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套红色的圣诞装。长发披散着,头上戴着顶镶着白边的小红帽。如果她是在扮圣诞老人的话,显然只有这部分看起来像正常的圣诞老人装束。

上衣根本就只是个裹胸,上面露着光滑的肩和大半胸部,而下面更是短得几乎连乳`房的下缘都遮不住,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都祼在外面。

而□的裙子比上衣也长不了多少,窗外的雪光映着她修长匀称的大腿,美得勾魂摄魄。

发现欧阳骜在盯着她看,欧阳桀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为情,收拢手臂遮掩,咳嗽了一声,“…我让阿天帮我做圣诞装…好像给错图了。”

…如果是那只狐狸做的的话…大概不管给他什么图,最后也会变成这样吧。

欧阳骜一时间也不知应该把那只狐狸抓起来打一顿,还是应该感激他,末了也轻咳了一声,又问:“你在找什么?”

“袜子啊。”欧阳桀回答得理所当然。“圣诞节嘛,当然应该把礼物放在挂在床脚的袜子里啊。”

欧阳骜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而床前的地上还放着一个红色布袋。原来她倒是真是来扮圣诞老人的。

他有点无奈,“你又不提前说,谁会准备那种东西啊?”

“哎呀,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能看到这样的你,已经算是一个惊喜了。”欧阳骜笑了笑,问,“但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这套圣诞装虽然镶了毛边,但…用料实在有点少。外面还下着大雪,怎么可能不冷?

欧阳桀正要说话,欧阳骜已经掀起自己的被子来,柔声诱哄,“进来暖一会?”

他的语气让欧阳桀犹豫了一下,但身体却已经不自觉地向更温暖的地方靠了过去,她索性也就懒得矫情,直接钻到欧阳骜的被窝里去了。

欧阳骜掖上被子,抱住她。

才刚刚把她的身体搂进怀里,欧阳骜便忍不住皱起眉来念叨,“搞什么嘛,就算要出来送礼物,也该多穿两件衣服啊。今天晚上这么冷,你看你的身体都冰凉的…”

“要扮圣诞老人,不穿圣诞服怎么行呢?”欧阳桀笑起来,又往他身边贴紧了一点,伸手抱住了欧阳骜的腰,“阿骜你真暖和。”

她的手一环过来,欧阳骜才发现她还拿着那个盒子没放。于是顺手就拿起来,伸到被外想打开,一边问:“是什么?”

“不行。”欧阳桀跟着就伸出手来,伏在他胸膛上,按住他的手,“圣诞礼物嘛,当然要明天早上才可以拆开。”

“好吧。”欧阳骜笑了笑,把那个盒子放在枕边,“不过…另一件礼物,我现在就要拆。”

“诶?另一件?什么…”欧阳桀话没落音,已变成一声惊喘。

欧阳骜的手已解开了她小小的上衣,覆上了她的胸部。

她的身体还没有暖过来,微凉的肌肤被欧阳骜火热的掌心抚慰的感觉舒服得让她不自主地轻轻叹息。

这叹息鼓励了欧阳骜,另一只手也滑下去,沿着她的腰肢游移爱抚。

“…不,不行。”欧阳桀按住他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我还要去给其它人送礼物…”

她这句话让欧阳骜不悦地皱起眉来,另一只手伸进了她裙底,在她的花蒂上一弹。

这一下并不算重,但却太过突然了,刺激得欧阳桀几乎要惊叫起来,而他跟着便抬起头来,吻住她的唇。

灵巧的舌头与手指同时探进了她的身体,翻搅,挑逗,缠绵。

一直到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热,软绵绵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温柔地继续在她唇上印下一串细吻,却又不容抗拒地分开了她的腿,火热jian(话说现在需要这样改了么?)挺的**取代了手指,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其它人?哼,我才不会让你穿成这样去见别的人。”欧阳骜咬着她的耳朵,任性而霸道,“今天晚上,你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欧阳桀撑起上半身来看着他,“喂,阿骜你…”

欧阳骜跟着抬起头,亲吻她胸前轻晃的蓓蕾,“我怎样?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一个人,但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你的弟弟,你的情人,你的半身,你的麒麟…我难道没有权利要求一个完整的晚上?”

欧阳桀因他的吸吮轻噬而忍不住仰起头,快意的呻吟不可抑制地从唇间溢出。

她反射性地抱住了他的头,却又叹了口气,“你不要一边撩我,一边说这种话。好像我有多委屈你一样…”

委屈吗?

也许是有的。

但就算是有,那也是他自找的。

欧阳骜松了口,躺回去,笑了笑,“好吧,我不撩你。你自己来。想怎么做都可以哦。”

欧阳桀反而怔了一下。

“放心,我可不是那种半路上把主人丢下去的麒麟。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欧阳骜轻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柔声道,“就算你想骑…也可以。”

他这么一说,欧阳桀才想起之前尚隆那个暧昧的笑容来,不由得脸上一热。他们的事,到底还有谁不知道?

但是一面觉得害羞,心底某个地方却又被撩起火来,躁热,酥(中间要加河蟹?)痒,与他结合的地方涌出一股热流。

他便顺着这种润泽,轻易地一插到底。

巨大的快感令她昏眩,迷乱,她不自觉地开始扭动自己的腰肢,追逐那甜美的快乐,起伏摇摆。

变成了由她主导的性(这只是在破坏阅读吧?)爱。

她享受这一切。他也一样。

她低下头来亲吻欧阳骜,而他温柔地回应她。

没有再说话,这种时候,一切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只有他们彼此间忘我的吟哦喘息在房间里回旋。

也许是很少采用这样主动的体位太消耗体力,也许是本来就喝多了酒,宛如烟花绽放的高(应该修完了?)潮之后,欧阳桀便窝在欧阳骜怀里睡了。

欧阳骜伸手摸出之前被放在枕边的盒子,悄悄打开来看了眼。

里面是条项链,很普通的鸡心盒吊坠。

欧阳骜暗自唾弃了怀里那个人的品味,一面伸手将鸡心盒打开。

里面嵌着一张很小的照片。

是他和欧阳桀,很小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把这张照片拿过来了。

欧阳骜伸出手指戳了戳照片里的小孩。

两张还带着点婴儿肥的极相似的面孔凑在一起,笑嘻嘻的,好像最开心的事情也莫过于这样相依相偎拍张照片。

…变成现在这样,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爱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办法解释。

谁会知道自己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

欧阳骜把手指从照片上挪开,又在怀里那个人的脸上戳了一下。

他只是下意识地淘气,欧阳桀却微微皱了一下眉,醒过来了,没睁眼,喃喃问:“什么时候了?天亮了吗?我还得去…”

欧阳骜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就直接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欧阳桀迷迷糊糊地回应他,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呢喃。

欧阳骜将手里的项链放到一边,搂着她,继续吻了下去。

夜还长得很,他不介意再做些快乐的事情。

至于其它人的礼物…

关他P事。

作者有话要说:严打期间,看到不河蟹的东西,请自动过滤。

肉要悄悄吃!(严肃

我想知道几个口会收到黄牌?

80难不成是初吻?

回去的时候因为亮明了身份,一路都有人接应,比出来的时候快得多。

也顺便让我见识了一把各州各府的地方官员。

大半都是伯宏那样坐观其坐的人,但也有人接着我们就拐着弯诉苦的,有人变着法讨好我们,好吃好住地供着,甚至还有人悄悄安排了一个美貌少年过来侍寝。

我当时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被怒不可遏的阿骜直接赶了出去。

阿骜因为这个脸色臭了整整三天,不肯跟我说话,甚至连看也不正眼看我。

我那叫一个冤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授意他那么做的。

但我们还在路上,不比在鹰隼宫,生气的时候可以彼此避开。

一辆马车总共只那么大,吃饭休息也都在一起,总会打照面,也总会有些事情要彼此商量交待,阿骜不想理我,便支使我们收养那个小鬼来传话。

那小鬼倒是很聪明,这一路上大概的日常用语也学得七七八八,甚至会说自己的名字了。

他的名字挺奇怪的,叫做“灯”。

没有姓。不知道父母是谁。

阿骜之前猜测他可能真的是被父母遗弃的。

我还是觉得他的来历有点可疑,但反正决定收养他了,也就留在身边看吧。

那几天阿骜闹别扭,阿灯在我们之间来来回回传话,一脸的不能理解。

我跟他说:“有时候男人就是小心眼喜欢乱发脾气,还犟得像头牛——”

坐在车厢另一端的阿骜蓦地回过头来,斜眼瞪着我:“你说谁?”

我笑了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喽。欢迎对号入座。”

阿骜咬着牙,“你倒好意思推得干干净净。”

我叹了口气,“你讲点道理,我本来就什么也没干。”

“如果不是你素来…”阿骜哼了一声,“下面的人又怎么会误会?”

我一摊手,索性也懒得解释,靠到车座上闭目养神。

老实说,我到这里这么久,其实还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吧?除了那次在城楼上跟尚隆接吻和把修篁带回鹰隼宫之外…

顶多只是接吻而已,连个三阶段都没有,这就能让全国上下认定我是个性好渔色的人?

分明只是那个不长眼的官员急着拍马屁吧。

可惜还没挨到主上的边,就先踩到台甫的尾巴,还连累我一连几天看阿骜的脸色。

回去就算阿骜放过他,我也非罢掉他的官职不可。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阿骜轻轻叹了口气。

已近在咫尺。

我有点意外,抬起眼来,见阿骜已经坐到我身边来了。

阿灯那小鬼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车厢里只有我和阿骜两个人。

我扭头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不是不想跟我说话?”

阿骜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低低道:“抱歉。”

我撇了撇唇没说话。

“我有点…焦躁。”阿骜很坦白地说,“…不太自信。”

“信心什么的…”我皱了一下眉,“我们以前讨论过吧?”

“不,不是说芳国的事或者麒麟的事。”他顿了一下,抬起眼看着我,紫罗兰色的眼睛温柔而悲伤,“只是为了你。”

我怔了一下。

“是的,我知道你就是那种个性,如果真的强迫你改掉,也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欧阳桀了。我其实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拉过我的手握住,“我不知道如果你身边环绕着各种各样的男人,你的眼里还会不会有我…”

“别傻了。”我打断他,皱起眉,“你到底要这样患得患失自怜自艾到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是我弟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

“变”字没能说口,阿骜握着我的手,将我拖过去,低头直接亲上我的唇。

他用的力气很大,亲吻却十分笨拙。

我几乎就是被拉过去,撞在他唇上。

唇瓣被彼此的牙齿硌得生疼。

我皱起眉,用空着的那只手抓着他的肩,将他推开一点。

要比力气的话,阿骜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并没有抗拒,乖乖放开我,只是依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低低道:“我不是你弟弟。”

…是的,哪有弟弟会想对姐姐做这种事情。

但是,他这样笨拙的亲吻,却让我想起很多事。

很多往事。

他指着我说“我不过就是喜欢你”的时候。

他重重捶上我身后的树,说“我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

他抱住我说“要死就一起死吧”的时候。

他教我做蛋糕,向我淡淡微笑,说“你的王子来了呢。下去吧。”的时候。

他发着烧,却对我说“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的时候。

以及…他在我面前跪下,说“你是我的王”的时候。

心头某个地方有些隐隐作痛,却又十分温暖,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蜜,柔软就好像要融化了一般。

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骂了一声,“傻瓜!”

阿骜没说话,微微挑起眉来。

我又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将他鬓角的头发向后拢了拢,露出他光洁的额头来,“我真是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了。”

阿骜抿了抿唇,微微偏了一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我手心里,轻轻用鼻音应了声。

我笑了笑,“正经跟你说话就跟我犟,骂你傻呢,居然还应了。”

阿骜也笑起来,轻轻地,试探性地问:“你不生气?”

我眨了眨眼,“生什么气?”

“刚刚…我…亲你…的事…”他这个时间倒记起来害羞了,微微红着脸,才几个字的一句话期期艾艾说了老半天。

“生气啊。”我故意板起脸来。

阿骜果然一怔,表情僵在那里。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撞得痛死了,哪有你这样亲人的!”

阿骜的脸刷地红透了,别开眼不敢看我,却又有些不甘心地解释,“…只是没有什么经验而已。”

“诶?”我又眨了眨眼,“难不成是初吻?”

“…不是!”他索性连头也扭向一边。

我跟着转过身子去看他,笑着追问:“那阿骜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跟谁?”

阿骜窘迫地瞪了我一眼,咬着牙道:“你果然忘记了是不是?”

“诶?”我吓了一跳,“什么我忘记了?”

“你那次喝醉酒,我给你喂水的时候…”阿骜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怔了一下,很久才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我喝多了,不停打翻了杯子,以至于阿骜用嘴含了水喂我,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跟阿骜吵了一架…

这么说起来,那次…是阿骜的初吻?

…被我喝醉酒稀里糊涂的给…咳…那啥,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好体验。

我轻咳了声,道:“抱歉,我那次真是喝多了。”

阿骜哼了一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