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

天下初定,五石散盛行。

帝王愤然,设立 “缉台”和“戒坊”。

缉台,由御史台中的佼佼者组成,专司缉毒;戒坊,则是一批精心培训过的宦官,专司戒毒;皆直接听命于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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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缉台之首,“他”是戒坊之主。

他讨厌宦官,“他”憎恶御史。

他心思缜密、无所不能,连帝王都忌惮他三分;“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世人背后都叫其魔鬼;

两人搭档,天下哗然。

却不知,他和“他”都有着各自不可告人的使命。

他们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明着里,一个缉,一个戒;可暗地里,一个通风报信、偷偷放水,一个秘密给毒、让戒者续瘾。

一次事故,他获罪入狱,“他”在大雪中跪了七天七夜,并以一场交易,换得天子开恩。

一场惊变,“他”身陷险境,他只身前往,大开杀戮之门,如修罗魔鬼,只为“他”生。

可是,当使命将达,当真相欲出,所有人忽然都变得跟熟悉的不一样,“他”才惊觉,明明是“他”铺了一张网,为何却钻进了别人的套?

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

最终,“他”生生将他逼上绝路,而他,更是亲手对“他”一剑穿心。

**片段**

雪山之巅,“他”一袭白衣无暇。

他衣发翩跹、踏风而来。

望着“他”身后的袍角一点一点晕染开来的红花,他笑得俊美:“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你是女人。”

抖开手中狐裘,轻拢在“他”的身上,他声音磁性温柔:“一个姑娘家的,这样让月事外露,羞不羞?其实…你是女人,我早就知道。”

“你凭什么认为那是月事?”

他浑身一震,“他”轻笑回头,声音转冷。

“那是,你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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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一直觉得,没有戒不掉的瘾,只有下不了的狠。

后来,她才知道,世上有一种瘾,侵入骨髓、腐蚀灵魂,就算死,也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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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简介无能,先这样吧,不一样的文风,不一样的古文,希望得到孩纸们的支持!

素子出品,没有悲剧,过程纠结,结局是喜。

1.【001】你请继续

戒坊。

巡视时间。

夜离负手走在前面,安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四周各种惨绝人寰的声音此起彼伏。

哭的、叫的、喊的、哀求的,极尽惨状。

在戒坊已有些时日,对于这些戒.毒者毒.瘾发作时癫狂的样子,安顺刚开始还有些惧怕,慢慢的就变得习惯,可,对于面前这个主子的敬畏,却是有增无减。

印象中,这个主子似乎不会笑,总是一副面沉如水、冷漠无情的模样,而且,平日作风之狠辣,更是让人害怕。

前方,夜离忽然停了下来,安顺差点撞在了他的身上,吓得连忙刹住脚步。

所幸夜离并未在意这些,正微微侧着头,清冷目光落在身侧13号房的戒毒者身上。

是个男人,正不停地以自己的脑袋撞门柱,一边撞得“砰砰砰”直响,一边声嘶力竭地嚷着:“我受不了,求公公了,求求公公就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

安顺当然知道他求的东西是什么。

五石散。

虽然是在戒坊,可戒.毒是要讲究方法的,有时一些重症者,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他们也会给对方一点点。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生不如死?”夜离忽然开口。

男人一怔,头点得捣蒜一般,眼泪鼻涕横流,额头上也已殷红一片,惨不忍睹。

“若不给你,你是不是一直撞下去?”夜离又问。

男人还未及回答,安顺蓦地感觉一阵衣风拂过,眼前银光一闪。

是夜离拔出了腰间佩剑,挥剑而起、身轻如燕。

安顺一惊,以为他要杀了男人,却只见刀光剑影处,木屑四飞。

“唰”的一声,剑入鞘,夜离翩然落下,原本一根一根圆滑光溜的门柱,被长剑削出无数倒角,尖锐嶙峋。

男人错愕地忘了撞头,也忘了哭喊,夜离伸手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继续!”

语罢,便转身阔步往前走,头也不回。

安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厉害啊。

其实,这个主子如此做法,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

上一回有个人以上吊寻死相威胁,大家都在努力安抚对方、让其先下来,这个主子一来,上前直接将人家踏脚的凳子拿走,说是助对方一臂之力,免得对方蹬,那人当场就被吊得翻了白眼,众人想救,这个主子还不让,一直到那人拼着最后一口气求饶,他才让人放下来,险险保住性命。自此,那人也消停了下来。

安顺是打心底佩服这个主子。

回头看了看13号房,见男人正僵在门柱边上,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安顺禁不住想笑。

这时,一直近身服侍夜离的福田急急忙忙寻了进来,见到安顺便问:“坊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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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自是没有在娘娘身边好

皇宫,静慈宫。

熏香缭绕、烛光氤氲,暖炉中的炭火烧得正旺,雍容华贵的妇人轻拢着雪白的狐裘毯斜倚在矮榻上。

夜离一掀袍角跪于地上,“奴才参见太后娘娘,不知娘娘急召奴才入宫,所为何事?”

妇人轻抬凤目,睨了一眼夜离,慵懒开口:“起来吧。”末了,便扬手示意宫女们都退出去。

“在戒坊做得可还开心?”妇人一边问,一边自矮榻上坐起身来。

夜离见状,从容上前,伸手略略虚扶了一下,娴熟地拿起边上的一个软枕,放在妇人的背后靠着。

与此同时,淡声回道:“自是没有在娘娘身边好!”

妇人朱唇微微一勾,挑起丹凤眼,看了一眼夜离。

明明是一句极尽讨好的话,被他说出来,不谄不媚,风骨犹存。

这就是她喜欢他的地方。

还记得三年前内务府将他分到她宫里的时候,她还是皇后,而他也只是一个入宫不久的小太监。

刚开始除了觉得他生得明眸皓齿、唇红肤白、极其俊俏,做了阉.人有些可惜之外,并未过多在意他。

后来,她慢慢发现,他性子冷静、沉默寡言,虽年纪不大,却处事沉稳,手脚麻利,人也勤勉,最大的一点,忠心为主。

事事为她考虑,处处维护着她,却又不是那种图表现、爱邀功之人,每每都是默默而为。

她暗中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发现他的确表里如一,便决定将他收为己用。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将他培养出来,让他坐到了内务府总管的位子。

半年前,先帝突然驾崩,她壹夜之间,从皇后变成了皇太后,却因未曾诞下龙嗣,帝位被襄妃之子陌千羽所坐。

虽新帝对她甚是尊敬孝顺,可毕竟不是亲生,且襄妃尚在,如今不过是因为庶出的缘故没有册封太后,可她清楚,新帝少年英才、文韬武略,并不是省油的灯,迟早会将其扶正。

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后路多做打算。

这也是当初她举荐夜离去戒坊的原因。

只有朝前势力不减,后宫之位才能坐得久远。

“夜离,”妇人低低一叹,靠向身后的软枕,“如今你是直接听命于皇上,哀家也不能老是召你入宫,免得落人口实。”

“奴才明白,”夜离微微垂目,末了,又淡声补了一句:“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嗯,”妇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眸光轻凝,看着面前的夜离,片刻之后,才转眸收回视线。

“也不知是天儿太冷的缘故,还是哀家的身子越来越不中用了,这几日膝盖酸痛得厉害,太医开药都没用,以前还有你在身边帮哀家推拿,如今…”

夜离长睫轻闪了两下,举步上前,“让奴才伺候太后娘娘吧。”

3.【003】还是你的手法最好

微撩袍角,于矮榻边地上的蒲团上跪下,夜离伸手作势就要掀开妇人盖在身上的狐裘毯,却又被妇人止住。

“算了,哀家畏寒,还是明儿个晌午晒太阳的时候,让秋月帮哀家推推好了,你起来吧。”

夜离垂了垂目,并未起身,将掀了一角的狐裘毯重新给妇人盖好,末了,一双手便直接伸进毯子里面,摸索着探入妇人的裙裾。

这一次,妇人没有阻止,只微微凝了眸光看着他。

夜离眉眼低敛,狐裘毯子里,十指轻轻揉nīe上妇人只着亵.裤的膝盖。

“唔~”不知是他捏得重了,还是妇人的膝盖原本太痛,他十指按下的同时,妇人竟闷哼出声。

夜离眼帘微微一颤,手下当即减了几许力道。

“还是你的手法最好啊。”妇人舒服长叹,随着夜离的揉nīe推捻,更是十分享受地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软枕上,尖细的下颚微微抬起,惬意地阖上了眼睛,鼻子里甚至不时有舒服的哼吟轻浅逸出。

夜离面沉如水、专注于手中动作,直到蓦地感觉到似乎有谁的目光深凝,如锋芒落于背后,他才陡然回头,门口两抹挺拔俊逸的身影就直直撞ru眼帘。

一抹明黄,一抹雪白。

许是感觉到他的异样,妇人也睁开眼睛,在同样看到门口长身玉立、进退两难的二人后,妇人连忙坐起,动作神情稍显慌乱。

于是,夜离清晰地看到门口二人俊脸上的神色越发尴尬和复杂了几分。

明明只是推拿而已,太后却无疑此地无银。

他知道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

“皇上几时来的?怎么也没让下人通报一下?”妇人笑着开口。

两人这才举步走了进来,明黄身影在前,白衣身影在后。

将手自毯子里拿出,夜离微微垂目,从蒲团上起身。

“儿臣给母后请安。”新帝陌千羽笑若春风,声音温润如玉。

“奴才参见皇上。”夜离对着新帝落落行礼。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低醇磁性的声音来自于另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

夜离略略抬眼,睨了过去。

男人身姿伟岸,气质高洁,头顶冠玉束发,脑后墨发轻垂,剑眉星目,皓月薄唇,五官轮廓似刀削篆刻般分明立体。

世人都道,新帝陌千羽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今日两个男人一起,夜离发现,此人其实一点也不输。

只是,夜离不喜。

因为他是缉台台主凤影墨。

略略颔首算是打个招呼,夜离没有忽略四目相对时,凤影墨黝黑深瞳里那一抹深邃和鄙夷。

“不知皇上跟台主这个时候来哀家的静慈宫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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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还没展开,孩纸们莫急哈,绝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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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凤大人怀疑我?

“不知皇上跟台主这个时候来哀家的静慈宫所为何事?”

妇人一边问,一边轻轻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毯,似是有些畏寒,又像是防止毯子下面有什么春.光外泄。

君臣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凤影墨优雅抱拳:“启禀太后娘娘,微臣在追捕一名毒.贩,毒.贩飞上宫檐,一路逃至静慈宫就不见了踪影…”

“毒.贩?”未等凤影墨的话说完,妇人已一脸难以置信地将其打断,“逃到哀家的静慈宫?”

“正是!”

妇人顿时变了脸:“你的意思是哀家私藏毒.贩?”

“微臣不敢,微臣是恐毒.贩穷凶极恶,给太后带来危险。”

虽说着不敢,一张俊脸上却沉静如水,一丝惧色都无。

妇人冷笑,“休要危言耸听!皇宫是什么地方?如此戒备森严、固若金汤,是随便谁都能进得来的吗?”

“可微臣一路尾随,的确亲眼见到毒.贩入了静慈宫。”凤影墨依旧不徐不疾,声音轻然。

妇人眸色一冷,正欲再说什么,边上的陌千羽先一步出了声:“我们也是为了母后的安全着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重视防备总归是好的。”

妇人本欲发作,闻见新帝都如是讲,只得生生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没好气地道:“是要搜查哀家的静慈宫吗?还是想要怎样?”

凤影墨微微一笑:“只需将娘娘宫里的人集合一下,微臣跟此人交过手,应该识得出来。”

“哦?”妇人眸光轻闪,“如此,甚好!”

末了,便示意边上的夜离去办。

夜离颔首领命,刚迈出一步,只见白衣如雪,翩然一闪,不染纤尘的伟岸身姿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目光触及到一袭白色袍角和袍角下黑底金线云头靴,夜离停住脚步,徐徐抬起眼眸看向离自己仅仅一步之遥的男人。

第一次如此近,也第一次真正看清。

斜飞入鬓的剑眉,英挺的鼻梁,狭长深邃的凤眸,薄薄的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光,似笑,更凉薄。

四目相对,夜离坦然迎上。

“可否让凤某看看夜大人的手?”凤影墨先开口。

“怎么?”夜离轻嗤,“凤大人怀疑我?”

“不,公务需要,相信夜大人作为戒坊之主,一定会理解。”

身前的男人比夜离几乎高出一个头,随着低醇的嗓音轻浅逸出,淡淡的兰麝气息微撩在夜离的额头。

夜离垂了眉目,余光瞥了一眼房中其余两人。

少年天子面沉如水,太后主子默不作声。

夜离缓缓递上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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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不愧是夜大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