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不过方寸之间。

四目相撞。

她的茫然慌乱,他的冷色昭然。

果然是他。

原来他们是在马车上,因为车门紧闭,窗幔尽都拉严,所以光线昏暗。

“看清我是谁了吗?是不是很失望?”男人薄唇轻启,森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凤大人到底想要怎样?”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赤蛇毒,既然他都能如此变着法的折磨与她,她忽然觉得不怕了。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想要怎样?你爱他,却嫁给我,你给他吸.毒,却不让他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男人一直保持着抄着她的衣领将她拧抵在窗边的姿势,盛满阴霾的眸中慢慢腾起血色。

不提这个还好,提这个夜离才觉得一肚子气呢。

“又不是我非要嫁给你,皇上赐婚,你完全可以拒绝,你却默然接受,是你自找的。另外,我给他吸.毒,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让不让他知道,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男人咧嘴轻笑,周身寒气倾散,他的脸又朝她逼近了一分,鼻尖都差点撞到了她的鼻尖,血色深瞳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声音森冷:“难道你忘了大婚那日我的话了吗?我说过,我可以答应你互相尊重,但我不能保证不干涉、不侵犯,前提是,你做任何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你现在是两个人,只要你能做到,我便能不干涉、不侵犯。”

“那我现在已经做了,你想怎样干涉,怎样侵犯?”

虽有些理亏,可那一些愧疚也因为今日这个男人带她入宫之举毁得一干二净。

她受够了。

她真的受够了。

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死死盯着她,一双眼睛里的血色越聚越多,越来越浓,胸口急速起伏,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夜离知道,他定然也是忍了很久,从那个张太医来了之后一直忍到现在。

也真是难为了他。

“信不信我毁了你?”

人一双凤眸红得吓人,似乎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他咬牙,一字一顿,苍哑的声音好像从地狱深处出来。

就算说不怕,夜离还是禁不住微微一颤。

“我早已被你毁了。”

夜离同样咬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那就毁得彻底一点!”

男人低吼一声,扬臂一甩,将她掼摔在车厢里面。

102.【102】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真狠

“那就毁得彻底一点!”

男人低吼一声,扬臂一甩,将她掼摔在车厢里面。

虽然车厢里面垫着厚厚的毛毯,可是因为男人的力气太大,重重落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腰都快断了,而且后脑直直撞上车厢里的一个小木案,撞得她眼前金光一冒,几乎晕厥羿。

来不及做过多反应,本能地挣扎着想要起身,男人高大的身子如同大山一般压过来,她又再次倒在车厢上面围。

炽烈气息喷打在夜离的面门上,夜离终究还是怕了。

“你要做什么?”

她微微绷紧了声音,艰难地看向他,却撞进他暴虐猩红的眼中。

“你说呢?”男人逼视着她,气息粗噶。

夜离眼帘轻颤,双手抵在他坚如磐石的胸口上,“你…你别乱来!”

“乱来?”男人低笑,脸往下一凑,吓得夜离连忙将脸朝一边别开,男人的脸却并未落下,而是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见她如此,大手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正,逼迫着她面朝着自己:“你是我凤影墨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如何叫乱来?”

男人落在她下巴上的五指用了大力,将她的脸钳制得死死的,夜离又痛又怕,动弹不得。

“你…你说过…不会逼迫于我…”

因为下巴被捏住,她说得非常困难,声音含糊。

“是你一直在逼迫我!”

男人妖冶赤血的双瞳骤然一敛,沉声将她的话打断,与其同时,落在她下颌上的五指忽然一松,快速下移,捏在她的颈脖上,瞬间收紧。

夜离不意他会如此,刹那间涌上来的窒息感让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却是痛苦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车轮滚滚,车厢颠簸。

光线从一侧的车窗斜铺而入,夜离看到他沉沉如山的身子随着车身的颠簸在晃,她努力睁着眼睛,望进他滴血的红瞳,看着那一片赤红中自己奄奄一息的样子。

就在她以为下一瞬他就要掐断她的颈脖的时候,他却是突然松开了她。

久违的空气往鼻喉一涌,她大口喘息,还未彻底反应过来,她就听到了布帛撕裂的声音。

身上一凉,是她的衣服。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扯的,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一下将她的外袍和中衣一起给撕成两半。

男人还不罢休,顺势一拉,将撕.裂的衣袍从她身上扯落,扬臂抛起。

夜离看到布帛在狭小的空间里跌宕,一件甚至从车窗飞出,一件委顿在车窗的窗沿上。

她彻底慌了神。

原本藏匿于袍袖中的银针散落得到处都是。

她反应过来,松了抵在男人胸口的双手,男人往她身上一压,她趁机拿起落在身侧的一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朝男人刺去。

然,男人比她更快。

白色衣袖蓦地自眼前扫过,她只觉得腕上一痛,银针脱手而出,跌落在车厢里。

而显然,她的举措彻底激怒了男人,男人直接捉了她的腕举过她的头顶,按压在上方。

另一手抓住她上身只剩下的兜衣狠狠一扯,随着一声布帛裂开的声音,她上身的最后一层遮挡也被除去。

少女美好的初荷如同脱兔一般跳跃在空气里,也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夜离惊呼,想要用手去掩,奈何双手被禁锢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她急了。

“凤影墨,你放开我!”

而男人哪里肯听,大手又探进了她的腰间,摸索上她亵.裤的罗带。

夜离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在男人的压迫下艰难地曲起膝盖,想要朝男人的下门攻去。

可别说她平素武功就不如他,此刻因为身上的毒素,她更不是他的对手,他只将身躯一挪,就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两只腿压了下去。

逃无可逃。

夜离觉得自己快哭了。

“凤影墨,你说过,我脏,你嫌

我脏的…”

“我现在也没觉得你干净!”男人口气森冷,气息炙热,喷薄在她的一侧脸颊上,落在她腰上的大手用力一扯。

夜离只觉得腰上一松,罗带被男人扯在手里。

“既然不干净,你为何要碰我,你就不怕脏了自己吗?”

微微佝偻了身子,想要护住自己的亵.裤,夜离早已慌惧得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这个男人放过自己。

他不是有洁癖吗?

曾经两人的唇不小心碰上,他不是还用锦帕擦拭自己的嘴吗?

男人没有说话,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随着车身颠簸,高大的身子蹭了几下,就将她的亵.裤褪到她的脚踝处。

于是,她整个人,就如同观鲤那日一样,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虽然外面阳光正好,可毕竟是冬日,冷风通过大开的那一侧车窗不时灌入,夜离颤抖着,当男人凉滑的袍子衣料贴上她滚烫的身子时,她更是抖个不停。

她想喊人,她知道,长安就在外面,里面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长安是他的人。

对,路人。

求救路人。

马车行在闹市,外面人声鼎沸,她呼救,指不定会有好心人出现,虽然机会渺茫,可毕竟是个机会。

这般想着,她就吃力地仰起身子,想要离窗边近点,与此同时,她大声喊道:“救….”

而“命”字还未出口,就被男人重重吻住。

大概是想告诉她,既然她想起来,他便让她起来,可就算起来,她也做不了什么,男人的大手扣住她光洁的后背,将她从车厢上扯起,一双手紧紧摄住,扣在自己面前。

他啃.噬着她的唇。

对,啃.噬,大概是报复她的呼救行为,毫不怜惜,咬、吮、捻压,甚至比那日陌千羽中了君悦香的时候还要大力。

凌厉刺痛从唇上传来,她知道破了皮,出了血,两人的唇齿间都是浓郁血腥。

她想咬他,可是他的粗蛮疯狂让她根本连咬的机会都没。

呼吸都被夺去,疼痛麻木中,她忽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完了,嗜睡症又来了。

如自己此时睡去,还不是由得他为所欲为。

可转念一想,既然今日这一劫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还不及沉沉睡去,或许没有感觉,便不会觉得痛,不会觉得屈辱。

她眼睛一闭,作势就要睡去,可下一瞬太阳穴处一阵刺痛,她又骤然惊醒。

她看到男人的袍袖自眼前掠过。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用银针刺入了她的太阳穴。

“我要你清醒地成为我的女人,我要让你看清楚,你的男人到底是谁?”

男人黯哑浑浊的声音自两人相贴的唇瓣逸出。

许是怕她视线不好,她看得不够清明,他甚至大手摄住她的腰身带着她一转,将她吻压在大开的窗户边上。

“唔~”夜离皱眉,绝望地看着窗外景致不断后退,街上人来人往,她却无能为力。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真狠。

她一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脱离禁锢的双手也在车厢里摸索着散落的银针。

终于探得一枚,她捻入手中。

可是男人重重挤压在自己面前,她根本无法袭击他的正面要害,而且她的手在他的手臂下面,也够不到他的后脑,没办法,她只得凭着感觉用力出击,刺向他的背心。

男人红瞳一敛,僵直了身子。

果然刺中了。

可夜离还没来得及庆幸,彻底被激怒的男人再次大力一扯,将她掼摔在车厢里。

后脑又一次磕撞在木案边上,夜离头昏目眩,光影晃动中,她看到男人快速褪着自己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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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在车

上,我是她基友,帮她发文,今天字数不够素子明天会补,大家送的道具也等素子明天感谢!亲们见谅!

103.【103】你知不知道自己快死了?

后脑又一次磕撞在木案边上,夜离头昏目眩,光影晃动中,她看到男人快速褪着自己的衣袍。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又痛又晕,又慌又惧,她缓缓往后挪动着身子,可没动两步,男人就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扯,又将她拉至自己的面前围。

看着男人精.壮、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自己面前,夜离甚至想到了求饶。

“凤影墨,我的伤还没好…羿”

“所以呢?”男人倾身而下。

火热的身子贴上她的肌肤,烫得她一阵心惊。

她在他的身下颤抖着,声音也跟着打着颤:“所以,你放过我吧…”

“你替别的男人吸食剧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伤还没好?”

男人的苍哑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钻入她的耳膜,他歪着头,贴着她的耳畔,呼吸灼热。

夜离顿感无言。

两人第一次如此相贴,她的一颗心慌乱狂跳到了极致,她别过脸想要避过他落在耳畔的呼吸,她侧脸的瞬间,他便顺势吻上她白皙的颈脖。

夜离浑身一颤,也乱了呼吸。

火热在身体里乱窜。

她悲哀地发现,随着他的唇不断往下侵袭,竟是有一种陌生的轻麻酥醉在身体内缓缓漾开,她觉得羞愤又屈辱,在身子彻底沉沦之前,她再次摸索着车厢内散落的银针。

银针入手,她已分不清穴位,只凭感觉一针出击。

银针刺在他的肩胛上。

这次可能刺中了穴位。

男人闷哼,抬头看向她,猩红的眸色中染了一丝痛苦。

她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瞳孔一敛,指头捻着银针露在外面的那截大力摇晃。

银针在肉里搅动,肩头上有血流出来。

他只要抬臂就可以将她的手挥开,却没有,而就又像浑然不觉痛一般,任由着她来,一双赤血红眸紧紧地摄住她,大手拉低自己的底.裤,直直冲撞了进去。

痛——

撕裂的痛、撑破的痛、未愈伤口再次被蹭开的痛…

夜离脸色瞬间煞白,原本倾城的眉目因为巨痛扭曲得厉害。

虽不是完璧,却从未经人事,怎经得起如此蛮横嵌入?

“痛吗?”

男人贴着她的耳畔,粗噶着呼吸,声音沙哑。

夜离紧紧绷起了身子,颤抖。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似怜似虐:“你知不知道自己快死了?一个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会怕痛?”

话落,男人瞳孔一敛,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强势掠夺起来。

外面人声嘈杂,车身颠簸厉害,车顶在晃,男人在晃,夜离不知道自己到底用银针刺了男人多少下。

她只知道刺,一通乱刺,刺进去后又拔出,再刺,刺他的肩头,刺他的胸口,刺他的背…

男人却并未因此停止侵略,一刻都未停止,一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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