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样放过他们,这河也不用治了。“至少得杀鸡给猴看。

风微尘笔尖一点,又换了本折子“就让户部那几个文书库的去查吧,一路货色,做的假账连封镜之都难查。”。

突然微微挑起眉,他从软玉温香间抬头:“你上次教阿史那颇黎的计策颇有成效。”

对上那双琉璃凤眸,风玄优弯眼一笑:“莫利沉不住气了?”

“那个老东西在催促朕早日迎娶茉朵尔。”他不经意地道。

“尘的打算呢?”

“娶,为何不娶……”头皮传来疼痛让他眉间微拧,随即弯起嘴角,凤眸含笑地看着笑容过分灿烂的某人:“只要是贵族就可以娶公主。”不一定要皇帝娶。

有些尴尬地放开紧楸着他长发的手,风玄优不好意思地撇开脸,她在吃什么醋阿。

“皇姐喜欢阿史那颇黎么?”他右手滑进她的布单内,在丰润的臀儿上轻抚,目光却认真落在情报上。

“还好,勇武而才干出众,不愧为白狼王的称号,弱点是太过年轻气盛和狂妄。”

她的评价客观而直接。

“能在强敌环绕中活下来的沙漠小狼,假意时日会成为强大的敌人。”听她夸别的男人,让他微微的感觉到情绪的波动。

“让狼王无力去非他领地掠食的最好方法,就是它身边时常出现恶毒的豺狗或其他野狼。”风玄优笑眯眯地按住在她布单内游移的手。

颇黎——突厥语中的狼,白狼王则是狼王之王。

“所以……不能让莫利被他那么快玩死。”风微尘同样绽开优雅淡然的微笑。

“那我们就等着他们开战,一起看戏。”不愧是她可爱的弟弟和爱人,完全了解彼此在想什么。

挑拨离间,培植敌人的异己,窝里斗的下场就是实力的削弱和被他人吞并。

她说过,五十年内,西突厥将无力南侵。

“啧,一肚子坏主意。”她低下头,轻咬上他唇边那朵艳绝的笑。

他抬起魅惑的凤眸,眉宇间带着一丝妖治,微微张开口也含上她的唇:“你教的啊,皇姐”

“坏东西。”风玄优清秀脸上一片诱人的绯红,身子一颤,感觉自己胸前的柔软落入他的掌间,可他另一手却在批折子,一直知道他有耳听十人同语,一心多用的本领,却没想到发挥在她身上。

“不喜欢么,皇姐?”他目不斜视,左手一甩,手中的折子飞回奏折堆里,双手都探入她裹身的布单里。

“喜欢……。”看着风微尘绝美面容愈发的妖魅,她轻颤着低喃,这家伙根本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不让她穿衣服的吧。

“我也喜欢……。”他低喃着,舔上她敏感的颈。

每次欢爱时他叫她皇姐都会让她忍不住颤抖,由脊椎蔓延上来的酥麻带着罪恶的快感与兴奋,让彼此在情欲里陷得更深,结合时的深深满足与极致的快感让他们深深战栗,黑暗中彼此唯一的温暖与安慰,恨不得能永远揉入对方的身体才不会空虚与寂寞。

他们是对方的上瘾的毒,也是唯一的解药。

“永远不要离开我。”用力扯住他乌黑顺滑的长发,逼他仰起脸,她深深地吻住他的檀口,看着他闭着眼的美丽脸上微微泛起的痛苦,她却觉得有一丝兴奋滑过背脊。

解开他龙袍的衣襟,手逗弄着他白皙胸膛上粉嫩的乳尖,那小小红梅就敏感地挺立起来,他绝美的脸浮现出兴奋而痛苦的神色,睫毛轻轻颤抖,唇间哀求似的吐出低吟。

嘻……风玄优微讶地眨眼,原来她心底也有这样奇怪的嗜好,看着这样的尘竟然会觉得无比兴奋阿,谁带坏了谁呢?

轻喘,触摸,光润的细腻的肌肤,迷蒙的眼神,沉浸在彼此甜美浓郁的气息里。

“娘娘,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喧嚣的人群叫嚷不知从哪里传来,蓦然划破亲昵的空间。

“砰!”御书房的门被打开,门外的光线射入房内,惊退黑暗。

“陛下……!”闯入的女子,惊愕,僵硬呆在门口,其他人也一愣。

房内亲密的拥抱的两人仿佛幽暗中另一个世界的人,黑暗冰冷而广袤的世界无限延展开来,空旷幽冷,而那两人仿佛互相舔砥的孤独美丽的野兽,回望着人群的眼神同样冷漠而残忍,彼此间却亲昵无间,那是任何人都无法踏入的领地,美丽而惊人的画面。

“滚!”迅速用被单裹好怀中人儿裸露的雪背,尊贵男子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排山倒海压过来的抑郁阴森的气息让宫人们腿软地连滚带爬地退下,

“奴才办事不利,请陛下赐罪。”连副总管迅速跪地为自己的过失请罪。那冷漠森寒的目光射在他身上,让他几乎发抖,对办事不利的人,皇帝从不留情。

萧充容终于反应过来,软倒在地,哭号起来:“陛下,那是你唯一的骨肉,你怎么忍心要杀了他,陛下啊!”

“带下去,喂药!朕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事。”厌恶地瞥了眼瘫软如泥的女人,风微尘冷漠地收回视线。

“是!”连冷汗都来不及擦,连副总管和一旁的侍卫上来拖住萧充容。

“不,陛下,臣妾腹中的孩子是您的啊!”不敢置信地睁大水眸,萧蓉儿撕心裂肺地哭泣挣扎,入宫这么多年了,明知自己不过是堂妹的陪衬,从小到大没人注意过堂妹光芒下的她,她从来也不敢争什么,只是她第一眼便爱上了初夜时安抚着满怀惊惶的她的温柔少年天子。所以向来懦弱的她才努力希望得到他的注意。

这么多年了,因他笑、因他哭,渐渐不敢再抱希望,上天却在这时给赐给她这个孩子,他的孩子,她是那么欣喜啊……

“陛下,不要拿掉臣妾的孩子,臣妾愿意住到冷宫去,废去头衔,只要有这个孩子,臣妾什么都不求啊!”卑微地乞怜着,她挣扎着死死扣住门框,目呲尽裂地看向他怀中的女子。

为什么她可以得到一切,为什么。

“滚!”清冷残酷的声音击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一夜夫妻百日恩,六年了,她却什么都不是……心碎的声音让她痛不欲生,几乎要放手,可腹部突然一抽,太监们甚至掰断了她手指的巨痛都让她不肯松开门框。

“等一下,此事押后再议。”清冽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让她迷蒙泪眼中看到一丝希望。

不知多久,朦胧中,萧蓉儿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手一松,失去意识。

她的孩子有救了……

门关上,血迹擦去,御书房恢复寂静。

“那是个失误。”风微尘试图从她怀中起身,僵硬地别开脸。

“我知道……。”手把他按回怀中,感觉到他的不安,风玄优神色复杂轻抚着他的乌发。

[宫廷月华夜卷:第五十四章 双生缘之——白首不相离 4]

 “我们暂时不能动她了,你知道的。”把他揽在怀中,再帮他慢慢扣好衣襟,风玄优轻叹。

“朕是皇帝。”埋在她胸前的绝美面容闪过佞气,轻轻吐出四个字。

她轻抚着怀中的人仿佛摩挲着一只优雅凶残的兽,皇帝,也有无奈的时候,特别是关系到皇嗣时。小连子做事一向稳妥,既然没有灌下萧蓉儿那盅药,必是有人插手了。

“太皇太后驾到。”尖利悠长的吆喝远远传来。

感觉自己的腰被紧紧拥着,低柔的声音在耳边飘荡:“我们的家有你我就够了,若非得要有后嗣,那也只能是皇姐的,否则……”

幽幽低叹,她唇边泛开一抹浅笑。

他的独占欲强到病态,不过她喜欢……。

太皇太后萧氏,德宗孝昭帝之后,是雍容贤明、母仪天下的典范,她深明大义,为了家国天下送自己唯一的亲女儿——明阳公主去西突厥和亲,换来了西突厥和天极近十年的和平,她临危不乱,在儿子和孙子都亡于战火之后,扶持镇国长公主从皇族世子中择贤立幼帝,并且以自己的家族威望联合长公主压下朝野中汹涌暗潮,难得的是她极知进退,并不垂帘干政,这天下太平有她不可磨灭的功劳。

因此,未及殡天,史礼官们已经想好了谥号号——德昭太后,与其夫孝昭帝同字,这在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哀家知道皇帝和镇国公主……明妃感情非同一般……”看着一脸淡漠坐在右首的风微尘,一身绣凤吉祥暗金长袍的太皇太后轻叹一声,保养得宜的典雅面容上浮现一抹无奈。

“哀家……可以不管陛下要立谁为后。”此话一出,感觉到身旁的人微微抬起头,她轻轻笑了,看来还是直接点有效。

太皇太后柔声中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但是,萧充容的孩子必须留下来。”

看到风微尘冷漠地别开脸和眼中滑过的冷芒,她不由轻叹:“哀家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她轻啜了口茶,迎视他的目光:“但是皇帝因该知道,取同姓皇族堂姐是逆伦之事,百官们敢怒不敢言,但陛下莫忘了登基六年,外患未除,内忧未定,阿史那亲王求亲的事暂且不提,三番两次行刺陛下的人也尚未擒拿,近日陛下重伤卧床,哀家可以让明妃留在皇帝身边,但事关陛下安危之事,哀家绝不能睁一眼闭一只眼,皇嗣之事还望陛下三思。”

轻轻抚摩着杯子边缘的修长手指关节却泛白,风微尘垂下眼不说话。太皇太后是位高瞻远瞩的女性,她必须为这个皇朝考虑,若再没有皇嗣,若皇帝一有万一,这好容易安定的天下必然陷入混乱。

“若陛下不喜欢萧充容,哀家可以让明妃来带这个孩子。”

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杯子,太皇太后真的对权势毫无眷恋么,若萧氏女子孕育了皇嗣,必可保萧家地位稳如磐石,可若送给优抚养,她知道优的魅力绝对能让那孩子只认优为母。

温柔幽雅的声线不咄咄逼人反而有说服人心h和威严的效果,太皇太后能纵横后宫近五十年,甚至成为风流孝昭帝敬重的皇后,堪比当年太祖的长孙皇后,果然非一般女子。

看着仍然沉默不语风微尘,太皇太后心中暗叹,当初怎会料到这清风明月,白雪寒玉般的少年竟然会陷入这样的泥沼,竟然连一向理智的长孙女都……风家的人果然……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光。

“皇帝,哀家很高兴你能和镇国公主相处得‘很好’,但愿这个诅咒到了这一代便结束。”

她摇摇头,神色间浮现出一抹哀伤怅然。

“诅咒?”他微微抬起沉月般的眼。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沉重地道:“也是时候该告诉皇帝了,皇帝可知道孝昭先皇是如何去世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暗金色的袍子跨出门外,郑内侍迅速地上前搀住面有倦色的太皇太后:“老祖宗,到御花园的软轿已经备好了。”

“嗯,还是你最贴心,小郑子你入宫多少年了?”太皇太后揉揉眉心。

“回老祖宗,小郑子入宫四十五年,得在老祖宗身边伺候四十年。”面容略带皱纹的郑内伺恭敬地回答。

太皇太后沧桑地看向天空低喃:“四十五年了……四十五年,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瞬间她仿佛又看见春花飞舞的时节,那个为她掀起红盖头的年轻英武的帝王面容上宠溺的笑,那个呀呀学语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儿。

神态瞬间苍老下去,典雅的眉宇间突然浮现出一抹怨恨,咬牙低低的喃了一句话,身子一晃,郑内伺马上扶着太皇太后一步步的向外走去。

风浅浅吹过,撩起一抹白色的衣角,站在转角落处的人神色浮现出一抹深思。

风玄优看着那蹒跚离去恍若抽离了心力的身影,垂下眼。

风家的人都是那么污秽,污秽……

污秽?!

随着风儿飘来的话,让她心神微震,头蓦地疼痛起来,脑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却抓不住。可太皇太后说这句话时那怨毒的神色虽只有一瞬,却深深地刻在她心头。

瞥了眼远处的御书房门,她心头一闷,转身离去。

不知坐了多久,他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月华初上,宫人们点上盏盏灯火,手中的奏折已经批完,可他仍然陷入沉思,满脑回响着太皇太后的话。

“先帝死在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手中,也是上任镇国公主风若樱,想必当年弑君篡权的事件皇帝也有所耳闻。”

他确实听说过,当年的镇国公主弑君后尚未来得及登上大宝就被勤王大军拿下,幽禁三年病死冷宫。

“宫廷倾轧时有耳闻,但天极帝宫中,最常见最讳莫如深的便是镇国公主与帝君的关系,是血脉至亲,却互相疑忌,从第七任镇国公主开始不是直接或间接死在帝君手中,便是弑君。”

风微尘心神一震,这是天极皇家最隐秘的事,他以前所知,不是破军命格的司祭祀的镇国公主多半是病死,却没想到……。

“这个事实就像一个噩梦般的诅咒,导致了优儿年幼时痛苦的遭遇……。”太皇太后神色哀沉。

“哀家的皇儿,曾经视水贵妃和优儿为至宝,甚至赐她封号为太平,但前任长公主去世,优儿命格改变继承了镇国公主之号,皇儿的态度就渐渐变了,特别是优儿十一岁大胜西突厥后……他渐渐疏远甚至厌恶她们母女,直到有一日水贵妃试图带着优儿离开皇宫。”

“皇儿以为他们母女要背叛他,带兵追剿到了天池边,盛怒下失手……杀死了水贵妃,优儿浑身是血吓坏了,哀家赶到时只来得及救回优儿。”

“啪”他面色苍白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吓坏了一旁的小连子,慌忙唤着御医。

看着手中的血,风微尘垂下卷翘的睫羽,痛么,但是因该及不上那个小少女的痛吧,她只有十三岁而已……目睹着母亲被父亲杀死,父亲甚至要杀自己,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和痛楚恐惧。

一想到她曾经承受的一切,他心头的黑暗就蔓延着,席卷上来,想要把伤害她的一切撕碎,毁灭。

残忍,原来是因为别人的残忍,若不够狠、残,她恐怕早就一堆尘土了。

想到再也看不到她,他心头一阵的抽痛,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感觉,喜、怒、哀、惧,爱、恶、欲,他的七情似乎正在渐渐复苏。

会怒、会微喜、会有欲望、会……爱么?或许,他并不确定,只是朦胧的感觉他不会放开那个人,也绝对不能!

“收复失地后,去寻找皇儿的是优儿……哀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朝内曾有人说优儿软禁了皇儿他们,狼子野心试图篡位,可哀家不信。”太皇太后疲惫地笑了一下,“因为她有太多机会下手……不需要等到这时,可右相他们是三朝老臣,这皇家最黑暗的一面,他们不会完全不知,若陛下真是为优儿好……皇嗣的事……。”

她突然安静地看着他片刻,换了个话题轻叹:“皇帝有一双很漂亮、而且充满着权力欲望的眼,那是帝王的眼睛,哀家希望这一次权力和爱情同时能成为帝王的冠冕上最辉煌的宝珠。”

太皇太后没有再说下去。

风微尘缓缓闭上眼,靠在九龙戏珠金雕龙椅上……

不知殿内何时空无一人,一室幽寂。

[宫廷月华夜卷:第五十五章 双生缘之——白首不相离 5]

“娘娘,该喝药了。”

披散着发丝依床而坐的紫衣女子,原本美丽的面容此刻苍白而虚弱,小腹微微凸起,约莫有三、四个月的身孕。

一双戴着八宝金丝凤镯的手接过药,搅了搅碗里的药,递了一勺到那女子嘴边。女子迷蒙水眸子眨了眨,抬起睫毛,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入碗内。

太皇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搁下药碗,拿起手帕帮她擦泪。

“蓉儿,哀家知道你委屈,但这孩子想保下来只有这样,你表妹没这个福分有陛下的孩子,你可要惜福。”

萧蓉儿满脸萧然,泪眼朦胧:“姑母……这是蓉儿的孩子……。”为什么要送给其他女人,她才是母亲阿。

“后宫里的女人的命运何曾来由得自己,这将是皇长子或皇长女,他需要有个后台硬的母亲,否则会连骨头都不剩,哀家希望你能明白。”

太皇太后怅然地握住她的手。

“蓉儿明白,孩子一定会是皇子,一定是个像……。”他的孩子,有他的那样俊美面容和温柔微笑的孩子。

泪眼婆娑,她接过太皇太后递来的药。

在他那样绝情地待她后,她依然记得六年前那个俊美的、温柔的少年天子立在整园绝美灿烂的牡丹中,却比所有的牡丹都要夺目,倾国倾城的少年看着失神傻愣的她微笑:“你就是萧蓉儿?”

她满面通红胡乱地点头,忘记了所有礼仪。

“以后你就是朕的充容了。”他唇边浮起带着哀愁的笑,让满园的牡丹都失色。

她是多么欣喜,不是因为二品充容是彼时宫中最高地位的妃子,而是那声“朕的”。直到后来,她无意中听到他在那个耀眼英气的女子面前声声温柔的……“我的皇姐”……

是“我”而非“朕”。

保胎药,真的很苦、很涩,就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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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够了,不要了……。”

她咬着枕头,轻泣着,发出难忍的低吟,汗水滑落额边。

黑色凌乱的长发遮住他半张脸,露出喘息着的红唇和精致的尖下巴,颤抖着上身一挺,华丽的长发和修长的身子在空中一挺,划出美丽性感的曲线。

将自己的炽热再次洒落她的体内,引来身下人儿难耐地低泣。

“尘,别这样,我会心疼。”轻轻拥着趴在自己娇躯上的人,风玄优忧伤地用自己的脸摩挲着他的脸颊。这些日子,他不分日夜的要她,原渐显露出沉月的美丽眼眸,如今又变得沉郁幽深,似乎有一丝不安的气息流窜在空气中。

 是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他也感觉到了吧,风玄优轻叹。

”优,你难道不介意么?”低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垂下眼睫,她轻轻道:“我介意,我嫉妒得快发狂。”,最后一个字有些含糊,因为她眸色一闪,狠狠地咬在风微尘赤裸的肩头。

身躯轻颤,他依旧埋首在她颈间,汲取着那熟悉淡淡的青草浅香,任她咬。

直到口中有了浓郁的血腥味,她才猛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