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你不是已经好了很多吗?有手有脚的…”

“谁让你这段日子每天来,我已经被

喂成了习惯。”男人很无辜,说得面不红心不跳。

夜离就无语了。

敢情是她的错了?

能将这样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他,是她见到的第一人。

伸手端起床头柜上的药碗,入手一片冰凉。

夜离蹙眉:“都冷了,我先去热热。”

“不用!”男人将她拉住,“喝到肚子里就热了。”

这逻辑......

也是神了。

“不行,张硕说,你忌生冷。”

“那,要不这样,你不忌生冷,你先喝进嘴里含含,再喂给我,不就热了。”

男人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凤影墨!”夜离双颊一红,怒道:“你不要太过分!”

见她真的生气了,他便低低笑了起来。

“好了,逗你的!”伸手将她手中的药碗接过去,重新放回到床头柜上,“药我已经喝过了,不用你喂。”

“真的?”夜离将信将疑,指着那碗汤汁,“既然喝了,那这是什么?”

“就是普通的补汤。”

“对了,凤影墨,这几日我看到有人远远地在凤府外面晃荡,可能陌千羽已经怀疑了。要不,明日我就不来了。”

夜离一边说,一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你不是寒香吗?怕什么?”

凤影墨似是并不以为然,伸手裹了她的手背,垂眸。

“就煮几件衣服,能将自己的手烫得就像是发瘟疫一样,你也是让我开眼了。”

不说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夜离还一肚子气呢。

虽说现在已经也好得差不多了,可当时,当时可是将她折磨得够惨。

一把将手自他的掌心抽了出来,“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说你至于为了逼出一个跟你不相干的人,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地摧残一个弱女子吗?”

凤影墨笑笑,没有吭声。

曾经他觉得至于。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东西,他也不例外。

她终于逃离了皇宫,她终于不用嫁给陌千羽,他是高兴的。

可是,一想到她的逃离是因为愿意跟另一个男人走,他就要疯了。

所以,那日在小镇上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心里的那份愤怒和嫉妒只有他知道。

他将药涂抹在她的脸上,用了大力,他恨不得毁了她。

他将她关进柴房,虽然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身形跟蓝虎相仿,他想用她来做饵。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之所以用她做饵,也不过是因为他心里绞着怒气而已。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想要将她带回缉台,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得找个她立功的机会。

那夜,他其实一直就在柴房的外面。

回来缉台后,他让她检验那些衣服,去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甚至帮着厨房里的那些外人,也不愿向着她,终究还是因为心里的那份妒、那份怒。

一直到那场大火。

他看着熊熊大火几乎将整个厨房吞没,而遍寻不见她的身影的那一刻,他才猛然觉得,什么怒,什么妒,什么爱别离,什么怨长久,什么求不得,什么放不下,都远没有让一个人活着来得重要。

只要她还活着。

“对了,凤影墨,我今日见到了我大哥跟…阿洁。”

夜离骤然出声,将凤影墨的思绪拉了回来。

凤影墨看着她。

她也看着凤影墨。

“谢谢你!”

她是真的、发自肺腑地感谢他。

感谢他让张硕救了霓灵跟巧黛,也感谢他不顾生死入火救了她,还感谢他不计较她那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一剑。

“怎么谢?”男人骤然开口。

“你想怎么谢?”

这个问题她还没想。

男人凤眸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薄薄的唇边忽然绽放出一抹摄人心魂的浅笑,“你知道!”

夜离怔了怔,见他笑得颠倒众生的模样,猛地明白了过来,顿时,两颊一烫:“凤影墨,你想什么呢?”

“想你!”

薄唇轻启,魅惑的两字逸出,男人已伸手将她从凳子上扯起来。

然后长臂一捞,就将她裹坐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的伤…”夜离吓得不行。

“无碍,你不是也说已经好了很多吗?”

......

明日加更,有那啥,另,三爷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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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166】他们之间将永远地隔着一个人

“你,你的伤…”夜离吓得不行。

“无碍,你不是也说已经好了很多吗?”

手臂收紧,将她拢进怀中,男人灼热滚烫的气息撩拨在她的耳畔。

酥酥痒痒从颈脖处的肌肤传来,夜离僵硬了身子,唯恐碰到他胸口的伤,她伸出一只手抵在他的肩胛处跖。

而男人的唇已经凑过来,在她的耳畔脸颊上轻轻拱动,一点一点地找寻着她的唇,所到之处,无不带起一片濡湿和潮热。

“别,凤影墨…别这样…”

夜离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稳起来。

略显干涩沙哑的声音响在静谧的房间内,更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男人又岂肯依她?

大手将她的脸扳正捧住,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皮丢在一边,甚至都没有给她呼痛之机,就直接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火热的唇瓣覆上的那一瞬,夜离撑在男人肩胛的手一软,滑落下来,她便彻底倒入了男人的怀。

一声低低的闷哼自两人相黏的唇瓣逸出。

夜离一惊,知道是撞到了他的伤口,连忙瞪大眼睛示意他将她放开。

而对方根本不管不顾,甚至还趁她不备,轻轻挑开她的唇齿,长舌滑进她的口中,纠缠上她的。

夜离皱眉。

意识到是自己的肩正好抵在他的伤口位置,她只得将手臂缓缓抽出来,然后缠绕上他的颈脖,尽量让他伤口的地方腾空。

这样攀附的动作,对于此时的凤影墨来说,无疑是更深的邀请。

呼吸粗重,他加深了那个吻。

夜离长睫轻颤,轻轻阖上了眼,也一点一点回应起来。

激.情燃烧,很快,两人便忘我地吻得如火如荼起来。

静谧的夜里,唇舌相厮的声音异常明显。

原本是捧着她的脸,凤影墨迫不及待地将一手移至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扣向自己,腾出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衣襟探进最里面。

就像是被高温的烙铁瞬间烫上,夜离浑身一颤,难以抑制地轻吟出声。

凤影墨便缓缓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眸色晦暗炽烈。

夜离喘息着,羞得有些无地自容,本想往他怀里钻,后又想起他的胸口有伤,躲的地儿都没有,她便只得再次仰起脸,双臂拉低他的头,主动吻上他的唇,不让他看她。

很少看到她如此憨态可掬的模样,凤影墨心神一旖,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吮上她的唇,探在衣襟里面的大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掠夺起来。

夜离很快就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无依、绵软无力,甚至连双臂缠绕在他颈脖上都挂不住,只得放了下来,环抱上他的腰身。

男人的袍子本就只是拢着,被两人一顿厮磨早已敞开。

修长的指尖触碰上他腰间紧实肌肤的那一刻,夜离双手微微一颤。

轻轻流连,似是感觉到一抹异样。

夜离微微一怔,想要低头去看看,却无奈被男人吻得汹涌,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又哪还有心思去瞅他的腰?

而且,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开始剥脱她的衣衫。

她穿的是寒香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熟悉婢女服的构造,还是真的迫不及待,大手摸索着搞了两下,没能解开她的盘扣,他便没了耐心,直接将她的衣服给撕扯开了。

衣衫滑落,凉意透体,浑浑噩噩中的夜离一惊。

再次想起他的伤。

他伤得如此厉害,怎么可以…

夜离一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一边用粉拳敲打着他的后腰,示意他放开她。

男人终于粗着呼吸放开她的唇,凤眸中暗火跳跃,可是,只一瞬,又吻向她玉瓷一般的颈脖,然后,向下。

夜离难耐地仰起头,喘息,“别…凤影墨…你的伤会裂开的…”

“没事,你在上面。”

男人一边埋首在她的胸前攻城略地,一边口齿不清地呢喃。

意.乱.情.迷中,她还没有明白过来那句话的意思,男人已经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托起,扯掉隔在两人之间的被褥,然后将她的身子从侧坐挪成与他面对面。

修长的手指探向她的下面,入手一片湿黏,知道她已情动,他便拉低自己的底.裤,双手托举起她的腰,慢慢将她放坐下来。

深深嵌入的那一瞬,夜离瞳孔一敛,险些没坐住,好一会儿,抱着他的头,僵硬着身子,仰脸喘息,想要起身逃避,却被男人死死扣住腰身。

无隙。

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轻轻吻着她的鼻翼唇角,慢慢缓解着她的不适。

直到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变软,他才抱着她一高一低耸动起来。

“乖,叫我名字!”

这是第二次这个男人在这种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然而,却是第一次夜离终于给出了回应。

“凤影墨…”

************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自己一直在黑暗里走着,一直走着,怎么也看不到光亮,怎么也走不到天明。

好不容易醒来,霓灵觉得脑袋昏沉,转眸看了看屋中烛火,又望了望窗外天色。

似乎跟梦中一样,还是夜里。

掀开被褥,她披衣而起,手臂伸进袖中的时候一疼,她想起那是前两日拉巧黛时在山坡边的锐石划的。

本划得也不是特别严重,不知是春日的缘故,还是碰了水的缘故,竟给发了炎。

轻轻拉开厢房的门,一阵夜风迎面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拢了拢衣襟,她走了出去。

小厅堂里面,也依旧亮着烛火,她知道,那是张硕还在研究巧黛的解药。

厅堂的门没有关。

她缓缓走了进去。

张硕坐在灯下,一边翻着医书,一边捻起面前的一些草药放在鼻子下面轻嗅。

从霓灵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低垂的长睫,紧锁的眉宇。

鲜少看到他如此冷峻凝重的样子,霓灵怔了怔,缓步上前。

许是太过专注,一直到霓灵走到他桌子的对面,他才猛地意识过来,抬头。

见到是她,微微一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随随问了一句之后,又垂眸去忙自己的。

霓灵站在他的前面,两人只有一桌相隔。

“你身上有金疮药吗?”

犹豫了一下之后,霓灵终究还是开了口。

张硕一怔,再次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你要金疮药做什么?”

忽然想起什么,眉心一蹙,还未等霓灵回答,又继续问道:“阿洁的伤又复发了?”

难道这屋中除了阿洁,就没有别人了吗?

霓灵弯唇,摇摇头,“不是,是我。”

“你?你怎么了?”

霓灵眸光微闪,略略抬了抬自己的右臂:“不小心擦破了点皮。”

张硕“哦”了一声,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似是有些心不在焉,连严不严重都没问一句。

霓灵伸手接过,将瓷瓶攥在手心,看他又低头去翻医书,便忍不住问道:“阿洁的解药有眉目了吗?”

张硕黯然摇头。

“那怎么办?”

“不知道,我比你还急。”她听到张硕如是回了她一句。

比她还急?

霓灵笑笑。

若他知道,那日被黑衣人截杀,她同样也受了伤,换句话说,她也同样中了毒,她也同样等他的解药,他还会这样说吗?