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哲气得大脑中轰轰作响,如果不是被丝绳紧缚着,这会儿,他一定冲出去杀人了!可惜,他想发作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君澜风低沉不愉的声音传了出来:“将他带走,碍眼!”

外间的九煞听得清楚,从窗口飞进,一拉丝网的结口,便将端木哲拖了出去。

君澜风的薄唇翘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虽然看不到端木哲,但是,他可不想让任何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么娇媚,多么惹人去疼去爱,所以,连声音都是不可以让端木哲听到的。

“曦儿,这会儿没人打扰了。”君澜风凑上前,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不多时,屋子里,水声“哗啦”一声巨响,似乎有人破水而出,床榻“吱呀”了一声。

“唔——”女子突然的呻吟声妩媚动人到了极点。

“曦儿!”君澜风情难自已,轻呼了一声她的名字。

紧接着,床榻便有节奏地摇晃了起来,不时传来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君澜风托着女子的腰,九浅一深,技巧颇为娴熟地运动着,看着身下女人红韵满颊,如鲜花般缓缓绽开,那股强烈的征服感和幸福感便深深占据了他的心。

“曦儿…”他动情地低喃一声,挺身而进。

“澜风,抱紧我,别放开我。”落云曦浑身颤栗起来,她低泣着哀求,有如飞上云端,又如坠下深渊。

此时,只能紧紧抱住君澜风的脖颈才能感觉到安全和踏实。

她带着哭腔的哀求声沙哑性感,刺|激得君澜风一声低吼,尽数勃发而出,魂飞天外。

同时,他拦起落云曦的腰肢,将她深深地抱在怀里,疼爱地吻去她眼角的泪,两人在这一时刻,生理和心理上同时得到了深深的满足。

这种快乐,不是两情相悦的人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落云曦闭眼躺在他怀内,还未从巅峰上完全下来,君澜风已咬着她的耳垂索爱:“我还想要…”

她的脸火热难当,不禁低声问:“还不够吗?”

待看到他那已经一飞冲天了,她只得抽了抽嘴角。

“曦儿,天天想着你的美味可口,一餐怎么能吃得饱呢?恨不得将你完全吞进肚里去!”君澜风低叹着在她耳边诉怨。

说着,他伸手将落云曦抱起,一个旋身到了床下方。

“怎么了?”落云曦有些不解。

君澜风眼角挑起一丝坏笑,磁性的嗓音轻轻道:“别下地,勾住我的腰。”

落云曦一个头两个大,他这不会是要尝试新姿势吧?难道男人真的对这方面天生精通?如果不是在中山王府住过那么久,了解君澜风,她真的会以为他压根儿就是情场高手。

她只得依言做。

当被那两条修长白嫩的腿缠住腰肢时,君澜风脑中便“轰”了一声,浑身热血沸腾,一个侧身,将落云曦抵到了墙上,长躯直入。

落云曦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精壮的腰肢,身体全部挂在男人身上,这样无助却***地承受着他的雨露…

两人早已忘记了周围,世界里只有彼此。

这一夜,自是无限春光,君澜风有如精力旺盛的野兽,一次次要着落云曦,直到落云曦身体松软得有如棉花,毫无力气了,他才满意地抱着睡着了的她去清洗。最后他面带满足的笑容,将落云曦拥在怀中,一起进入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落云曦醒过来后,一动身子,便感觉到无限酸疼。

她皱起眉头,睁开黑漆漆的眼睛,便看到君澜风正含着笑凝望她。

男人伸手为她抚平额头,柔声道:“多睡一会儿,这几天哪也不去,好生休息。”

“嗯?”落云曦顿了会儿,才问道,“端木哲呢?京城的事不会出意外吧?”

昨晚被他折磨着,她只简单地问了几句,没有了解具体情况。

“放心吧,没事。这几日不回京,我陪着你。”君澜风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眼光看向她的脖颈。

落云曦见他眼光有异,也低头看去,顿时惊呼一声。

君澜风连忙捂住她的嘴,低低道:“傻瓜,你想院子里所有人都来欣赏吗?”

他说的,自然是指落云曦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这件事。

昨晚,他大力疼爱着怀里的女子,恨不得在她身上每一处都印下自己的标记,磨揉蹭吮,细细品味着她的全身。“这…”落云曦脸色发黑。

“还好现在是开春,穿的衣服多,别人看不到。”君澜风连忙安慰她,心中却充满了得意与幸福。

落云曦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呢?只得摇头一笑:“你呀!”

到得晌午,她终究还是爬起来了。

毕竟这几天还是“新婚”期,哲王府上随时会有来客,她也不想一天睡到晚。

君澜风也同意了。

因着吻痕,落云曦不好意思叫春柳进来服侍,只好一切自己动手,君澜风从旁帮忙,照顾有加。

九煞十二时辰监视着端木哲,不怕他翻出什么花样。

下午,蔡家发来请贴,请哲王和王妃晚上去蔡家用膳,以作赔谢之礼。

虽然她没有和哲王拜堂,但在天夜皇室国家来说,由皇帝亲自指婚的,就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去吗?”君澜风担心地问,他关心她的身体。

“随便,反正无聊,就去看看嘛!澜风,你与我一起去,对不对?”落云曦笑嘻嘻地问。

君澜风剑眉微挑,说道:“我来温阳府的事,可是个秘密,只有端木哲和他身边的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明天爷爷八十大寿,鹿回乡下,所以更新仍旧放在晚上,鹿争取白天写好,晚上回来发。)

307、让落云曦出丑

更新时间:2013-12-21 23:20:54 本章字数:5655

申时末,天空便披上了黑幕,温阳府的大街小巷都沉浸在夜色之中,稀稀寥寥的灯火散落各地。言睍莼璩

蔡同兵是温阳府的知府,住在知府后院,与哲王府只有数墙之隔。

落云曦领着无肠及几个丫环行走在通向府外的幽静小道上。

从她起来后便没有看到端木奇了,问君澜风,他解释说端木奇军中有事,不能久呆,见自己在这里,便放心地离开了。

落云曦可不信攴。

最大的可能就是君澜风将端木奇给赶走了,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回在皇宫,端木奇从军营中偷跑出来,和自己才见上一面,话还没说几句,就被这男人三言两语的威胁给撵了回去,生怕自己被抢走了一样。

唉,这男人…占有欲比她还强。

落云曦想着,嘴角却勾上一抹甜甜的笑容妪。

端木哲就站在大门外,看着走来的女子,以及那脸庞上许久没有看到过的纯净的笑意,心脏立刻抽搐般的紧了一紧。

他永远都不能忘记昨晚的事情,那件事,有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口,以至于他说话都刻薄起来。

“曦儿,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洁身自好!”

男人盯紧了落云曦,拳头收起,脸部肌肉有着不受控制的扭曲。

听了他的话,无肠、春柳、丁家姐妹都是勃然大怒。

在这时代,未出阁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名誉受损,而端木哲当着他身后一众侍卫的面说自家小姐品行不好,岂不是惹人笑话?

落云曦淡淡扫了他一眼,却是从容以对。

“那是我认定的人,不管生死,我都将与他相随,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她缓缓启齿,并不在乎那些人异样的眼光,转身,朝知府走去。

知府大门敞开,两名家将打扮的人垂立两侧,毕恭毕敬地迎接落云曦进内。

端木哲眯起眼,掩饰住受伤的眼神,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蔡同兵早已在大院子内搭起戏台,请来温阳府有名的戏班子在上面伊伊呀呀地唱,下面布起长条桌椅,摆上时新的瓜果茶点,叫了两个素袖女子在一旁服侍,倒也别有风味。

落云曦与端木哲自动保持了距离,与端木哲的座位隔了好几尺。

她对面,蔡博广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一名小厮正在给他的臂膀固定纱布。

“蔡公子的手臂可好些了?”端木哲第一个询问。

自他来温阳府后,蔡同兵给了他不少帮助,所以对这件事,他还是蛮上心的。

“犬子的折臂已经接起来了,虽然能动弹,但这几天最好还是静养,不要碰它们,想来没有大事。”

蔡同兵提起此事便十分心疼,看了落云曦一眼,叹息了一声说道:“也怪犬子那晚酒喝多了,冲撞到王妃。”

他的话说得很含蓄。

这事是自己儿子的错,他心中清楚,所以怪不得落云曦。不仅怪不到她,心中还有对她的歉意。

连中山王身旁的九煞都出面了,可见这个哲王妃面子有多大!如果她真的追究起来,儿子哪还会有命在?

可是,到底是他宝贝心疼的儿子,到底是因为落云曦才受了这罪,叫他说几句软话,他也是不甘心的。

落云曦没有多说什么,捧起一旁的香茗,轻泯了几口,眼光投向戏台子上的表演。

台上,一个书生正拿着折扇唱着戏文,不远处站着一位带丫环的小姐,显然,这又是一出老掉牙的戏曲。

端木哲关心了几句,也掉头看起戏来。

两人间本就冷漠到无话可说了,四周的气氛一下陷入了寂静。

蔡同兵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说:“王爷,不知道您和王妃打算何时拜堂呢?”

他不偏不倚,问到的话题正是端木哲一想起来便最痛恨的。

拜堂?还拜什么堂?女人都是别人的了,拜堂还有意思吗?

见端木哲的脸色一转眼便变得铁青难看,蔡同兵吓一跳,他莫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端木哲左手硬是将紧握的茶盅给捏碎,大手随之握成了拳头,不顾掌心还残留着边沿尖利的瓷片。

“王爷!”流光站得近,看得最清楚,惊呼一声扑上来去开他的手。

蔡同兵一时不知出何事了,惊吓得站了起来,一迭声地命令:“来人,快收拾残片!”

镇定下来,他才冲到端木哲跟前,满眼担忧地问:“王爷没事吧?有没有割到手?”

“能有什么事?”端木哲哼了一声,将拳头藏到了袖中,并不给别人看。

他一面瞥了眼落云曦。

落云曦丝毫没有慌乱,反而笑盈盈地说道:“一个茶盅而已,能出什么事?你们把哲王想得太羸弱了吧!”

其实端木哲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他还没有弱到这地步。

但是,这话由落云曦说出来,那就完全变味了。

一个再坚强的人,也是希望与他亲近的那个人去关心他的,端木哲想要看到的便是落云曦的紧张,想要得到的是她的安慰。

可落云曦不仅不安慰他,还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不需要安慰,再次让他心寒。

流光气愤得要死,虽然当初他知道自家王爷与落飞颖的事,也怜悯过落云曦,但是,落云曦近年来的改变太大了,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茶盅碎片也是会杀死人的!难道割了手就不痛吗?三小姐,这种痛你体会不到吧!”

流光仍是习惯地称呼她“三小姐”,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叫的。

落云曦凝了他一眼,弯唇一笑,声音淡漠地从红唇中吐了出来:“谁说我体会不到呢?在阳城三年,我不知摔过多少茶盏,被碎片割过多少次!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的话,回到京城,面对大姐,哦不,现在不能叫大姐了,面对落飞颖,我还是会继续摔,继续痛的吧?”

她的意思,端木哲听明白了。

她是在怪自己冷落了她那么久吗?

这确实是他的不对,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曦儿才离开的他,他早就后悔死了。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曦儿,我可以不追究所有的事情,我们重新来过,好吗?”他已经将男人的尊严丢到了一旁,低声下气地问道。

哪怕落云曦和君澜风之间真的有过什么事,他也可以忘记。因为曦儿只有一个,那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女子只有一个,他早已经离不开她了。

蔡同兵听不懂两人间的谈话,但却知趣地退了好几步,佯装看戏,心间却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哲王和哲王妃原来有这么多牵扯!

他又不禁想到了中山王,想到了京城传来的那些流言。

落云曦,果然不愧是现在的天夜第一美人,这些都是她的桃花债吧!

落云曦缓缓看着侍女手执丝帕,一块一块地拈起茶盅碎片,她淡淡开口:“如果王爷能将这些茶盅碎片复原成一个完整的茶盅,看不到任何摔碎的痕迹,那么,我们就重新开始。”

端木哲愣住了。

他本能地看向那一块块零落的瓷片,有些损去的边角迸成了碎粒,根本不可能再复原!

“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吗?”他深深地看向落云曦。

落云曦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说道:“茶盅碎了不能复合,人的感情也是一样。”

她说完,不顾震惊在原地的端木哲,站起了身,轻声问一旁的侍女:“哪里可以如厕?”

“王妃,这边请。”侍女惊怔之后,赶紧指路。

端木哲看着她袅袅而去的背影,失魂落魄。

她说,茶盅不能复合,人的感情也是这样!

不,怎么可以呢?

他猛然站了起来,冲到侍女面前,抢过了她手中那一包丝帕,急匆匆地打开。

“王爷!”侍女惊呼了一声,生怕这些碎片割碎他的手。

端木哲将那些碎片倒在了桌子上,眼光一遍遍扫过,眸子中,终于现出一丝绝望。

流光也被落云曦的话震在了原地。

他喃喃地看着端木哲,想说什么,终究闭上了嘴。

良久之后,落云曦回来了,静静地坐下来看戏。

而那名送她去如厕的侍女却悄悄行到了蔡博广身边,低声冲他说了几句。

蔡博广猛然抬起了头,一张苍白却冷沉的脸朝向落云曦。

他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讶、一抹诡异。

“真的如此?”男人重又低下了头,低低问。

侍女点头:“奴婢亲眼所见,应该不会错。”

蔡博广没再说话,而是示意两旁的小厮扶他起来。

落云曦正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戏文,感觉到有人靠近,转眸看去,便见两名小厮搀扶着蔡博广朝自己走来。

蔡博广的眼中满含着歉意。

“哲王妃,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酒,一时不分东南西北,也没有将你认出来,冲撞了你,我向你赔罪。”

他说着,直挺挺地跪倒在落云曦的椅子前头。

从她来后,蔡博广便一直垂头坐那,看也不看她一眼,可见毫无诚意。不过他的双臂因为她被折,这个态度,她能理解。

但眼下,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还没有想明白,一只手却猛然探了过来,五指死死拽住她的狐袄围领的一端。

落云曦脸色立变,双脚在地面一用力,身体连着座椅朝后腾跃了数丈。耳旁同时传来蔡同兵的怒喝:“孽子,放手!”

颈间一凉,落云曦眸底划过一丝惊惧。

蔡博广咬着牙,脸色苍白无比,手指却还紧攥着落云曦的狐领,双眼血红地瞪住她。

“不肖子,你想——”蔡同兵怒不中可遏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却霍然从中折断。

他惊怔的目光定在了落云曦的脖颈上。

那里,一片青红紫印,间或露出雪白的肌肤。

只要是个经历过人事的男人,都会明白那是什么。

端木哲的双瞳极剧收缩着,眼前这一幕委实太刺眼了!

四周围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静,风吹过,没有一个人说话。

蔡博广看到了想要看的,手一软,臂膀无力垂下,狐领跌落至地,他的眼角勾起一抹得意。

落云曦看了蔡博广一眼,心神已然沉静下来。

“小姐!”春柳脸色胀得通红。

在官员家后院长大的丫环小厮,即便还小,也都会很早熟,对这方面的事情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春柳羞愧难当,脱了自己的袄子,扑过来给落云曦反罩在身上。

落云曦没有拒绝。

刚才,蔡博广跪得离她那么近,她并没有多加防备,只因她知道他那两双手臂今天是不可能有力气的,想要刺杀她那是如登青天。

可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他并不是想要刺杀自己,而是会扯下她的狐领。

这,对他有好处吗?

蔡博广已坐了回去,冷声吐道:“听说昨晚哲王府西院走水,大不吉利的象征,连哲王妃自己也说不能拜堂,却没想到竟然阴奉阳违,没有拜堂便行此苟且之事,欲给国家招来患事!呵呵,这事若叫皇帝知道,会怎么做呢?”

他说着,很是欢畅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粗鲁,十分难听。

原来刚才那名指引落云曦去如厕的侍女,无意间看到她耳根子后头的吻痕,就立刻报给了蔡博广,他才会打这个主意。

当然,他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并不是端木哲所为。

丁雯已经跑过去将白狐皮领拣起,捧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