忆这玄乎的梦境,一边站起来走向了公公的坟前。

“公公,你说赵家有新的主人了,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请保佑重子重孙们。”他拿起那壶从北斗七星阵的出水口装来的泉水,朝祖坟的头上浇了下去。

他的心跳凝结住了。他张大自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公公的坟墓,等待张恩溥告诉他的那一刻神奇现象地到来。

果然,半晌过后,响动出现了。一开始是有一阵风从棺材岭的后面吹了过来,在赵家祖坟的坟墓上围着转了三圈,接着是整个坟墓慢慢变红,接着是变成黄色,再最后就变成了道道金光四散开去,犹如传说中的释迦佛祖降临一般。赵善猛地转过身,朝东方的夜空看去,只见猎户座的周围一颗颗流星相继穿越,向宇宙的深处美丽地飘荡而去……

赵善此时幸福极了。他总算是大功告成了。他赵家的家业马上就有人继承了。而且会越来越兴旺。他激动地给公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回到了家里,洗了个澡,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这几天他累坏了,终于可以放心的睡场好觉了。果然,他连梦都没有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当他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的时候,太阳竟然已经洒在了他的屁股上。“家家,家家……”窗外喜鹊久违的叫声也响在了他的耳边,似乎预示着好的事情从这一天真的开始了。

他下得床来,拿起上衣正准备穿上,可这时老管家却从外面冲了进来,对他兴致勃勃地说道:“老爷,你快起来,村里的陈妈子来了。”

“陈妈子来了?她来干什么?我们家没有请她当媒婆呀。”赵善匆匆地穿好衣服,胡乱洗了把脸,来到了堂屋里。只见陈妈子一脸风尘朴朴,坐在那里有说有笑,像把他赵家当成自己家一样随便。

“陈妈子,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呀,东风,还是南风?肯定不是西北风。”赵善开玩笑地问道。

陈妈子一看赵善出来,连忙起身一把抓住赵善的膀子,调戏道:“哎呀,赵财主,就是西北风把我吹来的。您想啊,我天天喝这玩意儿,都快饿死了,不跑您这冒油的地方来我倒哪里去呀?”

赵善道:“呵呵,我说阵妈子,你就别绕弯子了,说说,倒底有什么事情吧。”陈妈子听赵善这么一说,立马收起了嘻皮的笑容,正色说道:“我给你们赵家做媒来了。”

赵善道:“我们赵家,难道有哪家的女孩子瞎了眼睛喜欢上我家的三个不成器的东西?”

陈妈子道:“谁说我要给他们做媒的啊。”

赵善惊道:“你不给他们做媒,那你给谁做媒来的啊?”

陈妈子道:“我给你做媒来了。”

赵善言不由衷地道:“给我?呵呵,,我都这大年纪了,还……这不是让村民笑话吗,算了算了,谢你好意。”说完后他心想,“我明白了,这是祖坟破除魔咒后显灵的反应,我差点忘了。没想到这么快,我都没心里准备。”

陈妈子道:“年纪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你人还行,再说人家姑娘也挺中意你的。还是她主动托人家让我来求亲的呢?”

赵善差点幸福得晕了过去,“什么,主动托的你?我,我,我有什么好的,这……”

陈妈子道:“还不是因为你六月发大水时候散财的举动打动了人家的芳心呗。”

一个星期后,赵善与那个姑娘如意的结婚了。

十个月过后,一声惊雷的清明时节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儿子。此子果然相当聪明,据说三天之后就能喊爹妈的名字。还有,自从赵老太公祖坟的破穴被解除诅咒后,他的三个大些的儿子的犯傻病也渐渐好了起来,开始知道做正经事了。他们赵家的大米生意更不用说,也越做越大,还在外地开起了分号,那前景是前两辈人望层莫及的局面。赵善还真就在中年的时候,过上了自己理想的幸福生活。

只是他后来,把改变自己命运的那个关键人物向秀山村的村民广而告之了。他说出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张恩溥这个老神仙不要被埋没。并且还送了一沓子食材粮票来给张恩溥当做贺礼。可是张恩溥傻里傻气的没有要。他只是去赵家喝了杯喜酒,就匆匆的离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家祸(1)

当秀山村的村民们知道张恩溥不但能收伏僵尸,还能看地相命时,无不惊讶称奇地投以尊敬的目光。

这种无形的观注度,也许就是他获得的最大收获。是的,这位颠沛流离过来的老道爷,就此成名了。

虽然他没有要赵家送的彩礼,可是因为广告效应,给他带来了更多的谋生机会,也不失是一种老谋深算机智的高人之举。这让刘大少颇为崇拜。

“师傅,我觉得你太傻了,装什么清高,那赵善给你的彩礼钱你为什么不要啊。你看,现在我们身上总共只剩下一块钱了,连个日常花销都成困难。哎,上次你所说的那个东南方向要死人的是不是真的啊,怎么还不见动静?”见这老爷子徒劳无功,刘大少忍不住想要调戏一下他。

张恩溥听后,不怒反微笑道:“大少啊,你怀疑我的能力倒是情有可原,可怀疑我这风水堪舆就本事就该打屁股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项羽兵败江东,时也命也。运数不到,你急个啥子嘛!”

刘大少的脸上满是不信:“那也得让人心里具体有个底啊,你说到底是哪天,如果你能算准,我就彻底服了你了,行不行?”

张恩溥闻言微微一笑:“呵呵,老夫纵横半生,让你这小厮服我又有什么用?你要下套,我就偏不让你如意。”

刘大少走过去直掐张恩溥的胳子窝:“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掐得笑死你!”

张恩溥虽是仙风道骨惯了,但这辈子最怕的便是痒了,可他还是忍住,装作若无其事之态:“不说,就是不说。”

刘大少加大力度:“到底说不说,我就不信了,偷腥偷惯了的猫还不吃肉了,牛皮!”

张恩溥终于坚持不住了,笑着跳开了圈子,向刘大少讨饶道:“好,好,你小子厉害,我这便和你分析一番。诺,你看见对面那棵松树没有,对,就是那最青的那棵。这树下最大的树杈什么时候枯萎,我们的生意什么时候就能到来!”

刘大少一愣,朝着张恩溥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不远处的对面果然有着一棵和他描述的一般大小的松树:“是吗?有什么典故没有?”

张恩溥袖筒一翻,遥遥一指道:“典故就是那树是棵‘招魂树’!”

“招魂树?”刘大少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说法。

张恩溥恩了一声,解释道:“那棵树的位置在这块属于东北方向。由八卦看来,东北方是为‘鬼门’。”

“鬼门乃阴气集聚之处。所以整个秀山村死任何一个人那根树都会有反应。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哪边有反应哪边死人。我说东南方向有人要死,所以你只需要看靠东南方向那根最大的树枝的变化就可以了。”

说罢,张恩溥得意的笑了出来:“在现实生活中,狗与乌鸦是一种比较有灵气的动物。半夜狗叫,人死僵尸跳。乌鸦乱喊,魂飞魄散。而大家却不知道,这树也是有灵气的。其实在我们的周围到处都有这种树,只是大家都不懂罢了。”

刘大少眼睛一亮:“老头儿,你说东北方是为‘鬼门’,这个‘鬼门’跟阳宅风水中的鬼门是同一理儿吗?”

张恩溥点点头:“是同一理儿。建阳宅安家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这一东北‘鬼门’的煞气,要避开把厕所,厨房安置在这个位置,否则主人必有大殃。”

“有什么大殃,是‘阳宅秘旨’中所描述的那些吗?”刘大少这些日子对张恩溥带来的这些风水古籍倒是琢磨出了不少路子,看得多了,脑子也灵活了,这不,此刻就禁不住现学现卖起来了。

张恩溥道:“不错,你还记得吗?”

“记得。茅房在鬼门,主人病夭亡。厨房在鬼门,妇人受天殃。”刘大少倒背如流。

张恩溥点点头道:“是的,放在现在看来,如果厕所建在了房屋的东北鬼门处,碰到金火相克,那么男主人必得肝硬化,肝癌之类的绝症。如果厨房建在东北方向,厨房属阴,代表母性,那么这家的女主人就会身体病殃殃的。如果遇到金火相克,女主人定得子宫癌不治身亡。”

听到这,刘大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起来头头是道,也不知道这些玩意儿是真是假。”

张恩溥嘴角一翘:“老祖宗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东西,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好,今天风和日丽风高气爽的,我就带你到户外溜溜,现场验证一下‘阳宅秘旨’里所讲的那些东西。走!”

刘大少高兴地道:“早说嘛,就应该这样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要不然我何时才能懂?”

张恩溥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慈爱的说道:“呵,鬼小子,真有你的。把包款上。”

“好呢!”

两人从家里走了出来,沿着门前乡间的小路一直朝下游走去。张恩溥道:“你先背背,我检查检查你忘记了没有,上次没有背下来我免了皮肉之苦,这回再背不下来我可不饶恕了!”

刘大少的心纠地一下,完了,咱哪记得那么多歌诀啊。平时一看书就头晕,经常是以睡觉来结束这样高雅的神经活动的,当下吱吱唔唔的道:

“阳宅阴坟龙无异,但有穴法分险易。阴-穴小巧亦可用,阳宅须用宽平势。明堂真须容万马,厅堂门柱先立位。东厢西塾及庖厨,庭院楼台园圃地。三十六条分屋脊,三百六十定磉位。水木金土四星龙,此作住基终吉利。惟有火星甚不宜,只可剪裁作阴地。仍听尖曜无所用,不比坟墓求秀气。若论门庭先论门,庭上流水莫交射。家道不和从此起。”

“举此凡倒可类取,更有图说为君详。行水既明看屋法,莫将楼阁头上插。后堂前堂仍可安,厅若欺堂太相压。更有廊屋可次安,龙凤昂头却是法。中堂莫将暗视装,暗视有病在衷肠。寿星不出人夭寿,枋压梁头亦不良。人不起头多夭死,妇人少壮守空房。天井不可作一字,一字带杀少神气。两胁开张众为一,比如个字在两旁。似此名为带剑水,穴主凶逆生不详。水出两傍面前合,一出一缩合纵长。恰如人字方出去,此名交剑亦有殃。先吉后凶主关竟,破财更有逢杀伤。十家八家同一聚,同出同门同一处。水路纵横两胁来,一切凶祸归中央。两巷名为抽剑水,抽剑杀人出轻狂。窑水斜出名堂里,此为神煞名抛枪。堂后不可有窜水,此又名为背后枪。家道不和子息少,财产合退不可挡。青龙头上莫开口,煞名倒食虚耗空。仍主口舌常爆发,男女受谤日月长。白虎头上莫开口,白虎口开人死伤。煞名吞啖难养人,产妇常常病在床。若还更有行人破,官祸在门不可当。呃……可当……可当……”

“老头儿,我实在是背不下来了,太长了。”刘大少绞尽脑汁,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下句是什么了。他怕张恩溥又罚他抄写符咒,连忙装着一幅可怜样儿向他求情:“师傅,这次你不会真的要打我吧。我都这么大人了,给点面子行不?”

“我跟你闹着玩的呢,事实上我也背不下来,我们傻啊,不是有书么,翻一下不就清楚了。何必呢?又不搞书面考试。叫你抄《老君神符》只不过是激发你上进的一种口号而已!”张恩溥转过身去,指对面山顶上的一座房子说:“你看,那座房子里面的人兴衰如何?”

刘大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对面的山顶上看去,只见一个坐西向东的土房子耸立在自己的面前。刘大少稍微凭粗浅的知识分析了一下,正准备向张恩溥献丑之际,可张恩溥这时却放了他的鸽子,他趁刘大少不注意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板栗,然后朝对面的山上拼命地跑去:“不听老师的话,就该打!”

刘大少眼睛一瞪,半晌没反应过来。等他有知觉的时候,张恩溥已快到了山腿下。

“草,老猢狲儿,你个大骗子,忽悠人。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跟年轻人爽诡计,你这是玉皇大帝跳脱衣舞——年纪大脸皮厚。你小心点,下次我还上你当,我是四本五十七。”

此时山下传来回音:“大少,快下来,我们去山顶上去看看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